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 翔,宋相奎
(兰州大学 资源环境学院,兰州730000)
尽管少数民族人口在大规模的流动人口中所占比例不大,但其在城市适应方面所反映的问题并不是一般的农民工问题所能涵盖的,大多数学者均认为民族迁移者在城市接受城市化和现代化洗礼的过程中比较一般农民工的适应由于加入了民族文化、民族传统与民族意识的变量,显得更复杂、更丰富。国内对少数民族流动人口这一特殊群体开始关注,主要也是随着城市少数民族流动人口进入城市而产生的一系列社会问题而提出来的。
随着社会对城市和谐关注度的提高,城市中少数民族流动人口的城市适应问题也逐渐引起学者的关注。总体看来,这方面的研究多是围绕少数民族流动人口城市适应的一般过程[1-3]、城市适应内容[4-6]而进行的。关于少数民族流动人口城市适应内容的划分多是借鉴进城农民工的研究,一般将其城市适应划分为经济层面、社会层面和心理文化3个方面的内容[7]。研究证实少数民族流动人口进入城市后城市的气候条件[8]、水土条件、交通状况、娱乐设施等诸多方面都对他们的城市生活产生一定的影响,故将其城市适应分为环境适应、经济适应、社会适应和文化心理适应4个层面[9]。随着研究的深入、研究方法的交叉,围绕城市适应相关内容的定量分析也时有出现,其多借鉴马戎论著《西方民族社会学的理论与方法》中有关成果[10]。但总体上城市适应水平的系统定量化分析成果偏少。再者,少数民族流动人口的城市适应具有研究时空的复杂性和研究视角多样性的特点,不同区域少数民族流动人口的城市适应面临着不同的影响因素,兰州作为西北地区中心城市,在我国社会剧烈转型背景下,关注生活在该城市的少数民族人口具有典型意义和代表性。
兰州是中国西北地区的区域性中心城市,位于中国陆域版图的几何中心,市区南北群山环抱,东西黄河穿城而过,具有带状盆地城市的特征。既是黄河上游经济区重要的经济中心和西陇海兰新经济带重要的支撑点和辐射源,也是我国东中部地区联系西部地区的桥梁和纽带。同时,兰州是我国重要的少数民族聚居城市之一。据《兰州市统计年鉴(2011)》,至2010年底,全市总人口361.61万人,其中,少数民族人口15.93万人,占全市总人口的4.4%。全市37个少数民族人口中,信仰伊斯兰教的回族、东乡族分别占76.5%和3.8%,两者合计占80.3%。作为兰州市少数民族中的主要群体,回族和东乡族有着极强的经商意识、民族意识,紧密的族群关系,独特的民族宗教文化与饮食、婚丧、居住习俗。因此,本研究以回族和东乡族流动人口为代表来定量研究兰州市少数民族的城市适应过程。
由于历史和现实的原因,兰州市的少数民族流动人口主要集中在几个特殊的区域,包括城关区东部市场和西关十字、七里河区小西湖及上西园、西固区福利路、安宁区培黎广场等。同时考虑不同区域少数民族流动人口的实际情况,在问卷调查中分别采取了不同的方式方法,如随机抽样、分层抽样等。自2009年6月至8月及2011年3月共计发放问卷560份,回收有效问卷516份,回收有效率92%,其中少数民族流动人口有效问卷356份,占有效问卷的64.49%。在此基础上,将有效问卷信息进行汇总,输入Access软件,建立了兰州市少数民族流动人口信息数据库。
针对城市适应的不同方面,采用了不同的分析方法。对兰州市少数民族流动人口城市环境适应采用模糊综合法进行了评价;其次,采用对比法确定了少数民族流动人口经济层面适应的主要影响因子,进而运用方差分析法,探究了经济收入在何种程度上影响少数民族流动人口的城市适应;最后,综合运用相关与回归分析中的线性、非线性等多种分析方法,提取了影响兰州市少数民族流动人口城市文化心理适应的关键因子,并将它们与城市适应水平之间的相关性进行了定量分析,得出了一定的认知。
模糊综合评价法是一种运用模糊数学原理分析和评价具有“模糊性”事物的系统分析方法,是从多个因素对事物等级隶属状况进行综合评价的一种方法[11],是研究人的内心期望和实际感知相结合而产生的对某一事物适应程度的综合反映,其内涵和外延复杂多变,边界并不分明,具有一定的模糊性。兰州市少数民族流动人口因自身素质、来源地不同等差异,对环境事物的感知并不确定,也具有一定的模糊性。因此,采用模糊综合评价法是适宜的。
