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坚平
(五邑大学 广东侨乡文化研究中心,广东 江门 529020)
最早在1914年,台湾银行调查课曾前往广东、福建侨乡调查,开始了关于我国侨汇体系的研究,完成了原名为《南洋华侨“中国移民”付汇兑关系》的调查报告。该报告将当时南洋华侨汇兑款方式分为邮政汇款、自行携带或委托返乡者携带、客头送金、信局汇款和银行汇款等五大类型。①民国时期,吴承禧、郑林宽、姚曾荫等不少学者对闽粤两省的侨汇体系进行过较为深入细致的探讨。②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中山大学东南亚研究所有一批学者开始着手研究广东侨汇问题。他们不仅一般性地讨论了广东侨汇的主要方式及其演变,还深入剖析和比较了潮汕、兴梅、广府和海南等广东四大侨汇区在侨汇方式上的特点和差异。③近年来,陈春声、焦建华、陈丽园、刘进等一批学者接踵其后,发覆探微。他们充分利用不断开放的公私档案文献,探讨了不同地区侨汇体系的实际运营机制及其特点。④从总体来看,学术界对侨汇体系的研究多集中在对侨汇方式、侨汇机构及侨汇运营机制的一般性研究之上,而较为缺乏对特定地域侨汇体系重大演变的研究。袁丁教授关于战后国民政府侨汇经营体系重建的研究是这方面不可多得的研究成果。⑤众所周知,侨汇体系的重建是战后侨乡社会一度共同关注的现实问题。本文以四邑侨乡为例来探讨战后四邑地区不同的组织机构和利益群体,如何以不同的方式、方法,参与战后侨汇体系的恢复和重建,以摄取和分享侨汇所能带来的经济利益。
近代侨乡社会的侨汇网络体系,具有多层次、多渠道、多节点的特征。该体系遍布于华侨聚居的海外各埠以及香港、广州、县城、墟镇及乡村之间,以归侨、巡城马(水客)、银号、金山庄、商号、公私银行、信托公司、邮政机构等为运营主体,以现金、银信、昃纸、黄金、货物等为物质载体,以私人投递、信汇、电汇、票汇等为传递方式,公私交织、竞争合作。为研究方便,将由具有官方背景的各级侨汇机构所形成的侨汇网络称为官营侨汇体系,将由民间资本、民间机构参与从事各种合法或非法的侨汇汇兑、驳接、交易所形成的侨汇网络称为民营侨汇体系。
官营侨汇体系是在现代国家的控制下,通过具有官方背景的现代银行、邮政等金融系统组织运作的官方侨汇汇兑渠道。其经营主体主要包括中国银行、广东省银行、交通银行和邮政储金汇业局等现代化的官方金融机构。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随着香港的沦陷,四邑侨乡社会原有以香港为中转驳汇中心据点的民营侨汇体系遭受沉重打击,分崩离析,趋于瓦解。官营侨汇体系差不多成为战时四邑侨乡社会获取海外汇款的唯一途径。中国银行的电汇侨汇方法几乎成为海外侨胞寄款的唯一方法,盛极一时。[1]此外,抗战时期广东省银行四邑分支机构也受中央银行之委托,在四邑侨乡收兑侨昃,解付侨款。[2]
抗日战争结束后,广东省当局迅速恢复和重建官营侨汇体系,积极疏通四邑地区一带的侨汇,以解广大侨眷倒悬之苦。1945年10月11日,肇庆中国银行经理张镜辉在给新一军司令部的公函中表示,负责沟通四邑一带侨汇的肇庆中国银行准备先往江门复业,再扩展到台、开各处。由于近来河道不稳,劫案频仍,肇庆中国银行特别要求新一军司令部派军队武装护送,以确保途中安全,以防不测。[3]197同月底,侨务委员会和广东侨务处均电请国民革命军第二方面军司令官张发奎派兵护送侨汇、钞卷。军方随即派专人与肇庆中国银行沟通接洽,商讨武装保护事宜。[3] 198
