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共领域”到“交往行动理论”:理解哈贝马斯的一条内在线索

2013-08-15 00:46霍懿媛
中共宁波市委党校学报 2013年3期
关键词:公共领域哈贝马斯领域

霍懿媛

(浙江师范大学 法政学院,浙江 金华 321004)

“公共领域”和“交往行动理论”或许在当代社会学最著名的概念之列,哈贝马斯在这方面的著作《公共领域的结构转型》和《交往行动理论》也早在上世纪就成为当代社会学的经典。人们通常认为哈贝马斯从公共领域的结构转型切入,然后指出当代社会存在的合法性危机和合法性危机产生的根源,提出用理性交往行动重建公共领域来解决危机,即“公共领域”理论是为“交往行动理论”做的铺垫,柳建文[1]、伍俊斌[2]等持这种看法;或者把两者割裂开来分别理解,比如软新邦和尹德成的“哈贝马斯的‘沟通行动理论’”就是单独讨论交往行动理论的,[3]唐晓群[4]、艾四林[5]等更是将交往行动理论视为哈贝马斯的主导思想,文中对“公共领域”这一概念完全不作讨论。

然而,上述两个方面的理解可能都潜伏着一定的风险。首先,对哈贝马斯在当代社会科学中的地位和声誉的了解,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将其思想理解为一个简单的历时段构成的整体,有学者已经指出,哈贝马斯的思想是一个前后相继的整体。[6]其次,如果仅仅从公共领域或者交往行动理论其中的一个来理解的话,很容易使哈贝马斯的思想被割裂,相反哈贝马斯本人在写作时一以贯之的关怀则常常被人遗忘。此类状况很可能造成一种不好的倾向,即一方面当代很多社会学家们往往大多被哈贝马斯与当时世界主导思潮相违背的社会学批判理论之独特性的论述吸引,但另一方面却并不关心哈贝马斯对当代社会中人的解放的实质性分析。所以我们要注意到哈贝马斯思想的具体针对性。在笔者看来,这种针对性是双重意义上的,它不仅是对当时世界主流思潮现状的回应和批判,也是——或者说更重要的是——对哈贝马斯在其实质性的理论研究和分析中揭示的“公共领域”(public sphere)的形成这一总体性社会事实的知识社会学回应。哈贝马斯正是要通过建立在“公共领域”和“交往行动理论”基础上的现代性来对抗“相对主义”和“文化多元论”的主流现代性思潮。

一、哈贝马斯笔下的“公共领域”

1.《公共领域的结构转型》与公共领域的提出

1962年出版的《公共领域的结构转型》一书是哈贝马斯理论研究的起点。在这本书中,哈贝马斯这样论述公共领域:“资产阶级公共领域首先可以理解为一个由私人集合而成的公众的领域;但私人随即就要求这一受上层控制的公共领域反对公共权力自身,以便就基本上已经属于私人,但仍然具有公共性质的商品交换和社会劳动领域中的一般交换规则同公共权力展开讨论。”[7]由此论述得知,哈贝马斯的公共领域特指某个社会或阶级所具有的,本文为了论述方便不作区分。两年之后,哈贝马斯在一篇题为“公共领域”的文章对公共领域作了界定:“所谓‘公共领域’,我们首先意指我们的社会生活的一个领域,在这个领域中,像公共意见这样的事物能够形成。公共领域原则上向所有公民开放。公共领域的一部分由各种对话构成,在这些对话中,作为私人的人们来到一起,形成了公众。那时,他们既不是作为商业或专业人士来处理私人行为,也不是作为合法团体接受国家官僚机构的法律规章的规约。当他们在非强制的情况下处理普遍利益问题时,公民们作为一个群体来行动;因此,这种行动具有这样的保障,即他们可以自由地集合和组合,可以自由地表达和公开他们的意见。当这个公众达到较大规模时,这种交往需要一定的传播和影响的手段;今天,报纸和期刊、广播和电视就是这种公共领域的媒介。当公共讨论涉及与国家活动相关的问题时,我们称之为政治的公共领域。”哈贝马斯的公共领域有三个构成要素:公众、公共意见或公众舆论、公众媒介和公共场所;有四种类型:代表型公共领域、资产阶级公共领域、平民公共领域以及公共领域的福利国家大众民主模式。

哈贝马斯的公共领域是一种理性类型,是社会批判的工具。哈贝马斯对公共领域的分析路径是这样展开的:由于市场经济具有动荡的特征,于是国家权力结构在稳定经济的过程中越来越趋于集中化,同时,为了维护经济与社会的稳定,科层组织在整个社会进一步扩张,这样公共领域就被严重挤压和压制。伴随着国家权力集中化和科层组织肆无忌惮扩张的是工具理性日益在整个社会包括社会治理中越来越占据主导地位,极端现代主义的国家力图把各种问题定义为技术上的问题,并相信这些问题可由科学技术和科层制的理性程序解决,而无须考虑地方性的知识和公众参与。在哈贝马斯后来的著作《交往行动理论》一书中我们可以看到,他认为通过“交往行动”,将人们从工具理性的“铁笼”中解放出来看做是可能的,不难看出,这里的“交往行动”实际上是公共领域概念化外衣下的一种化身。