3.1.1 环境适应评价体系构建。少数民族流动人口城市环境适应中涉及的因素较多,遵循全面性、层次性和精简性的原则,可从3个层级构建评价体系:目标层、支持层与指标层,其中支持层涉及气候条件、水土条件、交通条件、娱乐4个指标,指标层涉及16个具体指标(表1)。
3.1.2 城市环境适应评价过程。在模糊综合评价中,首先要进行指标权重的确定。确定指标权重的方法很多,主要有熵值-变异系数法、灰色度联系法、主成分分析法等客观权重赋值法,主观权重赋值法有德尔菲法和模糊层次分析法[6]。模糊层次分析法是通过专家对同一层次的各项指标进行两两比较,建立判断矩阵,经过一系列的数学处理后得到各指标的权重;是主客观相结合的方法,它将层次分析法的定量化和客观性的优点与模糊综合评价法的包容性有机融合;是一种实用性更强的决策方法。利用这种方法既能克服纯客观无法实施的难处,又能克服太主观而影响评价效果的不足。本研究运用模糊层次分析法确定各指标的权重,并通过偏差分析调整模糊判断矩阵,并检验矩阵的一致性。最后采用算术平均法将德尔菲法和模糊层次分析法计算所得的权重进行组合,得到各指标的权重(表1)。
表1 城市环境适应评价指标及其权重Tab.1 Evaluation indicators and their weight of urban environmental adaptation
在此基础上,主要做了以下几方面的工作:1)建立评价集矩阵 V。其中,V1,V2,V3,V4依次为很适应、一般适应、不适应、说不清楚。2)确定指标评价矩阵。首先,计算了指标层评价矩阵 Rk=(rij)m×n,k=1,2,3,4;m 为各个支持层的评价指标的个数;n为评价等级个数;rij是通过问卷调查的数据统计整理得出,是选择某项的人数占总人数的比率。然后,得出目标层评价矩阵R。最后,采用模糊算子法计算得出目标层A的模糊综合评价A*=WR= [0.245 0.338 0.196 0.221]。根据最大隶属度原则,兰州市少数民族流动人口的城市环境适应水平为V2,即为一般适应。
3.1.3 评价结果。虽然兰州市少数民族流动人口对城市环境适应的总体评价为一般适应,但仍然有19.61%的人不适应和22.01% 的人说不清楚,二者合计为41.62%,所占比重不小。考虑到进入兰州市的少数民族流动人口主要来自兰州所辖的县、区和附近的定西、白银、临夏等市,在气候条件和水土、饮食习惯等方面,进城前后变化不是太大。在这样的情况下仍有超过40%的人对城市环境不适应,可以想象西部的少数民族人口进入东部的大城市去,在城市环境适应方面又将面临更多的困难。
依据案例数据 B1,B2,B3,B4,根据最大隶属度原则,可知少数民族流动人口对城市气候条件、水土条件、交通状况和娱乐设施的评价均为一般,这样的评价结果似乎有点出奇的一致。一方面他们来自附近地区,另一方面家乡的落后、贫困使得他们对城市生活也不敢有太高的期望值,反而有更大的决心和毅力在城市生活下去,因此,一般生活条件他们都会认可。这样的评价结果与对农民工城市环境适应的总体评价结果(R*)是一致的。只是由于少数民族人口因自身民族属性、宗教信仰、民族文化习俗等方面的原因,使得他们在不适应、说不清这两项评价结果的比重上要高一些,评价结果为:
3.2.1 经济适应的影响因素。经济层面,即职业以及与其相联系的经济收入和社会地位,它是少数民族流动人口城市适应中最基础的层面。具体看来,影响其经济适应的主要因素包括职业、经济收入、居住条件、生病就诊途径、进城工作或生活以来遇到的最大问题等。职业方面,516份有效调查问卷中,个体户占40.70%,人力车夫等临时杂工占31.20%,服务人员占18.61%,三者合计90.51%,而这些职业绝大部分都属于低收入的职业。家庭月收入方面,1 000元以下的家庭占到家庭总数的57.75%,1 000 ~2 000 元的占25.19%,两者合计 2 000元以下的家庭超过了80%。