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张之洞对近代纺织工程教育的探索

2013-03-18 22:03孙文礼
武汉纺织大学学报 2013年4期
关键词:张之洞新式学堂

孙文礼

(武汉纺织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3)

当下,中国处于经济转型关键时期,工程和技术教育水准依然是全球化背景下国民经济发展尤为重要的问题。中国堪称世界现代工程教育大国,却非教育强国。我们不仅要借鉴发达国家工程教育的有益经验,还应以反思的视野批判地继承近代以来中国工程教育的民族传统。与传统儒学教育以读经修身和出仕治国教育观念不同,肇始于百多年前近代洋务运动中的新式学堂,强调经济救时、学有专门;倡导与现代工程教育相合,学习传统缙绅士大夫不屑一顾的“奇技淫巧”;打破传统丝织业师徒授受的作坊式生产局限,振兴以机器制造与应用为特点的中国纺织工程教育。张之洞在鄂创办的实业学堂筚路蓝缕,堪称教育变革之先导。

一、张之洞开办新式实业学堂,开启现代纺织工程教育之先河

张之洞将其开启的农、工、商之新式学堂称为实业学堂,显然是从增长经济、改善民生及与洋争利的产业角度而言,就教育形式与内容而言,实质上大多是现代意义的工程教育。张之洞创办工艺学堂是为了培养“工师”和“匠目”,工师教育是“择读书通理之文士,教以物理、化学、算学、机器学、绘图学,学成使为工师”,匠目教育是“择聪敏少年之艺徒,教以运用机器之方,辨别物料之法,各种紧要制造之程式,熔铜、打铁、炼钢、解木、柔革、烧火砖、造水泥、炼焦炭各门之实事,学成使之为匠目。”[1]他认为,外国工师皆是“学人”,与匠目不同,前者是“深通其理,而亦目验其事”,后者是“身习其事,而亦渐悟其理”。前者学问扎实,又可“动手作工”;而后者通过实践,才能逐渐“自出新意”。张之洞所说的工师,即后世所称的工程师。张之洞的实业教育不仅包括纺织工程教育,还有铁路工程教育、矿务工程教育等。对纺织工程教育的思考,伴随着张之洞创办洋务企业的发展进程,并初步完成了对中国纺织工程教育运思及建构。

纺织工程教育的开设肇始于张之洞纺织四局的创设,是适应纺织工业对工程技术人员和工人的需求而创办的。他在阐述筹办织布局的理由时指出,“棉布本为中国自有之利”,自从中外通商以来,由于洋布、洋纱质优价廉,销售市场逐渐扩大,南北盛行,致本国“花布销路顿稀,生计大减”[1],“不惟衣土布者渐希,即织土布者亦买洋纱充用”,不但造成大量白银外流,而且国内“耕织交病,民生日蹙。”[1]因此,创办本国织布局,使用本土百姓以及本地原料进行机器生产,“开中国自有之利源,杜外洋历年之世耗”[1],既利于振兴商贸,与洋人争利,又利于改善民生,促进经济增长。

湖北织布官局筹办之初,张之洞便意识到纺织原材料棉花的重要性,虽然“武、汉、黄、德、荆州各属多产棉花”[1],但考虑到“中国棉花绒丝粗短,纺纱不能细匀,成布焉能密致”[1],张之洞采购美国棉花种子,“取其与湖北省气候相仿、地土相宜者”[1],进行试种以改良本地棉种。不过,尽管张之洞承诺说织布局会“从优给价,尽数收买,断无虑其种成以后难于销售,总令领种之户有利无亏”,并且再三告诫,“此项棉子,由数万里不惜劳费远道购来”,希望领种棉户“小心培植,毋得轻易置”。然而,实际种植情况仍然不尽人意,“因初次不知种法,栽种太密,洋棉包桃较厚,阳光未能下射,结桃多不能开,是以收成稀少。”[1]为了推进美国棉花种植,张之洞一方面“考究外洋种法,刊刷种棉章程,分发晓谕,以冀广为如法劝种”[1];一方面“向美国延订农学教习一员,……察看中国农务情形。”[1]实践使张之洞认识到,必须要普及新式农业技术教育。

