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 婷
(东北财经大学 国际商务外语学院,辽宁 大连 116025)
非(不)礼貌现象研究最新动态与发展趋势
温 婷
(东北财经大学 国际商务外语学院,辽宁 大连 116025)
非(不)礼貌现象近年来逐渐成为国内外学界关注的重点主题之一,通过介绍该现象在国内外的研究现状,讨论了该主题不断完善的研究理论、持续更新的研究方法及不断拓展的研究视角,并探讨了目前的研究热点、研究问题和未来的发展趋势。
非(不)礼貌 最新动态 研究趋势
非(不)礼貌①“非礼貌”和“不礼貌”在本文中除特殊说明外,无概念性区分。是日常社会交际中极为平常甚至无处不在的现象。然而多年来,人们一直把它当作一种边缘化的现象来看待,与已取得丰硕研究成果的礼貌现象相比,非礼貌的研究一直受到语用学研究者的冷遇,研究成果寥若晨星。近年来,随着学术界对这一主题认识的不断深入,非礼貌研究开始得到不同领域学者的关注与重视,逐渐成为了近年来语用学界研究的重要课题之一。研究非礼貌可以促进交际主体对冲突性话语触发源的认识,加深对话语意向性的本质理解,从而及时调整语用策略以缓和、解决甚至规避冲突,从理论和实践上都有较大的研究价值。那么,非礼貌现象的国内外学界研究都有哪些进展?对该主题的关注焦点有哪些?研究的局限性在哪里?未来的发展趋势又如何?本文通过论述非礼貌现象近年来的代表性研究成果,讨论了该主题研究的最新动态。
西方学者对非礼貌及其相关现象的研究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在1996年以前,受Brown和Levinson(B&L 1978)对礼貌现象研究的启发,[1]Lachenicht L.(L.L.)在1980年基于B&L的面子保全论,对詈骂语(aggravating language)进行了详细研究,总结了詈骂语的语用策略;[2]然而在其总结的策略中,并没有包含会对人们面子产生潜在威胁的“沉默”策略;Austin在1990年对非合作性交际言语(non-cooperative communication)的攻击性和冒犯性进行了系统阐述,该研究主要从听者角度出发,没有充分考虑到言者在该言语行为中的角色。[3]1995年,Beebe则针对粗俗语(rudeness)的使用与语用能力的关系进行了研究。这一期间,学者们主要关注的是同非礼貌相似及相关的一些语言现象,并没有把非礼貌作为明确的研究对象。
第二个阶段是从1996年到2008年,J.Culpeper(J.C.)在1996年首次明确界定了非礼貌的概念和独立研究地位,并系统地阐述了非礼貌言语行为;[4]无独有偶,他也在B&L的面子保全论的基础上总结了五种非礼貌语用策略,至此非礼貌才作为独立的研究对象开始得到学界关注。Kienpointner (1997),J.C.(2003),D.Bousfield(D.B. 2007 2008)分别从类型功能、韵律特征及动态语篇等不同侧重面分析了非礼貌现象;[5-8]Harris(2001),J.C.(2003 2011),Rudanko(2006)则分别对政治话语、电视智力问答节目及文学作品中的非礼貌语言进行了分析。[6,9,11]
第三个阶段是2008年至今,2008年是非礼貌现象研究的一个分水岭。同年,Journal of Politeness Research针对非礼貌研究发行了一期特刊,诸多学者从不同角度考察了非礼貌现象。J.C.和Terkourafi主要从理论及方法论角度讨论非礼貌言语。Locher和Watts主要研究了政治话语中非礼貌言语同人际关系及权利之间的关系。Limberg和Archer主要分析了法庭和警署等法律权威机构中的非礼貌言语。Schnurr,Holmes和Mullany则从工作语境中讨论了非礼貌言语的分析方法、成因及人际功能。在此特刊发行之后,对非礼貌言语及相关现象的研究才引起了更多国内外学者广泛的注意。近年来,以非礼貌言语及其相关现象为题的研究成果倍增,从2008年前的十几篇文章迅速增加至几十篇。研究理论和方法不断更新,Mills(2009)强调了文化语境对建构和解读非礼貌现象的重要性;[10]J.C.(2011)在其已有研究基础之上,进一步完善了对非礼貌概念的界定,讨论了规约化非礼貌言语表达式,并引入了非礼貌元语言研究;[11]Lorenzo-Dus(2011)和Dynel(2012)从传统的两人对话非礼貌研究拓展到了多人对话研究;[12-13]Bayraktaroglu(2012)则探讨了把礼貌与非礼貌放在同一理论框架下研究的可能性。[14]同时,研究范围和深度不断拓展,涉及到了非礼貌言语及相关现象在不同语域中的研究,如大众传媒话语、机构性话语及文学艺术话语等,研究呈现出了多维度和多样化的发展趋势。然而,上述研究中涉及到亚洲文化语境的研究寥寥无几,而针对中国社会文化语境下非礼貌的研究则有更巨大的研究空间。
