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评价理论视角看政论文翻译中态度资源的取舍——以《政府工作报告》为例

丁爱兰，任红锋，李婉君

(山西大同大学 外国语学院，山西 大同 037009)

政论文是指以政治问题为中心内容的文本，它涉及国家政策、原则和利益等重大方面，旨在阐明论点，展开论述，具有鲜明的政治特色。通常包括领袖文选，报刊社论，党政文献和工作报告等。政论文大多主题明确，议论生动，体不诡异，辞不险怪，体现出“意与理胜”的特点。一年一度的《政府工作报告》是中国政府向其人民代表所做的工作总结和工作部署。总结的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所取得的新成就，部署的是国家针对国情的大致方针和政策措施。作为政论文的典型文本，《政府工作报告》所具有的特点不仅是具体的，而且也是政论文的基本共性所在。关于翻译中评价意义的表达，张美芳[1]研究了语言的评价意义与译者的价值取向。认为“在翻译过程中译者对原文的评价意义的理解以及在译文中的表达，往往带着自己的价值取向，因而很多时候产生了‘不忠实’于原文的译作。”王寅[2]提出了翻译的认知观：“翻译是一种认知活动，是以现实体验为背景的认知主体所参与的多重互动为认知基础。译者在透彻理解源语言(含古代语言)语篇所表达出的各类意义的基础上，尽量将其在目标语中映射转述出来，在译文中应着力勾画作者所欲描述的现实世界和认知世界”。由于中西方文化背景和历史发展的不同，对政论文的翻译或多或少会带有译者的主观色彩，抑或语言不够严谨，抑或词汇使用难以达到目标语与源语的融会贯通，这体现在语言学领域中的问题则是，译者过分夸大了对评价理论下态度系统的应用，从而忽视了作为一名译者应该遵守的基本原则：“信、达、雅”。本文拟从评价系统理论下的态度系统角度分析《政府工作报告》的译本，通过研究其译文的标准化、严谨度、词汇使用合理性等因素，得出政论文翻译的基本要求及特点，以及该题材的译文与态度资源的取舍关系，从而拓展评价理论的应用范围和翻译研究的思路。

一、评价理论概述

评价理论对语篇翻译理论的价值体现在两个方面:首先,语篇翻译和评价理论的研究方法都是社会符号学的途径,即把使用中的语言看作特定社会场合的特定符号。[3]其次,翻译研究可以从介入系统的研究得到启示。介入系统研究态度的来源,同样翻译研究也要考虑态度的来源。[4]

功能语言学认为人际意义是整个语篇意义实现的核心。“语言的人际意义在于人们能够运用语言这个人类特有的符号系统构建、维持或者改变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从而构建一个新的语言现实。”[5]读者对译文的理解和感受很大程度上依赖于翻译过程中人际意义的实现程度。而作为人际意义中的核心——评价，是任何语篇人际意义分析中都必须涉及的部分。同时，Hunston[6]认为:“评价对话语之所以重要主要有两个方面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评价对构建语篇的意识形态基础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另一方面评价对组织语篇结构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评价是评定人或事物的价值，是主体的一种思维活动，即具有一定价值观念的主体对客体表象进行分析、综合、判断、推理等一系列的认识过程。评价理论关注语篇中所协商的各种态度，所涉及的情感的强度，以及表明价值和联盟读者的各种方式。因此评价理论也逐渐成为功能语言学对人际意义研究的新词汇——语法框架。作为支撑整个评价理论的评价系统由三方面组成：态度、介入和级差。其中态度系统是整个评价系统的核心，而情感系统又是整个态度系统的中心。[7]态度资源主要包括：对人物情感的评价；对人物的性格和行为的评价；对事物价值的评价，即情感、判断、鉴赏这三个维度。态度的中心成分是情感，判断和鉴赏则以情感为基础。马丁[8]认为以情感方式评价事件，可以让读者加强认同感，更能接受作者的观点。翻译将研究对象从原文和译文两种语言体系拓展到语言体系以外的各种制约因素,包括“情景语境”和“文化语境”。这种模式认为,意义并非由语言结构本身决定,而是由整个语篇(包括它的语言体现形式和它的交际功能)来决定;翻译中传递的是原文的语言含义和语言使用(即交际)功能。[9]本文认为在《政府工作报告》类政治语篇中，领导人发布的这一报告必须具有严谨的客观性，不能带有单方面的主观色彩，否则将给政府带来严重的信誉影响，也将遭到社会各界的质疑。因此，《政府工作报告》本身必须真实、客观、有效，其译文必须保持“信、达、雅”的翻译风格，不得将译者的主观情绪显现于译作之中。换言之，本文认为翻译政论文时应当站在评价理论角度，衡量源语需要客观严谨度，适当对态度资源的使用做出取舍，以达到目标语的真实有效。

