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孝良,程艳丽,夏 睿
(1.成都理工大学 政治学院,成都 610059;2.重庆师范大学 教务处,重庆 401331)
“5·12”汶川特大地震使灾区遭受了严重破坏,废墟上的灾区重建,是一项空前的系统工程。灾后重建,文化不能缺位。根据《汶川地震灾后恢复重建总体规划》的指导思想,灾后恢复重建工作基本上分为基本生活的重建、公共设施恢复重建、生态环境恢复重建和文化恢复重建等四个层次,文化重建是灾后重建工作的重要内容。
在灾后重建中,图书馆面临灾后重建、推进城乡文化统筹协调发展和新农村文化建设的三重任务。灾区城乡统筹发展首先要实现城乡文化的协调发展,以先进文化改造传统文化,大城市带动大乡村,创造新型文化样态,逐步消解灾区不稳定因素,才能找到统筹灾区城乡发展的突破口,构建和谐社会。文化是物质的灵魂,物质是文化的显现。要立足城乡统筹,把提高公共文化供给水平作为向农村输送先进文化的载体。[1]推进城乡图书馆一体化发展是科学发展观在灾区文化领域的具体表现,是灾区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内在要求和统筹城乡发展的基本内容,也是改善灾区民生的具体实践。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过程也是建设先进文化的过程,建设灾区新农村是灾区重建的应有之义。要激活灾区居民建设灾区新农村的热情,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引领灾区先进文化建设,用先进文化引领、唤醒灾区居民的自尊、自信和自爱精神,凝聚、整合社会各界力量,使先进文化成为灾区乡风文明的重要内涵,成为灾区新农村建设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图书馆在灾后重建中投入与运行模式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离不开国家政策、决策和用户需求,离不开资金的大量投入,离不开网络环境与相关信息技术的进步与创新(实质是另一种投入),资源和集成信息服务的产出则离不开组织管理和人力资源。[2]既涉及个人和企业,又涉及政府和社会;既涉及重建图书馆自身的战略与管理,也涉及政府的相关政策与社会体制;不仅涉及近期或当前问题,而且还涉及历史遗留与未来发展问题。因此,图书馆在灾后重建中投入与运行模式,可综合为外部要素投入规律管理、内部要素运行规律管理(往往包括具体图书馆的技术结构模式和管理模式)和产出规律管理三个层面的管理模式。确保这一复杂的巨系统有序运行的关键是图书馆制度(国家对图书馆的政策安排),必须研究兼顾这些复杂方面,实现图书馆有效运转、持续发展的模式和机制。在投入上,按照政府主导、部门协作、社会参与的原则,充分调动并整合政府、市场、社会的力量,明确中央、地方、社会与公民个人的职责,并协调好彼此关系,形成整体性灾后恢复重建力量体系。把国家政策和外部支援等西医式的“手术治疗”与灾区图书馆的内部体制机制“调理”密切配合,达到“扶正固本”的效果。[3]在运行上,运用新公共服务理论创新图书馆管理体制、服务范式,构建上下互动、交互理性的运行机制,为灾后重建提供更具人性化、个性化的服务。
