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建平,任贞玲,李 强,董德龙,何 强
从社会系统发展的规律看,要想有效地推动我国农村“一元”社会体育文化建设,取决于政策支持、开展体育文化建设所需的基本硬件及活动受体的核心——参与者3个方面。近几年,国家体育总局组织、各省(市)体育主管部门具体实施了“农民体育健身工程”、“乡镇健身广场工程”等一系列农村体育建设工程,在广大农村地区累积建设完成农村体育健身工程23万个,新增农村体育场地面积2.3亿 m2,农村人均新增场地0.7m2,受益人口3.3亿[12],极大改善了我国农村体育场地严重匮乏的局面。体育主管部门的工作成果满足了农村“一元”社会体育文化建设所需的政策支持及硬件建设的问题,然而,农村“一元”社会体育文化建设的最终受体——体育人口的总体发展状况不容乐观。尤其在我国经济社会不断发展的今天,随着农村社会人口生活环境及务工的变化,农村体育人口“二元性”分化趋势日益凸显,表现出“留守农村人口”和“农村流动人口”两大群体的体育生活方式实际需求的“二元性”分化趋势。从农村体育发展视角看,谁来使用建设投入的体育硬件设施?怎样通过它提升农村体育人口?怎样在真正意义上发展好农村“一元”社会的体育文化建设?这些已成为政府在大力推进农村体育工程建设的工作中必须要面临的新思考。
本研究基于以上问题,结合农村“一元”社会体育人口出现“二元性”分化趋势的现实,试图从社会学角度探讨我国农村“一元”社会背景下农村体育人口“二元性”分化产生的原因、理清分化与发展农村体育的关系及对农村体育工程建设的影响,为科学地促进农村一元社会结构中体育人口的发展提供参考。
首先需要说明的是,本研究的“二元性”是指农村体育人口分化趋势,并非混淆城乡“二元”社会结构概念。对于“留守农村人口”和“农村流动人口”的理论认识在相关的文献中已有表述。其中,“留守农村人口”泛指长期驻留农村,进行劳动生产和生活的农民,既包括农村弱势留守群体,也包括农业生产者、农村知识分子、农村个体经营劳动者等农村人口。“农村流动人口”则是指我国现阶段从农村析出的剩余劳动力,为了谋生流动在城镇与农村之间的农民。这个泛指的概念既包括长期在城镇务工的农民工,也包括利用农闲在外务工的农村人口。这部分人群数量巨大,过着“聚居”、“城乡两栖,往返流动”的生活。已有文献为本研究定义农村体育人口“二元性”提供了理论认识基础。
在对文献资料和农民体育人口结构深入分析的基础上,将我国农村体育人口“二元性”的概念界定为:在我国经济社会快速发展过程中,存在于我国城乡社会基本结构背景下——具有农村户籍(农业户口)身份的农民,由于他们生活、劳动方式的变化,使得他们体育生活方式实际需求差异显著,进而分化成以“留守农村人口”为“一元”的农村体育人口和以“农村流动人口”为“一元”的农村体育人口。农村体育人口“二元性”分化是在我国当今推进城乡统筹进程中,必然出现的社会现象。
1.2.1 我国农民人口社会学特征
从人口社会学角度分析发现:1)我国农村存在规模较小、布局较分散的共性,部分农村地区地理环境较为恶劣,人居较为分散,交通不便,特别是山区、少数民族地区居住的人口更少;2)我国农村人口生育率居高不下,形成了人口多─经济落后─生育率高─人口多的现象。农村人口比重失调及社会因素造成农村人口素质偏低;3)农业产业结构不合理及农产品价格不高造成农民收入较低,农民家庭生活体验一般;4)农民组织化程度低及农民权益缺乏法律保障使得其受外部支配较多;5)我国农村老龄化驱使下的“空巢”老人产生的社会问题。当今,为摆脱贫困现状,一部分农村剩余劳动力流向城市,另一部分农民长期驻留在农村,逐渐形成了生活形态、价值观念及思想意识存在差异的“留守农村人口”和“农村流动人口”两大农民群体。我国农民所特有的人口社会学特征造成了我国农民各个方面发展参差不齐的现实,从而也直接影响着两大群体对体育生活方式的认知与选择。
1.2.2 体育生活化目标取向的多元性特征
