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珈三杰的历史与传奇
——苏雪林与袁昌英、凌叔华关系研究

2013-04-02 11:53李灵
昌吉学院学报 2013年5期
关键词:苏雪林三杰凌叔华

李灵

(四川大学 四川 成都 610065)

珞珈三杰的历史与传奇
——苏雪林与袁昌英、凌叔华关系研究

李灵

(四川大学 四川 成都 610065)

珞珈三杰苏雪林与袁昌英、凌叔华,因才力卓群,关系密切而得名。苏雪林与袁昌英、凌叔华关系虽偶有龃龉,但始终互相扶持,心心相念。细究苏雪林与袁昌英、凌叔华的关系表现,我们可以窥见苏雪林既真诚、善良、热情却也自尊甚重、有嫉妒之心的多样性格,揭开笼罩在三杰交往中的神秘面纱。

苏雪林;袁昌英;凌叔华;关系

苏雪林(1897—1999)与袁昌英(1894—1973)、凌叔华(1900—1990)三人被称为珞珈三杰,三人之间的交往,源于相互吸引、意气相投,升华于相互扶持、相互敬爱,最终互为挚友。她们用自己的一生书写了一种处事不惊的文人情怀,一抹独具色调的才女剪影,一撇生命苍劲的长者笔画。苏雪林称赞袁昌英有丈夫气,慨叹凌叔华是秀韵优雅的闺秀。《葬花吟》有云:“质本洁来还洁去,一抔净土掩风流”。三杰虽已香消玉殒,但风华依旧。拨开历史云雾,三人关系具体如何?从中体现出苏雪林怎样的性格特征,是本文论述的精义所在。

1928-1929年间,苏雪林居上海,苏中法学院同学杨润馀写信介绍苏雪林与兄嫂袁昌英夫妇认识。此时,袁昌英在上海中国公学教书,在家中第一次见到苏雪林。苏雪林《记袁昌英女士》一文中描写袁虽身材短小,但玲珑的大眼,洁白如玉的齿牙,笑时嫣然动人,给人一种端庄流丽的感觉,似一首美妙的歌,旁人无法以纸描摹。[1]两人一见如故,意气相投。当时新月派人士经常举行一些聚会,探讨文学与政治问题,袁昌英家就是新月人士聚会的一个场所。袁苏极为投缘,所以袁有意将苏带入新月圈子,苏因而得以认识胡适、梁实秋、潘光旦、张君劢、徐志摩等新月人士。国立武汉大学在京沪招生,时任武汉大学校长王世杰聘请人批改“国文”和“三民主义”考卷,袁昌英向王推荐苏雪林。苏阅卷速度极快,众人对其刮目相看。也因袁昌英的大力举荐,王世杰约苏雪林为武汉大学学术季刊《文哲季刊》写稿。苏雪林遂将自己的《清代两大词人恋史研究》中第一篇《饮水词与红楼梦》寄往,发表。当编辑讨要下篇时,苏因在《无著词》中发现漏洞,而撰写《丁香花疑案再辨》推翻自己原来在《清代两大词人恋史研究》中所持观点。这为苏雪林在学术界赢得很高声誉。[2]由此,甚至可以说袁昌英是苏雪林事业走向高峰的伯乐与引路人,因而苏曾多次强调袁昌英为其生平唯一良友。苏雪林与凌叔华也相识于袁昌英上海家中。苏雪林在《凌叔华其人其事》中描绘:“叔华的眼睛很清澈,但她同人说话时,眼光常带着一点儿‘迷离’,一点儿‘恍惚’,总像在深思着什么问题,心不在焉似的。我顶爱她这个神气,常戏说她是一个生活于梦幻中的诗人。”[3]然两人同到武大后才攀上交情。“我们都喜欢弄弄笔墨,普通友谊之上,又加上一层文学上的感情,更显得结合的不同。”[4]两人除了文学上的趣味相投外,都喜欢画画。苏雪林画作笔墨多润,气韵内敛,信笔挥洒,颇有点“野狐”之味。凌叔华因父亲凌福彭的关系,曾从师于宫廷画师缪素筠、山水兰竹画家王竹林等。

