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南昌私立中学的校风建设

宋雪红



民国南昌私立中学的校风建设

宋雪红

（漳州职业技术学院，福建 漳州 363000）

民国时期，南昌私立学校盛行，私立教育以及校风建设独树一帜。他们以教育兴国、教育强国的理念激励师生，倡导科学、民主、自由和包容的教育新风，强化训育管理，培养了大批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新式人才。本文通过探析民国时期南昌私立中学的校风建设，以期能对现代教育有所启示。

民国；南昌；私立中学；校风建设；现代启示

校风即校园之魂，是校园精神的集中体现，是经过长期发展厚积而成的精神文明和行为风尚。良好的校风是是学校发展的铭牌，决定着学校的生存和发展，故历来各级各类学校都十分重视校风建设。民国时期，为树立良好校风，提高学校知名度，在不容乐观的时局环境中求得生存，南昌各私立学校通过一系列行之有效的措施,营造出了至今仍值得称道的良好校风。

一、秉承特色办校理念

1.明确办学理念

办学理念即学校办学的指导思想。与公办学校不同，私立学校的办学理念往往与办学人员的教育理念戚戚相关。民国时期，国家危亡，南昌一些有识人士倾其家财，毕其精力筹办私学，教育救国、教育强国成为他们的共同目标。

心远中学以“教育救国”为办学理念。校长熊育鍚认为“现代国家的生命力，为教育、经济、武力三要素所构成。教育如不能适应国家的需要，推进社会的前进，这种教育，实在是浪费人才、财力。”可见，熊育鍚校长把为社会服务，促进社会发展和进步视为教育的最终归宿，强烈的责任感和爱国心亦使其为办学治校而穷尽一生。近代著名思想家严复评价他道：“舍身忘家，以教育后起为己任，此真圣贤用心，而为国家洪福……每怀高谊，令人增怍。”[1]赣省中学校长张云兴办教育遵守“三不主义”——不谋求私利，不沽名钓誉，不植派系势力，为国家培养人才，为社会公众服务。剑声中学校长熊恢以“化民成俗，其必由学”为信条，坚持教育强国的办学理念，厉行军国民教育，认为此教育能使学生体格强健，品格刚毅，成长成才，“是为转移风气，使国家转弱为强之根基。”[2]

与国人兴办的私学相比，教会中学的办学理念具有双重性，即宣传基督教教义和传播西学。为传播圣经和西学，教会中学大多聘任教会学校毕业的基督教徒为教员，将《圣经》列为必修课，而较少开设中国文化课。显然，这是一种文化侵略，定遭国民的愤慨和谴责。1925年，政府迫于压力颁布了《外人设立学校请求认可办法》，规定凡外国人捐资设立的学校，遵照教育部所颁布的各项学校法令规程办理者，得依教育部所颁关于请求认可各项规则，向教育行政长官认可；学校不得以传播宗教为宗旨，学校课程遵照部定标准，不得以宗教科目列入必修课。[3]自此开始了对教会中学的管控，宗教教义不再能堂而皇之地登上课堂。宗教传播虽受国人抵制，但对教会中学传播西学应予客观看待，因为它教授演算、物理、化学等求真务实学科，对启发学生心智，开启我国教学新风还是很有益处的。

2.重视校训引领

校训，是一所学校人文精神的高度凝练，是学校历史和文化的积淀，是对广大师生人文精神的期盼和引领，它为我们眺望学校的精神家园提供了一扇窗户。民国时期南昌的私立中学均编制了校训，并严格遵守，重视发挥其在校风方面的引领作用。