种植棉花如此,养蚕制丝也如此,中国“养蚕者不察蚕病,售茧者多搀坏茧,茧耗既多”[1];至于麻,“麻为物贱,南北各省皆产,然仅供缉绳、做袋之用,川、粤、江西仅能织夏布耳。西人运之出洋,搀以棉,则织成苧布,搀以丝,则织为紬缎,其利数倍”。加上茶业,张之洞认为,“丝、茶、棉、麻四事,皆中国农家物产之大宗也,今其利尽为他人所夺。”[1]要与外洋争利,改善民生,促进经济增长,必须推动传统农业和手工业现代转型。然而“养土膏,辨谷种,储肥料,留水泽,引阳光,无一不需化学。又须精造农具,凡取水、杀虫、耕耘、磨砻、或用风力,或用水力,各有新法、利器,可以省力而倍收,则又兼机器之学”,对于传统中国农民而言,“化学非农夫所能解,机器非农家所能办”[1],张之洞感慨,“大凡农家率皆谨愿愚拙,不读书识字之人,其所种之法,止系本乡所见,故老所传,断不能考究物产,别悟新理新法,惰陋自甘,积成贫困”[1],“愚民百万,谓之无民,不讲工商之学,则中国地虽广,民虽众,终无解于土满人满之饥矣。”[1]他以美国为例指出,“美国尤以农致富,且制器造物翻陈出新,务求利用,亦皆学有专门,精心考究,用能行销广远,阜裕民生”。与之相反,中国情形是“小工既困苦,毕生无暇考究;缙绅士大夫复专攻文学,不屑讲求。即有欲学之人,又无门径可寻,以致民智日拙,游惰日多,洋货充斥,漏卮日甚。”他明确主张,“凡有当务之学莫不亟图倡导,劝农惠工,并为养民根本。”[1]张之洞痛切地感到变革传统纺织观念,采用西学进行种棉植桑养蚕等新式农业技术教育的紧迫性,迅速创办了湖北农务学堂,参用西法,以开风气,“择取官山官地并酌租民间田地,为种植五谷林木暨畜牧之所……研求种植、畜牧之学。”[1]

1890年,湖北织布官局动工,“布机一千张,陆续开织”,“纺织工徒需用二三千人,皆用湖北本地之人”,实现“销湖北之货,养湖北之贫民”[1]目的。1893年,添设纺纱厂,“俟纱厂办成,则布局之气势愈厚”,按计划,“多销本地土花,而纱布各厂需用工徒甚众。足养平民数千人,于地方亦不无裨益。”[1]1894年,开设缫丝局,仿照西法用机器缫丝,“釜数二百○八,织工三百人。”[2]1898年,创设制麻局,购德国织机,聘日本技师,雇男女工四百五十余人[3]。然而,湖北织布局机器安装好后,“曾找了本地的织布工匠来试过,但未成功。他们知道如何织布,但不会使用机器,不能雇用。”[2]面对此种窘境,张之洞只得在使用巨资购入成套机器的同时,再付出巨资请来洋匠,如“托大坂英人Loxton代觅织工十名”[1],一边“安装织布局的机器”,一边“负责教导织布局的第一批中国工人”[2];办丝厂时,本地女工一时难觅,只好“招上海熟手女工以为创导。”[2]张之洞创办的其他工厂也遭遇到操作机器的工人和工程技术人员缺乏的问题。要推进纺织工业的顺利发展,并通过就业改善民生,就必须开创新式纺织技术教育,张之洞在“洋务局内设立工艺学堂,选募东洋工学教习二人,……并派中国通晓化学、制造之士人帮同教导艺徒,讲求制造各事宜”[1],“分教专门之法,以达其用。”[1]

此时,湖北已设蚕桑局、工艺局,蚕桑局“种桑育蚕,兼织各种绸缎”,工艺局“打造麦草帽辫等物”,每年耗费巨大,效果不尽人意。“民间领去之桑多不加意培植修理,滋荣者甚少,育蚕又不得法,所出之丝织绸缎,……丝质既逊,成本又昻,市面不能行销。”[1]农务学堂、工艺学堂创设时,张之洞果断撤销了蚕桑局和工艺局,将蚕桑局部分职能,转由农务学堂、工艺学堂承担,如蚕桑隶属种植归并农务学堂,织绸事隶属制造和工艺局一起归并工艺学堂,“令工匠、学徒讲求工艺,以备农桑蚕织之不足。”[1]湖北农务学堂和工艺学堂开展的种棉植桑养蚕和丝织制造教育,已属采用西式教育模式的纺织工程教育,其中工艺学堂的纺织工程教育专业,几经历史变迁、沿革、发展,延续至今日的武汉纺织大学[4]。

