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有多远——海男的《蝴蝶》与殷熙耕的《跳舞》之比较

2013-08-15 00:52张恒军
宿州教育学院学报 2013年1期
关键词:女性主义蝴蝶爱情

张恒军

(大连外国语学院文化传播学院 辽宁·大连 116024)

《蝴蝶是怎样变成标本的》是中国著名女作家海男的作品;《跟我一起跳最后的舞吧》是韩国著名女作家殷熙耕的作品,两部作品是两位当代女性主义作家创作的具有不同的风格的女性主义小说。这两部作品书写了非常独特的女性经验,它们体现了这样的女性主义观:“我们将重新思考妇女,从她身体的每一种形式和每一个阶段开始思考”。[1]

(一)两部小说的人物谱系

两部作品都是1女3男的叙述模式。小说都是围绕一个女主人公与三个男人之间的关系展开叙述。《跳舞》的女主人公叫真喜。真喜的第一个男人是完美主义者。他和真喜闪电式地结婚又离婚了。真喜的第二个男人是她真正爱上的。他长得很帅,是教授,容貌好像纯情漫画里面的男主人公,她一见倾心。真喜的第三个男人是已婚者,性格特别豪放,因为与一个女人怀孕,就跟那个女人结婚了。虽然已婚,还是跟真喜见面。当真喜在他身上发现他妻子的痕迹时,她有点心痛,因为以前他对真喜发了许多关于爱情的誓,但到现在为止,一个也没有实现。她已经知道了关于爱情的发誓是永远没有结果的现实。发誓的有效期是想保持时间,但无论如何,爱情的发誓都很真实。离开爱情以后,谁也不会保持“永远爱你”这句话。“无论是谁,正在爱着的时候,总会发誓。发誓,任何约束的行为也没有,发誓的效果,只不过是在没有希望之后,最后的一种安慰而已”。[2]虽然她知道爱情发誓是无用的,但她还是相信过他的发誓,在心里受伤了,他虽然爱真喜,但他有很多野心而现在根本上不能跟已经结过婚的真喜结婚。

《蝴蝶》的女主人公叫普桑子。普桑子(中)的第一个男人是郝仁,他是个医生,总是带着乙醚味道。普桑子跟他见面时,她还在十年前鼠疫的噩梦里。通过他的治疗,他的好感让普桑子从噩梦里摆脱出来。“虽然他身上总是散发出一股乙醚的味道,但看上去他是那样干净整齐,于是从这个时刻开始”,“他送给她的红色裙子使普桑子对这场约会充满着经历了精疲力竭的前景和记忆之后对生活的幻想”。[3]他自私而且无能。普桑子对他只是有好感。但他成了普桑子的第一个男人及自己女儿的爸爸。而他虽然知道普桑子怀了自己的孩子,但是他很无能为力。“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三个人一块生活……”[4]他说的三个是并不包括那未出生的孩子,他是指普桑子和另外一个女人及自己。婚后,普桑子只把郝医生当作女儿的爸爸。普桑子的第二个男人是王品。他是写作的,他的容貌像她的初恋男友耿木秋。她以真正纯粹的爱爱他。但 “她对他已失望……”[5]她已不再相信王品。普桑子的第三个男人是陶章。他在战争上失去了一只腿,所以开始时,她以同情眼光看他,他对她求了多次婚,但她总是拒绝。在王品背叛时,她才知道他不是可怜的人,而是比其他男人毅力更强。见普桑子前,他让别的女人怀上了孩子,在矿山又向她求婚时,她不想让那个女人痛苦生活,所以她又拒绝了求婚。但陶章在他的儿子出生时,却在坍塌之中死了。“她也不明白那群蝴蝶到底是从哪里飞来的,但是不管怎么样,能够躺在蝴蝶的翅翼下休息,陶章也就感受到了生灵在活着时那斑斓飞翔及透明的翅翼声”。[6]她们爱情的存在是一个在有效的发誓里,一个在停下来的时间里。

