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相伯与基督教会

2012-09-19 00:39南京邮电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南京210046
档案与建设 2012年2期
关键词:耶稣会教会

金 燕(南京邮电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南京,210046)

马相伯与基督教会

金 燕(南京邮电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南京,210046)

1935年复旦同学庆祝马相伯96岁大寿

一、生为教徒

1840年4月7 日,马相伯出生于江苏丹阳县马家村一个久奉天主教的家庭中。[1]在马家先祖中,曾出过好几位知名的学者,最著名的即是其第二十世祖、元代著名学者、《文献通考》的作者马端临。马相伯的父亲马松岩是个虔诚的教徒,但又具备了深厚的儒学修养。其母沈氏亦笃信天主教且对子女督教颇严。这种中西特色兼备的家庭环境对于马相伯人格的养成以及后来知识结构的形成起了重要的影响。

在这个充满浓厚宗教气氛的家庭里,马相伯所受启蒙教育中不可忽视的一点就是对天主教经典的学习,这使他的人生观与世界观已经不为当时中国传统的习俗与见解所束缚。在他看来,许多中国人“无论吉凶祸福都要求神拜庙,不知不觉就把儿童小小的心灵弄成一种愚昧无知、盲从迷信的状态。”[2]而他“因宗教的启沦,又知道天子也和我们一样,同为造物所造,同是有生有死。在上帝之前,同是平等。”[3]这种崇尚科学、反对迷信以及神学基础上的平等观可以说伴随了马相伯的一生。

天主教的家庭背景虽然给予了马相伯良好的素养和丰富的学识,但在19世纪中叶天主教在中国仍处于被排斥境地的情况下,马相伯不可避免地要遇到麻烦。1852年,他准备回乡应江南乡试,丹阳的一些读书人知道他天资聪明,成绩优异,生怕他占了生员名额,便拿他信教作为攻击的把柄,他被逼无奈只好由丹徒入泮,从此寄籍丹徒,他以后便一直自称是丹徒人。[4]虽然此次乡试由于太平天国起义而不了了之,但这一事件让马相伯开始朦胧地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尴尬境地。不幸的是这种情况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演愈烈,在他后来的政治生涯中,其教民身份常被反对者用作攻击的武器,其同样才华横溢的弟弟马建忠更是深受其害。

随着马相伯年龄的增长,他的求知欲尤其是对天文地理等自然科学知识的渴求不断增加,而在当时的中国,自然科学知识的普及还几乎是一片空白,他所在的小城更是不能满足他的求知欲望。在1851年冬天,怀着对新知识的渴望,11岁的马相伯背着父母独自一人搭乘内河民船从镇江来到上海,开始了一段崭新的生活。

二、进入教会

马相伯到上海是在1851年的冬天,后来“因为友人介绍,遂到徐家汇这里来,进了法国人的天主教会所办的学校”。[5]这就是1850年由耶稣会在上海创办的圣依纳爵公学,后改名为徐汇公学。

徐汇公学是天主教在中国开办最早的洋学堂之一。它的创办源于1849年夏的那场江南水灾。水灾使上海“突然增加了成千上万衣衫褴褛的灾民”,[6]一些教友恳求徐家汇的神父们“收留一些他们无力抚养的男孩;一些教外人也把自己的孩子送给神父,听凭神父们给他们付洗并抚养成为教友。”[7]“神父们收养了一些,把其中一些较聪明的孩子交给一位教友老师带领,教他们读书识字。1850年,有十二名孩子被录取为寄宿生,……这就是徐汇公学的开端”。[8]而到了马相伯入学时,它已有近40名学生,四个教员,并以一名秀才为监督,规模渐备。马相伯肄业于徐汇公学时学名斯臧,而后他一年入学的弟弟马建忠学名是斯才。在公学初创时期,学生背景不一,有的只需要最基本的“读、写、算”的教育,而像马相伯这样已经受过良好教育的并不多。因此在他14岁时即被当时的校长推荐担任国文与经学的助教一职。

徐汇公学的课程设置的显著特点是对“中学”和“西学”的兼顾。在鼓励学生参加科举考试的同时,更鼓励学生学习西语和科学。马相伯在徐汇公学中开始学习拉丁文和法文,可以说这是通往西学之门的钥匙,对于这些外语的熟练掌握使他日后在学习西方文化时显得游刃有余。1862年,他又和其他十人一起进入徐家汇耶稣会初学院,成为第一批初学修士。

初学修士要在初学院中住满两年,在这期间,除了专务神修的功课外,别的学业暂不研究。这一时期也就是传授将来怎样行使职务的时期,因此相当注重实践。这些初学修士们经受了最艰苦的考验。“他们奉命去照顾病人,给病危临终者讲解要理。”[9]由于当时正处于太平天国战争时期,再加上瘟疫流行,死亡的人很多,马相伯怀着对人民的极大同情从事这些工作,显露出他的人道主义取向。

1864年初学期满之后,按照耶稣会的教学计划,马相伯先后开始了对中国文学、拉丁文学以及哲学、算术等的研究。这使他的国学根底愈加扎实,他才能在后来从更高的层面上审视中国传统文化的利弊得失,也才能在对传统文化的负面进行批驳时不流于浮泛而更具说服力。他还全面接触了西方的种种哲学思想,当然主要还是曾为欧洲中世纪基督教会官方哲学的经院哲学。马相伯文章中所充溢的思辩色彩和严密的逻辑推理即得益于此时的训练。

