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发能力与科技竞争力关系研究——城市总部经济环境的调节效应

杨志勇，范黎波，吴易明

（1.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际商学院，北京 100029；2.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国际商务英语学院，广东 广州 510420）

一、引 言

近10年来，理论和实务界大量的研究认为中国科技竞争力提升的关键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城市科技竞争力的提高。国内外的学者和相关研究人员从城市层面大量研究了与科技竞争力相关的问题（倪鹏飞，2002；倪鹏飞和刘高军等，2003；吴晓梅和石林芬，2005；朱俊成和郑林，2005；倪芝青，陈飞雁等，2006；倪芝青和林晔等，2008；倪芝青和林晔等，2008；倪芝青，2009；乔荷涛，2009；张玉平和红串等，2010）[1-10]，概括起来研究视角包括三大类：城市科技竞争力的评价体系与排名研究；分地域城市群组比较研究和城市科技竞争力影响因素研究。但遗憾的是，这些研究大多停留在定性的经验研究基础之上，要么过于宏观，延续国家竞争力和区域竞争力的相关理论，要么过于微观以具体城市和企业为例进行研究，真正从城市层面进行研究，并且针对城市科技竞争力的提升机制进行的研究还较少，尤其是随着总部经济近几年在城市经济中的作用越来越大，使得研究总部经济在城市科技竞争力提升中的作用理论变得更加具有理论意义和实际应用价值。本研究从总部经济视角出发，对于中国城市科技竞争力的提升机制进行实证研究。首先，通过研究回顾对相关概念进行界定，然后提出研究假设并运用多元回归技术进行实证检验。文章最后对研究结果进行了讨论，并提出了相关的政策建议。

二、理论回顾

（一）城市科技竞争力

就像“竞争力”目前还没有一个被普遍接受的内涵一样。科技竞争力的概念也存在着不同的研究视角，从内涵意义上看，科技竞争力包括：教育和科学的竞争基础、技术的竞争水平、R&D的竞争水平、科技人员的竞争水平、科技管理的竞争水平、科技体制和科技环境的竞争水平、知识产权的竞争水平，这是一种狭义概念；另外，从总体和成长关系的角度看，科技竞争力包含着科技实力、科技体制、科技机制、科技环境、科技基础等部分，是竞争力的综合。同时它又是国际竞争力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国际竞争力发展的动力。结合上述对科技竞争力内涵的界定，本文在对城市科技竞争力提升机制研究中，结合了国内倪鹏飞等人的研究，将城市科技竞争力定义为：城市在一定时段的科技活动中，表现出来的科技实力、科技创新力、科技转化力、科学技术竞争力等方面的综合能力。

有关城市竞争力的影响因素和提升机制的研究数量并不是很多，相关研究主要从创新和城市化两个角度来进行探讨。倪鹏飞等（2002）从城市基础设施竞争力角度出发，研究了它和城市竞争力的关系，结果显示基础设施是城市竞争力重要的构成或影响因素，尤其是技术性基础设施对于城市竞争力越来越重要。相关文献从微观层面，以民营企业为样本，研究R&D能力对于民营企业的科技竞争力培育的影响，研究认为，城市的科技竞争力取决于微观企业层面的科技竞争力，而民营企业的创新存在很大的发展空间；民营企业应构建虚拟技术创新联盟，发挥各成员的最大效用，为民营企业培育科技竞争力。徐敏等（2007）等以武汉市为例，研究了集聚效应与城市创新系统的互动机制，文章主要是从集聚的角度研究和探讨城市创新能力的培养和提升机制，认为集聚效应对于推动城市科技竞争力有着重要的作用。并且从城市化的角度研究其和城市创新和科技竞争力的双向关系，结论认为，城市化对自身波动的冲击反映强烈，对技术创新波动的冲击反映较弱，技术创新对城市化的冲击反映强烈而对自身冲击反映较弱[11]。还有研究在城市科技创新和竞争力提升机制方面做了不错的研究，在研究中构建了城市创新系统结构模型，进行城市创新系统中的变量作用分析及影响机制研究，研究发现公共制度、内部平台是影响城市创新能力和竞争力的重要变量。在全球化背景下，城市全球联系对城市创新能力具有比较积极的正面影响。

