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国筠
一、 剥开儿童习作之茧
现在的学生,不是怕写习作,就是习作写得太泛了,大多是四平八稳的文章,没有激情的点燃,没有思维的闪烁,更没有个性的张扬,有的或是一连串的华丽词藻、自以为精湛的创作技巧,或是平淡如水,毫无新意,味同嚼蜡……这些写作状态,我们称之为儿童习作中的“语言之茧”。
1. 就地取材,剥开习作指导的遮蔽之茧。在我们的教材中,有很多的习作要求提出了观察与发现的要求,这些要求不是一蹴而就的,作前指导只能是一种帮助,一种扶持。这种帮助与扶持并不是每一次的习作都需要的,就像学走路,起初扶着凳子走,渐渐地要脱手蹒跚学步,最后健步如飞。例如,苏教版四下《习作1》要求写一篇春游建议的习作:春天来了,建议班级举行一次春游活动。在教学中,由于我对南河长堤春景比较熟悉,按照方位进行了景色描写的指导,而对周边大觉寺、善卷洞、龙池山的景色讲得比较少,收上来的习作,很多学生都选择了南河长堤,因为老师“指导”过。可见,教师“指导”越多,对学生的影响就越大,打开了一部分学生的思路,往往也束缚了另一部分学生的想法,作前指导成了遮蔽学生习作能力之茧。
2. 链接生活,剥开单一干瘪之茧。儿童的生活是七彩的,可是要将这七彩的生活写成锦绣文章却需要一个语言适应的过程。例如写《××,我想对你说》,我本想让学生把自己内心真情实感表达出来,结果习作成了千篇一律的“申诉”或“呼吁”:有的是要求爸爸妈妈给他们一点自由空间,有的是诉说心中的委屈,有的向家长宣告自己要学会自立……仅有的几篇描写对母亲的感恩之情,也应了“天下的妈妈都是一样的”那首歌,不是自己半夜生病了,要挂水,妈妈寸步不离地照顾自己,就是妈妈帮助自己解数学题,连解题的思路都如出一辙……面对这样干瘪单一的表达,教师要引导学生善于捕捉自己周围的生活,寻找和发现周围的“不一样”。“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何况是人?对于妈妈更是如此:有的妈妈在你做错事时,会“狠狠地”惩罚你,惩罚的背后是爱;有的妈妈喜欢在人前把孩子“推销”出去,“推销”的行动也是爱……开源畅流,告诉学生,习作就应该链接生活,流淌童趣,写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写出自己的真心话,只有发自内心的真诚才能打动对方,只有增进彼此的情意才有儿童语言源泉的张扬。
3. 修改不力,剥开“读者错位”之茧。俗话说“文不厌改”,好文章是改出来的。学生习作写了不少,但多属于低水平重复,很少有学生按要求认真修改的,更多的是面对自己的作品,成为消极读者。修改如何给力呢?可以分三步走:第一步,要把自己作为一个积极的首席读者,把自己的习作当成作品来赏读,扫除自己给自己设置的“障眼法”;第二步,形成一个习作修改的共同体,这个共同体可以是同桌,也可以是自由组建的小组,在批注阅读的基础上互改;第三步,是教师的指导性修改,关注的是行文中的错漏或重复无序等现象。这样的修改过程就是“共度快乐时光”,教也融融,学也融融。
二、 倡导自由表达,破茧化蝶翩翩飞
1. 激发“我愿意”,唤醒兴趣之翼。对于儿童来说,自由就是“我愿意怎样就怎样”。写作就是成长,更多的应该是个人表达,寻求自我的语言破茧。在个人表达的基础上发展与提升语文素养,到达水到渠成的境界。“愿意写”远比“怎么写”重要。例如,苏教版五下的看图作文:《脸背后的故事》,让学生根据真实的素材选写《脸背后的故事》。《你看,你看,我的脸……》《我的心在跳,我的脸在笑》《我的“晴雨表”》等等精彩纷呈的习作诞生了,我将这些作品编撰出来,就形成了一本小小的作文书——《话脸说事》。写作不再是为了谁或为了什么而写,学生所扮演的也从“重任务”的社会角色回归到“我愿意”的心理角色,此时的写作就是完全从兴趣出发,写是为了享受写的乐趣,相信学生,给以自由,“我写故我在”。
2. 珍惜“不一样”,轻舞个性之翅。俗话说,“童言无忌”,只有“无忌”,才有精彩的“童言”,这样的“童言”就是“不一样”。所谓“不一样”,就是指作品表现的是作者独特的感受与体验,作者的言语表现形式上有鲜明的特色,不同于其他作者。这种“不一样”,其实就像散落在“草丛”里的珍珠,“草丛”往往就是日常的操练——微日记。微日记因为其短小有趣而备受儿童的喜爱,就像一部微型照相机,摄下了一帧帧儿童生活的图片,闪耀着童心发现的晶莹光辉。
3. 打通读写通道,谐振化蝶之羽。每一堂课的学习,实质上是给学生树立一个个知识的起点,并引导学生按照这些起点勇敢地走下去。苏教版六下《习作3》是写一篇读后感,习作要求就是重新认识什么是读后感,以多种方式写读后感,随意选择一本自己读过的书写读后感。教师要引领学生把自身的生活世界带入阅读的文本世界,用情于文本,在文本世界里为悲而泣,为聚而喜,为离而伤,为勇而赞,体验、移情、理解、对话、反思……这样才能与文本作者神交,与文本世界共鸣,撞击出思想和情感的火花,也才能从文本中有所获、有所得,并形成自我生活世界里真、善、美的标尺。
(作者单位:宜兴市桃溪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