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立健(山东理工大学 文学院,山东 淄博 255049)
从生态书写到生态觉醒
巩立健
(山东理工大学 文学院,山东 淄博 255049)
可可西里遭到的破坏引起了国人的警惕,人们的生态意识也开始觉醒。他们亲赴可可西里考察记录,拍照、写书、做公益宣传,想凭此引起人们的生态觉醒。其中的一系列优秀作品成了唤醒人们生态意识和弘扬生态精神的佳作。作品中详细记录了可可西里的生态环境与动物资源,通过这些记述,给我们展现了一个完整的关于可可西里生态破坏与保护的面貌。
生态意识;生态觉醒;生态正义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看吧,在那镀金的天空中,飘满了死者的倒影。——北岛
在经济高速发展的同时,自然环境的被破坏也加快了脚步,人类盲目的欲望将大自然搞得千疮百孔。在追求经济利益时,人类对一个地区生态环境的破坏是毁灭性的。在这个生态破坏的过程中,有的根本没有认识到生态保护的重要性,有的认识到了,仍然去破坏。比如,我国的可可西里地区盛产黄金和藏羚羊,于是渴望发财的人全都聚集到这一地区。对大自然无情的剥夺,使可可西里的生态环境和生物资源受到了严重的破坏。
通过一系列关于可可西里的文学作品的描述,我们可以认识到可可西里的自然风貌、生态状况以及动物资源和保护情况。比如杨新安的《泪洒可可西里》,记录了一行人(作家、记者、摄影师等)在可可西里腹地的所见、所闻、所感。面对生态环境的破坏,他们深恶痛绝;面对藏羚羊及野生动物的死亡,他们痛心疾首;为了生态环境的保护,他们奔走疾呼。再如三联出版社的《亲历可可西里10年——志愿者讲述》,作品中分篇记述了每位志愿者在可可西里的感人生活和保护野生动物的措施。一个志愿者就是一个生态保护的感人事迹,一个志愿者就是一份强烈的生态保护意识。从筹建自然保护站到“护羊过路”,可可西里生态保护的一点一滴都记录在这部作品中,这部作品堪称可可西里生态保护的史书。又如欧阳荣宗的《梦断可可西里》和谢翔的《可可西里的进入》,都是关于可可西里生态保护的优秀作品。更值得关注的是杜光辉的《可可西里狼》,描写了一支解放军的测绘分队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期进入可可西里无人区执行测绘任务的故事。整部作品分为上下两个部分,其中上半部分描写了解放军战士在可可西里恶劣的自然环境中战天斗地、永不屈服的军人精神,以及解放军战士和动物之间的真挚感情,传达了人与自然的融洽和谐。下半部分则描写为了可可西里地区的经济开发,战友之间的感情磨灭。有人去破坏,有人去保护,表达了人性在物质欲望中的沉沦以及善良人性在大自然面前的升华。
就是这样的一批文学作品,掀起了人们保护可可西里的惊涛骇浪。
杜光辉的长篇小说《可可西里狼》描述了一支解放军部队作为前沿部队进入可可西里进行地理探测的故事,全书分为上、下两个部分。上半部分记录了可可西里自然界中真实的狼,这种狼为生存所需,它们会进行详细的计划、有组织的捕捉猎物。比狼弱小的肉食性动物和食草类动物,与狼相比是脆弱的可怜的,引人同情的,这种同情让人感受到了狼的残忍贪婪、面目可憎。基于这样的文化背景,我们一直将狼比作恐怖、害人的“不良”生物。比如《东郭先生和狼》,故事中的狼忘恩背义,不念救命之恩,反将救命之人吞入腹中,这里有狼的不讲道义、性情狡诈等形象;又如《小红帽》中的大灰狼,为了食人扮演成狼外婆却最终被猎人所杀,这里有狼的狡猾贪婪形象。其实这些都是人类的“一厢情愿”。狼在猎食过程中只是为满足肚腹需要,在整个生物链中,狼的猎杀仅是完成自己在生物链中的一项任务。而且狼不会滥杀,在满足了基本的生活需要后它不会大开杀戒,造成一片哀鸿。这部作品的下半部分讲述开发自然资源时,被欲望扭曲的人性,人类的这种贪婪又可比作人类认为的狼的“贪婪”。事实上,人类的这种贪婪欲望比狼有过之而无不及,比起狼在生态系统中的“贪婪残忍”,人类的杀戮才是真正的贪婪残忍。从猎杀目的来看,狼是为了维持最基本的生存需求;而人在满足最基本的生存需求后还要继续大量杀戮,目的只是满足心理上的虚荣欲望。可以说,整部作品的下半部分通过描写人对大自然的残酷掠夺,展现给读者的是人的“狼性”,贪婪又残忍。