二、《政府工作报告》语料简介及研究方法

政府工作报告的结构通常分为三部分：一年来工作回顾：回顾并总结上一年来的政府工作情况， 汇报政府取得的成绩和基本经济指标完成情况，然后再将政府工作分为几个大类(如经济、社会事业、劳动等)，分别详细阐述工作举措和成绩。当年工作任务：归纳当年政府各项工作，汇报这一年政府的工作计划和目标。政府自身建设：详细阐述对当年政府内部的政府职能、民主化建设、依法行政、政风建设等方面将要施行的工作举措和工作计划。其他包括：国务院总理所作的政府工作报告一般还包括外交和国际形势方面的内容。 每个“五年规划”开始之年，报告中还需包含过去五年的总结和今后五年的基本规划。 部分政府工作报告后，对报告中出现的一些新名词或专有名词还附有“名词解释”。

本文第三部分将以2013年3月5日，温家宝在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上所作的《政府工作报告》为例，选取重要语句，在评价理论的态度系统角度下对比分析译文与原文的契合度，解读译者翻译的客观性与严谨度，从而得出在政论文翻译中是否应该对态度资源的使用做出取舍。

三、《政府工作报告》译文的态度资源使用分析

(一)态度系统综述

作为评价理论的核心，态度与人类的感情密切相关，它包括情感反应、行为判断和事物评价。以下详述态度系统的三个维度，即情感、判断和鉴赏。

情感是指对人的情绪、感觉的表达,通常是由心理过程来实现。情感是态度系统的中心，情感表达的价值可能是说话人对某个现象采取的姿态最明显的表现。说话人用这些资源来表达这件事或现象在情感上对他们的影响，并从情感的角度评价该现象。情感用于表达人们情绪的反应，如“高兴、悲伤、害怕、厌恶”等。马丁[10]采用三组变量对情感进行分析，即不快乐——快乐；不安全——安全；不满意——满意。“(不)快乐”变量对所涉及的情感与心情有关，如“悲伤、憎恨、快乐和爱”；“(不)安全”变量对与人际交往状态有关，如“焦虑、害怕、自信和信任”；“(不)满意”变量对跟对目标的追求有关，如“无聊、好奇、尊敬”等。形容词、动词和副词是实现情感评价的主要资源及表现形式，如：高兴的(happy),使……高兴(please)及高兴地(happily)。

态度系统中的判断指对人类行为肯定和否定评价的意义, 作判定时, 会涉及行为是否有道德, 是否符合法律规范, 是否值得赞扬还是应给予批判, 是否有能力和韧性,是否诚实可信, 是否正常等等, 最终会涉及对人的性格和本质的判定。判断是对人们行为举止的评价，分为社会认同和社会制裁两部分。二者都有肯定和否定的含义。社会认同主要从伦理道德和心理状态进行评价，评价参数分别是“正常性”(某人怎样非同寻常)，“能力”(人们如何有能力)和“决心”(人们的决心如何)；社会制裁主要从法律法规和社会规约方而进行考量，评价参数分别是“诚实性”(某人有何等诚实)和“正当性”(某人的道德规范程度)。

鉴赏, 即对事物价值的鉴别, 主要通过事物的质量、复杂性及社会常规进行评价。鉴赏意义词汇是对某种事物肯定性的价值判断，属赞美性评价。鉴赏指对人类的劳动结晶如艺术品、建筑、文学的鉴赏和对自然现象事物状态以及对人的评价，说明说话者的审美态度，例如“可爱的、和谐的、朴素的、无聊的”等。鉴赏分反应、构成和价值三部分，分别从不同的角度进行评价，并且也分为肯定和否定的态度。反应是指我们对事物的反应，即“它们是否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或是否使我们感到高兴”其中“是否引起我们的注意”形成了“影响力”这一评价参数，而“是否使我们感到高兴”则形成了“质量”这一评价参数。“构成”则从平衡性与复杂性两方面考察。“价值”是指评价对象是否有创新性，是否真实等。“漂亮的、精致的、简单的”等词汇可以表达出“鉴赏”这一评价态度。

