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迪云 温舒甜
基于主体功能区视角的产业集群转型发展
——以中部地区为例
彭迪云 温舒甜
产业集群是具有空间集聚性、地域植根性、网络创新性和自组织性特征的新型产业组织,在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和区域协调发展进程中处于重要地位。产业集群与主体功能区相互依赖、互为促进,因而中部地区产业集群转型发展是以主体功能区规划为依据、以质量和效益为导向、涵盖五个维度的复杂系统工程。当前中部地区产业集群发展规模小、关联性不强、产业链不完整、支撑服务体系薄弱、创新后劲不足、可持续性差,其转型发展的方向是大力提高集群内协作度、集群外关联度、集群创新度、集群可持续发展度以及集群贡献度。为此,必须壮大主导产业,延长产业链;加强交流合作,推动环境建设;优化创新环境,建立产学研战略合作联盟;倡导绿色发展,优化产业结构;推进政府体制改革,提升公共服务水平。
生态文明建设;主体功能区;产业集群;中部地区
彭迪云,南昌大学中国中部经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产业经济研究所所长,教授、博士生导师;
温舒甜,南昌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世界经济专业硕士生。(江西南昌 330031)
20世纪80年代以来,伴随着新国际分工的兴起,产业集群现象遍布全球,并构成一个国家或地区竞争力的关键因素。实施主体功能区战略,是深入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大力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重大举措。“十二五”规划纲要,将主体功能区规划上升到了国家战略层面。党的十八大进一步提出,大力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加快实施主体功能区战略,构建科学合理的城镇化格局、农业发展格局、生态安全格局。因此,如何根据国家主体功能区规划和十八大的精神,将产业发展的立足点转到提高质量和效益上来,着力解决产业集群发展存在的不平衡、不协调和不可持续问题,是一个亟待研究的重要课题。立足于产业集群与主体功能区的共生机理,来探讨中部地区主体功能区产业集群转型发展的路径和举措,有一定的前沿性和新颖性,并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实践意义。
众所周知,产业集群是指某一特定领域内相互联系的,在地理位置上集中的企业和机构的集合[1],是一个具有空间集聚性、地域植根性、网络创新性和自组织性特征的新型产业组织。[2]主体功能区则是指按照国土空间整体功能最大化和各空间单元协调发展的原则,依据各空间单元现有经济技术条件下的开发潜力,对国土空间按发展定位和发展方向进行划分所形成的特定空间单元,如优化开发区、重点开发区、限制开发区和禁止开发区等。为了论证中部地区产业集群的转型发展,首先需要对产业集群与主体功能区发展的共生机理有一个初步的认识。
(一)主体功能区是产业集群发展的地域条件
产业集群的地域植根性特征表明,大量关联企业空间上的集聚蕴含着对地域文化因素(包括地理、制度、文化、自然资源、市场资源、历史、习俗等因素)的依附性。主体功能区是行政区域和经济区域的混合体,其产业结构、生态功能、资源投入、经济发展水平、城镇化水平、基础设施建设完善程度、公共政策、市场需求和制度环境等,是产业集群发展的空间载体和环境依托。
(二)产业集群是主体功能区发展的驱动力量
首先,产业集群的空间集聚效应和专业化分工体系使大量集群企业之间实现专业化分工与协作,形成物质性、制度性网络社会资本和关系资源,这既集聚和丰富了区域内经济要素供给,又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交易成本。
其次,产业链上的供应商、生产商、代理商和客户等之间的利益相关性,促使集群企业在产业技术升级创新、产业组织形态创新、信息交流等多个方面竞争与合作,这种网络创新性特征将促进区域经济增长。同时,成熟发展的产业集群,在经济活动中所产生的知识溢出效应会带动周边地区的技术扩张,从而促进工业化、城镇化发展。
最后,产业集群具有自组织特征和优胜劣汰机制,能够通过竞争集聚先进产能与产业、优化产业结构,这正是主体功能区规划的基本宗旨。
