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化旅居者——旅居者新媒体使用与文化适应关系之嬗变

2013-08-15 00:52:37王瀚东王逊
新闻与传播评论(辑刊) 2013年0期
关键词:旅居跨文化留学生

□ 王瀚东 王逊

就文化适应研究而言,信息传播、媒介使用与跨文化适应的关系,是研究者关注的重点之一。新媒体已经逐渐取代传统的大众媒介,成为跨文化流动族群在异国他乡使用最频繁的媒体工具,帮助他们更方便快捷地与祖国亲友保持联系。加瑞特①、克劳特②等人的较早研究均证明了互联网在跨越时空鸿沟,维护既有的远距离关系方面的重要作用。但另一方面,大部分文化适应研究的经典理论和考量方式,都产生于上世纪传统大众媒介盛行的时代背景之下。新媒体技术的飞速发展,已对既有的研究范式提出了新的挑战。在数字化和全球化语境下考察新媒体使用行为对旅居群体文化适应过程的影响,有必要对既有的文化适应研究的经典概念、理论假设和研究思路等进行辨析和反思。

一、从长居到暂留:文化适应性研究对象的转变

自上世纪80年代起,由于全球政治、经济和社会文化环境的变迁,世界范围内流动人口的方向、数量及结构都发生了巨大变化。在贝利的文化适应族群分类表中被界定为“旅居者”(sojourner)的流动人群逐渐取代移民群体(Immigrant),成为全球跨文化流动的最主要力量③。在“旅居者”概念被正式提出之前,已有学者从不同角度着手研究相应群体的跨文化适应过程。利兹格德对挪威赴美访学学者的考察④,葛勒豪对留学生及访学学者的研究⑤,史密斯对美国赴加纳的和平工作队员的持续性考察等⑥,均是针对因特定目的而短期离开祖国前往异国他乡的人群做出的实证类研究。1971年,布雷恩和大卫首次对“旅居者”的研究对象范围作出了界定:学生、研修生(traineer)、技术助理、旅游者、传教士、外事服务人员以及商务、军事、学术交流人员均属于该范畴⑦。这一范围界定得到了丘奇的认同,他同时强调了旅居者作为“相对短期的访客”(relatively short-term visitor),其目的并不是在东道国获得永久居留,因此不会对东道国文化表现出强烈的被同化倾向⑧。旅居者在离开祖国之前,普遍拥有较明确的归国期望和计划设想,在东道国滞留期间一般也不会放弃原有国籍。以上种种因素,决定了该群体跨文化适应的目的、意图、策略和过程都不同于移民者。

近年来,传教士、援助人员、和平工作队员及短期逗留国外的旅游者渐渐淡出了跨文化研究学者的视野,旅居者文化适应研究的重心逐步向留学生、驻外商业人员和外来务工群体转移。这其中,关于留学生跨文化适应的研究最为丰富。国内外的相关研究大多选择留学生群体作为研究对象⑨。科玛斯拉尔总结出留学生适宜作为文化适应研究对象的三点特殊性:(1)同质性:留学生群体的同质化程度较高,绝大部分为受过良好教育的年轻人,他们在来到留学国度之前都接受过语言方面的训练并做好了接受客国文化的心理准备。(2)迫切感:强烈而明确的留学目的,促使留学生必须尽快适应东道国的社会文化环境,以保证学业的顺利完成。(3)预设的回国计划:较之移民群体,留学生滞留时间有限而且大多数都有明确的回国计划,因此他们愿意也能够更好地维系与祖国的文化血脉⑩。除以上几点之外,留学生群体数量更大,居住范围更集中,作息更规律,且与研究者的实际距离更近,社交圈重叠度更高。采样的便捷性,也使其成为研究的首选对象。相较之下,针对驻外商业和务工人员的跨文化适应研究较少[11],国内为数不多的数篇论文基本建立在对外国相关文献进行观点介绍、理论梳理和总结评述的基础之上,未能对相关理论在新媒体环境下的适用性进行再思考和再验证。