(二)《政府工作报告》译文的进一步分析

下文各部分将从2013年政府工作报告[11]译文的三个角度(过去五年工作回顾；今年经济社会发展的总体要求、主要预期目标和宏观经济政策；对今年政府工作的建议)进行分析，选取最具代表性译文，以翻译三原则“信、达、雅”为标准，衡量态度资源在各个分支的使用比例，从而总结出在政论文翻译中态度资源的取舍度。分析部分将从三个角度完成：1、统计情感、判断、鉴赏词汇在同一语段的使用频率；2、分析各类子系统词汇的使用对译文产生的效果；3、总结态度资源在政论文翻译中的取舍。

1.过去五年工作回顾

例：第十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以来的五年，是我国发展进程中极不平凡的五年。我们有效应对国际金融危机的严重冲击，保持经济平稳较快发展。国内生产总值从26.6万亿元增加到51.9万亿元，跃升到世界第二位；公共财政收入从5.1万亿元增加到11.7万亿元；累计新增城镇就业5870万人，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和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年均分别增长8.8%、9.9%；粮食产量实现“九连增”；重要领域改革取得新进展，开放型经济达到新水平；创新型国家建设取得新成就，载人航天、探月工程、载人深潜、北斗卫星导航系统、超级计算机、高速铁路等实现重大突破，第一艘航母“辽宁舰”入列；成功举办北京奥运会、残奥会和上海世博会；夺取抗击汶川特大地震、玉树强烈地震、舟曲特大山洪泥石流等严重自然灾害和灾后恢复重建重大胜利。我国社会生产力和综合国力显著提高，人民生活水平和社会保障水平显著提高，国际地位和国际影响力显著提高。我们圆满完成“十一五”规划，顺利实施“十二五”规划。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生态文明建设取得重大进展，谱写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新篇章。

The past five years since the First Session of the Eleventh National People's Congress were a trulyextraordinaryperiod of time in the course of China's development. Weeffectivelycountered thesevere impactof the global financial crisis and maintainedsteady and fasteconomic development. China's GDPincreasedfrom 26.6 trillion yuan to 51.9 trillion yuan, and nowrankssecond in the world. Government revenuewent upfrom 5.1 trillion yuan to 11.7 trillion yuan. A total of 58.7 million urban jobs werecreated. The per capita disposable income of urban residentsroseby an annual average of 8.8%, and the per capita net income of rural residents rose by 9.9%.Grain output increased for the ninth consecutive year in 2012.Progresswasmadein key areas of reform; and the open economyreachedanew stageof development. WemadeChinamore innovative.Breakthroughsweremadein developing manned spaceflight and the lunar exploration program, building a manned deep-sea submersible, launching the Beidou Navigation Satellite System, developing supercomputers and building high-speed railways. China's first aircraft carrier, the Liaoning, was commissioned. Wesuccessfullyhosted the Games of the XXIX Olympiad and the XIII Paralympic Games in Beijing and the World Expo in Shanghai. Wesuccessfully mitigatedthe impact of themassiveWenchuan earthquake, the strong Yushu earthquake, the huge Zhouqu mudslide and other natural disasters and carried out post-disaster recovery and reconstruction.

China's productive forces and overall national strength, its living standards and social security, and its international status and influence allimproved significantly. Wesuccessfully completedthe Eleventh Five-Year Plan andgot off to a good startinimplementingthe Twelfth Five-Year Plan. Wemadesignificantsocialist economic, political, cultural, social, and ecologicalprogress, andwroteanew chapterin building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以上例文选自2013年3月5日《政府工作报告》第一部分——过去五年工作回顾的首段。笔者将文中含有情感态度(以单下划线表示)，判断态度(以双下划线表示)以及鉴赏态度(以波浪线表示)的词汇均已标出。下面是各类态度系统词汇的使用率分析结果：

原文态度词汇32词情感2词6.2%判断15词45.9%鉴赏15词45.9%译文态度词汇31词情感2词6.5%判断15词48.4%鉴赏14词45.1%

将译文与原文对比发现，由原文选定的32个态度词汇翻译成英文后数量上有变化，这是由于译者在翻译过程中为了保持内容与结构上的和谐进行了部分断句、合并等技巧，但均能将领导人的态度意义表达清楚。统计结果表明：1、横向分析原文与译文在情感、判断、鉴赏系统上的词汇分配率基本一致，并且正负词汇使用恰当，译者遵循了“信、达、雅”三原则；2、纵向分析，无论是原文还是译文，情感词汇的使用个数与比例都是最低的，而判断词汇与鉴赏词汇使用率相当，而且接近50%。

