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视角下《2010年全国学生体质与健康调研》测量效度的调查与思考

刘 瑶

1 研究背景

我国学生体质调研从1979年开始试行，至今已历经了30多年，完成了6次全国大规模的正式测试。纵观30多年来全国学生体质调研轨迹发现，研究成果大都集中在对测量数据（结果）的描述统计、比较分析、趋势推断等方面，而对《全国学生体质与健康调研》（以下简称《调研》）测量效度的分析几乎是空白。其实，《调研》统计数据本身并不能告诉我们测量的对象到底是什么？也不能反映出测量的有效程度。因此，对《调研》受试对象及测量效度有一个清楚的了解极为重要。也就是说，对《调研》被试对象及测量效度了解的越详尽，就越有把握对测量数据（结果）进行有意义的解释。本研究试图以2010年参加全国第6次《调研》的高校为例，对其中部分学校的被试学生进行调查分析，目的是从被试学生的视角，了解《调研》测试的现状，分析《调研》测量的效度，发现《调研》中存在的问题和不足。

2 研究对象与方法

2.1 研究对象

本研究利用2011年参加全国大学生体育比赛之际，对参赛的48所高校进行了解，其中有22所高校参加了2010年《调研》测试的工作，故随后分别向这些学校的参赛学生进行了调查和访谈。本项调查共发放问卷750份，回收有效问卷725份，涉及全国19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的22所高校。

2.2 研究方法

2.2.1 文献资料调研

通过计算机检索和人工查阅了学生体质、体质测试、测量效度方面的相关文献资料，同时，还参阅了历届《调研》的部分资料。

2.2.2 访谈法

为了更准确地了解测试中存在的问题与不足，尤其是测试过程中被试学生的心理、行为表现等，对其进行了面对面的访谈。通过访谈了解到的情况更加详实具体，是对问卷调查的补充和完善。

表1 本研究对3个不同维度相关调查问题主要内容一览表Table 1 Summary of the Main Content of the Relevant Survey Questions on Three Different Dimensions

2.2.3 问卷调查

自编问卷调查表，主要将答题项目划归为3个维度（表面效度、内容效度、施测效度），且每个维度平均回答10个左右的问题（表1）。问卷采用不记名法，其信度r＝0.801，效度r＝0.798，通过检验。

2.2.4 数理统计法

根据研究需要，运用Excel统计软件对收集到的材料和数据进行处理。

2.3 测量效度的概念与分类

效度，指“成功地实现测试目的程度”，是根据测量成绩所做的推断或结论如何有意义、恰当以及有效的程度［2］。测量的效度，是指“测试数据支持根据测量所做判断的程度”，而这种根据测试数据所做解释与判断的准确度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测试所能考查设计人想考查内容的程度，因此，通俗地讲，测试效度指“一套测试是否达到了它预定的目的以及是否测量了它要测量的内容”（韩宝成，2001）［3］。

较早的效度定义是由Kelly（1927）提出的——效度问题就是一项测试是否真正测量了它所要测量的东西［2］。Lado（1961）也持同样的观点，一项测试测量了它要测量的东西了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它就是有效的，这种意义上的效度概念在目前的测试或测量著作里仍频繁使用［2］。

效度一般可分为表面效度（face validity）、内容效度（content validity）、结 构 效 度 （construct validity）、施 测 效 度（implementation validity）等。而其中的表面效度、内容效度、施测效度往往是人们对某一项测试进行重点考察的层面。鉴于此，本研究拟选择表面效度、内容效度、施测效度对2010年《调研》测试进行调查研究。

3 调查结果

3.1 表面效度

表面效度，是指测验在表面上使受试者直觉感到的有效性程度。假如一个测验使受试者从表面上看来，它能够测量出欲测量的属性，则认为该测验具有表面效度［3］。具体到《调研》而言，学生能否顺利完成测试，测量指标是否全面地反映出学生体质水平以及学生对《调研》总体满意度就成为影响《调研》表面效度的关键因素。