目前,有的国内学者所做的文化适应实证研究,在采样过程中对跨文化移居群体的流动目的不加甄别。譬如,把在华长期定居的外国人和留学生等笼统地概括为“在华外国人”,模糊了不同类别的跨国流动族群自身文化背景的差异性以及在使用媒介时各自不同的动机、期待和需求,这是今后研究值得注意的问题之一。此外,国内绝大部分文化适应研究多专注于对个体的心理层面(psychological)与社会文化(socio-cultural)层面[12]适应情况的考量及相关影响因素分析,而针对移居群体的媒介使用研究,则多从使用效果、国家形象建设和外宣策略等角度切入[13],导致“文化适应”和“媒介使用”两者之间缺少具体的研究向度。早在上世纪20年代,最早从事大众传播与文化适应关系研究的学者帕克在考察了移民报刊对在美欧洲移民群体社会化过程的影响之后,敏锐地提出了移民报刊的“双刃剑”功能[14]。韩国学者金洋咏也将“传播”置于她设计的“跨文化适应与传播整合理论”(Integrative Theory of Communication and Cross-cultural Adaptation)模型的核心部分[15]。而在媒介影响力空前强大的今天,由媒介信息所构成的拟态环境,已经在一定程度上与人们的现实环境发生重合。当媒介环境发生变化,人们对自我、他者和整个世界的认知,也会一定程度地被重新组织和建构。对于跨文化流动族群来说,媒介在其文化适应过程中扮演了至关重要的角色。因此,有必要将文化适应和媒介应用问题放置于传播学的大背景之下进行综合考察。

二、从“两分”到多维:媒介融合与跨文化使用方式的转变

一直以来,就“大众媒介对移居群体文化认同的影响”这一研究议题,绝大部分研究者都根据语言系统的不同,先将媒介分为“本族媒体”(ethnic media)和“在地媒体”(host media)两个基本大类,再分别考察两者是如何作用于被研究对象的文化适应和文化融入过程的。早在1987年金洋咏便提出,本族(母语)媒体对文化适应有阻碍作用,而在地媒体的使用则能够促进移民的文化适应。长期以来,该观点是文化适应研究领域最主流的声音之一。考虑到金氏的理论系统成型于上世纪末本世纪初,彼时新媒体技术尚未完全普及,更未形成社交媒体的传播浪潮。因此,金对移居者本族媒体和在地媒体使用情况的考察,被局限在传统大众媒介的框架范围之内。而在信息时代空间局限被完全打破的条件下,“本族”、“在地”的分类法和两者对文化适应的影响力,开始变得越发的模棱两可。考虑到大型国际网络公司的跨国发展策略、各类翻译软件的盛行以及网络的无疆界特性,互联网上各类服务和应用已经不能再单纯地按照“本族媒体”或“在地媒体”进行分类。另外,也有研究证明,本族媒体对文化适应过程并非只有单纯的阻碍作用。墨尔科特和刘通过问卷调查发现,在美的中国留学生和访问学者对华语网络媒体的依赖性越强,对东道国的行为适应(behavior acculturation)越好;尤其在衣着、饮食、购物等文化表征方面,旅居群体表现出较强烈的融入趋势。但对华语媒体的依赖性与东道国价值观的适应(value acculturation)显著负相关。换句话说,华人旅居群体频繁使用本族语言的网络媒体,能够帮助该群体更好地适应东道国的社会文化规则,但在东道国核心价值观取向的认同方面反而有负面作用[16]。这也进一步验证了新媒体时代文化适应过程的多层面复杂特性。

