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部队心理训练研究

●祁 闻

(上海市消防总队培训基地，上海 201411)

自2007年召开心理工作现场会至今，消防部队真正提出并开展心理训练已有多年。然而，心理训练开展的成效如何，有没有达到预期效果，似乎缺少评估，很难论断。即使对于为什么需要训练，需要什么样的心理训练，以及怎样开展训练等根本性问题，我们仍存在一定的疑惑。本文围绕这几方面问题，在文献查阅及实地调研的基础上，尝试作分析探讨，并提出个人观点。

一、消防部队开展心理训练的必要性

(一)履行工作职能的需要

消防工作的本职任务之一是处置各类灾害事件，这类事故往往具有突发性、残酷性、时效性等特点。从而决定了对其参与人员的心理能力和身体条件，如反应力、判断力、耐受性等方面具有较高的要求。这些高于常人的能力水平并非与生俱来，而是须通过后天培养与训练来逐步获得并发展的。当前，随着经济发展与城镇化进程的加快，我们这支队伍面临的各类灾害事故对象日趋复杂，任务负荷不断加重。以上海消防部队为例，年接警量由2007年的46 820次上升到2011年的63 836次，以年均8%的速度持续增长，这无疑对部队带来极大考验。要能合理应对挑战，履行好部队职能，务必需要我们不断提升战斗力。我们认为，除了硬件装备等方面因素外，更要注重部队指战员心理能力的提升。

(二)维护官兵心理健康的需要

前些年颁布的《消防员职业健康标准》中，对于心理健康状况有比较详细的论述，这不仅是选拔的标准，更是我们维护心理健康的目标。消防职业在工作性质与管理体制方面的特殊性，给从业人员带来了比常人更多的应激源。有多项调查显示，消防员承受的心理压力显著高于普通人群，其心理健康状况不容可观。世博会期间，笔者曾对参与一线安保工作的官兵开展过心理测试，结果显示，有7.69%的官兵时常会产生抑郁情绪，有7.55%的官兵易暴躁冲动，有8.32%的官兵处于精神紧张、焦虑的状况。近年来，消防官兵的心理健康状况面临严峻挑战，反应在各地由于心理健康因素所引发的事故层出不穷，仅2010年和2011年两年时间，全国消防部队共发生各类事故案件80余起，其中刑事犯罪案件25起，涉及27个总队，在一些执法腐败案件背后渗透的同样是扭曲的心灵。这加重了部队管理的负担，影响了正常工作的开展，带来了诸多负面影响。其中固然有社会环境等客观因素，但缺乏心理健康常识、不注重维护调节身心健康、心理危机干预机制不健全是重要原因。因此，我们必须正视这些问题，需要在管理方面有新举措，有更人性化、科学化的方法来帮助缓解心理矛盾。国内外很多经验表明，开展科学合理的心理训练，在一定程度上能有效提升心理健康水平。

(三)部队及官兵自我发展的需要

当前在培养官兵个人发展方面，虽然已经有了许多举措，但效果并不尽如人意。我们目前的做法可以归结为三类:一是组织各岗位人员的集中培训学习，这类培训在内容上侧重于政治、业务理论，形式上主要是课堂式、填鸭式理论灌输;二是开展的学历及职业技能培训，一般以获得各类文凭、证书为目标，似乎未能摆脱应试教育的模式;三是以“吹拉弹唱、琴棋书画”为主题的文艺、体育、才艺等某方面专业技能的培养，这个过程往往沦为走秀式的表演，许多时候只是少部分人在练部分项目，未实现全员参与。

我们认为，部队的体制决定了其具有较强的流动性，对于绝大部分官兵来说，部队生涯只是人生某一阶段。因而，离开部队走向社会的时候，必须要完成部队人到社会人的转变。所以我们的教育培训、对人的培养不单只功利性地注重职业能力、岗位适应能力的训练，更要注重其社会适应性的训练(这两者并不矛盾)，特别是对社会功能性的认知，学会更好地扮演生活中的各个角色，这是个体长远发展所决定的。部队务必要更好地担当起培育人、塑造人的职责，更好地为社会输送人才，其实这也是部队发展的根本。

