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科梅
(海南大学外国语学院,海口570228)
·文学与文化研究·
俄罗斯东正教长老制的实质研究
刁科梅
(海南大学外国语学院,海口570228)
对东正教长老制的概念、起源,长老和见习修士的关系,以及长老制牧养方式内容进行分析研究,可以揭示俄罗斯东正教长老制的实质。其实质是静修主义修行实践的一个变体,虽具有一些俄罗斯的特点,即人民性,但其目标和本质没有改变,也就是与神结合,达到神化,实现现世的拯救。长老制既是俄罗斯东正教精神的核心,也是俄罗斯东正教发展沉浮的标志。它既影响了俄罗斯的某些民族精神,即追求天国理想,崇高精神,安于苦难,乐于服从,又影响了俄罗斯社会道德的走向。
俄罗斯长老制;静修主义;静修主义实践;牧养体系;俄罗斯精神
俄罗斯东正教是现世的宗教,它相信人类在现世通过修炼就能够与神结合,达到神化,最终能够得到拯救,实现回到天堂的梦想。这种与神结合的神秘体验反映在东正教静修主义当中。正如霍鲁日所说,静修主义是东方基督教,即东正教的核心内容[1]92。它不仅反映了俄罗斯东正教的特征,同时也对俄罗斯文化和民族性的形成有着巨大影响。而俄罗斯长老制,根据霍鲁日的观点,产生于俄罗斯静修主义内部,并与心智修炼(Умное Делание)的实践不可分割地联系在一起。在俄罗斯,静修主义复兴其主要形式就是长老制。有人认为,禁欲主义思想流派在拜占庭晚期叫做静修主义,而在俄罗斯被称为长老制。这等于说静修主义和俄罗斯长老制是一个概念的两种说法。虽然这种说法有待商榷,但它说明了长老制与静修主义不可分割的联系。所以,理解和掌握了东正教长老制,也就抓住了俄罗斯东正教的核心,抓住了东正教的核心,也就理解了俄罗斯东正教,也就理解了俄罗斯文化和俄罗斯精神,也就理解了俄罗斯这一民族。
长老制的概念比较复杂,没有统一权威的定义。大司祭亚历山大·索罗维约夫(Александр Соловьев)对长老制的定义是:“除了集体修行、个人隐修和两三个人一起居住修行方式以外,第四种修行方式就是长老制。它是集体的隐修方式,但被实践所完善,全面严格地采取对所选择长老顺从的原则。”[2]而阿列克赛·列沃维奇·别克洛夫(АлексейЛьвовичБеглов)在《教会传统中的长老制》一书中对长老制是这样揭示的:长老制是东正教修行实践,包含在刚开始修行的修士,请求更有经验的修士进行精神引导中。在这种修行实践中,长老引导门徒达到与神结合,即神化。长老的牧养只是修行实践之一,宗教警醒的途径之一。在东正教修行历史中,长老制从来不是作为单独孤立的修行方式,而是与其他的修行实践综合在一起,如祷告、斋戒等。孔采维奇(Концевич)在《长老制:在古代罗斯之路上的圣徒精神财富》一书中认为,长老制不是教会的神职等级,是一种神圣的特殊范畴,因为所有人都可能具有,神赐的长老制,这是特殊的恩赐天赋,神授的超凡能力,能够直接引导灵魂。长老的权威对于任何人都不是强制的,而是自愿地服从,门徒顺从长老的原因是通过他可以直接了解神的意志。
综上所述,长老制是指一种修行实践方式,是刚开始修行的修士跟从有经验的修士,即长老,并绝对服从他,由他引导进行修行实践,目的是达到与神结合,即神化。
关于长老制的起源,也有不同的观点,有的学者认为,长老制作为精神引导的方法最早可以追溯到圣经。圣子的克制和顺从是圣三位一体所具有的。耶稣对门徒说:“我从天上来不是要按自己的意思行,乃是要按那差我来者的意思行”①见《圣经》,约翰福音6章38节。。阿列克赛·列沃维奇·别克洛夫在《教会传统中的长老制》一书认为:请求有经验的人引导,在宗教生活中很早就被基督徒所熟知,它就像其他禁欲主义实践一样,在使徒时期就出现了。长老制不是四世纪的新办法。它是基督教禁欲主义不可分割的因素,按照各种方式在历史中展现,在每个历史时期具有特殊的特征,但在自己的本质上不会改变和消失。
而现在普遍认为长老制是东方基督教修士生活的一部分,也是修行生活结构的一种形式。基督教初期,当在教会出现修行生活方式时,同时出现了长老制,它是在埃及荒漠里产生,大约是公元4—6世纪。