加之,凌自身的天赋和勤奋,绘画造诣甚深。她既善工笔,又善写意,墨迹淡远,秀韵入骨。先后在巴黎、伦敦、波士顿等地博物馆举办个人画展,享誉甚高。以文画会友,苏凌感情自然更亲近。

1929年,凌叔华随丈夫陈源到武大,最初住在武昌西北的昙华林,后迁珞珈山上,主编《武汉日报·现代文艺》。同年,袁昌英也受聘武大,主讲希腊悲剧、希腊及罗马神话、戏剧入门、法文、现代欧美戏剧、法国戏剧、中英翻译等课程。1931年,苏雪林在袁昌英和凌叔华的大力支持下入武大教书。三人相识于20年代初,首次聚首于30年代武汉大学珞珈山。珞珈山的湖光山色陶冶性情,幽雅、恬静的自然氛围,更促进她们文学灵感迸发。三人过从甚密,风华正茂,常有佳构问世,被誉为珞珈三杰。三杰中,袁昌英年龄最大,学历最高,资历最深,聪慧过人,接人待物既有英国淑女风度,也有丈夫气的磊落。苏雪林天真善良、嫉恶如仇、但好走偏激。凌叔华则淡雅、谨慎、节制、端敛中夹杂疏离。三人虽性格有差异,但都有才女式的浪漫,文艺上的心灵相通,喜欢结交朋友,关系甚厚。四川乐山“让庐”岁月,三杰同住一幢楼,旦夕相处,互相鼓励,情谊愈深。期间她们的爱国情怀得到了充分展现:苏雪林成书于抗战时期的《南明忠烈传》意在激励抗日战士,《屠龙集》中的《炼狱》、《乐山惨炸身历记》写了动荡不安给人们造成的苦痛,血写的罪恶要用血来偿还,鼓舞战士公道和正义必将胜利。袁昌英作品集《行年四十》也诸多描写抗战散文与随笔,她用作品热情讴歌前方将士、鞭笞大后方政府的腐败现象。1945年,日本侵略者投降,当消息传到嘉定,苏雪林与袁昌英、凌叔华举着小旗,振臂高呼,加入游行队伍。1947年,凌叔华带着女儿陈小滢到伦敦与陈源团聚,从此定居欧洲。苏雪林与凌叔华在英国、台湾尚有几次会面。1949年1月,袁昌英离开武汉去桂林,后又返武大,终老于湖南醴陵故乡。同年2月,苏雪林赴上海,5月到香港,1951年二度赴法,1952年7月抵台湾,从此两位情谊至深的友人再无会面。“所以我和袁氏虽尚生存于这个世界之中,而已等于‘幽明永隔’。”[5]

