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廉祯,王小兵
(华南师范大学体育科学学院,广东 广州 510006)
文献学研究是几乎所有人文社会学科研究的基础学科之一,其目的不单是认识与分类各种文献,还要从浩如烟海的文献中找到相应的规律与结构,并对这些资料进行鉴别与再加工,形成二次文献,供更多人使用。因此,体育学作为独立的学科体系,同样应该拥有自己的文献学和目录学基础。然迄今为止,中国体育文献学与体育目录学尚发展缓慢,甚为滞后,既没有产生有分量的体育文献学著作,更没有形成体系化的体育文献学学科体系,科研成果寥寥,研究水平与其他学科间差距甚大,这对于我们这个世界上最大、最主要的文献国而言,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时至今日,文献学已成为体育学学科中被边缘化的学科领域,史学界与体育界都不大着眼,或浮光掠影,浅尝辄止,所以体育文献的研究依然处于起步阶段。
为了完善我国近代体育文献学方面的研究,同时从文献视角进一步了解西方体育在近代中国的传播与发展,本文以广州为切入点,就广州近代体育文献的发展进行一次全面考察,旨在为中国近代体育文献学的推动抛砖引玉。之所以选择广州,主要是因为广州自古以来是中国对外通商与文化交流最重要的口岸,因其独特的地缘优势,也是西方体育最早传入中国的地区之一,同时也是中国近代印刷术最发达的地区之一,从而使其成为近代体育文献最为发达的地区之一。
据笔者对近代(1840—1949年)广州(含香港、澳门等地)所出版的体育文献(以印刷型文献为主,包括图书、期刊以及其他资料),现存有各类体育文献共计172种,其中体育图书87种,体育专刊(含特刊、年刊)41种,体育期刊22种,体育报纸5种,其他资料(各类运动会章程、纪要、秩序册、报名册,同学录、会员录等)17种。这些体育文献,广东省立中山图书馆馆藏约占2/3,他馆所藏或馆藏不明者约有1/3。目前对于广东近代体育文献的研究,基本属于空白,而这172种体育文献也大多不见于著录,仅在《民国时期总书目(1911—1949)教育·体育》、《百年中文体育图书总汇》等偶有所见。
根据对所收集的172种体育文献的整理分析,另外通过考察近代中国历史的发展趋势及广东的社会发展形势,我们认为广州近代体育文献的发展可划分为四大时期:晚清时期(1840—1911年)是广州近代体育文献发展的发端期,北洋政府时期为其初兴期,抗日战争前十年应为鼎盛时期,而整个抗日战争及国共内战时期可作为其衰落期。
广州的刻书之盛,始于道光年间(1821—1850年)的两广总督阮元。据《皇清经解·序》所云,道光四年(1824年),“宫保总督阮公立学海堂于岭南以课士,士之愿学者苦不能备观各书,于是宫保尽出所藏,选其应刻者付之梓人,以惠士林”(夏修恕.皇清经解·序[M].1891)。为此,学海堂先后组织刊刻了《学海堂初集》、《皇清经解》等书,至光绪年间止,共出版图书31种2450卷,开广东大规模出版图书风气之先,影响深远。创办于光绪十三年(1887年)的广雅书院,特地附设有广雅书局,以刊印经史典籍和学术研究著作,至光绪末年,共出版图书187种2096册,计8157卷以上[1]。据《广东出版志》记载,有清一代广州的刻书机构有据可查的有120多家,除了学海堂与广雅书局之外,著名的还有粤雅堂、海山仙馆、富文斋、翰墨园、五桂堂等。
近代广州体育文献的刊刻,当始于道光之后,通过对所收集体育文献的研究,晚清时期有关体育文献的书刊以中国传统的医疗养生及导引之术为主。据笔者所见,最早始于咸丰二年(1852年)叶志铣辑刻的《颐身集》、劳宝胜编撰的《修身玉髓》,此后还有光绪十六年(1890年)郑观应编的《中外卫生要旨》以及宣统三年(1911年)梁士贤辑刻的《全图易筋经》。
