赣语都昌话中“个”字的助词功能及其语法化

2013-04-02 07:34:07赵建华
常州工学院学报(社科版) 2013年4期
关键词:都昌助词量词

赵建华

(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9)

一、研究现状及语料说明

(一)研究现状

“个”是近代汉语里应用最广的一个单位词[1]。张谊生也认为“个”是现代汉语中使用范围最广、使用频率最高的一个泛化量词[2]。张欣、周明强、刘慧等对现代汉语中“个”字的种种用法进行了详细的描写[3-5]。王绍新、曹广顺等都撰文从历时的角度对先秦到近现代“个”的语义、语法功能等方面的发展作了详细的描写和分析[6-7]。此外,对于“个”字在现代汉语方言中的表现,萧世民、黄洁、万琴等也有文章谈及[8-10]。

不过,对于赣语都昌话中的“个”字,学界几乎无人做过专门的系统研究。只是在一些有关都昌方言的研究论文中,指出了“个”的结构助词用法[11],对它的量词等其他用法很少承认,对其语法化历程及动因也很少提及。较之于普通话,都昌话中的“个”应用范围更广;较之其他方言,都昌话中的“个”也个性鲜明。本文将在已有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对助词“个”的主要用法及其虚化历程、发展趋势进行梳理,并阐释其中的动因。

(二)语料说明

据孙宜志等的研究,都昌话属于北区赣方言中的都昌片[12],本文拟采用该说法。笔者系该县多宝乡人士,居住地处于多宝、左里两镇交界地带,对两镇方言较为熟悉,且两镇处于都昌县西部,交通闭塞,方言历史原貌保存较好,能够较好地代表都昌方言。本文所举现代都昌话语料大致取自两镇方言,其他语料,如无特别说明,主要来自网上语料库。例句中凡是与普通话无法对应的字词,均用音近或义同的字词来代替。

二、助词“个”的考察

“个”在都昌方言中,助词的用法范围是最广的,使用频率是最高的。“个”的助词用法具体又可以分为两种:结构助词和语气助词。

(一)结构助词“个”

都昌方言中,“个”用作结构助词的用法最普遍,普通话中用结构助词“的”的地方,几乎都被“个”代替了。“个”在句中是个定语标记,表明前后词语之间是定中关系。据万琴考察[10]103,赣语南昌话中,“个”可以黏着在动词、动宾短语、形容词、名词以及代词后面。形容词、动词以及动宾短语是谓词性成分,它们之后附加上“个”后,整体转变为名词性成分;名词、名词性短语和代词属于名词性成分,“个”依附在其后面常常表现出一种限定关系。都昌话中,情况基本一致,但又有些细微的差别。

1.“A+个”的句法、语义考察

在“A+个”中,A为形容词,“个”是结构助词。一般情况下,“A+个”能充当定语,有时可作谓语、补语;当“A+个”后面的成分省略或提到它前面时,又能充当主语和宾语。例如:

(1)渠做得一了贝长个啥。他捉了一条很长的蛇。

(2)田里个泥巴也湿个得。田里的泥湿湿的。

(3)(鱼鞭)长个总比短个好些些得。(鱼竿)长的总比短的好一些。

(4)刀磨得欣快个得。刀磨得很锋利。

在都昌话中,“A+个”结构,语法位置比较灵活,能充当的成分比较多,因此很常用。

2.“VP+个”的句法、语义考察

在“VP+个”中,VP是动词或者动宾短语,是谓词性成分,表陈述,附加上“个”后,整体转变为名词性成分,表指称。“VP+个”结构在功能上相当于普通话中的“的”字短语。例如:

(5)渠身上穿个不好看。她身上穿的(衣服)不好看。

(6)我觉得渠煮个不好恰。我觉得他煮的(饭)不好吃。

(7)渠是村里最后一只打铁个。他是村里最后一个铁匠。

(8)渠屋里祖祖辈辈根是做田个。他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民。

3.“NP+个”的句法、语义考察

“NP+个”结构中的“个”在句中起着一种修饰限定的作用,比较常见。例如:

(9)屋里个灯变暗得。家里的灯变暗了。

(10)灶上个碗冒看到。灶上的碗不见了。

(11)明朝个课表上。明天的课不用上。

(12)夜里个电视放了得。晚上的电视剧已经放完了。

从例(9)~例(12)可以分析出,“个”在NP后表示的是一种限定关系,对于NP的选择,根据我们搜集的语料来看,NP既可以是单纯的人物名词、时地名词,也可以是方位短语。而NP与“个”搭配时更倾向于选择时间名词和方位短语。

4.“P+个”的句法、语义考察

P为代词(pronoun),既可以是人称代词(如你、我、他等),也可以是疑问代词(如哪、谁等)。“P+个”结构能表示修饰限定关系,也能表示一种领属关系。例如:

(13)我个书冒看到。我的书不见了。

(14)渠个脚答乱的。他的腿摔断了。

(15)里是么银个书?这是谁的书?