二、创办各类新式学堂,为纺织工程教育奠定了学科和教育支撑体系

张之洞主张自力更生发展民族教育事业,“以本地之款,育本地之才”,一生创设了许多新式学堂,如自强学堂、方言学堂、算学学堂、农务学堂、工艺学堂、矿业学堂、工业学堂、铁路学堂等,甚至变革两湖书院等为新式学堂。新式学堂的创办迥异于传统儒学教育,因属开创性事业历经千难万险,幸得张之洞愈挫愈奋、多番谋划,新式学堂才得以快速发展。

创设新式学堂资金、场地、校舍尚能利用本地资源,但早期师资力量只能聘请外国教习。张之洞广聘外国教习,从军事领域拓展至民用领域,如矿学、电学、化学、公法律学、植物学等[1]。所聘外国教习,或负责解决生产中工程技术问题,或承担新式学堂工程教育教学。张之洞为聘外国教习而殚精竭虑,如“奏设储材学堂,分律法、农政、工艺、商务四纲,求各访一教习”[1];创办农务学堂时,他致电驻外大使,“农师已觅有几人?是否兼晓蚕桑能辨蚕病者?此学堂必须急设,俟觅得洋师方能开办,如法国无相宜者,当向美国求之”[1];“湖北农务学堂已募到美国农师两人,现拟添蚕桑一门,闻法、意两国人最精,请代觅一两人,务须学问、阅历俱深,能胃蚕子病者。”[1]织布局建成前后,张之洞多次致电驻外大使,“布局安设纺织机,需洋匠三名”[2],“布局开织,洋匠不敷分教,停机待匠”[1];又,“鄂设布机千张,已开织,洋匠仅两三人,不敷分教”[1];“机多,教织甚慢,须再添织布匠三名。”[1]为了聘到高层次、高水平的外国教习,他采取了许多优惠政策吸引人才,如“优其薪,久其期……如有大效,酬以重金,许以奏奖”[1]等。张之洞曾感慨,“华人熟此者甚少,不能不取才外国,而工资昂贵,鄂省六七年来洋匠薪资款费已数十万。”[1]聘请外国教习,对洋务企业发展和新式学堂建设发挥了重要作用。张之洞深知“此本权宜应急之计谋,实非经久可恃之道”,“将来华匠习熟之后,即可将洋匠裁汰。”[1]他强调“各事不必借材异地,方为自强长策。”[1]

张之洞鼓励出国留学,借助西方先进教育体系,加快急需人才的培养。张之洞主张分遣多员,率领工匠赴西洋各国,“一切种植、制器、纺织……等事皆肄习之”[1];“选派已通西文之学生出洋肄业,……按照西学程式,酌量兼习数门”[1];“令各省分遣学生出洋游学,……农工商等专门之学,均须分门认习。”[1]他鼓励公派或自费前往日本或欧美农务学堂学习,对于学成归国的学生,“除拔擢任用外,悉令充学堂教习,转相授受”,或“学成后得有凭照回华加以覆试,……按其等第作为进士、举贡,以辅各省学堂之不足”。张之洞同时鼓励“自备资斧出洋游学”,“如此则游学者众而经费不必尽出官筹”。他认为,“游学外国者,但筹给经费而可省无数心力,得无数之人才,已可谓善策矣。若自备资斧游学者,准按凭照优奖录用,则经费并不必多筹,尤善之善者矣。”[1]他坚信“二十年后人材必大有可观。”[1]