3.1.1 受试学生能否顺利完成测试指标

从总体来看，平均有53.6%的受试者能非常顺利和顺利完成，有40%的基本顺利完成，只有6.4%的完成起来有些困难。其中，形态指标无论男生还是女生都能100%的顺利完成；机能指标中不太顺利和不顺利的男生共占2.4%、女生共占4%；素质指标中不太顺利和不顺利的男生共占13.6%、女生共占18.4%；男生总体顺利完成比例高于女生（表2）。访谈中大部分同学都认为，《调研》指标难度选择较为适宜，符合学生特点。对于不能顺利完成测试的原因，主要表现在素质测验尤其是耐力跑项目上。按照《调研》测试细则的规定，男子1 000m跑、女子800m跑都排在测试的最后一项，前面经过7项形态指标、3项机能指标、5项身体素质指标的测量，不仅耗费了一定时间，也付出了一定的体力，这时再来完成800／1 000m跑既费时又费力的测验，对于体力稍差点的学生来说确实有些困难。所以，被调查学生希望能把如此多的测量指标合理安排在至少2个单元完成，这将有利于发挥学生的正常水平。

表2 本研究受试者能否顺利完成测试指标的调查结果一览表Table 2 Investigation of the Testee Can／Cannot Finish the Test Indicators （%）

3.1.2 《调研》是否从整体上全面反映出学生的体质健康状况

调查结果表明，85%的学生认为《调研》的测量结果能较为全面地反映出自己的体质状况，5%的学生认为说不清楚，10%的认为不能较好反映体质状况。在选择不能全面反映体质水平的学生中，多数认为机能测试指标项偏少。

3.1.3 《调研》实施总体满意度的调查

表3调查显示，大学生对《调研》测试总体感觉持非常满意至基本满意的学生比例分别占17.6%、42.4%和29.6%，合计为89.6%。男、女生无显著性差异。说明大学生对《调研》总体评价较高，为实施《调研》测试奠定了很好的基础。

表3 本研究被调查学生对《调研》测试满意度的调查结果一览表Table 3 Investigation for the Satifaction of the Survey（%）

3.2 内容效度

内容效度，是指测验任务在多大程度上代表了该任务所取样的全域，也就是指测验内容对所要测量的内容的代表程度。这种代表性表现为测验中的指标所引起的行为是不是所要测量的属性的明确反映，测验的结果是不是一个具有代表性的行为样本等（Bachman，1990）［18］。就《调研》测试而言，不可能让受试者把所有身体机能、形态、素质的指标全部测量一遍，而只能通过选择一些具有代表性的指标进行测量，从而对他们整体的体质健康状况进行推断。所以，一项测试的内容效度就成了衡量测试质量的最为重要的指标。具体来讲，内容效度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覆盖面，二是代表性。

3.2.1 《调研》测试指标的覆盖面

测试要想取得较好的内容效度，首先，测试指标的覆盖面应该全面；其次，指标的设项多少应该适中。

调查结果显示，认为《调研》所选的16项测量指标，具有较好覆盖面的平均占80.8%，认为指标不够全面的平均占19.2%（表4）。

表4 本研究《调研》所选指标是否全面的调查结果一览表Table 4 Investigation for the Comprehensiveness of the Selected Index in the Survey

有91.2%的学生认为，形态指标的选择恰当，具有较好的代表性。但在座谈中被调查学生也提出了一些自己的观点，如多数男生建议把“肩宽”指标作为必测项目用以反映身体的宽度，女生则建议多设立一些指数项目，如身高／体重比、身高／胸围比、体重／胸围比、身高－坐高差等相关指数，使人体形态测量结果具有动态形象性。而增设的相关指数项并不会增加测试工作量，只须设置一个或几个程序，即可借助计算机的优势来完成。

