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类型学角度看汉语和越南语补语的异同

马雪燕，马娅丽

（1.普洱学院 国际交流处，云南 普洱 665000； 2.文山学院 对外合作与交流处，云南 文山 663000）

从类型学角度看汉语和越南语补语的异同

马雪燕1，马娅丽2

（1.普洱学院 国际交流处，云南 普洱 665000； 2.文山学院 对外合作与交流处，云南 文山 663000）

语言类型学作为语言学的一个重要分支和学派，采取跨语言比较的研究模式来发掘人类语言共性，揭示表示千差万别的人类语言背后所隐藏的共性和规则。当前，汉语日趋成为很多国家包括越南在内的第二语言，因此，运用语言类型学相关原理对汉语和越南语补语的异同作一对比分析，将有助于越南学生提高驾驭汉语的能力。

语言类型学；汉语；越南语；补语

“语言类型学是一个发展迅速的语言学分支，其任务就是探索人类语言的共性。对语言普遍共性规律的研究，不能仅靠单一语言的深入发掘，而必须通过跨语言的比较研究来获得。这是一种语言学界已广泛接受的研究方法，即语言模式的跨语言比较研究。这类研究使人们认识到各类语言之间既存在着‘蕴含共性’，也存在着跨语言的‘非蕴含共性’”［1］。本文试图在类型学理论框架下，选取补语的构成成分为研究对象，对汉语和越南语中的补语的类型学特征进行比较分析。

一、补语的类型学特征

汉语和越南语虽属于不同的语系，但它们都是孤立语，都是有声调的语言；都是SVO型语言，虚词和语序均是主要的语法手段。虽然“‘补语’一词并不是普通语言学意义上的概念，因为不同语言的语言学界指称的‘补语’涵义并不尽相同，如英语的‘主（语）补（语）（complement of subject）’和‘宾（语）补（语）（complement of object）’，和汉语学界指称的‘补语’概念就不是一回事”［2］（P40），但是，通过调查研究并据语言类型学理论，我们发现汉语和越南语中都存在位于谓语中心语后并对其进行补充说明的附加成分——补语。从形式上看，“补语”在汉语和越南语中都位于谓语中心语后，如动补短语“nghe hiểu（听 懂）、trèo lên（爬 上）、vui đến mức nhảy lên（高兴 得 跳了 起来）、đi ba ngày（走 三 天）、bay tới Hà Nôi（飞 往 河内）”中的“hiểu（懂）、lên（上）、nhảy lên（跳了 起来）、ba ngày（三天）、tới Hà Nôi（往 河内）”都位于谓语动词后；从语义上看，“补语”有的表示动作行为的结果、有的表示动作行为空间位移的结果、有的表示动作行为的结果状态、有的表示动作行为的终点、有的表示动作行为变化的数量特征，如“đến muộn（来 晚）、làm hỏng（弄 坏）”中的“muộn（晚）、hỏng（坏）”表示动作行为的结果，“chạy đến（跑 来）、bước vào（走 进）”中的“đến（来）、vào（进）”表示动作行为空间位移的结果，“đau đến nỗi mồ hôi cả đầu（疼得 满头大汗）、vui đến mức nhảy lên（高兴 得 跳了起来）”中的“mồ hôi cả đầu（满头大汗）、nhảy lên（跳了 起来）”表示动作行为的结果状态，“nằm ở trên giường（躺 在 上面 床）、bay tới Hà Nôi（飞 往 河内）”中的“ở trên giường（在 上面 床）、tới Hà Nôi（往河内）”则表示动作行为的终结点，“học hai năm（学两 年）”、“đi ba ngày（走 三 天）”中的“hai năm（两年）”、“ba ngày（三 天）”则表示动作行为变化的数量特征。

此外，还有一部分“补语”，虽然语义上不具备“动作——结果”的语义特征，但是由于位置的特殊性——位于谓语中心语后，且具有形式标记，因此，我们也把这些有标记的后置成分归入补语。主要分以下两类：