受道家思想的影响,中国是一个非常“重人贵生”的民族,因此非常重视个体生命的保存。这一思想从先秦时期一直流被至今,上至帝王士大夫等精英阶层,下至底层普通民众,其影响深远,因此也产生了大量的导引、摄生之术等文献,这也可以从瀚如烟海的古文献中略窥一斑。然而就近代广州一地来说,养生导引类的体育文献资料相对比较贫乏,首先是晚清时期中国受外来文化的冲击,处处在发生着或隐或现的变革,面对西方坚船利炮的冲击,中国的统治阶层首先需要的是经世致用之学,注意力大多转移在军事、经济、法政等方面,而不再像盛唐、宋明等统治者一样,对导引养生之术注入更多的精力。同时,导引摄生之术类文献也不大入士大夫法眼,即存一二,也多在民间传抄,而不再是官方的大规模刊刻。此外,西学东渐带来了西方科学技术,西医也因此迅猛发展。
咸丰之前,广东刊刻的医书全为中医书籍,而不见西医著作行世。直至1851年英国伦敦会传教士合信的《全体新论》等5种医学著作的问世,开启了西医著作在中国出版的先河,这是广州刊刻的第一批西医著作,也是晚清第一批西方医学著作。西医迅猛的发展在中国产生了重要的影响,直接快速的医疗效果对中医、导引、养生等产生了不小的冲击,所以这也是这类文献较为贫乏的原因之一。
《全体新论》是“近代第一部系统介绍西方人体解剖学的著作”[2],全书对人体主要器官和系统等做了比较详细的介绍,并附有各种人体解剖图,其侧重于人体解剖学知识,且内容新鲜详实,对中国医学界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全体新论》对滥觞于医学的现代体育基础学科如运动生理学、运动人体解剖学等产生过重要的影响,所以是书也可纳入体育文献研究的范围。
19世纪初期,马礼逊的第一本中文西书在广州的出版“揭开了西学东渐的序幕”[2]。“西学东渐”带来西方科学的同时,也带来了西方近代体育。广州作为最早的通商口岸之一,西方近代体育的发展尤为迅速,至清朝晚期,各类体育报道也开始见诸报刊。据光绪二十九年二月十九日(1903年3月17日)《岭东日报》载:“省中顷有冯活泉创《岭南女学新报》,内容分体育、智育、德育、新闻、杂著五门。襄理撰著为周女士惠勤、陈女士秀琼等,并有日本藤原女子相助”[3]。《岭南女学新报》为广州目前可见刊载体育报道或文章的最早刊物,且因该报宗旨为倡导“女学”,故所报道之体育,多为女子体育。此外,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创办的《七十二行商报》,报道了广东省大运会的举办情况。
由此可见,晚清时期广州的体育文献以养生、导引为主,且文献数量稀少。此外,这一时期西方近代体育业已大量传入广州并在社会、学校等阶层迅速发展,但是相关的体育文献仅零碎地见诸报端,并无专门的体育报刊问世。此一阶段不见有武术文献的记载,大概是因为以冷兵器为主的武艺在退出战场之后,主要在底层民间流传发展,不再着眼于统治阶层,而民间的拳师大多不通文墨,其传承方式只能依靠口传身授,而很少能形成文字的记载。
民国初期,经过新文化运动与五四运动的洗礼,加之晚清七十年来的稳定发展,中国近代体育从形式内容到思想观念,经历了从日本体操向欧美体育转变的重大变革。这种变革对广州近代体育的发展也产生了重大的影响,兵操体育迅速退出历史舞台,代之而起的是以西方体育为主的各类体育团体组织,如1912年创办的广东军事体育会,1915年组织广州排球会,1919年4月成立的广东精武体育等。而这些体育团体出现,成为广州近代体育发展的一个重要标志,对广州近代体育的发展与繁荣,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西方近代体育在广州兴起的同时,近代印刷业也在广州迅速发展。为了更好地宣传、普及西方近代体育,体育界人士开始刊刻印刷专门的体育书刊,以进一步提升其影响力。
