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椎手术失败综合征的原因分析与康复治疗

郭险峰 周淑娜 李 旭

. 骨科康复 Orthopedic rehabilitation .

腰椎手术失败综合征的原因分析与康复治疗

郭险峰 周淑娜 李 旭

目的观察腰椎手术失败综合征 ( failed back surgery syndrome，FBSS ) 的康复治疗效果并分析其发生的原因。方法2007 年 10 月至 2014 年 5 月，北京积水潭医院和北京市西城区展览路医院收治的 FBSS患者 46 例，男 32 例，女 14 例，年龄 25～62 岁，平均 44.6 岁。均经脊柱外科医师排除再次手术指征，根据患者症状的不同，采用个体化、综合性康复治疗方案。采用下腰痛评分系统 ( japanese orthopedic association，JOA ) 评分标准对患者治疗前后的下腰痛进行评分，并计算改善率；中华医学会脊柱外科学组制订的标准对患者的治疗前症状 ( 腰痛和下肢疼痛 )、腰椎活动度、直腿抬高试验、神经功能 ( 运动功能和感觉功能 ) 进行评价；弱链测试评估腰椎稳定性。根据术前、后及康复治疗前、后情况分析发生 FBSS 的原因。结果治疗过程中没有出现疼痛加重下肢运动感觉功能障碍加重等情况。经康复治疗，JOA 评分由治疗前 ( 12.8±3.9 ) 分提高到治疗结束时 ( 21.7±4.6 ) 分 ( P＜0.05 )，临床改善率为 54.9%；优 22 例，良 18 例；弱链测试，治疗前阳性的 40 例中，治疗结束时 26 例阳性结果消失、10 例改善、4 例无变化。FBSS 且无需再次手术治疗者的致病原因有 4 类：手术指征选择不当；手术中操作失误；术后康复措施不当；手术相关因素，在术后逐渐演变导致病情进展。结论使用悬吊运动训练为主的个体化、综合性康复治疗 FBSS 患者，能明显减轻患者下腰痛，改善其腰椎活动度、直腿抬高度及神经功能，稳定腰椎。FBSS 发的主要原因有手术指征选择不当；手术中操作失误；术后康复措施不当；手术相关因素，在术后逐渐演变导致病情进展。

腰椎手术失败综合征；康复；病因辨证；治疗结果

腰椎手术失败综合征 ( failed back surgery syndrome，FBSS ) 是指腰骶椎疾病手术后腰痛和 ( 或 ) 下肢疼痛持续存在或消失一段时间后又复发的一种症状[1-3]。随着腰椎外科手术的日渐普及，FBSS 的发生呈上升趋势[2-5]。FBSS 的原因复杂，治疗手段各异[5-8]。近年来，欧美主要以保守治疗为主、部分患者进行手术治疗。有报道，经椎弓根内固定及脊柱融合手术其远期效果较好[3,8]；但也有报道指出，对于 FBSS 者再次行脊柱融合手术效果不佳，建议保守治疗[9]。目前，国内对 FBSS 的治疗尚未形成共识，多以手术为主[10]。北京积水潭医院康复科近年来使用以悬吊运动训练为主的现代康复训练技术治疗了大量腰背疼痛患者，取得了较好的效果[11-13]。2007 年 10 月至 2014 年 5 月，北京积水潭医院和北京市西城区展览路医院共收治 FBSS 患者 46 例，均经脊柱外科医生排除再次手术指征，根据患者症状的不同，采用个体化、综合性康复治疗方案。现回顾性分析其治疗效果，并按照现代腰椎稳定性理论、根据治疗效果总结患者的致病原因。

资料与方法

一、一般资料

本组 46 例，男 32 例，女 14 例，年龄 25～62 岁，平均 44.6 岁；病程 5 个月～4 年，平均1.4 年；其中 11 例接受过 2 次腰椎手术，4 例接受过 3 次腰椎手术。第 1 次手术：微创入路单纯髓核切除手术 9 例，髓核化学溶解手术 3 例，髓核射频消融手术 3 例，常规开窗髓核切除 6 例，椎管减压合并椎弓根内固定 17 例，椎管加压合并椎弓根内固定及椎间融合器植入 6 例，椎间盘切除人工椎间盘置换手术 2 例。第 2 次手术：再次减压合并使用椎弓根内固定 7 例，常规入路椎管减压 4 例。第 3 次手术：椎管探查、内固定翻修 2 例，椎管减压并椎弓根内固定 2 例。