表情态的有标记补语：

如汉语“回答得很响亮”“笑得很开心”“捆得紧紧的”中的“很响亮、很开心、紧紧的”都表示动作行为的状态；如越南语“nói một cách rất đau lòng（说 得 很 痛心）”、“hát một cách rất êm tai（唱得 很 动听）”中的“rất đau lòng（很 痛心）、rất êm tai（很 动听）”都表示动作行为的状态，当上述这些成分位于谓语中心语后时却成为了句子的焦点，成为了有标记的成分，而且由于这些有标记的成分主要靠形式标记“得（một cách）”连接，因此它们是一类有形式标记的补语。

表可能的有标记的补语：

汉语表可能的有标记的补语如“起不来、开得过去、听得懂、写不好、洗得干净”等等，当表示肯定的可能时主要用结构助词“得”连接，当表示否定的可能时，主要用否定副词“不”连接。越南语表可能的有标记的补语如“ăn hết được（吃 完能——吃得完）、giặt sạch được（洗 干净 能——洗得干净）、đoán ra được（猜 出来 能——猜得出来）、leo lên được（爬 上来 能——爬得上来）、nhớkhông được（记 不能——记不住）、vác không được（提 不能——提不起来）、đọc không hiểu（读 不 懂）、nhìn không rõ（看不清）”等。越南语不管表示肯定的可能还是否定的可能，都必须用结构助词“được（能、可以）”连接。

此外，我们知道汉语中还存在一类特殊的表程度的副词或动词位于谓语中心语后，有的用“得”连接，有的后面必须有形式标记“了”，如“好得很、好极了、坏得不得了、饿坏了、糟透了”等等，我们把它们称作程度补语。越南语不存在这样的有标记的补语，都用后置状语表示，如“vui lắm（高兴很——很高兴）”、“đói quá（饿 太——很饿）”、“khó chịu vô cùng（难过 无比——无比难过）”、“cố gắng hết sức（努力 非常——非常努力）”等等。

运用语言类型学原理，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上述汉语和越南语补语的共性特征：形式上，补语位于谓语中心语后，语义上，补语具备“动作——结果”的语义特征。由于是不同的两种语言，在存在共性的基础上，汉语和越南语补语也有差异，下文汉语和越南语补语构成成分的异同就是最好的例证。

二、汉语和越南语补语构成成分的异同

（一）汉语补语的构成成分

下文我们主要参考刘月华等［3］（P533-627）和李德津、程美珍［4］（P271-329）所编书中关于汉语补语构成成分的分类和总结，把汉语补语的构成成分分为以下几类，即主要由谓词性词语（短语）、数量短语、介词短语、固定短语、名词性词语（短语）、结构助词等充当。详见如下：