直喜与普桑子都是在单亲家庭长大的。

《蝴蝶》中:她(普桑子)从出生到长大,后来一直便追问母亲,父亲到哪里去了。……你的父亲是一名军人,他在你未出生之前就到外面打仗去了。也就是说普桑子的父亲到一个充满战争的世界中去了。从普桑子追问父亲的那一时刻开始,她就知道母亲一直在等待一个人——那就是父亲的归来,只不过母亲将那种等待藏得很深。[7]普桑子出生以来,从未看见过父亲。“她并没有感到自己的体内流动着父亲身上的血”。[8]

《跳舞》中,真喜是在爸爸还有继母的抚养下长大的。对她来说“家庭成员的爱是一半的爱和一半的恨”。[9]

(二)对爱情放弃的姿态:只有背叛才会造就爱情

什么是爱情?这两部作品的爱情都是以背叛完成的。

首先看真喜,她根据“爱情以背叛完成”这句话开始爱情。“最可靠又最可能背叛就是爱情。从爱情中觉醒的角色就意味着背叛。在一个一个的性幻想完成爱情的过程的同时,爱情以背叛结束。爱情是从幻想开始的,所有的幻想醒了以后,自己不知不觉,却明白爱上他,然后完成了,然后结束了。”[10]这就像知道答案的学生,做题的过程中,即使有错误也不担心。真喜也一样。她先看到爱情的结果就是背叛。比如说她的第二个男人虽然爱她,但却跟别的女人结婚。这对恋爱中的人来说,是件痛苦的事情。但她最初看见他时,在心里已经有了“背叛”这两个字。因为真善知道最不稳定而有趣的背叛就是爱情。所以,她觉得背叛并无所谓。

普桑子经历爱情以后,认识了背叛。代表性的是他的第一个郝医生。她开始时,对他有好感,虽然他有女儿,跟其他女人生活,还自私,但纯真的普桑子还是对他有期待。有一天,她再次跟他发生性关系以后,她发现了对方的背叛。对她来说,最大的背叛还是来自王品。她对王品很信任。开始时,她不太相信,仔细观察后,相信了。但一个妓女让普桑子有所不安,这不安让她引起怀疑。“普桑子的力量是如此地单薄,她无法使那些妓女走开,她看到了自己的反叛是微弱的,甚至她无法使王品远离开夏春花”。[11]虽然他向她说了很多借口,但她已经不相信他。还有,她自己也背叛了自己的初恋的记忆。“她意识到从此以后,自己再也不是过去的那个普桑子了,从此以后,自己的身体已经发生了变化,然而她并没有想到要背叛他,抛弃他。他就是普桑子的初恋,他就是耿木秋。”[12]她跟第一个男人发生性关系以后,认识到自己对自己初恋的背叛。主人公的背叛造就了爱情。但有所不同,真喜是以原本背叛的基础下开始的,普桑子不是,她有美好的初恋回忆,最初她相信纯洁的感情,但经历爱情以后,她认识到背叛是爱情当中当然的。

(三)女性的话语方式:复杂的心理感受

在《蝴蝶》与《跳舞》的比较中,虽然国别不同,女性作家遇到某事时,思想是一致的。“飞翔是妇女的姿势——用语言飞翔也让语言飞翔。我们都已学会了飞翔的艺术及其众多的技巧。”[13]“小说内容并不重要,写作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正像克劳德·西蒙说的那样,是一种语言的冒险。一旦放弃了语言的冒险,写作对我来说毫无意义”。[14]飞翔的想象力使1990年代女性写作的部分文本从形式到内容都与传统文本的面貌拉开了距离,呈现出一种诗歌与叙事杂糅的特质,执著地向内心、向女性的精神深处掘进。

普桑子离开吴港时:“对于她来说,这些东西已经成为一种永远,对于她来说,这些东西已经足够让她去伴随关于记忆中和一种困惑的感受”。[15]

