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景超及其社会思想新探

2014-02-13 06:40邹千江中国传媒大学文法学部北京100024
江淮论坛 2014年6期

邹千江(中国传媒大学文法学部,北京 100024)

吴景超及其社会思想新探

邹千江
(中国传媒大学文法学部,北京 100024)

吴景超是我国早期杰出的社会学家,他的学术特点是善以数据说话,注重调查,从宏观把握社会发展大势,体现出简易朴素的风格。他不仅提出和坚持工业化及人口节制主张,为我国首位写出城市社会学书籍的学者,还在政治、文化、移民、阶层等方面有不俗见解,他阐述了“第四种国家”、农业机械化、城市附庸、城市港口、政治监督、经济公平、“管教养卫”、文化自信、“边际人”以及社会主义和市场经济联姻等概念。

吴景超;学术与政治;第四种国家;社会主义和市场经济联姻;超前的思想

20世纪30年代,我国涌现出一批杰出的社会学家,如孙本文、陈达、吴泽霖、吴景超、潘光旦、吴文藻、陈序经等。他们大都留学欧美,回国后用所学的西方社会学知识结合当时的社会实际,提出了富有创造性的见解和主张。所论及的观点不仅在民国时期产生了较大的影响力,对当代也具有启示意义。关于吴景超的研究已有若干,本文将在前有研究的基础上,提出一些新的资料和分析。

一、生平略历、时代背景及学术、性格特征

吴景超(1901—1968),1901年出生于安徽歙县,歙县是国粹京剧的发祥地和徽墨、徽砚的原产地,历史文化源远流长。1916至1923年就读于清华大学,主编过《清华周刊》,1925年进入美国芝加哥大学社会学系学习,深受芝加哥学派城市问题调查研究方式的影响,1928年获社会学博士学位,同年回国,为南京金陵大学社会学系教授兼系主任。出版了 《都市社会学》(1929)、《社会组织》(1929)、《社会的生物基础》(1930)等著作。1931年起为清华大学教授,1932年任清华大学教务长,其间主编 《清华学报》、《社会科学》、《独立评论》等刊物。与孙本文、许仕廉、吴泽霖等人一起发起成立全国性的社会学学术组织 “中国社会学社”,担任过学社7届理事,1936年第五届学社年会上选为理事长。

1935年底,吴景超随翁文灏赴南京,在国民政府行政院任职,先后任过国民政府行政院秘书、参事等职务。1938年,在重庆创办《新经济》半月刊,担任主要编辑。抗战胜利后,1946年为中国善后救济总署顾问,视察了贵州、广西、湖南、广东、江西五省灾情及各区善后救济分署工作,行程5000多公里,调查实录整理成《劫后灾黎》一书,这是一本日记体的形式,记录每天的行程见闻和所为事项,商务印书馆1947年出版。1947年3月,重回清华大学社会学系执教。1948年,与钱昌照等人发起建立中国社会经济研究会,联合教育界、政府和实业界人士共同建立该学会组织,成员有58人,其中教育界34人,其他为官员和公司董事、经理。同年5月15日,创办《新路》周刊,“社经会”为《新路》提供资金支持,《新路》名称意为探索中国的新道路。1948年底,国民党政府派飞机接走一批知名教授即“抢救学人计划”,吴景超拒绝南下和出国,并曾私下劝阻胡适不要走。

新中国成立后吴景超继续在清华大学任教。1952年,高校院系调整,撤销社会学专业,调任中央财经大学教授,同年加入中国民主同盟,为民盟第二届中央委员,全国政协第二届、第三届、第四届委员。1953年至1968年为中国人民大学计划经济系教授,并任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二届全国委员会委员、中国民主同盟总部文教委员会委员、中国民主同盟中国人民大学区分部委员。1957年,被错划为“右派”。1968年病逝,终年67岁,1980年9月,摘帽平反。

吴景超学术的黄金期在20世纪30年代至40年代。30年代是我国近代学术发展的一个高峰,产生了很多优秀学者和著作。这一时期国家和社会受到西方严峻挑战,面临数千年未有之变局,那一代学者怀着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和使命感,不顾环境的艰苦,克服困难,努力治学。他们特别勤奋刻苦,利用各种机会调查研究,而且勤做笔记。那时我国社会学刚刚起步,吴景超他们应属于第一代社会学家,并取得了突出的成绩。其原因在于他们直面中国的现实和问题,开展调查研究,用事实和资料说话,注重科学性和客观态度。费孝通先生评价吴景超说:“他在学术上的一个特点,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理论联系实际。他从实际的社会生活、社会现象去找问题,而从当时能找到的资料综合起来,对于这问题发表意见,同时针对地提出办法。”雷洁琼先生对吴景超评价道:“研究我们国家的问题,从实践中提出他们解决的办法。老一辈科学家所做的工作,可以说是科学的、实事求是的。老一辈留下来的遗产,包括吴景超同志的遗产,值得我们大家、后一辈学习。”

