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山
(武汉纺织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3)
论张之洞的近代化教育思想与实践
李和山
(武汉纺织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3)
从张之洞所处的时代环境及其办军政、兴实业的历程切入,分析了他的近代化教育实践,探讨了他的近代化教育取得成功的原因,并对其“中体西用”思想进行客观评价。
张之洞;近代教育;思想与实践
张之洞(1837—1909年)是洋务运动后期代表人物,是中国早期近代化体系的奠基人之一。在出任封疆大吏的二十多年中,他不仅投身于近代化实业的兴办,建立起中国现代化重、轻工业体系,而且致力于新式学堂的创设和近代化人才的培养,在湖北地区率先建立起中国近代化教育体系,被京师大学堂管学大臣张百熙誉为“当今第一通晓学务之人”。[1]张之洞对中国近代教育的影响极其深远,从实践与理论两方面都给后人留下了丰富而宝贵的遗产。
光绪八年(1882年),张之洞补授山西巡抚。他到任后立即着手整顿吏治、清理财政,但他殚精竭虑仍难以改变山西财力枯竭、民生凋敝的困窘。举步维艰之际,因受英国传教士李提摩太的影响,他开始在省垣设立洋务局,延访洋务人才。这一举措,标志着他在政治思想上开始了由传统清流派向近代洋务派的转变。此后,他的思想经历了两个发展阶段,并影响到他的近代化教育实践。
(一)中法战争之后到甲午战争发生时期的教育思想与实践
在此期间,张之洞办军政、兴实业和创学堂,致力于军事、算学、外语、商务人才的培养,完成了由清流派向洋务派的转变过程。
光绪十年(1884年),张之洞署理两广总督,亲自筹划和参与指挥了抗法斗争。中法之战带给张之洞两大强烈触动:一是因中国现代化军事人才欠缺和武器装备落后,而受制于敌。光绪十一年(1886年)五月,他在《筹议海防要策折》中说:“窃惟自强之本,以操权在我为先,以取用不穷为贵。……自法人起衅以来,历考各处战事,非将帅之不力,兵勇之不多,亦非中国之力不能制胜外洋,其不免受制于敌者,实因水师之无人,枪炮之不具。……仰人鼻息,实非长策。”[2]二是购买枪械时不仅受洋人挟制宰割,还会贻误战机铸成大错。他在光绪十五年(1889年)七月《筹建枪炮厂折》中说:“查水陆各军需用枪炮,概系购自外洋,不但耗蚀中国财用,漏卮难塞,且订购需时,运送遥远,办理诸多周折,设遇缓急,则洋埠禁售,敌船封口,更有无处可购、无处可运之虑。况所购之械,样式不一,精粗有别,弹码各异,仓卒尤易误事。详筹时势,必须设厂自筹枪炮,方免受制于人,庶为自强持久之计。”[2]惨痛的教训使张之洞认识到建设独立自主的近代军工体系的重要性和紧迫性,中法战事一结束,他即着手试造浅水轮船、创办水陆师学堂、请设枪弹厂,开始了自行培养军事人才、自造船炮军械的强国梦。
同早期洋务运动领军人物相比,张之洞的洋务实践,从一开始就将“自强”和“求富”结合起来,努力实现工业自强、振兴教育与国家富裕的统一。光绪十五年八月,他向清廷请办织布局和炼铁厂。他在《筹设炼铁厂折》中指出:“窃以今日自强之端,首在开辟利源,杜绝外耗。……华民所需外洋之物,必应悉行仿造。……在我多出一分之货,即少漏一分之财,积之日久,强弱之势必有转移于无形者。”[2]在托人从英、德两国订购相关机器的同时,为了培养和储备洋务人才,他向清廷递呈了《增设洋务五学片》,在水陆师学堂附设矿学、化学、电学、植物学、公法学五学,委托出使英国大臣刘瑞芬招募洋教习来粤教授。[2]不久,张之洞调任湖广总督。莅任后,他立即致电两广总督李瀚章,商议将所购炼铁厂、织布厂机器及业已开办的枪炮厂移往湖北。征得李瀚章同意后,这批机器陆续运抵湖北,各类工厂得以相继开办。同时,张之洞于光绪十七年(1891年)七月札铁政局修算学、方言、商务各学堂。十九年十月,又创办自强学堂,分课方言、格致、算学、商务四门。