真喜离开自己的学校时:“不想回头看,不想开始可惜。知道人生当中离别是不可数的。完全把心情放在的地方,时间永远停下的地方,哪儿都没有。人生就是忘。忘记过去,移动地址,不用记住每个离别”。[16]

她们对离开和离别感到的可惜表现出冷笑的态度。也许自己表现出的方法可以让自己安慰。过去就是过去。回头看的话,肯定有一种依恋。所以开始时,她们坚强地往前看,而且把过去当作永远。

另外,两个作家关于时间也有深刻的想法。

普桑子在时间过去以后想王品:“想一想当初为了王品会晤,她的激情曾像春水一样流动,……她曾把那座旅馆当做一座活生生的地狱,她曾多少次走进那座地狱与王品约会,想一想肉体在震颤,在分裂,在痛苦中的全部语言,现在都已变为烟尘,普桑子的爱在烟尘中飘散。时间的流逝可以让过去的事变成回忆,时间的流逝也可以把过去的痛苦洗濯得干干净净”。[17]

真喜是容易忘记男人的人,虽然她也心痛,但这么想:“像头上垂悬的云,觉得时间停在这里,仿佛过去的永存。其实,现在的时间肯定会过去,新的时间又垂悬在头上边。认识到时间过去这个事实时,痛苦的感情也许就会有所缓解,变得轻松点儿。所以,从古代人到现在人,他们经常说,无论什么心痛,岁月都能治好。过去时间既包括痛苦的时间又包括幸福的时间,但是,幸福的时间只是一刹那的事实让现时痛苦的人可以作为失去幸福的一种借口”。[18]

她们用烟尘和云来表现时间。这是女性主义文本的创造。普桑子的爱在烟尘已经变得干净,真喜的痛苦已经过去以后,已经把新的时间垂悬在她的头上。只是有当时的记忆,但是亲身感到的爱情已经在时间里消失了。

(一)处理爱情的方式

两部作品处理爱情的方式的主要差异之一是主人公对三个男人的态度不同。

普桑子以怜悯为主。“普桑子变成了同情者,她的同情之心事实上从在街头与陶章邂逅时就已经产生了”[19]。她对陶章最初是对没有一只腿的男人产生了怜悯。“她望着陶章,她对这个人从最初到现在永远充满的都是同情。噢,真的只有同情。除此之外,她对他没有任何感觉,但她终究投奔他去了,在投奔他之前,她并不是为了对他的同情心而去,她并不是为了把自己的同情心给予这个男人”。[20]他对王品也是这样。“从那天晚上开始,普桑子对这个单身居于旅馆的男人充满了一种同情的温情”。[21]她看见王品一个在茶楼里,但她突然对单身男人产生了感情。对两个男人的同情心让她触发了爱情,也让她学会了放弃。但对郝医生截然不同。“他曾经治愈过别人的病,但他却无法治愈自己的病,他的双脚陷在潮汐中,他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他还告诉普桑子,这个世界唯一让他感到美好的事情就是阿乐和普桑子,然而,他却没有能力可以掌握自己的生活”。[22]虽然他在普桑子需要的时候抛弃了她,但实际上,普桑子还是充满了怜悯。在这点看出来,她很善良。她不但已经不恨他,而且同情了他。

真喜以冷静为主。她的最大的特点是:无论爱情如何,都先想结果,先想离别。真喜因此即使被抛弃了或者挨委屈,也能保持心里的平衡。真喜对三个男人的态度就是眼前,只有眼前的男人最充实。“人不管何时都注定离开,所以勉强地抓住人不如不损害爱情,让爱情保存得更好……虽然跟爱的人离别,但应该保持爱情,这样下次可以再开始爱。”[23]也许她不想把自己全部的爱放在爱情身上,她总是在爱情的开始前,提醒自己客观的立场。“我想没有天作之合,没有特别存在的人,我容易接受现实。不要设想最好的希望,最佳的积极性,所以我谁都能爱上。……多亏我不是对自己认同的甜美的幸福绝望,而是已经清楚地感知,自己的意识不放在幸福上”。[24]她在爱情上没有一点儿的期待,像流水一样。她竭力追求现在和正在的爱情。她很冷静。