全书一共有五位主要人物,李石柱、石技术员、仁丹才旺、王勇刚和作者本人。从生态意识的角度来看可以把这五位主要人物分为两类人:生态的保护者和生态的破坏者。李石柱、石技术员、仁丹才旺和作者本人都是生态保护的拥护者,王勇刚则是生态环境的破坏者,是狼性在人类欲望中的外现。生态保护者又可分为三类:李石柱,对大自然和自然生物是一种如同胞般的热爱。石技术员,拥有十分全面的生态知识,预见到生态破坏将给人类未来生存和整个生态系统带来毁灭,而且石技术员在保护生态的同时又需要破坏自然资源来维持自己管理工作的基本运作,这个人物与自然的关系十分复杂。仁丹才旺是一个藏民,他从三个方面看待可可西里的自然环境,即宗教信仰、生存家园,以及发自心底的热爱。
石技术员在发展与保护的两难境地中也给人们提出了一个问题,开发经济与自然保护,谁应该先行?从20世纪以来,各国的经济发展像是相互攀比,彼此赛跑似的开发资源,我们的经济发展都有一个终极目标,那就是为建设有力的国防系统服务。自从中国被西方列强强行打开国门后,中国就埋下了恐惧被再次被殖民的种子。为了防止再次被侵略,只能提高自身国力,开发自然资源以发展经济,建设国防力量变得理所应当。各国的经济开发,为各国人民安居乐业,也为提高国防能力不被外人欺凌。因此,生态保护需要一个世界和平的前提,各国间不需要因为保卫自身安全而盲目发展经济。我们认为,在满足人类基本生存需要的情况下,资源开发的脚步应该放缓前行。
仁丹才旺是绘测部队的向导。没有仁丹才旺,绘测部队就很难进入可可西里,仁丹才旺带绘测部队进入可可西里的前提用他的话说是不许“损坏”可可西里。在仁丹才旺心中,可可西里除了狼之外,一切生物都是佛爷养的,人类不能任意破坏。仁丹才旺对于可可西里的爱可分为三种,其一,宗教方面的虔敬之爱;其二,对于家园的热爱;其三,对于动物和大自然发自心底的爱。作品中部队提供给养的直升机由于执行紧急任务,不能给绘测部队提供供给,让绘测部队猎杀野生动物以维持生存一个月。这时,仁丹才旺坚决反对,他是这样说的:“我们草原上的猎手有讲究,就是实在没有吃喝了才去打猎,还不能多打,猎手不能想发财,贪心的人不配做猎手。草原上的野兽除了狼,全是佛爷养的,猎杀它们佛爷会生气的。去年我发现了一只雪豹,一张雪豹皮可以换五十斤鼻烟。一斤鼻烟可以换二十只肥羊,可以换一匹比草上飞还要快的骏马。但是我都没有打,我看着它从我的枪口下走开了。”仁丹才旺对自然错综复杂的感情,让他本人在亲近自然和破坏自然之间撕扯着,很痛苦。他保卫自然的理由很多,从宗教上来看,从个人感情来看,仁丹才旺保护自然合情合理。可是他面对经济开发过程中强制的制度时,以他一人之力是难以与之抗衡的。我们认为,仁丹才旺对于自然的敬畏之情主要来自于宗教的信仰。今天现代人对于自然的破坏,其实就是因为缺乏信仰,或者说因为只信仰金钱造成的。仁丹才旺对于自然的保护给我们一个提醒,用宗教作为依托,从心底去改变人对自然的态度,将会达到保护自然的目的。这是一条可以尝试的,保护自然的精神治理之途径。
《可可西里狼》中最大的破坏者是王勇刚。他原是绘测部队的一名战士,在复员后得到了国家开发可可西里的机会,以他善于征服的个性,很快就变成了一个腰包满满的政府代理人兼各种集团的董事长。住豪宅开豪车,荣华富贵,金盘玉馔,接下来还是填不满的欲望。现实中的这些采金者、盗猎者与王勇刚的理想一样,都想赚的腰包满满,然后“荣归故里”,歌舞升平。王勇刚就是人类贪欲的一个缩影。
人类对藏羚羊屠戮式的捕杀,连怀孕的母羊也不能幸免。缺少食物还得时时提防人类的子弹,藏羚羊的生存已被人类推向了边缘,其中包括盗猎者和人类的消费欲望。在《可可西里狼中》中也有对皮货市场的描写,这种市场的存在正是藏羚羊被捕杀的根本原因之所在。在那里,王勇刚看到了拥有财富后的歌舞升平,上流社会的奢侈享受。他本身也期望进入上流社会,提高自己的身份,过上那种灯红酒绿的生活,这一切更诱发了他获取财富的欲望。可他从来没有去想过,这种奢侈的生活是用一具具藏羚羊的冰冷尸体换来的。他极力猎杀的藏羚羊正是他亲爱的战友用生命守护的藏羚羊,他的理想的实现是建筑在践踏自己战友的理想上的。他也感到痛苦,可欲望终究抚平伤口,把他拉向了更深的深渊。我们看到,杜光辉作品中的皮货市场实则上是欲望的温床,躺上去就只有等着腐化堕落,没有从中逃离的可能;也像是一个磨灭人性的工厂,从中走出来的都是一具具只会杀戮剥削的尸体。