该段是领导人发言的第一部分，首先对过去五年的工作进行回顾，既要客观陈述中国在过去五年做了什么，也要客观表达人民、政府、国家乃至世界对中国这五年行动的评价。领导人的发言代表着集体，固然应表达客观意愿，因此，体现人们喜怒哀乐的情感词汇则很少，而该段最后“谱写”、“新篇章”的合理翻译，遵照领导人运用修辞的方法，表达对中国近年来做出成就的一种感慨，这一情感词汇的翻译恰当而和谐。译者能将领导人的判断词汇合理翻译出来，正是因为能够正确把握一点——判断性词汇多用于对过去五年中国发生了什么，中国人做了什么的客观陈述，如“取得”“达到”等的运用，既是对行为的肯定，能力的肯定，也是对这些行为合理性的判断。此外，对鉴赏性词汇的合理翻译，则是在表达对中国过去采取的种种举措产生的效果所进行的评价，对于产生了积极效果的行为进行赞赏性评价，如“不平凡”、“圆满”等词语的准确翻译，正是鉴赏性词汇的最佳应用。

2.今年经济社会发展的总体要求、主要预期目标和宏观经济政策

例：今年工作的总体要求是：深入学习和全面贯彻落实党的十八大精神，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以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为指导，紧紧围绕主题主线，以提高经济增长质量和效益为中心，深化改革开放，实施创新驱动战略，稳中求进，开拓创新，扎实开局，全面推进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生态文明建设，实现经济持续健康发展和社会和谐稳定。

The general requirements for this year's work are:

Thoroughly studyandfully implementthe guiding principles of the Eighteenth Party Congress.Hold highthe great banner of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Follow the guidance of Deng Xiaoping Theory, the important thought of Three Represents and the Scientific Outlook on Development.Take developingin a scientific way as the underlying guideline and accelerating the change of the growth model as the major task. Focus onimprovingthe quality and performance of economic growth.Deepenreform and opening up.Implementthe strategy of making development more innovation-driven.Make progresswhile ensuring stability.Blazenew trails in a pioneering spirit.Get offto a good start.Comprehensively promotesocialist economic, political, Cultural, social and ecological progress.Achievesustained, healthy economic growth and social harmony and stability.

译文将笔者标注到的12处判断词汇均已译出，该段是对今年经济社会发展的总体布局，也就是在阐述该怎么办，站在客观的角度，不应出现情感词汇。而且这段发言旨在预言中国接下来的行动走向，不应含有事后的评价性言论，因此鉴赏性词汇也应避免。文中大量使用动词或动词短语，而且均为积极性词汇，笔者认为这不仅是领导人对中国下一步将要“做什么”的要求，也包含了国人对这些举措的肯定与期盼，属于判断性词汇。

例：今年经济社会发展的主要预期目标是：国内生产总值增长7.5%左右，发展的协调性进一步增强；居民消费价格涨幅3.5%左右；城镇新增就业900万人以上，城镇登记失业率低于4.6%；城乡居民人均收入实际增长与经济增长同步，劳动报酬增长和劳动生产率提高同步；国际收支状况进一步改善。实现上述目标，必须继续实施积极的财政政策和稳健的货币政策，保持政策连续性和稳定性，增强前瞻性、针对性和灵活性。继续实施积极的财政政策。更好地发挥积极财政政策在稳增长、调结构、促改革、惠民生中的作用。

The major targets for this year's economic and social development are:

IncreaseGDP by about 7.5%. Better coordinatedevelopment. Holdincreasesin the CPI to around 3.5%.Addmore than 9 million urban jobs. Keep the registered urban unemployment rateat or below4.6%.Ensure that real per capita income for urban and rural residentsincreases in step witheconomic growth and that work remunerationrises in step with increasesin labor productivity.Further improvethe balance of payments. To reach the above targets, we must continue toimplementaproactivefiscal policy and a prudent monetary policy,maintain continuityandstabilityof our policies, andmakethem moreforward-looking,targetedandflexible. We will continue to implement a proactive fiscal policy. We should make our proactive fiscal policyplayabiggerrole inensuringsteady growth,adjustingthe structure,advancingreform, andbenefitingthe people.

对比发现，译文根据原文，能将领导人的举措性动词翻译到位，并将笔者抽出的24个态度性词汇全部译出，其中判断性词汇21个，鉴赏性词汇3个。同理站在客观的角度，无论原文还是译文都很好地避免了使用情感类词汇造成的主观效果。文中仍大量使用判断性词汇，一来是对行动举措的阐述，二来肯定这些即将采取的措施是积极有效的。译文将“前瞻性”、“灵活性”这些具有评价参数的词语巧妙翻译出来，更是切合判断性词汇应用的主旨。文中还使用了三处鉴赏性词汇"proactive""prudent""bigger"，有上下文中的“继续实施”“更好地”可以看出这三个鉴赏性词汇首先是对以前成果的肯定，积极性评价，其次是要求接下来能有更进一步的优势体现出来，既褒扬了过去，又展望了未来。

3.对今年政府工作的建议

例：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促进经济持续健康发展。

Accelerating the changeof the growth model andpromotingsustained and sound economic development.

