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亚
(盐城卫生职业技术学院,江苏盐城224005)
《静夜思》原作和英译作“明月”意象的互文性分析
李正亚
(盐城卫生职业技术学院,江苏盐城224005)
互文性理论与翻译研究相结合是翻译领域的崭新课题。随着中西方文化交流的日益频繁,互文性翻译研究亦日趋繁荣。而古诗词翻译是纷繁复杂的互文性运动过程。本文从内外互文性视角对《静夜思》原作和英译作中的“明月”意象进行分析与探讨。“明月”意象准确传递的核心是译者的双重文化修养,载体是巧妙的遣词和必要的注释。文章分析了中外译者的典型英译作,是宏观互文性理论在微观互文式操作和循环阐释中的具体尝试,有益于翻译理论与翻译实践的有机整合。
内互文性;外互文性;“明月”意象;翻译
“互文性”又称“本文间性”、“间文本性”、“本文互涉”等等。学界普遍认同这一术语最早由法国符号学家、解构主义思想家、精神分析学家、女权主义批评者朱莉娅·克里斯蒂娃(Julia Kristeva)提出。在译介巴赫金(Bakhtin)著作过程中,置身于结构主义与后结构主义理论交锋语境中的克里斯蒂娃从“复调理论”和“文学的狂欢节化”中得到理论启发,提出了“互文性”概念。她认为“每一个文本都是由马赛克般的引文拼接起来的,每一个文本都是对其他文本的吸收与转化”。(Hatim&Mason,2001:125)后在罗兰·巴特(Roland Barthes)、吉拉尔·热奈特(Gerard Genette)、米歇尔·里法泰尔
(Michael Riffaterre)、安东尼·孔帕尼翁(Antoine Compagnon)、雅克·德里达(Jacques Derrida)、耶鲁学派(the Yale School)、伽达墨尔(Gadamer)、巴兹尔·哈蒂姆(Basil Hatim)、伊恩·梅森(Ian Mason)等理论家的发展和完善下,形成了丰富的互文性理论。该理论强调文本与文本间的相互指涉、感应、接触、渗透、转移等功能。也就是说不存在绝对单一的文本,每一个文本本身以及不同的文本间永远处于彼此交叉、重复、吸收和转化的动态过程中,它们共同编织成绵延不断的文本网络。所以,“一切文本都具有互文性特征”。(秦文华,2006:17)中外理论家从不同的角度提出了互文性分类,如:水平互文性、垂直互文性;共存关系互文性、派生关系互文性;结构互文性、解构互文性;狭义互文性、广义互文性;显著互文性、构成互文性;被动互文性、主动互文性等,不胜枚举。本文将涉及另一种分类:内互文性(intratextuality,同一文本中各种要素之间存在的指涉关系)和外互文性(extratextuality,不同文本之间的指涉关系)。
唐代伟大浪漫主义诗人李白的《静夜思》一诗脍炙人口,通俗易懂,传诵千古,中外皆知。原诗是这样的:“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平淡的语言,娓娓道来,如清水芙蓉,不带半点修饰。一幅鲜明的望“明月”而“思乡”的画面栩栩如生地呈现在读者面前。原诗本身以及原诗与其他诗作之间存在着多种内外互文指涉关系。
首先,深受中国传统文化和传统文学熏陶的中国读者能够对一首古诗词所编织成的纷繁复杂的互文网络关系进行互文理解。现从内互文性角度,以共时和组合的观点看《静夜思》原作内相关因素的关系。原诗中“思乡”的主题贯彻始终,由此主题衍射的次级主题通过特定的词语相互关联,如下图所示:
图1 《静夜思》内互文结构
上述图示的外方框表示主题,它对诗篇的所有次级主题和微观层次词语起统摄作用。四句诗行间表达了相互关联的情感,其线性扩展即所有次级主题构成主题倾向结构链:乡愁—感伤—寄思—抒感。这些次级主题将诗人内心的思乡之情表现得淋漓尽致,形成一个具有内在关联性的、内互文的情感结构链。诗中微观层次词语,如形容词“静”、“明”,名词“夜”、“月光”、“霜”、“月”、“故乡”,动词“疑”、“举”、“望”、“低”、“思”等形成内互文本感应,使读者产生强烈的内互文感受,深刻体会到客居他乡的游子,面对如霜的秋月思念故乡、想念亲人的浓浓心境。《静夜思》是借月思乡的经典名作,诗人与明月对话,诗中“明月光—明月—思故乡”是最为典型的具有内互文性关系的互文因子。