(三)产业集群与主体功能区的共生效应
首先,两者是系统内的共生单元。从生物共生理论角度来看,产业集群与主体功能区的合理组合能够发挥出较强的社会系统共生效应。产业集群与主体功能区可视为共生系统内的共生单元,两者的各部分之间发生着能量交互作用,达到平衡时,能发挥出大于两者功能之和的效应。
其次,两者有着共同的利益诉求。两者发展的目标在一定程度上是协同的。例如,主体功能区的目标,是促进生态文明建设、将各主体功能区的功能差异化、打造稳定的结构系统、发挥各功能区的比较优势、创造丰富的物质财富;主体功能区内产业集群转型发展的主要目标,是努力实现产品的差异化、延长产业链、提高产业竞争力、创造财富最大化。
最后,两者包含着共生要素。主体功能区所需要素与产业集群转型发展所依赖的要素,具有直接的同一性,两者共同发展的要素包括资源、技术、基础设施、人才、资本等。
基于上述共生机理,在这里,“转型发展”是指主体功能区内的产业集群以主体功能区规划为依据、以质量和效益为导向,转变发展方式,实现科学发展,目标和结果指向于转型升级,即全面、协调和可持续发展的状态。
根据国家主体功能区规划,“推进形成主体功能区,就是要统筹谋划人口分布、经济布局、国土利用和城镇化格局,依据各地不同的发展潜力和资源环境承载能力,确定不同区域的主体功能,并据此明确开发方向,完善开发政策,控制开发强度,规范开发秩序,逐步形成人口、经济、资源环境相协调的国土空间开发格局”[3]。党的十八大进一步提出,要着力推进绿色发展、循环发展、低碳发展,形成节约资源和保护环境的空间格局、产业结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
笔者提出了基于产业集群与全球价值链耦合的理论模型,认为产业集群转型发展或升级,应充分考虑集群内协作度、集群外关联度、集群创新度和价值链嵌入度。[4]采用产业区域分工与城市层级分工相耦合的模式,构建了中部地区生产性服务业分工协作机制的概念模型。[5]在此基础上,笔者结合主体功能区战略部署和十八大精神,提出基于主体功能视角,包括集群内协作度、集群外关联度、集群创新度、集群可持续发展度和集群贡献度等五个维度在内的产业集群转型发展的概念模型(如图1所示)。
在图1中,方框标示的“产业集群”与“主体功能区”表示两个共生单元,两者之间的双线箭头连线表示两者之间的共生关系,这是由一定条件下的共生环境所决定的。因此,产业集群与主体功能区的性质差异及外部环境的差异,会影响产业集群与主体功能区的共生方式,从而出现不同的共生关系结构。产业集群与主体功能区共生关系结构的不同,将导致产业集群发展水平的差异。
在这个概念模型中,主体功能区的要素输入到产业集群的组织网络后,作用于产业集群的集群内协作度、集群外关联度、集群创新度、集群贡献度和可持续发展度等五个维度的构成要素(衡量指标),通过共生组织的整合,产生新的能量,并作用于产业集群。如果共生关系结构合理,亦即产业集群与主体功能区发展找到了切合点,就会产生新的正向能量,输出的能量将大于两个共生单元各自能量之和,从而实现资源的优化配置。对产业集群来说,这种输出的能量可以通过五个维度来衡量。这五个维度的变化,又会反过来作用于共生的外部环境,并按相反的方向作用于主体功能区的发展。因此,两者的关系是双向的和动态的。[6]
1.集群内协作度。它主要是指产业集群产业链上下游的主导产业、配套产业、中介组织、科研院所和地方政府协调发展的程度,主要包括网络关系互惠度、网络关系密度、网络规模和专业化程度。Knoke和 Kuklinski认为,用矩阵运算可以得到许多针对个别行动者和整个网络的衡量指标,如网络凝聚力、网络多样性、活动者自我网络密度、网络中心性、活动者在网络内的声誉等。[7]产业集群内部拥有这种复杂的网络环境,要想实现良性发展,首先要处理好各组织(如主导产业、配套产业、中介组织、科研院所和地方政府等)之间的协同与合作。主体功能区基础设施建设将极大地促进相关组织的发展,减少集群企业发展的成本,从而实现规模外部经济效应。
2.集群外关联度。它是指产业集群与集群外部诸如中央政府、国际市场、其他产业集群等组织的关联程度,主要包括市场开放度、信息交流度、制度性网络、物质性网络和关系网络。产业集群十分强调集群成员的内部关联和本地嵌入性,但如果存在外部关联的欠缺,则产业集群难以嵌入全球价值链。主体功能区内的市场需求将促进产业集群市场开放度的提高,公共政策将有助于构建产业集群的制度性网络和物质性网络。
3.集群创新度。它反映了产业集群在信息技术的积累过程中对技术的创造能力,主要的衡量指标包括知识创造水平、企业创新能力、知识流量、创新环境和新技术市场化能力。产业集群发展的关键是形成集群创新系统,完善知识资源的配置机制。主体功能区优化产业结构的发展战略,有利于提升区域创新能力,从而促进集群创新程度的提高。