在广东军政当局的高度重视下,四邑地区官营侨汇体系得到了迅速恢复和重建。1945年10月18日,中国银行肇庆支行移设江门复业,正式更名为中国银行江门支行。中国银行江门支行成为负责办理四邑地区侨汇事务的主要官方机构。中国银行江门支行相继于11月1日、12月17日和12月24日,分别在新昌、台山和赤坎三地重新设立办事处,恢复对外营业。至此,中国银行在四邑地区的分支机构重新恢复到战前状态。[3] 4
中国银行凭借其在海内外广泛分布的分支机构,组成了一个庞大的侨汇汇兑网络。广大华侨通过中国银行在海外的分支机构,将外币折合成国币,汇回国内,而中国银行在四邑的分支机构负责向广大侨眷清付侨汇。为更好地吸收海外汇款,中国银行还利用外国银行在海外当地的经营网络优势,与其进行驳汇合作,以更加便捷地就近吸收侨汇。1946年上半年,“中国政府与加政府商定办法,由那华斯高沙银行与中国银行恢复驳汇中国国币”,“根据加政府外汇统制局规定,每人每月祗能汇款美金一百元,如欲多汇者,须向统制局讨准人情,方得驳汇。规定汇上海者五元七角电汇费五元,如已向中国银行领有登记证书,每次只加收电费一元五角”。[4]
除中国银行之外,广东省银行是四邑地区办理侨汇业务的重要官方金融机构。太平洋战争爆发后,四邑侨眷持有的香港外商银行汇票无法向其汇兑,转由广东省银行和中国银行负责按半数金额代为收兑,其余半数待战后中央银行向外商银行清算后再予发放。此外,在四邑沦陷前夕,中国银行四邑分支机构撤退之前,曾一度委托广东省银行转介四邑侨汇。抗战胜利之后,广东省银行也迅速投入到战前积压侨汇的清理之中。[3] 7-81947年2月,广东省银行设立侨汇部,派人前往夏威夷檀香山调查拓展侨汇业务的可能性,拟在美国三藩市、缅甸仰光等地筹设分支行,吸收侨汇。尽管广东省银行在海外增设分支机构的计划多没有成功,但在东南亚、美洲等地成功地寻觅到众多的代理机构。广东省银行香港分行负责转驳美洲及大洋洲等埠的侨汇,新加坡分行负责南洋侨汇,而澳门支行负责加强沟通葡属及欧洲侨汇。⑥此外,交通银行在江门、新昌、台城等地也设有分支机构,办理涉外侨汇业务。
与公立银行系统相比,官方邮政金融系统更具有点多面广、深入侨乡基层的优点。正如有学者所指出的,“官方侨汇机构中,广东邮局是最深入侨乡、在广东内地分布最广的机构。其分属机构深入侨乡各县乡镇,地域分布的广泛性使之担负着解付侨汇的重要任务,中国银行、交通银行、广东省银行在其分支机构延伸不到的地力,多委托广东邮局代为解付”。[5]因此,邮政局是官方重要的侨汇机构之一,也是整个侨乡社会侨汇网络中的重要一环。
为充分发挥自身在侨汇解付上的网络优势,1946年广东邮政委托邮政储金汇业局办理票汇、信汇和电汇等侨汇业务。海外华侨既可以在外国银行购买外币昃纸或在中国银行购买本币昃纸,通过在邮局购买担保信的方式,将昃纸邮寄给国内侨眷,侨眷再将昃纸直接拿到银行等金融机构汇兑、或转卖给他人;也可以通过邮政储金汇业局的国外代理银行或其分支机构开出侨票,连同存根、回批和家信一并邮寄回国。广东邮局四邑分支机构负责向四邑侨眷分发和兑付侨票。
为拓展侨汇业务,广东邮局也在海外广泛建立了香港华侨银行、新加坡华侨银行等代理结构,以招揽吸收海外侨汇。1948年3月,为简化汇款取款手续,招徕更多侨汇,邮政储金汇业局特别发行定额汇票,可在任何邮局网点兑款,既无须觅保,又无需填写购汇票单。[6]1949年,广东邮政管理局还下令允许民众汇寄现钞,汇费照其汇额的2%征收,以示招徕。[7]