现实中也是这样,正是因为欧洲市场对藏羚羊绒的巨大需求才促使盗猎者大肆捕杀藏羚羊。这种买卖关系是导致藏羚羊危机的一个根本原因。正如公益广告中的那句“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是买卖关系导致了皮货市场上藏羚羊绒的供不应求,供不应求又导致了奸商的哄抬物价,哄抬物价又直接影响了藏羚羊皮的收购价格。最终,盗猎者在高价的诱惑下,铤而走险,不惜生命(自己的、反盗猎者的、藏羚羊的)。马克思写到过“卖淫不过是普遍工人卖淫的一个特殊表现。因为卖淫是一种关系,他不仅包括卖淫者,而且包括逼人卖淫者——后者的下流无耻尤为严重——因此,资本家等等,也包括在这一范畴中。”[1](P83)如马克思所言,为了经济利益去逼迫他人从事下流的勾当,这场悲剧正在可可西里上演。笼罩在可可西里头上的这个世界大卖场,直接酿成了藏羚羊的悲惨命运。在这场经济交易中,买方才是生态破坏的始作俑者。
万幸的是,有人破坏就有人保护,有压迫的地方必有反抗。面对盗猎者疯狂的杀戮,索南达杰挺身而出,坚强固执地喊着不许打我的羊子。面对丧心病狂的盗猎者,最终倒在盗猎者的子弹下,倒在自己的血泊中。我们看到,可可西里冰封的天地中,白雪皑皑,白雪上面殷红的血渍上躺着已经僵硬的索南达杰。索南达杰的死是优雅的,是高贵的。残忍卑鄙的盗猎者用猎枪、暴力为自己的欲望开辟了一条捷径;高尚的索南达杰同却用猎枪为自己树了一座令人敬仰的墓碑。索南达杰倒下了,但是保护生态、保护藏羚羊的精神没有消亡。更多的人,更多的保护行动也正在展开,这是一种不可被打压的生态正义。
二、关于可可西里地区散文作品中的生态意识
有一种超乎一切之上的动力,就是爱;因为爱的目的是促成另外一个人的幸福,也让自己隶属于另外一个人,为了增进他的幸福而竭忠尽智。[2](P395)——丹纳(法)《艺术哲学》)
谢翔的《可可西里的进入》和杨新安的《泪洒可可西里》或多或少地介绍了“生态卫士”杰桑·索南达杰的壮举,也提到了索南达杰的自然保护站。但这两位作者的作品主要还是记述他们作为作者和记者在可可西里的所见所闻所感,他们希望通过自己的作品向社会传达更多的生态保护思想。而《亲历可可西里10年——志愿者讲述》[3](P16)实地记述了自然保护站的建立过程,志愿者如何保护藏羚羊以及志愿者在可可西里所做的工作。这些民间志愿者依靠自己的微薄之力,为藏羚羊撑起了一片安宁祥和的天空,人们看到了他们深藏于胸中的正义之火。
布莱恩·巴克斯特在他的《生态主义导论》中对生态正义有过明确的论述。他写到“生态正义要求在满足人类基本需要的方面做出了限定,这包括以下几方面:第一,当社会正义要求调动自然资源来满足人类的基本需要时,人类必须寻找到这样做的方法:允许非人类存在物尽可能地保留满足其基本需要的必要条件——就是说,为了满足人的需要,干预自然的许可并不是一张可以无所顾忌地漠视非人类存在物的道德关怀的通行证;第二,如果人类的基本需要或者通过调动自然资源、或者通过在人类之间的再分配来满足的话,那么,选择在人类之间的再分配应该在这样的情况下:调动自然资源破坏了非人类存在物满足其基本需要的必要条件;第三,人类必须对全人类都可接受的物质福利度和消费度寻找到某些‘足矣’(enough)的观念,以使非人类存在物所需要的资源不会受到由于在物质消费层面可以考虑接受的无限敞开(open-ended)增长的损害——这完全允许足智多谋的人类为他们自己提供没有这种损害的增长;第四,为了满足社会正义的需求,而不是去破坏非人类生物生存和繁荣的必要条件,即使在第三类情况中列出的需要已经得到满足,人类也有责任来限制他们的增长数量,以使他们不至于陷入无可选择的困境。”为了了解可可西里的生态现状,为了宣扬保护可可西里的生态环境,为了获得关于可可西里生态环境的第一手资料,一大批有着生态正义的作者、志愿者和其他热衷生态保护的人,舍生忘死,不顾个人得失,深入可可西里腹地,做调查、写记录。他们是正在为非人类存在物的良好生存谋求利益,为整个地球的生态健康谋福祉。[4](P148)