在机能指标的选用上，有接近1／3的被调查者认为，指标不够全面、数量偏少。只涉及了3项指标，缺少反映其他系统功能的指标；其中，心率虽然易测得，但其所反映的情况却相当复杂，很容易受其他因素干扰，出现系统误差和异常变化。血压是很有意义的机能指标，在收缩压和舒张压测得之后，分析脉压差往往更有检测价值。肺活量指标虽然可以在一定限度内反映呼吸系统的功能，但肺活量的测量过程需要受试者的配合，否则就会出现几十、几百毫升的差异。所以，在访谈中多数学生认为，机能指标除了保留血压和肺活量2项外，可考虑增加消化系统、神经系统、综合营养等项目的检测指标。

对于素质指标，有83.2%的学生认为，指标数量选择较为合理，并具有一定的代表性。

3.2.2 《调研》测试指标的代表性

在对所选指标是否具有代表性的调查中，除了上臂部皮褶厚度、腹部皮褶厚度和脉搏3项指标的代表性不足75%外，其余指标的代表性都较高（表5）。访谈中了解到，学生之所以选择上臂部皮褶厚度、腹部皮褶厚度代表性较低，没有什么科学的合理依据，只是片面地认为同一个皮褶厚度项目分为了3个不同的部位测量是重复操作。事实上，他们并不了解对3个不同部位的皮褶厚度进行测量的意义。所以，从整体来看，《调研》指标具有较高的代表性。

但是，确定指标是否具有代表性还取决于这些指标是否具有真实性。这里的指标真实性，是指需要用来测量的指标与受试者通常参加的体育练习项目内容有最大程度的相似性。也就是说，用来测量的指标是受试者生活中经常参与的练习项目内容。

在被调查的22所高校中，有16所以上的学校把50m跑、立定跳远、800／1 000m跑项目定为学校体育教学大纲内容或体育考试项目；有18所以上的学校把跑、跳、柔韧练习作为课外锻炼的主要内容，甚至有的学校还把800m跑、立定跳远和仰卧起坐项目设为学校运动会的项目（表6）。一方面，说明《调研》所选指标是受试者十分熟悉的项目，并且有过类似练习的积累；另一方面，也反映出学校体育教学内容与《调研》的目标越来越一致，对长期促进学生体质发展具有良好作用。因此，《调研》所选指标的真实性较好。

表5 本研究《调研》指标是否具有代表性的调查结果一览表Table 5 Investigation for the Representativeness of the Index in the Survey （%）

表6 本研究《调研》身体素质测量指标真实性的调查结果一览表Table 6 Investigation for the authenticity of the physical attribute index in the Survey （n）

3.3 施测效度

施测效度，是指“在实施测试过程中，所涉及到的测试环境、操作程序与方法以及受试者参测行为等因素是否能够保证测试内容与测试目的一致性程度”［18］。本研究主要从以下几方面进行调查分析。

3.3.1 《调研》点校场地、器材、检测人员等情况的调查

从总体看（表7），对器材持满意态度的平均占94%左右；对形态、机能、素质测试场所持满意态度的平均占90%以上；对检测人员的配置认为合理且具有一定专业能力的平均占88.7%。表明：1）各检测点都能严格按照《调研》测试细则统一规定的要求选择和使用器材；2）各点校无论从场地、器材，还是检测人员等方面都初具规模，学生体质调研工作走向正轨。

3.3.2 施测程序和方法的调查

调查结果显示（表8、表9），有高达95.5%的学校都能按照《调研》细则中规定的顺序、原则执行测试。但各校在具体的测试细节上却有所不同。有80%以上的学校在测前能够向学生宣讲检测意义，介绍检测项目及方法，但讲解形式不统一，有分组或分班进行讲解的，也有全体统一进行的。在测试前，有72%的学校注重检查受试者的着装；有54.5%的学校带领受试者充分做好准备活动。在测试中，有36.4%的学校能遵循先指导动作要领，再进行测试；54.6%的学校是边指导边测试，还有9.1%的学校不进行任何指导直接测试。在测试后能够积极做好整理活动的学校不足20%，有成绩信息告知的学校只占9.1%。可以看出，对《调研》测试细节还有待于进行统一和规范。

