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文
(黑龙江大学,哈尔滨150080)
美国哲学家莫里斯(Morris)于1938年提出了语用学的概念(Pragmatics),旨在研究语言的使用和使用语言主体之间的关系。语用学的两个核心是:第一,说话人在所处语言环境下使用语言表情达意的过程;第二,听话人吸收和理解说话人所讲语言的过程。两个不同语言之间的表情达意和吸收理解关键在于翻译工作的质量优劣,翻译的3大原则是信、达、雅,但是至今还没有明确的翻译统筹理论,因此,翻译研究和实践的核心问题是探讨译者如何解读原文,即准确解读说话人在当时所处语言环境中表达的意义,如何汲取核心思想,并把原文准确地翻译出来,表达的结果是使听话人在自身所在交际环境下准确地理解说话人的意义。翻译这一现象本身的复杂性、翻译研究对象的多样性以及现有翻译理论来源的差异性导致很难形成一个为各个理论输出学科及其在译论中的代言人所认可的统一理论(张新红 何自然2001:285-293)。只有把翻译在内涵和实质问题上所涉及的各种信息联系起来才能实现准确翻译,这就是语用学的关联理论所持的观点。从语用学的角度分析,关联理论给我们的启示就是信息发送者和接收者的认知环境是不一致的,并且存在着各种差异,那么在交际过程中说话人的意图并不一定能够被听话人准确理解,尤其是在汉语和英语两门不同语言之间的信息传递,因为交际双方来自不同的文化和语言背景,所以如何在不同文化背景的语言使用和接收者之间更准确地进行中英文互译已经成为越来越多从事翻译研究的学者和翻译工作者需要深入讨论的问题。在全球化进程中,文化和语言交融在不断深入,中国文化中的特色词汇也更多地在政治、外交和文化领域得到应用,其中有家喻户晓的“侠”。这个词以很高的频率出现在生活的诸多层面,如何让西方人准确把握这一极具中国特色的词汇概念,让他们对词汇后面所蕴含的文化背景有更贴切的了解,是翻译工作者要深入讨论的问题。在改革开放纪念大会上,时任总书记胡锦涛使用的“不折腾”在多个语言情境下体现了不同的概念,这两个极具典型性的中文词汇也是令西方人感兴趣的词汇。语言的出现和使用离不开语言情景和文化背景,本文从该视角出发,利用语用学的相关理论和思想来深入研究以“侠”和“不折腾”为典型代表的中国式表达的英文译法,以期为语用翻译的研究提供实践参考依据。
从语用学的角度研究在翻译实践中出现的各种问题,我们称之为语用翻译,其具体研究的内容是如何运用语用学理论去解决翻译实践中对问题的理解和重构、在使用语言所处的环境和交际双方所在的文化环境中处理翻译的内容、说话者所表达的语用意义的转达过程及其在译文中得失问题。语用翻译的核心问题是“一种等效翻译理论”(何自然1997:3-9),同时,外国学者也指出,译者要努力达到等效而非本身字面意义(Nida&Taber 2004:12)。
哈蒂姆与梅森(Hatim和Mason)在《语篇与译者》中提出了合作原则与翻译的观点,认为翻译人员要根据语境对说话人的原始语义进行推理,把读者所处的文化语境和文化因素关联起来,在掌握原文原始意图的基础上把说话人的意图表达出来(哈蒂姆 梅森2001:25-26)。实际上,那是语用翻译的一个比较普遍的现象,即从语境语用学的角度对翻译进行研究,但是在东西方两个有着很大差别的文化背景下,有的概念是对方根本不了解也不会瞬间理解的,不论交际双方处在什么样的语境之中都不会达到让对方在自身文化语境下对说话人的意图做到准确的把握,这就是纽马克(Newmark)在《翻译问题探讨》中提出的语用翻译的另一个重要理论,即语义翻译。他认为语义翻译所面临的翻译对象只能有一个权威定义,不能有不准确的翻译方法(纽马克2001:32),如果翻译以后造成了语用意义和认知意义的丢失,那就不能准确表达说话人的真实意图,这是交际翻译的语用等值。Zixia Chang提出“翻译的认知语用模式”(Chang 2009:88-101),意在通过对语用学的深入认知来做好翻译工作。
胡壮麟把意义分为两类:“一类与所用的词密切相关,较稳定,是固有意义(语义学研究的意义);另一类与语境密切相关,意义不太确定,是附加意义(语用学研究的意义)”(胡壮麟2006:192)。两者有着共同的研究对象,即语言理解和语言表达(张新红 何自然2001:296-298)。
传统翻译理论强调译者要把交际一方(说话人)所说的话毫无遗漏地保留下来,并把信息转换成另外一种语言传递给交际另一方(听话人),把翻译视为通过语言代码转变实施意义传递的一种手段(Sarcevic 1997:55),通过翻译进行的交际活动就是译者把说话人要表达的意义在大脑里进行编码,然后毫无遗漏地通过不同语言之间的代码转换传递给听话人,听话人获取信息以后按照自己的理解再将自己的意图告之译者,译者再次进行编码,然后通过语言代码转达给对方,从而完成一个完整的交际活动单元。这种传统理论假定了交际双方都是处在同样的语言情景和具备共同的对事物认知的能力和深度,具体模式见下图:
但须要注意,有译者参与的交际活动都是在不同语言之间进行的,不同语言所处的文化背景也固然有着很大差别,这种差异必然会导致双方的理解能力和认知能力存在差异。如中国人说“龙腾虎跃”的意思是生机勃勃,“龙”在国人眼中象征着出类拔萃、不同凡俗、神圣并带来吉祥,但是在英语里,直译成“dragon”的龙会被基督教徒视为恶魔。不难看出,传统翻译理论存在着缺陷。认知语用学的关联理论认为,交际一方的信息发送者(说话人)根据自身所处语境表情达意,译者要把自己置身在说话人的语境之中,在关联原则的指导下进行解码和分析,对说话人的核心意义进行全面认知,然后融入交际另一方(听话人)所处的语言环境,进而准确地传递信息给听话人。译文要与读者产生充分的关联,即提供充分的语境效果(Gutt 2004:107)。简言之,交际过程不是单一的保留原文并进行语言解码的过程,而是结合语言使用者所处的语境信息对原文进行解码和重构。语用学的关联理论认为,在交际过程中交际双方的认知能力存在差异,这种差异体现出语言情景的不同,其根源是各自所处的文化背景的差异,在译者吸收说话人信息的同时,要把文化背景知识,即语境信息与之结合起来,才能达到全方位地理解说话人的意图,图示如下:
如上图所示,译者应该处在交际双方所在不同语境信息交叉的位置来对双方的语言进行分析和理解,通过不同语境信息关联在一起实现在交际双方之间准确传递信息,这就是语用关联理论的精髓。
综上所述,作为交际双方中间核心纽带的译者,主要任务就是保证双方之间交际的顺利进行。为了这一目的,译者就要把说话人的语言与译文语境之间达成最佳关联,以便产生最佳交际效果。从语用翻译的角度看,翻译活动早已不仅仅是对原文直接进行语码转换,而是从交际双方的语境信息入手,兼顾双方在各自语境下的认知能力以确保语码转换的有效进行。
对于那些想了解中国文化、历史和政治的外国人来说,正确理解我国文化和政治生活中的重要特色词汇是非常重要的。笔者拟通过分析“侠”以及近期出现的高频词汇“不折腾”的翻译方法来论证语境信息对最佳翻译效果的重要性。
在探讨“侠”的译法之前,我们先简要了解中英不同的文化背景。中国“侠”所涉及的面极广,从金庸最初作品《射雕英雄传》里的郭靖大侠这个虚拟的“侠”形象到历史上确实存在过的各种具有“侠”品行的人士,再到当今网络时代,人们通过网络求助的时候通常会用到“请哪位大侠帮忙”、“向大侠们请教”等表达方式,那么,“侠”到底所指的是什么呢?“侠”又称之为“武侠”、“大侠”,《百度百科》的解释是:“奉天行道善德仁勇,守德仗义,礼智忠信”,即依靠自己的力量帮助被欺侮者的人或行为。笔者经过研究发现,“侠”通常具有的性格特点是:武功高强但不轻易武斗(具有很高的专业素质,但不随便表现)、不隶属于某个组织机构(独来独往)、做正确的事情(惩恶扬善)、见义勇为而又不求回报(无私的救助弱者)。从其社会性角度看,“侠”有自身的道德追求和行为准则,与政府和王权毫无关系,没有政治抱负,中国的侠是游离于社会秩序之外的(刘芬2011:53-54),其所信仰和尊崇的是一种义气和友谊。从“侠”的角度看,女性在其生活中可有可无,不一定扮演重要的角色。总的来说,不论是武侠小说里虚构的伟大形象,还是历史上出现过的真人真事,还是当今网络中真实存在的活生生的人物,不管时代怎样发展,地域怎样变化,“侠”已经形成了自身固有的特点,不管语境如何变化,这个权威的意义是不变的。
西方类似的人物是骑士,他们的性格特点是:具有很高的专业能力、能够主持正义、帮助弱者、讲信义、忠诚等等。但是从社会性角度来看却与中国的“侠”有着截然不同的特点。首先,他们是社会制度和王权的有力支持者,同时也享受政府封赐所带来的各种好处;再者,他们是自己所信奉宗教教义的坚定捍卫者,可以为了保卫教义去付出生命,其所作的各种善举也都是基于教义指导和熏陶,他们坚信骑士的使命是神圣的,是上帝所赋予的(李翠2010:90-91);最后,骑士精神除了追求骑士的英勇、忠诚与仗义,往往以爱情为出发点和归宿(曹祖平2002:73-75),为了追求自己的爱情甚至可以背叛自己效忠的主人。通过以上分析我们不难看出,西方的骑士与中国的“侠”在文化内涵上有着相同点和不同点,从语用翻译的视角看,不能进行直接翻译。
美国作品《Spiderman》,《Batman》和《Iron Man》是美国人心中“侠”的象征,其人物特点与中国的“侠”有很多相似之处,电影所渲染的主人公同时具有蜘蛛、蝙蝠和钢铁人这样的外形特点,因此把他们分别翻译成带有“侠”的中文名字,即“蜘蛛侠”、“蝙蝠侠”和“钢铁侠”,这符合中国人对“侠”的理解,实现了语境信息的准确表达。那么能否反过来翻译呢?“侠”的英语是“man”,而这个词的意义很广泛,大到可以指人类,小到在特定的语境下可以指某类人。须要特别注意的是,对于没有看过这部电影的人来说,只凭Spiderman这一个词并不能了解这个主人公的具体形象,也无法了解男主人公具有什么样的性格和行为,如用man来形容“侠”当然也不贴切,所以如果把中国的“侠”翻译成man是违背了语用翻译原则的,关联理论不能认同无特定意义的关联,因此不能准确表达原文的意图。