4.集群可持续发展度。它主要反映主体功能区内产业集群生产消耗与自然生态环境协调发展的程度,主要包括循环经济发展水平、环境承载能力、资源承载能力和污染排放程度。主体功能区发展战略,要求资源的开发强度应以该区域的资源承载能力 (开发潜力)为界限。保护生态功能的要求,呼应了环境承载能力;优化产业结构的政策,将有利于促进产业集群发展循环经济和低碳经济。
图1 基于主体功能区视角的产业集群转型发展的概念模型
5.集群贡献度。它反映产业集群转型发展对主体功能区的贡献水平,体现为对工业增加值、吸纳就业水平、生产效率、财政税收收入和人均收入的提高程度。产业集群的发展能增加该区域的工业产值,提升区域GDP水平,满足主体功能区经济发展的要求,其人才引进和吸纳劳动力的策略也呼应了主体功能区城镇化的发展思路。
产业集群不是简单的“扎堆”,它作为一个具有空间集聚性、地域植根性、网络创新性和自组织性特征的新型产业组织,对主体功能区的内生促进功效的发挥有赖于自身的成熟度。改革开放以来,中部地区(六省)初步形成了产业集群,但从总体上看,产业集群的发展尚处于初级阶段。
(一)中部地区产业集群的识别
制造业仍是中部地区产业集群现象最为明显的产业,并且在《国民经济行业分类》的新旧标准中,制造业的分类和行业名称变动不大,所以本文选取制造业为研究对象,以2002—2012年作为研究的时间范围,样本数据均来自历年的 《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工业经济统计年鉴》、各省的统计年鉴或统计公报。为保证本研究数据统计口径的一致性,选择了新旧版本中基本未作更改的20个行业为研究对象。[8]本文根据所获取的数据,分别对中部六省的20个行业进行区位商计算,将产业集聚现象不够明显的产业略去,整理汇总后得出中部六省产业集聚现象较为明显的产业集群,如表1所示。
表1所示的产业,在中部地区属于较为典型的产业集群,其专业化程度已经超过全国平均水平,这就意味着这些产业在中部地区生产较为集中,具有相对规模优势,与其他区域的同种产业相比效率更高。所以,中部地区各省在确定主导产业时,应该优先考虑这些产业。
(二)中部地区产业集群发展存在的问题
首先,集群的规模小,关联性不高,产业链不完整。中部地区一些省份的产业大多依托自然资源而集聚,发展速度较慢,规模小,如河南省的纺织产业集群、江西省的铜产业集群等。同时,集群企业大多处于产业链的底端,进行低端重复生产,关联性不高,如山西省的煤炭采选业、炼焦产业集群等。此外,缺乏相应行业的规范引导,企业不能有机结合,产业链不完整,如湖北省钢铁企业生产实力雄厚,但产业链后续的加工企业却缺乏竞争力。
其次,集群发展的支撑服务体系薄弱。中部地区一些省份的中介服务机构和组织建设滞后。例如,地方政府为集群企业提供的信息服务不足、不及时,协会等行会组织及其活动不活跃,注册会计师事务所、律师事务所等中介服务机构短缺,影响到产业集群的正常运转。此外,为集群企业提供专业化服务的科技中介机构、信用担保体系等还不够完善。
第三,集群创新后劲不足。中部地区一些省份的产业集群普遍存在生产技术简单、劳动密集产业比重过大的缺陷,自主创新能力较为低下。中部地区有很多创新资源没有被充分挖掘利用,集群企业为了回避创新风险与外部性,往往减少研发投入,从事低技术含量的模仿生产。这些导致集群缺乏创新后劲,削弱了产业集群的竞争力。
第四,集群发展可持续性差。中部地区一些省份的产业集群发展大部分是粗放型的,对自然资源的依赖程度高,技术含量低,污染排放量大,循环经济和低碳发展水平低。例如,山西省的金属冶炼业和炼焦业、江西省的陶瓷业、安徽省的矿业等的竞争优势,主要体现在低成本的制造上,对资源的消耗大,附加值低,对环境破坏程度高,不利于可持续发展。
表1 中部地区各省产业集群汇总表
最后,集群贡献度有待提高。中部地区产业集群整体上还处于初级发展阶段,对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的促进和带动作用还不够明显,在工业增加值、吸纳就业等方面的作用还需要进一步提高。[9]
由于产业集群与主体功能区之间存在相互依赖、相互促进的共生关系,我们必须通过利用产业集群这一有效的组织形式,在国家主体功能区规划及其战略的指导下,寻找两者发展的契合点。
(一)提高集群内协作度:壮大主导产业,延长产业链
提高集群内协作度,要求中部地区主体功能区的产业集群发展应积极壮大主导产业,延长产业链,做大做强产业集群。