（二）总部经济R&D能力及总部经济环境

赵弘（2009）认为，总部经济是某区域由于特有的资源优势吸引企业将总部在该区域集群布局，而将金融、生产制造及研发等基地布局在具有比较优势的其他地区，从而使企业价值链与区域资源实现最优空间耦合，以及由此对该区域经济发展产生重要影响的一种经济形态[12]。在总部经济模式下，企业总部与企业加工制造基地在空间上实现分离——总部向发达的大城市聚集，产业制造基地向成本较低的区域集中，并出现专业化和集群化发展的趋向。总部经济是由企业总部聚集所产生的新的经济形态，所产生的影响不仅仅局限于按照这种模式进行分离的企业，而且会对区域经济，特别是大城市的区域经济发展产生重要影响。总部经济作为一种新的经济模式，可以为大城市科技竞争力的提升提供一种重要的战略选择。

纵观有关总部经济研究的基础理论，主要涉及比较优势理论、区域经济理论、信息经济理论和组织结构理论等。从研究视角上来看，主要可以分为四类视角。首先是围绕产业转型，研究总部经济的作用，总部经济与现代服务业发展关系，认为总部经济的发展必然带动一个城市现代服务业的发展。以及总部经济对于产业转移的巨大影响，认为政府应制定相关政策吸引外资总部的入住等。第二个视角是总部经济与分厂经济。Tina Chini等（2005）分析了总部和分厂在研发和管理方面的冲突，并认为这种冲突会对公司运营产生威胁[13]。Bodo B Schlegelmilch等（2006）分析了总部和分厂在知识转换方面的变化，认为，总部能否从知识转化中获益，主要取决于分厂的战略，总部的吸收能力以及当地的经济发展水平[14]。第三个视角是企业总部选址的研究视角，这一视角主要是借鉴了区域经济学中佩鲁（Perroux）的增长极理论、普雷维什（Prebisch）的中心外围理论，来设计构建地区总部选址的合理路径。另外，相关文献研究了上海的环境对于跨国公司总部的吸引力。例如，有一篇文献从服务和商务区建设方面对广州进行了研究，指出提升现代服务业层次，加强中央商务区的建设是广州的重中之重。最后，从城市发展的视角研究总部经济的作用是近几年的事情，具有重要的意义。国内外学者普遍关注了城市形成总部的原因，认为获取信息（知识）是总部聚集的首要原因。国内学者从政府角色和观念入手进行了研究，认为政府应当主动投资为总部提供良好的基础设施等支持。认真分析文献和相关研究不难发现，以上的研究存在如下的问题，首先，研究都是偏重于综合的因素研究，没有关注核心要素的影响作用。其次，偏重于理论探讨，缺乏实证的研究。最后，正如吕波（2010）认为，我国有关总部经济的研究，过多的是简单的描述和政策建议，缺乏深层次问题的研究[15]。本文重点关注总部经济区R&D能力和总部经济环境两个核心的变量，研究两者和城市科技竞争力的关系，其中总部经济区R&D能力，主要是指城市层面的总部经济区R&D能力，包括人才资源、研发投入和科技成果三项指标。人才资源指标反映总部经济区研发人才的投入程度、密集程度和未来的供给能力；研发投入指标反映研发经费投入的规模和强度；科技成果指标则反映总部经济区研发产出能力和技术创新的活跃程度。总部经济环境是指城市在总部经济发展中提供的支持等重要指标，本文经过定性研究和专家讨论认为，其主要包括基础条件，商务设施，专业服务水平，政府服务，开放程度五个维度。

三、模型构建与假设提出

图1是在对以往的研究回顾基础上提出的理论模型，模型主要包含两个层次的影响关系，首先是总部经济R&D能力对于城市科技竞争力的主效应影响，其次是总部经济环境的调节效应。总部经济环境从基础条件、专业服务水平、政府服务、开放程度和商务设施五个方面衡量。

