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地产王国中的“贝多芬”

孙华良

贝多芬曾傲慢地说：“国王有无数个，而贝多芬只有一个。”这是一句极富个性的语录，这是一句极具自信的语录，这是一句极显实力的语录。

我在西太平洋上一个充满幻想和魅力的美丽小岛——天宁岛上构思书写卫平传记写真集时，凝视着天空闪亮的星星。宁静的夜空，散落的星星，忽然间，我脑海里闪现出贝多芬的这句亘古经典语录。确实，这么多年来，我见识的上海地产界人物犹如满天星星时闪时落，星光万丈有之，流星坠落亦有之。而真正富有个性、自信、实力的人物并不多，卫平就是最具典型的一位。

卫平是一个新闻人物，卫平是一个传奇人物，卫平同样是一个实力人物。熟知卫平的人不少。而我只想真实地将卫平的一段段剪影串联成一部写真集，让喜欢他的人，让敬佩他的人，让仰视他的人，读懂一个完整的卫平，一个房地产王国中的“贝多芬”。

卫平是上海地产、足球、艺术界的“三栖传奇明星人物”。他激情时尚而不失沉稳，他粗犷大气而注重细节，他创新突破而坚固守本。同时，他又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真汉子。

那天，卫平向上海新沪商集团陈晓董事长介绍我时，说与我是近二十年的知己朋友。仔细想想，我应该是1997年左右认识卫平的。卫平创建联洋社区时，我是《新闻报》“房地产市场”专刊主编，受卫平之托，我负责联洋社区的宣传推广策划事宜。那时我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这种友谊的积累，是我们彼此间真诚豪爽的缩影。联洋社区是卫平房地产历程的创始杰作，并使之成为与古北新区、碧云社区齐名的上海三大著名国际社区，也是上海开创的“生活特区”。

卫平下海之时，是一个戴眼镜的外表儒雅之人，与现在标志性的光头形象迥然不同。2平方公里的联洋社区开发期间，卫平承担着艰难困苦的动拆迁工作。当然，更多的是动迁居民当时根本不理解浦东改革开放的宏伟目标和联洋社区的发展蓝图。

有一天，几百个居民怒气冲冲地前往卫平办公室“讨说法”，这种骇人阵势，卫平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而且，他那儒雅文弱的外表，貌似根本压不住场面。他灵机一动说：“讨说法可以，但你们几百个人都说就显得乱哄哄的。这样，你们今天先回去整理一下你们的想法，明天派五个代表来与我谈。”

战书已下，但卫平心里根本就没有底啊！如果无原则让步，那将给联洋社区的开发建设带来巨大困难。他不能有负使命，他必须闯过这一关。

第二天动迁居民派出五名代表来到卫平办公室。卫平整整花了三个小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但双方仍然处于僵持局面。卫平陷入了痛苦煎熬的沉默，沉默了整整半个小时。他突然极具爆发力地从座椅上跳了起来，把戴着的一副眼镜狠狠地摔在办公桌上，“啪”两块眼镜片全部摔碎……

“谁阻止浦东改革开放步伐，犹如此镜！我不能完成联洋社区开发建设任务，犹如此镜！”卫平大声吼道，并显出骇人的威严。

也许，从那天开始，卫平改变了自己的工作生活和人生态度，遇弱不辱，碰强不屈。真的，他骨子里的粗犷豪爽，他性格中的坚忍不拔，他精神上的勇于超越，在他创建联洋社区的坎坷历程中不断得到锤炼，并铸成无坚不摧的精神境界。同样，联洋社区的开发成功，也成为卫平不平凡的事业启航线。

我最近在整理旧资料时，发现了一份极其珍贵的未履行合同，甲方签名是卫平，乙方是我的签名，时间是1999年。合同内容是甲方公司于2000年在《新闻报》“房地产市场”专刊投放100万元广告费，用于甲方企业的形象策划宣传和楼盘广告推广。后因我离开《新闻报》报社，而没有使合同履行。但那时一家房地产企业能投《新闻报》一年100万的广告费，是很吃“分量”的。无论是卫平因我而签约，还是卫平因我而毁约，都表明卫平是极其重情识才之人。也许，是我对联洋社区的开发建设做了一点小贡献，卫平重情重义地反哺于我。也许，这种反哺精神更使卫平永远处于一种超然的境界，并給他的成功注入永恒的情义之源。

媒体赞颂卫平是“地产界最会踢足球之人；足球界最懂艺术之人；艺术界最会玩房地产之人”。我理解卫平巨额资助上海足球，出任陈逸飞基金会秘书长是一种重情重义的儒商之壮举，卫平私下里叙说过许多与足球和艺术的情义故事……