总体来看,在这一时期,张之洞虽有全面仿效西方推进工业、教育、国防现代化,富国强军的设想,但其思想尚未形成一个理论体系,实践上尚处于初创时期。(二)从甲午战争发生到会商《奏定学堂章程》期间的教育思想与实践。
这一时期,张之洞对近代化的认识及实践都后来居上,远远超出了早期洋务派代表人物,不仅奠定了近代化重、轻工业体系,而且领先全国在湖北建立起完备的近代化教育体系,成为洋务运动后期当之无愧的领袖。
甲午战后,随着《马关条约》的签订,张之洞意识到列强将在中国内地开办工厂,势必对民族经济造成严重威胁。光绪二十一年(1895年)闰五月,时任两江总督兼南洋通商大臣的张之洞在《吁请修备储才折》中痛陈:“向来洋商不准于内地开设机器制造,土货设立行栈,此小民一线生机,……今通商新约,一旦尽撤藩篱,喧宾夺主,西洋各国援例均沾,外洋之工作巧于华人,外洋之商本厚于华人,生机夺尽,民何以生?”[2]为了挽救民族危亡、以利国计民生,他一方面向朝廷呼吁立即“广设学堂”。在上述奏折中,他把人才培养上升到立国强国的战略高度,主张教育兴国和人才强国:“人皆知外洋各国之强由于兵,而不知外洋之强由于学。夫立国由于人才,人才出于立学,此古今中外不易之理。……应请各省悉设学堂。”[2]另一方面,他开始着手广设学堂,培养农、工、商新式人才。二十一年十二月,他在《创设储才学堂折》中奏道:“古者四民并重,各有相传学业,晚近来惟士有学,若农、工、商无专门之学,遂无专门之材,转不如西洋各国之事事设学、处处设学。臣今拟就江宁省城创设储才学堂一区,分立交涉、农政、工艺、商务四大纲。”[2]意在打破科举取士的传统教育模式,培养行业亟须的各类专门人才。为了提高人才培养的速度和质量,解决学堂师资问题,次年正月他请求朝廷选派已通西文的学生出洋学习。他在《选派学生出洋肄业折》中说:“第念仅在中国学堂肄业,观摩既鲜,收效过迟”,“学成归国,除拔擢任用之外,悉令充学堂教习,转相授受。”[2]选派学生出国留学,回国后一部分担任具有现代科学知识的朝廷官员;一部分担任传播现代科学技术知识的学校教员。他的认识已从洋务派的“师夷之长技以制夷”,到培养知夷之科技之人才以兴教。
光绪二十二年(1896年)张之洞回湖广总督任之后,下令修改自强学堂章程。二十三年又设立武备学堂。二十四年正月,他派姚锡光、张彪、黎元洪等人到日本考察学校,“将政治学、法律学、武学、航海学、农学、工学、山林学、医学、矿学、电学、铁道学、理化学、测量学、商业学各种学校,选材授课之法,以及武备学分枪、炮、图绘、乘马各种课程,或随时笔记,或购取章程赍归,务详勿略,藉资考镜。”[2]姚锡光等人在日本对陆军省和文部省的学校进行了全面考察,回国后向张之洞作了详细汇报。张之洞认真考察研究了日本举办近代教育的思想与方略,拟订了初步成型的近代化教育体系构建方案,并上奏朝廷。方案主要包括两点:第一,借鉴西方发达国家近代教育模式,在全国范围开设从小学、中学到大学堂的普通教育。其《劝学篇》阐述:“是非天下广设学堂不可,各省、各道、各府、各州县,皆宜有学。京师、省会为大学堂,道、府为中学堂,州、县为小学堂,中、小学以备升入大学堂之选。”[2]第二,加强工科教育开办实业学堂,培养各类专业人才。他请求广设学堂,讲习士(管理)、农(农学)、工(工学)、商(商学)、兵(军事学)五学,以及矿学、铁路学。二十四年底,张之洞创办的湖北工艺学堂、农务学堂,正式招生开学。此外,他还开设了矿业学堂、工业学堂、方言商务学堂、驻东铁路学堂、军医学堂等。