心远中学以“公诚勤毅”为师生共禀的校训，希望全校师生公正、诚实、勤劳而刚毅，是为心远中学精神的总结。剑声中学的校训为“勤朴洁毅”，提倡勤劳、朴实、整洁和刚毅。私立赣省中学以“勤朴诚毅”为校训，教导学生勤劳朴实做学问，忠诚坚毅做事业，反对华而不实、投机取巧的市侩作风。豫章中学则以“诚朴明强”为校训，要求学生能诚心实意学习，洁俭朴素做事，光明正大做人，自强不息向前。葆灵女中秉承“非以役人，乃役于人”的校训，教育全校师生不要让别人来服侍你，而要去服侍别人，培养服务社会的品行。在社会动荡、经济拮据的艰难时期，“勤”、“朴”二字广受私校追捧，因为这正是他们内心的真实诉求和愿望。

为使学生恪守校训，有的学校将校训编入校歌加以传唱，如剑声中学校歌中唱到：“……勤朴洁毅，校训辉煌，凛凛慎勿忘。……剑锋锐利，更相期剑声宏大，增进民族荣光。”[2]心远中学校歌所唱“……共禀校训，以公诚勤毅，深思笃行，更与日俱新，储学救国，努力向前进。”[4]有的学校校长率先垂范践行校训，如赣省中学校长张云恪守“勤朴诚毅”校训，一生勤勤恳恳，精打细算，充分利用学校现有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勤俭持校，进而全校师生上行下效，同甘共苦，帮助学校顺利度过了几次经济危机。

二、倡导教育新风

自国门被敲开，西学随之带入中国，废除旧式教育，创办新式学校成为一股热潮。兴学人士传播新学，崇尚科学、民主、自由和包容，注重学生德智体全面发展，为开启民国教育新风做出了贡献。

1.推崇科学和民主

心远中学校长熊育鍚倡导用西方的科学技术来改良中国的教育，强调学习外国语和自然科学的重要性，课程安排上应提高此二类学科的比重。首重西学，使得心远中学在课程安排和教授上更为偏重英数理化等科，在实行“三三制”后，学校还缩减了工艺、图画以及音乐科的授课时间，以增补英文科。

豫章中学注重培植科学人才，倡导学生学习新知，探索新科学，努力成为世纪新人才。“章贡之水长流，向大江滚滚，……志气要坚定，养我正气心灵，与科学并重；献我康健之身，供我世界用。”[5]一曲激昂亢奋的校歌道出了豫章中学注重科学，培育科学人才的教育思想。

2.崇尚自由和包容

治校方面，心远中学校长熊育鍚采取自由开放，兼容并蓄的开明方式。在教师聘任上，他不拘一格，只要才品俱佳，无论何种党派均予以聘用。故当时学校教员中有不少左派人士甚至是共产党员，如左派人士柳藩国、肖矩松、曾伯雄等；共产党员曾天宇、漆裕元等。在思想文化上，他兼容并蓄，允许思想碰撞，支持学生兴办进步刊物和参加进步学生运动。因此，心远中学的学生运动格外热烈，学校也因校风自由、开放、活跃而著称，有“江西的北大”之美誉。[4]

赣省中学校长张云以蔡元培所倡导的“学术自由、兼容并收“为办学信条，坚持民主治校方针，注重发挥全体教职工的办学积极性，善于听取他人意见，汲取集体之智慧，共谋学校发展。剑声中学校长熊恢认为学生的培养不应受固有教学思路的限制，提倡“有教无类”，觉得好学生要教，坏学生也要教，坏学生教好了，比教好好学生的意义更大。葆灵女中，专招女性，让女子走出庭院高墙，走进新式学堂，获取自由，接受新教育，不再受三从四德的桎梏，是对女子的包容和解放，更是社会的进步。