笔者通过“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这句话来探讨“侠”的多种译法,目前比较常见的有以下几种:The greatest thing in a knight/warrior/hero/chivalrous swordsman is for the nation and the people.我们首先看一下 knight,warrior,hero 和 chivalrous swordsman各自在韦氏大辞典(Webster's Dictionary)中的英语解释:knight意为a mounted man at arms serving a feudal superior.如果把中国“侠”翻译成knight,听者会认为他是为了维护王权的统治和目前社会制度的存在,捍卫自己的宗教信仰,并且能从自己所做的事情里不断得到好处。但从语言情景和文化背景上来看却不是这样,虽然“侠”有为国情怀,但不是为了维护帝王的统治,甚至对王权不屑一顾,既无自身在朝廷利益的关系,又无保卫个人宗教信仰的目的,而只是为了国家能够存有正义,不受外族侵犯,为了人民免受涂炭,为人民维护公平正义,更重要的是与封赏和名号毫不相关。warrior意为a man engaged or experienced in warfare,通常指战争的勇士,隶属于部落或一个社会阶级。如采用这种译法,听者会认为他是某个军队的核心战士或者是代表人物,为保卫国家或自己的部落去奋勇杀敌,这与中国的“侠”有着本质上和职业上的区别。hero意为a mythological or legendary figure often of divine descent endowed with great strength or ability,或 a man admired for his achievements and noble qualities,(具有强大的能力和令人羡慕的成就),如采用该译法,听者的认知状态是他有强大的能力,有显赫的名声,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可望而不可及。而中国的“侠”就生活在民间,是现实中很平凡的人,大多数情况下没有什么巨大的成就,甚至没有自己的事业。chivalrous swordsman是of the qualities of an ideal knight,其自身特长和基本特征与前文提到过的knight相似,虽然在自身的能力上与“侠”类似,但在背景上有很大区别。因此,以上的这些译法都不能完整、准确地表达中国“侠”的特点。
通过语用学翻译观的关联理论来把西方人所认知的能力强大等特点进行语言转码,但通过中国特色的独有特点来充实语境信息,使译文更准确。同时,我们可以注意到,不论在哪个历史阶段和什么语境下都表达着同一个意思,从语用翻译的角度来看,为了使说话人的语用意义得到充分表达,同时为了听者在认知层面上没有误区,就必须要做好充分的解释,讲明“侠”自古以来所固有的语义功能。在2013年两会期间,时任中国外交部副部长崔天凯在回答《中国青年报》记者提问时,把中国比作“大侠风范”,并解释说,“真正的大侠从来不会两句话不合心意,就拔出剑来砍,那都是二三流的角色”。据此笔者将“侠”译为“A chivalrous Chinese Xia”,并在翻译的同时稍加具体解释听者认知不到的信息,如A hero with no religious beliefs who does not work for any organization and does good things for the nation and the people.从语用翻译中的语义翻译角度来确定“侠”的广度,从关联理论的角度来确定其深度,这是语用翻译的根本。
在2008年12月18日中共中央召开的改革开放30周年纪念大会上,时任中共中央总书记胡锦涛同志在讲话中指出:“只要我们不动摇、不懈怠、不折腾,坚定不移地推进改革开放,坚定不移地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就一定能够胜利实现这一宏伟蓝图和奋斗目标”。“不折腾”除此之外在汉语的不同语境下还有很多表述,如“你别折腾了,我根本无法睡觉”;“他的病终于好了,他晚上也不折腾了”;“别折腾了,赶紧写作业”;“我们都希望不折腾就把这件事做完”;等等。