1．由谓词性词语构成的补语。例如：

①我们打败了对手。（动词“败”作补语）

②这间屋子打扫干净了。（形容词“干净”作补语）

③我看见他走出校门了。（简单趋向动词“出”作补语）

④因为得了重病，所以她一天天瘦下去了。（复合趋向动词“下去”作补语）

⑤他说的汉语我听不懂。（状中短语“不懂”作补语）

⑥每天她都睡得很晚。（状中短语“很晚”作补语）

⑦老师批评得他难过极了。（主谓短语“他难过极了”作补语）

⑧今天一整天都没有休息，现在困极了。（副词“极”加形式标记“了”作补语）

⑨他被打得睁不开眼睛。（动宾短语“睁不开眼睛”作补语）

⑩她写得又快又好。（形容词性联合短语“又快又好”作补语）

2．由数量短语构成的补语。例如：

⑪我来上海两年了。（时量短语“两年”作补语）

⑫这本书你看过几遍了。（动量短语“几遍”作补语）

⑬他比我大三岁。（名量短语“三岁”作补语）

3．由介词短语构成的补语。例如：

⑭老师把字写在黑板上。（介词短语“在黑板上”作补语）

⑮只要我们努力，一定能从失败走向成功。（介词短语“向成功”作补语）

⑯我们一定要走到西藏。（介词短语“到西藏”作补语）

4．由固定短语构成的补语。例如：

⑰她被吓得面如土色。（固定短语“面如土色”作补语）

⑱敌人被吓得望风而逃。（固定短语“望风而逃”作补语）

5．由名词性词语（短语）构成的补语。例如：

⑲他累得一身的汗。（定中短语“一身的汗”作补语）

⑳她长得很男人。（名词性短语“很男人”作补语）

㉑你说得太那个了。（名词性短语“太那个了”作补语）

6．由结构助词“得”构成的补语。例如：

㉒那地方去得吗？（结构助词“得”作补语）

㉓不是自己的孩子打得、骂得吗？（结构助词“得”作补语）

此外，汉语补语还可以由一些已经经过语法化的凝固结构如“不得、不了”和部分疑问代词如“怎么样、如何”等构成。例如：

㉔今天因为下雨，咱们就去不了西山了。（凝固结构“不了”作补语）

㉕这个人你可小看不得。（凝固结构“不得”作补语）

㉖小明写得怎么样？（疑问代词“怎么样”作补语）

由此可见，汉语补语的构成成分很丰富，而且主要由谓词性词语（短语）充当，由名词性词语（短语）和固定短语充当的补语主要是表情态的补语，而由结构助词“得”充当补语的主要是表可能的补语，它们的使用范围都很窄。

（二）越南语补语的构成成分

越南语补语一般也由谓词性词语（短语）、数量短语、介词短语和固定短语、结构助词等充当。主要分以下五种情况：

1．由谓词性词语构成的补语。例如：

㉗Chúng tôi （我们） đánh （打） bại （败）địch quân （敌人） rồi （了）.→我们打败敌人了。（动词“bại败”作补语）

㉘Tôi （我） đến （来） muộn （晚） rồi （了）.→我来晚了。（形容词“muộn晚”作补语）

㉙Anh ta（他） đi ra（走出） cổng（大门）trường（学校） rồi（了）. →他走出校门了。（趋向动词“ra出”作补语）

㉚Tôi（我） nghe（听） không hiểu（不懂） em（你）nói（说） gì（什么）.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状中结构“không hiểu不懂”作补语）

㉛Anh ấy（他） vui （高兴）đến mức（得）nhảy（跳） lên（起来）.→他高兴得跳了起来。（动补短语“nhảy lên跳起来”作补语）

㉜Cô ấy（她） hát（唱） một cách（得） rất（很）êm tai（动听）.→她唱得很动听。（状中短语“rất êm tai很动听”作补语）

2．由数量短语构成的补语。例如：

㉝Tôi（我） đến （来）Thưởng Hải（上海）hai năm（两年） rồi（了）. →我来上海两年了。（时量短语“hai năm两年”作补语）

㉞Quyển（本） sách（书） này（这） anh（你）xem （看）mấy（几） lần（遍） rồi（了）? →这本书你看了几遍？ （动量短语“mấy lần几遍”作补语）

㉟Anh ấy （他）lớn（大） hơn（比） em（我）ba（三） tuổi（岁）. →他比我大三岁。（名量短语“ba tuổi三岁”作补语）

3．由介词短语构成的补语。例如：

㊱Máy bay（飞机） sắp（即将） bay（飞） tới （往）Hà Nôi（河内）. →飞机即将飞往河内。（介词短语“tới Hà Nôi往河内”作补语）

㊲Chúng ta（咱们）nhất định（一定） có thể（可以）đi （走）tới（向） thành công（成功）. →我们一定可以走向成功。（介词短语“tới thành công向成功”作补语）