图书馆在灾后重建中投入与运行的内涵需要从内容、进程和层次三个维度加以理解:从重建的内容来看,要坚持物质重建与精神重建并举,而且首要目标是重建覆盖全社会、普遍均等、惠及全民的图书馆精神。[4]从重建的进程来看,灾区图书馆重建是一个具有分步性与阶段性的系统工程,大致要经历流动图书服务车、过渡性板房服务、维修加固馆舍、灾后重建项目建设和全面提升建设几个阶段,每个阶段都有不同的工作内容和工作重心。从重建的层次来看,灾区图书馆重建包含三个不同的层次:一是修复与再造;二是还原与升级;三是破旧与立新。具体而言,图书馆在灾后重建中应该实现由恢复公共服务体系向创新运行体制转变,由对图书馆的救济政策向发展政策转变;由恢复图书信息服务向重构图书信息服务生态的转变。
在图书馆灾后重建中,制度性条件是重中之重。“在一国的所有制度安排中,政府无疑是最最重要的制度,因为它具有其他经济组织所没有的强制力”。[5]制度性安排的核心要素,第一是资源的筹措,第二是资源的分配及其管理,即投入与运行模式。
从投入主体划分,图书馆灾后重建投入与运行模式可分为国家财政拨款投入模式、对口支援投入模式、图书馆行业组织援助模式、社会捐赠投入模式。国家财政投入和对口支援投入主要用于建筑和馆藏的重建,社会捐赠投入模式主要用于馆藏资源、管理系统、人力资源建设及重建政策咨询等。从投入形式划分,可分为经济投入、物资投入、人力投入(志愿者等)、智力投入等。
对灾后重建而言,政府最直接的投入无疑是财政拨款。据国务院发布的《汶川地震灾后恢复重建总体规划》测算,此次重建资金需求约为1万亿元。中央财政将按重建资金总需求30%左右的比例建立中央地震灾后恢复重建基金,其余的资金通过地方财政投入、对口支援、社会募集、国内银行贷款、资本市场融资、国外优惠紧急贷款、城乡居民自有和自筹资金、企业自有和自筹资金、创新融资等筹措。作为公益性文化设施,图书馆、乡镇综合文化站等被纳入《汶川地震灾后恢复重建总体规划》,重建资金主要从中央地震灾后恢复重建基金中安排,同时还明确了建筑选址、功能、面积和数量。
对口支援是在中央与地方财政投入之外的一种行之有效的一对一帮扶模式,其实质是一种解决区域性财力不平衡的横向财政转移支付模式。作为一种政策与制度安排,对口支援在我国有一定历史渊源。[6]这种模式在20世纪50年代就开始萌芽,80至90年代不断发展。随着我国2000年开始实施西部大开发战略,教育上的“对口支援”为政府所倚重,并为此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措施,形成正式教育制度之外的一种补充性教育制度安排。汶川地震的发生及其重建,在将危机转化为机遇的过程中,在筹措资源转向资源分配与管理的背景下,对口支援作为区域平衡的制度性安排,具有双重意义。以地震恢复重建的角度观察,对口支援是筹措资源的方式之一;但若从区域协调发展的视角,从东西部经济社会发展差距日益扩大的现实分析,这一制度的采用,更当视为探寻均衡化的资源分配方式。
2008年6月5 日,胡锦涛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会议,提出“发挥社会主义制度能够集中力量办大事的政治优势”,以“举全国之力”加快灾后恢复重建。5天后,国务院办公厅印发《汶川地震灾后恢复重建对口支援方案》,确定粤、苏、沪、浙、京、辽等19个省市立即组织开展灾后恢复重建对口支援工作。6月19日,文化部印发《公共文化设施灾后重建规划指导意见》,6月25日,全国文化系统灾后恢复重建对口支援工作会议在成都召开。根据党中央、国务院关于汶川地震灾后恢复重建对口支援的统一部署和“一省帮一重灾县”的原则,为做好文化系统对口支援工作,文化部印发了《关于做好汶川地震灾后恢复重建对口支援工作的通知》。要求各支援省市文化部门要积极争取将文化重建纳入对口支援总体规划,在当地对口支援经费总盘子中落实文化对口支援经费。明确了支受援双方文化部门的责任,文化系统对口支援的内容和方式,建设和修复公共文化设施,提供规划编制、建筑设计、专家咨询、工程建设等服务。帮助灾区恢复和开展公共文化服务,为灾区提供物资支持,协助灾区开展人才培训、人才交流等活动。