3.提倡学生全面发展

人才培养方面，四书五经、三纲五常、君臣父子等儒家思想不再是学校教育教学的核心，科学新知、崇高品德、成熟心智、健康体格等同样受私校重视。心远中学注重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重视培养学生良好的生活习惯、组织能力和生活自理能力。学校成立学生自治会、话剧队、篮球队等组织，支持学生参加各种课外活动，要求他们亲自布置各种大会，锻炼他们的组织能力。为提高生活自理能力，学校将儿童勤务、宿舍痰盂洒扫一切清洁事宜均交由学生自理。[6]此外，学校开设修身课，实习礼节作法，提升学生的文明修养和礼仪形象。思想和担当同样受学校重视，熊育鍚校长反对学生闭门读书，不问世事，极力鼓励他们留意时局，关心国事，把读书求学和改造社会、振兴国家联系起来，认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志成中学非常重视学生的体格锻炼和仪容整饬。为强健学生体格，该校每星期三、六下午均实行军训操练，如遇雨天则齐集礼堂学习《步兵操典》或《军人要领》等军事课程；规定全校学生上学可骑脚踏车，外出则一律徒步，万不可乘人力车，除非患病。学校同样注重仪容整饬，要求每天到校男生须穿校服，头戴大沿帽，脚扎绑腿布，胸配符号、校徽，衣领挂领章等，缺一不可。女生则须上穿士林斜襟布衫，下围黑色及膝短裙，冬天改穿士林长裤，胸佩校徽。[7]

葆灵女中则重视道德风尚的引领，教育师生要诚实不欺，尊师爱生，尊老爱幼，互相帮助，要爱清洁，爱劳动，讲礼貌。学校规定每天早饭后半小时为全体同学劳动时间，学生分头打扫学校卫生，饭后碗筷也由学生轮流洗刷。[8]作为女子中学，学校对女同学提出比同时代女性更高的要求，希望她们洗去脂粉气，成为服务社会的新时代女性。正如校歌所唱：“……一吐百年脂粉气，从此共惜三余，建筑江东美妇夺天工，置身斯地，中国亦英雄，德育、智育与体育三者并重，教学宏伟，吾侪同声相歌咏，造就完人转世风。”[8]

三、严格训育管理

训育，即训导教育。通过道德教化使学生懂礼仪知廉耻；通过严格校规校纪使学生有组织有纪律；通过规范行为举止使学生衣食住行中处处讲文明树新风。

1.制定训育标准，严明校规校纪

为使训育工作有序进行，制定明确的训育标准必不可行。心远中学的训育标准有八条：启迪思想——期能信仰三民主义，效忠党国；明晰国耻——期能卧薪尝胆，共赴国难；锻炼体操——期能身心健全，茹苦耐劳；督促勤学——期能获得充分智能，继续升学或服务社会；训练意志——期能刚毅笃实，见义勇为；崇尚公德——期能热心公益，爱护公物；练习自居——期能运用权能，服从纪律；讲求卫生——期能美观整洁，养成健康习惯；指导服务——期能养成劳动习惯、合作精神；注意社会——期能亲爱精诚，娴习辞令。[9]剑声中学将训育目标明确为：勤朴洁毅以立身；孝悌委婉以处家；竭诚尽力以护校；信义和平以为党；公忠奋斗以爱国；生产互助以利社会。[10]细读这些标准，不难发现，现代中学的思想道德修养教育与民国私立中学的训育其实一脉相承，主题都是爱党爱国爱社会，爱劳动讲卫生讲礼貌等，只不过时代不同，特色不同，实施的方式、力度和效果各不同。