3.3.3 《调研》点校宣传环境的调查

77.3 %的《调研》点校在测试场地周边及校园环境内没有悬挂相关宣传条幅，有近54.5%的学校无设置相关测试内容、测量方法、要求等方面的宣传展示。开设专题讲座、与媒体配合做相关宣传的分别占18.2%和22.7%（表10）。

在对学生认知《调研》途径的调查中，有50%以上学生反馈是通过与学友交流和自身参与测试获知的，而真正通过学校专题讲座、媒体宣传正规途径获知的仅有18.2%。其实，实施《调研》的目的并不仅仅是对其身体指标进行测量与登记，更重要的是通过参与测试过程来提高学生体质健康意识，激发学生积极参与体育锻炼活动热情。

表7 本研究《调研》点校硬件配套情况的调查结果一览表Table 7 Investigation for the Hardware Facilities of the Test Point of the Survey

表8 本研究《调研》各点校组织程序的调查结果一览表Table 8 Investigation for the Organizational Procedures of the Test Point of the Survey

表9 本研究《调研》测试方法的调查结果一览表Table 9 Investigation for testing method of the Survey

3.3.4 受试者参测行为表现的调查

调查结果显示，有91.2%的学生回答从理论上讲应该尽全力完成《调研》测试，只有7.2%的认为随大流，1.6%的说不清。由此表明，学生参与《调研》测试的心愿较好，从思想上对《调研》持积极肯定的态度。但是，在实际参测的调查中，只有26.4%的同学是用全力去完成的，没用全力和根本没用力的占73.6%。当进一步追问“若把《调研》成绩作为毕业或升学的重要因素，你会尽100%的努力去完成吗？”结果会用100%全力完成的占93.6%，其他情况的仅占6.4%。受试者心愿与行为表现之间存在较大差异，由此测得的成绩很难真实反映学生实际的水平，也不能简单地说造成学生耐力素质下降的原因就是体质薄弱，思想问题起了很大的作用。看来测试成绩如果不能与学生自身利益相挂钩，学生很难会尽全力去完成。实践中发现，年级越高、参测次数越多，应对测试省力取巧的办法也越多。

表10 本研究《调研》点校宣传环境的调查结果一览表Table 10 Investigation for test point’s propagandist environment of the Survey

总之，只有《调研》测试内容与受试者平时喜欢练习的项目越接近，采用的测试方法越合理，其行为才能发挥得越好，根据测试结果对受试者体质的判断才越准确。

4 分析讨论与思考

4.1 加强《调研》的宣传势在必行

从本次调查结果来看，大学生对《调研》整体效度评价较高，说明《调研》所选指标项目以及设项的多少都较为适宜，符合大学生特征。特别是用来测试的指标与受试者通常参与练习的内容有很大程度的相似性，反映出高校体育教学内容与学生体质健康实施目标紧密结合，对长期促进学生体质发展具有良好作用。但同时也发现，学生对《调研》认知度普遍不高，多数调研点校忽略了宣传的作用，宣传工作明显落后。这种落后会给学生正确了解《调研》的目的意义，以积极、主动的行为参与测试带来一定的消极影响。因此，加强《调研》的宣传刻不容缓。但是，作为《调研》的宣传也不能仅停留在普通意义上——挂两幅标语，做几块展板。宣传的真正目的是让学生了解每项测试指标反映了身体哪些方面的状况，如果指标不正常会影响身体哪些器官的正常发育，导致怎样的后果，日常生活中该注意什么，采用何种手段可以有效增强、改善、提高这些指标功能，使《调研》的宣传工作成为促进学生体质健康的一部分。

