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学之存在主义哲学视角探析❋

2013-08-15 00:49
图书馆 2013年1期
关键词:存在主义图书馆学海德格尔

(安徽科技学院图书馆 安徽蚌埠 233100)

1 引言

恩格斯说过:“一个民族想要站在科学的最高峰,就一刻也不能没有理论思维。”〔1〕理论使人深刻,使人清醒,使人坚定。近年来中国图书馆学基础理论研究纷繁斑驳,莫衷一是,从哲学角度研究的成果亦不在少数,比如理论基础说、基础理论说、三个层次说、现象本质说、根本问题说,还有所谓的“图书馆广义本体论”,大多都冠之以“图书馆哲学”的称谓。〔2〕然而其方式仍然摆脱不了由柏拉图建立的本体论的本质主义和由笛卡尔强化的认识论的主体主义和理性主义的传统,以知性所确定的世界图景为人的生活提供了标准,使人生在深层意义上逐步趋同。在图书馆学研究中,这是一种典型的工具理性倾向,本质上是将图书馆界定为一个为人所用,为人所存的异己物,这必将严重削弱图书馆学理论研究的人文基础。存在主义哲学是对20世纪西方哲学发展影响较大的流派,也是中国当下主流哲学话语之一。〔3〕近年来,学界又掀起了“萨特”热、“海德格尔”热以及“海德格尔”与“庄子”的比较研究热。对人的生存和生存处境的研究为存在主义哲学研究的出发点,对于我国目前的图书馆学理论研究来说是个十分值得重视的领域。本文运用存在主义哲学方法与存在主义的话语体系从追问图书馆的存在开始,然后到对所谓“图书馆本质”的传统理解,即信息科学领域中的几个与图书馆密切相关的基础理论问题,最后到图书馆学作为一门人文科学的研究的倾向问题,从一个人文主义者的眼光进行重新审视、梳理和分析,以期为理论图书馆学研究夯实人文基础。

2 图书馆怎样存在

2.1 海德格尔认为自己毕生都在关注一个问题,即存在问题。追问存在的意义不能像传统形而上学那样以认识“存在是什么”为目的,而是要去提示存在是如何存在,如何显示为存在的。海德格尔选择了从“此在”出发来追问“存在”,因为它是“使一切存在论在存在者层次上及存在论层次上都得以可能的条件”,“此在”本身在世界之中存在。在这个意义上说,此在是自然之光,它照亮了一切处于晦暗状态的存在者。不从“此在”出发,则我们追问任何存在都毫无意义。此在存在的基本结构是“在世”,即“在世界之中存在”。〔4〕图书馆之“在”,源于“此在”之“在”,即人的存在,脱离了人的存在,图书馆便是无根的“存在者”。图书馆既不是一种物质型存在,也不完全是一种精神型存在,因此可以说图书馆是人类知识型存在方式,没有什么固定的图书馆存在形式,而应该追问的是人类获取和利用知识的方式是怎样的存在。

2.2 将图书馆界定为一有待人们去认识和剖析的客观对象,是传统哲学主客观二分法思维方式的具体彰显,也是一种典型的工具理性,本质上是将图书馆界定为一个为人所用,为人所存的异己物。图书馆本质上讲是人类知识存在和活动的方式之一,不管是传统图书馆还是虚拟图书馆、数字图书馆、电子图书馆、复合图书馆,均彰显了人类知识型存在和活动方式之变迁。蒋永福在《图书馆学话语的谱系学分析——图书馆学话语三大族系概述》中指出从谱系学的角度来看,图书馆学话语有三大族系,即技术图书馆学、人文图书馆学和制度图书馆学,〔5〕从另一侧面揭示了人类知识型存在的三种子状态,即技术存在状态、人文存在状态与制度存在状态,是对图书馆存在状态的另一种解蔽。脱离了“此在”,谈所谓作为自然存在物的图书馆是“无根”的存在者。海德格尔的存在主义哲学告诉我们,“世界”绝不是本质上脱离“此在”的存在者的规定,而是“此在”本身的一种构成。世界内林林总总的存在者,都是我作为人“要”照料的世界。从最早期引进的波普尔的“客观知识”理论到后来的“知识集合”、“知识资源”以至蒋永福的“人文图书馆学”与“制度图书馆学”,〔6-7〕在形形色色的图书馆“本体论”证明中,只是说明了“图书馆是为人所用、为人所需、为人所控”的特征而已,而图书馆在此种貌似“本体论的证明”中,并不具有本体的意义和地位,相反只有“工具和手段”的价值。图书馆体现的不是人与物的关系,而是直接体现人与人的关系,因为图书馆的存在以及图书馆实践从更高意义上看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与互动。脱离人谈所谓的自然存在物的图书馆没有任何哲学上的意义和价值。网络时代的人们存在方式与活动方式并不是单一的,也不是完全网络化的,是五彩斑澜,多姿多彩的,人绝不是“单向度的人”,作为人类知识存在与活动方式的图书馆必然也不是单向度的。“网络化”只不过展示的是人类一种新的活动方式、交往方式和存在方式。

