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慈铭的 《世说新语》研究

2013-03-31 03:29马建强
常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3年4期
关键词:世说晋书世说新语

马建强

(湖北大学中国思想文化史研究所,湖北武汉430062)

一、李慈铭生平及学术简介

李慈铭 (1830-1894),字爱伯,号越缦,又号霞川,小字莼客,室号越缦堂,世称越缦先生、越缦老人,浙江会稽 (今绍兴)人,晚清名士、文学家、学者。李慈铭“生有异才”,却一生困于科场,厄于仕途。科场、仕途双重困厄中的李慈铭寄情于学术文章中。

李慈铭的诗文颇受时人推重,同光文人圈中有“生不愿作执金吾,惟愿尽读李公书”[1]之说。《清史稿》之《文苑传》评曰: “为文沉博绝丽,诗尤工,自成一家”[2]13440。曾朴所著晚清讽世小说《孽海花》中的李纯客,便是以李慈铭 (李莼客)为原型,称赞他“文章为四海宗师”[3]。

李慈铭“长益覃思劬学,于书无所不窥”[4],为学最服膺清朝乾嘉之学,尝谓:“考证之学,国朝为最,国朝尤以乾嘉之间为盛,能读其书者,庶于经史无误文别字,谬辞枝说。士生其后,可谓千载一时之幸。”[5]又曰:“古今无学问外人才,天下无读书外事业”。[6]其揅磨经史,无论寒暑贫病,自谓: “顾生平所不忍自弃者有二:一则幼喜观史;一则性不喜看小说……故架无杂书。虽不敢妄效伊川,然吾辈精神有限,终以敛蓄为是。”[7]其读经史,必穷究本原,所谓“丹黄手校,必严必精”[8]。“每读一书,必求其所蓄之深浅,致力之先后,而评骘之,务得其当。”[2]13441故于训诂、校勘、目录、版本、金石诸学,均有心得,论者曰其“读书‘敛蓄’得法,的确功不可没”[9]。

李慈铭的“敛蓄”所得,主要呈现于他那部享有盛名的《越缦堂日记》中,李氏以日记为著述,“生平精力尤荟萃于《日记》一编,积数百万言,亘三十余年。其用力也,罔有或辍;其为事也,无乎不赅。近之可方湘乡日课之勤,远之可继亭林《日知》之博。”[10]除此以外还有大量的书端眉批,散落于藏书之中。这些内容或是校雠文字、或是经史考证、或是人物品评,均是李氏学术心得之体现。[11]民国学者王重民将其阅读正史之眉批辑录成《越缦堂读史札记全编》30卷;王利器又继其后整理李慈铭书端的眉批、题跋成《越缦堂读书简端记》及《越缦堂读书简端记续编》。

后世评价李慈铭之学术颇有认可其史学者,徐世昌《晚晴簃诗话》称其:“生平博综群籍,尤精于史。”[12]杨树达认为李慈铭的史学“乃承钱 (大昕)、洪 (颐煊)之流,而为有清一代之后殿者也。”[13]汪辟疆虽否定李慈铭的经学却肯定其在史学上的贡献曰: “一生学术,乃在乙部,披阅诸史,丹黄满帙。其博闻强记为时流所叹服。”[14]近人罗炳良分析李慈铭的史学研究成果后,认为“目前史学史研究领域对李慈铭研究极为不够,这种局面需要改变,使其史学成就得到应有的阐发,充分肯定他在史学史上的地位。”[15]

二、李慈铭对《世说新语》的考订

《世说新语》是一部主要记述魏晋人物言谈轶事的笔记小说,晚清对其进行研究的学者有王先谦、李慈铭、程炎震等诸家,其中李慈铭的研究很为突出。李慈铭颇喜阅读《世说新语》一书,但是苦于善本难得,咸丰己未 (1859)二月初四日日记中记录道:

阅《世说新语》。此书遭刘辰翁、王世懋两次删补,殊堪痛恨,刘孝标之注更零落不全。予购求善本有年,竟未得也。[16]766

李慈铭当时所阅《世说新语》是何版本今天不得而知,但版本不精良令他十分困恼。经过多年求购,李慈铭终于得到一个善本。同治辛未(1871)年三月二十七日李慈铭阅读周心如校刊的《纷欣阁丛书》时说:

予尝购得其所刻《世说新语》,虽亦椠刻不精,而刘注尚全,亦可贵也。[16]1108

李慈铭此处提到的版本即道光八年周氏纷欣阁刻本,是根据明嘉靖间吴郡袁氏嘉趣堂刻本 (称袁本)重刊,而袁本是据宋孝宗淳熙十五年陆游刻本重雕[17],是清代通行的《世说新语》善本之一。李慈铭研读《世说新语》,颇为仔细,并将研究所得眉批于书端,共约300余条。

校勘名家王利器先生在1980年出版的《越缦堂读书简端记》中将李慈铭研究《世说新语》所作的批校悉数整理而出,这番整理是李慈铭研究成果的首次出版面世。不过据笔者所见,最早全面阅读并研究李慈铭《世说新语》批校的学者是余嘉锡。早在1937年,余嘉锡开始校释《世说新语》,将李慈铭的批注全部过录一遍,并进行研究取舍。惜乎,余氏夙兴夜寐,用心过专,自谓“一生所著甚多,于此最为劳瘁”[18]及至去世也未能将初成形制的书稿整理出版。1987年在其婿著名语言学家周祖谟的主持下,遗稿得以出版面世,其中就全部收录了李慈铭的批校。

从这些批校中可以看出,李慈铭是以考订史籍的态度来对待《世说新语》。除去少量的文字释义以外,绝大部分的批校都是对《世说》一书的考订。细分这些考订,约略有如下几类:

(一)考正史实

因为《世说》是一部笔记小说,无论从其编纂还是流传上都导致了一些具体史实上的记载错误。李慈铭对《世说新语》的研究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内容就是考订史实的正误。比如“德行第一”第三条《世说》正文为“汝南袁奉高”,刘孝标注引《汝南先贤传》曰: “袁宏字奉高,慎阳人”。对于袁奉高究竟是谁曾有许多史家进行过研究,宋代刘攽以《后汉书》记载为据,认为“袁阆字奉高,袁闳字夏甫。此言奉高,则闳当作阆”。李慈铭校阅过程中,承继前人成果,做出了综合判断,曰:

案《后汉书》:袁闳字夏甫,汝南汝阳人。司徒安之玄孙。终身未尝应辟召,而《黄宪传》亦载奉高之器云云。章怀注:奉高为闳字。然《王龚传》云:龚迁汝南太守。功曹袁阆字奉高。数辞公府之命。则奉高乃袁閬。此注引《汝南先贤传》,似亦阆而非闳。但范书未著阆为何县人,亦不言其卒于何官,而此下《言语篇》有边文礼见袁奉高云云。又有荀慈明与汝南袁阆相见云云。宋刘原父谓黄宪传袁闳乃袁阆之讹。近时洪筠轩说亦同。而孙颐谷谓当时盖有两袁闳:一字夏甫,一字奉高。又有一袁阆。然《黄宪传》中先出袁闳注云:闳一作阆。疑此闳字本是误文。刘氏、洪氏之说差为得之。若据孙说,不容汝南一郡之中,同时名士有两袁闳;又不容慎阳一县,并时有两袁奉高也。[19]6

从李慈铭的考证中可见,他认为《后汉书》的记载中有两袁奉高,但是袁宏并未应辟召,袁阆曾任功曹, 《世说》之注所引为《汝南先贤传》,据此综合推断则奉高为袁阆的可能性更大。但是《后汉书》中并没有明确袁阆的祖籍和卒于何官,如此推断只是一种较大的可能性,故而李慈铭认为这一观点“差为得之”。而孙志祖的说法从情理上来说可能性并不大。李慈铭对这一问题的研究超越前人的地方在于能够贯通全书。在“言语第二”第七条“荀慈明与汝南袁阆相见”中,李慈铭根据刘孝标注释之体例,再次论证袁闳乃是袁阆之误。他说道:

案此处袁阆下无注,可知前所云袁闳,皆袁阆之讹。故孝标注例已见于前者,不复注也。[19]75

这种通过注释的体例做出的综合判断,乃是发前人所未发,是李慈铭对于这个史实考订的创见,而且很为高妙。到余嘉锡为《世说》作笺疏时,因为有了唐写本的出现做参考,这一问题也有了定论,袁闳确系袁阆之讹,致误之因乃是由于“宋时浅人据误本范书改之耳”。[20]6

(二)校订文字

例如“德行第一”第十五条,《世说》刘注原文为“李康《家诫》曰”,对于其中“康”系“秉”字之误的考证。李慈铭论证道:

李康当作李秉。《三国志·李通传》注引王隐《晋书》作李秉。秉与康字形近也。各本皆误。秉字玄胄,通之孙也。所云先帝者,司马昭也。秉官至秦州刺史、都亭定侯。唐修《晋书》附见其子《重传》。改秉作景者,避世祖昞字嫌讳。[19]22

李慈铭对这一条的考证没有任何前人的基础,且所见“各本皆误”,但是他的考证结果却是正确的。其实清代严可均辑录《全晋文》时曾对这个问题有过考证。在卷五十三李秉《家诫》下注曰:

《魏志·李通传》注引王隐《晋书》,秉尝答司马文王问,因以为《家诫》。《世说·德行篇注》及《御览》四百三十引王隐《晋书》并作李康。因秉字俗写作秉,与康形近而误也。[20]75

但是因为严可均的书出版很晚,李慈铭并没有看到,所以对于这个问题的考证仍然是由李慈铭独立考得。

(三)考订官制

李慈铭的研究中涉及对于官制称谓来源的考辨,如“言语第二”第三十二条,刘注中有“为太子洗马”,李氏对“洗马”称谓来源进行考订,曰:

案洗马之洗,读为先,去声。此官始于东汉。《续汉志》:“太子洗马,比六百石,员十六人。太子出,则当直者前导威仪。”盖洗马犹前马。《国语》:“越王亲为夫差前马。”见《汉书》如淳注,引作“先马”,云“先或作洗”。 《韩非子》云:“身执戈为吴王洗马。”洗者,先之借字也。[19]112

“洗马”之职官来源在中国古代曾受到曲解,明代就常常出现讥笑“洗马”为洗马官的事情。李慈铭通过文献梳理,考订“洗马”之来源为“先马”,为太子属官,出行之前导。原为“先马”后以“洗”借为“先”,故有“洗马”之称。

(四)指正文字出处、脱漏

如“言语第二”第三十四条, 《世说》正文“会稽贺生,体识清远,言行以礼。不徒东南之美,实为海内之秀。”李慈铭据《晋书》而提出置疑。《晋书·顾和传》原文: “导觉之,谓和曰:‘卿珪璋特达,机警有锋,不徒东南之美,实为海内之俊。’”据此李慈铭加批语曰: “案会稽贺生上,疑有脱文。《晋书·顾和传》以不徒东南之美二句,皆是王导目和语。”[19]113-114又如 “言语第二”第六十条《世说》正文“时人以为能”,李慈铭以为“‘能’下当有‘言’字,各本皆脱。”[19]113-114

(五)考释音韵、训诂

对文字读音的批注,如“言语第二”第八条,《世说》正文“衡扬枹为《渔阳摻檛》”,慈铭批注云:

案摻檛《后汉书》作參檛,章怀注曰:“參撾足击鼓之法,槌及撾并击鼓杖也。”注引《文士传》亦作參撾。其下摻檛作參槌。章怀音參,七甘反。以音七绀反读去声者为非。惠氏《补注》引杨文公《谈苑》载禰衡鼓歌曰:“边城晏关《渔阳摻》,黄尘萧萧白日暗。”又引徐锴曰:“參,音七鉴反,三檛鼓也。以其三檛鼓故,因谓之參。”……[19]77

另外对文字的训诂,如“言语第二”第十七条,《世说》正文为“邓艾口喫”,李慈铭以训诂求其源本曰:

案喫当作吃。《说文》:“吃,语蹇难也。”《玉篇》始有喫字,云: “啖,喫也。”后人遂分别口吃之吃为吃,啖喫之喫为喫。其实古祗有吃无喫也。故啖喫字可仍作吃,而口吃字不可作喫。《三国魏志·邓艾传》作吃不误。[19]92

近人陈垣先生总结前人校勘经验曾提出的“对校、本校、他校、理校”4种校勘方法。所谓对校法,“即以同书之祖本或别本对读,遇不同之处,则注于其旁。”[21]144本校法是指 “以本书前后互证,而抉摘其异同,则知其中之谬误。”[21]145他校法是指“以他书校本书。凡其书有采自前人者,可以前人之书校之;有为后人所引用者,可以后人之书校之;其史料有为同时之书所并载者,可以同时之书校之。”[21]146-147理校法,则如 “段玉裁曰:‘校书之难,非照本改字不讹不漏之难,定其是非之难。’”[21]148纵观李慈铭的批校,因为并没有收藏到其他《世说新语》善本,所以“对校法”的使用几乎没有,其他3种则多有例证。如“言语第二”第六十五条,李慈铭据“方正篇”两见,校改注文中“徐州刺史悦”之“悦”字为“忱”,[19]148乃是用本校之法。李慈铭以 《晋书》校《世说新语》的例子最多,兹取一例:“言语第二”第五十三条李慈铭据《晋书·庾懌传》:懌“尝以白羽扇呈成帝”改原文中的“武帝”为“成帝”。[19]135另外断定是非之理校在李慈铭的批校中所占比重也相当之大。比如“德行第一”第四十七条对于“及思至,宾客吊省”中“思至”二字的考订。李慈铭认为:

“思至”二字有误,各本皆同, 《晋书》作“每至哭临之时,恒有双鹤惊叫。及祥练之夕,复有群雁俱集。”疑此“思至”二字,当作“周忌”,思、周,形近,至、忌,声近。[19]46

他所根据的是《晋书》中的记载,但是《晋书》并没有同样的文字可资参考,所以李慈铭的校语就只能依据《晋书》的意思加以情理的推断。

通观李氏的批校,可见其综合运用了多种校勘方法,依据也有史实、载籍、训诂等多种,是典型的乾嘉考据的路径。李氏对于《世说新语》的批校相当部分都很有价值,订正了该书自宋以来传承中出现的许多错讹,对于后人的研究颇有帮助,乃至后来的余嘉锡、杨勇等笺注此书的学者都无法回避李慈铭的批校。

三、李慈铭对《世说新语》中人物的品评

李慈铭对《世说新语》的研究除了校订以外,还有一类重要的批语,即人物的品评。在所有批语中,人物品评一共有10多条。如“德行第一”第十二条中, “张曰: ‘王之学华,皆是形骸之外,去之所以更远。’”以此评论王朗和华歆。李慈铭加案语云:

案华守豫章,兵至即迎;王守会稽,犹知拒战。华党曹氏,发壁牵后;王被操征,积年乃至。此盖所谓‘学之形骸之外,去之更远’者也。二人优劣,不问可知。晋人清谈如此。[19]14

魏晋名士的风度多是放荡不羁,不守礼法,所谓“越名教而任自然”,这是魏晋时期特有的时代风尚。李慈铭的思想谨守儒家教范,坚持名节纲常,在晚清士风日下的时代背景下,他以号召秉持名节的名教卫士的形象出现。所以针对《世说》“任诞第二十三”第九条“阮籍当母葬,蒸一肥豚,饮酒二斗”的记载,他认为阮籍“虽曰放诞,然有至慎之称。文藻斐然,性当不远”,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有如此传言应该是“元康之后,八达之徒,沉溺下流,妄诬先达,造为悖行,崇饰恶言”,“籍风流之宗”,“加荒唐之论”。《世说新语》中随意贩卖传言是“深为害理,贻误后人。有志名教者,亟当辞而辟之”。[19]860因为这种卫道的心态,所以他对魏晋士人的放荡习气十分反感,在人物品评中屡加指责。如其曰:

案晋、宋、六朝膏粱门第,父誉其子,兄夸其弟,以为声价。其为子弟者,则务鄙父兄,以示通率。交相伪扇,不顾人伦。世人无识,沿流波诡,从而称之。于是未离乳臭,已得华资。甫识一丁,即为名士。沦胥及溺,凶国害家。平子本是妄人,荆产岂为佳子?所谓风气日上者,淫荡之风、痴顽之气耳。长松下故当有清风,斯言婉矣。[19]536

如他对出生世族的王澄的批评:

案王澄一生,绝无可取。狂且恃贵,轻侻丧身。既无当世之才,亦绝片言之善。虚叨疆寄,致乱逃归。徒以王衍、王戎,纷纭标榜。一自私其同气,一自附于宗英。大言不惭,厚相封殖。观于此举,脱衣上树,裸体探雏,直是无赖妄人,风狂乞相。以为简傲,何啻寱言![22]

李慈铭之所以有这种批判全然是基于自己的思想观念,所以不能同情、理解和接受魏晋风习,所有批评均是出自他所坚持的儒家名教思想。李慈铭的这番带有个人文化立场的评论被余嘉锡继承,所以后来杨勇评论余氏说:“实不知阮籍、王浑妻等之所为达,要在破风俗、建新猷、谓得大道至本也。而余氏不知此中大节,徒以儒风礼教目之;更以此意而著《世说》,其不南辕北辙者可乎?”[23]这正揭橥了李慈铭的批评态度。