我国对非礼貌言语相关现象的研究起步较晚,最早始于对詈骂语(江结宝 1999)的研究。真正以非礼貌为对象的研究则从2001(丁崇明)年开始,探讨了连叠式词语的不礼貌语言。王传奔(2005)、杨子(2007)和涂志成(2008)运用顺应理论阐释了非礼貌语言的语境理据性。至2008年,该领域研究成果屈指可数。但继08年国际期刊关于非礼貌言语研究的特刊发行之后,国内学者亦立即对此主题关注起来,研究成果倍增,到2012年底已有数十篇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以下几方面:
(一)发展综述与前沿成果的引介
王红斌(2011)及赖小玉(2012)等对该领域的发展情况做了综述讨论。张秀松(2008)和王地利(2009)从不同角度评述了D.Z.Kadar对传统汉语(不)礼貌称呼语的交际特征的研究;龚双萍(2009)评介了D.B.的《交际中的不礼貌》一书,介绍了非礼貌言语交际动态语篇情况;严敏芬(2012)评介了J.C.的《不礼貌——用言语冒犯人》一书,介绍了J.C.最新的非礼貌研究框架。
(二)理论与方法的发展与完善
张大毛(2009)对不礼貌言语进行了界定和分类;高燕(2009)依托Leech的礼貌原则讨论了不礼貌原则并划分出了四个等级;谢世坚(2009)讨论了Rudanko的非礼貌策略并对其进行补充发展;杨子(2010)和吴晓颖(2012)从认知的角度解读非礼貌言语。
(三)不同语域的话语分析
对于非礼貌言语的研究涉及到诸多不同语域,如夫妻/婆媳争吵的冲突性话语(冉永平 2009,黄玮莹 2010,赖小玉2012等),影视作品话语研究(杨文澜 2011),文学作品话语研究(高丛 刘虹利2011,贾国英2012等),和真人秀及网络语言(郝玲玉 刘晓艳2012)。
从国内的研究成果中可以看出,非礼貌言语在我国已成为语用学研究的主要课题之一,其研究的话语种类日渐丰富;但其理论框架还是主要基于国外的研究框架,且对于非礼貌言语的理据性研究多基于Verschueren(V.)的顺应论,研究内容主要停留在理论介绍及会话分析层面, 语料的分析几乎都局限于个别样本的定性分析,研究信度受到考验。这些研究视野多囿于传统语用学范畴,没有突破对非礼貌研究的局限。
通过统计近五年来(2008-2013)以“非(不)礼貌”为题发表的研究成果(书评除外),本文总结出了近期的研究热点。统计结果显示,国内外学界共同关注的热点主要集中于不同语境下,非礼貌言语行为的语用策略机制和实现方式(38.83% )及动态语篇的研究(23.3%)。同时发现,国外研究还多侧重于非礼貌现象同交际主体的意向性、情感及身份建构之间关系的阐释(19.67%);国内研究则多涉及到非礼貌言语的顺应论研究(14.89%)。
(一)语用策略机制及实现方式研究
近年来的语用策略研究,大多以L.L.早期的詈骂语言语策略框架为原型。他提出了四种言语策略:(1)隐讳方式策略(Off Record/OR);(2)直言不讳策略(Bald on Record/BR);(3)积极面子伤害策略(positive aggravation);(4)消极面子伤害策略(negative aggravation)。显然,这一策略框架是基于B&L的礼貌策略框架之上的;然而,B&L当年的策略框架并没有考虑到“沉默”因素,这一点在L.L.的框架中也没有得到补充。
1996年,J.C.提出了五种非礼貌言语行为策略。其中,三种策略同L.L.的②③④策略类似,另外提出的两个策略分别是讽刺或虚假性礼貌策略(Sarcasm/Mock Politeness-S/MP)和礼貌缺失策略(Withhold Politeness/WP)。J.C.的这一理论框架是第一个系统分析非礼貌言语行为策略的理论框架,为非礼貌言语行为相关现象的研究奠定了重要的理论基础。然而,这一理论框架中总结出的语用策略仅局限于单一言语行为的研究,并没有涉及到非礼貌言语整体动态语篇的分析;同时,J.C.在后期的研究中发现,非礼貌言语除了通过讽刺或虚假性礼貌策略体现之外,还有大量的其他隐讳性实践方式,而这些方式并没有囊括在该理论框架之内。