4.2 精心设计测试程序，合理安排测试项目，是激发学生积极参与测试的有效

《2010年全国学生体质健康调研实施方案》从调研的目的、对象、项目、管理、经费、检测仪器和数据录入以及调研点校的确定与样本的构成等多方面做了详细的规定，却没有明确指出完成所有必测指标的时间限度。也就是说，检测指标可以安排在一个单元（半天）内完成，也可以排在2个或多个单元内完成。本次调查中，所有测试学校几乎都是在一个单元内就完成所有检测。可以想象，如果每一项测量受试者都竭尽全力认认真真去完成，其体力付出之大可想而知。就测试现场观察到的情况来看，在最后尤其耐力素质测验中，有些学生即使有心也无力认真配合完成测试任务。这样的测量不仅不利于学生素质水平的发挥，在某种程度上还会挫伤学生的积极性。为此，建议在原测试《细则》中，增加对800／1 000m跑的测试程序和测验过程的具体要求。例如，1）是否可以考虑把800／1 000m跑测试与其他测试项目分离开来，单独安排在一个单元进行。这样可以保证受试者相对充足的体力，充分发挥其素质水平和潜力。从安排组织来说，只是800／1 000m跑的测量工作整体向后推延了一个单元，对整个检测工作的完成不会产生太大的影响。2）建议在“800／1 000m跑测试注意事项”中明确规定：测验前，受试者必须在专业检测教师的带领下，至少要认真做10～15min的专项准备活动，使身体感觉发热后方可进行测验。测验中，适当增置报时点，及时向受试者报告即时成绩和剩余的圈数，并对受试者的行为做出积极的鼓励和正确的引导。测试后，为保证学生机体的正常恢复，应由检测教师组织，统一进行放松整理运动。其目的是通过完善的测试细则、合理的项目安排、周到的测试服务为学生参与测试提供良好的环境。

另外，调查也发现，在不同测试点校采用的测试方法也不尽相同。其中，最受学生喜欢的测试方法是以小组为单位组织进行；测试前充分做好准备活动；每个项目都有动作要领指导；耐力跑有途中定点报时；测试后能得到获取成绩的信息。最不被看好的测试方法是测前无任何讲解和指导，来了就测，测完就走。遗憾的是，目前仍有少数学校采用了这样的测试方法，这难免会对学生的测试成绩产生一定的影响。

4.3 建立测试结果“告知”环节，不仅可以获取学生体质纵向跟踪数据，还可以使参测成绩成为学生生涯中身体健康的重要记载

在历届《全国学生体质健康调研实施方案》中，都缺少成绩“告知”的环节。也就是说，对于参测学生来说，只有被测量的义务，而无获取自身测量成绩的途径。学生能够参与《调研》是一种荣誉，更是一种责任，但是，当他们完成了许多项的测试任务后，通常都是不了了之，既得不到什么肯定，也无法获得记载着本次测量身体状况的任何信息。对于一个充满热情来参加测试的学生来说，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失落。假如每一次的《调研》之后都能发给每一位参测学生一份类似于证书的“告知书”，上面既详细记载着参测地点、时间和测试结果，又有学校校长的签名和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学生体质健康调研》的印章，这不仅对学生是一种肯定、激励，也是学生生涯中身体健康的记载。更重要的是，在下一届的《调研》中，无论这些学生是否还在原校，只要持有“告知书”，任何测试点校都可首先选定其为测试样本，对其进行“二次”调研，这样就解决了长期以来一直想获取同一样本连续纵向跟踪调查数据的难题。

实施告知环节具体步骤也不复杂，只要明确告知环节的主要任务是及时、准确地将测试成绩报告给每一位参测对象。设定好“告知书”的详细内容：1）基本信息：姓名、性别、测试地点和时间；2）测试成绩：所有调研项目测试成绩及对应的正常值范围；3）评鉴结果（等级）：依据评价标准给出的身体健康等级。协调组织好各省（自治区、直辖市）教育厅体卫处、测试点校、抽样班级主任三者的关系（图1）。

对于能够连续2次参加《调研》的学生，建议当地教育部门考虑，授予 “参加全国学生体质健康测试贡献奖”给予表彰。倘若在学生时代能够连续4次参加《调研》则是一生的荣幸，更是体质调研难能可贵的样本资料，可由全国六部委联合授予“参加全国学生体质健康调研贡献突出奖”，在全国学校范围内予以表彰。