4．由固定短语构成的补语。例如：

㊳Kẻ thù（敌人） bị （被）đánh（打） bại（败）đến nỗi（得） tan tác tat tơi（落花流水）. →敌人被打得落花流水。（固定短语“tan tác tat tơi落花流水”作补语）

㊴Hai（两） người （人）vì（为） chút việc（事情）nhỏ （小）mà（而） tranh cãi （争吵）nhau （相互）đến nỗi （得）đỏ mặt tía tai（面红耳赤）. →两个人为小事争得面红耳赤。（固定短语“đỏ mặt tía tai面红耳赤”作补语）

5．由结构助词构成的补语。例如：

㊵Cái（个） quả （果子）này （这）ăn （吃）được（得） không（吗）? →这个果子吃得了吗？（结构助词“được得”作补语）

㊶Tôi （我）đã （已经）hơc（学）đươc（助词）nhiều（许多） câu（句子）. → 我学会了许多句子。（结构助词“được”作补语）

此外，越南语补语还可以由一部分凝固结构如“không được不可以”构成。例如：

㊷chúng ta（咱们） đi（去） núi（山） Tây Sơn（西山） không được（不能）.→咱们就去不了西山了。（凝固结构“không được不了”作补语）

㊸Trời（天） ầm（黑） vậy（这么）， đi（去）không được（不得） rồi（了）. →天这么黑，去不了了。（凝固结构“không được不了”作补语）

由此可见，越南语补语的构成成分也很丰富，也主要由谓词性词语（短语）构成，由固定短语构成的补语主要是表情态的补语，由结构助词构成的补语主要是可能补语和结果补语，越南语没有名词性成分构成的补语。

（三）汉语和越南语补语构成成分异同点小结

我们知道汉语和越南语是两种不同的语言，但是它们却很相似，比如都是孤立语，都是有声调的语言；都是SVO型语言，虚词和语序均是主要的语法手段等。由于地理历史等原因使得汉语和越南语在语法上有众多相似之处，比如从上文对汉语补语和越南语补语的构成成分的分析来看，汉语补语和越南语补语的构成成分都很丰富，且都主要由谓词性词语（短语）构成，但是，两国人民在思维方式和文化背景等方面存在差异，也使得两种语言有许多不同之处。

此外，基于语言类型学原理，由于是不同的两种语言，在存在共性的基础上，汉语补语和越南语补语也有差异，其异同详见如下：

1.汉语和越南语补语构成成分的相同点

汉语和越南语补语都可以由“谓词性词语（短语）、数量短语、介词短语、固定短语”四类构成，而且主要由谓词性词语（短语）构成。例如：

㉗Chúng tôi（我们） đánh（打）bại（败） địch quân（敌人） rồi（了）.→我们打败敌人了。（动词“bại败”作补语）

㉘Tôi （我）đến（来） muộn （晚）rồi（了）.→我来晚了。（形容词“muộn晚”作补语）

㉙Anh ta（他） đi（走） ra（出） cổng（大门）trường（学校） rồi（了）. →他走出校门了。（趋向动词“ra出”作补语）

㉚Tôi（我）nghe（听） không（不） hiểu（懂）em（你） nói（说） gì（什么）.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状中结构“không hiểu不懂”作补语）

㉛Anh ấy （他）vui（高兴） đến mức（得）nhảy（跳）lên（起来）.→他高兴得跳了起来。（动补短语“nhảy lên跳起来”作补语）

㉜Cô ấy（她） hát（唱） một cách （得）rất（很）êm tai（动听）.→她唱得很动听。（状中短语“rất êm tai很动听”作补语）

2.汉语和越南语补语构成成分的不同点

（1）汉语部分表情态的补语可以由名词性词语构成，如“他累得一身的汗”“她长得很男人”中的“一身的、很男人”等名词性成分，但越南语则不存在由名词性词语构成的补语。

（2）越南语结果补语除了可以由动词或形容词构成以外，还可以由结构助词充当，例如“gọi được（打通）、học được（学会）”等等，汉语结果补语则不存在这样的构成成分。