1.积极壮大主导产业。要继续稳步提升中部地区“三基地、一枢纽”的地位,增强其整体实力和竞争力。为此,黄淮海平原、江汉平原、鄱阳湖和洞庭湖地区、山西中南部等农产品优势产区应积极发展现代农业,以发展生态、高效、高产、优质农业为目标;晋北、晋东、晋中、淮南、淮北和河南大型煤炭基地,应促进钢铁、石化、有色、建材等优势产业结构调整,提高产品附加值和竞争力;武汉信息、郑州生物、南昌航空、合肥电子信息等专业性国家高技术产业基地,应以核心技术为发展动力,培育发展电子信息、生物医药、新能源、新材料等战略性新兴产业,壮大现代装备制造及高技术产业实力。[10]
2.延长主导产业价值链。中部地区富有特色的产业链主要有:以武汉光谷为龙头,以烽火通信、华工科技、湘江计算机、铜峰和山西长城微光器材等为重点的电子信息产业链;以东风汽车、江铃、江淮、三环、太原重机为重点的汽车产业链;以武钢为龙头的冶金产业链等。[11]加快发展由这三条产业链衍生出来的配套产业,使更多的产业嵌入到该产业链中,进一步提高其网络关系互惠度、网络关系密度、网络规模和专业化程度。
(二)提高集群外关联度:加强交流合作,推动环境建设
提高集群外关联度,要求中部地区主体功能区的产业集群发展应加强地区间及国内外的交流合作,推动产业集群的环境建设。
1.积极承接国内外产业转移,提高产业集群的市场开放度和信息交流度。利用中部地区的劳动力、资源等优势,通过发展从区域外部转入的如纺织业、能源加工、家用电器和农产品加工等产业来扩充主导产业。支持在湖南湘南、湖北荆州、晋陕豫黄河金三角、江西赣南等地区设立承接产业转移示范区,努力与东部地区合作,通过投资合作等方式,探索新的共赢机制。在后国际金融危机时代,我国所获得的第一波 “全球化红利”已经透支,因而应当在加入全球分工体系的基础上,利用全球的优质要素发展自己,尤其是利用其创新要素发展创新型经济,全面获取第二波经济全球化的红利[12]。在深度全球化战略的背景下,中部地区产业集群应当积极抢抓这种 “基于内需的全球化经济”的新机遇,实现开放升级,乘势而上,错位发展。
2.强化综合交通运输枢纽地位。运输成本是产业集群发展不可忽略的因素,高度发达的交通运输网络能极大地促进产业集群的发展。中部地区在发展产业集群的过程中应完善中部地区的铁路网,尽快贯通“四纵四横”客运专线中部段,加强煤运通道建设,包括武汉、郑州、长沙等枢纽机场建设,以及长江、淮河干流及重要支流的航道建设等。
3.积极构建制度性、物质性网络和关系网络。必须深化行政管理体制改革,加快转变政府职能,提高服务质量和办事效率。土地、资本、产权、技术和劳动力市场亟待进一步开放;非公有制经济和中小企业发展需要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民间资本进入资源开发、基础设施和公用事业等领域,是完善制度性网络、物质性网络的动力。集群企业应当加强外部网络联结关系的构建、管理与维护,提升社会网络关系资本。[13]
(三)提高集群创新度:优化创新环境,建立产学研战略合作联盟
提高集群创新度,要求中部地区主体功能区的产业集群发展,应充分发挥市场推动和政府引导相结合的双轮驱动效应,优化创新环境,建立产学研战略合作联盟。
1.政府应从知识创造水平、企业创新能力、知识流量、创新环境和新技术市场化能力方面着手,鼓励和引导以企业为主体的产、学、研合作交流。
2.在人才队伍建设方面,中部地区应根据主体功能区的战略规划,建立以江淮地区、中原经济区、武汉城市圈为主的区域性科技创新基地,鼓励产业集群中的企业与相关高校、科研院所等建立长期的人才合作关系,加快培养企业急需的高端人才。
3.在资金投入方面,中部地区应构建多层次、多渠道的资金投入体系,加大对重点科研项目的支持。
4.在公共政策措施方面,中部地区应落实自主创新优惠政策,加强知识产权保护,优化创新环境,努力打造信息共享平台,加快科技成果转化。
(四)提高集群可持续发展度:倡导绿色发展,优化产业结构
提高集群可持续发展度,要求中部地区主体功能区的产业集群发展应倡导绿色发展,优化产业结构。为此,应该充分考虑环境承载能力、资源承载能力、循环经济发展水平、污染排放和结构优化等因素。
1.搞好“两型社会”建设试点,大力推进节能减排。严格执行工业项目环境评审制度,控制资源消耗大、环境污染严重的落后工业项目进入产业园区。深入推进粉煤灰、煤矸石等大宗固体废物综合利用。加快山西、河南循环经济试点省建设,大力推进清洁生产,加大对核能、太阳能、水能、风能、氢能以及生物质能等清洁能源的开发利用。