其次,《静夜思》与李白的其他诗作形成了外互文性隐喻与诗歌式象征。在李白现存的1044首诗歌中,“咏月诗”竟达320多首(鲁天智,2013),多借“月”寄托“思乡”、“怀人”之情。月、弯月、半月、花月、李白擅长借助类型丰富、变化多端的月亮,如:明月、素月、朗月、白月、皎月、皓月、薄山月、云月、沙月、湖月、海月,和丰富多样、形式迥然的月下活动,如:步月、泛月、醉月、问月、赊月、寄月、乘月、揽月来表达对故乡、亲人和友人的思念之情。另外,《静夜思》还使我们外互文记忆并联想到其他古诗词中借“月”寄“思”的名句,其数量真可谓“汗牛充栋”。《中国历代咏月诗词全集》(邓国光、曲奉先,2003)一书就按朝代收集了商、周、汉、南北朝、唐、宋、明、清的所有作家创作的咏月诗词万余首,字字珠玑,篇篇锦绣,琳琅满目,脍炙人口。“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等“借月寄思”的经典名句不胜枚举。由于文学作品中的互文传承,所以中国历代文学作品中都保留和发展了“明月”意象“离愁别绪,思乡怀人”的互文审美意识,从而逐渐形成了我国民族文学中一种比较稳定而鲜明的审美心理和审美情感。
“翻译难,文学翻译更难,诗歌翻译难上加难”已成为翻译界的共识。古诗词翻译是极其复杂的互文性运动过程,而“译者”在这网络互文运动过程中同时扮演的多元身份也表现得淋漓尽致。作为原作读者,译者必须对“现象文本”进行循环式的互文性阅读、理解和领悟;作为译入语作者,译者必须充分进行互文性发挥、构造和创作,以实现不同语际间的二度书写,最终完成“生产文本”,期间译者可能会借鉴他者的互文性译作。由于,译者处于不同的社会、历史、文化背景,并具备不同的知识体系、思维习惯、宗教信仰和风格爱好等等,所以一千个译者笔下会出现一千个哈姆雷特也不足称奇。《静夜思》的英译也不例外。据考证,截止目前其英译有58种之多。本文选择其中的24种进行分析,7种出自国外译者,17种来自国内翻译家。诸多的译作之间具有紧密的外互文关系。原诗同一英译作内部含有多重内互文关系,其中“明月光—明月—思故乡”是最为直接的体现“明月”意象的具有内互文性关系的互文因子,三者构成紧密指涉关系的内互文因子链。因此,本文紧扣“明月”意象,这组内互文因子链作重点分析,其他互文关系不在此一一阐述(表1列出原作、第二行“明月光”、第三行“明月”和第四行“思故乡”的24种英译,字母的大小写均参照原译作)。
表1 《静夜思》英译作
3.1 英译作间的外互文关系
表中的英译作与原诗、以及英译作彼此之间形成了紧密且复杂的外互文关系。作为一种特殊的跨文化交际形式,文化意象的准确翻译和传递必须依赖语言文字的选择。巧妙的译入语遣词才能够传神地表达源语作品中文化意象的内涵。纵观24首译诗,译者将“明月光”译为不同的语言代码或符号: moonlight,moonbeam(s),moon,gleam,light,moonshine,beams,white。这些词虽为不同的语言符号,但意思相同或相近,形成意义外互文。并且,“A gleam of light”,“A pool of moonlight”,“A splash of white”,“a pool of light”,“a stretch of light”形成结构外互文。其次,在“明月”的翻译中,22位译者都译为moon (除Bynner和Fletcher),并且非常重视moon前置定语的选词,分别用了 bright,mountain,clear,fair, splendid,full,silver,cliff,big,same,lonely。这11个定语或直白(如bright,clear),或华丽(如splendid),或形象(如 mountain,full,cliff)。当然,译者选择mountain或cliff,有可能是受宋朝版本《静夜思》的影响,宋朝版本中为:举头望“山月”,而今广为流传的“举头望‘明月’”属明朝版本。另外,在“思故乡”的翻译中对“故乡”的选词分别有:home(占半数以上),fatherland,hometown,native land。当然,也有5位译者直接选用了nostalgia或homesickness。异彩纷呈的选词给读者创造了广阔的外互文遐想空间。借助互文性知识仔细阅读、揣摩,读者可以领悟到不同遣词之间紧密相连的外互文关系和外互文效果。
3.2 “明月”意象的内互文传递
内互文性要求译者在翻译时注重译文内部要素的分析,厘清内互文指涉关系,特别是文化意象的准确传递。“It is this imagery therefore that it is most important to bring across effectively in translation.”(Burton,2001:21)这句话一语道出翻译中意象准确传递的重要性。《静夜思》是借月思乡的经典名作,译者如何忠实于原诗、准确传达“明月”意象呢?横观24种单一的英译作发现:其内部的“明月光—明月—思故乡”内互文因子链所表达的“明月”意象的英译存在显著差异。