因而，我们的教育、学习与训练，要努力从应试培训向能力培训过渡，逐步完成从岗位职能的训练到社会功能性训练、个人生存发展技能训练的转变。我们对官兵的教育，应该更多涉及个人事业规划、情绪调节与压力管理、婚姻情感关系处理等专题。这些归根到底涉及个体某方面的心理能力或素质，需要通过一定的训练手段来实现并提高的，并非光是理论灌输可以解决的。总之，通过合理的心理训练，使官兵了解自身心理能力，做好自我保健，处理好家庭问题，完善自身建设。

二、消防部队开展心理训练的现状

科学合理的开展心理训练是重要的，然而我们需要什么样的训练，究竟如何开展训练，是值得深入研究的。我们认为，训练方案的制定首先在于确定目标，在于我们有什么样的需求，需要解决什么样的问题，以此逐步摸索训练方向和方法。

(一)当前开展的几种训练方法及评价

通过调研走访及查阅《公安消防部队心理工作参阅资料》、《消防员心理训练指南》(送审稿)等相关资料，总结目前国内消防系统内开展的心理训练及运用技术，在形式上暂做以下几点归纳:

1.贯穿于常规训练之中

我们认为，目前阶段心理训练的主要形式应是贯穿在部队技战术训练、体能训练之中的。心理和行为本来是具有一致性的，任何对动作、思维的训练过程，本身也是对心理的一种训练，所以，广义上讲，理论授课、动作训练、体能训练、思想教育的过程都可以视为心理训练的过程，在潜移默化间必然能达到一定的效果。一线基层部队常年开展的理论学习、技术、战术、体能训练，包括部队管理中，无不渗透着心理作用。虽然我们并不把这些作为心理训练去开展，也没有过多关注受训人员在心理方面的成效及影响，但这却是心理训练的一种主要形式。

2.高空项目

即指依托高空训练设施开发的若干个心理行为训练项目，如飞跃自我、依存共渡、凌空跨越、勇闯天堑等。在调研过程中，先后走访了天津警官培训基地、江苏、北京、上海等消防总队基地，受训人员普遍感受到训练过程带来的心理冲击。这些以行为训练为依据开发的项目，秉承体验激发情绪、行为改变认知、习惯积淀品质的理论，通过设置一定训练情境和内容，产生在特定情境训练中体验心理上的变化，有一定的科学依据，且在军队系统已得到广泛应用。然而，消防部队在引进该套系统时，大多未应用训练评价系统，导致实际开展中对人员生理心理特征缺少动态监控和分析，效果难以量化。而且我们在训练的过程中和结束时，忽略在相应的认知上的调适。受到场地等种种条件限制，训练难以融入常规业务训练中，消防职业特点不明显，难以实现常态化，以致于训练成效大打折扣，无法改善行为应对模式和认知模式，最终只能流于汇报表演的形式。

3.恐怖场景

主要指在恐怖、惊险场景中的体验训练，特勤人员受训较多，已编入特勤人员训练大纲。许多项目其实就是胆量训练，用反复恐惧的方式企图来消退恐惧感。通常做法有观看灾害现场恐怖图片及视频、登过山车、殡仪馆停尸房搬运尸体、坟地寻物等。这类“冲击式训练”通过反复高强度刺激，来强迫受训者快速“适应”，能在一定程度上降低生理应激水平，从而减少恐惧、焦虑等情绪，有时“立竿见影”。但我们的操作过程缺乏严格规范的程序和有效跟踪手段及相应疏导，缺少保护机制，训练过程本身可能就在制造创伤，若不合理防范，特别对易感人群会造成不可逆的心理创伤，以致给今后的生活工作带来负作用。心理治疗方法中，针对恐怖症、焦虑症等，确有冲击疗法，但操作上是十分谨慎的。