利用外国教育资源,聘洋匠、资游学固然重要,但办好新式学堂最为根本,其使命是进行专业教育。张之洞的认识不断深化,首先强调专业化教育:“无专门之学,遂无专门之材”[1],而西方“独至船台炮械,则虽一艺之微,即是专门之学”[1];此后,关注到学科门类的多样性,“西学门类繁多,除算学曩多兼通外,有矿学、化学、电学、植物学、公法学五种”[1],即所谓洋务五学;再后,张之洞认识到,“自各国语言文字以及种种制造、商务、水师、陆军、开矿、修路、律例各项专门名家之学”[1],“洋人工艺各有专门。”[1]创办自强学堂时,初步提出“分方言、格致、算学、商务四门”[1],至创设储才学堂时,认为应仿照西洋“事事设学,处处设学”[1],概括专业教育为四大纲,即交涉、农政、工艺、商务,每纲下设四子目,计四门十六目,已经具有现代学科分类的性质了。创办工艺学堂时,“分课理化、机器制造、织染、建筑各门之学。”[1]他通过参酌东西学制,提出新式学堂的系统学制,归为三个层次,即小学校及高等小学校、中学校和高等学校。高等学校主要设课七专门,即经学、史学、格致学、政治学、兵学、农学、工学,另有医学一门,不过其时仅开设军医附于兵学之中。在高等学校外,另设农、工、商、矿专门学校,“修农政”、“劝工艺”。至此,张之洞的新式学堂教育模式已经成熟,工程教育已成不可或缺的重要教育内容。

张之洞非常重视工程教育与实践相结合,创办农务学堂时,“开辟试种场,筹办种植、畜牧、蚕桑事宜”[1],后来农务学堂迁址于武昌城外,就是为了“以便学生实习”[1],“令与试验场相近,其试验场系修堤后涸出官地圈出二千亩充用,分课农桑、畜牧、森林各门之学。”[1]他强调农、工、商、矿等专门学校,“专以考验实事为主,机器、药料、试验场皆备”,加强教学实习“学三年毕业后,农学派赴本省外县山乡水乡考验农业,工学派赴本省外省华洋工厂考验制造,……均名曰练习学生,亦均以实在出外游历练习一年为度。”[1]工艺学堂内兼设机器厂,前两年各学专门,第三年兼学各项工艺,学生“各项工艺必须亲手操作方能切实通晓,各生均须听从各门匠首教习教导、指挥,实力操作,不准袖手旁观”[1],规定“学生每日工作四点钟,读格致、化学、算绘诸书四点钟。”[1]张之洞对教学实践的重视甚至超过了当今许多大学的培养方案。

三、从传统儒学转型至近代工程教育,其教育观念经历了历史性转变

科举探花出身的张之洞可谓传统儒学教育体制下培养的佼佼者。出仕后,张之洞历任各地学官十年之久,深知教育培养人才的重要性,因洞悉科举考试积弊,不断倡导并推进教育革新。不过,早期张之洞的教育革新拘泥于在传统儒学教育范围内提倡经世致用的“实学”,如他主持湖北乡试时“以端品行、务实学两义反复训勉”[1]考生,1869年他在武昌创建文昌书院(后改名经心书院),“拨其优秀者,读书其中”,“专课经古史学”[1],注重经世致用。

1881年,张之洞任山西巡抚,诸多兴革,十分艰难,乃意识到传统儒学教育无益于治;受传教士李提摩太的影响,对“泰西新学”惊叹不已,乃设立洋务局延聘西学人才,逐渐从清流党向洋务派转变。其后转任两广总督、湖广总督、两江总督等地方大员,最终成为洋务重臣。创建两湖书院时,“讲求明体达用之学”[1],同时“另设方言、商务两学堂,专习泰西各国语言文字,以及讲求整顿茶务种植制造之法,一切浚源塞漏通商惠工之事”,引入西学教育,“讲求振兴茶叶之法”,以解决茶务生产与贸易的现实需求,“不独有益于士林,兼有裨于商务”[1];创建自强学堂时,“讲求时务,融贯中西,研精器数”,“由浅入深,循序渐进,不尚空谈,务求实用。”[1]洋务之学在张之洞教育思想中的重要地位日渐彰显,充分认识到工程教育的重要性。