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在以张之洞为代表的朝廷大员的吁请、推动下,清廷下令各省省城书院改为大学堂,各府厅直隶州书院改设中学堂,各州县均设小学堂。实际上,张之洞早在光绪二十四年就已“将两湖、经心、江汉书院于经史外,均分课天文、舆地、算学、兵法四纲,门目递增,规模初具。”接朝廷谕令后,他“一面通饬各府州县一体钦尊改设中小学堂,一面委派生员分次前往日本考察各学校章程规制一切教育经理事宜,以资参酌。”[2]学习借鉴日本各类学校的办学章程、教育规划、各种制度和教育教学管理,使我国的近代教育有一个较高的起点、奠定坚实的基础。他还向朝廷陈奏师范学、小学、文普通中学、武普通中学、文高等学、武高等学、方言学、农学、工学、勤成学堂、仕学院、学堂经费、省外中小学、蒙学、学务处等学堂办法十五条。他对近代教育思想、教育体制、教育管理、教学模式的探讨与有益的实践,已奠定了《奏定学堂章程》的基础和雏形。
张之洞为中国教育近代化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在实践上,他率先在湖北建立起覆盖普通教育、实业教育和师范教育的教育体系,促成教育行政系统与教学系统的分离,奠定了近代教育管理体制;在理论上,他勇于革新传统教育模式,秉持开放办学、洋为中用的思想,请求广派游学,培养具有近代科学文化知识和教育思想的师资,坚持德、智、体全面发展的教育方针,强调理论知识学习与实践相结合,留下了极其宝贵而丰富的教育资源。他能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就,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在
以下两点。
(一)任封疆大吏忧国忧民、运筹帷幄、科教兴工、身体力行创办教育
张之洞是“继李鸿章之后,在甲午战争至日俄战争期间,以在朝知识份子领袖的身份,领导中国实际从事现代化建设的人物。”[3]然而,张之洞对近代化教育的重视与投身程度,是李鸿章等早期洋务大员所难以比拟的。特别是在甲午战后,作为封疆大吏的张之洞对教育的认识水平远远高于其同僚,他深刻认识到兴国必强军,欲强军必须振兴民族工业,欲振兴工业必须振兴科技教育,这是中国近代化必须遵循的客观历史规律。基于这一理性认识,他将振兴科学技术和教育事业视为中国近代化的重要战略选择和首要之务。
他在光绪二十二年(1896年)《选派学生出洋肄业折》中说:“中国力图自强,舍培植人材,更无下手之处。”[2]中国要实现强国理想,除了人才培养别无他途。他在《劝学篇》中阐述了“教育先行”的思想:“大抵西法诸事,皆以先学艺、后举事为要义。学将而后练兵,学水师而后购舰,学工师而后制造,学矿师而后开矿。其始似迟,其后转速,其费亦必省。”[2]近代化建设必须以兴办科技教育为先,起初似乎显得见效迟缓,但会获得后发优势并节约经费和资源。正因有了这一科学的教育理念,《辛丑条约》签订后,各省财政更加紧蹙,但张之洞并未因此减少教育投入。他在《筹定学堂规模次第兴办折》中表示:“明知鄂省财政艰难,惟念今日中国欲转贫弱为富强,舍学校更无下手之处。”[2]
张之洞不仅具有先进的教育观,而且躬行实践努力把发展战略和具体规划落到实处,收到很好的效果。从经费筹划、学堂选址、学制规定、课程设置、教材编写到学生招考和培养的每个环节,他都是在深入调查和广泛咨询的基础上与他人会商确定。在人才培养方法上,他注重课堂讲授与实际演练操作相结合,做到“学之为事,讲习与历练兼之。”[2]光绪十三年(1887年)开办广东水陆师学堂, 他“查水师之有练船,所以与学堂相辅而行,学生在堂既备习水师诸学之理,派登练船乃以使即平时在堂所学者一一征诸实践,以备娴其法。”[2]因此,他规定学生每年九个月在校学习, 三个月到军舰和军营实习。光绪二十四年(1898年)创办工艺学堂时, 要求“各项工艺必须亲手操作方能切实通晓,各生均须听各门匠首教习教导、指挥,实力操作。不准袖手旁观。”[2]湖北农务学堂开办后, 为方便学生实验, 学堂专门迁至与农事实验场相毗连的宝积庵。张之洞十分重视教科书的编写,他与众人讨论连日,认为“此教育根基,关系极重,著手极难,非亲往日本以目击为考定不可,似非专恃购来图书所能模仿。”[2]他不以购得日本教材进行模仿为满足,要求亲自考察日本的教育与教材的使用情况,以打牢教育根基。