（3）越南语可能补语句中，和汉语一样有相同的“动词/形容词+否定副词+补语”的结构类型，如“đọc không hiểu”（读 不 懂），除此以外，不管是表肯定可能性还是否定可能性，都必须加“được”。例如：

㊹Các em（你们） nghe（听） hiểu（懂）được（能） không（吗）? →你们听得懂吗？

㊺khó（难） quá（太）， tôi（我） không（不）đoán（猜） ra（出） được（能）.→太难了，我猜不出来。

（4）汉语介词短语补语比越南语介词短语补语丰富，越南语仅有“tới（向、往、到）+宾语”和“ở/tại（在）+宾语”两个介词结构可以作补语，例如：

㊱Máy bay（飞机）sắp（即将） bay（飞） tới（往）Hà Nôi（河内）. →飞机即将飞往河内。（介词短语“tới Hà Nôi往河内”作补语）

㊲Chúng ta（咱们） nhất định （一定） có thể （可以） đi （走）tới（向） thành công（成功）. →我们一定可以走向成功。（介词短语“tới thành công向成功”作补语）

（5）汉语趋向补语由两类构成，即由简单趋向动词和复合趋向动词构成。动词+简单趋向动词，如：走出、想出、飞回、接过、升起、想起、走开、找到。动词+复合趋向动词，如：飞出来、说出去、送回去、返回来、开过来、走过去。越南语趋向补语则只有一类趋向动词构成，即由简单趋向动词构成，动词+简单趋向动词，如：chạy đến（跑来）、ngồi xuống（坐 下）、gầy đi（瘦 去——瘦下去）、béo ra（胖 出——胖起来）。

三、结语

“补语”是存在于诸如汉语和越南语这样的分析性语言中所特有的语法现象，是一种语义、语用功能经过一定程度语法化的产物，它符合人类的时间顺序性认知原则，而且它遵循了“伴随特征+谓语中心语+结果成分”［5］（P16）这一类型学特点。汉语和越南语补语的构成成分很相似，因为从语言类型学角度出发，汉语补语和越南语补语有相同的语义特征、相同的形式、相似的形式标记等，正因为具备这些相同的类型学特点，才使得汉语补语和越南语补语具有类型学意义和可比性。

参考文献：

［1］孙莉.从类型学角度分析中日英三种语言中定语成分异同［J］.赤峰学院学报：汉文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8）:97-98.

［2］戴庆厦.汉语与少数民族语言语法比较［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6.

［3］刘月华，等.实用现代汉语语法（增订本）［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1.

［4］李德津，程美珍.外国人实用汉语语法（修订本）［M］.北京：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2008.

［5］石毓智.语法的形式和理据［M］.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2001.

The Research on the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of Complement between Chinese and Vietnames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Linguistic Typology

MA Xue-yan1, MA Ya-li2
(1. International Exchange Office, Pu’er University, Pu’er 665000, China; 2. International Cooperation and Exchange Department, Wenshan University, Wenshan 663000, China)

Linguistic typology as an important linguistic branch explores the common rules behind various languages using the comparative research pattern of cross-language. At present, Chinese increasingly become the second language of many countries, including Vietnam. Therefore, the paper makes a comparative analysis of the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between Chinese and Vietnamese complement using relevant principles of linguistic typology, which would be helpful for the Vietnamese students to study Chinese.

Linguistic typology; Chinese; Vietnamese; complement

H195

：A

：1674-9200（2013）01-0085-05

（责任编辑 田景春）

2012 - 06 - 20

马雪燕（1984 -），女，回族，云南大理人，普洱学院国际交流处助教，硕士，主要从事汉语国际交流研究；马娅丽（1983 -），女，回族，云南华宁人，文山学院对外合作与交流处助教，硕士，主要从事越南语及语言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