其次,从文化适应视角来讲,自我/人内传播(personal or intrapersonal communication)可视为个体内部对媒介信息的处理过程,自身心理和情感的调节过程,以及对不同文化适应策略的选择过程;而人际、组织和大众传播被合并为“社会传播”(social communication),意指将被研究对象置于整体的社会文化和媒介环境之中,考察不同的传播方式对个体文化适应的影响[17]。古迪昆斯特在“焦虑/不确定性管理理论”中强调了人际和群体传播对于降低个体初到陌生环境所产生的焦虑感和不确定性的重要作用,来自本族群和东道国两方的人际交流都能一定程度上缓解个体的文化适应压力[18]。金洋咏也多次论证了人际传播和大众传播对于文化适应的作用。在她看来,与大众媒介相比,个体和东道国居民直接的人际互动,能够更有效地影响个体对陌生环境的认知和理解,进一步促进提高跨文化交际能力。而数字化时代的到来,打破了各种传播类型之间分隔的壁垒,新媒体平台上实现了传播类型和媒介形式的融合。以博客和微博为例:首先,个体能够以阅读和发布博文为手段,完成个体心理层面的文化适应反思和调节(自我传播)。其次,通过转载、评论他人的博文,能够与家人、朋友及当地居民建立互动关系(人际传播)。再次,加入不同的微博组群[19],能够更好的满足个体的信息和社交需求,增强个体的归属感、安全感和文化认同感,也为个体提供了自我表现的场所与手段(群体传播)。最后,传统的大众传媒机构纷纷设立了自己的官方博客或微博页面,以文字、图像、音频或视频的形式定期公开地发布新闻、娱乐、咨询类文章,满足了人们对于专业信息的需求(大众传播)。因此,在新媒体环境中,传统的传播形式不再能被清楚的区分和辨识,而经典跨文化适应理论模型中对于不同传播类型对文化适应影响的评价,也应该被重新思考、审视和检测。

当新媒体已经不再能单纯地按照其所使用的语言种类进行“本族”或“本地”的划分时,媒介分类法应该更多地综合考虑除语种以外的其他因素(如功能、所属权、使用人群等)。在网络时代考察媒介使用对文化适应的影响,更应该从互联网的自身特点以及网络服务的基本功能出发,来区分不同的媒介类型。根据维茨的互联网商业模式4C分类法,网络上各类网站和应用被系统地分为“内容型”(Content)、“语境型”(Context)、“商务型”(Commerce)、“联络型”(Connection)四个大类。内容型的网站主要以提供新闻和信息类产品为主项,其代表包括传统纸媒的官方网站以及能够自己生产第一手信息内容的大型门户网站等。而语境型网站则以搜索引擎为代表,其自身不生产信息,单纯靠对既有的信息条目进行整理、归类、排序和索引来吸引用户。商务型、联络型网站分别为用户提供商业和通信类的相关功能[20]。后有学者在维茨的“4C”基础上增加了“1E”,用来代表“娱乐”(Entertainment)类的网络应用,将其统称为“4C1E分类”。另外,有国内研究者参照《中国互联网发展状况统计报告》中网络应用的18个类目,来分析跨文化流动族群使用互联网的偏向性[21]。这样的分类法虽然详尽,但略显零碎,比如类目“网络购物”、“团购”和“旅行预定”,以及类目“网络支付”和“网上银行”之间,并不存在非常大的差别。在今天,许多大型互联网服务供应商均秉承综合发展的策略,因此常常出现用户在同一个网站里享受多项功能的现象。但从根本上来讲,4C1E分类法已经基本能够涵盖迄今为止互联网上的所有服务和功能,因此可作为考察旅居者新媒体使用行为时的分类参考标准之一。

三、从被动到主动:文化适应性的新诠释和新理解

互联网及相关应用的飞速发展,逐步打破了人类传统的时空观念、传播模式和认知结构。基于这种不断变化的新媒体语境,网络时代的“文化适应”概念对于今天的跨文化研究者来说,已经产生了一些与以往不同的新的理解和诠释。

