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比利亚半岛的西南端,葡萄牙偏安一隅。而首都里斯本更是低调,被七座山包围着,任特茹河静静流淌,直至汇入大西洋。但有山有水之处,必有灵气。这座古老的大城市处处散发着独有的韵味,一定要走近了慢慢读。
古城慢慢游
里斯本是非典型性西欧首都,不能光往最现代最热闹的地方钻。游里斯本最特别也最省事的方式就是跳上28路电车,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关掉相机,收起手机,随着电车悠悠地上坡下坡,用最原始的取景器——眼睛,抓取横街窄巷中的一景一物。电车经过繁华热闹的广场、购物街和Sé教堂,转过弯到了阿尔法玛区,这是里斯本最古老的城区,巷子狭小到能闻得到路边阳台上新洗的衣衫被褥的肥皂香。下一个值得下车的站点是罗西奥广场和它边上的圣乔治城堡,孔雀在那儿也玩得很开心。在花园城墙上俯瞰,里斯本老城区也在安静地晒太阳。远眺能看到类似金门大桥的欧洲第一长吊桥——四二五大桥和对岸的耶稣像。另外,沿海的自由大街是里斯本的香榭丽舍,夏季还会举办热闹的书市;爱德华七世公园是市内最大的绿地,可以去看看雕塑、喷泉和植物园;新哥特式圣胡斯塔升降机也是城中一个亮点,下接步行街,上通高地区的卡尔摩修道院,其建筑师就是建埃菲尔铁塔的那个埃菲尔。
在里斯本的老房子外墙、教堂内壁,甚至路牌上都能看到瓷砖画,它甚至还有自己的博物馆。这艺术来源于摩尔人,在西葡推广发扬。每一块瓷砖都要经过勾线、上色、入窑、烧烤等工序,其中巴洛克时代的青花瓷砖广受喜爱。
美食畅快吃
说起葡萄牙的美食,第一反应就是蛋挞。贝伦区有家老字号的蛋挞店Pastéis de Belém,已经有将近200年的历史,再长的队伍和等待,在咬上第一口的时候就觉得都值了:挞皮酥脆、挞心细腻,还有肉桂粉芳香扑鼻,不愧为正宗的葡式蛋挞。
葡萄牙是海鲜爱好者的天堂。这里海产丰富,价格也不贵,其中鳕鱼(在当地也称马介休)是他们的最爱,各种烹调智慧都献给了它,可惜还是经常让人咸得难以下筷,难以适应的话可以尝尝烟熏马介休。沙丁鱼也是葡萄牙人的挚爱,放点粗盐,用炭火烧烤,味道最妙。如果还不满足,可以点一份经典的Cataplana菜式,即海鲜大杂烩,各式新鲜的鱼虾贝类配以少许番茄和洋葱,保证吃到爽。
虽然没到波尔图,但这里也能尝到地道好喝的波特酒。白色与红宝石色的波特酒通常只酿造3年,而色泽较深的比如茶色的就有20年以上的历史,口感精致圆润,要比浅色的醇厚许多。香甜的樱桃酒Ginjinha也值得一试。在奥比都斯,当地人会把它装在巧克力杯子里,酒与杯一起吃,很特别。
海滨浅浅唱
说起葡萄牙的历史,自然不得不提航海大发现时代。坐落在特茹河北岸的曼努埃尔式盾牌形的贝伦塔是当年航海家们扬帆出海之处。从塔上可以看到对街的热罗尼姆斯修道院,也是那时期财富的象征,修建的资金多来源于“胡椒粉钱”(在香料、宝石、黄金上征缴的税收)。而发现者纪念碑对此的纪念就更直接了。
而航海事业的一个非物质文化遗产就是音乐法朵。Fado是命运的意思,最初是水手们借以抒发乡愁的悲歌,后来发展到生离死别、被命运玩弄等题材,从18世纪的平民区阿尔法玛及拜沙区开始流行。一到傍晚,阿尔法玛区就变得热闹起来,法朵餐厅随处可见,歌者深情地闭着双眼,和着6弦与12弦吉他的伴奏,用略带沙哑和哀怨的歌声把我们的思绪拉得很远。
葡国鸡的传说
法国高卢雄鸡征服了绿茵场,葡国鸡则征服了餐桌。葡萄牙人从印度等地借鉴,在澳门发扬光大,黄姜粉和咖喱赋予了鸡肉浓郁的香气与味道。葡萄牙的公鸡文化起源于北方小城巴塞罗斯(Barcelos)的民间传说,一只烤鸡为一个被冤枉为小偷的朝圣者鸣不平。从此,公鸡成为公平与正义的化身,在葡萄牙的文学、艺术、体育和生活中到处可见公鸡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