而我感悟卫平对艺术之情，确是一件令我一生不安的失礼之举。那天，卫平邀我去办公室商讨中邦集团的房地产全国化战略。课题深远而富有激情，两人迅速切入正题。一阵头脑风暴之后，我不由自主地掏出香烟想抽，瞅瞅没有烟缸。想忍住，但抽烟是我不雅而顽固的嗜好，尤其是动脑子时，实在忍不住啊！

“你办公室不能抽烟？但不抽烟我真的没有思路啊，给我拿个烟缸来！”我语气坚决，而卫平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华良兄要抽烟，我肯定破例！”卫平叫助理拿来一个纸杯给我当烟缸。我猛吸烟时，见他不由地张望了一下墙上的一幅油画……

事后我才知道，那是一张大师陈逸飞的上乘之作。平时是珍藏在收藏室里，那天是拿出来透气的……烟雾会污染油画，而卫平为了情义，或许，更是为了中邦全国化的房地产发展战略。他忍痛没有阻止我，也没有打断我的思路。

但他不止一次地说过：“华良要我出售无锡项目，稳固上海的战略，事实证明不仅有专业水平，而且显示出房地产发展的战略高度！”这也算是我的一种以怨报德的自慰吧，但也足见卫平的心智深远！

人不可貌相也只是特例，一个人的外表举止，其实是能反映出他的学识和气度的。卫平光头标志和高额畜须的相貌，既能代表他的时尚和粗犷，但又让人难以读懂他的细腻和沉稳。

激情粗犷是他的个性，沉稳细腻同样也是他的性格，这就是卫平。“中邦精神是激情创新，永不言败！”这是卫平的语言。

“体育竞技精神和企业竞争机制如出一辙，任何的细节都将决定成败！”这也是卫平的语录。

我一直想写一本书，序言里想写这样一句话：“这是一座荒漠的城市，只有具有猛兽性格的人，才能生存和繁衍！”这句话应该是卫平一半的性格，另一半应该是他犹如贝多芬一般率直坦诚的性格，或许这就是上海男人的心智和细腻。

卫平说他可能是少数民族鲜卑人的后代，因此长相个性鲜明，性格奔放粗犷。同时，也许因为他是中文系毕业，又当过领导的秘书，深远的心智和坚强的隐忍也在工作和生活中历练而成。

卫平说过他一口气喝一瓶茅台的经历。那是他开发丽江项目时，由于飞机误点，他晚上8点才迟到宴席。领导们已三四瓶茅台下肚。深感愧疚的卫平按捺不住粗犷奔放的性格，在一片掌声中昂首将一瓶茅台一口气干完，而陪他的一位副市长当场醉倒。

不久前，我、卫平和张永岳老师尽情喝完两瓶白酒时，一位美女总经理送上一瓶星河湾白酒，且自倒了一杯敬卫平，是仰慕，也是挑战：“卫总喝一小杯吧！”

卫平立刻把她的一大杯白酒分倒每人半杯说：“你可以少点，我男人干完！”这就是卫平的豪爽性格，这也是卫平的绅士气度。让我们读懂了鲜卑人后代的粗犷，也让我们读懂了上海真男人的细腻。粗犷和细腻本来是反义词，如果同时深植于卫平的性格中，那只能是一种看不懂的惊叹！

有一次随卫平去美国北马利亚纳群岛，考察和论证塞班岛和天宁岛开发投资项目，我时刻为卫平的创新胆略所折服，同时，也不断被卫平的沉稳周全所感悟。他可以为一块开发土地勾画出五种以上的创新开发方案，同时，也可以提出多种细节问题。晚宴时，土著居民表演舞蹈时，卫平作为群众演员，将他奔放的个性发挥得淋漓尽致，被评为最佳参与者。

但我们去塞班岛在浦东机场候机时，卫平的一次言语举止，让大家刮目相看。候机时，我们点了一壶铁观音，服务员说只给两个杯子，另外两个要加钱。卫平马上说：“不对啊，茶单图片上显示是四个杯子啊，这不是误导消费吗？”我拿过茶单一看，果然是一壶茶配四个杯子。

也许，卫平根本不在乎另加两个杯子的钱，但他发现了对方的细节问题，并能维护自己的权益。也许，有的人会稍失尊严地乞讨到另外两个杯子，而卫平却在保持尊严时获得了另外两个杯子。也许，他是唯一发现茶单细节问题的一个性格奔放粗犷的上海男人。

卫平的性格结构应该是复杂交融的，但他显示出的个性特征却极端鲜明。不少人走近卫平，不是为了近距离仰视，而是为了读懂他的心智，感受他的魅力，领悟他的人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