在长老制中存在着对子关系,即长老和见习修士的关系。长老是经历了顺从之路的修士,并在顺从中锻造,是他人的引导者。长老的工作是继续顺从,他是被修士们选举产生的,不是自己出现,承担长老的职责。长老不是听取忏悔的神甫,虽然有经验的神甫,可能经常接受主动找他的平信徒或修士的告解,并给予他们一些建议。而成为长老的人,是要经历最艰难的修炼,顺从的修炼,而且要对托付给他的见习修士的精神负责。长老要知道,他的引导功绩取决于他的道德完善,他的德性越高,在自己的引导中就越有大的功绩。
长老的态度应该宽容,但不失公正。长老没有必要去撒谎和伪装:他的真诚和真实是战胜一切的力量。长老像所有教育者一样,按照见习修士道德的本性提升发展他。长老给所有人需要的东西:第一是注意倾听;第二是提供建议;第三是开出处方,软弱的人要支持他,鼓励他,绝望的人要安慰他,让他平静等等。
长老与见习修士之间是精神的交流,长老提供自爱和给予爱,长老所有的工作是表现这种爱。长老用自己的爱和榜样,燃起门徒心中对自己和神的爱,在见习修士心里播下信仰的种子,以此既拯救了门徒,也完善了自己。
在长老制中,见习修士的所有义务和善行就是对自己的长老要顺从。顺从支配见习修士的全部,包括灵魂和肉体。见习修士的顺从分为外部和内部两种。外部顺从的表现是身体执行所有的命令。无论长老的命令如何,见习修士都应该毫无异议,立刻、绝对地执行。内部顺从是要求见习修士做以下事情:首先应该逐渐地切断自己的理解,学会不用自己的理智和思想去思考。无论是现在,还是过去和未来,不要相信自己的智慧和思想,没有长老的决定,不评判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见习修士应该自己摒弃所有的内心任性的活动,从身上清除它,让自己变得空空荡荡,为了长老可以把全新的人放到里面。
总之,长老制修炼方式的结构是有经验的长老与见习修士之间类似师—生的关系,这是长老制中对子结构的实质。在这一对子中长老牧养和见习修士精神成长的成绩,都取决于信任的程度和坚定性。天梯·约翰说过:有多少信任,心理和身体在修炼中的成绩就有多少;谁绊上不信的石头,他就跌倒,罪就有了,因为一切都源于不信。如果对长老的信任动摇了,意味着见习修士的所有修炼都是动摇的,徒劳的,失去了长老牧养的意义。
长老引导修行的开始是在确立长老和见习修士的类似师生关系之后,开始长老要训练见习修士在肉体上的服从,然后逐渐过渡到精神的操练。
长老制的牧养主要是放在根除情欲上,而主要的情欲是自爱:“情欲的母亲是自爱。”②见《安娜·法拉西》,《爱善集》第三卷,第一章。“所有情欲的开始是自爱,而结束是骄傲。”①见《忏悔者·马克西姆》,《爱善集》第五十七章。长老在见习修士身上根除情欲之后,转向在其身上培养善良的品德。对于修炼者精神提升来说,顺从是最有用的道德手杖。顺从,长老把它放到善行的基础地位。奠定顺从基础之后,长老引导见习修士沿着著名的阶梯规律走向完善。阶梯共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让见习修士认识自己的软弱。在各种诱惑和痛苦、繁重的肉体劳动面前,最主要是在精神上,在思想和情欲斗争中认识到自己的软弱和无力。意识到自己的软弱是心灵教育的开始,也是提升的开始,认识到软弱后就会强烈地寻找力量,通过长老接近万能的神。第二阶段是长老努力把见习修士引向自责。目的是让见习修士在各方面责怪自己,而不是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拯救的开始是自我定罪”②见:圣尼尔·西奈,爱善集,第二卷,第296页。。第三个阶段是感恩,转移悲痛的诱惑。长老让见习修士睁开悲痛和诱惑的眼睛,使他习惯忍耐和感恩,以此转移痛苦。
提升见习修士修炼程度的手段除了顺从以外,还有忏悔和祷告。见习修士要不断地向自己的长老敞开自己的心扉,它的意义在于见习修士在与罪和思想斗争时,能够意识到自己的无助,毫无保留地把自己交给长老,学会克制。敞开心扉、坦诚交谈的另一结果就是平静,谁说出来,谁就平静,这也是见习修士顺从的结果和功绩。所以要不断地忏悔,在神面前祷告。祷告作为恩赐,是人和神沟通的桥梁。祷告是智慧向神的上升,苦修中最常用的是耶稣的祷告。长老制牧养下见习修士获得的成果最常见和最快的是克制。修炼的理想是最大限度地接近神,与神结合,达到神化。
