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集锦
地理史正在复兴吗?《纽约客》的一篇书评聚焦新近出版的三本著作:《大西洋月刊》记者罗伯特·D.卡普兰(Robert D.Kaplan)的《地理学的复仇》(The Revenge of Geography),作家、密歇根州立大学教授、同时也是曾任ABC电视台《早安美国》地理编辑七年之久的哈姆·德·布雷(Harmde Blij)的新版《地理学为什么重要》(Why Geography Matters),以及两位地理学教授迪恩纳尔(Alexander C.Diener)和哈根(Joshua Hagen)的《边界简介》(Borders:A Very Short Introduction)。
《地理学为什么重要》初版于2007年,由牛津大学出版社出版,副题为“美国面临的三大挑战:气候变化、中国崛起和全球恐怖主义”。该书试图把握近年来世界发生的各种巨变以及它们之间的内在联系,使读者更好地理解和应对这个日趋混乱的世界。书中话题涉及气候的剧烈变化,诸如不断出现的极端天气现象;由海底地震引发的致命海啸;前所未有的恐怖袭击;代价巨大的伊拉克战争和阿富汗战争;导致成千上万人丧生、却被忽视的非洲近赤道地区冲突;严重威胁全球稳定的经济危机等等。
这部书广受欢迎、影响巨大,今年8月推出第二版,加入了更多新近发生的大事件,如欧盟内部的危机、朝鲜的核野心和阿拉伯国家发生的变化,书名则改得更为急迫:《为什么地理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重要》(Why Geography Matters:More Than Ever)。德·布雷在新版中穿插了不少工作旅行中的逸闻趣事。他对地理学及其如何型塑一系列世界大事件的解读,会使对地理学感兴趣的学生和专业的政策制定者都能有所获益。德·布雷还提醒说,美国现在是对地理学的重大影响最一窍不通的国家——尽管全球日渐互联、变化急剧,美国却似乎并未对此有所思考,并且对世界上其他国家的了解也远不及过去。德·布雷认为这种令人沮丧的现状必须改变,并且是立马改变,否则,国家安全将会陷入危险的境地。
德·布雷出生在荷兰,早年在欧洲接受教育,经历过二战并著有回忆录《遭遇战时》(Wartime Encounter),他在非洲读大学,在美国西北大学获得博士学位,迄今已经出版30多部著作。在2009年出版的《地方的力量》(The Power of Place)一书中,他认为世界不仅不是“平的”,而且实际上还在变得更加“起伏不平”;他的教科书《地理学:领域、区域和概念》(Geography:Realms,Regions and Concepts )自1970年代出版至今已累计销售120万册。
摘自2012年11月5日《文汇报》
海底观测技术,是国内海洋学界当前最热的话题。它的出现,不仅彻底颠覆海洋研究只能"从上往下看"的套路,也带来了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欧美国家在这一领域起步不过10年,我国只要加大投入迎头赶上,可大大缩短与发达国家在海洋研究领域的差距。
海底观测技术的兴起,把人类带到了一个全新的观测平台。科学家可以通过各种安装在海底的监测仪器和设备,"从下往上看",实现对深海的长期、实时观测。
同济大学海洋与地球科学学院院长翦知湣打了一个形象的比方:在海底建观测系统,就好比开建一张高速公路网。电光缆就像公路,而公路沿途会建一个个服务区,是以接驳盒形式出现的观测站点。各种物理、化学、生物监测设备以及海底爬行器等若要在洋底工作,都要从服务区"借能量"。
据与会的加拿大华人学者王克林介绍,海底观测技术和当代电子通信技术以及光缆技术的发展密不可分,最初着眼于军工用途。后来生物学家发现可以用这种技术来记录鲸鱼的叫声,研究海洋哺乳动物;再后来,人们慢慢发现可以用它来收集海底压力等数据,预警地震、海啸,开启海洋气候与灾害研究,也可以依托光学和声学技术观测海洋生物、开发海洋资源。
眼下,美国、欧洲和日本纷纷建立了海底观测网和水下观测平台。但王克林说,不同国家对海底观测网有各自的战略定位。比如,日本“DONET”海底观测系统的主要功能,是地震实时监测和早期海啸预警;美国“OOI”海底观测网的重点在考察海洋本身的变化;加拿大的"海王星"海底观测网则定位于地震过程与大地带构造、海底地下流体、海洋生物与气候变化等。