3 信息定义的再审视

信息科学与图书馆学的关系无需赘言。但笔者认为从存在主义哲学的角度来对其进行定义更能体现其人文属性。信息即存在,是在世存在者对此在的敞开或遮蔽状态。当前比较公认的一种信息定义是“信息是事物的运动方式和状态”,或从认识论的角度上说“信息是人所认识的事物的运动方式和状态”。〔8〕现在我们就从存在主义的角度对这个问题进行解蔽。“存在不是存在者”——这是海德格尔著名“存在论区分”。那么什么叫“存在”?海德格尔说“存在即存在者如其所是去存在”。他认为,“存在”与“存在者”完全不是一回事,世界上任何一种东西,都可以称之为“存在者”;而“存在”却是最普遍的概念,但它又不是“种的普遍性”,而是一种“超越者”,超越于所有的存在者。进一步来说,“认识是在世的一种方式”,人之所以能够认识万物,是因为人已经整合于世界万物之中,这就是人与其它存在者的特殊之所在。作为过程和状态来说,“存在”永远不是一个确定的在者,它只是一种可能性,只是一种“将在”,它永远处于生成中。从“存在”是一种“超越者”而言,“信息即存在”这个定义更加完整,因为它体现了人的本质,人的本质是一种“自为的存在”,是永远追问存在意义的“存在者”,即是一种“超越者”。

4 信息与真理关系的领悟

4.1 究竟何谓真理,海德格尔认为“真理的本质乃是自由”。〔9〕人向存在者的一种开放行为就是自由存在。自由是对敞开领域的可敞开者来说的自由,而这种自由就是“让存在者存在”。“让存在者存在”就意味着参与到敞开领域及其敞开状态那里。自由就是参与到存在者本身的解蔽过程中,一切人类行为和姿态都在它的敞开之境中展开。人置身于敞开之境或者无蔽状态,并且受制于敞开或者无蔽。因此,从根本上说,自由还是人的自由,是把此在置于敞开之境中的自由。自由是由作为“无蔽”的真理开启出来的,它本身其实就是存在之真理,即无蔽的动作和发生的过程,人不过是参与其中罢了。那么让我们来看看图书情报学中的研究热点之一,所谓“信息偶遇”或“信息觅珍”,其含义无非是在信息搜寻行为中往往更强调用户对信息的主动攻取,即用户有目标、有计划地查找相关信息之外,还可以偶然发现信息。这里用户并没有明确的目标和计划,偶然发现有用的信息,并且明确意识到信息的有用性。从马克思主义观点来看,对信息用户或者知识用户来说,获取信息或者知识的目的在于应用于实践,推动人的全面自由发展乃至社会进步。因此,我们需要的必然是“真理型的信息”,没有人去刻意追寻“虚幻”或者“虚假”的信息。用现象学的语言来说,这在图书情报学理论中是一个“自明”的前提。