根据语用翻译中的关联理论我们分析一下这些词汇所处的语境信息。第一句的语境信息:两个人在一个房间睡觉,其中一个人因为做出某个或者某些动作导致另一个人无法入睡。因此,这里“不折腾”是从说话人在说话当时所处的语境做出的要求对方停止制造影响自己睡觉的各种动作,翻译成stop,意为不要制造麻烦了。类似的情景“你只要不折腾,我们一点麻烦都不会有的”(If you stop,we will not get ourselves into trouble)。在第二句中,“不折腾”的语境信息是:疾病已经好了,患者没有疾病发作时所受到的折磨,晚上能够好好休息了,因此译成no torture或rest in peace比较恰当,指的是稳定下来的状态。类似的例句还有“孩子闹了一宿,终于不折腾了”(The child cried the whole night and finally is resting in peace now)。第三句的语境信息是:写作业的人在做与功课无关的事情,没有全身心投入到作业中去,因此说话人的意思是告诉他不要做与作业无关的事情,说话人的本意是要让听话人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写作业上,因此翻译成do not waste time.第四句的语境信息是,有件事情想做好比较麻烦,在很多时候即使付出很多努力也可能没有成功,也就是白费力气,因此与英文中的try in vain意义一致,指经过尝试或努力一无所获。从这些“不折腾”所处的语境意义可以看出,同样的一个词在不同的语境下意义迥然不同,因此,把特定词汇放在语境信息里关联起来再进行转码是准确稳妥的翻译方法。
就时任总书记胡锦涛所用的“不折腾”,笔者选择了几个比较典型的译法:bu zheteng,no trouble-making,do not sway back and forth.要想准确翻译就要首先分析讲话时的语境因素。改革开放30年以来我们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根据历史的发展进程来看,说话人的意思是不走多种错误路线,不搞各种内部斗争。上下文的含义是告诫听者要把经历都放在目前从事的工作中去,不要犯以前的错误,避免改革开放之前所走过的那些弯路。回顾历史情境,不难看到从新中国成立以后到十一届三中全会前,我们党所做的一系列所谓的“折腾”举动,从最开始的对知识分子进行反右倾、50年代末期进行的大跃进、60年代反右倾机会主义、60年代中期到70年代中期的文革、再到70年代末的真理标准大讨论,等等,这些都是由于路线上左右摇摆或者是走了错误的施政路线造成的。说话人意在指明现在这条发展道路是正确的,要沿着这条道路一直走下去。那么,“bu zheteng”的不翻译形式从语用翻译角度看,难免会对听者的准确认知造成一定的干扰,一个陌生的汉语音译词汇不但不会让听者心领神会,而且容易引起误解,尤其是不熟悉讲话人所指的语境信息,要想让听者深入理解这一概念还需要其他的辅助手段。笔者认为,路线通常是领导核心决定的,领导核心总的目的在于把国家发展好,只是路线不合适,并不是想要在国内制造麻烦和混乱。因此,从关联理论的角度来看,翻译成troublemaking难免会有一定的局限性和混淆性。新华社给出的翻译是Don't sway back and forth,sway back and forth这个短语意为在不同的路线之间来回摇摆不定,与前文所分析的语境信息和语言背景吻合度很高,因此笔者认为,此英文译法最佳。综上所述,我们不难看出,同一个汉语词汇在不同的语言信息中会有不同的语言意义,在确定基本意义的情况下还会出现不同的英语表达方式,只有详细分析说话人所处的语言情境才能做到准确翻译。
语用翻译观既从语义语用学的角度分析不同文化间对特定词汇的理解,又从语境语用学的方面提出语言情景,即语境信息,从语言使用的广度对翻译基本原则作出阐述。同时,语用翻译的关联理论又对传统意义上的翻译过程和原则提出新的定义和理念,从语言使用的深度上进一步阐述如何通过关联语境信息和文化背景来更准确地实现处在不同文化影响下的语言深层意义的转换。语用学旨在研究语言使用和使用主体之间的关系,不论是在哪两种语言之间进行翻译,都要以语用翻译的两个重要原则作为指导。翻译离不开交际环境,把一种语言从一个根深蒂固的文化和语言情景中准确地用另一个处于不同文化和语境中的语言如实地表达出来是翻译工作者面临的重要的、也是最艰难的任务,译者的任务不仅仅是把语言本身进行转码,更重要的是要成为不同语言所处不同语境和文化背景的连接者和文化传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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