“过去多数人不知道海底观测技术,可现在呢,大家知道了,就准备一窝蜂地追了。”汪品先院士说,从浅海观测走向深海观测,未来,我国在海底观测系统上将有规模以亿元计的大资金投入。但同样做海底观测,东海和南海的情况完全不同,不同的海域、不同海底和海水,意味着建网的环境和科学研究的目标都不同。
“不能因为别人在建网、搞新技术,我们就不明就里地跟上去。到头来,钱花了、设备建成了,但是到底做什么研究,却是模糊的。”汪品先有些感慨,盲目跟风同样是过去很多年来科研领域的一大“顽症”。但愿在这一轮崭新的科研跑道上,学界能做到集思广益,用科学精神做科学研究。“通过充分的讨论和科学论证,确定我国海底观测的研究定位,这是当务之急。”
摘自2012年11月12日《文汇报》
《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第18次缔约方大会暨《京都议定书》第八次缔约方大会26日在卡塔尔首都多哈开幕。正值《京都议定书》第一承诺期即将结束、“加强行动德班平台特设工作组”将启动具体讨论之时,本次会议将在国际社会协调应对气候变化进程中起到承前启后的重要作用。
目前,谈判各方尤其是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在“共同但有区别的责任”原则上分歧犹存,部分主要碳排放国家拒绝参加《议定书》第二承诺期,一些发达国家不愿率先大幅度减排,多哈会议能否找到既推动谈判进程又能符合各国根本利益的解决办法,将考验谈判代表们的政治智慧和诚意。从目前各方表态来看,多哈会议谈判将极为艰难。
中国代表团副团长苏伟代表中国、印度、巴西和南非“基础四国”在多哈气候大会开幕式上发言称,国际社会应在“共同但有区别的责任”等原则下采取正确行动。中方已采取有效措施减排,各个机构的报告足以证明。他说,发展中国家作出的贡献远远超过发达国家,并敦促发达国家完成减排承诺。
《议定书》第一承诺期于2008年开始并于今年底到期,多哈会议将对《议定书》第二承诺期的机制和落实作进一步安排,能否确立一个有法律约束力的《议定书》第二承诺期并确保其按时实施,这将是衡量多哈会议成败的关键因素。有关第二承诺期的博弈将围绕三项事宜进行。
首先是参与《议定书》第二承诺期的国家及其各自的减排目标。目前,欧盟表示将履行第二承诺期减排目标;澳大利亚11月支持第二承诺期的表态也令气候变化谈判各方为之一振;美国则明确表示不会设定《议定书》第二承诺期减排目标,且这一立场在多哈会议上转变的可能性不大;日本、加拿大等也公开表示不加入《议定书》第二承诺期。
其次,关于第二承诺期的长度是5年还是8年,各方仍有分歧。一些发展中国家和小岛国为使发达国家增强减排力度,主张第二承诺期从2013年持续到2017年结束,为期5年。欧盟则希望第二承诺期持续到2020年,为期8年。
此外,如何处理一些国家在第一承诺期产生的剩余碳排放配额,也需各方博弈。77国集团主张这些剩余配额不再顺延至第二承诺期。欧盟内部对此则有不同意见。
根据《哥本哈根协议》和《坎昆协议》,发达国家在2010年至2012年间共出资300亿美元作为快速启动资金,在2013年至2020年间每年提供1000亿美元的长期资金,用于帮助发展中国家应对气候变化。2011年12月德班气候大会通过决议,启动绿色气候基金。
如今,在300亿美元快速启动资金方面,一些发达国家未能履约,已落实的部分资金,也不符合《公约》下支持发展中国家的资金性质。而对于2013年起如何为绿色气候基金融资,也没有确切说法。如何对绿色气候基金进行注资,将成为多哈会议上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谈判的难点。
由于《议定书》第一承诺期即将到期,各方将进入“德班平台”这一新的谈判机制,一些发达国家则抓住“德班平台”谈判成果“适用于所有缔约方”这一措辞,急于在今年草草结束《议定书》和《公约》两个工作组,把谈判重心转到“德班平台”上来,从而逃避原来的法律义务,并把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责任混为一谈。
一些发达国家认为,随着新兴经济体在2020年后的经济地位提高,潜在排放量逐渐增大,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之间的二元划分已经过时。“德班平台”上所有国家都要在统一法律框架下,承担具有同等法律效力的减排义务,发展中国家不能再以提供资金和技术支持作为实施减排行动的前提。而这种观点与发展中国家坚持“共同但有区别的责任”原则相左,因此,多哈会议期间,如不能弥合差异,发展中国家在资金、技术转让和能力建设等问题上将较难取得实质性进展。