在保护藏羚羊的过程中,有人出力,有人出资,更有人为之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索南达杰在盗猎者的枪口下牺牲了,扎巴多杰也为了保护藏羚羊的事业倒下了。但是保护藏羚羊的脚步并没有停下,可爱的志愿者以自身之力,在青藏公路上为藏羚羊设立了专门的红绿灯。藏羚羊是一种迁徙性动物,在怀胎6月的时候,他们会在夏季的6月份集体朝可可西里的方向迁徙,长途跋涉到卓乃湖、太阳湖、豹子峡等地集体产羔。由于青藏公路的建立,给藏羚羊的迁徙带来了危险,藏羚羊一时间不能适应这条横亘在眼前的公路和奔驰的汽车,时常有怀胎的母羊惨死在车轮下。志愿者在千里青藏线上设立的第一个红绿灯,不仅仅只是为藏羚羊提供了一个安全迁徙的通道, 也是中国第一次为野生动物的通行设立红绿灯,同时表明了中国政府在野生动物保护和青藏公路建设中环保先行的积极态度。为藏羚羊设立红绿灯,形成一个安全的通道,不仅保证了藏羚羊顺利产羔,更是一种对非人类存在物的道德关怀。
志愿者通过设立红绿灯并在两旁守护,为藏羚羊开辟了一条可以安全通过的道路,表现出志愿者作为非人类存在物的代理人,为非人类存在物谋求福祉,深刻地体现出志愿者的生态意识和生态正义的觉醒。在这种满载热爱的道德关怀下,藏羚羊又将慢慢发展壮大,恢复原先的羚羊数量。
谈到生态意识的觉醒,应该提到驻守在索南达杰自然保护站的志愿者。他们从全国的各个不同城市汇聚到可可西里,共同筹钱组建了索南达杰自然保护站,并且分期轮流驻守在保护站。他们有家庭,有父母,有孩子,他们爱他们,也舍不得离开他们,可是生态环境的日益恶化,让他们毅然决然地选择到这块寒冷、缺氧、高压的地方保护生态环境,保护藏羚羊。
杨欣是“绿色江河”会长,十余次进入可可西里地区,通过图书义卖筹集资金,带领“绿色江河”志愿者在可可西里建立了中国民间第一个自然保护站。志愿者自己捐钱,对于建立一个自然保护站来说,他们的财力物力人力是远远不足以支付的。于是他们奔走呼号,让更多人意识到生态保护的重要性,让人们意识到藏羚羊的岌岌可危。据记载“索南达杰自然保护站奠基后,我开始募集建站的经费,那时我募集资金的范围仅限于深圳和香港,虽然当地新闻媒体给予了一定的宣传报道,但响应者无几。”可见公众对生态保护的冷漠。保护生态就是保护人类自己,保护藏羚羊就是保护人类的伙伴。保护地球本应该是全人类共有的事业,可还有太多的地球公民没有意识到生态与人生存之间的重要性。那些生态意识没有觉醒的人,不愿意为生态保护多花一分钱;那些已经觉醒的卫士们,为了保护地球和地球上全体生物的健康持久的生存,却花费了自己大量的时间,消耗了自己大量的生命。我们认为,生态保护完全依靠民间组织,当地政府只做样子、表支持,善于开出无限延期的空头支票,且以当地财政也很困难为借口的政府是可叹的,那片土地上的居民(包括藏羚羊)是可悲的。
通过上述作品我们了解到,人类在盲目追求经济利益的同时,必然对自然造成巨大的破坏。诸如资源的侵占,污染物的不恰当排放,对地球整个生态系统造成的破坏等等,有相当一部分在日后是无法弥补的。在追求经济的高速发展时,人们还应该具备一种前瞻精神,不能到生态环境无法挽回时才扼腕叹息。恩格斯曾经指出过,我们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人类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对我们进行了报复。
可可西里的生态破坏只是整个地球生态破坏的一个缩影。单就我国来看,水域和土地的污染就非常严重,高速的经济发展是以生态环境的严重破坏为代价换来的。现在人们已经隐约地感觉到,这个代价的高昂。从长远利益来看,生态环境破坏所造成的损失超过经济发展所带来的一切利益。从子孙后代的利益上来分析,这个损失更大,有的甚至是不可弥补的。生态危机来自于人类的破坏,地球家园的生态和谐,首先需要一个和平的世界,再去掉心中人类心中过多的贪欲,才有可能真正实现人类对生态环境的保护。
人类需要重新认识人与自然的关系,人与自然之间应该是相互依存、唇齿相依的。盖光教授认为,“人类存在的和谐状态与自然生态系统的和谐状态的想通性、双向性互补而言,生态系统若处于和谐状态,必将会带来人类和谐性的生存,而人类生存活动中对和谐自由的追寻更需要生态系统结构的和谐。”[5](P1)这就是说,如果没有一个和谐的生态系统,人类的生活工作也很难正常进行。但人类究竟如何达到生态的和谐,生态意识的觉醒应该从哪几个方面开始?盖光教授也给出了答复,比如“自然躯体存在的觉醒”,“利益的觉醒”和“精神——文化的觉醒”。[5](P3)从对这些意识的觉醒唤起人们对生命存在本性的重新认识,唤醒人们对生命本真的爱。