体育生活化作为精神文明的外在表现和衡量尺度,其发展正好顺应“倡导文明健康科学的生活方式”的精神文明建设的要求。特别是随着我国经济社会的不断发展,文化多元化存在,体育生活化的选择动力不仅仅是我国社会发展推动的结果,还源于社会个体逐级递升的内在需要,这种需要促使人们产生的“心理欲求动力”成为人们选择体育活动的起点和归宿。体育活动所具有的“体动、心动、鼓动、互动”功能对个体、社会乃至民族都产生积极的影响,故体育生活化成了人们探索科学健康生活方式的手段,是养成科学健康生活方式的重要手段。体育生活化的运行建立在社会条件总体变化基础上并涉及到生活主体对此的吸收和消化过程[4]。体育生活化的运行机制决定了目标取向的多元性特征,会因社会地位、文化素质、社会心理适应及权益保障的不同,而产生不同的选择和认知。在我国,“留守农村人口”和“农村流动人口”两大农民群体由于家庭生活状态、生产活动、就业形式等的不同逐渐造成了社会地位、文化素质、社会心理适应等方面的差异,这种差异使人们产生不同形式、不同程度、不同目的的体育需要,因而形成多元性的体育生活化目标取向。研究不同农民群体的体育生活规律与特征不仅是研究群众体育发展的起点,更是推动我国农民体育健身工作发展的前提。
1.2.3 体育人口分类应当反映现实的社会结构特征
我国在计划经济体制下形成的以户籍制度为核心的“城乡二元社会结构”,使城乡资本、劳动力、科技、土地、管理等生产要素配置失衡,扩大了我国农村和城市的差距。“城乡二元社会结构”的存在给我国社会经济发展带来了深刻影响,特别是伴随着我国城市化和工业化的不断深化,“城乡二元社会结构”不但没有消除,反而在某些领域和环节上出现“固化”的趋势,并向农村蔓延。在我国农村,为摆脱人多地少、农业劳动生产效率低、农产品增收难的困境,一部分农民流向城市谋生,且多集中在相对比较低薪的行业。这个庞大的“农村流动人口”群体的生活、工作环境成为我国“二元”社会结构的缩影。在我国农村还有部分农民“留守”在本地,其中包括农村手工业者、种植养殖业者、农村知识分子等,这些农村不同的阶层共同组成了现阶段的中国农民大众。研究体育人口分类要注意存在于社会中的这一现实问题,分类结果应当反映这一现实的社会结构特征,只有这样,才能使分类更贴近体育人口的实际,才能使分类更有利于体育人口的研究[6]。
针对农村体育人口结构发生变化的现实,从理论上对农村社会体育人口“二元性”分化趋势给出概念上的定义,可以从理论上认清农村体育人口“二元性“分化趋势对农民体育工程质量建设的影响,同时,对农村体育人口分化原则的建立提供理论依据。
从理论上解释“留守农村人口”和“农村流动人口”二元群体体育需求的内容,深入认识农村体育人口需求分化发生的社会动因,帮助体育部门从理论上认识农民体育工程建设中需求与建设路径之间的内在关系。
研究我国农村体育人口“二元性”分化的理论意义在于认识农村体育人口“二元性”的理论,倡导广大农民积极参与到体育健身活动中来,为体育干预介入“二元”健康生活方式的形成提供可能,有利于形成支持健康生活方式的立体环境。
农村体育人口“二元性”是从我国农民群体体育“二元”分化趋势的现实出发,根据“二元”群体体育需求、意识、目的的不同,选择不同的体育文化供给。从实践层面建设农民“二元”群体开展体育活动的实践体系框架,明确农村体育工作开展的重点,使农村体育文化建设更具有实践操作性。
农村体育人口“二元性”是在充分认识农村体育人口结构变化的基础上,在体育基础设施投放与建设方面所采取的实践性措施。改变以往农村“一元”社会为工作重点的思路,从农村体育人口“二元性”的现实导入农村体育建设工作的实践中。根据农民群体现实的体育需求,不断调整体育活动方式,调动农民参与体育活动的主动性,从而提高活动效果。
良好的生活方式是以健康的生活意识和生活实践为基础的。认识“二元性”农村体育人口分化的现实意义在于以“二元”认识实践切点,区分并唤醒他们认识健康生活方式的内涵及建设内容,并通过合理有效的体育实践干预,最终推动农村体育人口“二元”群体健康生活方式建立。