无规矩不成方圆，要形成良好的校风校貌，校规校纪的严明同样重要。剑声中学制定了比较严谨的规章制度，并制成教师手册和学生手册，分发给全体师生职工，以此作为他们教学、生活的行动准则。学校要求，学生每日做朝会晚会，依照定式剪发叠被，生产劳作以及写日记；仪容方面，全体师生一律身着制服，戴军帽，禁止穿长袍，披马褂；禁止吸烟，并将是否吸烟列为教师聘任的考核标准。[10]相比，教会中学的校规更加严格。如豫章中学的校规规定：学生必须按作息时，准时起床、用膳、上课、就寝；寄宿生每星期除星期六下午外，一律不得离校外出，如有特殊事故必须外出者，须事先办理请假手续，经批准后才能离校，届时按时返校；每周星期六下午一点至九点，寄宿生可外出自由活动，但不能在外留宿；不准随地吐痰、抽烟及乱扔纸屑；寄宿生每星期一至星期五晚上七点至九点，必须按编订座位参加教室自修，不得缺席；走读生经申请批准后，可参加晚自修，但遵守一切晚自修的规定。[5]葆灵女中的校规则几近不合理，该校禁止学生与外界接触，学生非假日不得出校，他人亦一律不允许来见学生，即使家人或家人允许相见者来访，也须由招待员陪同，不能单独与学生相见；学生来往的信件也得由导师先行拆看。[8]这种不尊重学生隐私的校规侵害学生的个人权益，与西方的民主思想是相悖的，但迫于教会中学的他者身份，深处异国，为便于管理，严肃校风学风，防止学生造反、闹风潮或谈恋爱等，苛刻的校规还是存活了下来。

2.加强训育管理，提升训育效果

健全的组织管理是训育工作开展的有力保障。心远中学专门成立训导委员会，该会由学校教师组成，专门负责统筹规划训育工作的部署实施，并负责指导全体教职员如何开展对学生的训导教育。在具体训育工作中，学校实施导师制，全体导师须通力合作，并将教师与学生点对点结合，积极引导学生的训育工作。为取得实效，学校注重跟进训育工作，按月举行训导会议，汇报训导工作情况和讨论工作实施中的问题。剑声中学采取严肃而不放任，指导而不抑制，注重人格感化的方式开展训育工作，其中颇具特色的做法便是组织刚进校的全部新生进行入校宣誓，并宣读训育目标。进校伊始，校园里飘荡着这样的诵读声岂不是令人印象深刻，难以忘怀？

有效的学生管理是训育工作开展的关键，各私校对此都不容小觑。心远中学十分注重考勤管理，该校白天上课，晚上自修，各种集会及升降旗礼等，均实行点查。宿舍管理上，对于住宿生，为防止盗窃，学校实行晚间宿舍点查；对于校外寄宿生，学校则“由校中调制校外学生宿舍图表，内分地址、门牌及父兄宅、亲戚宅、知己宅、学舍旅馆等，随时由管教员亲赴视查。”[5]此种做法在当时南昌的公私立中学里可谓独树一帜，成效亦首屈一指。其他学校如志成中学、豫章中学、葆灵女中等则对学生实施军事化或封闭式管理，但通过限制学生出行，净化学习环境的方式达到训育目标是不利于学生成长的，是不可取的。但目前我国不少民办中学仍延续着这样的做法，应该得到及时矫正，回归到正确的教育常态中来。

严格的训育管理使得部分学校的训育工作卓有成效，推动了良好校风的形成。心远中学办学成效显著，跻身为江西首屈一指的私学，并与当时天津的南开中学、湖南的明德中学齐名，熊育鍚也得以以教育立身、立信及立名。剑声中学师生风貌凛然，省政府曾表扬该校：“教职员多能改服学生装，既见精神又甚整饬，如此以身作则，不但予本校学生以良好表率，更足为其他各校教职员之榜样。”[10]葆灵女中则在教学上显出成绩，在每年会考中，百分之九十以上学生都能顺利升入高等院校，作为一所教会中学实属不易。[8]

3.实施训育考核，促进长效开展

考核旨在激励，激励意在长效，因此训育考核必不可少。心远中学订定了操行成绩考查办法，根据学生的训育表现进行学生操行考核，评定操行成绩。剑声中学订有操行成绩评订法，将考核分为校规观念、社会服务及日记三项，依表现评定分数，三项再取平均分。六十分以上为丙等，七十分以上为乙等，八十分以上为甲等，六十分以下为丁等；操行成绩在丁等者为不及格留级或退学。评定成绩产生后，该校另行召开个别及团体训话会议，对学生的训育表现给予奖功惩过。[9]豫章中学则加重了惩罚力度，要求学生必须严格遵守学校规章制度，否则给予处分，并视情节轻重，分别给以警告、记过、开除等处分。[6]赣省中学在考核中引入了激励机制，将学生的操行学业评定为甲乙丙丁四个等次，而操行学业均列甲等者，一学期不缺一课者则有机会设为免费生，给予免学费待遇。[11]