2.推动服务业大发展。推动服务业大发展,是中部地区经济结构调整的重要突破口和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战略重点。一要坚持以市场化、产业化、社会化、国际化为方向,进一步营造有利于服务业发展的良好环境,全力推动服务业发展提速、比重提高、水平提升。二要同时发展生产性服务业和生活性服务业。完善产业体系和布局,加快形成以先进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为主体的产业结构。三要更加关注服务业的新理念、新技术、新工艺、新标准、新服务方式和新商业模式,积极拓展现代服务业的新领域、新业态、新企业、新产品。[14]
(五)提高集群贡献度:推进政府体制改革,提升公共服务水平
提高集群贡献度,要求中部地区主体功能区的产业集群的转型发展,以提高工业增加值、就业水平、生产效率、财政税收收入和人均收入为直接目标导向。为此,应推进政府体制改革,简政放权,营造环境,提升公共服务水平。
1.明晰产权收益分配制度。政府应按照“小政府,大服务”的原则,弱化政府在产业发展中的干预,强化引导,激发市场活力,使资源得到更优化的配置。同时,明确产业集群内各企业的产权归属,规范公司治理结构。
2.完善产业集群内的基础设施。地方政府应加大道路交通、电力、供水、通讯、互联网等地方基础设施建设,要推动专业化服务机构的建设。中部地区应制定和实施调动社会力量举办服务机构的相关政策,大力发展服务于企业的各类专业化中介机构,比如资产评估、信息咨询、物业管理、律师、仓储物流等。
[1]Porter M.E.The Adam Smith Address:Location, Clusters and the“New”Microeconomies of Competition.Business Economies,1998,(1).
[2]周会祥.我国主体功能区产业集群发展问题研究[D].北京:中共中央党校,2012.
[3]国务院关于印发全国主体功能区规划的通知[EB/OL].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网,http://www.gov.cn/zwgk/2011-06/08/content—1879180.htm.
[4]彭迪云,刘彩梅.基于产业集群与全球价值链耦合视角的集群企业升级研究[J].南昌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1,(1).
[5]彭迪云,李林.中部地区生产性服务业发展的分工协作机制初探[J].江西社会科学,2011,(5).
[6]甘永辉.生态工业园区工业共生研究[D].南昌:南昌大学,2007.
[7]Knoke,D.and Kuklinski J H.Network Analysis.The International Professional Publishers,1982.
[8]熊广勤,金鑫.中部地区产业集群的发展模式与路径选择[J].武汉冶金管理干部学院学报,2012,(4).
[9]赵军,时乐乐.中国产业集群绩效评价——基于区域经济发展的视角[J].经济问题探索,2012,(9).
[10]国务院关于大力实施促进中部地区崛起战略的若干意见[EB/OL].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网 ,http://www.gov.cn/zwgk/2012-08/31/content—2214579.htm.
[11]郑克强,等.发展中地区产业结构服务化演进新论——江西发展现代服务业问题研究[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9.
[12]刘志彪.怎样抓住第二波全球化红利[J].人民论坛,2013,(3).
[13]李善燊,王益君.经济结构调整视角下区域产业集群的识别与选择[J].经济经纬,2011,(3).
[14]姜保雨.中原经济区产业集群品牌建设探析[J].企业经济,2012,(11).
【责任编辑:陈保林】
F269.23
A
1004-518X(2013)10-0048-06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新国际分工背景下集群企业国际化成长机制研究”(11BJL051)、江西省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课题攻关项目“江西现代服务业发展研究”(ZDGG2012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