从实际效果来看,对口支援集中彰显了社会主义制度的巨大优势,有力铺筑了灾区图书馆的复兴之路,全面开启了合作共赢发展的崭新平台。据不完全统计,北川图书馆等12个县(市)图书馆分别由山东等12个省对口援建(表1),目前已全部竣工并投入使用。另外,绵竹市图书馆维修加固工程项目(总投资382万元)、平武县图书馆综合楼灾后加固改造工程、江油市图书馆、彭州市图书馆(建设资金1216万)、茂县图书馆(建设资金1014万元)、黑水县图书馆(建设资金446万元)和松潘县图书馆(建设资金420万元)重建均由中央灾后重建专项资金投资完成。
表1 汶川地震灾后重建图书馆对口援建项目一览表
地震发生后,全国图书馆界、中国图书馆学会、四川图书馆学会、美国华人图书馆学会等行业组织积极开展了援助活动。
表3、图1实验结果显示,废水中加入氯酸钾为0.3g/L、0.4g/L时,反应时间为5min后,降解率分别为15.26%、18.78%,反应时间为10min后,降解率分别为20.16%、23.52%,去除率比表2实验效果小,其原因可能是氯酸钾的溶解度较差,造成反应速度慢,氧化反应不充分,因此我们用溶解度较好的氯酸钠替代氯酸钾进行了对比实验。
全国图书馆界的声援和救助。地震之后,全国图书馆界密切关注受灾地区图书馆的消息。国家图书馆、中国图书馆学会及全国中小型公共图书馆联合会在第一时间联系四川省图书馆学会,迅速搜集汇总四川图书馆灾情。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图书馆界显示了强大的凝聚力。在国家图书馆的主导和中国图书馆学会的倡议下,全国图书馆纷纷行动起来,以捐款、赠书、捐物、发慰问信、派志愿者、建言献策、举办防灾知识讲座和展览等多种形式支援灾区图书馆。国家图书馆向四川灾区捐款,并赠送20万册图书。
对口援建省市文化系统认真落实文化系统对口支援政策,做了大量切实有效的工作。以上海图书馆界为例,在汶川地震后,上海市图书馆行业协会积极行动,发挥行业的引领作用和资源优势,动员全行业积极投入对口支援工作。协会在第一时间向四川省图书馆学会、四川省图书馆和成都图书馆发去慰问信,并了解掌握都江堰市图书馆和部分高校图书馆受灾情况。5月30日,协会召开紧急理事会议,就有关上海市图书馆界对口支援灾区——都江堰地区图书馆重建工作进行了研究和部署。会议决定上海各学校及研究性图书馆对口援助都江堰市6个大专院校图书馆。6月3日,上海市图书馆行业协会以国家文化部支援灾区建设的指示为依据,针对都江堰市各图书馆受灾现状,向民政局上报了500余万定向援赠项目。7月1日,上海长宁区文化局和图书馆、上海市图书馆学会共同向都江堰市图书馆捐赠“流动音乐图书馆”(价值5万元)。7月2日,上海图书馆行业协会受上海市文化广播影视管理局的委托,负责统筹、协调向四川省都江堰市60个受灾群众过渡安置点调拨图书的工作。上海图书馆、上海少年儿童图书馆和各区(县)图书馆,都对调拨图书支援灾区工作表示大力支持,半个月收到19个区(县)28家单位36700册新书(计80.2万元)。
上海培训计划。经四川省图书馆学会、四川高校图工委与上海图书馆行业协会联系,在灾后重建过程中,由上海图书馆协会提供免费培训(含食宿交通培训费等),安排极重灾区图书馆员到上海各图书馆培训。2008年11月,都江堰等极重灾区公共图书馆和高校图书馆的业务骨干34人,赴上海地区参加为期一个月的学习培训。18个对口支援灾区省、市文化主管部门和图书馆,对四川灾区图书馆员都有培训计划,而上海培训是参培人员最多,规模最大的一次。灾区图书馆员在培训中,开阔了视野,学习了丰富的业务知识。这不仅对他们回去参与各图书馆灾后重建有很大帮助,甚至对他们终身的图书馆生涯和各个图书馆的长期建设,都大有裨益。