内部协调关系是指农村人口之间的互动关系。城乡“二元”社会结构包括农村“一元”社会人口和城市“一元”社会人口。随着我国城乡统筹进程的不断推进,农村“一元”社会人口逐渐呈现出体育人口的“二元性”变化趋势,表现为长期驻留在农村的留守农民为“一元”体育人口和在外务工的流动农民为“一元”体育人口。农村“一元”社会人口与农村体育人口形成了纵向协调关系,实际上就是农村体育人口隶属于农村“一元”社会人口,是农村“一元”社会人口的重要组成部分。
外部互动协调关系实际上就是所研究的“农村体育人口”与围绕它的农村体育工程建设之间的关系问题。首先,农民体育工程建设水平高低直接关系到农民体育人口发展的质量。其次,农民体育工程建设的出发点和归宿点是提高农民身体健康素质、改善农民健康生活方式、提升农民幸福指数,这也充分证明了农村体育工程建设对农民体育人口发展所起的重要作用。第三,农民体育工程建设通过增设体育健身场地设施、加大体育健身宣传指导、提供公共体育服务等措施为农民营造良好的体育健身环境,一系列的工程建设使广大农民体育人口受益。
从根本上看,我国农村体育人口“二元性”分化是我国经济社会发展推动的结果,但从他们参与体育活动的基点来看,则是由城乡社会结构中“乡元”派生出的。
4.1.1 家庭成员生活状态不同
“留守农村人口”和“农村流动人口”的家庭成员之间表现出了不同的生活状态。其中,“农村流动人口”的家庭成员之间由于长期的分居生活,造成生活不完整及生活环境变迁等现象,“留守农村人口”的家庭成员一起生活在农村,其家庭生活较稳定完整。
4.1.2 主要生产活动不同
家庭主要生产活动是指家庭成员创造社会财富,获得家庭收益的过程,包括家庭物质财富、精神财富等。“留守农村人口”和“农村流动人口”主要生产活动不同,家庭经济状况、消费特征也存在差异,由此,对生产资料占有和支配也就不一样。
4.1.3 主要就业形式不同
就业就是在一定年龄阶段内的人们所从事的为获取报酬或经营收入所进行的活动[15]。“农村流动人口”在城市就业,而“留守农村人口”则都在农村经营,两大群体不仅在就业的地理空间上存在不同,更重要的是两大群体所处的就业环境、形势、政策都存在很大的差异。
“把生态文明建设放在突出地位,融入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各方面和全过程,努力建设美丽中国,实现中华民族永续发展。”这是十八大报告第一次长篇阐述生态文明,“美丽中国”首次被作为未来生态文明建设的目标而高高确立,将生态文明以如此高的姿态出现,一方面体现了党中央对中国未来在生态文明建设方面的正确认识,另一方面强调了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地位,也彰显了中华民族对后代子孙、对世界文明主动承担责任的伟大精神。从另一层面展示了党中央坚持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将马克思主义真正与中国实际相结合的思想路线。
4.1.4 主要生活方式不同
主要生活方式是指在一定社会意识指导下,各个阶级、民族及群体的生活模式,反映了一定历史时期内的社会价值观念。由于“留守农村人口”和“农村流动人口”两大群体所接触的社会人文环境不同,造成我国两大农民群体生活方式存在突出的不平衡性,为此,形成健康文明的生活方式成为重要任务。
4.1.5 主要经济来源不同
家庭主要经济来源是指通过一系列的生产创造、交换及流动等活动,家庭获得物质财富的途径和方法。“留守农村人口”和“农村流动人口”两大群体所处社会物质生产的方法、流通手段及交换方式不同,从而获得不同的家庭经济收入和来源渠道(表1)。
表1 本研究“留守农村人口”和“农村流动人口”社会生活表现一览表Table 1 List of Specific Social Life of Left-behind Rural Population and Rural Floating Population
4.2.1 社会心理适应构成不同