患者主要症状可分为 4 类：( 1 ) 手术后腰部疼痛及腰部活动受限，包括持续性腰痛、劳累后腰痛两种主要类型。原因包括腰部稳定性下降、神经病理性疼痛、慢性炎症等；( 2 ) 下肢无力 / 瘫痪。原因包括神经损伤、废用性肌肉萎缩、关节稳定性下降等；( 3 ) 下肢感觉异常 ( 包括疼痛、麻木等 )。原因包括神经损伤、牵涉痛、梨状肌紧张综合征等；( 4 )二便障碍，为神经损伤导致。22 例主要症状为腰痛及活动受限；6 例为腰痛和下肢无力；8 例为腰痛和下肢感觉异常；3 例为下肢无力 / 瘫痪、下肢感觉异常；3 例为腰痛、下肢无力 / 瘫痪、下肢感觉异常；4 例出现二便功能障碍、下肢无力 / 瘫痪。影像学表现：第 1 次手术前，26 例无严重的神经压迫征象；术后 14 例有残存的椎管狭窄，但无手术指征，3 例可见内固定失败，包括椎弓根钉断裂 2 例、椎间植骨融合器向后突入椎管 1 例，此 3 例经脊柱外科专家会诊，建议保守治疗。

二、康复方法

根据患者症状的不同，采用个体化、综合性康复治疗方案。

非药物治疗方法：悬吊运动训练[11-13]( 38 例 )、Tergumed 脊柱主动康复训练[12-13]( 10 例 )、等速运动训练[14]( 16 例 )、神经肌肉电刺激和生物反馈[14-15]( 12 例 )、步态训练[14-15]( 9 例 )、物理因子治疗 ( 脉冲短波、激光、磁热振治疗等 )[14-15]( 12 例 )、腰部和 ( 或 ) 下肢支具 ( 12 例 )、进行间歇导尿 ( 2 例 )。药物治疗：神经营养药物甲钴胺 ( 20 例 )、外用双氯芬酸钠乳胶剂 ( 15 例 )、口服加巴喷丁 ( 9 例 )。

对于腰椎稳定性下降导致的腰背疼痛，采用悬吊运动训练治疗；对于神经损伤或废用导致的肌肉无力或瘫痪，采用神经肌肉刺激、生物反馈技术治疗；部分患者采用等速肌力训练[14]；对于腰背部软组织慢性炎症导致的疼痛，采用双氯芬酸钠乳胶剂外用，每天 4 次，根据疼痛面积及程度每次1～4 g，持续 3～4 周[14]；对于神经病理性疼痛导致的腰痛或下肢疼痛，采用加巴喷丁口服，除 1 例顽固性疼痛者因体重 95 kg 按照药物说明书加到每日 2700 mg 外，其余患者最高剂量 1800 mg / 天，每天 3 次，持续 4～12 周；部分患者采用神经营养药物甲钴胺口服，每次 500 μg，3 次/ 天，持续 4～12 周。康复治疗时间 6～42 周，平均 10 周[14-15]。

三、评价指标

1. 应用下腰痛评分系统 ( japanese orthopedic association，JOA ) 对康复治疗前、治疗结束时的临床症状进行评价[7]，并计算改善率。

2. 应用中华医学会脊柱外科学组制订的标准对患者的治疗前症状 ( 腰痛和下肢疼痛 )、腰椎活动度、直腿抬高试验、神经功能 ( 运动功能和感觉功能 ) 进行评价。优：治疗前症状缓解，腰椎活动度、直腿抬高试验、神经功能均恢复，并能恢复原来的工作和生活；良：治疗前症状部分缓解，腰椎活动度、直腿抬高试验和神经功能部分改善，不能恢复原来工作和生活；差：治疗无效或症状加重，有关体征无改善[7]。