从长老制修行的内容可以看出,其实质与静修主义的内容几乎完全一致。根据俄罗斯《现代百科全书》,静修主义(исихазм)源于希腊语hesychia:平静,寂静,(全神贯注某事)忘记周围的一切。广义是指伦理—禁欲主义关于人和神统一之路的学说,通过用眼泪“净化心灵”和自我集中注意力的意识;包括心物检验体系,与瑜伽方法有某种外表的相似。产生于公元4—7世纪,复兴于13—14世纪末。最狭义是指格里高利(帕拉马的宗教—哲学学说)。
“静修主义是通过一些特殊手段,首先是祷告,修行者改变自己的整个个性,逐渐接近于与神结合,即神化(обожение,теозис),这是修行实践的终点。”[1]92
在18世纪,一些教父、长老的静修主义思想,被长期研究东方教会教父内部操练的阿丰山修士,希腊的圣山人·尼科季姆(Никодим Святогорец)(1748—1809年)编成文集,于1782年用希腊语在威尼斯以《爱善集》(《Филокалия》или《Добротолюбие》)的名字出版。尼科季姆工作的意义在于把供给宗教导师精神食粮的文献资料集中成集。
《爱善集》中收录了圣安东尼,格里高利·西纳伊特和格里高利·帕拉马等人的修行实践理论和思想,而他们也正是静修主义思想传统的建立和完善者。这部文集对18世纪末俄罗斯长老制的复兴起着重要作用,俄罗斯长老制复兴的关键人物,圣帕伊西曾到阿丰山朝圣,并在那里生活多年,在那里他接受了静修主义思想和修行实践,回国后与其他人一起把《爱善集》翻译成俄语,于1793年出版。以往俄罗斯长老制中,经常是“一个人决断另一个人的智慧和良心”(В.И.艾克杰姆普利亚勒斯基语),《爱善集》的翻译和推广,克服了这一主观性较强的弱点,增强了长老制的理论基础,在实际操练中《爱善集》对于长老来说,是一部类似于指南或指导的书籍,而通过它,修士们也可以很便捷地向伟大教父—修行者们学习;通过它,长老对自己门徒和见习修士的个人影响获得了极大的深入和提高。
所以东正教教父、长老的静修主义思想也成为俄罗斯长老制修行方式的理论和实践基础。也正是由于俄罗斯长老制,静修主义和神秘主义信仰才结合成完整的宗教牧养体系,逐渐形成“内部操练”的传统。
(一)俄罗斯长老制的历史发展
宗教历史学家斯莫里奇(Смолич)曾指出,俄罗斯长老制不是俄罗斯民族生活中固有的属性,而是基督教修行和神秘主义大树的一个分支。从接受基督教开始,俄罗斯就有了禁欲主义精神实践的理念。安东尼,基辅洞窟修道院的建立者,完成去阿丰山的朝圣,向阿丰山隐修士学习,建立了俄罗斯修道院与阿丰山的联系。史料证明,在14世纪,当静修主义在阿丰山繁荣时,长老制在俄罗斯也出现了萌芽,这与静修主义的传入有着密切关系。
在15世纪有关于俄罗斯长老制的确切记载,也是俄罗斯长老制的繁荣时期,这一时期俄罗斯长老的杰出代表是尼尔·索洛斯基(НилСорский)(1433—1508年)。他是坚定的静修主义者,在与约瑟夫派论战中,尼尔是俄罗斯禁欲派的领袖。虽然16世纪以后,直到18世纪末俄罗斯长老制经历了衰落时期,但尼尔的修行思想对帕伊西·韦利奇科夫斯基(ПаисийВеличковский),谢拉菲姆·萨拉夫斯基(СерафимСаровский)等许多圣徒、长老有着深远的影响,为18世纪末开始直到整个19世纪俄罗斯长老制的复兴和繁荣打下了基础。在这次长老制的复兴中,长老帕伊西功不可没,是他又一次从圣阿丰山带来了长老制这一牧养方式,在俄国他的追随者们又将它发扬光大。长老制的这一繁荣景象一直持续到俄国十月社会主义革命。在苏联时期,虽然东正教会依然存在,在一些地区还保有修道院,但长老制完全陷入衰落。
苏联解体后,东正教在俄罗斯迎来了复兴时期,但从近20年俄罗斯修道院的精神生活来看,俄罗斯长老制的繁荣还没有真正到来,这与现代社会的发展现实密切相关。据一份对圣彼得堡市民的问卷调查可以印证这一结论。问题是“你喜欢在修道院里停留吗,或者愿意待在修道院里吗。受访者中只有36.8%的人去过修道院,53.8%的人作了否定的回答。他们认为信仰绝不是靠苦修来证明[3]。
(二)俄罗斯长老制对其民族精神的影响