图1 总部经济R&D能力促进城市科技竞争力提升理论模型

（一）总部经济R&D能力对于城市科技竞争力的影响

科学技术与经济之间关系的计量研究课题组（1998）的研究认为，一国科技竞争力的强弱不是直接取决于科学发现和技术发明能力，而是取决于国家的企业技术创新能力，即企业的R&D能力[16]。另外，徐凯（2010）在微观企业层面有关企业R&D能力的研究认为，能力是企业在某一特定领域内活动的特殊性（specialization）或集中度（concentration）[17]。R&D能力被视为区分成功企业和失败企业的最基本特征，以往的研究表明，一些企业成功的关键是其能够长期保持在某一技术领域内创造新知识的能力。R&D的主要功能是通过重新组合已有的知识来产生新知识。在重新组合的过程中，不同知识的选择导致不同的技术能力并产生不同的绩效。内部知识组合使企业能够建立和保持由此产生的长期的竞争优势。内部R&D能力与产品创新的关系体现在两个方面：①R&D能力是组织形成新产品设计能力的重要标志，R&D活动创造出产品的多样性；②在日益激烈的市场环境下，保持竞争优势的关键是产品创新和制造柔性，产品的改进需要设计和制造过程的柔性以满足技术变化以及顾客需求，并且企业通过利用显著的产品差异化形成的准垄断地位是产品持续创新的源泉。以上宏观国家层面的科技竞争力逻辑和微观企业的竞争力逻辑可以延伸至城市中的总部经济区，城市的总部经济区是企业的聚集区，城市R&D能力直接的影响因素是企业的R&D能力；同时，城市中企业的创新优势竞争力是城市科技竞争力的重要来源，故此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1：总部经济R&D能力对于提升城市科技竞争力有正向的影响作用。

（二）城市总部经济环境的调节作用

杜德斌（2006）的研究认为，东道国的技术资源和技术基础设施、低成本的人力供应、政府的知识产权保护力度、东道国政府的政策环境等都是跨国公司进行R&D投资的主要影响因素[18]；国内相关文献认为，跨国公司地区总部的选址主要考虑六大影响因素：政治因素、基础设施、区位条件、政策与制度环境、专业服务水平、人力资源条件。基于此，总部经济在吸引外资方面受到上述因素的影响，即优良的环境会促进外资R&D投资于总部经济集聚区，这样就会促进总部经济R&D能力的提升；而差的环境会削弱外资的R&D投资力度，从而不利于城市科技竞争力的提升。薛澜等（2001）的研究认为，中国的外资政策不是外商R&D投资的重要影响因素，主要考虑的是自身研发战略，当然，既符合公司利益，又能得到政策支持是更好的。另外，研究认为政府服务是跨国公司较为重视的一个方面；研究发现跨国公司对于基础条件的重视要高于生活环境，尤其是信息基础设施被跨国公司认为对于提高全球研发效率意义重大[19]。基于以上跨国公司R&D投资的环境方面逻辑，我们可以提出总部经济类似的假设：

假设2a：基础条件在总部经济区R&D能力提升城市科技竞争力的影响中起正向调节作用。

假设2b:商务设施在总部经济R&D能力提升城市科技竞争力的影响中起正向调节作用。

假设2c:专业服务水平在总部经济R&D能力提升城市科技竞争力的影响中起正向调节作用。

假设2d:政府服务在总部经济R&D能力提升城市科技竞争力的影响中起正向调节作用。

假设2e：开放程度在总部经济R&D能力提升城市科技竞争力的影响中起正向调节作用。

四、研究方法

（一）数据来源

有关科技竞争力的研究多是采用因子分析，通过研究相关矩阵或协方差矩阵内部的依存关系，将多个变量X1，X2，…，Xp（可以观测的随机变量）综合为少数几个因子F1，F2，…，Fm，以再现指标与因子之间的相关关系。而且，以前的研究多是围绕科技竞争力评价系统的构建，而本文的研究目的是城市科技竞争力的提升机制，研究其主要影响因素和调节效应，所以多元回归分析则能很好实现本文的研究目的。根据研究的假设，为了验证总部经济与R&D能力及科技竞争力的关系，本文引入了层次调节回归的模型，调节变量是管理相关研究中的重要研究方法，如果变量Y与变量X是变量M的函数，称M为调节变量，调节变量的模型如图2所示。