此外,吴景超还善于从宏观进行研究。费老认为,吴景超善于用全世界各国的材料来做比较,进行宏观研究,从中找中国社会的出路,去理解中国社会。朴实简易是吴景超的学术风格。一篇书评称他的文章“通俗流畅,长于取譬,再复杂抽象的问题,作者能使人一读瞭然,无论是研究者还是不研究者,都能从中获得许多知识”。他们达到了那一时代的学科高度,许多方面至今难以望其项背,唯占风气之先。

吴景超在国民党政府任过行政职务,前后达12年,意在将学问渗入政治,以学术清明政治。吴景超在《古籍新评》中对曹植作了分析,从中能窥见他对学者从政的看法,文章说中国文人和西方文人有着根本的不同,中国文人多和政治有关,西方文化多数不参加政治活动。中国文人即使很有才华,也不以文学为正业,曹植就是其代表,对此评论说,“这种谬种相传的功名观念不知道埋没了多少伟大的创作。”曹植一生所写诗歌不过百余首,其原因在于重功名而轻文学。曹植对杨德祖说,“辞赋小道因未足以揄扬大义彰未来世也”,壮夫不为也,他的愿望是“建永世之业,流金石之功,岂徒以翰墨为勋债辞赋为君子哉”?可惜政治上总不得志,“怀此王佐才,慷慨独不群。”以至汲汲无欢,41岁而终。假使曹植趁早“骋我径寸翰,流藻垂华芬”,可能在文学上更有成就。吴景超是反对文士从政的,觉得这是得不偿失,扬己之短。他特地引用曹丕《典论》的一段话:“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年寿有时而尽,荣乐不止乎其身,二者必至之常期,未若文章之无穷。是以古之作者,寄身于翰墨,见意于篇籍,不假良史之辞,不讬飞驰之势,而身名自传于后。”并评论说:“曹丕这种议论很为文人吐气,文人的价值原是超越一切,曹丕的见解是很对的。”

吴景超个人性格受清华影响很深。他自认为清华校风崇尚简朴、质直无饰,在家里穿着华丽的同学,到清华都改换布衣,以后在学校内外都穿一样的衣服,对于布衣甚至有一种信仰。无谓的礼节、客套、周旋、应酬,对于清华学子来说,都是门外汉。吴景超揭露社会现实,敢于批评,有清华之风。据同寝室的室友兼同学梁实秋回忆他道:“永远是一袭布衣长袍,道貌岸然,循规蹈矩,刻苦用功,好读史迁,故大家称之为太史公。为文友法度,处事公私分明,供职经济部所用邮票分置两纸盒内,一供公事,一供私函,绝不混淆。可见其为人之一斑。”青年的吴景超认为圆满的人生观是 “尽一己的能力改造环境,使自己和他人的生活和谐的在社会中满足”。身处风云变幻的近现代历史时空,吴景超学术上努力发展,实践着自己人生的价值和意义。

二、思想要点及思想的超前性

作为距今七八十年的思想家,吴景超的很多思想仍契合了当前的时代,主要包括:

第一,人口节制。吴景超将人口放在很高的位置,将人口和国家等同起来,这在世界上可能也是第一次。由于我国人口多,农业人口多,他提出我国是第四种国家的概念。第一类国家是人口密度颇高,但在农业中谋生的人百分数比较低,这类国家的典型代表是英、德。第二类国家人口密度颇低,但在农业中谋生的人百分数也比较的低,代表国家是加拿大、美国、阿根廷、澳大利亚、新西兰等。第三种国家,人口密度颇低,但在农业中谋生的人,其百分数比较的高,代表国家是俄国。由于人口数量大,他赞成我国节制人口,人口多不是什么好事。人口多增加消费的负担,创造出更多的财富,基本被平分消耗掉了。人口如果减少,积累了资本,有利于开展经济建设和工业化。吴景超整理出人口的性别比例(民国未实行计划生育,男女比例失调已然严重,平均超过120)、各国的人口增加率及人口密度的相关资料。虽然他赞成生育节制,但对节制的数量,即一个家庭生几个小孩为适当没有具体说明。“生育要根据家庭的能力而定,如果一个家庭能养育3个小孩,那生了3个以后,就不要再生了,生育节制并不是对有能力养育3个小孩的家庭控制一个也不生。”生育不仅是宏观的调控,而且要兼顾微观的家庭基础,人口方面,总的趋势是减少优化。