此一时期的体育文献主要由广州和香港两地的出版物组成。自光绪三十一年十二月(1906年1月)广州举办了第一次广东省大运动会之后,民国以降,至1949年止,共举行了十五次运动大会。北洋政府时期则举行了第五届到第十届全省运动大会。伴随运动会也出版了一些体育文献,如《中国南部体育会对于第四次远东运动大会之报告》、《广东省第六次运动大会》、《广东省第八次运动大会会务纪要》等。
在香港,南华体育会作为香港最大的体育社团,为香港体育的发展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不惟培养了唐福祥、梁玉堂、李惠堂“三代球王”,且早就了“美人鱼”杨秀琼,为香港体育培养了大量了人才,带动了香港足球、游泳等项目的普及与发展,而且还率先开展排球、篮球、垒球等球类活动,带动了香港华人纷纷组织体育会,从而推动了香港体育的社会化。同时,南华体育会创办的“年刊”也是香港体育文献的主要组成部分。
此外,体育专号作为一种新型的体育传播形式,也在这一时期开始出现,如《广州民国日报》之《广东全省第九次运动大会》、《广东全省第十一次运动大会特刊》。
1919年,上海精武体育的成立对以武术为主的中国传统体育的发展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同时精武体育会对西方近代体育的传播也产生了促进作用。此后,广东广州、佛山、香港等地相继成立了精武体育会,为了更好地传播精武体育,体育专门期刊随之出现,如《佛山精武月刊》、《广东精武月刊》、《香港精武》等。此外,香港还出现了定期出版的体育报纸《体育周报》。
综观这一时期的体育文献,数量不多,但是逐渐形成了稳定发展的特点。首先,出现了定期发行的专门体育刊物;其次,民间体育团体出版体育文献成为主流,这一趋势在此后将进一步显现;此外,中国传统体育文献的出版逐渐式微,而以西方近代体育为主的体育文献开始占主导地位。
1927年,北伐胜利,国民政府定都南京,至抗日战争爆发前,国内形势基本趋于平稳,各行业发展迅速,而这一时期是民国时期体育运动发展的黄金十年,也是体育文献出版的鼎盛期。
这期间,南京中央国术馆成立后,作为传播弘扬武术的国家专门机构,对武术的普及与繁荣作出了重要贡献。此后各地也相继成立省、县(市)级地方国术馆,进一步在全国范围内普及武术。武术活动如火如荼开展的同时,西方近代体育在中国的发展更为迅猛。也是在这一时期,土洋体育之争达到了高潮。土体育与洋体育在互相碰撞、交融中各自发展,并促使体育团体组织发展繁荣。民国时期广州体育活动的发达,正是在此一时期达到了顶峰。
广州的体育活动虽呈蓬勃发展之势,然而专门的体育人才还是相当缺乏,有鉴于此,一批社会贤达提出“提倡体育,必先培养体育专门人才”[4],而培养体育专门人才必须要有专门的学校才可实施。故此,1928年秋,由袁节卿、关崇志、陈剑生、陈本、区声白等人发起成立了私立广东体育专门学校,并公推海军司令陈策为校长,郭刁萍、朱寮生、粱质君、黄不敏等体育家曾在该校任教。1935年因广东省教育厅在东校场创办了省立体育专科学校,故而改名为华南体育学校,两年后因战事波及广州而停办。1935年,鉴于当时体育师资的数量和质量都远远不能满足社会的需要,时任省教育厅厅长黄麟书便委派教育厅体育督学许民辉创办了广东省立体育专科学校,并任首任校长,抗战爆发后外迁不久,便宣告解体。
私立广东体育专门学校与省立体育专科学校的成立,不仅对培养了大量的体育师资力量,为广州体育的发展注入了新的血液,同时更是编辑出版了许多的书籍刊物,为后人提供了许多珍贵的体育文献资料,如《私立广东体育学校概况》、《广东体育专门学校特刊》、《广东体育专门学校毕业同学录》、《广东体育学校概览》、《广东省立体育专科学校概况》、《广东省立体育专科学校月刊》等十多种书籍。此外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广州的晨曦体育研究社,也出版了一批高质量的体育书籍,并用于体育学校的教材,如《体育场建筑学》、《优美拍掌操》、《审美柔软操》、《学校体育行政》、《体育指南》等。