四、小结

在国家积贫积弱、动荡不安的艰难处境下，民国时期南昌私立中学的筹办和发展依仗的多是兴学之士的声名威望和爱国热情。治校中，课程教学并非唯一，校风建设颇受重视。他们以教育兴国、教育强国的理念激励师生，倡导科学、民主、自由和包容的教育新风，强化训育管理，力求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新式人才，这既为学校的发展赢得了美誉和生源，也为社会发展输送了可用人才。

相比之下，现代民办中学受应试教育负面效应的影响颇深，重视课程教学而忽视学生素质教育；重视考试成绩而忽视精神风尚的引领。有人曾说，中国目前的教育现状是，小学生进行共产主义教育，中学进行社会主义教育，大学生进行礼貌卫生教育。此言虽有失偏颇，但却折射出了我国基础教育在思想道德引领上的不足，责任虽不全在教育本身，但却铸成了现代教育的一大遗憾。社会的持续发展离不开教育的推动，它需要素质人才为其注入新鲜活力。面对应试教育，公办民办中学都应吸取民国时期私立中学的办学精华，重视校风建设、文化建设和思想引领，将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高素质人才作为办学追求，真正为社会发展输送人才，为社会进步提供推动力。

[1] 薛隆基. 熊育鍚与心远中学[J] . 南昌文史资料, 1992(8):30.

[2] 佚名. 剑声与熊恢[J]. 南昌文史资料·教育专辑, 1992(8):75.

[3] 吴丽君. 民国时期成都私立中学教育发展述论[D]. 重庆:四川大学优秀硕士论文, 2005年.

[4] 薛隆基.熊育鍚与心远中学[J]. 南昌文史资料, 1992(8):38.

[5] 饶克杰.回忆南昌豫章中学[J]. 南昌文史资料, 1992(8):41-42.

[6] 南昌市档案馆存. 江西私立心远中学校概况历[G]. 全宗号6, 目录号13, 案卷号2.

[7] 万人俊.私立志成中学的发展和演变[J].南昌文史资料, 1992(8):67.

[8] 周兰清.我所知道的南昌葆灵女中[J].南昌文史资料, 1992(8)53-54,57.

[9] 南昌市档案馆存. 江西私立心远中学开办以来详情及民国十九概况要目表[G]. 全宗号6, 目录号13, 案卷号96.

[10] 私立剑声中学校视察报告[J].江西教育, 1936(23):84.

[11] 私立赣省中学校视察报告[J]. 江西教育, 1936(22):6.

Analysis on the School spirit construction of Nanchang's private school in the Republic of China

SONG Xue-hong

(Zhangzhou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Zhangzhou, Fujian, 363000, China)

During the Republican period, private schools prevailed in Nanchang, of which the education style and school spirit construction were quite unique. Slogan like “Education revives a country” or ” Education strengthens a country” were used to stimulate teachers and students. They advocated science, democracy, freedom and inclusion in school, intensified discipline management. As a result, a batch of new talent that got comprehensive development of morality, intelligence and physique were cultivated. This paper aims at providing enlightenment to the modern private education through a study on the private school spirit construction of the Republican period in Nanchang.

The Republic of China；Nanchang；Private secondary schools；School spirit construction；Modern Enlightenment

G639.29

A

1673-1417（2014）04-0048-05

10.13908/j.cnki.issn1673-1417.2014.04.0009

2014－09－22

宋雪红（1982—），女，江西鹰潭人，助教，主要从事历史文化、思想政治教育研究。

（责任编辑：马圳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