在兰州这样一个消费水平偏高的大城市,不足2 000元的家庭月收入很难保证较好的生活质量。居住条件方面,46.12%的人居住出租房,40.70%的人居住商品房。而且在租房的家庭中,58.40%的家庭所租房屋不足40 m2,甚至26.47%的家庭居住面积不足20 m2。生病就诊途径方面,当问及生病如何就医时,34.50%的人选择随便买点药,41.67%的人选择到社区私人诊所就医,只有23.83%的人选择到大型的公立医院,这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少数民族流动人口就医难、就医贵的问题。当被问及进城后工作或生活中遇到的最大问题时,高达43.60%的人回答缺钱,25.39%的人认为找工作难,18.41%的人回答想家,7.75%的人认为遭人歧视,4.85%的人认为饮食不习惯。前两项合计占到了68.99%,基本上反映了这些流入到城市中的少数民族人口的生活状况。
无论是职业、居住条件,还是就医途径和生活中最大问题,本质上起作用的就是经济因素。经济因素对少数民族流动人口的城市适应性具有不可忽视的作用,稳定的收入是满足他们在城市生活最低需求的基础,也是进行更好的物质文化生活及休闲娱乐体验的坚实基础[12]。可以说,经济收入的高低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少数民族流动人口对城市生活的适应性。
3.2.2 家庭月收入与城市适应关系的方差分析。既然经济收入与少数民族流动人口的城市适应之间存在着重要关系,根据516份问卷调查信息(表2),可对家庭月收入与城市适应关系进行方差分析(表3)。
兰州市少数民族流动人口的家庭月收入水平存在较大差异,其中家庭月收入在1 000~2 000元(含1 000元)的最多,占28.1%,其次是家庭月收入在500~1 000元的(含500元),占23.4%,第三位的是500元以下,占20.7%。从中也可以看出,家庭经济条件相对较好的少数民族流动人口对城市的工作和生活表现出了较好的适应性。
表2 家庭月收入与城市适应Tab.2 Family monthly income and relevant urban adaptation
表3 城市生活满意度的方差分析结果Tab.3 ANOVA results of city life satisfaction
由表3可知:组间平方和为28.461,组内平方和为432.397,由于 F=8.376 > F0.05=4.36,所以可以认为不同家庭月收入的少数民族流动人口的城市适应存在显著差异。
由组间分析可知,这种差异表现在家庭月收入1 000元以下与家庭月收入2 000~3 000元、3 000~5 000元及以上之间,而家庭月收入500元以下与500~1 000元之间没有明显的差别。且由SPSS得出的不同家庭月收入与其城市适应水平的关系上可以看出,家庭月收入3 000元以上的少数民族流动人口家庭的城市适应水平明显高于2 000元以下的家庭,其增长率明显增加,可见家庭月收入2 000~3 000元是一个重要的收入阶段,它决定了少数民族流动人口在城市的生活和适应状况。
多元线性回归是研究多个变量之间因果关系的最常用的方法之一,在多个变量中有一个是因变量,因变量应该是尺度变量,其他的变量是自变量[13]。同时,线性回归分析也是研究因变量和自变量之间变动比例关系的一种方法[14],一般数学模型为:Y= β0+β1X1+β2X2+ … + βiXi+ … + βPXP+ ε,i=1,2,…,P。式中:βi为待估参数;Xi为观测值;ε为服从标准正态分布N(0,1)的随机变量。本研究运用多元线性回归分析方法,根据调查问卷中涉及心理适应的问题(心里安全感、对未来是否充满信心、是否认为自己是本地人、是否认为当地人歧视打工人员、心理承受压力、未来生活打算、进城后自身改变),利用SPSS多元回归分析模块,验证这些因素与城市生活适应水平之间是否存在相关性,如果存在,相关程度又如何。