3. 在首次训练前和训练疗程结束后，进行弱链测试评估腰椎稳定性。使用挪威 Redcord 公司生产的悬吊运动训练设备进行弱链测试：患者仰卧在治疗床上，在踝上 5 cm 处使用悬吊装置将单侧下肢悬吊于 30° 位置，叮嘱患者双手抱胸，腰背部用力，将对侧下肢及腰背部抬起至双侧下肢平行，再水平外展对侧下肢到两踝距离为 70 cm 的位置。不能准确完成这一测试动作或者完成过程中感觉腰骶或髋关节疼痛者为测试结果阳性。

四、统计学处理

应用 SPSS 10.0 统计软件进行统计分析，采用t 检验。P＜0.05 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根据评分计算改善率。改善率＝( 治疗后 JOA评分-治疗前 JOA 评分 )×100% / ( 29-治疗前 JOA评分 )[7]。

结 果

所有患者治疗结束后未再随访。治疗中均未出现并发症，没有出现疼痛加重、下肢运动感觉功能障碍加重等情况。JOA 评分，治疗前评分 ( 12.8± 3.9 ) 分，治疗结束时评分 ( 21.7±4.6 ) 分，治疗前后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 P＜0.05 )，临床改善率为 54.9%。中华医学会脊柱外科学组评估标准：优22 例，良 18 例。弱链测试，治疗前 46 例中 40 例阳性，治疗结束时 26 例阳性结果消失、10 例改善、4 例无变化。

本组中通过回顾手术前资料、手术记录、术后病情，并经过系统地查体，再结合治疗结果反推，可将本组 FBSS 的原因分为 4 类：( 1 ) 手术指征选择不当。26 例的手术前影像学资料仅有轻度异常或影像学资料与临床症状不符合，其中 16 例慢性腰痛可诊断为腰部稳定肌群功能下降和 ( 或 ) 腰部组织慢性炎症、6 例可诊断为梨状肌紧张综合征、4 例为轻度的腰椎管狭窄。( 2 ) 手术中操作失误。8 例手术苏醒后立即出现下肢疼痛和 ( 或 ) 下肢部分肌肉瘫痪，其中 4 例出现严重的二便功能障碍。( 3 ) 术后康复措施不当。6 例术后卧床超过 1 个月，最长者 4 个月，长期卧床导致腰部稳定肌群萎缩、继发性腰痛及腰椎不稳定，其中 2 例在术后第 2 天被要求进行主动的直腿抬高练习。直腿抬高时，腰大肌收缩以抬高下肢，由于腰大肌附着于腰椎上，此肌群的收缩会对腰椎组织施加强大的应力，导致手术伤口愈合差、出现慢性炎症。( 4 ) 手术相关因素在术后逐渐演变，导致病情进展。共 6 例，如相邻节段椎间盘突出、内固定失败等。

讨 论

关于使用系统康复治疗技术对 FBSS 进行治疗的报道很少，治疗方法包括物理治疗、心理干预、药物治疗、有创治疗 ( 封闭、鞘内注射、脊髓电刺激、再次手术 ) 等[1-2,7]。药物治疗方面主要是口服加巴喷丁，最高剂量可达每日 1800 mg，可明显缓解患者的腰部疼痛和 ( 或 ) 下肢疼痛[16]。脊髓电刺激近年得到较广泛地应用，并认为长期效果较好[17-18]，联合康复训练治疗效果更佳[15]。有报道，脊髓电刺激联合使用阿片类药物鞘内注射给药效果更好，或使用类固醇药物硬膜外注射、臭氧硬膜外注射等治疗，均能取得一定的短期疗效[19-20]。脊髓电刺激技术虽然是较为成熟的技术，但费用高昂，由于硬膜外给药、阿片类药物鞘内注射等方法的技术要求较高、此技术的开展受到了较大限制。

FBSS 形成的可能原因包括病例选择不当、手术部位 / 节段错误、手术并发症 ( 如神经损伤或感染 )、融合失败或内固定物失败、手术部位瘢痕形成、手术部位症状复发等[5-7]。有研究采用选择性封闭的方法研究疼痛的来源，认为疼痛的来源包括硬膜外瘢痕、神经根受压、关节突关节源性炎症、肌肉筋膜慢性炎症等[6]。由于本组选择的均是由脊柱外科医生排除再次手术指征的患者；另外，笔者有着较为丰富的脊柱外科经验和康复治疗经验，选择的入组患者均是预计康复治疗效果较佳的病例，患者症状相对较轻，因此本组可排除融合失败或内固定物失败、手术部位瘢痕的形成、手术部位症状复发等常见原因。