各地图书馆对口支援行动。全国图书馆界积极行动起来。5月14日,全国公共图书馆联合会发出了《致四川地震灾区图书馆员的慰问信》。天津、山西、吉林、黑龙江、福建、江西、陕西、甘肃等省(市)的图书馆和学会,济南、苏州、无锡、常州、淮安、吴江、常熟、太仓、泉州、攀枝花、太原、汾阳、长治、临汾、大同、阳泉、吕梁等市图书馆以及各高校图书馆纷纷组织了为灾区捐助的活动。许多图书馆举办了赈灾防灾展览、讲座,为在各地医治的伤病读者送书,为来自灾区的少年儿童建立临时阅览室。18个对口援建省、市图书馆,为四川接受对口支援的市、县图书馆赠送了图书设施,提供免费培训。清华大学等高校图书馆,也安排了为四川极重灾区高校图书馆员提供免费培训。重庆大学图书馆等向四川灾区高校图书馆捐赠了图书、设备。
中国图书馆学会发起抗震救灾活动。地震后中国图书馆学会积极搭建信息平台,沟通交流渠道。5月19日,学会网站开辟了“抗震救灾”频道,分为“震区消息”“捐助信息”“图书馆在行动”“建言献策”“慰问及感言”“防灾知识”及英文简讯7个栏目,是收录受灾图书馆相关信息最全面的网站。5月16日,学会向常务理事们发出《关于征集救助地震地区受灾图书馆建议的函》,很快得到了常务理事们的积极回应,学者们不仅纷纷献计献策,并积极投身到抗震救灾的实际行动中。5月18日,中国图书馆学会向各分支机构、各地方图书馆学会及全体会员和图书馆同仁发出了《抗震救灾 重建家园》的倡议书,并成立由理事长领衔的抗震救灾领导小组。领导小组办公室设在学会秘书处,负责募集钱物,征集重建良策,策划、实施援助方案,沟通、发布相关信息等工作。同时,学会还向国际图书馆联合会(IFLA)发出《公开信》,通报灾情,呼吁全球图书馆界的关注,启动“IFLA灾难基金”;并与美国华人图书馆员协会积极沟通,联系在美募捐事宜。5月19日至9月3日,中国图书馆学会赈灾捐助办公室共收到国内外图书馆界及相关企业单位和个人的捐助款项人民币175942元,美元3723.56元,日元30000元,捐赠书籍500册。
海外及港澳台图书馆界的声音。5月23日,中国图书馆学会向国际图联发出公开信,呼吁国际图联及全球图书馆界同行共同关注地震灾区的图书馆情况。国际图联迅速作出了反应。5月27日,国际图联秘书长皮特·乔汉·劳向中国图书馆学会发来邮件,向地震中受灾的图书馆和图书馆员表示慰问;随后,国际图联在其网站首页发表了为汶川地震捐款的倡议书,并建立了汶川地震专项捐款基金。2009年2月27日,经美国俄亥俄州立肯特大学曾蕾教授和帮助她工作的埃莉诺·德·美德罗和黛博拉·斯托尔克的不懈努力,荷兰克劳斯王子文化发展基金会(PrinceClausFund for Cultureand Development)的“文化紧急响应”(Cultural Emergency Response)计划决定破例提供12万欧元资助北川图书馆重建(此前最高资助额4万欧元),这是迄今为止外国对汶川特大地震图书馆重建的最重要的援助。
2.4.1 企事业单位捐助模式
一些具有高度企业责任感和社会责任感的数据库商、出版社及广大社会爱心人士慷慨义举,从多方面为灾区图书馆提供了支持。超星公司、龙源期刊数据、清华同方等数据公司,都以不同形式表达了对四川灾区图书馆和省图书馆的慰问与捐助。美国爱思唯尔(Elsevier)公司于2008年9月11日向四川省高校图工委及受灾较严重的西南科技大学分别捐赠Elsevier出版的原版图书。北京北万庄图书大厦有限公司、机械工业出版社向四川省高校图工委及绵阳师范学院等灾区图书馆捐赠50万码洋图书。兵器工业出版社、世界图书公司、电子科技大学出版社、河海大学出版社、安徽大学出版社等向灾区高校图书馆捐赠了图书及援助物资。2008年12月17日,万方数据股份有限公司向重灾地区公共图书馆、高校图书馆、科研单位图书馆等60余家图书馆捐赠了总价值600万元的数字资源。2010年5月6日,广州金蟾软件(易博士)、龙源期刊、江苏华西集团、中华慈善总会联合向北川中学捐赠了全球领先的移动数字阅览室以及移动电子书刊阅读器。