张之洞以封疆大吏的身份重视教育在兴国强军中的战略地位,提出一系列创新性的教育思想,并躬行实践创办工农业教育,在中国历史上是罕见的。中国传统观念中视百工为低贱之业,罕有上层官员倡导、钻研、创办农工之学。张之洞认识到在中国农耕社会里,农民大都是“不读书识字之人,其所种之物,种植之法,止系本乡所见,故老所传,断不能考究物产,别悟新理、新法。”[2]同样,工商各业“不过就其所已知已能,各谋生理,罕能同心考求,以规远大。是非官为提倡,断不能开发民智,日起有功。”[2]作为封疆大吏,他不仅组织编写《种棉章程》、《蚕桑简编》等书,以普及农业基础知识,而且通过兴办农务、工艺学堂来解决技术人才匮乏问题。受封建陋习的影响和落后观念的制约,农务、工艺学堂开办得并不顺利,工艺学堂初次发布招生告示后,前往报名的绅商不多,经张之洞反复宣谕和将近一年的多方运作,学堂才最终得以开办。张之洞兴办近代教育开风气之先的举动,不仅推动了近代农工业人才的培养,而且解放了国人的思想,促进了思想观念的变化。
(二)具前瞻意识、世界眼光、胸怀韬略、稳健坚毅的改革步伐
张之洞曾在黄鹤楼上草拟一副楹联:“昔贤整顿乾坤,缔造先从江汉始;今日交通文轨,登临不觉欧亚遥。”[4]对联中既有张之洞对自己“新政”实业的踌躇满志,也蕴含着他追赶欧美的雄心壮志。这种自信和雄心,源于他在创办近代化事业之初,就具有前瞻意识和世界眼光。他在采购织布、炼钢机器设备时,通过广泛考察,决定从最先进的英、德两国分别购买。他创办学堂,也是通过留学培养或聘请国内外优秀教师,引进国外优秀教育资源,保证一流教学水平。他在两广、两江总督任上创办水、陆师学堂,教习分别聘自英、德国,毕业生也分别送往两国游学,皆因“水师以英国为最著,陆师以德国为最优。”[2]湖北农务、工艺学堂的教习,也是从该学科水平最高的美、日等国聘请,使中国的近代教育有一个较高的起点。正如他在《吁请修备储才折》中说:“应请各省悉设学堂,自各国语言文字以及种种制造、商务、水师、陆军、开矿、修路、律例各项专门名家之学,博研外洋名师教习,三年小成,乃择其才识较胜者,遣令出洋肄业,如陆师则肄业于德,水师则肄业于英,其他工艺各徒,皆就最精之国从而取法。”[2]此外,他还请求朝廷派遣官员出洋游学,分门考察,以开广见闻,增长学识,培养具有开放意识和近代教育思想的管理人才。
受时代和阶级局限,张之洞的近代化教育思想与实践不可避免地存在保守的方面,尤其是他的“中体西用”、忠君思想和规定中小学必须读四书五经,最受人诟病。这其中固然有张之洞本人文化保守思想的原因,以及他作为封建大员要维护本阶级统治的因素,但从另一方面来看,正是这些调和新旧的稳健措施,使得他创办新式学堂的举措得到各方面认可,从而使他参与制订的新学制在全国推行,保证了他的教育革新在一定程度上获得成功。
张之洞的保守举措,既有他自己的思想局限性,更是复杂保守的社会大环境使然。戊戌政变后,保守势力再度控制清廷。张之洞凭借《劝学篇》,不仅使自己的地位安然无恙,而且使得自己创办学堂的活动得以存在和持续实施。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二月,他在《致西安鹿尚书》的电报中写道:“去腊变法谕旨,海内欢欣鼓舞,咸谓中国从此有不亡之望矣。……嗣闻人言,内意不愿多言西法。尊电亦言‘勿袭西法皮毛,免贻口实’等语,不觉废然长叹:‘若果如此,‘变法’二字尚未对题,仍是无用,中国终归澌灭矣!’盖‘变法’二字,为环球各国所愿助,天下志士所愿闻者,皆指变中国旧法从西法也,非泛泛改章整顿之谓也。”[2]从他给鹿传霖的这封电文中可以看出,张之洞所处的环境对他的近代化教育事业显然不利。