鉴于此,J.C.在2005年进一步改善了该理论框架,把原来的S/MP调整为OR。Rudanko在此基础上,补充了恶性非礼貌策略(aggravated impoliteness)。然而,很多语料证明,与BR一样,OR策略中其实既可能包含积极面子非礼貌策略 ,也可能包含消极面子非礼貌策略。这种分类上的叠合现象引起了D.B.的注意,于是他提出了只保留BR和OR两大策略,把S/MP和WP类属在OR策略中。同时,他还在J.C.的已有研究基础之上,讨论了非礼貌策略在真人纪实记录片中的实现方式。D.B.的研究发现,J.C.总结出的17种非礼貌策略具体实现方式中,在其语料中只体现出14种,另还有4种没有囊括在J.C.总结的实现方式中。[8]温婷(2012)在对比英汉非礼貌语用策略实现方式时亦发现,J.C.总结的17种非礼貌策略实现方式中,有2种未在其汉语冲突话语的语料中体现,有7种没有囊括在J.C.总结的实现方式中。[15]赖小玉(2012)则在婆媳冲突具体话语中总结出了质疑、驳斥、批评、詈骂和警告5种非礼貌实现方式。[16]匡露(2012)在夫妻冲突话语中发现,除了威胁和恐吓,D.B.总结的大部分非礼貌策略实现方式在其语料中都有所体现。[17]这些语用策略及其实现方式的研究虽然涉及不同话语,但是都在深度与广度上拓展了非礼貌的语用学研究。
(二)动态语篇的研究
J.C.在2003对非礼貌言语的回应模式进行了研究。从此,非礼貌的研究跨越了单一言语单位的分析界限。D.B. (2008)基于J.C.的语用策略和回应模式,在语篇层面拓展了非礼貌的研究,讨论了非礼貌话语产生、发展和结束的方式。[8]高丛(2011)通过对话剧《雷雨》的分析,探讨了言语不礼貌的触发原因、发展和解决方式。温婷(2012)基于D.B.的语篇动态模型,对比分析了汉语冲突话语中,不同人际关系框架下非礼貌言语的动态交流模式。[15]匡露(2012)发现,中国夫妻的冲突性话语中存在重复应用和多种非礼貌策略的情况。[17]上述这些研究分别在不同话语中,探讨了非礼貌言语的产生原因、发展过程及结束方式,为非礼貌言语的语篇研究进行了积极探索。
(三)非礼貌言语的意向性、情感及身份研究
Kienpointner(2008)讨论了非礼貌与情绪性争论之间的关系,认为有些能导致负面情绪的争论会以非礼貌形式体现出来。Blitvich(2009)认为在新闻评论中,非礼貌言语现象与主持人、嘉宾及观众的身份建构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当自我设定的主体位置与他人设定的主体位置不符时,非礼貌言语现象即会产生。Ojwang等(2010)通过对肯尼亚医院医患话语的分析发现,护士的非礼貌言语不仅被视为一种粗鲁现象,也是对他人尊严的一种侵犯,妨碍了患者享有更多诸如自主权、自我决定权及知情权等多项权利。Isik-Guler和Ruhi(2010)通过对冒犯性事件中涉及到的情感属性的研究探讨了非礼貌现象产生的理据。Haugh(2010)认为,人们对非礼貌判断的差异性不仅来自于对“规范”概念的不同界定,也来自于其自身受不同“规范”概念影响而定位的个人行为方式。Angouri和Tseliga(2010)在CMC语境中发现,非礼貌现象同宏观(社会)语境和微观(语篇)语境都不可分割。在CMC环境中,互动者采用的不同非礼貌策略会因整体交流目的、论坛共建规范、参与者之间的人际关系及他们在小组中的动态变化身份而不同。Upadhyay(2010)通过对在线记者报道观点的回应内容,考察了非礼貌现象同个人身份之间的关系,并发现回应者会通过有意使用非礼貌言语表达异议和质疑相反观点,这种行为的动因同回应者在其组群中的自我身份和意识形态定位,及其为了达到该组群的理想目标的意愿性有极大关系。Holmes等(2012)考察了新西兰少数民族——毛利人(Mori)和欧裔白人(Pakeha)在工作环境下对非礼貌概念的不同界定及言语映射方式。上述研究多集中于对不同言语社团中非礼貌现象与意向性、个人情感及身份建构的讨论,拓宽了非礼貌研究的范围,也为国内相关研究提供了借鉴的经验。
(四) 非礼貌言语的顺应性研究
王传奔(2005)运用顺应论对言语不礼貌现象进行了阐释,认为无论是礼貌还是不礼貌都是语言使用者试图顺应语境和交际需要的结果。[18]杨子和于国栋(2007)总结出了三种不礼貌类型——策略性、非策略性和语用失误型不礼貌,并对V.提出的语境关系顺应模式进行了改良,提出了语言选择顺应模式[19];杨子(2010)后又结合了心理空间理论,对策略性言语不礼貌的运作机制做出了解释,指出在该类不礼貌中,说话人所作的选择不仅是对语境的顺应,也是对其所确立的交际双方空间建构方案的顺应[20]。王地利(2011)结合认知语境和语境顺应论,探究了《红楼梦》中不礼貌言语的积极功能。[21]赖小玉(2012)运用顺应论分析了有意不礼貌语言现象,指出不礼貌语言的产生是交际者顺应语境因素,为实现交际意图而采取的一项交际策略。[16]郝玲玉(2012)认为英文选秀节目中,评委和选手们会在交际过程中顺应性地采用不礼貌策略;这些策略的使用起因、频率、实现方式及言语表征都受语言顺应性的影响。[22]国内学界对非礼貌言语现象的顺应论研究之所以如此热衷,一方面是由于顺应论对该现象具有一定有效的解释力,另一方面亦离不开顺应论本身在国内的传播和推崇。这些研究无疑对非礼貌的研究及顺应论的应用和改良都起到了积极作用。
非礼貌言语的研究方兴未艾,仍有很大的研究空间。综合上述非礼貌的研究来看,有些基础概念还需要进一步厘清界定;研究视角将更加开放;研究内容会更加深入、全面。具体可涉及到:
(一)非礼貌相关概念的进一步厘清和界定
从中外文献来看,虽然大部分学者都认为非礼貌现象与“面子”概念紧密相关,但对于“非礼貌”现象的指称并不十分统一。西方学者主要集中用rudeness,impoliteness和non-politeness来表达此概念,国内学者则多用“非礼貌”或“不礼貌”来表达。这种指称的不统一现象部分归咎于研究者侧重强调的内涵不同,或倾向于某种规约性表达;部分是由于研究者对有无意向性的非礼貌行为的刻意区分,或是对该现象与礼貌现象相异程度的划分界定。今后的研究应当更清晰地界定这些概念的范畴,明确统一其内涵,为非礼貌现象的系统研究夯实其理论基础。
(二)认知科学视角下的非礼貌现象阐释
近年来,认知语言学的发展为语用学的研究提供了全新视角。国内已有部分学者(如王地利,刘风光等)开始关注认知学科对非礼貌现象研究的意义。[21,23]他们多从认知语境的角度探究了非礼貌言语现象,为理解该现象的产生原因注入了新的诠释方式。然而,认知科学对非礼貌研究的贡献绝不仅限于此。我们还可以从识解、视角化及主观性等方面来考察非礼貌言语的实践主体与其建构的话语意义之间的关系;也可以从构式与意义的角度入手,探究不同构式与非礼貌意义之间的关系。
(三)非礼貌现象的社会文化制约机制的考察
诸多研究表明,对非礼貌现象的理解离不开对其发生的社会文化语境的考察。J.C.曾明确指出非礼貌研究的最终归宿应当是社会语言学研究;[11]而非礼貌作为一种社会行为,其实践又受文化固式(culture stereotype)的影响和制约。[10]近年来,国内外逐渐增多的非礼貌行为的社会文化研究,也显示出学界对该主题的关注程度不断提高。[15][24]
(四)副语言特征对解构非礼貌现象的意义
非语言交际是人类交际的一种重要手段。[25]Limberg指出副语言的分析对理解非礼貌现象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26]然而,关于这方面的研究,目前只有J.C.和Blitvich等少数学者有过专门讨论。显然,对于这一主题的研究尚有着巨大的拓展空间。
非礼貌现象是人们交际中的一种常态。同礼貌现象一样,理应得到学界和社会的关注。对非礼貌的研究不仅拓展了语用学及其他相关学科的研究范围,发展了学科理论,完善了学科体系;也对人们在社会交际中规避非礼貌行为,促进社会和谐发展提供了理论基础和实践指导,具有重大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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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cent Trends and Development in Impoliteness Studies
WEN Ting
(School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Communications, Dongbei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Dalian 116025, Liaoning, China)
Impoliteness becomes one of the critical themes in pragmatic studies both at home and abroad recently. A survey of current impoliteness studies has been presented concerning continuously improved theories, updated methodologies and expanded perspectives of impoliteness studies that have been witnessed in recent years. Meanwhile, current research focuses,limitations and future developing trends have also been discussed.
impoliteness; recent developments; research trend
H030
A
1673-9272(2013)02-0139-04
2013-03-01
温 婷(1981-),女,辽宁大连人,东北财经大学讲师,研究方向:语用学、功能语法。
[本文编校:罗 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