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沙

2012-09-26 05:23
中国美术 2012年3期
关键词:沙子美术馆尾巴

马永强

1971年出生于山东烟台。2008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获硕士学位。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自由艺术家,居北京。

1998年参加第四届全国水彩、粉画展(青岛美术馆),2000年参加中国美术家协会第十四次新人新作展(中国美术馆),2006年参加全国高校版画教学年会作品展(天津美术学院美术馆),2007年参加第十八届全国版画作品展(上海美术馆),2011年参加“融合与创造Ⅱ”—中国油画名家学术邀请展(中国油画院美术馆),“艺术新生—中国学院派新生代联展”(北京环铁时代美术馆),“展望—青涩创想五年回顾展”(今日美术馆),第二届重庆青年美术双年展(四川美术学院美术馆),第四届全国青年美术作品展(中国美术馆)。2012年参加“收藏家提名展”(广东美林美术馆),“青年艺术家计划”展(北京悦?美术馆)

2011年举办“经过—马永强综合材料作品展”(北京威诺里萨当代艺术馆),“生命的证据—马永强个人作品展”(今日美术馆)。

马永强的绘画艺术建立在两个基点上:一个是艺术史意义上的,马永强选择的研究对象主要是现代主义艺术中有机造型的艺术,如现代主义雕塑家阿普,同时也包括与有机造型相关的米罗等人的艺术;马永强这种强烈的艺术史意识又使他的艺术创作建立在一个深厚的学术基础之上,也为他推进艺术史中有机造型艺术这一方向的发展和进步提供了学术的保证。所以,就创作方法而言,马永强是一位典型的学者型艺术家,他对西方现代艺术史上与有机造形有关的艺术和艺术家的研究,全面而又深入。

—邹跃进(中央美术学院教授)

作为一个曾经生活在海边的孩子,马永强在沙堆里、沙滩上长大,他把那种最初的生命体验表达出来了,但是又超越了那种最初的生命体验。实际上那已经不是沙了,我感觉到它不是沙,而是一堆堆小丘体。人们在对沙的直观中感觉不到这种东西,它是一个球体,就像慧星的尾巴,它不是一个整体,它是一道光,这非常有意思。这是观者从“沙”这个最初的意象当中产生的一种自己的创造和发挥。整个画面的结构,画面上那种对光影的运用,对画面的疏密、明暗以及速度的表达,我觉得都具有一种现代感,都还是非常好的,而且和任何别的艺术家的东西都能区别开来。

—贾方舟(批评家、策展人)

无论是《哭砂》这样材质和形式比较单纯的系列,还是《漂泊的记忆》这样具有更为复合内容的系列,作品在表达其文化内涵的同时,也恰如其分地映证了艺术家充沛而感性的内心世界—尽管表面看起来是那么波澜不惊。在我看来,马永强不仅通过艺术在画面上再现出生命,同时也用创作行为为自己留下一份证据:恰似海浪退去,留下无数贝壳;碧空隐去,留下满天繁星……他的作品虽然很张扬,而且画幅也比较大,但能通过视觉形式看出他创作时的理智和对作品的把控,有一种隐忍的东西在里边,而不是放开了、甩开了去宣泄。《飞沙》中,观者之所以能注意到“流动”的小沙粒,就是因为画家给小沙粒做了一个“尾巴”,像彗星一样,在运动,包含着时间性和运动性。

—盛葳(批评家、策展人)

观看马永强的绘画,使得我们对“第三抽象”的概念显得更为确定和明晰。在一种画面上无论其中包含的内在意味有多少,无论其表面的画面上有无一个具体的形体,都不是我们用来说明“抽象”的理由。按照沃林格和格林伯格的说法,可以得到相悖的论断。而“第三抽象”首先强调消除一切可以辨认的形象,同时也不使人造的形象演变成为形状和质感引起我们对于画面直接的感触和理解。只有当画面上的形体出现纯粹的状态,我们才能称之为第三抽象。

—朱青生(北京大学教授)

今天,当代艺术使用现成品材料已经是一种新的美学形式,一是制作的精致,二是形式的美感。从这一点来看,马永强的现成品材料用沙子来创作作品,符合当代艺术的潮流。他的《飞沙》系列,可以看作是风,可以看作是具象的风景,也可以看作是抽象的画面,甚至可以理解为宇宙间、太空上的星际间的风景。他把沙子这样一种物质性的材料,进行了一种精神性的提升,这一点是值得肯定的。