文献报道有关 FBSS 最常见的原因是术前手术指征选择不当，即手术去除的病灶并不是引起疼痛的真正原因[21-22]。Oaklander 等回顾性分析 FBSS 患者的临床资料发现，在初次手术时其适应证符合标准的患者不到 50%[1]。本组中手术医生仅仅以影像学资料的异常结果就做出手术决定，对腰椎稳定性的核心机制缺乏了解。作为躯干运动的核心，腰椎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临床试验显示，成年男性举起29 kg 的重物，L4～5椎间盘内压可上升至 5.5 KN，这一压力主要来源于背部的伸肌如竖脊肌[3]。现代康复理论将肌肉分为运动肌群和稳定肌群，前者包括竖脊肌、腰大肌等，后者包括多裂肌、腹横肌等。稳定肌群的工作依赖于复杂的神经控制模式，大脑意识不能直接控制。人体运动时，稳定肌群首先收缩以提高腰椎的稳定性，然后附着于腰椎上的运动肌群开始收缩以完成动作。如果控制稳定肌群的神经系统功能紊乱及稳定肌群萎缩，将导致腰椎稳定性下降，以致腰痛[17,23]。损伤持续存在，腰部组织会逐渐出现慢性炎症，尤其是腰椎关节突关节的退变、炎症，甚至是其周围组织的炎症，从而导致患者出现持续的腰痛，并在站立或行走时加重 ( 此时腰椎前凸、关节突关节压力增大 )。而腰椎间盘的退变、膨出或突出仅是形成这一过程的直接原因之一，并不是腰痛的直接来源。另外，腰部稳定性下降导致梨状肌代偿性过度紧张，可能刺激由梨状肌穿过的坐骨神经，从而被误诊为腰椎间盘突出症。所以当手术医生未能考虑到腰椎多裂肌功能下降、梨状肌紧张、腰椎关节突关节炎等因素，而仅仅以腰椎间盘轻度的退变或膨出作为腰痛的解释并实施微创手术或开放手术，不仅未能解除病因反而会进一步破坏腰部的稳定肌群或损伤组织，导致炎症加剧，这是导致 FBSS 的主要原因。

另一原因是康复措施不当：一方面，部分医生未能认识到手术伤口的愈合需要 4 周左右时间和直腿抬高等动作对腰椎的巨大应力，指导患者早期过度训练导致组织愈合差，并出现慢性炎症；另一方面，部分医生要求患者卧床至少 1 个月，而长期卧床将导致肌肉萎缩[11-12]。本组中手术指征选择不当和术后康复措施不当造成的 FBSS 共 32 例，均采用了悬吊训练技术，训练后的弱链测试表现均改善，其中 24 例消失，治疗效果优 20 例，良 11 例，且效果明显好于由于手术中操作失误和手术相关因素术后逐渐演变导致病情进展的 14 例。悬吊运动训练技术起源于挪威，对慢性颈腰痛的治疗有着显著的疗效。悬吊运动训练技术利用特殊设计的训练设备，根据弱链测试的结果，采取低负荷、躯干水平悬吊位置下进行的闭合链训练，可以迅速恢复神经系统对深层稳定肌群的控制，并逐渐提高深层稳定肌群的力量，从而增加了脊柱稳定性，可迅速改善腰痛症状。这一结果提示，使用以主动悬吊训练技术为核心的综合性康复技术有着明显的治疗效果，同时也提示在对腰椎疾病患者中综合使用生物力学技术评估与治疗的重要性。