图2 调节效应模型

在本研究中，我们用于指标数据计算的初始数据均来源于《2009中国城市统计年鉴》和《2009中国科技统计年鉴》。我们随机选取了中国27个重点城市，并对相关数据进行了一致性处理。依据相应的计算公式计算出了各变量的值，包括的变量有总部经济环境、总部经济区R&D能力和城市科技竞争力，其中总部经济环境包括五个维度变量：基础条件，商务设施，专业服务，政府服务，开放程度。变量名如下：城市科技竞争力（Y）；总部经济区R&D能力（X1）；基础条件（X2）；商务设施（X3）；专业服务（X4）；政府服务（X5）；开放程度（X6）。

（二）数据分析

本文在数据整理的基础上，先对变量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如表1所示），从总体上研究各变量的特征，在此基础上进行层次回归分析，从而发现变量之间的关系，实证研究各变量间的关系假设的支持情况。

通过表1可知，科技竞争力的均值为30.09，标准差为21.85；研发能力的均值49.68，标准差21.03；基础条件的均值50.49，标准差13.60；商务设施的均值49.23，标准差20.06；专业服务的均值48.14，标准差18.64；政府服务的均值55.13，标准差19.67；开放程度的均值48.42，标准差16.66。

表1 描述性统计

表2 总部经济环境的调节回归结果

分层回归结果如表2所示。

从表2可以看出，模型（1）中，对研发能力，基础条件，商务设施、专业服务、政府服务及开放程度与科技竞争力进行了多元回归，OLS估计结果只有总部经济区R&D能力（X1）显著（1.193，t=8.54），这与我们的预期是一致的，因为从理论上来讲，总部经济的服务等因素不会直接影响科技竞争力。故此假设1得到验证。模型（2）中，主要考察了总部经济基础条件的调节作用，在此模型中基础条件*研发能力（X2*X1）交互项显著（0.421，t=2.18）这与我们的预期是一致的，从而假设2a得到支持。总部经济R&D能力在总部经济提供良好的基础设施的环境下，总部经济区内的公司总部就会不断增加R&D投入，加大研发，企业R&D能力不断得到提升，从而提升城市竞争力。比如总部经济区的交通、教育、医疗、居住环境等这些都代表着总部经济的发展能力，可以很大程度上影响科技竞争力的提升。在中国众多的总部经济区中，基础条件处于优势水平的城市包括：北京、上海、广州和深圳四个城市，基础条件处于一般的城市包括南京、杭州和厦门等，基础条件处于劣势的城市包括贵阳和西宁等城市，同时也可以看到基础条件靠前的城市的科技竞争力要高。模型（3）中主要验证了商务设施*研发能力（X3*X1）交互作用对科技竞争力的影响，结果较为显著（0.247，t=3.83），与我们的预期完全一致，从而假设2b得到验证。商务设施主要反映了总部经济区的商务活动配套水平，主要反映电话和互联网等信息服务水平。这些都与总部经济发展能力息息相关，影响城市的科技竞争力的提升，比如在商务设施服务方面处于优势的城市有北京、上海、广州、深圳和成都。处于一般水平的有天津、杭州和重庆等，处于劣势的有银川、乌鲁木齐和呼和浩特，靠前的城市科技竞争力要高。模型（4）验证了专业服务*研发能力（X4*X1）的交互作用对城市科技竞争力的影响，结果是显著的（0.255，t=3.55），所以，假设2c得到支持。一个总部经济区专业服务主要包括金融保险和专业咨询两个方面，如果这两个方面好，有保障势必会吸引大量的公司把R&D总部迁移过来。在这方面做得好的仍然是北京上海等大城市，发展较均衡，模型（5）检验了政府服务与R&D能力（X5*X1）交互作用的影响结果，从结果上看通过了显著性检验（0.170，t=2.29），故此，假设2d得到支持。模型（6）检验了开放程度*R&D能力（X6*X1）交互作用影响科技竞争力的结果，结果显示通过了显著性检验（0.344，t=4.38）。故此假设2e得到支持。一个城市的开放程度直接影响跨国投资从而影响R&D，和我们的预期一致。总之，总部经济区的开放程度环境在提升城市科技竞争力方面起到了调节作用。