然而,官营侨汇体系的恢复和重建并非一帆风顺。由于种种原因所导致的侨汇积压曾将中国银行推上了四邑侨乡社会舆论的风口浪尖。广大侨乡民众对中国银行办理侨汇不力、造成侨汇积压颇为不满。侨刊及相关报纸上充斥着对官营侨汇体系效率低下、手续繁难、内部腐败丛生的指责和非议。
在四邑侨乡社会强大公共舆论的压力下,中国银行江门支行经理张镜辉特别发表《复员后之四邑侨汇》一文,辩称“本行及所属四邑机构,办理侨汇工作人员,办事额外努力,而本行为国家银行,人事管理制度向甚严密,更不容有任何越轨行为;以前侨汇之延滞,由于复员伊始,电讯交通未纳正轨,非因人力问题所致”,并允诺“今后电讯及交通便捷,侨汇收到时间均匀,办理益感便利”,以维护中国银行在办理四邑侨汇业务中的信誉和形象。[3] 5
与官营侨汇体系对应的是民营侨汇体系,其是由参与侨汇驳接、外币汇兑、昃纸买卖的金山庄、商号、银号和地下钱庄等民间商业组织与从事银信、物资、信息传递的专门人员(水客或巡城马)组成。太平洋战争爆发后,香港和四邑侨乡相继沦陷,侨汇断绝。原本参与侨汇驳接、银信转递和昃纸买卖的商号、金铺、银号等民间商业组织纷纷关门歇业,躲避战火。
抗战胜利后,大批海外华侨纷纷回国探亲,随身携带了大量现金或财物返乡。如1947年4月,台山邹村六乡的旅美海外侨胞将修建义坟、办理学务和治安的捐款,托付给由美返乡的数名归侨分批带回。[8]台山南坑黄姓旅美三藩市昆仲也将族侨捐款中的“一部分美金四千元面交黄文楷翁荣旋之便带来,应办学务团防”。[9]同年腊月,台山岭背乡邝姓族侨邝泗照也将旅美邝姓本仁堂拨给岭背之济款,携带回乡散赈。[10]
为强化对外汇统制,国民政府加强海关检查,严格限制归侨携带外汇和财物入境的金额和数量。1947年初粤海关总税务司发出第1457号布告,宣告2月5日开始实行新的旅客携款限制规定:“关于旅客自用物件,仍由海关依照向章办理;旅客行李中应完税之物件,包括属于附表(叁)(乙)之物件,其总价值不超过美金五百元或其同等价值者,勿需请领输入许可征。惟来自香港澳门之旅客,则以港币二百元为限”。[11]“万一遇有必要随带货币回国,其数额以国币五十万元、美金二百元或其他等值之外币为限,超过上项数额时,应先请领财政部护照,方准进口。至于黄金一项,不论多少,以及金质手饰其所含金量在一两以上者,均须呈验财政部护照。否则,海关当遵照政府明令应以扣留”。此外,华侨归国只允许携带少量私人馈赠性质的物品,“其价值不得超过美金五十元或港币二百元,或其他等值之外币者。”[12]
新规定实施后,大量归侨随身携带的财物在海关被检查没收,4月9日旅美归侨朱裘畅“不谙政府新法令,带有私蓄美钞四千元(折合国币约五千万元),於登岸之际,在轮上被海关检查人员没收”。[13]53据报载,新政实施后,海外华侨团体投诉称,“厦门、广州、上海三处海关扣留归侨携带返国黄金达三万两以上,另外币数量甚巨。”[13]54
面对海关执行更加严格的外汇统制法令,强化对归侨携带外汇、财务数额的控制,原本活跃于海外华人社会与四邑侨乡社会之间的的水客,不断地转换其在民间侨汇体系中的角色和作用。水客(巡城马)改变了原先直接为海外华侨携带银信、包裹等财物入境,再分发给国内侨眷的运营方式,转而采取与商号、银号、金山庄等民营侨汇运营主体建立业务合作关系的做法,运用各种金融或商贸方式以逃避海关检查,确保侨汇安全。水客(巡城马)的经营活动变为主要是往来于香港、广州及侨乡各地之间,接受银号、商号和侨眷的委托,帮忙送递银信、兑换昃纸及从事其他服务。