(二)处理爱情的过程

两部作品处理爱情的方式的主要差异之一是主人公处理爱情的过程不一样。

真喜同时爱上三个人。因为“数字‘二’不稳定而且不安全。三个的话,可以稍微放松心情,防备不顺利的时候,可能性是三个时,负担可以分成三个部分,人容易摆脱,处于美妙的幻想中,而且像登山中把体重分到两条腿和肚子上。这样,自己会感到轻松而容易保持平衡。或许倒在地上也可能伤害得不太严重”。[25]对她来说,同时交三个人时,感情也分成三。真喜首先为了自己,然后为了别人。如果只爱一个人时,让自己失望时,自己感到的痛苦很大。所以她为了感情上的负担的分解,去同时爱三个人,而不在一个人身上放了很多期待和负担。因为,真喜有感情分裂的倾向。

普桑子跟真喜不一样,她在内心怀念初恋的基础上处理爱情。“耿木秋恋时……给予她的爱情的回忆超越了生活,……郝医生走来了……她给予了他肉体,但他却给予了她一种奴隶的形象”。[26]她以前对爱情很单纯,真正开始对男人了解后,她开始反抗。但最后,她还是把他当作儿子的爸爸。她的爱情最大的特点是不给自己感情停顿的时间,在前一个爱的人离别以后,很快地爱上下一个人,虽然她也感到很痛苦,但正在感到痛苦时,以新的爱情掩盖自己的心。不想回头看,不想开始可惜,知道人生当中离别是不可数的……,不用记着每个离别。[27]普桑子在初恋情结支配下,不断地快速追求理想化的爱情。她的爱情她做主,当郝医生和王品背叛她时,她有充分地理由反击,但从未表现,反而在内心转化为同情心,不像真喜那么自私,普桑子是宁可牺牲自己。

(三)面对爱情的结果

两部作品处理爱情的方式的主要差异是主人公面对爱情的结果态度不一样。

普桑子总是在爱情的最后时刻,选择逃避。她的最初逃避从初恋开始,她忘不了初恋十年的青春,迷恋蝴蝶的标本,在追忆里活着。虽然她的爱情发生在战争时代,但她自己似乎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听不到看不到,所有的都与她无关。但在生活中,她还是不敢面对现实。她不能接受妈妈的以外的人,她逃避到吴港。但她知道自己怀孕了以后,又回到家乡。王品让她失望的时候,她不敢再敲王品的门,又去矿山找陶章。陶章死了,她再换个地方回家去了。总的来说,她理想主义倾向很重。但,有一天,面对儿子时,她的理智清醒了。“她在温暖的蒸气中感受到胎儿在她腹部挣扎的时候,她开始感受到了自己与郝仁医生的亲密关系,因为这个胎儿使她永远不再忘记与郝仁医度过的夜晚。”[28]

真喜不是,她是既能接受又容易放弃的女人。“关于我接受离别的速度,男人都很惊讶。我理解什么是离别。没有‘为什么’之类的询问。其中有的人说我不是真正爱他。其实,让我心痛的人也有。”[29]真喜对待第一个男人的态度就是这样。虽然还没爱上他,但却跟他结婚了。“越想摆脱越缠扰,越努力越缠扰的命运就是我跟他结婚”。[30]然后,她毫无迷恋地跟他离婚了。“结婚像出生一样不可抗拒,这道理是对的。有可能结婚也是像出生一样,我应该克服的生活中一种不利的侧面。在人的周围,命运的影子绝不离开,但这样也没有办法。所以我现在结婚”。[31]真喜对第一个男人的感情不是爱而是一种不可抗拒的命运的安排。其实,真喜害怕被伤害,她是故做坚强和冷静。这是不得已的选择。她总是把自己分成两半,让外在的部分看到自己的行动,潜在的自我观察外在的自己。