假设的验证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假设验证结果

五、结论及政策建议

本论文围绕总部经济R&D能力对城市科技竞争力影响关系进行深入研究，提出总部经济环境调节了他们之间的关系，理解这种影响至关重要，首先，本研究是对基于总部经济R&D能力提升科技竞争力的机制进行了实证和完善；另外，总部经济环境的调节作用以前鲜有人进行研究，我们在科技竞争力提升机制中引入了总部经济环境，从而填补了这一领域的空白，对理论发展做了一定贡献，本文相关的研究结果如表3所示。基础条件、商务设施、专业服务、政府服务历来在研究总部经济发展中都起着重要的作用，本文从一个较新颖的视觉，研究以上这些变量同R&D能力交互作用从而影响城市竞争力的机制。作为提升科技竞争力的一条途径，R&D能力至关重要，代表先进生产力的总部经济区R&D能力尤为关键，我们认为，总部经济环境相关变量的好与坏对于这种关系的影响是不同的。因此，把这些变量引入模型，使模型变得更加丰富和有价值。通过理论和实证研究得到以下有意义的结论：

（1）基础条件在总部经济R&D能力影响城市科技竞争力的提升中起正向的调节作用，基础条件好时会正向强化这种关系，反之则相反（假设2a）。原因是基础条件通常是指城市的经济实力、总部资源、基础设施、社会基础、人口与就业、环境质量等。能够反映一个城市的经济社会发展的基本情况，故此，企业集团或跨国公司在对总部经济环境进行评价时备受关注。

（2）商务设施正向调节了总部经济R&D能力对于城市科技竞争力的影响关系（假设2b），原因是商务设施通常是指一个城市的商务基本设施和信息基础设施，反映城市为企业总部提供办公场所，以及商务、会议、展览等相关商务活动所需的各类配套设施水平，信息基础设施反映了城市在固定电话、移动电话、互联网等方面的信息服务水平。诸如这些都是企业所密切关注的因素。

（3）研究还发现专业服务也同样正向调节了总部经济R&D能力对于城市科技竞争力的影响（假设2C）。专业服务通常是金融保险和专业咨询等的服务，对于企业的投资决策影响很大。

（4）我们的研究重点关注了政府服务的作用，研究认为政府服务显著正向调节了这种关系（假设2d）。政府服务包括政府办事效率、政府服务态度、政府服务质量等方面，综合反映一个城市政府服务总部经济发展的能力和水平。尤其对于来中国投资的跨国公司，这项指标尤为重要。

（5）开放程度在总部经济R&D能力对城市科技竞争力的影响中起正向的调节作用。开放程度是指一个城市的开放能力和水平，包括区域开放和国际开放等方面。区域开放对于跨城市之间的企业总部迁移非常重要，国际开放对于跨国公司总部迁移影响深远。

时至今日，跨国公司R&D总部迁移呈现出了逐步深入的态势，并出现了新的特点，对研发等有关其核心能力的知识产权保护越来越强，相关研究已经证明跨国公司对外投资的技术溢出效应越来越不明显，在这样的环境下，迫使中国寻求新的途径和机制来解决这一问题，本文正是基于此问题背景下进行研究，总部经济在很多相关国家取得的成绩已经使我们认识到其对国家经济的重要作用，尤其体现在空间聚集效应、集群效应等方面。本文从总部经济环境入手，检验了其在影响总部经济R&D能力对城市科技竞争力的提升中的作用，从而为城市科技竞争力的提升发现了一条可行的机制。另外，本文研究的另一个有用结论是城市服务功能的提升可以间接的提升城市的科技竞争力，诸如专业服务、政府服务等职能。

鉴于以上研究，提出如下政策和措施建议。

首先，城市环境建设是中国政府较为集中的投资重点，但是政府的建设投资应集中在有关总部经济环境的建设上来，诸如基础设施、商务设施的投资建设方面，以不断改善和提高政府的服务导向和服务水平，进一步扩大开放。