(16)恩侬是啦里个银?你是哪的人?

当P为人称代词时,“P+个”一般用于陈述句中,能作主语、宾语、定语,作定语较为常见。当P为疑问代词时,“P+个”一般用于疑问句中,一般用作表语。据我们考察,“P+个”结构更倾向于表现领属关系。

(二)语气助词“个”

1.“个”用作语气助词,其语法功能一部分也是和现代汉语共同语中的“的”的语气助词用法一致。吕叔湘认为,“的”字表示的是一种确认的语气,就是表示确确实实有这件事,没有错儿[13]。如:

(17)大家都是晓得个,渠是只老实银。大家都是了解的,他是个老实人。

(18)渠还是蛮实在个。他还是蛮实在的。

(19)我啰个晓得?渠昨日说得来个。我怎么知道?他昨天说了会来的。

例(17)~例(19)表明:“个”作为语气助词一般出现在陈述句中,表示一种对事实的陈述、确认的语气。“个”可以附着在句子末尾,也可以出现在句中,但通常与“是”构成“……是……个”的结构,来加强语势,有时也可以单用。

2.“个”还具有相当于“了”“呢”的语气助词的功能。前者一般出现在陈述句中,表达一种直陈、已然的语气;后者一般出现在疑问句中,表达一种询问的语气。例如:

(20)我晓得个,马上过来。我已经知道了,马上过来。

(21)我恰得个,恩侬恰么?我已经吃了,你吃了没?

(22)恩侬在做么得个?你在干什么呢?

(23)嗯旁银在笑么得个?你们在笑什么呢?

观察例(20)~例(23),可以看出:出现在陈述句中的“个”,具备了“了”的功能,表示事情、动作已经完成;出现在疑问句中的“个”,功能上相当于“呢”,传递出问话者的疑问。

3.都昌话中还有用“啰个”来表示特指问的问句,相当于“怎么”,其中的“个”也应该是语气助词。例如:

(24)恩侬啰个里个差个?你怎么这么差?

(25)恩侬不说我听,我啰个晓得?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

用“啰个”构成的特指问句,既可以用来询问情状及原因,也可以用作反诘。

三、“个”的语法化历程

据冯桂华、曹保平[14]的研究,赣语的形成大致经历了三个阶段,即:汉末至唐初,北方移民的中原方言与当时的吴语、楚语复杂组合,在鄱阳湖平原形成了原始北片赣语;晚唐至宋时期,北方居民移居赣中、赣东南,形成了原始南片赣语;宋元时期,原始南北片赣语相互作用形成了现代赣语。我们认为,都昌话中“个”量词用法的虚化也大致遵循着与北方方言相一致的轨迹。下文,我们将结合北方方言、其他南方方言的相关用例来观照都昌方言中“个”字的语法化历程。

(一)魏晋南北朝至唐初:萌芽期

这时候,“个”作为个体量词使用范围逐渐扩大,几乎能计量各种事物。据王绍新[6]99-106的研究,在魏晋南北朝,“个”能计量动植物、人、鬼以及其他物类等。到了唐代,“个”除了具有以上所有用法以外,还能计量时间、数目、抽象事物等。例如:

(26)但愿杯中九酝满,莫惜床头百个钱。(鲍照《拟行路难》)

(27)又见胡蝶千千个,由住尖良不敢坐。(《全唐五代词·卷四·敦煌词》)

(28)橘怀三个去,桂折一枝将。(岑参《送滕亢擢第归苏州拜亲》)

(29)我有六兄弟,就中一个恶。(《全唐诗》)

(30)火烧六个贼,风吹黑云雨。(《全唐诗》)

(31)福田一个无,虚设一群秃。(《全唐诗》)

此外,此期的“个”也出现了近似指示代词的用法,只是用例很少。例如:

(32)个侬无赖是横波,黛染隆颅簇小蛾。(隋炀帝《嘲罗罗》)

(33)昨日设个斋,今朝宰六畜。(《全唐诗》)