人的心理构成分为心理过程和个性特征两部分,对人全面发展起着重要意义。“农村流动人口”生活环境的变迁,使得心灵处于“异化”状态,从而徘徊在城市与农村之间寻找社会心理适应的平衡点。这种不适应促使两群人社会心理适应形成差异,长此以往,形成了能力、气质、性格差异较大的两群人。
4.2.2 情感需求意识不同
情感意识作为人潜意识的情绪感受,直接受周围环境影响。两大群体的家庭氛围和外界环境差异较大,特别是“农村流动人口”家庭氛围较淡,精神生活较单调,造成直觉思维模式下意识判断与“留守农村人口”是不同的。“农村流动人口”相较之下更需要家乡与亲人的关爱与情感认同。
4.2.3 文化素质结构不同
4.2.4 权益措施保障不同
权益保障是对公民依法享有权利和利益的保护。长期以来我国农民社会权利保障程度不断提高。“农村流动人口”属地管理制度滞留在农村,其住房、生活环境及劳工待遇等方面也不断落实(表2)。
表2 本研究“留守农村人口”和“农村流动人口”社会生活作用特征一览表Table 2 Characteristics of Different Social Life of Left-behind Rural Population and Rural Floating Population
根据上述关于农村体育人口“二元性”一般理论的认识,本研究假设“留守农村人口”和“农村流动人口”两大群体在体育生活方式既存在一定的差异,又具有一定的相似性。故以农村体育人口“二元性”为主题,成立了调研小组。调研小组通过深入贵州省、四川省、重庆市农村地区开展积极的实地调研,通过访谈、实地察看及发放问卷等形式,全面了解我国农村体育人口发展现状。据研究需要对调查数据予以处理与检验,通过综合“家庭主要经济来源”、“家庭主要生产、就业情况”、“家庭成员是否因为外出打工而长期分居生活”等条件为依据,将数据划分“留守农村人口”与“农村流动人口”两组进行比较。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显示(表3),“留守农村人口”与“农村流动人口”两大群体的体育生活方式差异显著(P<0.05),其中,两大群体在体育需求(P<0.01)、锻炼目的(P<0.05)、锻炼内容(P<0.05)3个变量上存在显著的差异性。体育需求作为人们进行体育锻炼的原动力,具有满足不同层次人群基本发展、享受的属性,受主体角色位置、收入及环境等因素的影响。“留守农村人口”与“农村流动人口”两大群体不同的生活环境体验,造成不同的体育需求。锻炼目的是人们自觉进行锻炼活动的基本要素之一,不同的心理和生理需求会产生不同的锻炼目的,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人们对体育的实践关系。锻炼内容是为了满足运动需求而进行有目的运动项目,其项目的多样性能有效地满足不同人群的体育需求,同时也表现出了一定的差异性。
表3 本研究我国农村体育人口“二元性”各维度差异检验一览表Table 3 Different Test of Each Dimension of Rural Sports Population Duality in China
为进一步检验实证结果与理论假设的拟合程度,进行农村体育人口“二元性”结构关联分析。结果表明,各项拟合指标均达到统计学要求,实证结果与理论假设拟合较好(表4)。根据相关矩阵分析,6个变量与农村体育人口“二元性”之间的关联度的大小等于原因变量到结果变量路径系数的大小。关联度大小分别是:锻炼现状(0.42)、体育意识(0.52)、体育需求(0.69)、锻炼方式(0.44)、锻炼目的(0.61)、锻炼内容(0.60)。譬如,潜变量“体育需求”到农村体育人口“二元性”的路径系数为0.69(标准化后的系数),所以“体育需求”对农村体育人口“二元性”的直接效应系数为0.69,说明在其他因素或条件不变时,“体育需求”每提升一个单位,农村体育人口“二元性”将提高0.69个单位。“体育需求”(潜变量)的作用效应最多,贡献率最大,“体育需求”这一变量可作为划分两大群体体育生活方式的依据。