—王端廷(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

马永强的《飞沙》系列,是很大胆的实验,跟他的这批油画不太一样,但又有内在的一个逻辑关系。可能因为他是中央美院版画系毕业的研究生,所以他这个系列作品中能有一种版画的味道在里面,而且他对沙子、对生命痕迹的追寻,实际上就在作品里面表现出来了。

—王明贤(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

马永强对于沙的运用,获得了某种新的视觉体验。尤其是那件《飞沙系列之六》,在这样一种体验中,观者看到的不是沙、光,而是一种空间的折叠关系。并且,由于作品中一些很细微的视觉特征,如沙在快速流动中留下的白色阴影,使得这种空间的折叠具有了某种时间性质的痕迹。于是,通过沙与光的运用,马永强营造了一个关乎我们习惯中时空的重新审视,用视觉提供了一个思考的新通道,而这,正是视觉作为艺术形态所具有的“视觉揭示性”。不是依靠材料的他性解说,更不是依靠文字说明,而是通过从视觉角度的营造恰当地揭示一种思考空间。正是因为具有了这种“视觉揭示性”,这件作品就具有了别的感官所不具备的感受,从而出现视觉上的独立性。

—杭春晓(中国艺术研究院副研究员)

马永强在自己的文章中写到他在北京望京地区住地下室的生活。我们可以联想到艺术家的生活,虽然不是艺术与生活一一对应,但生活肯定会影响到艺术,因为,内在的东西毕竟是移情投入到某个对象上,同时这种对象又变成某种绘画形象。他住的地下室,只有窗户在地面以上,所以,他的创作叙述中,有一种压抑、也有一种孕育和生长感。他并没有像有些画家那样去呈现一种溃败和腐烂,而是一种生命力的成长,他的画面当中,也有身体感,这种身体感和肉体感,不是那种性意识的身体与肉体,而是一种生命力。

—鲍栋(批评家、策展人)

马永强的视野非常宽广,他将日本的“物派”艺术和西方的波普艺术、光效应艺术以及中国的艳俗艺术进行了整合。他的作品虽然在很多层面上很有悲剧色彩,但是那种向上的精神,比如像火焰的东西,我想也是有的。也就是说,他将悲剧、正剧或者喜剧进行了挪用,这种泛化和嫁接使他的作品走上了更为广博的空间。他作为一个架上油画家,把沙子、陶粒、光束予以整合,将线性、时间、空间和综合材料都融入到图像的建构上。他的作品因此具有了人类学、文化学以及艺术史的价值。

—黄丹麾(鲁迅美术学院教授、《中国美术馆》编辑、《艺术视野》执行主编)

《飞沙》中用沙这个材料,肯定是有丰富的文化含义的,比如我们知道“一沙一世界”、“恒河沙数”。但马永强之所以选择沙,又与他个人在海滩的感受相关联,有着巨大的生生不息的生命力在其中凸显。从画面的效果来看,《飞沙》更加纯粹,更加平静,而且有运行的轨迹,让人联想到一种时间因素。还有空与实的对比,透露出比较空灵的、比较东方的意境。

—杜曦云(《艺术时代》主编)

小蝌蚪尾巴状的沙子运动痕迹是《飞沙》作品的一个标志性符号,也是作品中的第三个元素,但它不是材料,材料只有两种—沙子与陶粒,是水与火这两种元素的代表。但是如何来解释这第三个元素呢?它不是物质的,也不是视觉的,看起来是虚无的,但又真实地存在于生命的体验中。或许这条“尾巴”就是生命的形状吧,为什么有了尾巴就让人觉得它是活的东西,没有尾巴就像是静止的物质呢?这些小蝌蚪状的沙子运动痕迹又很像显微镜下的精子,我常想,那些发育不全的精子是否就是因为没有这条尾巴才无法形成生命呢?至少,在《飞沙》中是有这种感受的,那些聚集在一起尚未长上尾巴的陶粒就像以物质形态储存的能量,在等待着成为生命的那一刻;而那些飞扬在沙尘里没有尾巴的陶粒就像失去生命的东西,重归物质形态。如果从这种大的生命循环过程来看,那些带尾巴生命的存在仿佛只是整个过程的一段。

—王春艳(批评家、策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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