正是在体育活动蓬勃发展的大环境下,广州的体育图书、报刊的出版也达到了顶峰,据不完全统计,此十年中出版的各类图书、报刊达72种,约占广州近代体育文献的41.9 %。此前的体育文献,除了晚清的几种养生类刻本之外,多以近代西方体育的规则、章程为主,而这一时期由于成立了专门的体育学校,适用于学校教学的图书随之开始出现,如黄沧一编著的《西洋体育史讲义》、《学校体育实施法》等。除了体育图书之外,各类体育比赛专刊、规则等仍然是这一时期体育文献的主体。
这一时期的体育文献,广州以西方近代体育为主,而香港除了南华体育会出版的年刊之外,则多以武术文献为主,如林世荣的《虎鹤双形拳》、《工字伏虎拳略历》、《概述工字伏虎拳》,黄汉勋的《港澳螳螂国术馆馆史》、《七星螳螂拳要论》等。此外,定期的体育刊物继续发展,如《广州体育月刊》、《广州体育周报》、《民众体育月刊》、《广东体育报道》、《体育之光》等,为广州体育的普及与繁荣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战前十年间广州的体育文献,除了数量多之外,更主要地表现在文献的多样性及内容的全面性。这一时期的体育文献无论是印刷的质量还是内容的深度,都达到了整个民国时期的顶峰。
抗日战争爆发后,广州遭受了日军猛烈的轰炸,从1937年8月31日首次空袭,至1938年10月21日广州沦陷,日军共对广州市进行了长达14个月的狂轰滥炸,其轰炸密集的程度仅次于当时的陪都重庆。
日军的轰炸使广州几成废墟,迫使政府机关、学校等单位迁往他处,各类体育团体组织停止活动,随之体育图书报刊的印刷出版也急剧下降。据收集的资料显示,抗战八年间,各类体育文献仅有26种,然而这26种体育文献却有12种为为香港出版,澳门出版1种。如香港各类体育社团的“征求特刊”、黄汉勋编著的螳螂拳系列图书等,此外还有一些棋牌类图书。
抗战期间,在体育救国论的感召下,广州的体育类图书出版年则转向军事体育方面,如徐锡龄等一些爱国志士,目睹国势日危,痛心不已,认为捷克以体育运动复兴民族的经过,很值得我们借鉴,“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故编撰了《捷克民族复兴与体育训练》一书,用以增强国人体格,以期不日达到振兴民族精神的目的。此外还有《国防游戏》、《苏联的跳伞及滑翔运动》也属于此类的体育文献。
抗战初期,广州的体育文献出版几乎停止,直至抗战中后期,广州的体育文献出版才得以逐渐恢复,如1941年广东省体育委员会编印的男女排球、足球、男女篮球系列规则等。抗战末期,体育报刊的出版也开始恢复,如1944年创刊的《华南周报》、《华南体育》(三日刊),但由于时局不稳,出版仍时断时续,极不稳定。
抗日战争胜利后,紧接着爆发了国共内战,但至1949年前半年止,战事尚未波及广州,此一时期各行各业尚处于战后恢复阶段。平稳的社会局势是一切发展的前提与基础,在这种环境下,各级机关、学校重新迁回广州,体育团体组织重新恢复活动,战后的体育活动开始有了复苏的迹象。
这一时期的体育活动以学校运动会为主,如1947年培道女中举办了复校后的第一届运动大会、岭南大学举办了全校运动大会,1948年香港培正中学举行了第二届运动大会、岭南大学附中举办的第三届运动大会等,此外广州市中等学校成立的体育教师联谊会,组织了排球、游泳、足球等比赛活动,这些都为战后复苏中的广州体育贡献了突出的力量。1947年,广州举办了广东省第十五届运动大会,这是自抗战以来举办的第一次大型运动会,也是民国期间广东省举行的最后一次运动大会。在香港,体育活动也在零星地开展,据现有资料来看,这个时期香港的体育活动已经呈式微之势。1949年后半年,战事延至广州,不久国民党败退台湾,而刚刚复苏的体育活动也再次归于沉寂。