(四)非婚生孩子的命运

在比较中,我们发现:真喜和普桑子怀孕了以后,反应、变化、结果都不一样。

真喜的观念是:与其给孩子人生,不如让孩子死掉。所以,她对胎儿最初的认识,不是爱,而只是好感,或者比好感更好一点的感情。“让孩子出生的话,我会跟孩子一起渡过人生,孩子让我具有了未来,可我却没有考虑自己的未来。不过,想起孩子跟我的未来有关系时,孩子的未来肯定受到拘束和限制,所以,我宁肯不给孩子这样的生活过,对孩子来说,我已经预定了她不幸的未来”。[32]所以她放弃了孩子。

而普桑子的观念是:孩子是女人生命的一部分。所以,她越来越喜欢肚子里的小东西。她的儿子让她变化了很多,儿子让她清楚地看见面对的现实;给她带来很多精神上的满足。“普桑子那间挂满蝴蝶标本的房间……普桑子自从生下小阿乐以后就上了锁,……成为悠久的记忆中的一种标志。阿乐的出现使她有了一种信念,……普桑子延续了母亲的信念”。[33]阿乐让她知道活着的目的,已经她人生当中,必不可少的部分。

(五)人生的哲学观:时间麻木一切与死亡会促成完美

女性主义作家一直致力于表现女性的弱势与边缘,她们的作品表达了“来自那种被一切人践踏的同时反抗一切践踏的激情与力”。[34]中韩两国两位作家的创作似乎都体现了这样的努力。她们的作品体现了她们独特的哲学观:永远是什么?世界上真有永远吗?人类怎么样对待永远?

真喜的哲学观是对现在的时间看得最重要。现在就是永远。“无论谁都愿意成为最后跳舞的对象,都愿意保有最后的爱。知道最后是什么时候来的人是谁?音乐什么时候停顿?没有人知道。跟现在的对象一起跳舞就是和最后的人一起跳舞。对想跳舞跳到最后的人就这么回答。爱情以背叛完成。”[35]真喜最重视的是现在,现在互相交换眼光的时刻,现在说爱你的时刻,这现在都在时间里,每时每刻成为了永远。

普桑子认为死亡会成为永远。“尔后,世界的葬礼永远都是一致的,活人将死人送到同一个方向,送到死者升天的方向去。”[36]她每遇到死亡时,并不害怕。死亡时,对周围的人来说非常痛苦的事。但跟死者一起的追忆死亡同时都留下来了,虽然她跟初恋的耿木秋很多都没见面。但他们的追忆都刻在蝴蝶标本上,留下来的时间,已经不再加痛苦的时间,所以能变成更完美永远的时间。

总之,在两部作品的比较中,我们知道,她们的作品都体现了鲜明的女性主义意识。殷熙耕小说表现的哲学观是现在就是永远,表现了一个女性主义者的一条救赎之途。海男小说表现的哲学观是死之会促成完美,表现了一个女性主义者的另一条救赎之途。这两部小说的作者要表达的一致结论是:在男权社会里,女性依靠男性是没有出路的,只有自己寻找独立的道路。

[1]埃莱娜·西苏.美杜莎的笑声[A].张京媛主编.当代女性主义文学批评[C].北京大学出版社,1992.

[2][9][10][16][18][23][24][25][29][30][31][34]殷熙耕.跟我一起跳最后的舞吧[M].韩国文学乡村出版社,1998.

[3][4][5][6][7][8][11][15][17][19][20][21][22][27][28][33][36]海男.蝴蝶是怎样变成标本的[M].南海出版社,1998.

[13]埃莱娜·西苏.美杜莎的笑声[A].张京媛主编.当代女性主义文学批评[C].北京大学出版社,1992.203.

[14]海男.涅磐:作家访谈录[J].大家,1999(1).

[26]林白.手记 12 篇[J].大家,1997(5):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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