2.4.2 民间组织和志愿者支援模式
民间组织和志愿者在图书馆灾后重建中发挥了辅助性、拾遗补缺性作用,其作用就像水,能够流到一些不被人注意的一些细小角落。中国志愿服务活动有三个来源:中国公共部门、民间社会和国际社会。与西方的志愿服务重个体、重自发、重精神援助等特点相比,中国的志愿服务更加重集体、重组织、重物质援助。[7]
(1)基金捐赠形式。捐助灾区有多种方式,一种是通过红十字会汇款,一种是凭借自己的专业成就把捐款用于设立图书馆灾后重建专项基金,投入图书馆灾后重建工程或计划。“图书馆家园”计划就是后一模式的典型。“图书馆家园:援助图书馆人计划”(以下简称“图书馆家园”计划)是由广东图书馆学会理事长、中山大学图书馆馆长程焕文教授等发起的一项中国图书馆人民间抗震救灾慈善项目,旨在长期援助汶川大地震受灾的图书馆人,以重建民众的精神家园——图书馆。该计划中共有400多名志愿者奉献了爱心。“图书馆家园”计划坚信图书馆人是中国图书馆事业的脊梁和不可缺少的力量!“图书馆家园”计划通过广泛募集慈善捐款,以直接向明确的受援对象捐赠现金的方式,专门援助汶川大地震受灾的图书馆人;必要时,可根据具体情况,逐步推广到募集图书馆所需物质资源,定向援助受灾的图书馆。2008年6月18—21日,“图书馆家园”行动组到达成都,由四川省图书馆学会领导陪同,赴灾区图书馆慰问,行程上千公里,遍及四川省10个市、县以及陕西、甘肃受灾地区,共计慰问公共图书馆17个、高校图书馆7个,惠及馆员500余人,发放现金60万元,给予灾区图书馆员精神上和物质上的双重支持和帮助。
(2)公益联合建设。民间公益项目具有民间性、非营利性、自治性、志愿性、服务性、公益性等特点,在抗震救灾和灾后重建中发挥了拾遗补缺的作用。其典型模式有:高校社会工作站型、民间型、嵌入政府型等。乡村图书馆计划是公益联合的典型案例。乡村图书馆计划是由正轩公益发起建设的一个公益文化项目。希望通过在乡村社区或乡村小学开办可持续的乡村公益图书馆,让贫困山区里的孩子们能够了解到外面精彩的世界,树立学习的信心与希望;让当地的农民真正地认识到贫困的根本所在;也能让参加的志愿者亲身感受贫困,认识贫困的严重性;让更多社会高层人士、高收入的知识分子、商家更多地投资希望工程建设的行列,项目通过招募志愿者服务的方式实现具体图书馆建设。正轩公益先后在北川建立了陈家坝图书馆、永兴板房图书馆、金孔图书馆、禹里图书馆、两河图书馆、八角图书馆、柏林图书馆。
(3)个人捐赠形式。绝大多数个人均以捐款、决策咨询或志愿者活动等形式为图书馆灾后重建贡献了智慧和力量。此外,还有个人通过自己的努力建设图书馆。如余秋雨捐助的三所“秋雨图书馆”,共藏新书3万册,每所学校1万册。还捐赠了手提电脑、电脑、打印机、传真机、复印机、摄像机、照相机、音响等现代化设备。余秋雨先生所捐赠3万册图书的购书成本为30多万元,加上电脑、复印机等相关设备,总花费超过50万元,这些捐助全部由余秋雨先生一人出资。
(4)其他捐助形式。地震后,2009年4月29日重庆大学图书馆联合重庆大学蒲公英义工社通过“5·12中国·爱,援助北川图书馆重建募书活动”为震后北川图书馆重建募集图书。活动由重庆大学蒲公英义工社、重庆大学图书馆、民主湖论坛、重大新闻网共同组织,四川电视台“5·12中国·爱”栏目组也走进此次活动,与重大共携手,支持北川图书馆的重建工作。活动共募集到图书20750册、存储设备一套及现金1000余元。2009年7月,“一本书”志愿者团队成立,店团队是由武汉大学学生牵头,武汉多所高校同学共同参与的旨在为北川中学援建图书馆的志愿者组织。2009年9月,重庆市华岩文教基金会联系天津佛教慈善功德基金会捐款20万元,在北川县白泥乡中心小学修建北川“慈心图书馆”及多媒体教室。2011年5月,北京东城区图书馆馆长肖左刚得知新建成的北川图书馆可入藏图书20万册,却仅有7万册藏书时,便向社会发起了捐书活动,动员市民、出版社、作家为北川捐赠了1万册图书,价值30万元。