俄罗斯长老制作为俄罗斯东正教的牧养体系,也是俄罗斯东正教精神的核心,是俄罗斯东正教发展沉浮的标志,也是俄罗斯社会道德的标尺。正如宗教历史学家斯莫里奇所说:“如果我们关注一下19世纪俄国思想史,我们看一下果戈理或斯拉夫派,陀思妥耶夫斯基或后来的整个哲学界,直到现在,我们总能找到与古代教会圣徒长老的联系,他们的思想是哲学家们努力重塑和深化的。所以说,长老制具有特殊的意义。”[4]
从俄罗斯斯拉夫派哲学思想家霍米雅科夫的“聚和性”,民粹派的“到民间去”,以及后来的集体主义精神中,似乎都可以找到代表俄国长老制特点的“人民性”,以及长老制中服从原则的影子。长老制对俄罗斯民族精神的影响造就了“俄国人永远走在一个他们可能找到上帝的地方之途中。”(格雷厄姆Stephen语),而俄罗斯人心灵的宗教特性是:“对上帝和神性真理热切的思慕与寻觅、喜欢不幸和受苦的人、对社会底层的崇敬和同情、宽恕精神、对不公正待遇顺从和不反抗,以及对神圣象征主义和审美神秘主义的忠诚。”[5]10这些心灵特征也正是俄罗斯长老制对俄罗斯人影响的体现,因为长老制牧养方式的最终目的是通过苦修达到与神结合,“见神”(видетьбога),即实现神化,实现现世的拯救,这与俄罗斯人的宗教心灵特征完全一致。
值得注意和思考的是,俄罗斯民族有着深厚的东正教基础,正如一句古谚所说:“英国人,或者美国人迟早会谈体育运动;法国人谈女人;而俄国人,特别是老百姓则会谈宗教和上帝的奥秘。”[5]5那为什么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会在俄国建立起来?要知道马克思主义是无神论的。这与东正教是现世宗教有一定关系,也体现在长老制修行方式的最终目标上,即最终实现现世的拯救,而拯救的最高理想就是进入美好天国。这与马克思主义的最终理想是实现共产主有着某些相似之处。这是否说明了,正是俄罗斯东正教追求现世拯救的理想为共产主义思想深入人心奠定了一定精神接受的基础,所以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会在俄国建立。
总之,俄罗斯东正教通过苦修追求神圣性,已经渗入其民族精神之中。现代学者Г.М.普罗霍罗夫(Прохоров)在称为“年鉴抄本”的基础上,绘制了俄罗斯神圣性“高潮与衰落曲线图”,得出了惊人的发现:神圣性的繁荣与整体民族道德的高涨密不可分,“神圣性降低”与整体民族道德的衰落直接联系。这与上几个世纪人们千方百计地去修道院有着密切的关系,而现在“白天打灯笼”也找不到人,特别是男性,愿意献身修行生活[6]。
就实质而言,俄罗斯长老制是静修主义修行实践的一个变体,随着俄罗斯修行生活的历史而发展变化,具有一些俄罗斯的特点。但是其目标和本质没有改变,也就是与神结合,达到神化,实现现世的拯救。
静修主义实践的意义不仅在于满足人们对永生的渴望和追求,更主要的是来自现世的需要,一种寻求安全的需要。如杜威在《确定性的寻求——关于知行关系的研究》中所说:“人寻求安全有两种途径。……一种是通过行动改变世界的方法,而另一种则是在感情和观念上改变自我的方法”[7]。当人们感到对于改变世界力不从心时,自然选择了后一种方法,那就是改变自我。在现世摆脱痛苦,获得快乐的方法也是同样的道理。要么消灭痛苦的根源,痛苦的根源是什么?在自然界和人类世界,痛苦不是别的,是人对某种外物的屈从。这是一些强大的外在性,人面对它无能为力,无法征服时,自然就是痛苦。奥古斯丁把痛苦归罪于自由。这是宗教的解释,其目的与杜威所说的寻求安全的第二种途径一样,转移视角,从人类自身寻求克服痛苦的方法,即丰富武装自己,让自己对痛苦的感觉钝化。要实现这一目的,就要进行修炼,同静修主义实践一样,让自己达到幸福的状态,与神结合,神化。从自身观念上摆脱痛苦。
如果从马克思主义宗教观的本质出发,认为一切宗教运用“天堂”说给苦难的人民许诺一种幻想的幸福,为套在人民身上的锁链装饰上虚幻的花朵,使人民安于现实的苦难。当这些被压迫阶级把眼光从现实转向天国之后,统治者就可以无忧无虑地过着那种骄奢淫逸的生活了。正是从这个意义上,马克思主义创始人认为,宗教是“麻醉人民的鸦片”。在阶级社会,宗教的这种消极作用的一面是基本的、主要的,是历史的事实。虽然其实质是梦回天堂,逃避现世的苦难,但人类需要这种善意的谎言来安慰自己的精神。只要人类还没有彻底摆脱外部世界和人类自身的异化,这种善意的谎言就会存在,就会被需要。
