杨建清
对外直接投资的产业升级效应研究综述
杨建清
(东莞理工学院 经济与贸易系,广东东莞 523808)
对外直接投资的母国产业升级效应是国际经济学研究中一项复杂和比较前沿的课题。国内外学者应用经济学理论从企业微观动因、产业联动和宏观变量传导等不同角度进行了研究,本文对此进行了梳理和评述。
对外直接投资;母国产业升级;微观动因;产业联动;宏观变量传导
在系统回顾主要文献的基础上,从企业微观动因、产业联动和宏观变量传导三个视角,就对外直接投资的母国产业升级效应研究动态进行梳理,进而展望未来的研究方向。
企业是进行对外直接投资的主体,虽然企业开展对外直接投资有着各自不同的动因,但企业通过对外直接投资绝不仅仅在于为自身拓展海外市场,寻求原材料、获取先进的管理经验和技术,其行为同时也会对母国宏观经济的发展,特别是对产业结构的优化和升级将产生深远影响。Hymer(1976)指出,一国企业通过对外直接投资获取并巩固自身的垄断优势,无疑可以增强本国企业的国际竞争力,进而对国内相关产业的发展产生积极影响[1]。Buckley和Casson(1976)基于不完全市场假设提出的“内部化理论”认为,跨国公司通过对外直接投资可以更有效地获取发展所需的技术、管理经验和诀窍等“知识中间产品”,降低交易成本,而对这些“知识中间产品”利用、扩散和再创新的同时,实现了产品及其技术的优化升级,从宏观上有利于产业结构的调整[2]。Vernon(1966)将产品生命划分为创新期、成长期和成熟期三个阶段,指出当产品生命周期处于成长期和成熟期时,企业会进行对外直接投资,以延长产品生命周期,提升获利空间,同时也为母公司在国内让出更多的市场和资源进行新产品的研发,不断推动跨国公司的技术进步和产品的更新,进而促进国内产业升级[3]。
随着发展中国家对外直接投资的发展,对外直接投资对发展中国家产业升级的作用开始受到理论界的关注。Cantwell和Tolentino(1990)指出,虽然发展中国家企业技术创新主要是建立在“学习经验”的基础上,但跨国公司通过技术的不断积累,技术能力会逐步得到提高,对外直接投资逐步从传统产业扩展到高新技术产业,从而促进产业升级[4]。开放经济条件下,当一国企业存在资产组合不平衡,如缺乏经验、技术、品牌等,往往可以利用对外直接在国外寻求补偿性资产,从而使其资产组合实现平衡,促使竞争力得以显著增强。可以说,对外直接投资不仅是相对劣势企业获取竞争力的有效渠道,也是母国相对落后产业实现优化升级的可靠途径。Mathews(2006)从经济全球化背景下的资源出发,提出了“LLL分析框架”(Linkage-Leverage-Learning Framework)。框架指出,作为后起者的新兴经济国家,其企业利用外部“资源联系”、“干中等”和“杠杆效应”进行跨国投资,获得新的竞争力,从而加快了母国产业的合理化和高度化[5]。
在上述基于企业微观动因视角理论分析的基础上,学者们从本世纪初开始进行实证检验。Salvador、Gorg和Strob(2005)通过对爱尔兰的对外直接投资数据研究后也发现,由于跨国公司对中间投入品的需求一部分会从投资国的国内市场获得,从而引致投资国国内产业结构优化升级[6]。江小娟和杜玲(2002)认为对外直接投资会从企业内部、产业内部和产业之间三个层面对产业结构产生影响[7]。赵伟和江东(2010)以钱纳里相关理论为基础构建回归分析模型,使用传统的OLS方法就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产业升级效应进行了经验检验,得出了对外直接投资能有效促进我国产业升级的结论[8]。但是,也有一些学者对此提出了不同观点。赵明等(2013)选取江苏省1991—2010年间的对外直接投资存量、第二产业产值比重和第三产业产值比重的年度数据,建立了VAR模型,分析了该省对外直接投资与产业结构之间的相关性。结果表明,OFDI和产业结构之间存在着长期均衡关系,其中OFDI与第二产业产值比重呈负相关,与第三产业产值比重呈正相关[9]。潘颖、刘辉煌(2010)使用1990—2007年的数据进行简单回归分析,得出了另外不尽相同的结论,他们认为对外投资短期内不会促进我国产业升级,但长期来看可以促进产业结构的优化[10]。而范欢欢(2006)利用自回归分布滞后模型分析进行经验检验,却得出了对外直接投资不能促进我国产业优化升级的结论[11]。
从产业联动视角来看,对外直接投资对母国产业升级也起到了积极的作用。纵观现有文献,我们大致可以梳理出三条主线,即传统产业转移效应、产业关联效应及产业内竞争效应。