袁昌英热情外向,聪明敏捷,善于辩论,有英国式淑女风范。苏雪林与袁天性亲近,关系最厚。以三例见证:第一,旦夕过从。从苏雪林日记而言,当在武大和乐山时,几乎日有与袁昌英交往的记载。如1948年10月25日日记载:“乃到兰子家,托其老朱买猪油。”[6]1948年10月29日写道:“兰子偕刘弘度夫人来。”[7]1948年11月23日又有:“兰子来闲话片刻。”[8]两人一起追求学问,充实生活。袁昌英注重仪态,经常督促苏雪林的外貌打扮。“她一看见我,往往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忽然眉头一皱:‘雪林,你的领钮没有扣拢呢。’或者:‘你穿的这件衣服材料太不行。穿了这样衣服去上课,是有损于你的威仪的。’”[9]并送苏雪林珍贵衣料,为其改装饰容。第二,常相思念。苏雪林自与袁昌英1949年别后,虽再未相见,但情谊不改。苏1951年在法期间,即使通信极为不便,但丝毫未阻碍其与袁致音。在苏雪林日记中,诸如1951年1月24日日记:“下午睡一大觉,起来写信与袁昌英先生。”[10]之类的情况随处可见。袁昌英对苏雪林独居法国,也甚为挂念。苏1951年3月6日日记载:“接袁兰子及宏远(袁昌英儿子)信各一封,其中附有剪报多份。兰子谓十一月廿日寄我信,何以未接到覆函,甚为焦灼,故写此信。余甚为感动,答以法文信,以避免检查之烦也。”[11]1960年5月3日苏雪林应台湾“中央广播电台”之邀对大陆文艺界广播,苏想借此机会与袁会话,讲得甚为错乱,预先为了抓紧时间,也未好好准备。苏对于任何一个可能与袁交流的机会都不放过。1964年在新加坡南洋大学的苏雪林于10月29日日记中写道:“午餐后,疲乏之极,大睡一觉,梦中不知何事,与杨瑞六夫妇等登屋艰险,苦辛万状。”[12]可见对袁昌英之念想。1973年,当接到杨安祥来信报告其二伯母袁昌英逝世后,苏雪林悲痛至极。“余读信,若受电极,心脏震荡,欲哭无泪……兰子乃余平生第一良友;尚望将来有重晤之日,不意竟永别,哀哉!伤哉!虽余亦已太老,在世之日不久,闻此噩音,究竟难以承受。”[13]直到1989年4月20日,92岁的苏雪林日记中依然有梦到袁昌英的记载:“继则梦到武大,先行贫民区,见群儿玩一动物为四脚蛇,壁虎之类,谓为藤类所化,无毒,依人甚驯,余似购得一条。去过许多贫民区,有餐馆、有赌场,所见非一,最后乃达袁兰子家,甚家新建甚多,皆茅茨竹篱,且多黄色树木,余腹饥想乞一餐,而身上小宠物屡跳走皆逐而擒得之,乃知其

跳走亦以饥欲食也!”[14]梦中饥饿见挚友,但见感念情深。第三,为友写文出书。苏雪林为纪念亡友,在台湾为袁昌英重印著作大力奔走,不辞劳苦,亲为整理作序。像袁昌英般文人甚重自己作品,因历史原因,袁著在大陆文革期间流传较少,苏雪林能为其张罗出书,是真正理解袁之表现。苏在1980年7月31日日记中写道:“得信件三封,袁兰子全集有在台出版希望,甚为欣慰,如能实现,兰子地下亦可瞑目矣。”[15]当大陆出版的袁昌英著作《孔雀东南飞》在台湾图书馆被借失而影响整理出版时,苏雪林甚至梦见袁入梦相责孔剧不能寻获。待到杨安祥来信云李又宁拥有袁《孔雀东南飞》及其他时,立即写信索来复印。“傍晚将袁剧页码之写于页下者,用纸贴去,改用绿笔标之,庶复印时免致弄错,自上月卅日接杨安祥寄来原稿,每天为此忙碌,已有五、六天光景。”[16]1983年8月至9月期间,苏雪林用大部分精力为《袁昌英文选》的出版而鞍前马后,对于苏这样爱惜时间如生命,平时与朋友多待会亦言浪费时间之人更见情浓。

苏雪林与凌叔华关系虽不如袁昌英,但也显见亲密。以下两例可证:第一,关心近况,通信频繁。苏凌都离开大陆,思乡之感,时局无奈,年老寂寞将她们关系更拉近一层。建国后苏雪林辗转香港,凌叔华常去信安慰并了解苏之处境。苏雪林“闻叔华今年看电影半途辄睡,老年生理状况大都如此,殊为可叹。”[17]可见,苏非常关心凌叔华的身体状况。苏喜作长信,1969年3月20日日记记:“叔华今日来信,余立答一航笺,写得密密麻麻,比她来的信多五、六倍。”[18]但见对凌之重视。当收到凌叔华1979年6月来信附《端节感怀》一首:“天涯漂泊寄残年,佳节传来只惘然,屈子沉江词赋在,与君日诵吊先贤。”苏雪林极为动情,覆信安慰。凌叔华也多次在写给苏雪林之信中表达对苏之想念、关心。第二,游玩见情。1951年8月18日,苏凌阔别七载后,在凌叔华英国家中重聚。此为英国人民为纪念伦敦建市百年,举行规模庞大的展览会,凌叔华写信邀苏参观之行,即以凌家为东道主。参观大会后,又曾同游英伦名胜古迹如黎琴公园Regents Park、康桥等,看了收藏丰富的博物院,拜访有名大学,一起赴工人区购物,朝夕谈心。苏离开时对凌叔华依依不舍,“俄而车开,即与叔华等挥手作别,心为凄然。”[19]1958年春间,凌叔华因女儿陈小滢与女婿同在台湾“教育部”工作,欲入台探视,兼想看看台中故宫博物院所藏的法书名画。凌在台北女儿家住了几时,便到台中,住在陈源表哥蒋东孚家里。写信邀苏雪林见面,并同游日月潭。[20]苏雪林因忙于事务,本已拟定不去,但后又果断与凌会面,相谈甚欢,情谊毕现。