图书馆灾后重建具有时序性,是一个长期而艰巨的系统工程,投入与运行呈现出明显的“四步曲”规律,即应急抢险(政治动员模式)—过渡恢复(政府主导模式)—重建复兴(社会参与模式)—发展升级(常态运行模式),不同阶段投入与运行的重点也各不相同(见表2)。
表2 图书馆灾后重建“四步曲”及任务表
现行体制下我国公共图书馆按行政级别划分为国家级、省(市、区)级、地市级和县(市)级等4级,国家经费只划拨到县(市)级图书馆。县(市)图书馆隶属于文化部门,乡镇图书室隶属于乡镇综合文化站,而县文化局与乡镇政府是平等并列非行政隶属关系。从实际情况看,这种条块分割管理体制下,事权与财权相分离,各级图书馆(室)之间资源难以整合、共享,导致图书资源的结构性矛盾和不均衡发展,基层图书馆重建进度和质量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8]
一些图书馆的中央地震灾后恢复重建专项资金不足,导致一些内部设备至今尚无法解决。另外一些县(市)图书馆因经费不足而不得不修改原来的规划,导致图书馆重建“缩水”。
基层图书馆在灾后重建和公共文化服务体系中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但乡镇图书室管理人员基本由乡镇综合文化站工作人员兼职,村图书室、农家书屋多为村干部兼职。从工作任务上,乡镇文化站工作人员不仅要担负乡镇综合文体活动等各项工作任务,还要服从乡镇各项中心工作的临时抽调。繁杂的事务,流动性的工作,专业人员的缺乏,经费不足等客观问题,导致基层图书室服务滞后,管理机制薄弱,严重阻碍了基层图书馆事业的发展。
(1)社会援助资源分散。长期以来,救灾援助都是依靠政府部门,而社会力量参与不足,救助范围不广,救助力度明显不够,许多问题和矛盾得不到及时有效解决。
(2)社会援助协调机制不健全。社会援助涉及多个部门,由于缺乏有效的协调机制,仍然存在政出多门、重复援助、遗漏援助的问题,援助资源分布不均衡的矛盾经常发生。
(3)社会援助信息不畅通。由于部门各自为政,互不通气,导致设立的救助标准不统一,援助的时机不同步,援助的额度随意性比较大。
(1)软件建设明显滞后于硬件建设。灾后重建的新图书馆都保持了高标准设计,都配备了先进的设施设备,硬件基本达到均衡配置,实现了跨越式更新换代。然而,如何引进吸收发达地区图书馆先进的管理理念与方法,尽快提高图书馆内部管理水平,是图书馆灾后重建中面临的首要问题。
(2)后续投资压力较大,资金落实存在不确定性。由于新馆建筑规模大、科技含量高,后期维护管理将超出过去的惯例。馆舍的维护管理费用(包括水电费、设备维修费、馆员培训等)属于长期投资,是图书馆正常运行的必备条件,我们在灾区调查时了解到,目前的灾区新馆大都不知道这笔投资从何而来。
(3)尚未建立有效的可持续发展机制。无论灾区图书馆的技术、资源,还是服务,都需要有一种长期、持久的作用力来推动它的不断更新、改进和完善,而这个作用力应当来自于自身的可持续发展机制。这种机制对于灾区图书馆事业长期健康发展至关重要。只有努力培育灾区图书馆整个体系的衍生能力,才能确保灾区图书馆事业的滚动发展。目前多数图书馆建设项目短期行为特征比较明显,在标准、技术、知识产权、内容建设等方面都尚未建立起有效的可持续发展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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