3.2.1 中外译作着眼点的差异
国内译者在翻译“明月光—明月”的过程中紧紧抓住了“明月”意象中的“乡愁”和“相思”,暗示“思乡”主题的选词与内互文着眼点清晰可见,这与国外译者仅仅将着眼点放在表层的“明亮”和“美人”上有着本质的区别。比如,刘、屠、万王、杨(表中翻译家的简称,下同)用silver修饰moon,moonbeams,beams,moonlight,“银色”与“月光”以及原诗第二行的“霜”形成色彩互文和意义互文,苍茫的月光和凄凉的秋霜让诗人顿觉孤独寂寞,也唤起了读者强烈的互文感应和互文共鸣;在汉文化和中国人的审美观念中,“满月”、“圆月”是亲人团聚的象征,因此,蔡、王1译中用“full moon”指代“明月”,越发渲染了诗人强烈的思乡之情;翁译中用了同样传神的“white”,“白色”、“月光”、“凝霜”互文指涉。并且,“the same moon”中的“same”很经典。正如那些耳熟能详的歌词:“星星还是那颗星星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We share the same side of the moon.”(Same Side of The Moon),“Are you looking at the same moon?(Please tell me)Are you looking at the same moon?”(The Same Moon)。月亮依旧是那个月亮,但物是人非,诗人与故乡分离,与亲人身处两地,见到月亮怎不思念家乡和亲人?flooded(林1译),streaming(林2译),A pool of moonlight(任余译),watery(王2译),A splash of white(翁译),a pool of light (许、杨戴译)将一汪清澈皎洁的月光灵动地呈现在读者面前。中国古代文人贯以借助于“水—月”式的组合,借月言愁、以水喻人生,营造出凄美哀伤的画卷;卓刘译中的“lonely”一词非常直白地向译入语读者传递了诗人孤独寂寥、思念亲人的浓浓乡愁。而国外译者对“明月光—明月”的翻译大多着眼于且停留在表层的“明亮”和“美人”上。5位国外译者(占国外译者的71%)采用表明亮的修饰词以烘托、渲染明亮的程度和视觉效果;Turner将“明月”译为“the fair moon”,“美丽的月亮”。Fletcher则干脆用“her clear face”将“明月”比拟为“美人”,这与原诗中的“明月”意象出入甚大。孤立单一的“明亮”和有意误译的“美人”对原诗最后一句所要表达的思乡之情没有起到足够的铺垫和指涉作用。由此可见,国内译者侧重于“意象”的“意”,而国外译者则侧重于“意象”的“象”,其着眼点的差异清晰可辨。
3.2.2 中外译者对“思故乡”的不同诠释
在“思故乡”的翻译中,国内译者能够准确把握和传递汉文化“明月”意象的思乡内涵。从遣词和审美角度看,顾译、万王译、翁译、许译、杨译和卓刘译更胜一筹。顾译中的“abound”、万王译中的“arise”、杨译中的“gushing out”描述诗人思乡之情愈发强烈的动态过程;翁译中“aches”凸显诗人因思乡之苦而心中隐隐作痛;许译中“drowned”描写了诗人“沉浸在浓郁的乡愁中”;而卓刘译中的“crying”,暗示诗人因思乡之痛而欲迸发的心灵呐喊。遣词之妙令人感叹。而多位国外译者对“思故乡”却采取了有意误译。如,Cooper译为“I dream that I'm home”,“梦到回家”;Watson,Turner均理解成“梦到家”,分别译为“dream of home”,“Of home I dream”; Cranmer-Byng则译成“dreams of thee-My fatherland”,“梦到祖国”;再看Fletcher的译文“full of Youth's sweet memories”,“看到明月—美人,勾起了对年轻时的甜蜜回忆”。
3.2.3 国外译者的有意误译