3.3.1 分析因子赋值。首先将心理适应问题的回答按符合、不清楚、不符合3个等级分别赋予3~1分;将心理承受压力按着从轻到重的程度分别赋予5~1分;将未来生活打算按生活很好、条件允许愿意一直生活在兰州、现在生活不好、不愿意一直生活在兰州几个回答,分别赋予4~1分;将进城后自身改变按着改变多少,分别赋予5~1分。此外,将城市适应水平(对现在生活、工作等的满意程度)按非常满意、满意、比较满意、不满意、很不满意5个回答,分别赋予5~1分。
3.3.2 数据输入及结果分析。在SPSS软件中,将城市生活适应作为因变量,将心理安全感、对未来是否充满信心、是否认为自己是当地人、是否认为当地人歧视打工人员、心理承受压力、未来生活打算、进城后自身改变作为自变量,输入赋值数据,利用向后剔除法在对F值概率大于0.1的两个变量“进城后自身改变”、“是否认为自己是本地人”剔除的基础上,得出3个模型的判断系数 R2依次为0.261,0.263,0.265,之间几乎没有发生变化,说明在依次剔除上述两个变量对因变量没有产生影响。同时,Durbin-Watson检验的结果为2.077,非常接近2,说明因变量的取值不存在序列相关。
由多元回归的方差分析表(表4)可知,每个模型都达到了0.000的显著性水平,说明配合回归模型是有意义的。但无效变量“进城后自身改变”和“是否认为自己是本地人”依次被踢出后,F值逐渐增大。这说明只包含“对未来是否充满信心”、“是否认为当地人歧视打工人员”、“心理承受压力”、“未来生活打算”与“心理安全感”5个变量的第3个模型的拟合优度是最好的。
表4 多元回归模型的方差分析Tab.4 ANOVA of multiple regression model
根据T检验值及其显著性水平(表5),第一个模型中的“是否认为自己是本地人”与“进城后自身改变”两个变量和第二个模型中的“是否认为自己是本地人”变量的T检验值都达不到0.1的显著性水平。根据向后剔除法,依次剔除“进城后自身改变”、“是否认为自己是本地人”这两个变量后,最后保留在第三个模型中的5个有效变量是“心理安全感”、“对未来是否充满信心”、“是否认为当地人歧视打工人员”、“心理承受压力”与“未来生活打算”。由共线性诊断(collinearity diagnostics)中的容限度(tolerance)和方差膨胀因子(VIF)的值可知,自变量之间不存在多重共线性(如果容限度小于0.1,或方差膨胀因子大于10,就认为自变量之间存在多重共线性)。并且,城市生活适应与“心理安全感”、“对未来是否充满信心”、“心理承受压力”“未来生活打算”都正相关,与“是否当地人歧视打工人员”负相关。
由上述回归系数表可以得出,城市生活适应与心理适应的5个关键有效变量之间的回归模型为:
式中:Y为城市生活适应水平;X1为心理安全感;X2为对未来是否充满信心;X3为是否认为当地人歧视打工人员;X4为心理承受压力;X5为未来生活打算。
在文化适应的调查中确定“认为社会发展对民族文化的影响”、“对他人结婚的态度”、“对本民族文化传统了解”3个指标,按着不同的回答分别赋予不同的值。其中,对“认为社会发展对民族文化影响”的回答,依据非常明显、比较明显、一般、不明显4个等级分别赋予4~1分;对“与异族人结婚态度”的回答按赞成、与己无关、没想过、不赞成、坚决反对5种回答分别赋予5~1分不等;对“本民族文化传统了解程度”的回答,依据非常了解、比较了解、一般、不了解4个等级分别赋予4~1分。
同样,运用多元回归分析方法探究这3个指标与城市生活适应之间的相关性。方差分析表(表6)表明此分析只得出一个模型,模型中没有剔除无效变量,各个变量都对因变量有着一定的影响,并且此模型F值的概率达到了0.000的显著性水平,拟合优度较好。
在此基础上由回归系数表(表7)可知,此模型中各个变量的T检验值都达到了0.1的显著性水平,并且各个自变量与城市适应之间的关系都是正相关。
最后,可以得出文化适应与城市生活适应的回归模型为:
式中:P1为对他人结婚态度;P2为对本民族文化传统了解;P3为社会发展对民族文化的影响。