第二,工业化。在最早争论中国坚持以农立国还是工业化发展路径时,吴景超坚定地主张工业化,并对工业化路径作了较为详尽的探讨。我国是典型的农业国家,农村分化差距严重。吴景超调查发现,江浙一带的地主是有较大盈余的,收租交税,平均每一亩收租6元,(上等水田6.6元、中等水田7.1元、下等水田7.9元;上等旱地7.8元、中等旱地7.2元、下等旱地7.4元)交税一元,净利5元左右。当时各界关注的焦点是“让耕者有其田”,对此,吴景超设想的办法是:从地主手中和平购买,7年买断,33年还清,政府出面借钱给农民。生产力方面,则是扩大农户耕种面积,实现机械化。吴景超常以中美进行比较,中国农民的农场平均有3亩半,美国农民的平均农场为170英亩,两国农民生活差距之巨,主要原因在于农场面积和机械化程度不同。

吴景超梳理了民国的工厂、工业种类、工人、资金、交通的基本情况,对一些工业公司开展研究,包括国营钢铁厂、龙烟铁矿、安徽售砂公司,湖北象鼻山铁矿,汉冶萍公司,调查走访了江浙一带的工厂,还介绍了美国的工业发展、西方工人的社会保障。在此基础上,从资本、技术、管理、政府组织等对发展工业的条件和途径进行了较为全面的探讨。(如下表所示)总体思想为:唯有工业化的路,才可以图存,工业化是活路,不是歧路。

第三,都市化。吴景超最早写出《都市社会学》,提出将农民转移到都市。他重视都市建设,因其和工业化联在一起,但强调发展都市离不开都市的附庸,附庸其实主要指农村,目的是通过城市救济农村,促进日益凋敝的农村复兴,类似于现在的城乡一体化。城市方面,关注城市间存在的互助和竞争的关系,其中特别提到了港口,以大量的港口例子分析城市发展,提出港口有利于国际贸易,港口的水涨潮时间、水的深度决定了沿水城市的竞争力。例如常年不冻的深水湾的大连竞争超过了安东和营口,但海参崴是大连的竞争对手;又广州和香港竞争,需要深濬珠江至黄沙,省河至黄埔两处水道。与现在所提的自贸区、自贸港有异曲同工之处。

第四,社会主义不一定实行计划经济。资本主义也可以实行计划经济,经济既要平等,也要自由,社会主义最好不要和计划联系起来,而是与市场,与价格机制联姻。社会主义要实行市场经济,而且要相比资本主义更多的领域归于市场调节。

无论是人口节制、工业化、还是都市化,都是现在正在进行的主要事业,是社会发展最主要和核心的内容,这些事业还会进行下去。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正是现在的主题,市场要发挥决定性作用。

吴景超的其他思想也极具闪光点。民国一度滥发货币,引起物价飞涨。1940年,重庆92种物品中,以1926年为基数,物价总指数已在1000以上,涨到最慢的是桐油,指数为194.7,涨到最快的为洋钢,指数为4254.1。对此,吴景超认为,通过购销、取缔囤积和限价的方法都不可能平价,因为购销数量不可能多,不能对市场价格有太大的影响,取缔囤积有特定时段断货的可能,限价降低了生产的积极性。只有通过减少货币供应、加增生产和降低生产成本才是平价的大道。减少货币供应的方法有紧缩预算、加税、发型公债、提倡储蓄;降低生产成本的方法有降低内地汇率,取消过路费,减少路检,取缔每一中转环节的暴利。吴景超还介绍美国物价稳定的办法:加税、举债、增加生产、增加储蓄。

政府收税是为老百姓做事的,政府所做的事主要是“管”、“教”、“养”、“卫”四个大字。“教”与“养”应在政府中占据很大比重,财政少投入到行政管理支出、经济建设支出和其他支出。吴景超列举了江苏一个县的财政预算,发现这个县“管”与“卫”的支出,普遍达到87.5%,教与养的支出,只占6.8%,他说这个比例应该倒过来,这些对于现在的社会治理不无启示。

吴景超分析了阶层,第四种国家尤其要关注公平问题。公平包括政治的、人身的、权利的、经济的公平方面,在他看来,公平主要是经济平等,没有经济平等,其余的一切公平都是空话,经济平等是其他平等的前提。如何做到经济平等,首先,劳务收入的差距是合理的,财产收入的差距过大是不合理的,靠劳务所得,即使有多寡不同,也无害于经济平等,但靠财产的收入就表现着经济的不平等。此外,经济的不平等只是外面的表象,还有更深刻,更基本的不平等是权力的不平等,防止为求某一类的平等,而陷入另一种不平等中,收入平等如果是受控制受压迫得来的,这种经济平等也不值得。经济平等的第三个含义是要做到机会平等,而机会平等的核心是教育平等。如果得到同样的教育机会,然后得到适合他的社会位置,社会成员对社会应无怨尤。