不断推进的洋务事业,促进了张之洞的思想发展和创设工程教育的实践。任湖广总督期间,张之洞筹办了汉阳铁政局、湖北枪炮厂、湖北织布局、湖北缫丝局、湖北制麻局、湖北纺纱局、武昌制革厂、白沙洲造纸厂、湖北毡呢厂等。虽然遭受种种阻扰,张之洞力排艰难推进实业创建。由于工厂需要大量操作机器的工人及工程技术人员,促使张之洞改变教育观念,创办了实行工程教育的实业学堂。光绪二十八年,张之洞亲自主持新式学堂章程修订,明确提出,“利民之事以农为本,以工为用,中国养民急务无过于此”。新学制包含了农学、工学等工程教育,于农学“分课农桑、畜牧、森林各门之学”;于工学“分课理化、机器制造、织染、建筑各门之学”。由于科举仍是晚清朝廷取仕的重要途径,学堂建设进展不顺,“各省学堂仍未能多设”。张之洞便从“变通科举”[1]到“递减科举”[1],最后提出废止科举,广办学校[1]。1905年清廷宣布废止科举,近代中国教育终于摆脱传统儒家教育束缚,进入专门技术教育时代,工程教育得到极大发展,不但改变了人们的教育观念,而且为中国培养了大量本土人才。

传统儒学教育出身的张之洞是趋新与恋旧的矛盾统一体。面对传统与现代的冲突,他提出了“中学为体,西学为用”,“以中国为体,西学为用,暨免迂陋无用之讥,亦杜离经叛道之弊”[1],又“以义理经史之学为体,以经济救时之学为用。”[1]民主和革命的思想伴随西学的传入影响日盛,张之洞意识到不可能有纯粹的工程教育,便开始强化传统儒学教育。他认为,“工艺学堂原有学生,文理太属粗浅,习气亦多不谨”,曾多次处理犯事学生,要求加强对学生的人文教育,“讲求实学,不废经书之宗旨”[1],并以此要求出国留学生。张之洞主张强化德行教育,强调德、智、体全面发展。其德行教育主要是传统儒学教育,他认为,“无论何项学艺,总以中学为根底。中学以讲明《四书》大义,尤为切要,务令学生咸知忠孝为行己之原,廉耻为立身之本,……故中学教习,关系尤为紧要”[1],认为“小学堂宗旨,首重在讲经书,……必使学童义理明通,知遵圣教之伦纪。”[1]特别指出,“各学堂章程,注重中学根本,于防弊之法似已周密。”[1]他提出要“破近日眩于西法之迷途”[1],工艺学堂章程中明确规定学生每日“晚间仍须读中国书。”[1]张之洞的德行教育思想虽不免具有封建糟粕,但是,他在倡导工程教育时注重德行教育的思想仍具有重要现实意义。

张之洞的纺织工程教育思想随洋务事业发展而不断发展,从桑棉麻种植的农学教育和纺纱、织布、缫丝、制麻的工艺教育,形成了近代纺织教育思想体系。这对改革开放的中国纺织工程教育而言,无疑是可资批判借鉴的宝贵思想财富。

[1]苑书义,孙华峰,李秉新.张之洞全集[M].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83. 200.307.586.685.695.732.758-760.789-790. 846.884-885.898.996.914.941-942.956.999.1081.1140.1285.1299.1304.1398.1405-1406.1430.1436-1440.1493.1597.1660.2217.3104-3105.3521.3704.4092.4116.4188.4267-4268.4903-4905.5360.5756.5759.5762.6872.7705.7323.9754.10251.10298.10343.

[2]孙毓棠.中国近代工业史资料(第一辑,下册)[M].北京: 科学出版社,1957.914.956.

[3]杨大金.现代中国实业志(上册)[M].北京:商务印书馆,1938.200.

[4]李和山,杨洪林.武汉纺织大学百年发展史研究——兼论张之洞对武汉纺织教育的历史贡献[J].武汉纺织大学学报,2011,(1).[5]许同莘. 张文襄公年谱(卷一)[M].北京: 商务印书馆,1944.16.

猜你喜欢
张之洞新式学堂
新式汽车
张之洞的“三不争”
再论晋抚张之洞之口外七厅改制
甘露/新式婚爱珠宝《爱will》放大你身上的幸福光芒
清末民初中国新式知识分子群的形成及特点
森林学堂
宝宝国学堂
宝宝国学堂
张之洞被“教育”
张之洞军事思想论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