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军
(一)雪、雨,思乡?还是梦?
冬风寒、雪飞舞,凉意入侵时,又惊起一帘幽梦!
传说北方已经漫天飞雪好些时日,大地被银装素裹,雪染枝头。空气里满满飘荡着梅花芬芳,再看皑皑白雪,漫漫红尘,娇艳、妩媚、万分妖娆。
此时身寄他乡,听着电话一头雪落枝头的声响,这头的我、漫游阡陌繁城,恍惚间好像听见一首关于雪的恋曲,凌乱的思绪似乎又浮现出一个与雪有关的故事,正当追逐之际,转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触摸?只是一个心血来潮的念头!
深冬思远,遥望北方鹅毛大雪纷飞,近看南方倾盆大雨落檐,差距于天南地北两极之巅,温度也许游刃于人心之间,说冷,在这个季节是必须的,说热只能用年轻气盛来形容。
这里无关于雪和雨,或许还有另一个解释的可能,但它们肯定是物以类聚。
梦里我梦见一片雪花笑着向我翩翩飞来,它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身素白,漫步珊珊,回眸一笑的容颜,使我忘记了暂时的惆怅,纤弱的身姿,我企图用掌心的温度去温暖她那冰冷的身子,看着她慢慢融化、直至被空气带走,我将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在雪中,任由她将之悄悄掩埋,想想多年以后,定是奢望中的存在,但我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
一滴雨,不小心滑落在眉间,一丝清凉入脑之际,雨儿已经被体温玩弄得无踪无影,找不到任何痕迹。雨儿,其实你在我心里介乎于喜欢与不喜欢之间,如果你的生命是被我剥夺,我愿在地上画个圈为你祝福。
这个季节的梦,终究会醒,醒的方式决定于它的长短,但一定决定不了它的人生,是美、是寒。
冬,从身边悄悄流着,雪在记忆中偷偷笑着,温暖漫步的彼岸,将是永远的天堂。
(二)阡陌纵横,迷茫,幻想不太过分!
倚窗,夜看寒霜,孤影灯下长,时间冻结了思绪,冰封的容颜,模糊一片。
窗外寒风瑟瑟,小楼灯火通明,孤寂的黑暗在阴阳怪气地叫嚣,原本最喜欢的黑色,现在让我感到毛骨悚然,刺耳的尖叫声无处躲藏,恐惧之中我想起一颗星星,那微弱的光,潜意识里我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使劲地抓,大声呐喊,企图挣脱黑暗的束缚,我愿找一把星火将自己点燃,笑得无怨无悔,生命的光辉留给黑暗去回味。
夜深人静之时,思绪总是永无止境地蔓延,我不知道它要去何方,也不知是什么力量如此神奇,能将它从我身边抽走,冥冥之中仿佛有双温暖的纤手,轻轻将我抚摸,我感觉到一股暖流缓缓流进心窝,温暖着每一寸心扉,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我回想起远方的家。
深夜徘徊于夜色边缘,看着寂静的窗外,银月如钩,冷风试图将昏暗的灯光吹灭,我忽然想起广寒伊人,不知她现在可好?是不是还在傻傻望着人间悲欢离合?是不是还在抚琴苦候,玩弄衣角悲歌?是不是也被这凄凄冷风所迷惑?太多太多的云烟将眼睛阻拦,不得不承认此时是美景良宵,愿一切皆好。
万家灯火之际,我看见一首诗,被雨水浸泡,散发出虚伪的微笑,卑微的承诺被证实,廉价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洒落,这一切好像自己曾经经历过的那场风花雪月,只是记载和宣泄的方式不同,情节如出一辙,不是上天刻意安排的结果,咎由自取更合适一些。
静静地闭眼、回味着短暂的瞬间,陶醉温柔,指尖弹落一丝失落的灰尘,嘴里吐出淡淡薄雾。看着被意念禁锢的自己,不得不放下此时思念的情绪,这韵味十足的情景也值得去欣赏,睡觉的时间还早,上班只是对自己的繁衍,也可以选择另一种方法,文字?只是对空白日子的排遣。
我像一个疯子站在十字路口不知道该向哪里走,拖着疲倦的身体,一步、二步、三步……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处,四周朦朦胧胧、若隐若现的幽灵、怪叫,闭上眼睛才知道这里是沧桑罪恶的深渊,毛发竖立,阴风刺激着每一根神经,我不敢掉以轻心,这是一场生死较量,我的梦就是必须坚强。
至此我才想到对于夜、对于月、对于人、对于梦、对于幻想,我可以拿起一支笔,像描写自己一样将它任意玩弄,我要让它在我手里哀号,谁也剥夺不了,挣扎也无济于事,一起等待,直到春暖花开!
岁月走了,电脑关了,思绪收了,合眼睡了,关于这一切、也许只是个梦!
(三)晨曦,风景,如此别致的时刻。
寒风刮了多久?雪下了没有?其实我很期待,梦里经常会看见一个影子,我不知道是何物,但这可能和“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有关。
窗外的鸟叫惊醒了沉睡中的我,说真的,我很讨厌这只老是喜欢捉弄我的小鸟,我连它的名字都不知道,想找它谈何容易,我祈祷它被一缕寒风冻结咽喉。此时起床要靠毅力,洗脸要靠勇气,别无选择,因为我还有一个未完的梦,待续!
一丝晨风吹落枝头露霜,我回头看不见太阳被搁浅的模样,它已经躲藏了很久,我也快要将它遗忘,就像忘记自己的曾经一样!
清晨的空气带着一股早餐的香气,寒意使我不得不把手深深插在口袋,我怕冷,一阵清风犹如雪上加霜,我感觉自己快要被冻僵在这条未到头的路上,路尽头的车间与此相比,纵然无味,但也是温暖的天堂。眼前一亮,我注意了好久,发现原来自己是那么不经风霜,路上不是还有上身羽绒服,下身丝袜的少女吗?不禁感叹,差距原来如此之大,我不由想起一句话:“要风度不要温度”,对于这个解释或许有点牵强,我不是色狼,但这一处别致的风景还是要欣赏。
记忆中孤寂的街头此时人山人海,汽笛声、吆喝声、长啸的工厂嗡嗡声、上班人的脚步声, 头脑一阵眩晕,对于他们、对于我来说,这只是红尘一角,见怪不怪,大家都在追逐着自己的梦想,此时更是短暂的,我愿就此悄悄地在这短暂中、消失于茫茫人海。觅食是对一群人的说法,温饱是所有人必须拥有的权利,一场激烈的生活竞争从鸡叫的那一刻开始,没有尽头可以,只要活着,别无选择。
凄凄红尘,悠悠人心,清贫此刻距离繁华还很遥远,我渺小得像一片雪花,无人问津,在寒风送我到彼岸寻找阳光时,我已经做好了灰飞烟灭的准备, 不是我不想挣脱命运的囹圄,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或许用胸无大志、不求上进更贴切一些。
冬雨绵绵,柔弱的像奄奄一息的老鼠一样,看见肥头大耳的猫还是一动不动,全身的力气已经枯竭,再也没有发掘激情的雷电轰鸣,它的柔让我想到二月的春风,柔而伴着温暖,这里只是一味的寒,漫步两季之时,时间将轮回到下一个起点 ,等待,该来的一定会来。
我站在风雪的出口,看着阡陌红尘,我愿用一个梦来完结这别致的风景!晨曦,迷茫,有关雨的传说只是思绪的升华,从开始的这一刻就让一切悄悄消失,包括我!
一夜要用一天去完整,下一个一夜和一天又在静静恭候,等待我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