1.传统产业转移效应。产业结构的调整和升级,必然伴随着新兴产业的升起和传统产业的逐步衰退,生产要素要从传统产业转移到新兴产业中是一个要素重新组合的过程。通过对外直接投资方式,向海外转移尚可利用的传统产业生产能力,则既能释放出沉淀生产要素用于支持新兴产业发展,又能获取高于国内的海外投资收益,极大地促进国内产业结构的升级[12]。Kojima(1977)在对日本和美国对外直接投资进行考察的基础上发现,日本的对外直接投资以纺织品、零部件等标准化的处于比较劣势的边际产业为主,投资的结果是一方面可以促使日本国内的产业升级,另一方面可以将东道国因缺乏资本、技术和管理等经济资源而未发挥的潜在比较优势挖掘出来,扩大两国间的比较成本差距,使双方贸易得到互补而扩大。而美国的对外直接投资产业是以拥有比较优势的汽车、电子计算机、化学、医药等资本和技术密集型产业为主,这种投资虽然可以降低相关产品在东道国的生产成本,但这种投资只不过是以国外的生产替代母国的出口而已,既不利于节约母国的生产成本,也不利于其国内产业的升级。Kojima理论的实质是应从已经或即将处于比较劣势的边际产业开始进行对外直接投资,并依次进行,在这一过程中,对外直接投资使母国能集中资源发展具有比较优势的产业,并以此促进其产业的优化与升级[13]。
Ozawa(1981)沿着Kojima的研究思路,通过对日本1960—1970年间的对外直接投资分析,提出了“动态比较优势投资理论”。Ozawa认为,在边际产业的国际转移过程中,劳动力等无差异的生产要素由于难以跨国界转移,往往会转移母国的其它优势产业,而边际产业中某些特定的生产要素则会发生部分转移。他强调对外直接投资的产业选择应能使母国的比较优势发挥出来,并指出日本经济结构的快速转换与其对外直接投资的模式密切相关,同时政府的政策在企业进行对外直接投资与产业升级方面也将起到重要作用[14]。
冯志坚(2008)则以发展中国家为例分析了对外直接投资的产业转移效应,提出发展中国家应将国内制造业中的成熟产业转移到其他发展中国家,为高新技术产业提供发展空间[15]。
2.产业关联效应。产业关联理论最先由美国经济学家Hirschman提出,他认为,某产业的规模与技术等发生变化,会对与其相关联的其它产业产生线性影响,这种影响将通过前向关联(Forward Linkage)和后向关联(Backward Linkage)予以发挥。开放经济条件下,生产链长,有明显的前后向联系且辐射效应大的产业对外进行投资,能有效地促进母国产业结构的优化。汪琦(2004)从两个方面解释了原因,一是当关联度大的产业对外直接投资后,就会面临更大的竞争压力,必然会要求国内为其提供相关要素投入和配套服务的产业提高自身的技术和服务水平,由此引发波及效应,从而实现国内整体产业水平的提高;二是技术进步会导致资源利用效率提高,改变产业中间需求率和中间投入率,这种情形又可同时发生在多个产业中,甚至有可能影响整个国民经济体系的供求关系和竞争关系,从而促进国内产业水平的优化和升级[16]。Branstetter(2001)的研究表明,上世纪80年代初韩国对日本等发达国家的直接投资,反过来促进了韩国国内电子精密仪器、运输设备、化工等产业的大量投资和技术的引进与研发,由此促使了韩国的产业升级。
3.产业竞争效应。Michael E.Porter(1990)在其“钻石模型”(Diamond Model)提出了竞争对一国产业升级的作用,他以日本的汽车工业、德国和美国的化学工业以及瑞士的精密仪器设备业为例,证实创新和竞争性的环境决定了产业优势,一国的所有行业和产品参与国际竞争,由此形成国家整体的竞争优势,推动产品的不断创新和产业的优化升级。特定行业企业进行海外投资,会将整个行业置于国际竞争环境下,为适应激烈的国际竞争,企业必然会通过自主创新和技术引进等方式,获取先进技术和管理经验,以提高自身的国际竞争力。对外直接投资企业竞争力的提高又会对国内同行业企业产生新的压力,由此推动国内该产业内部的竞争,并最终导致该国产业整体素质的提高,进而促进产业升级[17]。
对外直接投资对母国产业升级的作用除了上述企业微观动因及产业联动两条路径之外,还可以通过对宏观经济变量的影响而促成母国产业升级。综合现有文献来看,学者们主要就技术进步、外贸商品结构两个变量进行了论述。
1.技术进步。一方面,对外直接投资能使母国的技术水平得以提升,此点得到了大多数学者的理论论证与实证支持。Fosfuri和Motta(1999)通过构建一个简单模型研究后发现,即使是技术落后的企业对外进行投资也是有利可图的,因为通过技术外溢获得领先者先进技术的可能性非常高[18]。D M.Shapiro(2012)选取493家新兴市场跨国公司在2000—2008年的面板数据进行了实证检验,结果验证对外直接投资是一个潜在的、重要的国际技术溢出渠道这一假设[19]。Branstetter(2006)使用企业层面的原始面板数据,验证了对外直接投资是一个潜在的、重要的国际技术溢出渠道[20]。