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内科的医生们

文 _ 杨 庆

心内科的医生们

文 _ 杨 庆

某日，受邀赴宴。众人举杯畅饮，我亦连干三杯。后有人敬酒，我仅以茶代之。敬酒者不悦。我解释道：“明日有手术7台，需保持清醒。”敬酒者道：“我明日还要签4000万的合同。我都在喝，你怕什么？”不得已，我只好说：“你那只是生意，我这是生命。”一桌顿时安静，无人再要求我喝酒。

一位50多岁的大妈描述其痛苦病史，30多年前发病的具体日子都记得清清楚楚。好奇的我忍不住问她：“发病的日子您记得那么清楚，那您记得您结婚的日子吗？”她思索了一下，充满歉意地对我笑了笑，说：“只记得是哪一年，还真记不得具体是哪一天了。”我刹那间明白：无论幸福多么宏大，它永远都没有痛苦让人记忆深刻。

查房，讲到心衰，我让学生记住一种临床征象：没有贫血的贫血貌。这类患者在做血常规检查时血色素一般都正常，但面色一直苍白并伴有气紧。病房恰巧有一位这样的患者，大家印象深刻。我觉得这提法有点像一首歌的歌名，一时想不起，便问大家，一女生兴奋地大声嚷嚷：“是《没有情人的情人节》。”

图/胡威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