表4 本研究我国农村体育人口“二元性”结构关联模型拟合指标一览表Table 4 Structural Relationship Model Fitting Index of Rural Sports Population Duality in China
基于上述实证分析,可以看到“留守农村人口”和“农村流动人口”两大群体的体育生活方式存在差异性,这种差异直接使得两种群体在体育需求、目的及内容产生分化(表5)。农村体育人口“二元性”特征表现为:“留守农村人口”主要通过体育互动满足自身的体育需求,进行体育干预下情感、心理上的交流;“农村流动人口”则更倾向于通过互动游戏类运动项目追求体育精神和物质层面,通过体育干预达到社会适应和交往,从而寻求一种归属和认同。两大群体在体育意识、锻炼内容及方式上未达到显著水平,其中,农民锻炼现状堪忧,平常进行体育锻炼的只占到27.1%,有体育消费的占37.3%,对科学体育锻炼知识了解一般等。两大群体体育意识薄弱,对体育价值观认识较单一,可能是由于我国农村经济社会的不发达造成了人们对体育的认识只停留在体育的自然功能——健身、娱乐,对于体育的结构及系统功能认识不足。整体而言,两大群体的体育生活方式表现出了显著的差异性,在体育需求、目的及内容上形成分化现象。
表5 本研究我国农村体育人口“二元性”分化基本结论一览表Table 5 Differentiation Basic Conclusion of Rural Sports Population Duality in China
我国对农村“一元”社会体育文化“输血式”扶持发展,在政策支持和硬件建设中取得了较好的成绩,但受体核心——农村体育人口发展却相对滞后,农村体育人口成为制约农村体育工程建设的因素。通过以上研究发现,我国农村体育人口确实存在“二元性”分化趋势现实。如何在体育人口“二元性”适应性发展过程中培养农民体育健身意识和引导农民健康、文明、科学的体育生活方式成为首要任务。
6.1.1 提高农民体育健身意识
体育健身意识是人们在充分认识体育真谛的基础上产生的心理活动,这种积极的心理活动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促使人们参与体育锻炼。体育健身意识取决于主体的心理、情感及文化水平,“农村留守人口”和“农村流动人口”在社会心理适应构成、情感意识及文化素养上都表现出了各自的特点,因而产生不同的体育意识。但是两大农村群体体育健身意识整体水平不高,观念淡薄、认识不全面。我国农民体育健身意识直接影响其参与体育健身的积极性,从而成为发展农村体育人口的制约因素。因此,在农村体育人口“二元性”适应性发展建设过程中,要注重农民体育软件建设。通过体育健身宣传、体育知识讲座及开展竞赛等活动,为农民制造向上的健身娱乐氛围,引导更多的农民参与到体育健身中来,不断满足农民“求知”、“求乐”、“求技”的体育文化需求,使农民对体育健身效能、作用产生积极的感性认识和情感体验。在潜移默化中不断改善农民的体育健身意识,为农村体育人口“二元性”奠定良好的发展基础。
6.1.2 引导农民形成健康的体育生活方式
体育具有促进生理和心理健康的双重作用,是人们探索科学健康生活方式的产物,是养成科学健康生活方式的重要手段。特别是随着社会的发展,形成健康的体育生活方式不仅可以提高个体心血管系统机能水平、改善个体的审美能力、调适和保持心理健康,还将对民族和社会产生积极的正面影响,因此,引导农民形成健康的体育生活方式是发展我国体育人口的使命。农村体育人口“二元性”的现实条件影响着人们对运动项目、场地、形式、内容、机会等体育生活方式的选择,需要依靠“农村留守人口”和“农村流动人口”主体性力量和主动能动性来培养其健康的体育生活方式。通过农民健康的体育生活方式改变闲暇的时间安排,从而充分利用闲暇时间构建合理、科学、健康的生活方式,顺应农村新生活、新文化的需要。引导农民形成健康体育生活方式是社会发展和农民生活进步到一定程度所必然出现的现象,同时,也是发展农村体育人口“二元性”的重要路径选择。