苏雪林在与袁昌英、凌叔华交流过程中体现出真诚、热情、细腻、温柔一面,但分析苏与两人交往的细节,却见苏雪林也有自尊甚重,存在嫉妒之心的复杂性格。

(一)自尊甚重

苏雪林《记袁昌英女士》一文中提到:“像我这样口齿钝挫而又不肯服输的人,同她起了言语上的冲突,往往只有面红耳赤,一吵了事,然而十回倒有九回,她先到我的寓所,低声下气地同我讲和。”[21]苏自尊心很强,不愿意先低头,个性较为倔强。这也反映在她与鲁迅唯一次会面。1928年7月7日中午,上海北新书局老板李小峰在悦宾楼设宴招待曾在他书局出过书的作者。宴请宾客为鲁迅、林语堂夫妇、许钦文、章廷谦等,苏雪林因在北新书局出版过《绿天》、《李义山恋爱事迹考》也在被邀之列。她至饭店,众人已到齐,李小峰按坐在沙发上的顺序一一向苏雪林介绍,依次是林语堂、章廷谦、许钦文和郁达夫、王映霞夫妇,他们都站起来跟苏雪林握手打招呼。介绍到鲁迅时,李小峰说:“这一位,也许不用我介绍,你已经认出他是……”“鲁迅先生,对吧?”苏雪林满怀热情,说着就向鲁迅伸出了手。然鲁迅既未与其握手,也没有起身,甚至连坐姿都没有改变,脸上也没有笑容,只是朝苏雪林微微点了一下头,苏雪林感到极大耻辱。自尊心甚强的她自此埋下了对鲁迅怨恨的种子。此性格也体现在武大时苏雪林与凌叔华关系上。当时苏雪林虽然与凌叔华志同道合,但交往并不频繁。源于当时凌丈夫陈源为文学院院长,苏雪林怕外人以为其攀附。自尊如她,常本能避而远之。

(二)嫉妒之心

在苏雪林与凌叔华一些微妙关系中,但见苏之潜藏的嫉妒之心。苏雪林重名声,极为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她在1979年10月6日日记中写道:“今日收到信件三份,传记文学上有吴鲁芹