巡城马朱亮枢在《朱洞月刊》刊登的广告表明,他不仅是一个以个人名义接驳侨汇的巡城马,还是香港永和祥参茸庄的合伙人。而主营药材补品的永和祥参茸庄也宣称“接驳中外各埠华侨书信银两、汇兑交收快捷及办理出入口货物取佣,从廉代侨置业、信托业务等,而侨胞定购船位之委托,尤为周到。”[14]一位名叫马乐的巡城马也在1949年3月的台山《南蓢月刊》上刊发启事,称“弟经常来往省港白沙接带银两书信,转交快捷妥当,并代办特别委托,忠诚服务,如蒙关照,请照下列地址赐教为荷。通讯处:台山白沙旧墟建丰号、广州东横街卅八号二楼南蓢月刊社、香港深水埗南长街一0七号、干诺道中一四零号瑞昌行”。[15]这表明该巡城马的活动遍及省城、香港和白沙三地,与各地商号、侨刊社等社团建立起密切的合作关系。尽管战后巡城马的运营空间因受到国家法令制约和市场激烈竞争的影响而压缩了,然而,不少巡城马还是及时改变经营策略,拓展服务领域,通过与商号、银号等机构合作,继续活跃于省、港、澳及四邑侨乡各地墟镇乡村之间。
战后,港澳与美洲、南洋等地交通逐步恢复,省港澳与侨乡各地的往来联系日益密切。这为侨乡社会民间组织参与侨汇网络的运营奠定了良好的外部环境。银信传递、外汇驳接、昃纸买卖可能带来丰厚的利润,成为吸引民间商业力量参与民营侨汇体系建构的强大动力。
随着侨乡社会经济的恢复和发展,各种商号、银号、地下钱庄等民间商业组织如雨后春笋般纷纷涌现,积极投身于侨汇转驳、汇兑、代收等金融汇兑活动中。如原本经营米业生意的台城仁爱号在1947年底“改营金饰,扩充资本,兼营银业找换汇兑,接理侨信等业务”。[16]台山白沙新墟天佐堂也鉴于“在复员建国期间,侨汇业已畅通,市廛允宜,恢复繁荣”,趁机扩大经营规模,“特扩张营业,充实资本。现将两铺开通双铺面,改建业已完竣。营业内分四部:金铺、银业、药材、油米兼理外洋书信银两,专为侨界服务”。[17]
以台山县水南乡的南昌市为例,到1946年5月止,南昌市原有铺户123间中,已有54间恢复营业,62间由侨眷居住,歇业者仅占7间。[18]58-59这些恢复营业的商铺多兼营侨汇驳接、交收、汇兑等业务,如联昌号经营“各江海味,油糖酒醋,田料杂货,炮竹纸料,婚姻礼饼”,同时“兼理外洋书信、各埠汇款”。[18]74人生行专办“参茸药材、油塘酒米,各江豆面,纸料什货,文房用具”,兼营“金银找换、接理书信”,声称“驳汇快捷,交收妥当,汇佣特廉”。[18]封底
这些兼营侨汇汇兑业务的商铺纷纷在当地侨刊上刊登广告,招揽顾客。1946年5月,南昌市共有9家商铺在新出版的《水南特刊》上刊登业务广告,其中有联昌号、和盛号、昌兴号、和生、宏兴号、人生行等7家商铺的广告词中宣称其参与接理外洋书信和各埠汇款。[18]74-封底此外,据不完全统计,南昌市还有良济堂、南昌隆、均昌号、德纶和、和盛号、永隆号、建国营造厂、美华金铺银业、利成金铺等9家商铺先后在当地《水南族刊》上刊登过含推介汇款接驳、银信传递业务的商业广告。⑦
这16家在水南当地侨刊发布过兼营侨汇业务广告的商铺总数占到南昌市恢复营业的商铺总数的约1/4左右。而未在当地侨刊上发布过广告事实上却在兼理银信的商铺料必不少。由此可见,除专营金银业的民间专业机构外,数量巨大、遍及侨乡社会各地的乡村杂货店,构成了侨乡社会接理外洋书信、参与侨汇网络运营的一支重要力量。
四邑侨乡社会参与侨汇体系运营的商铺银号得到迅速恢复和发展的同时,作为侨乡社会侨汇体系运营的重要参与者之一的香港金山庄也纷纷恢复。战后四邑侨刊上刊登出大量香港金山庄接驳侨汇的业务广告。香港兆兴隆办庄在《紫阳月刊》第8号上曾发布广告称,“本庄专办出入口货,经理中外名厂物品,接驳各埠汇兑书信,委托代理置产租务,代写各埠出洋船位,兼办华侨出国手续”。[19]战前由美国大埠昌盛公司在香港开设的金山庄——昌栈商铺,“专司办货、外洋接理汇单、招待亲朋业务”。[20]战后,该金山庄重新营业,并在四邑侨刊上刊登广告,以拓展驳汇业务。其在《五堡月刊》第3期上发布广告称,其费用低廉,“汇价特平凡”,手续简便,“华侨回国汇银到香港自收,一到即交,不用担保”,而且“汇银返新昌或台城西宁市十足照交不另收费”。此外,该金山庄还宣称其在美国大埠有代理网点,由“昌记栈谭道兴经理本店事务汇兑”。[21]