4.火场环境适应性训练

借助烟热室、真火实验室等具有一定火场模拟效果的设施开展的训练，让受训人员体验高温、烟热环境，增强对真实火场的生理、心理适应度。但实际开展中，在心理适应度方面没有严格的测量、考核评定标准，有的则依旧是体能、技能训练的形式，如通过制定操作规程、设定时间标准来让受训者完成某项任务，测试烟热环境下空气呼吸器的使用情况等。某种意义上，只是体能、技能训练的副产品或者说是衍生物。

5.放松训练

指诸如健康操、放松操，脱敏训练、腹式呼吸训练、团体训练等“游戏娱乐”项目及借助于放松椅、宣泄室等设施设备开展的“情感宣泄”项目。一般以配合心理辅导、教育咨询实施。很多时候我们把这作为开展心理工作的象征。这些所谓的心理训练对于放松肌肉、调节情绪、减缓精神压力、培养集体精神是有益的，但只能是辅助心理健康的手段，无法从根本上提升受训人员在火场环境下的身心调控水平及思维决策能力。

6.心理教育

《消防员心理训练指南》(送审稿)中将心理教育纳入训练的范畴，主要形式就是政治思想教育，包括爱国主义、职业道德、党风廉政、革命人生观等主题教育，目标是帮助官兵建立坚定的理想信念等，在操作上多指课堂式的灌输。某种意义上，消防部队的性质，决定了教育内容上必须以革命信仰等为主题，形式上必须是强制性的，以课堂教学为主，被动接受的多，主动体验的少，这有别于心理教育的原则。我们认为，政治思想教育的开展也应是建立在心理规律之上的。

综上所述，目前消防心理训练仍停留在胆量训练、技能训练、思想教育阶段，缺少科学系统的训练方法，特别是缺少对思维方式、思维决策的训练。我们在练“智能”方面并没有十分有效的办法，未摆脱练体能、练技能的影子，无法评估心理训练实效，难以在实战中实现训练内容的有效正迁移。可以认为，从部队实际状况及心理训练本身来看，当前的几种训练并没有很好地解决问题。

(二)面临的主要难点

1.训练成效难以评定

作为训练开展方式，如体能训练、力量训练，一般都有明确的测量及评定标准，以便于实施考核。然而，心理训练的成效并不像其他训练那样直观、易于展现。对于消防员究竟需要具备怎样的心理能力，达到怎样的程度，本身也缺少合理的、确定的目标，缺少可操作性的实施方案及相应的考核认证体系。受部队传统作训方式及竞赛考核方式的束缚，我们仍习惯于遵循以往的方法。在《特勤训练大纲》一书第二章中，可以发现，心理训练的形式仍然是各类操法，评定的标准依然是单一的秒数，依然侧重于追求身体素质方面的更快、更高、更强。

2.训练技术短时难以掌握

训练要能普及，需要组训人员充分掌握技术。心理训练相对是个陌生的概念，对于何谓心理训练，应该练些什么，我们一线的带训人员仍很疑惑，甚至质疑。基层指挥员多年来已经习惯于传统组训模式，要接受新生事物，在思想上首选要有个过程。其次，从现有训练内容来看，在操作上也需要一定技术，许多是建立在对心理知识具有一定理解基础上才能正确实施的，如对于恐怖场景中的训练。我们不仅缺乏专业人员，而且一线指战员在心理知识方面知之甚少，训练的操作缺乏技术支持，所以很难有效组织开展。因此，在制定心理训练方案的过程中，务必要广泛吸取基层官兵的意见，形成成熟的方案，并要加强相关知识及训练方式的普及宣贯。

3.训练条件一时得不到保障

开展任何训练，需要在场地等方面具备一定条件。然而就目前的心理训练而言，如高空项目中涉及到的设施，普通中队无法具备，绝大部分此类设备均设置在训练基地等，数量有限，所以在人员组织方面存在着一定的难度，训练也难以保持一定的强度和持续性，效果将大受影响。再如，一些常用的心理测量设备，如生物反馈仪等，尚未配置到基层中队，使得训练受到很大局限性。目前阶段，我们训练项目的开发更多应考虑因地制宜，充分利用现有资源。