王英(2010)的实证研究表明,对外直接投资对我国TFP的弹性系数为0.1540,说明对外直接投资对于我国具有反向技术溢出效应,而反向技术溢出效应影响产业结构调整的综合弹性系数为0.0246,促进了我国产业结构的优化和升级[21]118-121。肖黎明和赵刚(2013)用面板数据模型及灰色关联分析法对中国的情形进行了实证检验,实证检验结果显示OFDI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为正,且通过显著性检验。模型中OFDI的系数为0.0459,亦即OFDI每增加1个百分点,将导致全要素生产率增加0.0459个百分点。而技术进步与产业结构优化具有密切关系,不同行业的技术进步率对产业结构的影响程度是不同的[22]。
另一方面,通过对外直接投资实现技术溢出后,这些外溢的技术又会通过各种渠道促进本国产业升级。张晖明(2004)等认为技术进步会导致不同产业之间的技术结构发生变化,进而起到优化产业结构的作用[23]。赵继荣(2000)等认为行业技术水平的提升会导致其产品和要素市场上的供求结构发生变化,而这种变化又可以同时在不同行业发生,从而引起各行业之间的非平衡发展,进而改变原有的产业结构[24]。周丽(2003)认为技术进步会导致不同产业技术水平发生变化,进而导致劳动力在不同产业之间的流动,从而优化产业结构。行业的技术升级还会导致劳动力在不同行业之间进行合理流动和重新配置,从而优化本国的产业结构[25]。另外,技术进步会促进产业分工和导致新兴产业的不断出现,从而导致产业结构的根本性变革。沙文兵(2012)利用我国省际面板数据研究了对外直接投资的逆向技术溢出效应对国内创新能力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我国对外直接投资通过其逆向技术溢出效应对国内创新能力产生了显著的正面效应,并且东部地区对外直接投资对国内创新能力的逆向溢出效应最大[26]。
也有学者直接论证和检验了对外直接投资、技术进步与产业升级三者之间的关系。Cantwell和Tolentino(1990)的研究表明,发展中国家产业结构的优化和升级证实了企业的技术能力在稳步提升,而企业技术能力的提升与其对外直接投资的增长直接相关[4]56-63。王英(2010)的回归分析结论显示,对外直接投资对我国TFP的弹性系数为0.1540,这种反向技术溢出影响我国产业结构调整的综合弹性系数为0.0246,说明对外直接投资对于我国具有反向技术溢出效应,以及通过反向技术溢出促进技术进步而使第二、第三产业产值在总产出中的比重增加了0.0246%,促进了我国产业结构的优化和升级[21]85-90。
2.外贸商品结构。首先,对外直接投资能优化母国的外贸商品结构。Lipsey和w eiss(1984)指出,企业的对外直接投资可以带动与其相配套的资本品和服务的出口,进而进一步促进母国对东道国的投资和出口,在这一过程中,母国产品的出口总量扩张,出口商品结构也随之发生改变[27]。俞毅、万炼(2009)根据我国1982—2007年的相关数据,利用VAR模型的分析框架实证了我国对外直接投资与进出口商品结构的相关性,结果表明,对外直接投资与我国进出口商品结构存在着长期的均衡关系,其中初级产品出口、工业制成品出口分别与对外直接投资存在相互替代效应;对外直接投资与进出口商品结构中各变量均不存在短期因果关系,但后者是影响对外直接投资变化的短期因素[28]。
其次,贸易结构的变化对母国产业升级的作用也已为相关研究所揭示。林毅夫(2007)在“比较优势战略”中提出,产业快速发展背景下的资本积累,可以促进要素禀赋结构的升级,进而实现一国贸易结构的优化;而贸易结构优化则会带动一国的资本积累,从而促进国内产业发展[29]。李荣林、姜茜(2010)把行业分为高、中、低三个档次的技术行业,运用面板数据等计量方法就进出口贸易结构对产业结构的影响进行实证分析,结果显示出口贸易结构在低技术行业、中等技术行业对产业结构的先导效应较为明显,进口贸易中,技术外溢效果在高技术行业中显现。此外,在长期过程中,外贸结构对产业结构的影响更能体现[30]。持类似观点的还有张亚斌(2000)、赵东(2006)、原毅军(2008)、陈虹(2010)、王菲(2011)等的研究。