吴景超设想公平分配的途径是国家通过所得税和遗产税的办法,利用国家的力量,将社会中的盈余,转移到公家的手中。再用这些收入,举办各种社会事业,如教育、卫生、医疗、社会保险、贫穷救济、儿童福利等,归全体社会成员享受。其中特别提高遗产税,认为遗产是造成贫富不均的最大元素。如果不提高遗产税税率,富裕家族的财产,不知道要增加到什么地步,因为财富是累积越来越快的,通过遗产税,不流血地、自然地将私人财产转移到国家手中。公平的社会,应是人的地位与其才干相称,能者在上,不肖者在下,这才是社会的理想状态。总之,阶级现象是免不了的,但可以缩小阶级之间的距离,机会平等和最低生活保障列为解决阶级问题的主要重点。

1933—1934年,《独立评论》集中发表了多篇讨论民主与独裁问题的文章,起于蒋廷黻与胡适的争论,吴景超参涉其中。在价值上,吴景超赞成民主政治,但他认为民主在一个国家能否推行,需要具备条件,等到条件具备了再实行民主,便如水到渠成,毫不费力。当下的紧务是“进行公民教育,教育越普及,政治越昌明,只有愚昧无知的国民,才产生营私舞弊的政府。”据此,如果采用权力集中的体制,那么资源的分布路径是先收集往上,再自上而下分配。而当公共资源往下分配,常发生层层盘剥和截留。吴景超调查了湖南计口分盐的案例,民国时期,盐是管制的物质,有专门的盐务机构,盐务机构根据各地人口清册,给每户颁发购盐证。盐是先分给各乡镇,乡镇分给保长,保长分给甲长,甲长再分给各户,在这个逐级发放的过程中,不同程度地出现公盐私用的情形,几乎每到一层,盐就少了一分。这也是一个普遍的现象,为此,办法是:要么直接设立直销机关,要么设立监督委员会,监委会成员由德高望重者组成,成立民众代表大会,由代表大会担任领盐分盐的工作。

胡适、陈序经主张“全盘西化”,“根本西化”,为此吴景超和陈序经有过辩论。吴景超认为自己是折衷派,既不赞同关起门来复兴传统文化,也不赞成全盘西化。文化是可以分开的,如我们采纳了西洋电灯,是否也要采纳西洋的跳舞?采纳了西洋的科学,是否便非要采纳西洋的基督教?答案恐怕不会是肯定的。对于西方文化该吸收的吸收,该排斥的排斥。本国文化还是为主体,自觉到中国文化的优势,在于中华民族的聪明才智,以及很强的环境适应力。中国人可以生存在世界的各种环境中,在生存竞争上,是最不会淘汰的,这是我们自信心的根源。

吴景超博士论文研究的是早期到美国的唐人街的华人生活,涵盖经济生活、社会组织、婚姻家庭和受到排斥等,体现出移民与当地的文化冲突及社会适应问题,论文多采用第一手的访谈资料。文中提出在异国生存和发展,移民不能过于“显眼”,工作中不能形成与白人的竞争关系,而要充分发挥自己的文化产业特色,以求共生共荣。提出了“边际人”的概念,移民作为边际人,处于两种文化和两种社会的边缘,与原有文化既有冲突,也有熔合。在分析洗衣店公会时,论及移民组织:公会的作用。当时的洗衣业规定洗衣店之间必须保持一定的间隔距离,使每个间隔的住户大体相等。在旧金山,西班牙城地区,当地洗衣店不能在区外招揽顾客,其他地区的洗衣店也不能入内招揽顾客。洗衣店之间,应该间隔十个门牌号,一个大门出入就算一个门牌号,如果一个庭院有两个通街的大门,就算两个门牌号。公会还规定了学徒期限、学徒待遇、工作时间等,保证了市场的正当竞争和有序发展。

综观吴景超的学术,他的研究不仅包括工业、人口、城市化,而且涉及移民、阶层、政治、文化、财政各个方面,基本构成一个体系。吴景超的分析偏于经济,但从根本上说是社会学的。进而言之,他的理想社会形态是经济方面快速增长,政治相对稳健,社会、文化渐进发展的图式,这是一种适合我国的典型的社会整体观的发展模式。吴景超在调查和数据的基础上进行宏观分析,能使人简洁明白地看到问题的本质,把握社会发展的大势,如坚持工业化、人口节制、城市化、市场经济。他的思想和学术,似乎正在当下越来越变为现实,据此,我们有理由对其进行再发掘,以重估和续写这位上个世纪前叶的社会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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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焦德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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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千江(1974—),江西丰城人,社会学博士,中国传媒大学文法学部社会学系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中国社会思想与社会发展、西方社会学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