魏晋时期政治跌宕,政权屡屡变迁,许多政权的更迭都是通过篡夺而来。李慈铭对这类悖逆之事,站在儒家纲常的立场上加以强烈的批判。如其曰:

案此学裴楷“天得一以清”之言,而取媚无稽,流为狂悖。晋武帝受禅,至惠而衰,得一之征,实为显著。灵宝篡逆,覆载不容,仲文晋臣,谬称名士。而既弃朝廷所授之郡、复忘其兄仲堪之仇。蒙面丧心,敢诬厚地。犬彘不食,无忌小人。临川之简编,夸其言语,无识甚矣![19]187-188

由此可见李慈铭对那些叛乱谋逆之人的态度是十分严厉的,而这背后是由于他立足于儒家纲常正统的观念。李慈铭对《世说新语》中人物的品评并不是纯粹以六朝历史为本位,相反是以他个人的思想观念为准则,所有的批评都建立在个人谨守儒家纲常名教的卫道思想基础之上,因此会对当时的士风产生如此强烈的不满,甚至将这种不满牵及《世说》的编纂者。这种人物品评的态度与他校订《世说》时实事求是的乾嘉考据精神恰恰相反,他的人物品评中浸透着他个人的业已形成的文化观念,并且从侧面反映出他深厚的儒家纲常、名教、正统思想。后来为《世说》作笺的余嘉锡、杨勇等人,大都认为李慈铭的批评是一种带有文化眼光的批评。这与他以名士自居,于晚清世风日下之时秉持清风的处事理念相合。

[1][清]李慈铭.越缦堂日记 (光绪十七年三月初六日)[M].扬州:广陵书社,2004:12805.

[2]赵尔巽.清史稿:卷四百八十六:列传二百七十三:文苑传三[M].北京:中华书局,1977.

[3][清]曾朴,金牛,继林.孽海花 [M].北京:中华书局,2001:152.

[4][清]平步青.掌山西道监察御史督理街道李君莼客传[M]//闵尔昌.碑传集:补卷十:清代传记丛刊:综录类5:第120册.周骏富,辑.台北:明文书局,1985:644.

[5][清]李慈铭.越缦堂诗文集:卷四[M].刘再华,校点.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821.

[6]张桂丽.李慈铭年谱[D].上海:复旦大学,2009:29.

[7][清]李慈铭.越缦堂日记 (咸丰六年四月十五日)[M].扬州:广陵书社,2004:376.

[8][清]李慈铭.越缦堂诗文集:越缦堂骈体:卷一[M].刘再华,校点.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1054.

[9]唐微.李慈铭阅读形象面面观 [J].图书馆杂志,2011(8):105.

[10]王存.征刊《越缦堂日记》启 [M]//李慈铭.越缦堂日记:卷首.扬州:广陵书社,2004:1.

[11][清]李慈铭.越缦堂诗文集:卷二[M].刘再华,校点.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788.

[12]徐世昌.晚晴簃诗话:卷一百七十三 [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1251.

[13]杨树达.越缦堂读史札记序 [M]//李慈铭.越缦堂读史札记:全编卷首.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3:5.

[14]汪辟疆.近代诗人小传稿:李慈铭小传[M]//越缦堂诗文集:附录一:相关传记资料辑录.刘再华,点校.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1533.

[15]罗炳良.清代乾嘉历史考证学研究 [M].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7:273.

[16][清]李慈铭.越缦堂读书记[M].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2001.

[17]周祖谟.凡例 [M]//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卷首.周祖谟,辑.北京:中华书局,2007:1.

[18]周祖谟.前言 [M]//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卷首.周祖谟,辑.北京:中华书局,2007:3.

[19]周祖谟.案语 [M]//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卷首.周祖谟,辑.北京:中华书局,2007.

[20]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卷上之上 [M].北京:中华书局,2007.

[21]陈垣.校勘学释例 [M].北京:中华书局,1959.

[22]杨勇.世说新语校笺 [M].台北:正文书局,2003:91.

[22][清]李慈铭.案语 [M]//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卷下之上.周祖谟,辑.北京:中华书局,2007:906.

[23]杨勇.世说新语校笺论文集[M].台北:正文书局,2003:92.

猜你喜欢
世说晋书世说新语
闻鸡起舞
嵇绍重礼
《世说新语》:潘安与左思
闻鸡起舞
看“世说学”的这方里程碑
《世说新语》书名新考
论李白诗中《世说新语》典故
从《世说新语》看士族女性的魏晋风度
枕戈
《世说新语》中两晋士人的文学审美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