[1][俄]霍鲁日.静修主义人学[J].张百春,译.世界哲学,2010,(2).
[2][俄]亚历山大·索洛维约夫.长老制[M].圣三一谢尔吉修道院,2009:28-29.
[3][俄]伊·阿斯泰勒.现代俄罗斯东正教修行生活:社会—哲学分析[M].圣彼得堡:“太古代”有限责任公司,2010:115.
[4][俄]伊·斯莫里奇.俄罗斯修行生活988—1917——长老的生活与学说[M].莫斯科:教会科研中心,1999:375.
[5][俄]赫克.俄国革命前后的宗教[M].高骅,杨缤,译.上海:学林出版社,1999.
[6][俄]柳德米拉·伊柳尼娜.长老制金色的锁链——20世纪俄罗斯长老制[M].圣彼得堡:俄罗斯艺术出版社,2012:36.
[7][美]约翰.杜威.确定性的寻求——关于知行关系的研究[M].傅统先,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4:1.
Substantial Analysis of Presbyterianism of Russian Orthodox Church
DIAO Ke-mei
(Foreign Languages Department of Hainan University,Haikou 570228,China)
The nature of the Presbyterianism in Russia is delved into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the concept of Presbyterianism,its origin,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elders and retreatants,and through the analysis and studies of the contents of the evangelization.Presbyterianism,core and symbol of vicissitudes of Russian Orthodox Church,although with a tinge of Russian national character,remains a practicality of Retreatism,a unity with divinity to sanctify in order to salvage the world.Presbyterianism has its impact on the Russian nationalmorality and the ethos,which pursues heavenly ideal,lofty spirit,strict asceticism and willing docility.
Russian Presbyterianism;Retreatism;practice of Retreatism;Evangelization;Russian eth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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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1009-1971(2013)02-0074-05
[责任编辑:郑红翠]
2012-10-28
海南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俄国社会历史变迁中的俄国东正教长老制研究”(HNSK(GJ)12-60)
刁科梅(1970—),女,黑龙江齐齐哈尔人,副教授,宗教学博士,从事俄罗斯文学和俄罗斯东正教及文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