从以往的研究来看,国内学者往往比较关注国际贸易和外商直接投资对我国产业升级的促进作用,而对于中国对外直接投资与产业升级关系的研究则处于起步阶段。具体体现在两方面:一是近年来虽然有学者开始关注了跨国投资对产业升级的影响,并从某些角度做了一定的理论解释,但或是直接运用国外已有的理论来解释对外直接投资对我国产业升级的作用,缺乏针对性;或是基于现实事例的分析来总结和归纳,缺乏理论基础。二是定量研究少见,即使有少数学者尝试进行了定量分析,但基本上都是运用一元线性回归模型进行简单回归,实证模型显得比较单薄,而且基本上都是基于宏观层面的分析,鲜有从产业层面和企业层面进行定量分析的成果。随着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快速发展,对相关研究的需求也必然不断增加。为有针对性地深入研究对外直接投资促进我国产业升级的机理和路径,多层面就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产业升级效应进行检验和测度,为我国转型时期开展对外直接投资以促进产业升级提供合理的政策建议,本文对未来研究提出以下三点关注重点。
1.构建我国的对外直接投资理论。传统对外直接投资大都是以发达国家的对外直接投资实践为基础,加以总结、归纳而提出的。在这种理论指导下,发展中国家只能处于被动接受发达国家转移淘汰产业的地位,不能根据本国的经济发展需要,有重点、有步骤地发展本国的某种产业,更不用说通过对外直接投资来带动产业升级和经济发展。鉴于此,应借鉴传统对外直接投资理论,联系我国作为全球最大发展中国家的实际国情,构建我国的对外直接投资理论。
2.建立对外直接投资促进国内产业升级的理论模型框架。尽管目前有零散的研究触及了对外直接投资对国内产业结构的影响,也从一定的角度进行了解释,但这些研究的理论基础都是西方传统对外直接投资理论,并不是完全针对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实际所做的研究。因此,有针对性地构建对外直接投资促进我国产业升级的理论模型框架有着非常重要的理论意义。
3.建立多层面实证分析体系。对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产业升级效应进行研究,不仅要有把握总体的宏观分析,而且还要有行业间的渗透比较分析、地区之间的差异分析以及来自企业层面的微观研究。只有这样,才能全面测度出对外直接投资的产业升级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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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view of Industrial Upgrading Effects of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YANG Jian-qing
(Department of Economy and Commerce,Donggu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Dongguan 523808,China)
The effect of home country industrial upgrading by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is a complex and difficult research topics in international economics.This paper integrates the studies of Domestic and foreign scholarswho apply economic theory from different aspects,such as the micro incentives,industry linkage and macro variables transmission for enterprises.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the home country industrial upgrading;micro incentives;industry linkage;macro variables transmission.
F11-0
A
1009-0312(2014)06-0061-05
2014-05-26
广东省自然科学基金项目“对外直接投资与广东产业升级研究”(S2012010010022)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杨建清(1967—),男,湖南湘潭人,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对外贸易与直接投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