4.2 正因如此,Budd认为,为了能偶遇信息,个人必须对所有感知到的事物持一种开放的态度,并允许所呈现的信息受到有意向的意识掌控,实际上信息偶遇并不是被动地碰巧遇上信息,而是一种能动的、有意向的过程。〔10〕这里深层的含义在于突破了符合论的认识论困境,明确了“真理型信息”是一个此在向世界敞开的过程,是如上所述“是把此在置于敞开之境的自由”,是“无蔽的动作和发生的过程”,“人不过参与其中”。另一方面,随着互联网的蓬勃兴起,各种信息交流手段层出不穷、异彩纷呈,彻底更新了传统的正式与非正式交流模式,信息/知识交流理论再次成为图书馆学研究的核心领域。可是有没有人追问过,知识为何需要交流,或者更确切地说我们为何需要知识交流。我们需要的不是经验性的说明,而是对“交流”终极意义的哲学追问。对于这个问题,当代著名哲学家,我国海德格尔研究者陈嘉映说得深切:“我愿说:在诚恳的交流中,参与者都向真理敞开,真理临现。人所能做的,不是掌握真理,而是敞开心扉,让真理来掌握自己。只要我们是在诚恳地交流,即使一开始每一个人都是错的,真理也可能来临。”究其根本,无论是“偶遇”也罢,“交流”也罢,是人对整个信息世界的“解蔽”过程,是人对信息世界中“敞开领域”的关联,是对信息世界的一种独特的现身方式,正如海德格尔所言“历史罕见而质朴的决断就源出于真理的原始本质的现身方式中。”“真理的本质乃是自由”。从这个角度看,梁灿兴先生所言不虚,图书馆的终极目的在于“开放知识的自由存取”,正是体现了这样一种存在主义的真理观。

5 信息技术怎样存在

在胡塞尔看来,人的存在是一种“自我——认识——世界”的意向性结构,信息技术存在于此结构中;在海德格尔看来,此在即“在——世界中——存在”。不管怎么说,“信息人”、信息技术与信息世界浑然天成,不容分割,是“此在”一种独特的存在方式。那么信息技术究竟如何存在?在《存在与时间》中,海德格尔将世界划分为“上手之物”与“在手之物”,并强调了“上手之物”的优先性。〔11〕信息技术便是这样一个徘徊在“上手状态”和“在手状态”之间的世内“存在者”。人与世界最切近的交往方式是在工具的操作过程中获得的。人存在于世界中的首要方式不是认识事物,而是使用它们,在使用它们的过程中和世界融为一体,向此在“敞开”。因此信息技术的发展必须适合于用户的使用,以用户为中心,让用户在使用中领悟它们。在“此在”与信息世界融为一体、向信息世界敞开的过程中,信息技术成为人“解蔽”信息的一种方式,信息技术不能单独存在,更不是实在论意义上的实体概念,没有实体的表现形态,是“此在”一种独特的存在方式,信息技术在这个过程中自身也获得了充分的“解蔽”。

6 人怎样在信息世界中存在

海德格尔认为,此在的存在建构包含“被抛”境况。“被抛”境况是展开状态的构成环节。“在被抛的境况中暴露出这样的情况:此在——作为我的此在和这个此在——一向已在某一世界中,一向已寓于某些世内存在者的某一范围。”〔12〕就是说,此在和世界及世内存在者还是截然分开的主客体关系,此在和世界相互关联,浑然一体。我们每一个“信息人”被抛入这样一个知识环境当中,或者说这样一个与所有知识要素相关联的“知识世界”当中,“在世存在”,这是“命中注定”或“因缘结合”,我们无法选择。此在“在世”的基本情态叫做“烦”,我们与知识技术、知识工具、知识资源操劳着,“烦心着”,我们与知识提供者、知识组织、知识利用者打交道,“烦神着”。这也就从哲学存在论的角度解释了为什么我们在信息的世界里常常会“信息焦虑”、“信息茫然”、“信息恐慌”,会有渗入灵魂的“茫然失据”感,其根本原因就在于“此在”在“在——世界中——存在”的基本情态。人的生命是有限的,此在“向死而生”,正是由于对自身这种对“本真的”有限的领悟,海德格尔认为,畏是烦的基本情绪,烦由畏而派生,畏作为此在的基本情绪是先天固有的,是此在最本己的、始源性的存在,因有限的此在这无限的信息世界中,无法逃避“畏”,“畏”这种情绪将在信息世界中伴我们度完一生。