通过对农村体育人口“二元性”理论与实证调查分析发现,“体育需求”是影响两大人群体育锻炼的最重要的因素,两大群体的体育需求不同,从而表现出的体育行为、意识及目的就不同。基于此,本研究从我国农村体育发展现实出发,以两大人群不同的体育需求为视角,进行体育人口“二元性”分化趋势下农村体育适应性发展研究。
6.2.1 “二元性”需求供给路径
首先,通过现场调查及专家访谈等方法对我国农村的人口组成特征进行梳理分析。其次,对农民的体育生活方式现状进行调查,发现农村体育人口存在“二元性”分化特征,即“留守农村人口”及“农村流动人口”两大群体由于生活环境和需求不同,因而造成两大群体的体育生活方式分化现象。第三,权衡各方面的体育变量因素确定两大群体的需求,然后通过各自不同的体育需求制定不同的体育场地器材供给方案。据此,在我国农村体育人口“二元性”、“农村人口”的健康发展的基础上,最终达到我国农村社会的和谐、可持续发展(图1)。
图1 本研究体育场地器材投放建设示意图Figure 1.Diagram of Sports Facility Construction
6.2.2 不同人口群体体育器材投放建设的判断与选择
判断与选择不同人口群体体育场地器材投放过程(图2),首先要确定测试基本变量。本研究的基本变量都是围绕体育生活方式与我国农村特殊的人口特点设计的,测试的基本变量包括:体育需求x1、锻炼内容x2、体育意识x3、锻炼方式x4、锻炼目的x5、锻炼现状x6,通过调查分析对我国农民体育锻炼水平与锻炼趋向有一个整体的把握。然后,将问卷调查所得的数据“组别”(“农村流动人口”设为组别1,“农村留守人口”为组别2)设为分组变量,以6个变量的均值为自变量进行判别分析。数据分析得到体育需求x1标准化判别函数系数绝对值为2.148,大于其他5个变量的绝对值,故说明体育需求x1判别结果作用最大,非 标 准 化 判 别 函 数 为:Z= -1.821+2.148x1-0.903x2+0.134x3-0.179x4+0.654x5-0.250x6。组别1和组别2的重心分别为-0.314和0.373,由判别函数和类重心即可对不同人口群体类别进行判断。例如:某个样本的6个变量的均值依次为1.75、3、1.75、2.33、2、2.25,代入判别函数计算值Z=-0.222,该值接近组别1,因此判断为“农村流动人口”体育生活方式。第三,根据“留守农村人口”和“农村流动人口”两大群体不同的体育生活方式的特点,拟定出A、B两种体育场地器材投放方案。在拟定方案的过程中要立足我国农村的社会、经济发展现实,权衡各方面的影响因素,制定出详细、全面的方案。在此基础上,通过专家咨询、实验调查等方法,对两种方案进行验证和修改,制定出符合我国农村体育发展的体育场地器材投放路径选择。最后,通过判定方程和A、B投放方案来判断和选择不同人口群体体育场地器材投放标准。
图2 本研究体育器材投放建设判断与选择过程示意图Figure 2.Diagram of Judgment and Choice on Sports Facility Construction
6.2.3 两种体育场地器材投放标准
两种体育场地器材投放标准随着当地农村社会发展和农民的素质的变化而变化,是一组动态变量,需要在不断的调整中达到动态平衡。在制定的过程中要注意:1)根据“留守农村人口”和“农村流动人口”两大群体现实的体育生活方式特点及体育需求,制定出相对应的体育场地设施供给方案;2)投放方案要立足当地经济社会发展状况,努力推动效益最优化;3)根据我国的地理文化特点,充分利用现实条件进行有针对性的建设,我国农村少数民族比较集中,其文化资源富集,是培育民族传统体育资源的沃土,例如土家族的摆手舞、苗族的芦笙舞,此外还有抢花炮、赛龙舟等民族习俗和活动,由于长期的文化积淀,具有很大的发展潜力,因此,将传统体育进行修改,适当的进行创新可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留守农村人口”和“农村流动人口”两大群体生活环境及劳动方式的不同,日益呈现出体育生活方式的显著差异,这就需要在体育人口“二元性”分化趋势下农村体育适应性发展过程中,对不同人群的体育行为进行分类指导(图3)。