从公共领域开始,哈贝马斯开始了他的批判研究历程。批判理论的核心在于随着理性化与科层制的扩张而导致了国家权力的集中,集中的国家权力又进一步控制个人和整个社会,哈贝马斯为这个问题提供的解决方案是复兴公共领域,主张通过合理的争论解决问题,这为他后来提出的交往行动理论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但是在国家权力不断集中的情况下如何实现公共领域的复兴呢?所以,哈贝马斯像卢卡奇、霍克海默、阿多诺等前辈们一样把自己陷入了理论的死角。为了不让自己倒退到早期法兰克福学派的主观主义空想中去,哈贝马斯试图修改批判理论,20世纪60年代后期,哈贝马斯通过对科学的批判开始实施这一方案。

2.《社会科学的逻辑》和《认识和兴趣》与对科学的批判

在《社会科学的逻辑》(Onthe Logic of the Social Sciences)[8]和《认识和兴趣》[9]两本书中,哈贝马斯提出了三种人类理性领域的基本知识:第一种为经验——分析型知识,即各种旨在理解物质世界规律本性的知识类型;第二种为历史——解释型知识,即致力于理解意义的知识;第三种为批判型知识,即致力于揭示人类遭受压抑和统治的条件。这三种知识反映了人类的三种基本旨趣:第一种是通过控制环境而进行物质再生产中包含的技术旨趣;第二种是在理解自身所处境况的意义中包含的实践旨趣;第三种是为使自由得以发展和提高的解放的旨趣。这三种旨趣通过三种媒介产生了上述三种知识:第一种媒介是为实现技术旨趣而通过发展经验分析型知识所做的“劳动”;第二种媒介是为实现在实践中理解的旨趣而通过解释型知识这种方法来使用的“互动”;第三种媒介是为实现解放旨趣而通过发展批判理论来建立的“权威”。不难看出,在这些分析中散发着功能主义的味道:为满足三种特定的需要,产生了三种对应的旨趣,然后通过劳动、互动和权威这三种媒介,这些需要便产生了三类知识。

哈贝马斯的论证因而就是这样的:实证主义在价值中立面目背后暗含了技术合理性这样的承诺。[10]通过韦伯式的分类方法哈贝马斯得出了他的核心观点:实证主义和科学技术仅能构成某一种知识类型,尽管历史趋向表明了经验分析型知识正在日益统帅着另外两种知识。哈贝马斯认为技术旨趣支配着后两种旨趣,并最终导致形成了韦伯式的“铁笼”。通过把社会科学中的实证主义看做是经验——分析型的知识,并进一步把它同技术旨趣联系起来,哈贝马斯把社会科学看作是经济利益和政治利益的工具,科学成了一种意识形态,而这正是哈贝马斯眼中的发达资本主义社会的合法性危机的根本原因。由此我们可以看出,通过对实证主义的摒弃,哈贝马斯把自己的理论导向了解释学。即,批判理论的主要任务是对交往过程的分析,在交往过程中人们可以通过互动和交往来达到相互理解,这样,人类就能获得解放。不难看出,这个观点实际上是哈贝马斯对公共领域的另一种表述。

3.《合法性危机》与社会中的合法性危机

哈贝马斯认为现代社会有三大历史趋势:公共领域的衰落、国家对经济的日益干预和科学技术日益取得统治地位。[11]《合法性危机》一书认为国家日益干预经济生活,同时逐渐把政治事务转变成“技术上的问题”,科层制组织里的专家们可用技术手段来解决公共事务,公共事务不再需要公众讨论,这样就把政治事务定义为技术问题,这就是所谓的“去政治化”。为了做到这一点,国家就宣传某种“专家统治意识”,核心在于对“工具理性”的强调,或者说是对韦伯手段——目的理性的强调。

哈贝马斯认为对科学统治意识的狂热信仰使得政治合法性处于两难境地,他把资本主义社会划分为三个基本的子系统:经济子系统、行政管理子系统和文化子系统,文化子系统也就是后来的日常生活世界。通过对社会子系统的划分,哈贝马斯提出了四种危机的发生:经济危机、理性危机、动机危机和合法性危机。他指出,晚期资本主义社会的危机正在发生变化,从无力生产出足够的经济商品或政治决策方面的经济危机和理性危机,转为不能利用文化符号去生产出充分意义的动机危机及合法性危机。