脊柱外科医生应严格掌握腰椎手术适应证，对以腰痛为主要症状的患者，应先转诊至有经验的康复医生处进行系统的康复治疗 3～6 个月。无论是术前的康复训练，还是手术后的康复治疗，都应根据腰部生物力学和组织病理学，制订以主动康复为主的个体化、综合性康复计划。在治疗方面，明确FBSS 的病理机制并进行针对性治疗，这对提高疗效有明显的帮助。总结本组经验，得出以下几点：( 1 ) 腰椎稳定性下降，使用悬吊运动训练可取得较好疗效。其独特的训练理念在于依赖专门设计的设备和训练技术，先恢复神经系统对稳定肌群的控制，再提高稳定肌群的力量和耐力[23-24]；( 2 ) 神经病理性疼痛使用加巴喷丁口服治疗，本组使用加巴喷丁的 9 例中 5 例腰痛和 (或 ) 下肢疼痛感明显减轻；( 3 ) 腰部慢性炎症 ( 且腰部无内固定、未怀孕、无心脏起搏器 ) 使用脉冲短波联合双氯芬酸钠乳胶剂外用有一定效果，本组 15 例中 9 例有效。( 4 ) 对于手术苏醒后立即出现严重神经损伤的患者 ( 如下肢肌肉完全瘫痪、二便障碍，康复治疗效果不好 )，以提高未受损害的下肢肌肉力量为目标，使用下肢支具及拐杖进行以行走为主的训练。

FBSS 的原因复杂，根据不同的致病原因，采取手术、药物治疗、神经阻滞、脊髓电刺激等技术均可取得较为明显的效果，而如何选择治疗方法高度依赖于医生相关方面的经验。本组 FBSS 患者属于症状较轻的类型，因此本组病例疗效较好并不意味着主动训练技术是 FBSS 的首选。本研究的目的在于通过对本组 FBSS 患者治疗经验的总结，指出生物力学原理在腰椎疾病患者手术适应证选择方面的重要作用，提醒脊柱外科医生谨慎做出手术决定。治疗方面，对于可以判断出以稳定性下降为主要原因的FBSS 患者，使用悬吊运动训练为主的个体化、综合性康复治疗，可获得较好疗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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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编辑：代琴 )

Cause analysis and rehabilitation therapy of failed back surgery syndrome

GUO Xian-feng, ZHOU Shu-na, LI Xu. Department of Rehabilitation Medicine, Beijing Jishuitan Hospital, Beijing, 100035, PRC

ObjectiveTo investigate the main causes and rehabilitation effects of failed back surgery syndrome ( FBSS ).MethodsFrom October 2007 to May 2014, 46 patients with FBSS were treated in Beijing Jishuitan Hospital and Beijing Zhanlanlu Hospital in Xicheng District. There were 32 males and 14 females, whose average age was 44.6 years old ( range: 25-62 years ). Spine surgeons ruled out the indications of reoperation. According to the etiological factors, an individualized and comprehensive rehabilitation therapy was applied. The Japanese Orthopedic Association ( JOA ) score was used to assess low back pain before and after the treatment, and the improvement rate was calculated. The standards set by the spine surgery group of Chinese Medical Association were used to evaluate the symptoms before the treatment ( low back pain and lower limb pain ), lumbar range of motion ( ROM ), straight leg raising test, nerve function ( motor and sensory functions ). Lumbar spinal stability was assessed in the weak chain test.ResultsAfter rehabilitation treatment, the JOA score was increased from ( 12.8±3.9 ) points before the treatment to ( 21.7±4.6 ) points ( P＜0.05 ), and the clinical improvement rate was 54.9%. There were 22 excellent cases and 18 good cases. In the weak chain test, 40 patients were found to be positive before the treatment. And at the end of the treatment, the positive results disappeared in 26 patients, were improved in 10 patients and did not change in 4 patients. The causes in the patients with FBSS who did not need a revisional operation could be divided into 4 types, including improper selection of surgical indications, errors in surgical procedures, improper postoperative rehabilitation measures and operation-related factors that gradually led to disease progression.ConclusionsIt is very important to actively and reasonably apply the individualized and comprehensive rehabilitation therapy in the treatment of the patients with FBSS. For the patients with FBSS that is mainly caused by lumbar segmental instability, satisfactory effects can be achieved when the individualized and comprehensive rehabilitation therapy is adopted with the sling exercise therapy predominated. The cause of lumbar diseases is complex. Therefore, different treatment methods should be carefully chosen depending on the different etiological factors, so as to reduce the occurrence ofFBSS.

Failed back surgery syndrome; Rehabilitation; Syndrome differ pathogen fact; Treatment outcome

10.3969/j.issn.2095-252X.2014.09.008

R687.3, R493

100035 北京积水潭医院物理康复科 ( 郭险峰，李旭 )；100044 北京市西城区展览路医院 ( 周淑娜 )

2014-07-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