三、优化和改进心理训练的主要方向

(一)确定遵循的理论基础

若没有理论依据，我们的训练将是盲目的，甚至走向反面，针对消防部队的职业特点和开展心理训练的目标，笔者思考认为，可以主要应用两方面理论，即行为学理论、元认知模型。

1.行为主义理论

行为主义理论源于众多实验结果，建立在条件反射学说及社会学习理论之上，认为可以通过控制外部条件，将环境变化因素转换为认知因子，评价可测量的行为，实现对人行为的控制。所谓指战员在火场出现的紧张、恐惧等反应，其实就是灾害环境下即时产生的“不良”应激反应(指不利于火场任务的执行或自身安全防护的一种心理状态，并非指不正常反应)，是个体对不同环境下作出的一种心理及行为反射，但这在决策、行动等方面起到了负面作用。根据生理、行为心理学有关理论，这种特定情境下的行为反应是可以通过训练来改变的，其本质就是建立操作性条件反射，反射的目标即是我们期望的火场心理品质，倘若结合其它辅助方法，如改变认知、精神分析等，完全可以重建新的行为模型，达到我们需要的效果。

我们设想，可以从研究灾害情境中的各变量与心理行为的关系入手，设计不同模拟场景，实施情境训练法。如借助于训练基地内建筑倒塌、船舶设施、化工装置等不同的模拟设施，在烟热、真火等环境中组织训练。重要的是，在训练中注重发现环境变化因素同认知因子之间的关系，检验心理效能，进而优化训练方案，实现对行为的改变。但不得不承认，这一理论的应用受环境因素制约较大。

2.元认知理论

所谓元认知，是一个人所具有的关于自己思维活动和学习活动的认知和监控，是个体对自己思维活动进行自我体验、自我观察、自我监控与调节。元认知的实质即是个体对认知活动的调节。调节过程是通过两个机制来实现的:监视，一个人获得有关自己的认知活动的进展、效果等信息的过程;控制，一个人对自己的认知活动做出计划、调整的过程。目前，元认知理论在教育领域及竞技体育领域已有了广泛的应用。

我们传统的带训方式，过多以带训人员为主体，并未十分注重启发、引导，受训人员自身对训练认知的潜能被忽视。引入元认知理论，即需要我们在实施训练过程中，善于激发受训者对自己训练过程的认识和监控，通俗讲，要求受训者有意识地关注自身训练过程，进行自我调节，不但注重在练什么，更注重怎么练的过程。

(二)可以研究开展的几种形式

1.以现有的训练为基础，着重分析心理过程

在现行的常规训练中侧重于心理成效方面的研究，即在我们传统的技战术训练中多去考虑心理适应的问题。其实，再简单的一个训练项目，包括教育管理过程中也是包含着相对人员丰富的心理发展变化过程，能够驾驭好这个过程，也即是达到了心理训练的目的。在大规模开展模拟训练受限的情况下，加强对常规训练中的心理分析，可以大大提高心理训练开展的效率。

这一问题的关键在于训练过程要掌握一定的理论知识，不能完全经验化、主观化，合理运用技术，有较详细的心理层面的操作标准，注重分析训练过程中对动作、表情、肢体语言的心理解读，以此作为开展及评定训练的依据。

2.针对某方面心理能力的训练

笔者认为，在确定各岗位目标能力的基础上，我们可以尝试开展有针对性的心理能力训练，大体上可分为认知能力训练、情绪稳定性训练和意志品质训练三方面。具体操作上，可再细分成反应力、想像力、记忆力、观察力、意志力等单方面心理能力训练，开展如细微差别观察、现场记忆描述、复合钟、投镖等训练科目。其中的部分技术，在当前社会众多职业心理训练领域已经得到广泛应用，完全可以为我们所借鉴。实际开展过程中，应更多地融入消防主题元素，实现“本土化”。