通过对以上两个模型的分析可知,式(1)较之式(2)中各个自变量的相关系数大,表明与文化适应各关键因子相比,心理适应各关键因子与城市生活适应具有更大的相关性,这也从侧面印证了心理适应是适应的最高等级,是真正融入城市的标志的观点[15]。式(1)中X1,X2,X4,X5作用方向为正,即城市生活适应水平Y随着 X1,X2,X4,X5的提高而提高。式(2)中 P1,P2,P3作用方向为正,即城市生活适应随着P1,P2,P3的提高而提高。基于民族流动人口的民族特性这个视角,提出了以下调控政策建议:
表5 多元回归模型的回归系数表Tab.5 Regression coefficient of multiple regression model
表6 多元回归模型的方差分析Tab.6 ANOVA of multiple regression model
表7 多元回归模型的回归系数Tab.7 Regression coefficient of multiple regression model
1)心理安全感方面。相比其他变量,心理安全感与城市生活适应水平之间的相关系数(0.362)最大,表明少数民族流动人口是否具有心理上的安全感和保障感对他们的城市适应具有非常明显的影响。从调查和访谈中可以得知,造成他们没有安全感的因素主要来自于工作的不稳定、经济收入的低下、住房问题等。因此,城市政府部门有必要增加针对外来少数民族流动人口的就业培训,增强他们在城市工作的能力;其次,相关部门在开展公租房和廉租房的建设中,要专门建设针对流动人口、特别是少数民族流动人口的廉租房配套建设和棚户区改造,从而保障他们在城市具有定所。
2)未来生活信心方面。“对未来是否充满信心、未来生活打算”与城市生活适应水平的相关性较大,他们都是对未来生活的一种看法或是一种期望,这两方面评价值的高低对他们的城市心理适应有着较为显著的影响。少数民族流动人口对未来生活是否充满信心主要来自于能否让他们看到希望,让他们觉得未来生活有奔头。为此,有必要改变他们与城市人在医疗保障、最低生活保障、子女上学等方面的不平等待遇。城市政府需要将他们的就医问题纳入到城市市民医疗保障体系,合理配置教育资源,以保障少数民族流动人口接受教育的权利。
3)心理压力方面。心理承受压力会影响少数民族流动人口对城市的归属感和生活的幸福度。从调查可知。这些心理压力主要来自城里人对他们的歧视和他们感觉被剥夺的心理状态(如衣、食、住、行昂贵)。因此,社会需倡导相互尊重的社会风尚,消除因个别少数民族流动人口不文明行为而对群体产生的偏见。
4)文化适应方面。“与异族结婚态度、对本民族文化传统了解、认为社会发展对民族文化有影响”这3个方面都与城市生活适应存在着较强的正相关关系,这些方面的改善对他们城市生活适应水平的提高有着重要的影响。事实上,少数民族流动人口进入城市以来,受现代文明和城市文化的影响,他们的婚姻观、择偶观也在发生着变化,结婚需“民族宗教信仰相同”的习俗已有所变化,越来越多人认同可与不同民族的人结婚。城市社会的多元化发展,也使得一些少数民族流动人口、特别是年轻人对本民族文化传统的关注和了解有所减弱。因此,城市政府需重视城市少数民族宗教设施建设和宗教文化活动的开展,同时积极支持民族特色经济发展,维系民族文化传承的载体。
对流动人口城市多维适应定量评判目前尚处于初期阶段,特别是涉及文化、心理适应方面的评判,更是缺乏系统成熟的方法。本研究针对少数民族流动人口的不同适应分别采用不同的方法,用不同指标,进行了定量评判,得出了一些结论,但城市适应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特别是少数民族流动人口,其适应内涵、适应影响因素更加复杂,因此,评价方法并非全面、唯一,仍需要进一步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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