首先,数字化信息池的容量、深度以及信息交换的速度和流量,在潜移默化中影响了人们对异族文化的态度和认知。上世纪中期,以爱德华·霍尔(Hall,E.T.)为代表的一批学者从事跨文化传播研究的重要原因之一,即是为了通过设计适当合理的培训课程,来增强涉外人员的跨文化传播能力。而如今,网络上浩如烟海、包罗万象的各类信息不仅扩展了个体的知识贮备,也在无形中提高了个体的学习能力和效率,培养了个体在跨文化适应方面的主动性,降低了对跨文化交流预设的恐惧感和焦虑感。在今年针对武汉、成都两地来华工作的外国旅居者新媒体使用与文化认同的调研访谈中,笔者发现,除少数人参加过汉语学习的课程外,大部分被访者在来华之前都没有经历过真正意义上的专业的“跨文化培训”。个别被访者甚至直接对这类培训的必需性产生质疑。对于上世纪的跨文化传播学奠基者们(如霍尔)来说,这几乎是不可想象的。来自德国的B女士参加过几次公司组织的跨文化培训课程。但她认为:“我现在觉得这样的培训无非也就是拿点谁都能找到的报道文章和旅游指南来唬唬人。”而在谈到来华之前对中国的了解渠道和了解程度时,来自埃及的M先生轻松地说:“我看了一些关于中国文化的介绍,像甲骨文、瓷器、中国经济发展状况、著名的旅游景点之类,然后我就来了。”而对中国的上述基本了解,也主要来自互联网[22]。较之传统的跨文化培训课程以及信息类别和容量都有限的大众媒介而言,网络信息的多样性和易得性,大大拓展了流动族群对陌生文化的了解渠道,让其能够自主地根据个人所需,有针对性地选择学习内容和学习方法,自己“设计”自己的跨文化培训“课程”。

其次,网络移动终端设备及应用的不断扩容和改良,让旅居者即使身在陌生国度,也能随时随地从网络上获取自己需要的信息或情感支持。B女士表示,手机里的即时通讯软件和其他社交媒体类应用,是她与德国亲友沟通的最好工具:“有一次手机丢了,我又(在网上)买了一台。在等待送货的那几天,我好像被隔离在另外一个世界里。我不知道我的家人和朋友发生了什么,同样他们也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那是最艰难的几天。”来自北爱尔兰的R先生只能说极少量的中文词语,也从来不接触任何中文的大众传媒节目。但他认为自己在武汉适应得非常好:“我有谷歌地图,地铁也有英文标志,我哪儿都能去。(网页上)看不懂的内容也有翻译工具。”在访谈中,网络地图是最为频繁被提到的应用之一。数字化技术的发展不仅能够生动、形象、准确地再现地理空间,而且能让使用者即时了解自己所身处的地理坐标,这对降低个体进入陌生地理/文化空间时所产生的不确定性和焦虑感无疑有巨大的助益作用,而同时信息获取的即时性和便捷性,更是让旅居者真正有机会主动地掌控自己的跨文化适应过程。

再次,新媒体平台上的网络社交组群和论坛,为旅居者提供了个体与个体、个体与群体、群体与群体相互交流和共享信息的“共享领域”。这类应用以某一特定种族的移居人口为受众,为其提供信息、咨询、社交甚至商业、法律等各方面的服务,在打破了实际物理空间界限的前提下,为该群体开拓了一片在异乡却能使用最熟悉的母语自由交流的虚拟社区。旅居者相互之间交流跨文化适应的经验,能够帮助其更好地完成文化适应过程。研究者普遍认为,互联网的匿名性和流动性,能够降低陌生人面对面交流时的尴尬,而网络社区强大的交互功能,有助于移居群体在异乡陌土更快速便捷地建立新的社会网络[23]。金在对比分析了13位留美中国和韩国学生的互联网使用行为和习惯后得出结论,留学生能通过社交媒体与当地社区更好的互动,从而弥补自己在人际交往方面的不足,获得更多的社会支持[24]。中国学者郁伟对在英中国留学生校内网使用情况的调查中也有类似发现[25]。毋庸置疑,良好的母语社会支持,能更好地帮助个体克服初到异乡的焦虑情绪。但是,究竟是来自本族群体还是来自东道国居民的社会支持更具效能或影响力,学术界至今无法得出明确的答案。