需要指出的是,《合法性危机》一中的“系统”与“文化”后来被分别概念化为“系统”和“日常生活世界”。通过这本书,哈贝马斯把马克思对经济危机的强调转向了对动机危机和合法性危机的强调,奠定了法兰克福学派的地位,不负法兰克福学派第二代旗手的盛名。

4.对语言和互动的初步分析

哈贝马斯对语言和互动的分析始于两篇论文:“论交往的系统性失真”[12]和“建立交往能力的理论”[13]。在“论交往的系统性失真”一文中,哈贝马斯列出了未失真交往的特点:一是表达、行动和姿态是毫无矛盾的;二是交往是公共的并符合适当的文化标准;三是行动者能够区分语言本身的特性与语言所描述的事件和过程之间的区别;四是交往导致了并且也被产生于行动者去理解相互间的主观状态和去发展共享共同意义的主体间性或者能力;五是行动者用其所理解的时空概念来表达不同的事物,而不管这些事物是被人们从外部进行观察的还是被人们在互动过程中主观体验过的。哈贝马斯思想中的韦伯主义渊源在这种理想类型式的罗列中一览无遗,在这篇论文中,哈贝马斯突出了行动者之间的交往和主体间性,确定了未失真交往的本质,为的是让失真的交往过程更容易显露。在“建立交往能力的理论”一文中,哈贝马斯提出了“理想的语言情境”的理想类型,在此情境中行动者掌握“社会语言结构”中的“对话—构造原理”部分,而且具备一切相关的背景和在交往中不使失真发生的各种语言技巧。

二、从“公共领域”到“交往行动理论”

哈贝马斯的交往行动理论,从20世纪60年代以认识人类学的最初形态开始出现,集中地探讨了认识与利益的关系意识形态的问题。在同实证主义的论战中,在吸收了分析哲学和语言哲学、马克思主义和弗洛伊德主义以及诠释学的理论成果的基础上,于20世纪70年代完成了“语言学的转折”,并于1981年通过《交往行动理论》(The Theory of Communicative Action)两卷本的发表,系统地完成了以交往理性为核心的交往行动理论体系。[14]《交往行动理论》书里,哈贝马斯试图将帕森斯的结构功能主义、韦伯的解释社会学、米德的符号互动论、马克思主义以及卢卡奇、阿多诺、霍克海默等人的思想融合起来,从批判理论的角度会通了社会学中宏观与微观、主观与客观诸种不同的理论取向,又以其他各家各派的思想来改造批判理论,从而构造了一个具有独特风格的综合性社会理论。[15]这部著作试着回答“在批判传统的社会学理论中,怎样发展交往行动概念,交往行动是怎样出现的,它在人类社会进化中起着什么样的作用?”[16]这部著作的目的是要建立一个“规范基础”,分析和批判资本主义社会结构转型问题。

在这部著作里,哈贝马斯指出早期法兰克福学派批判理论有三大弱点:未能认真对待现代哲学和社会科学成果,未能扬弃黑格尔的理性概念,未能认真对待资本主义民主。所以,在《交往行动理论》这部书中,哈贝马斯关注的核心问题有三个:发展一种新的理性概念交往理性,以超越现代哲学和社会理论中主观主义和个体主义的预设前提;建构一个由两个层次的社会概念,以整合生活世界范式和系统范式;在此基础上,勾勒出一种有关现代性的批判理论。[17]哈贝马斯认为公共领域结构转型的直接结果就是交往行动的不合理化,资本主义交往行动的不合理化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人们的交往关系呈现出病态的状况,交往的风险性增强,交往的空间范围不断缩小,生产、科学以及政治等主题化。分化的专业领域形成以功利主义为价值取导向的专门化世界,吞噬着人们的交往行动赖以生存的基础——生活世界。哈贝马斯认为整个人类生活的世界共有主观世界、客观世界以及社会世界三种类型:“客观世界”指真实存在的“客体”世界,“社会世界”是合法化的个人关系的“总体”,即规范、价值及其他被认识到的社会期望,“主观世界”是人们“自发的经历”总汇成的世界,这三个世界分别是认识的三种旨趣各自关注的对象。其中社会世界又可分为制度世界和生活世界:制度世界指组织化、制度化和科层制化的世界,包括现代国家机关和社会市场体系;而生活世界则是指能够开展语言沟通、追求话语共识的世界,包括进行话语共识的公共领域和维持个人利益的私人领域。由于资本主义社会中私人领域和公共领域的矛盾使得资本主义社会全面异化,所以只有规范和重建资本主义公共领域的结构转型,重新回到生活世界,才能使资本主义社会协调稳定地向前发展。因此,哈贝马斯的任务就是重建历史唯物主义,构建一个理想型的交往行动模式,建立他的交往行动理论。