7 交互性的启示

7.1 存在主义大师萨特有句名言“他人即是地狱”,〔13〕说的是人常常将他人对象化,在俗世生活中,我们下意识常常将他人视为自己的“物质工具”或“精神工具”。在图书馆的读者服务理论中,图书馆工作者常常将读者看成我们的“工作对象”或“服务对象”,而读者也下意识地将图书馆员看成“借还工具”或“咨询工具”,就是这种“对象化”心态的具体表现,正因为这种深层次的人格结构,矛盾冲突在所难免。其实作为存在主义基础的现象学理论认为人具有交互主体性,即指人们在相互交往过程中是主体——主体关系,而非主体——客体关系,主体与主体在彼此作用中达成共识,这是“生活世界”中交往的前提。因此图书馆员与读者在图书馆应该将对方看成具有人格尊严的主体,在信息提供与利用活动中共同实现对各自“自为的存在”的超越。

7.2 梅洛-庞蒂认为,身体就是一个原初的世界,其它的诸世界都是由它而展开的,所以心灵(或意识、精神)、身体和世界这三者协调为一体。同时要注意的是,“机体和它的环境之间的各种关系不是直线因果性关系,而是循环因果性关系。在世界中的意识、“环境”中的身体和主体间的世界成为循环一体,身体因为贯穿其它两者作为三者中的枢纽。由此他进一步指出:“现象学世界不是纯粹的存在,而是被发现的感觉,在这个现象学世界里,我的各种各样的经验相互交叉,我自己的和其他人的经验也相互交叉,就如同齿轮一样结合在一起。”〔14〕在信息服务领域,用户与信息提供者之间、用户与用户之间以及信息提供者与信息提供者都是“身体”的拥有者,之间的交互作用是普遍存在的,例如参考咨询中的交互、个性化定制服务、Blog与wiki以及虚拟社区中的交互等。从当前的技术水平来看,信息服务提供者尚不可能真正设计用户对系统或服务的体验,只能设计系统或服务的交互机制来增进用户对它的体验。〔15〕因此,以梅洛-庞蒂为代表的“身体现象学”理论,已经为用户体验研究奠定了较为成熟的研究基础,在当今的用户行为研究中,如何深入运用这些理论成果,设计出真正基于用户体验的信息系统将会成为一个极具理论应用价值与创新意义的新领域。

8 图书馆学研究的“本真状态”

8.1 海德格尔认为,此在的存在建构中包含有沉沦。沉沦是指此在当下和通常失落于它的“世界”。这是因为此在的领会作为向着存在的可能性的筹划,改道而向“世界”方面去了,使此在失去了自己独立自主的地位,而受到其他存在者(自然环境)和他人(社会环境)的约束。这样,此在偏离了自身“本真的存在”而进入“非本真存在”,即“此在不在真中”。此在在非本真存在的方式下,以他人的视角看待自己,把自己放到与他人相同的地位,甚至任何人都可以替换他。〔16〕我们在借鉴西方图书馆学成果时,尤其如是。举例来说,知识自由(Intellectual Freedom),我国图书馆也译为“信息自由”,近几年受到我国图书馆学界的高度重视,成为我国图书馆学理论研究的一个热点领域,据笔者检索,仅2003年后,以“知识自由”为主题,发表在图书馆学核心期刊的论文就高达57篇,内容涉及“图书馆核心价值”、“公共图书馆制度保障”、“中西图书馆比较研究”、“公共图书馆社会责任”等图书馆学研究的核心领域。一时间仿佛让人觉得,“知识自由”即图书馆唯一的存在方式,所有的图书馆都为知识自由而存在,所有图书馆的“上手状态”都表现为知识自由这种方式。