最后,在文化全球化(cultural globalization)大潮的冲击之下,早期跨文化学者们对文化适应性的担忧,已逐渐演变为一种无“忧”可担的无奈。以新媒体技术为驱动力的全球化进程[26],让世界文化图景随之发生变化,国与国之间文化无可避免地彼此触碰、对峙、协商、融合,导致了一系列包括“同质”、“分级”和“混杂”在内的文化现象的出现。但从整体来看,都表现出一种“无可辩驳的文化全球化的趋势”[27]。随着西方主流价值观念的弥漫、渗透,各国文化的趋同化进程最显著地发生在各文化体系中最表层或最“外围”(periphery)[28]的元素上。在诸如服装、食物、住所、通讯工具等方面的差异已经日益缩小,而这些恰恰是经典的文化适应考察量表中的常见项目[29]。正如来自美国的L先生在采访中谈到:“我不喜欢上海,那里什么都和纽约一样。什么都一样,食物、楼房、汽车、咖啡馆。所以,我旅游的时候会尽量选择小地方,那些有不一样的东西的小县城。”虽然L的话语流露出一丝西方人特有的“东方化东方”的想象[30],但也从另一个侧面证明了新媒体技术所导致的全球文化同质化现象,对个体文化适应过程及结果的巨大影响。虽然每种文化最深层的“硬核”(Hard core)部分(如宗教信仰、思维方式、世界观等)在短时间内较难以受到其他文化系统的影响,但针对该部分的文化适应性也更难建立量化考察的指标。

在新媒体时代,时空藩篱的破除、传播形式的融合和文化的“去疆界化”现象,不仅降低了旅居群体跨文化适应的难度,而且一定程度地改变了旅居者的文化适应过程。在某种意义上,当今世界的每一位移居者都被打上“数字化”的烙印。不断变化的媒体语境和旅居者的适应性需求,将不断提醒跨文化传播研究者重新审视和反思既有的文化适应理论和研究方式。

注释

① Garrett,J.K.E-mail helps father and daughter connect across distance.[Online]Available:http://edition.cnn.com/SPECIALS/views/effect/2000/11/kirtzgarrett.email.nov20/(2013.10.15).

② Kraut,R.et al.Internet paradox:A social technology that reduces social involvement and psychological well-being?American psychologist.1998(53):1017-1031.

③ 据流动性(mobility)、持久性(permanerce)和自愿程度(voluntariness)三项因素,贝利将跨文化适应群体分为文化族群(ethnocultural groups)、土著居民(indigenous peoples)、移民(immigrants)、难民(refugees)、旅居者(sojourners)和政治避难者(asylum seekers)六个大类。参考Berry,J.W.Sam,D.L.Acculturation and adaptation.In J.W.Berry et al.(Eds.):Handbook of cross-cultural psychology.Boston:Allyn&Bacon.2001:292-326.

④ Lysgaard,S.Adjustment in a foreign society:Norwegian Fulbright grantees visiting the United States.International Social Science Bulletin.1955,16(7):45-51.

⑤ Gullahorn,J.T.Gullahorn,J.E.An extension of the U-curve Hypothesis.Journal of social issues.1963(19):33-47.

⑥ Smith,M.B.The Peace Corp in a West African country.Unpublished paper presented at the annual meeting of the American Psychological Association.1972.

⑦ Brein,M.David,K.H.Intercultural communication and the adjustment of the sojourner.Psychological Bul-letin.1971,76(3):215-230.

⑧ Church,A.T.Sojourner Adjustment.Psychological Bulletin.1982,91(3):540-572.

⑨ 较有代表性的论文如Sarroub,L.K.The sojourner Experience of Yemeni American high school students:An Ethnographic Portrait.Harvard Educational Rewiew.2001,71(3):390-415.Hechanova-Alampay,R.et al.Adjustment and Strain among Domestic and International Student Sojourners:A Longitudinal Study.School Psychology International.2002(23):458-474.陈向明.旅居者和“外国人”——留美中国学生跨文化人际交往研究.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04.安然等.跨文化传播与适应研究.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1.杨军红:来华留学生跨文化适应问题研究:[学问论文].上海:华东师范大学.2005.朱国辉:高校来华留学生跨文化适应问题研究:[学问论文].上海:华东师范大学.2011.陈慧.留学生中国社会文化适应性的社会心理研究.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3(6):135-142等.

⑩ Cemalcilar,Z.Role of computer-mediated communication technologies in international students'cross-cultural transition:[Unpublished doctor thesis].Texas:University of Texas.2003.

[11] 相关论文包括:刘俊振.论外派人员跨文化适应的内在系统构成与机制.广西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8(S1):68-72.刘俊振.论外派人员跨文化适应的内在系统构成与机制.广西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8(S2):63~66.肖芬,张建民.外派人员跨文化适应研究述评及展望.英语广场.2012(7):114-118等.