在《交往行动理论》第一卷中,哈贝马斯通过对韦伯有关行动和理性的概念进行详尽分析,把合理的行动看做一种潜在的解放力而不是一种禁锢力,进而试图重构理性化和行动概念。他努力去避免韦伯的悲观主义,不让自己倒退到卢卡奇、阿多诺和霍克海默等人的主观主义。哈贝马斯根据行动者与三个世界所发生的不同关系,将社会行动分为四种类型。一是目的行动:它以行动者与客观世界的关系为前提,指权衡各种手段并选择一种对实现明确目标最适当的手段的行动;二是规范行动:与社会世界相联系,是行动者以群体的共同价值、规范作为行动取向的行动;三是拟剧行动:是行动者在公众领域面前有意识地控制自己的表现的活动,它以“自我表现”为“中心概念”,与行动者的“主观世界”有关;四是交往行动:一种主体之间通过符号协调的互助,并以语言为主要媒介,通过对话沟通,达到人与人之间的相互理解和一致的行动。交往行动有四个特征:首先是交互主体性:“交往行动”是两个以上主体之间产生的涉及人与人关系的行为;其次是语言符号性:它是以语言符号为媒介的;再次是规范性:它必须以社会规范作为准则,在规范基础上操作;最后是实现性:交往的主要形式是对话,目的是求得人们精神交流的畅通,达到“理解”和“一致”。在交往行动中,需要遵守三个有效性要求:在涉及客观世界时,互动者的陈述必须是真实的,使听者能分享说话者的知识;在涉及社会世界时,互动者的陈述必须是正当的,也即其陈述须符合一定的情境和背景;在涉及主观世界时,互动者表达自身意向时必须是真诚的,能使听者对说话者予以信任。在交往行动过程中,这三种效度要求能够被不同的人所创造、接受或者诘难,倘若其中某种效度不被接受,那么它就被争议和讨论以达到理解,而不用去求助于权威和强力。[18]

哈贝马斯的整体方案是这样展开的:社会的协调发展倚靠系统和生活世界的平衡,但是现代社会极端的工具理性将主体间性和日常生活异化,所以平衡被打破了。资本主义社会存在的这些问题以各种危机的形式表现出来,解决这些危机的办法就是取得系统和生活世界的再次平衡,这一平衡需要公共领域的重建,而重建公共领域,就需要重新构建交往行动。所以批判理论的目的就是关注日常生活世界中被异化了的社会的各个方面,提出种种解决办法并借此重建交往行动的各种情景。

三、哈贝马斯关注的总体问题

在哈贝马斯的一系列著作中都贯穿着两个交织在一起的问题意识,即对于重组公共领域的可能性的探寻以及对于“人的解放”的关切。这两个问题构成了哈贝马斯的社会学著述的总体问题意识。

哈贝马斯在其第一部著作《公共领域的结构转型》中认为这种公共领域的重组过程包括两方面的内容:一是在政治方面的公共领域重组,在公共领域中通过辩论和争论而不是权力和权威来进行政策决断,由此消灭合法性危机;二是让交往行动延伸到家庭、工作和社会关系这些领域,由此消灭动机危机。公共领域为解决社会结构转型和社会变迁过程中出现的问题和避免人的异化与实现人的解放开出了一剂药方。对于资本主义社会全面异化的现象,很多社会理论家提出了现代社会是风险社会、后工业社会、后现代社会等等的说法,而哈贝马斯认为,要解决当代资本主义社会公共领域结构转型中出现的种种问题,需要重新回到生活世界,发挥交往行动的作用,实现社会的整合。生活世界的再生产来自于交往行动,而交往行动内在的理性就是社会整合的本质,社会重组的机会也就蕴含在社会整合的本质之中了,批判理论的目的是揭示这种理性的可能性。

[1]柳建文.公共领域、合法性与沟通理性[J].科学经济社会,2003,(1):67~70.

[2]伍俊斌.哈贝马斯市民社会理论探析[J].福建论坛(人文社会科学版).2008,(7):62~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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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唐晓群.哈贝马斯的交往行为理论[J].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学报.1997,(6):5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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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Jiirgen Habermas.On the Logic of the Social Sciences[M].Boston:The MIT Press,1999.

[9]尤尔根·哈贝马斯.认识与兴趣[M].郭官义,李黎,译.上海:学林出版社,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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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Jiirgen Habermas.On Systematically Distorted Communication[J].An Interdisciplinary Journal of Philosophy,1970,(13):205~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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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文军.方社会学理论[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

[16]威廉姆·奥斯维特.马斯[M].沈亚生,译.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98.

[17]马尔科姆·沃特斯.代社会学理论[M].杨善华,译.北京:华夏出版社,2000.

[18]尤尔根·哈贝马斯.行为理论[M].曹卫东,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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