8.2 从存在主义视角看来,这正是一代图书馆人“沉沦”于西方“世界”,“自我变成非我”的表现,这里的“世界”不是实体或精神意义上的“世界”,而是存在论意义上的“世界”,是“共在”的世界,是我国这一图书馆人“在世存在”的基本状态。在这个“世界”里,我国这一代图书馆人把自己当作无异于西方图书馆学人的“常人”,正是这一沉沦导致了我国这一代图书馆人丧失了对自身“本真状态”的追求。然而此在的基本机制——“在世”,突出表明了社会历史条件对个体存在的社会制约性——共时性的社会整体制约性。我们必须直面自身受到的这种制约性,而不能“逃离他”。其实在中国本土的语境中,中国图书馆的教育职能与生俱来,有着悠久的历史传承,古今早有定论,略录其要,宋人苏东坡云:“悦于人之耳目而适于用,用之而不弊,取之而不竭,贤不肖之所得各因其才,仁智之所见各随其分,才分不同而求无不获者,惟书乎!”清宣统二年(公元1910年),《京师图书馆及各省图书馆通行章程》开宗明义第一条曰:“图书馆之设,所以保存国粹,造就通才,以备硕学专家研究学艺,学生士人检阅考证之用,以广征博采,供为浏览为宗旨。”曾任北京大学图书馆馆长的李大钊对图书馆情有独钟,他毫不含糊地指明图书馆是“教育机关”。大教育家蔡元培高度评价图书馆为学校教育的“三大支柱”之一。江泽民讲得更为透彻生动:“公共图书馆是人民的终身学校”。我们远离了这种思想的传承,便是远离“此在”的本真,“当下和通常失落于它的世界”,沉溺于这种精神“沉沦”,使我们丧失了对图书馆学理论“本真状态”的追求。阻碍了“存在的绽开”,“敞开状态的本身”,即拒绝了“图书馆”多种存在状态的真实的“显现”,最终阻止了存在主义意义上图书馆学“真理”的到来,因为图书馆之“无蔽”即图书馆存在的真理。最终,使我们的图书馆学理论失去了自己独特的个性,不再独立自主地存在,成为真正的“好奇”的、“两可”的“闲言”。

9 结语

歌德曾经说过“理论永远是灰色的,生命之树常青”。我们图书馆人作为图书馆职业理念的践行者,在“天——地——人——神”四方之域中守护着、呵护着图书馆,同时也在这个存在过程中实现着、成就着自己的“本质”,因为“存在”永远先于“本质”。有了我们图书馆人的存在,天堂必是图书馆模样。

(来稿时间:2012年5月)

1.恩格斯.马克斯恩格斯选集(第三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2.熊伟.根植“知识记忆”:图书馆作为“人类永久记忆客观知识精华的社会机制”自立在世.图书馆杂志,2011(2):6-12

3.毛晓培.西方存在主义哲学语境导出的人类思想镜像.自然辩证法研究,2005(11):25-28

4,11,12,16.马丁·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北京:三联书店,1999

5.蒋永福.图书馆学话语的谱系学分析——图书馆学话语三大族系概述.中国图书馆学报,2007(1):12-16

6.蒋永福.人文图书馆论纲.中国图书馆学报,2002(4):9-13

7.蒋永福.制度图书馆学:概念、内容、特点与意义.图书馆,2009(6):11-13

8.姜璐.信息定义的探讨.系统辩证学学报,2004(2):28-30

9.马丁·海德格尔.路标.孙周兴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0

10.John M Budd.Phenomenology of perception.London:Routledge,1962

13.萨特.存在与虚无.北京:三联书店出版社,1987

14.梅洛-庞蒂.知觉现象学.北京:商务印书馆,2011

15.邓胜利,张敏.基于用户体验的交互式信息服务模型构建.中国图书馆学报,2009(1):65-70

猜你喜欢
存在主义图书馆学海德格尔
海德格尔的荷尔德林阐释进路
实践哲学视域下海德格尔的“存在”
积极心理学的批判与发展:存在主义给予的启示
死亡是一种事件吗?——海德格尔与马里翁的死亡观比较
《归来》中的存在主义叙事
从海德格尔的“形式指引”看《诗》《书》中的“帝”与“天”
存在主义思想下《蝇王》与《鼠疫》的比较
寂寞与喧嚣:当代图书馆学研究现状剖析
中国图书馆学之当下:反思与瞻望
《在冰山里》的存在主义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