张之洞担心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他的保守未尝不是通过对守旧者的妥协以换取近代化教育事业不至夭折的手段。光绪二十九年(1903)五月,张之洞在给梁鼎芬的电文中就表达了这种忧虑:“广兴学校,现正筹议办法,而东洋上海学生狂澜大起,京城大学堂亦复嚣然不靖,致系朝官交口诟病,多方阻挠。鄙人竭力与诸人辩论,不可因噎废食,不知究能胜否?务望剀劝诸学生守法率教,专心力学,万勿为浮言所动,循学堂本分,尽学堂实功,保全湖北学生声名,俾鄙人得以有辞于排解学堂诸人,至为跂望。若学生稍有不谨,流播日广,则顽固者益得逞其阻力,恐天下学堂永无振兴之望,中国永无自强之机,岂不可病?”[2]
诚然,“中体西用”是一个新旧调和的教育改革纲领,“但唯其有新,才使得改革具有实际价值,而因其有旧,才使得改革能获准实行。若不能获准实行,那末再好的改革措施也将无济于事”,“‘中体西用’的实践价值,对于当时的教育改革而言,是无与伦比的,而张之洞的贡献,就在于他促使了其价值的实现。”[5]从张之洞当时所处的社会环境来看,他的保守未尝不能被视为一种积极而稳健的改革方略。
总之,在晚清封疆大吏中,具有前瞻意识、世界眼光,且高度重视教育并身体力行付诸实践的,惟有张之洞;在近代化教育的倡导者、创办者中,有地位有能力建立起近代化教育体系、且能积极而稳健推进教育改革的,也惟有张之洞。这两方面的结合,就构成了张之洞成为当时“第一通晓学务之人”的独特条件,也确立了张之洞近代化教育奠基者的历史地位。
[1]胡钧.清张文襄公年谱[M]. 台湾:商务印书馆,1978.206.
[2]苑书义,孙华峰,李秉新.张之洞全集[M]. 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 1998.307.674.706.732.990.996.1081.1140.3560.9739. 1489.1140.9762.1502.574.731.4905.8642.1436.1285.15 56.996. 8526.9061.
[3]王晓波,李日章.现代中国思想家:第二辑[M].台湾:巨人出版社,1979.65.
[4]冯天瑜,何晓明.张之洞评传[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1991.146.
[5]陈山榜.张之洞对中国近代教育的贡献与影响[J].河北师范大学学报,1998,(2):45.
Reviews of Zhang Zhi-dong's Modern Education Thoughts and Practice
LI He-shan
(College of Marxism, Wuhan Textile University, Wuhan Hubei 430073, China)
Based on the era environment of Zhang Zhi-dong's live and founding military and process of creating industrial, the paper analyzes his practice of education modernization, and probes into the reasons of education modernization of his success. At the same time, the paper reviews his thoughts on "Chinese-style westernization".
Zhang Zhi-dong; Modern Education; Thought and Practice
G529
A
2095-414X(2013)04-0009-04
李和山(1970-),男,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中国哲学与近代史.
湖北省教育厅科研项目(2010b1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