“明月”意象在中西方文化中代表着不同的内涵和意境。汉文化赋予“明月”“乡愁”,但西方文化中的moon并没有对等的思乡内涵,moon代表“女性形象”、“善变形象”、“飘渺的东西”等等。从英译作里,译入语读者并不能真正理解“明月”与“思念”、“团圆”的互文关系,无论如何也体会不到原诗所要表达的思乡之情。正因为考虑到译入语读者对汉文化“明月”意象认识的缺失,以及译入语文化里读者的可接受度,数位国外译者对原诗的“明月”意象进行改造、重构和发挥,采取新奇的有意误译。从互文性角度看,这种有意误译使原本笼罩着孤独、感伤、忧愁的原诗增添了朦胧、恬淡、美好的意境,赋予原诗崭新面貌和二次生命。所以,这种有意误译也不失为一种突破。因此,Turner将“明月”诠释为“美丽的月亮”,Fletcher把“明月”比拟为“美人”,“望着明月—美人,眼前浮现出年轻时的美好时光”。从译入语文化角度看,更切合译入语读者的审美观念,更易于理解和接受、产生共鸣。当然,有意误译或多或少也会产生一些负面影响。译入语读者一旦接受了误译的译作后,就断送了领悟原诗“明月”意象真实内涵的机会,不利于中西方文化交流。所以,译者不应一味地投其所好,过分迎合译入语读者的审美观念,而应译出忠实于原诗的译作,使译入语读者获得与汉文化读者尽可能相近的审美感受。
3.3 “明月”意象传递要素
“明月”意象的准确转换和传递固然要借助诸多条件,但笔者认为三个要素必不可少:译者的双重文化修养、译者的遣词能力和必要的意象注释。译者的双重文化修养是核心,巧妙的遣词和必要的意象注释是载体。之所以有这样的观点,有三个原因。其一,译者在纷繁艰辛的翻译活动中扮演着众多角色,既是读者又是作者,既是听众,也为讲者,既是灵活的接受者,更是主动的创作者,必须具备源语和译入语双重文化修养,才能准确把握原诗的思想精髓、才能将其忠实地传递给译入语读者。其二,原作思想精髓的忠实传递必须借助巧妙的遣词才能得以实现。其三,在翻译过程中,译者应该采用行之有效的策略来弥补译入语读者对异质文化意象认识的缺陷。本文所列举的24种中外译作中有许多忠实于原诗的上等佳作,其译者通过巧妙的遣词营造了浓郁的思乡氛围。但笔者总觉得缺乏对“明月”意象的必要的解释,容易导致译入语读者产生费解和误读。所以,如果在译作后附上“明月”意象思乡内涵的注释,互文效果肯定更好。譬如,“Notes:In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the moon is a symbol of homesickness.Therefore,seeing the moon,the poet misses his hometown.”当然,注释里“思故乡”的英译遣词可以与译作内风格保持一致。“译作+注释”的古诗词翻译模式,可以消除译入语读者对异质文化的隔膜,获得与源语文化读者相近的互文感受。
第一,通过对《静夜思》原作和英译作中“明月”意象的互文性分析与解读,不难发现中外作品中含有错综复杂的多元内外互文关系,众多的内外互文关系相互交织,形成“庞大”的互文网络。原诗中和同一英译作中的“明月光—明月—思故乡”构成内互文性指涉;原诗中的“明月”与李白其他的咏月诗以及其他诗(词)人的咏月作品形成外互文性指涉;不同英译作彼此之间也构成外互文性指涉关系。有学者曾经说过“原文‘寄生'于译文,译文是原文的传承”(陈盼,2012:96),笔者在此互文应用为:原诗寄生于译作,译作是原诗的传承,原诗与译作以及不同译作之间相互指涉、相互渗透,形成丰富的外互文性指涉关系。当然,同一英译中并存着大量的内互文信息。《静夜思》原作本身除“明月”意象指涉之外还包含着其他丰富的内互文关系,由于与本文主题无太大关联,在此不一一赘述。
第二,由于译者对源语文化认知和审美的差异,其译作的着眼点往往会有所不同。并且,由于源语与译入语文化的差别,译者为了迎合译入语读者的可接受度和审美观念,常常会对原诗进行创造性的有意误译。着眼点的偏离和新奇的误译虽然赋予了原诗新的生命、促进了异质文化间的碰撞与交流,但却不能准确传达“明月”意象、不能忠实表达原诗的思想和精髓。因此,译者必须具备源语和译入语双重文化修养,再加上巧妙的遣词和明确的意象注释,才能译出既忠实于原文、又能向译入语读者准确传达信息的互文性佳作。
第三,迄今为止,《静夜思》的英译作近60种。随着时间的推移,相信会有更多的译作问世。译者不断地推陈出新,期间往往会互文借鉴其他译者的作品(不在本文里详细论述)。正如菲利普·索列尔斯(Philippe Sollers)所说的:“每一篇文本都联系着若干篇文本,并且对这些文本起着复读、强调、浓缩、转移和深化的作用。”(转引自萨莫瓦约,2003: 4)《静夜思》的英译作也不例外。正因为互文借鉴,才不断催生新的译作,新旧译作不断碰撞迸发出耀眼的火花。所有译作形成了紧密的外互文关系。