内战时期体育活动的复苏是一种回光返照,随着时局的迅速变化,体育活动也如过山车一样,最后终究归于死寂,这一时期的体育文献也可反应出这种体育随时局变化而兴衰的的特征。内战期间广州(含香港)的体育文献共计39种,体育文献较为单一,多以各类体育比赛的特(专)刊为主,如有关广东省第十五届运动大会的体育文献就有七种,且全部为竞赛规程、特刊、日刊之类。另有许多其他个中、高等学校战后复校后举办运动会的特刊,一些体育会社的纪念刊等。
1948年9月,广州市成立了以“联络感情、砥砺学术及促进体育教育之发展”为宗旨的“广州市中等学校体育教师联谊会”,预备在是年10月至1949年5月左右,相继举行以游泳、排球、小型足球、垒球及田径运动会为主要内容的第一届竞赛活动,并每次活动时编辑出版相应之专刊。从现有的馆藏及出版的“专刊”内容来看,该会第一届竞赛活动只举办了游泳、排球、篮球及小型足球,此后由于战事来袭,垒球与田径并未如期举行。故该联谊会之出版了“成立纪念特刊”及游泳、排球、篮球、小型足球的比赛专刊。
此外,内战时期有多种体育报刊的出版发行,大多集中在1947年,如《广州体育》、《体育世界月报》等。然而社会动荡、民不聊生的局势使得体育报刊的出版捉襟见肘、难以为继,在断断续续的出版过程中,于1948年先后停刊。
广州近代体育文献的著作与出版,涉及社会的多个层面,呈现多元化趋势。此外专著类体育文献,其著者与出版机构大多各司其职;而规则、章程、报刊等的编者与出版单位多为同一机构。前文述及的75种专著中,著者多以个人为主,间或少量的官方机构编纂,而这些专著的出版机构则各不一样。12种规则的编者与出版单位多为同一机构,多以广东省体育委员会等官方机构为主;章程与同学录这类体育文献,其编者与出版单位也多为同一机构,主要以各类运动会大会组委会等编辑出版。在体育报刊类文献方面,其编辑出版单位也多为同一机构,但是这类文献的涉及面较广,主要有三类:一、官方体育机构,如广东全省体育协进会、广东省体育委员会、广州市体育委员会等;二、学校,如广东省立体育专科学校、私立广东体育学校、岭南大学等;三、社会体育团体,为此类文献编辑出版的主体,如南华体育会、佛山精武体育、广东精武会、广东晨曦体育研究社、同义体育会等。体育文献的出版机构,除了少数自己刊刻、政府机构印行之外,大多由编辑委员会所刊印发行。
总体来看,广州近代体育文献发展,多赖于广州的地缘,作为最早对外通商口岸之一,对于引进吸收西学有着得天独厚的便利条件。社会风气的振兴,当会促使各行业迅速的发展,尤其是刚接触西方民主与科学的时代,人们对新事物有着强烈的渴求,西方近代体育借西学东渐之风迅速的在广州传播,也是时代的需求。体育活动的大发展必然会促生体育书刊业的发展,这对近代体育文献的保存创造的先决条件。反过来,体育文献的传播也对体育活动进一步发展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广州近代的体育文献,种类颇多,然而即便如此,在与十里洋场的上海相比,无论从数量还是质量上来说,还存在不小的差距,这当然也与广州与上海当时社会经济的发展有莫大的关系,此当另文专述。
[1]陈谷嘉,邓洪波.中国书院制度研究[M].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1997:308.
[2]熊月之.西学东渐与晚清社会[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1:126.
[3]广东省地方史志编纂委员会编.广东省志 新闻志[M].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2000:14.
[4]私立广东体育专门学校编.私立体育学校概况[M].192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