“农村留守人口”主要通过体育互动满足自身的体育需求,在指导的过程中还要注重留守儿童和留守老人、青壮年不同的特点来发展体育人口。其中,留守儿童作为一个特殊的群体需要以学校体育为主要阵地,使学生在多彩的校园体育文化中,体验体育运动的乐趣,从而养成终身体育的健身意识,服务于社会,成为农村体育人口中的中坚力量;而留守老人和青壮年则以农村体育工程建设为中心,通过开展群众喜闻乐见的体育活动、宣传指导体育知识、提供公共体育服务等措施,引导广大留守老人和青壮年参与到体育健身中来,增加农村体育人口数量。“农村流动人口”主要通过体育互动进行体育干预下的社会适应和交往。鉴于“农村流动人口”生活、工作环境的特殊性,在分类指导的过程中不仅要通过体育干预培养人群的体育锻炼意识,引导建立健康的体育生活方式,而且还要统筹兼顾社会各方力量完善公共体育服务体系,改善“农村流动人口”体育健身环境,成为农村体育人口“二元性”发展的一支重要力量。
图3 本研究“二元”人群体育行为的分类指导示意图Figure 3.Diagram of Classification Instruction of Sports Behavior for Duality Group
研究农村体育人口结构对发展我国体育人口具有重要作用,在农村体育人口“二元性”分化趋势现实基础上建立发展体系显得尤为必要。图4显示,我国农村体育人口“二元性”需要在政府指导下,以政策支持对农村体育进行项目实施、体育工作管理、活动经费投入、体育工程监督及体育效能评价等建设。在此基础上不断加大对农村体育器材供给、场地建设及管理维护基础设施力度。以体育竞赛活动开展为载体,以组织建设、教育宣传及健身指导为建设渠道,激发广大农民的体育健身热情,引领更多的农民参与体育健身锻炼。通过农村体育人口“二元性”发展水平进行反馈,对政策支持和基础设施建设进行调整和补充,从而形成我国农村体育人口“二元性”发展体系。从宏观上讲,我国农村体育人口“二元性”发展体系将为政府决策提供比较客观、科学的分析和预测手段。可跟踪测评农村体育人口“二元性”战略实施过程,监测各子系统的发展潜力、发展持久力以及发展的协调性,通过反馈揭示农村体育人口“二元性”建设中的矛盾问题,为采取对策、保证农村体育人口“二元性”发展目标顺利实施和完成提供依据。从中观层面讲,农村体育人口“二元性”体系构建对发展我国体育人口具有实际意义,为发展我国体育人口、制定发展战略提供科学依据。从微观层面讲,农村体育人口“二元性”体系构建对我国农民也有十分重要的意义,通过体系构建能为当代农民的精神生活和物质文化需求提供一定的科学依据,同时,对推动农村体育发展具有直接的帮助作用。
图4 本研究农村体育人口“二元性”发展体系示意图Figure 4.Diagram of Development System of Rural Sports Population Duality in China
1.围绕我国农村体育工作发展实际,提出我国农村体育人口“二元性”分化概念及形成原因。
2.研究发现,我国农村体育人口“二元性”中“农村留守人口”主要通过体育互动满足自身的体育需求,进行体育干预下情感、心理上的交流,而“农村流动人口”则更多是来自社会需求,即通过体育互动达到社会适应和交往,从而寻求一种归属和认同。
3.在“二元性”理论研究的基础上,提出了体育人口“二元性”分化趋势下农村体育适应性发展路径,并在“二元性”农村群众体育建设关系、评价及保障方面提出了积极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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