摘自2012年11月27日《文汇报》
青青的生菜,五颜六色的瓜果,嗡嗡作声的蜜蜂。在德国城市的公寓屋顶、废旧厂房和荒废地带,一个个“城市菜园”正不断涌现。这既给城市带来田园气息,收获了劳动成果,还增进了民众之间的感情。
工程师马库斯家是“小果菜园协会”的会员。记者看到,马库斯家的小果菜园就像一个缩小版的农家乐:园里种有蔬果,如西兰花、苹果树等,以及各种香料、鲜花。果园虽小,却设施齐全。小厨房里可烹调刚采摘的蔬菜。小果菜园区,还设有一间工具屋,会员可低价租借锄头、割草机及发电机等。
在城市里,人们充分利用一切空间种植果蔬,甚至将菜园建到了公寓屋顶。记者在亚历山大广场附近就看到了一些这样的屋顶菜园,种有生菜、番茄,甚至还有蘑菇。当记者质疑屋顶蔬菜是否会受到污染时,菜园代表克劳迪娅说:“专家检验过,这里种植的生菜、番茄里的重金属含量不超过欧盟规定标准的10%,安全性是有保障的。而且屋顶空气新鲜、阳光充足,有地中海般的气候,适合很多种类蔬果种植。在德国还可买到自然肥料,一吨才6欧元(约合人民币48元)。”
一些废旧厂房、体育场也被人们开发为“社区菜园”。德国科隆一个社区的居民就将附近的老啤酒厂改造成菜园。为了便于管理,还应运而生了“新土地俱乐部”,社区居民人人可以成为会员。大家会分工,每人获得一角“承包土地”,请专业人士指导种植。会员不仅可享受到自给自足的田园生活,还会把一部分收获的农作物捐赠给慈善组织。
对于“城市菜园”,德国民众普遍表示支持。大家认为,城市菜园让他们吃到了真正没有使用化学肥料的生态蔬菜,还可以从中学到许多农业知识。随着城市居民间感情越来越淡,“城市菜园”也成为了拯救邻里关系的“催化剂”。
摘自2012年12月4日《生命时报》
提起荷兰,人们的脑海中不由会浮现出漫山遍野的郁金香,蓝天白云下悠然自得成群奶牛的景象。事实上,荷兰大多数地方都在海平面以下,自然条件并不算好,之所以能拥有绿色宜居的环境,与国家和民众的重视有着重要关系。拿垃圾处理来说,荷兰不仅在全欧洲,甚至在全球都处于一流水平。
荷兰是全世界最早实行垃圾分类并做得很成功的国家之一。上世纪80年代时,由于垃圾污染已严重影响居民生活环境,政府开始采取措施解决这一棘手问题,首当其冲的便是对垃圾进行分类处理。现在,垃圾分类已成为荷兰国民每天生活的一部分。为了培养国民的这一良好习惯,市政厅每年都会联合资源循环公司在居民区里举办大型“收垃圾活动”。活动中,政府会在小区空旷处放上几个大的分类垃圾箱,全家无论男女老少一起上阵,把家里不用的物品,特别是像旧电器等大件,扔到不同属性的垃圾箱内。为了吸引更多的市民参与,主办方还会给居民派发可降解的塑料袋和宣传手册,告诉居民日常生活中应该怎样分类垃圾;搬家或装修时,若想要扔掉大件物品时,怎样和相关公司联系并获得免费服务等。主办方认为,鼓励和培养孩子环保意识,也是他们组织活动的宗旨之一。
记者采访到了刚从英国搬到荷兰的史密斯夫妇,史密斯太太告诉记者:“在我们看来,荷兰是欧洲垃圾处理率最高的国家。在这里,分类垃圾箱定期都会由经验丰富的工人及装备精良的大卡车进行操作清理,不会弄得满街都是味道,每天工人都会进行规范的清理和消毒工作,为居民营造了良好的生活环境。”
为敦促大家保护环境,荷兰政府还设有垃圾税。在荷兰,每位居民都必须交付垃圾税,费用多少和垃圾产生量直接相关,从而限制居民尽可能少地产生垃圾。环保部门还会让废弃的原材料“发挥余热”。目前,荷兰的家庭垃圾回收率已超过64%,剩下的大部分焚烧后被用于发电,只有较少部分被掩埋。荷兰垃圾处理协会负责人迪克介绍说:“空间越来越少的同时,人们环保的意识越来越强。这些都刺激政府必须拿出更多处理垃圾的方案来。所以,荷兰政府要求各大科研公司积极研发方便清理垃圾的技术。”
此外,近日以格罗宁根市为首,荷兰各地正开发使用一种“联网垃圾箱”装置。目前,全荷兰已有6000个这样的垃圾箱。每户居民配发一张电子卡,倒垃圾前,只需轻轻一扫,垃圾箱就会开启。由于安装了监控装置,垃圾收集公司每天会收到一份报告,帮他们了解哪些垃圾箱需要清理,既让工人们少跑冤枉路,还能节省卡车燃油费。仅此一项,格罗宁根市政府去年就节省了9.2万欧元(约合人民币73.6万元)。同时,政府也能了解每家的垃圾产生量,凭此开具账单的同时也能促进垃圾回收。
摘自2012年11月30日《生命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