强化农业农村发展基础，推动城乡发展一体化。

Strengtheningthe foundation for agriculture and rural development andpromotingintegrated urban and rural development.

以保障和改善民生为重点，全面提高人民物质文化生活水平。

Giving high priority toensuringandimprovingpeople's wellbeing andcomprehensively improvingtheir material and cultural lives.

以更大的政治勇气和智慧，深入推进改革开放。

Deepeningreform andopeningup with greater political courage and vision.

由原文与译文的前后对照，笔者发现译者能将所有领导人讲话中的动词翻译到位，且并不忽略任何小词。以上四点均为对政府工作建议的四点要求，也就是告诉政府“应该怎么做”。因此还应该把重点放在动词上，并且还要能够体现出这些举措的积极方向，因此应含有肯定性认可，故而使用判断性词汇，以鼓励政府积极采取措施。而此处既不能凸显主观色彩，也并非措施之后的赞美性评价，因此没有情感及鉴赏性词汇。

例：回顾过去，我们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上创造出不平凡的业绩。展望未来，伟大祖国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光明前景。让我们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领导下，万众一心，奋发图强，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而奋斗！

Wehave achievedremarkableprogress along the path of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in the past, and now weenvisionanever-brighterfuture for our great country. Under the leadership of the Party Central Committee with Comrade Xi Jinping as General Secretary, let usunite as oneandwork hardtofinish buildinga moderately prosperous society in all respects andachievethe great rejuvenation of the Chinese nation.

该段为《政府工作报告》的末段，领导者旨在呼吁全国人民回顾精彩过去，展望美好未来，归根结底还是“怎么做”，然而在发言的最后带有对过去赞美性的评价更有利于激发人民积极进取的信心，因此在“回顾过去”和“展望未来”两句，既含有对之前行为的肯定，也含有对其产生积极效果的赞扬。从而顺承下文，引出带领全国人民一起行动的判断性积极词汇，给整篇发言稿一个高昂的结局。

四、结语

根据上文分析得出，在政论文翻译中，译者应尽量避免情感子系统的使用，做到客观真实。在遵守翻译三原则：信、达、雅的基础上，译文为表达出领导人发言的意图(总结过去，展望未来)，真实再现过去的发展状况，合理推测未来的发展趋势，更多的会体现出态度资源中判断系统的使用，而鉴赏态度的使用虽然并不广泛，但较之情感态度更为客观，因此也有多处使用。本文以评价理论下的态度资源为理论框架，探讨了政论文翻译过程中态度资源三个子系统的取舍问题，从而更加细化了政论文翻译方法，也为政论文翻译的研究开辟了新的语言学视角，拓宽了语言学预料的研究领域，同时丰富了语料研究方法。本文的不足之处在于，对译文的语料研究尚未得到准确的理论证实，没有足够的翻译理论及语言学理论的支持，仅借助最基本的翻译、语言学知识进行讨论，合理程度有待于进一步考证。

参 考 文 献

[1]张美芳.语言的评价意义与译者的价值取向[J].外语与外语教学，2002(7)：15-18.

[2]王寅.认知语言学的翻译观[J].中国翻译,2005(5)：15-20.

[3]Neubert, Albrecht and Gregory M Shreve. Translation as Text [M].Kent, Ohio: The Kent State University, 1992:97-116.

[4]张先刚.评价理论对语篇翻译的启示[J]. 外语教学, 2007(6)：33-36.

[5]朱永生,严世清.系统功能语言学多维思考[M].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1：42-84.

[6]Hunston, S. &Thompson, G. Evaluation in Text: Authorial Stance and the Construction of Discourse [M].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0: 146-157.

[7]王振华.评价系统及其运作——系统功能语言学的新发展[J]. 外国语，2001(6)：13-20.

[8] Martin, J .R. Beyond Exchange: Appraisal Systems in English [M].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0:143-175.

[9]张美芳，黄国文.语篇语言学与翻译研究[J].中国翻译，2002(3)：3-7.

[10]Martin, J.R. & P.R.R. White. The Language of Evaluation: Appraisal in English[M]. New York: Palgrave MacMillan, 2005:137-143.

[11]温总理2013年两会政府工作报告(双语文本+同传视频)[EB/OL].(2013-03-05)[2013-09-20].http://www.hxen.com/interpretation/kouyiziliao/2013-03-05/21257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