珞珈三杰之作,对凌叔华独揄扬备至,对我及袁昌英则不表佩服。”[22]对于吴鲁芹推崇凌叔华,而未赞赏自己,较为气愤。凌叔华出生名门望族,父亲凌福彭与康有为是同榜进士,历任清朝顺天府尹代理、直隶布政使等,1911年后曾任北洋政界约法会议议员、参政院参政。凌叔华因善于绘画颇得父亲宠爱,因父亲关系,曾受到齐白石、陈寅恪、缪素筠、辜鸿铭等指导。在苏雪林1987年5月13日日记中我们可以找到以下内容:“上午曾细看王令娴寄来联合报副刊关于凌叔华之专访,叔华谓她父亲与康有为同榜进士,康常至其家作客,她曾请康写字一幅,此乃大笑话,康自戊戌政变即流亡海外,民国成立,袁世凯欲召之,他亦不肯入京,其入京则在民国六年复辟之役,叔华告人她今年八十三岁,戊戌政变我一岁,她距其出世尚差六年,如何能请康为她写字?复辟之役则可,然叔华时年六岁,可以请康写,惟康那时忙得不得了,未必有此闲情至凌家也。再者叔华自称今年八十三岁,瞒年龄太多,记得一九七O其夫逝世,她来台北参加追悼会,陈洪妻告我,她时年七十岁,今当为八十七岁,瞒四岁之多矣。”[23]苏雪林仅凭自己的一己臆测,否定凌福彭与康有为的交往。并对凌叔华之年龄耿耿于怀,认为凌叔华伪造被康有为青睐,是其嫉妒心理作祟。实则凌叔华出生时因其非男孩,连她的母亲都不记得其确切出生日期。且说凌叔华受欧洲文化影响在乎年龄之说,本也无可厚非,苏雪林却紧抓不放,难说公允。苏雪林曾夸赞过凌叔华小说心理描写深刻细腻,将其比作中国的曼殊菲尔,基本上肯定凌之才华。却在1987年11月30日日记里言:“蒋复总乃谓陆(陆小曼)凌(凌叔华)同时来信,徐(徐志摩)错拿陆信而致王賡决计与她离婚,似他二人恋爱完全繫于此事上,则未免太简单,陆才华胜叔华十倍。”[24]凌叔华才貌双全,让人本能亲近,本也无可厚非,与徐志摩之间是友谊亦或有暧昧,当事人未言,外人并没有发言权。陆小曼当然也是才女,但苏雪林认为陆小曼才华十倍于凌叔华未免夸张。凌叔华名声在大陆胜于苏雪林,苏好胜心强,不自觉地加以比较,嫉妒之心也就油然而生。

袁昌英是苏雪林堪比家姊苏淑孟般的好友,苏雪林入世受袁昌英照顾甚多,大陆别后未曾相见,苏用一生的时间感怀这位挚友。苏雪林一方面赞赏凌叔华才貌双全,与凌文学绘画上有共同爱好,因而关系亲近,但却体现出微妙一面,她对凌叔华的一些微词显见嫉妒之心。珞珈三杰终身追求事业的成功,在文艺的道路上孜孜不倦,而不局限于小家庭的琐碎,这点而言,她们都是有丈夫豪迈气魄之人。她们交往的这段历史与传奇镌刻着三人的真切友谊,留给后人回味玄想的余地。

[1][9][21]苏雪林.记袁昌英女士[J].宇宙风,1937,(36).

[2]方维保.荆棘花冠[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107.

[3][4][5][20][34]苏雪林.凌叔华其人其事[A].林海音.中国近代作家与作品[M].台北:纯文学出版社,1980:73,71, 73,73,75.

[6][7][8][10][11][17][19]苏雪林.苏雪林作品集·日记卷(第一册)[M].台南:成功大学教务处出版组,1999:16,19,33,270,301,353,403.

[12]苏雪林.苏雪林作品集·日记卷(第四册)[M].台南:成功大学教务处出版组,1999:278.

[13]苏雪林.苏雪林作品集·日记卷(第六册)[M].台南:成功大学教务处出版组,1999:346.

[14]苏雪林.苏雪林作品集·日记卷(第十四册)[M].台南:成功大学教务处出版组,1999:50.

[15]苏雪林.苏雪林作品集·日记卷(第十册)[M].台南:成功大学教务处出版组,1999:142.

[16]苏雪林.苏雪林作品集·日记卷(第十一册)[M].台南:成功大学教务处出版组,1999:119.

[18]苏雪林.苏雪林作品集·日记卷(第六册)[M].台南:成功大学教务处出版组,1999:32.

[22]苏雪林.苏雪林作品集·日记卷(第九册)[M].台南:成功大学教务处出版组,1999:388.

[23][24]苏雪林.苏雪林作品集·日记卷(第十三册)[M].台南:成功大学教务处出版组,1999:259,333.

I206

:A

:1671-6469(2013)05-0008-04

2013-04-20

李灵(1988-),女,广西桂林人,四川大学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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