十八届三中全会也指出要“全面推进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生态文明建设。”可见出我国对生态保护的意识已觉醒,在未来的世纪里,生态保护是大势所趋。没有健康的生存环境,人类的发展便无从谈起。生态保护由国家提倡,举众人之力,必定会朝着光明的方向走去。格罗特费尔蒂说过“如果我们不是出路的一部分,我们就是问题的一部分。”正如格罗特费尔蒂所说的,在我们面对自然时,只有两条出路,要么破坏,要么保护。事实上在面对这两条出路时,我们只能选择保护的那一条,反之则是不可逆转的生态灾难。在生态危机已然到了崖边的今天,在生态保护者的激情弘扬下,希望我们能抓住生态保护的稻草,并收集这些稻草,做成一个筏子,无忧无虑地漂浮在蔚蓝的生态大海上。
[1][德]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中共中央著作编译局(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
[2][法]丹纳.艺术哲学[M].傅雷(译).南宁: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
[3]亲历可可西里10年——志愿者讲述[M]北京:三联书店,2005.
[4][英]布赖恩·巴克斯特.生态主义导论[M].曾建平(译).重庆:重庆出版社,2007.
[5]盖光.文艺生态审美论[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7.
(责任编辑:李志红)
The destruction suffered by Hoh Xil has aroused people's vigilance, and awakened their ecological awareness. They go to Hoh Xil for investigation, records, photographs, writing, and publicity for the purpose of arousing people's ecological awakening. Some works have become masterpieces to awaken people's ecological awareness and to promote ecological spirit. The works make a detailed record of the ecological environment and animal resources in Hoh Xil, which shows us a complete overview of the ecological destruction and protection in Hoh Xil.
ecological consciousness; ecological awakening; ecological justice
2013-12-06
巩立健(1987-),男,新疆乌鲁木齐人,山东理工大学文学院文艺学研究生,主要从事生态文艺学研究。
注: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生态批评与中国文学传统融合与学理构建研究”[10BZW001]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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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1-007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