图1 本研究实施《调研》告知环节运行图Figure 1. Implementation This Survey to Notice the Result Operation Mathods

4.4 《调研》测试与学生自身利益无法有效结合，是导致学生参与测试不积极的主要因素之一

尽管《全国学生体质健康调研实施细则》中明确强调“素质测试成绩，可作为体育课考核及《国家体育锻炼标准》达标和《学生体质健康标准》的正式成绩，但由于这种“奖励”不能给学生带来有价值的利益，致使部分学生在测试中表现不够积极。正像调查结果所显示的，学生对于不同的测试目的，会采用不同的测试态度和支付不同的体力。建议适当采取以行政干预为主的措施，建立以学生体检、体质健康数据为基础的“一生一档”制，将《调研》与《学生体质健康标准》测试成绩列入学籍档案并与学生的毕业、升学适度挂钩，有利于学生以积极的态度参加测试。

4.5 注重多学科的合作，完善机能测试指标

在机能指标的选用上，本研究调查结果显示，有接近1／3的受试者认为指标不够全面、数量偏少。对于这个问题在与学生面对面的交谈中，部分医学和生命科学专业的学生结合所学专业特点提出：是否可以借鉴临床医学、生命科学已取得的经验，通过增加牙齿齐差数、痛觉反应时和毛发检测等指标，来反映消化系统、神经系统、综合营养等功能。特别是现代科学研究已经证明，“头发是人体诊断最理想的活体材料，其中微量元素的含量可反映体内微量元素营养代谢情况，且与许多疾病的发生有关”。通过对头发微量元素的测验可以预知身体状况。自然界天然存在的92种元素中，头发中至少存在78种。目前，利用头发对人体微量元素进行检测，在医学、生命科学研究领域已经是一项较为成熟的技术。近些年来，许多学者也开展了利用头发中微量元素的检测快速评估学生的健康状况。例如，广州市某高校曾对597名学生头发微量元素进行了4年的追踪调查［7］；清华大学生命科学系的研究人员成功利用ICP－AES分析头发和指甲中微量元素快速评估学生的健康状况［13］；“大学生头发中微量元素的检测及其与膳食结构的关系”一文从群体角度出发，调查测定576名大学生的发样中锌、铜、铁、钙、镁、铝等元素的含量与膳食结构的关系［1］。所有这些研究成果都为《调研》开展检测奠定了基础。相信这将是今后体质研究值得关注的一个问题。

就目前而言，在没有足够的条件能在统一时间内完成检测任务的情况下，可以先考虑：1）像测定血红蛋白指标那样，选择一部分年龄组的样本进行检测；2）根据头发好运输、易保存的特点，可以委托各省（自治区、直辖市）防疫站保健院、有条件的医院以及开设相关专业的高校，共同协助完成检测任务，待条件成熟以后再逐步扩大操作。

总之，体质测试不应满足于体育系统的内部运作，应该尽量借助医疗、卫生、教育等相关系统的人力、器具、经验等在相互协调配合中发挥体育系统的主导作用。

5 结论与建议

大学生对《调研》整体效度评价较高，即《调研》在表面上看来测量出了欲测量的属性，尤其是测量指标的真实性，与学校体育教学内容越来越一致，表明高校体育教学内容完全符合学生体质健康实施目标，是长期促进学生体质发展的良好机制。

《调研》测量存在的问题：1）机能测试指标数量偏少，只选择了其中的心血管系统和呼吸系统，缺少其他系统的监测指标。2）由于《调研》成绩无法有效地与学生的切身利益紧密挂钩，致使参测学生的思想认识与行为表现之间存在较大差异。提示，学生耐力素质下降的原因并非是绝对的体质薄弱，思想问题起了很大的作用。3）《调研》测试工作缺少与学校相关部门之间的配合，更缺乏相关的教育宣传内容。4）《调研》实施细则中缺少对受试者成绩的告知环节。

建议加强对《调研》工作的宣传；完善测量结果告知环节；详细并统一规范具体测试操作细则和组织程序，合理分配测试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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