(34)分明有个长生路,休向红尘叹二毛。(《全唐诗》)

例(32)~例(34)中的“个”指示的意味较浓,已很难说是一个完全的量词。

(二)晚唐至两宋时期:发展期

这时期,“个”不但具有量词用法,而且逐渐发展出指示代词和结构助词的用法,并且其指示代词用法要明显早于结构助词用法。例如:

(35)个里多情侠少年。(王维《同比部杨员外十五夜游有怀静者季》)

(36)个人讳底?(《北齐书·徐之才》)

(37)此个和合道理,近日方晓。(辛弃疾《千年调》)

以上是用作指示代词的例子。

(38)老翁真个似童儿,汲水埋盆作小池。(韩愈《盆池之一》)

(39)道我醉来真个醉,不知愁是怎生愁。(吕岩《真人行》)

(40)好个一镬羹,不净物污着作什摩?(《祖堂集》)

关于“个”的结构助词用法和指示代词的用法产生的先后顺序,王力[15]指出,“个”的指代词用法最早见于隋唐初期的文献,而结构助词的用法直到唐末的文献中才见到,也就是说,“个”的指代用法早出现了两三百年。“个”在都昌方言中存留下来的一些用法,似乎可以印证其虚化轨迹。例如:

(41)我(一)个银来得。我一个人来的。

(42)爸爸(一)个银去得。爸爸一个人去的。

(43)硬得三个月有要过年咯。剩下三个月就要过年了。

不难发现,例(41)~例(43)中的“个”可以说是用作量词,但已经具备明显的虚化痕迹,具有很强的指示意味。当用来计量人时,似乎特别强调个体的唯一性,有定的语义特征较为明显。例(41)和例(42)中,“我”“爸爸”都是说话人所知的,都表示单一的个体,都是有定的,“个”前的“一”是可以省略不说的。当它用来计量时间时,也是有特指的,比如例(43)中的“三个月”就是大家都知道的春节前的最后三个月。这也很好地解释了“个”的量词与指示代词的直接联系,体现的是处于量词向指示代词虚化的中间过渡的模糊状态。

据万琴[10]104的调查,在赣语南昌方言中,还保留着“个”单独作指示代词的用法。例如:

(44)箇块些子个苹果都是乜烂个。这里的苹果都是烂的。

(45)箇还蛮便宜个嘛。这还蛮便宜的嘛。

钱乃荣[16]指出,吴语中也还有“个”表示定指的例子。例如:

(46)原来吴下朋友的老妈官,个人是一个哥喇。(《笑林广记》卷二)

(47)今日倒要把个开口货擐在别人身上,只怕情理上也讲不下去。(《何典》第五回)

(三)宋元以后:成熟期

此期,随着宋词、话本、戏曲等口头通俗文学的发展,“个”的使用频率越来越高,其结构助词用法已越来越普遍。如:

(48)师云:“你既不会,后面个僧抵对看。”(《景德传灯录》卷八)

(49)也是教他自就切己处思量,自看平时个是不是,未欲便把那书与之读。(《朱子语类》卷九五)

(50)莫怪说,你个骨是乞骨。(《张协状元》四出)

(51)此时耿一叫言:“秀才你个笼中必有宝物。”(明成化本说唱词集《乌盆传》)

在赣语南昌方言中,“个”的结构助词用法也很普遍,例子也很多。例如[10]103:

(52)上昼个太阳蛮热火个。上午的太阳蛮暖和的。

(53)你把碗里个药喝掉。你把碗里的药喝掉。

在现代都昌话中,“个”的结构助词用法已经发展为其最主要的用法,已基本取代其量词和指示代词用法。众所周知,共时层面上的差异往往是历时演变的结果。都昌话中,“个”的量词用法已经很有限,一般只能用来计量人、时间,并且使用的范围也很窄。此外,它的重叠形式“个个”表示数量极其少,后面经常加后缀“得”。例如:

(54)谬几多得,只硬的(一)个个得。没多少了,只剩下一点点了。

(55)恰硬的(一)个个得。吃剩下一点点(差不多吃完了)。

在都昌话中,“个”的语法化进行得较为彻底,已经不能单独用来作指示代词了,常常需要跟其他音节结合在一起组成复音指示代词,如“里个/嗯个”和“里样个/嗯样个”。前者用来表程度,相当于普通话中的“这么”“那么”,在句中主要用来修饰形容词,作状语,强调事物的程度较深,具有感叹的意味;后者用来表示方式,相当于普通话中的“这样”“那样”,一般在句中作状语、定语。