其次，相关城市应该出台政策，支持和大力推进企业总部向城市集聚，比如，北京在2002年、2006年等不断出台《关于鼓励跨国公司在京设立地区总部的若干规定》、《北京市鼓励在京设立科研开发机构的暂行规定》等政策，不断为研发机构营造发展环境；改革城市创新系统，在鼓励跨国公司R&D投资全球化的同时，在制度、组织和知识产权保护等方面作出重大调整。另外，要加强跨国公司在华R&D活动的引导，鼓励跨国公司机构与本土R&D部门的合作，通过建立联合实验室、组建技术联盟等多种合作形式，通过合资经营、战略联盟等形式促进知识交流，加速技术转移，从而促进城市传统工业部门的发展和新兴工业部门的培育，这样总部经济R&D能力就会增强，从而提升科技竞争力。

最后，从企业角度来讲，企业是城市创新的主体，企业科技竞争力是城市科技竞争力的直接体现。所以，作为本土企业应该主动与跨国公司或产业内的同行展开互动合作，积极嵌入到产业集群或全球价值链体系之中，要不断提高自己的知识吸收能力，以提升科技竞争力。企业应注意从跨国公司R&D网络的角度来研究技术转移，分析网络技术转移的类型。那些已经是网络环节的企业，应注意从网络上获取核心技术资源，发展壮大自己。那些不是网络环节内的企业，应针对网络各种技术转移类型的缺点，采取最佳的方式，从网络的各个薄弱环节，以最低代价获取资源。

[1]倪鹏飞.中国城市竞争力与基础设施关系的实证研究[J].中国工业经济，2002（5）:62-69.

[2]倪鹏飞，刘高军，宋璇涛.中国城市竞争力聚类分析[J].中国工业经济，2003（7）:34-39.

[3]吴晓梅，石林芬.基于因子分析的中心城市科技竞争力评价研究[J].科技管理研究，2005（1）:46-49.

[4]朱俊成，郑林.中部五省省会城市科技竞争力研究[J].华东经济管理，2005（8）:43-47.

[5]倪芝青，陈飞雁，林晔，沈悦林.18城市2004年科技竞争力比较研究[J].中国科技论坛，2006（4）:56-60.

[6]倪芝青，林晔，沈悦林.十八城市2005年科技竞争力比较研究[J].科技管理研究，2008（2）:81-86.

[7]倪芝青，林晔，沈悦林.18城市科技竞争力评价研究[J].中国科技论坛，2008（7）:92-96.

[8]倪芝青.杭州市科技竞争力及在15个副省级城市中的位次评价[J].杭州科技，2009（2）:42-44.

[9]乔荷涛.中国副省级城市科技竞争力的比较分析——兼析提高成都市科技竞争力的适宜策略[J].决策咨询通讯，2009（6）:27-31.

[10]张玉平，红串，张国钧，田丽红，吴景红.中部六省会城市科技竞争力研究报告（2009年度）[J].科技创新与生产力，2010（12）:43-47.

[11]徐敏，刘嗣明.集聚效应下的城市创新系统探析——以武汉市为例[J].学习与实践，2007（11）:41-47.

[12]赵弘.知识经济背景下的总部经济形成与发展[J].科学学研究，2009（1）:75-80.

[13]Chini T，Ambos B，Wehle K.The Headquarters-subsidiaries Trench：Tracing Perception Gaps Within The Multinational Corporation[J].European Management Journal，2005，23（2）:145-153.

[14]Ambos T C，Ambos B，Schlegelmilch B B.Learning from for⁃eign subsidiaries:An empirical investigation of h eadquar⁃ters'benefits from reverse knowledge transfers[J].Interna⁃tional Business Review，2006，15（3）:294-312.

[15]吕波.总部经济研究综述与展望[J].中国科技论坛，2010（2）:20-25.

[16]科学技术经济之间关系的计量研究课题组.R&D能力企业内化与经济增长方式转变[J].中国工业经济，1998（4）:67-71.

[17]徐凯，刘敏，田增瑞.企业R&D能力在知识获取和产品创新间的中介作用[J].研究与发展管理，2010（6）:90-96.

[18]杜德斌楚天骄.中国R&D投资环境的竞争力评价[J].研究与发展管理，2006（2）:85-91.

[19]薛澜，王书贵，沈群红.跨国公司在中国设立研发机构影响因素分析[J].科研管理，2001（7）:132-1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