3.虚拟情境中的心理能力训练

虚拟现实(Virtual Reality，VR)，是由计算机创建一种虚拟环境，通过视觉、听觉、触觉、嗅觉等作用，产生和现实一样的感觉，实现用户与环境直接交户，在国外消防训练中已有多年应用。如美国Naval Research Laboratory的研究人员为了训练消防队员的规范操作、反应速度、消除恐惧感而专门设计了虚拟训练系统，在模拟火灾现场，发现受训人员总体反应速度较未参加训练人员块，出错概率低。美国Alabama大学学者用虚拟现实程序训练消防员，使其通过不熟悉的建筑物找到营救路线，并与用蓝图训练效果作了比较。虚拟现实技术的实时三维空间表现能力、人机交互式的操作环境，可以在大规模实地训练受限的情况下，通过建立各类模拟情境，在消防心理训练中起到作用。

4.基于想定作业开展的思维决策训练

想定作业是消防部队一个较为传统的训练课目，而目前除部队院校外，开展得并不多。本文认为，这种对各级指挥员的训练方法应该得到继承和发展，并成为心理训练的一种重要形式。首先我们或可以以实际案例为素材，分类建立案例库，并借助于XVR等模拟训练软件来建模，还原场景，其中一些基本的火场参数可做动态修改。其次，受训人员需要对不同的环境下，在灾害事故发生的不同阶段，根据现场情况，限时做出判断和决策，这中间可将火场供水、装备器材等基础理论知识点融入场景的剧本中，并引入突发事件等，以此来训练指挥员在不同火场环境下的信息处理、思维决策和临场应变能力。此外，训练还可以以竞技模式来激发兴趣和参与的热情。

借助于想定作业，可以弥补我们在对指挥员的训练中，以既定程序式为主的各类实地操、综合演练等方式的不足，贴近实战，是我们一直在努力的方向。

四、开展训练中把握的几项原则

(一)训练应紧密结合日常工作

心理训练并非额外的工作，不应成为负担。某种意义上，任何一次训练与教育，都可以是心理训练的形式。我们所要做的，就是教授心理知识的同时，引导各级部队管理人员，在开展工作中更多地去关注心理层面的因素，不失时机地开展好每次训练。比如，在同一项业务训练科目中，可以侧重于不同的心理能力来开展;班务会、队伍会中也可以穿插团队训练的方法，来锻炼表达及沟通能力;一日生活安排可以作为时间管理训练等。这样一方面大大提高了训练的效率，让平凡枯燥的生活充满乐趣，也让部队管理训练更趋于科学性、人性化。很多时候，心理训练并非是刻意去开展，而是在日常工作生活中去发现。

(二)训练内容应根据对象有所区分

在开展训练中，应根据不同层次、对象，来区分训练的重点，如战斗员主要侧重于简单行为习惯的建立，养成良好的作战素养，而指挥员则应培养正确思维决策的形成过程和情绪调控能力。驾驶员应强化注意力的训练，通讯员则更应更注重记忆力训练。在消防的其它岗位中，如防火干部，根据其工作性质，也可以在观察力(发现隐患能力)、意志力(抵御风险能力)等方面制定专项训练课程。

(三)训练的实施方案不应绝对化

通常在技能、体能考核中，针对不同科目一般以相同的秒数、次数作为标准，来衡量训练的成效及个体的能力，仅在不同性别、年龄(兵龄)之间做了区分。本文认为，衡量心理训练成效的标准更应趋于个性化、差异化、相对化，而非统一的标准。这是因为，每个受训对象为实现同一目标，由于各自心理能力的起点不同，所付出的心理代价是不同的。例如，将长跑视为心理训练，在意志力方面，完成同样的人任务，个体间所付出的努力差异很大。所以，在开展训练中，提倡辅助个体来制定符合自身规律的、循序渐进式的个性化训练计划，而不是“一刀切”，注重强度和保持。

(四)注重训练过程生理指标的测量与解释

心理测试主要测量人本能的条件反射，即那些不易受大脑皮层意识控制而反应人本能心理反应的生理指标。在国际上普遍得到认可的有皮肤电反应、呼吸波、脉搏波(血压)三项，作为反应人交感神经兴奋性变化的有效的生理参数。随着训练的开展，可以用电器仪器以图谱的形式记录这些生理参数的变化，然后分析这些变化规律，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读被测人的心理状态，测谎技术即是一个重要的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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