[12] Ward,C.et al.The U-curve on trial:a longitudinal study of sociocultural and psychological adjustment during cross-cultural transition.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intercultural relation.1998(22):227-291.

[13] 在该领域值得一提的是2012年复旦大学王帆的博士论文《在华外国人的媒介使用与效果研究——中国对外传播研究路径的再审视》.此外,赵云泽(《在华外国人对中国媒体的接触状况及公信力评价——基于对在京外国人调查的一个探索性研究》.国际新闻界.2009(12):49-56)、翟秀凤、周智敏(《外国留学生眼中的中国媒体——在华留学生中国媒体使用及媒介传播效果调研》.今传媒.2011(10):41-43)等学者也从传播学视角考察了在华旅居者的媒介使用情况.

[14] Park,R.E.The immigrant press and its control.New York:Harper.1922.

[15] Kim,Y.Y.Communication patterns of foreign immigrants in the process of acculturation:a survey among the Korean population in Chicago.Human communication research 1997,4(1):66-77.Kim,Y.Y.Becoming Intercultural:An integrative theory of communication and cross-cultural adaptation.Thousand Oaks,C.A.:Sage Publication.2001.

[16] Melkote,S.R.Liu,D.J.The role of the internet in forging a pluralistic integration:a study of Chinese intellectuals in the United States.Gazette 2000,62(6):495-504.

[17] 个人/人内传播和社会传播的二分法最早由金洋咏提出,参见Kim,Y.Y.Becoming intercultural:An integrative Theory of Communication and Cross-cultural adaption.Thousand Oaks,C.A.:Sage Publication 2001.

[18] Gudykunst,W.B.A model of uncertainty reduction in intergroup encounters.Journal of Language and Social Psychology.1985(4):79-98.

[19] 例如推特的“Twitter Clubs”、新浪微博和腾讯微博的“微群”应用等.

[20] Wirtz,B.W.Electronic Business(德文).Wiesbaden,Germany:Dr.Th.Gabler.2011:218.

[21] 王帆.在华外国人的媒介使用与效果研究——中国对外传播研究路径的再审视:[学位论文].上海:复旦大学.2012.

[22] 所有谈话均摘自笔者的调研采访笔记,2013年7月.

[23] Wang,Y.Internet use among students and its implication for cross-cultural adaptation:[Unpublished doctor thesis].Kent:Kent State University.2006.Ye,J.Acculturative stress and use of the Internet among East Asian international students in the United States.Cyber Psychology & Behavior.2005(8):154-161.Chen,W.Choi,A.Online social support and intercultural adaptation.Paper presented at the annual meeting of the International Communication Association,Dresden,Germany,2009.

[24] Kim,M.J.Acculturation motives and use of the internet among Chinese and Korean international students in the U.S.:[Unpublished master thesis].Tallahassee:Florida State University.2010.

[25] 郁玮:中国留学生在英国的跨文化适应状况以及对校内网的使用:[学位论文].上海:上海外国语大学.2009.

[26] 李智.全球传播学引论.北京:新华出版社.2010:87-88.这种观点有一定技术主义的倾向,但大多数学者都将技术的发展视为全球化的最重要动力之一(杨雪冬.全球化:西方理论前沿.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2.Scholte,J.A.Globalization:A critical introduction.NY:St.Martin's Pres.2000).

[27] 孙英春.跨文化传播学导论.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242-244.

[28] Schnapper,D.Modernidad y aculturaciones.A propo?sito de los trabajadores emigrantes.In T.Todorov et al.(Eds.):Cruce de culturas y mestizaje cultural.Madrid,Spain:Ju?car.1988:173-205.转引自 Navas,M.et al.Relative acculturation extended model:new contribution with regard to the study of acculturation.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Intercultural Relation 2005(29):28.

[29] 如沃德和雷纳德巴开发的“文化适应量表”(Acculturation Index)。参见Ward,C.Rena-Deuba,A.Acculturation and Adaptation Revisited.Journal of Cross-Cultural Psychology.1999(30):439.

[30] [美]萨义德 E W.东方学.王宇根译.第6版.北京:三联书店.201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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