《静夜思》是借月思乡的千古佳作,诗中的“明月”意象在不同语际间的传递研究已逐步被中外译者和学者所关注。准确传递“明月”意象,以保留原诗思乡主题的核心是译者必须具备双重文化修养,载体在于巧妙的遣词和明确的意象注释。从内外互文性视角对《静夜思》原作和英译作中的“明月”意象进行解读、分析与探讨,能够促进宏观互文性理论与微观互文式翻译的联系和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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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秦文华.翻译研究的互文性视角[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6.
Intertextual Analysis of the Moon Imagery in the Original and English Versions of Nostalgia
LI Zheng-ya
(Yancheng Institute of Health Science,Yancheng 224005,China)
The combination of the Intertextuality Theory and translation studies is a new topic in the field of translation.With the increasingly frequent exchanges between Chinese and Western cultures,the study of intertextual translation is becoming more and more dynamic.The translation of ancient Chinese poetry is a complex and dynamic process of intertextual analysis.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intratextuality and extratextuality,this paper analyzes and discusses the intertextual“Moon”imagery in the original poem,Nostalgia and its various English versions.The core on which accurate transfer of the moon imagery relies is the translators'mastery of dual cultures and ability to convey the poem's original essence via clever choice of words and necessary notes.What the paper has attempted to do is to embody the macro Intertextuality Theory in micro intertextual operation and circulation interpretation,and also to be beneficial to integration of translation theories and practice.
intratextuality;extratextuality;the“Moon”imagery;translation
I046
A
1002-2643(2014)04-0105-05
2013-06-10
本文为江苏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基金资助项目“互文性翻译新探究”(项目编号:2014SJB755)和江苏省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专项课题“互文性翻译理论和应用研究”(项目编号:C-b/2013/03/012)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李正亚(1973-),女,汉族,江苏盐城人,外语部主任,副教授。研究方向:翻译理论与实践、外语教学理论与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