二战结束后,四邑侨乡社会从战乱阴影中摆脱出来,急需重建起其与海外华侨华人社会的紧密联系。源源不断输入的巨额侨汇对战后四邑侨乡社会的恢复和重建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因此,侨汇网络体系的恢复与重建成为战后四邑侨乡社会各界共同关注的问题。
战后四邑侨乡侨汇体系恢复和重建的过程实质上就是四邑侨乡社会侨汇信用体制重建的过程,也是不同的组织机构和利益群体参与侨汇汇兑经营、争夺侨汇资源、谋求分享侨汇利益的过程。战后初期,在广东军政当局的大力支持下,四邑侨乡社会迅速重建起一个以中国银行、广东省银行、交通银行和邮政储金汇业局等官方金融机构为主体的官营侨汇网络体系。重建后的官营侨汇体系,不仅有强大的官方背景,还拥有在交通、电讯、邮政、金融等方面的优势地位。因此,其曾获得过海内外侨胞侨眷的暂时信任,一度成为四邑侨乡社会主要的侨汇汇兑途径。
随着海外巨额侨汇的涌入,四邑侨乡社会经济活动日益活跃。流入侨乡的巨额侨汇转化为金融资本,有力地推动着以巡城马、金山庄、金号、银号、地下钱庄和杂货商店为主体的四邑侨乡社会民营侨汇体系的恢复和发展。随着官方侨汇体系的安全和信用越来越多地受到质疑,民营侨汇体系在战后四邑侨乡社会的社会经济生活中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
注释:
①参见杨建成《侨汇流通之研究》(《南洋研究史料丛刊第十五集》,台湾中华学术院南洋研究所,1984年印行)。
②参见:吴承禧《厦门的华侨汇款与金融机构》(国立中央研究院社会科学研究所,《社会科学杂志》,1936年第8卷第2期;郑林宽《福建华侨汇款》(福建省政府秘书处统计室,1940年);姚曾荫《广东省的华侨汇款》(上海商务印书馆,1943年)。
③参见林家劲、罗汝材等《近代广东侨汇研究》(中山大学出版社,1999年)。
④参见:陈春声《近代华侨汇款与侨批业的经营——以潮汕地区的研究为中心》(《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2000年第4期);焦建华《制度创新与文化传统:近代批信局的经营制度》(《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2005年第3期);陈丽园《潮汕侨批网络与国家控制(1927-1949)》(《汕头大学学报》,2003年第19卷增刊);刘进、李文照《银信与五邑侨乡社会》(广东人民出版社,2011年);焦建华《近百年来中国侨批业研究综述》(《华侨华人历史研究》,2006年第2期)。
⑤参见袁丁、陈丽园《战后国民政府侨汇经营体系的重建》(《八桂侨刊》,2001年第2期)。
⑥参见广东省银行档案(宗卷目录号:41-3-520 )第113-122页。
⑦参见台山《水南特刊》1946年1期、1948年3期、1949年4期、1949年5期。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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