石毓智[17]认为,汉语史和方言中存在的结构助词,原来大多是用作量词的,而绝大多数方言都选择了量词“个”。他认为,在南方方言中,“个”的结构助词用法是由它的指示代词用法发展而来的,而它的指示代词用法又是由量词用法发展而来的,具体发展步骤为:量词→指示代词→结构助词。我们基本认同石先生的观点,在都昌话中能看到相似的遗留痕迹,现代都昌话中结构助词“个”的虚化轨迹也大致遵循相同的规律。在都昌话中,“个”主要的功能是助词的用法,特别是结构助词的用法。我们认为它的结构助词用法是由其最初的量词用法虚化而来的,而其中经历了指示代词的阶段。

四、“个”的语法化动因

刘坚等[18]认为语法化通常是某个实词或因句法位置、组合功能的变化而造成词义演变,或因词义的变化而引起句法位置、组合功能的改变,最终使之失去原来的词汇意义,在语句中只具有某种语法意义,变成了虚词。语法化动因指的是一个实词或结构式在语法化发生时所处的条件,这些条件是影响语法化发生的可能性因素,包括它所处的语言类型,语法系统的特征及其语法变化,实词的使用频率、语义特征、语法位置、语境条件等等。

我们认为,“个”作为一个量词,在汉语中,使用具有高频化。我们统计了《现代汉语八百词》[19]附录中的量词表,发现“个”出现的频率相当高。据王绍新的考察,在各种语言材料中,“个”又是出现次数最多的量词,据北京语言学院语言教学研究所编写的《现代汉语频率词典》可知,它在使用度最高的前8 000词中居第9位,其他量词望尘莫及[6]。此外,它在方言中特别是在南方方言中,使用也相当频繁,口头使用上的高频化,为其不断发生语法化提供了可能。

此外,“个”的语法化也离不开其所处的语用环境、句法位置和词义的变化。纵观“个”的语法化历程,我们不难发现,在书面语中,它较多出现在诗词、话本、戏曲等口语性较强的文本中;在都昌话口语中,它也经常出现。而口语具有轻松、随意的特性,语用环境的灵活性,也使得其在句法位置上使用较灵活。它既可以出现在体词性的位置,表指称,也可以出现在谓词性位置,表陈述。并慢慢由名物化标记发展为强调结果和状态的补语标记。这就使得它既可以出现在句首作量词或指示代词,也可以出现在句中作结构助词,更可以虚化为句末的语气助词。同时,句法位置和结构关系的改变也会导致词义的变化,导致实词的语法化;同样,词义的演变、虚化,也会引起词的功能的改变,而新的语法位置和结构关系则会促使一个新的虚词义的诞生。因此,词义变化也是影响“个”语法化的一个重要因素。量词“个”到结构助词“个”的演变,是从词义虚化开始的。从计量竹,到计量一般事物,到虚指用法,再到用于形容词之后表示事物的性质,最后扩展到用于名词、动词等之后,“个”就在都昌话中逐渐形成了主要用作结构助词的局面。

五、结语

我们在普通话及其他方言有关研究成果的基础上,结合具体实际的语料,对都昌话中“个”的助词用法进行了描述,对其语法化轨迹和动因作了简单的探讨。

根据以上的观察,在都昌话中,“个”最普遍的用法是作结构助词,其次是它的语气助词用法,而相关指示代词和量词的用法已经很有限。“个”量词用法的存在,一方面显示出其语法化程度的差异性,另一方面也说明“个”的语法化还未最终彻底地完成。同时,“个”的结构助词用法还带有明显的指示性。储泽祥、谢晓明称之为“语义俯瞰”,即汉语的实词虚化后,实在的意义部分失去,但有失必有得,有弱化必有凸显,与其说意义消失,不如说意义迁移,源词的意义往往仍然控制或影响着新词的意义或新词分布的句法语义环境[20]。这也从另一个角度很好地解释了都昌方言中“个”的多功能共存的现象。我们把都昌话中“个”的语法化步骤初步概括为:语气助词≥结构助词>指示代词>量词(“>”表示虚化的程度高于)。并认为“个”仍在不断的虚化之中,其结构助词用法会最终取代量词用法,并且伴随着它在口语中使用的灵活性和高频化,其在句中的位置会逐渐后移乃至于语尾,语义也会越来越虚,在将来的某个阶段,语气助词很有可能会发展成为它的主要功能,成为其常规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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