在结束哲学的专修之后,马相伯进入最后阶段的学习,开始攻读神学。三年后也就是1870年,他通过严格的考试获得了神学博士学位,被吸纳入耶稣会并授职为司铎。至此,漫长的求学生涯终告结束。这一年马相伯30岁。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经过耶稣会长期严格的教育,此时的马相伯已可算是一位学贯中西的学者。他精通拉丁文、希腊文、法文、英文等多种欧洲语言,不仅对宗教经典烂熟于心,还钻研了许多西方哲学和历史的著作,深受近代西方民主和人权的思想影响。

在当时的教会学校中有各种类型的学生。有的在受过长期的宗教熏陶后,一心向往着未来的天堂,愿意献身给教会,为传播宗教出力。也有的对西方文明盲目崇拜。但还有不少学生清楚地看到自己的祖国所受的外侮和清政府的腐败无能,并由此产生了忧国忧民的意识,以及图谋自强的决心。马相伯属于最后一种。

耶稣会的戒律并未桎梏马相伯的民族意识,相反,由于身处外国人占优势的教会,马相伯的爱国思想比一些教外的中国人更为强烈。某些教士的种族歧视行为让年青的马相伯义愤不已,他同时也认识到,正是中国的贫穷落后使得这些有西方殖民势力支持的教士们能够为所欲为。他因此而萌生了坚定的改良中国政治的理想。正如他18岁那年拒绝法国领事聘请时所说的:“我学法语,是为中国人用的”。[10]这种学为中国的思想贯穿了马相伯的一生。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受到西方政治理念的影响,他所要效忠的对象已不是某一姓之天下,而是现代意义上的民族国家、民族文化和人民,这表明马相伯此时已具有了近代民族主义的思想形态。

多年的西式教育并没有把马相伯训练成一个洋奴,与他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态度一致,他对于西方文明也一直抱持着清醒的批判意识。这种理性的态度使他既不因为东方文明日趋衰败就一味加以贬损,也不因为西方文明的日益得势而加以膜拜。正是这种实事求是、不盲从迷信的作风,使马相伯在日后的生涯中对于社会政治都能有一份清醒的认识和独到的见解,并不为眼花缭乱的表象所迷惑。

三、脱离教会

1876年,马相伯作了一个令所有人吃惊的决定:脱离教会——还俗。促使马相伯这样做的原因很复杂,可以说这是他郁积已久的对教会不满的一次总爆发。据他本人后来回忆,他与教会的冲突主要有这样几次:

(1)1871年,他奉耶稣会长之命赴安徽宁国府、江苏徐州府传教。在徐州传教时适逢水灾,他看见当地灾民流离失所,便向长兄马建勋要了白银二千两进行救济。事为法国耶稣会士知道后,指责他未经教会同意违反教规,令其闭门思过。后来事情在马建勋干涉下解决,但在马相伯心中投下了阴影。

(2)1872年,马相伯出任徐汇公学校长兼教务。耶稣会的教育是中西结合而偏重于西,而他任校长之后却注重对中学的讲习,并且每逢科举必亲自送学生投考,应试者多能获选,在他校长任内中试的有60多人。马相伯重视科举是因为他知道学生们所受的教会教育可以使他们获得丰富的中西文化知识,却不能让他们名正言顺地踏上仕途;而要使他们进入官场,成为促进政治清明的新鲜血液,在当时惟一可行的就是让他们通过科举取得功名。教会对此又加以干涉,担心这样下去会把学生都变成异教徒。

(3)1874年,教会让他兼任耶稣会编撰,译著《数理大全》百余卷,又不为其刊行。马相伯认为个中原因无非是不以其为然者作梗而且没有人能鉴别其著作的好坏,因而使其“数年辛苦,付之蠹鱼!”[11]

(4)1875年,耶稣会创立天文台于徐家汇,命马相伯专任研究天文的职务,但这个天文台只有利玛窦以前用过的一架旧仪器,使他“英雄无用武之地”,[12]产生怀才不遇之感。

(5)1876年,教会又把他调至南京,翻译数理诸书。马相伯极为不耐烦,因为他以前已译的那些不予出版,现在重复劳动根本没有价值。一种强烈的失落感以及以前累积的对教会的种种不满终于爆发了出来,他以替他做饭的外国厨师不讲卫生为由,一个人不辞而别,由南京跑回上海。不久向教会提出离职申请。

马相伯身在教会20多年,经历类似的事情远远不止这些。早在还是耶稣会修士时,他和弟弟马建忠就曾被勒令将他们所住的朝南的房间让给品级相同的外籍修士,性格更为刚烈的马建忠因此退出教会。在马相伯成为神父之后,在与外籍教士共事的过程中,由于教会对于中外籍教士的不平等待遇,摩擦不断地产生着。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其他中国教士身上,但他们遵从耶稣会的训诫而忽视了这种歧视背后的殖民色彩,用所谓宗教的容忍心来化解。而具有强烈民族意识和个性的马相伯却难以容忍这一切,在他看来,这些“劝善为怀者”,“其轻视非白之习,盖根于性,生于色,不肯须臾忘也”。[13]

这些冲突归根结蒂是马相伯的爱国思想与耶稣会会规之间的冲突,而两者都是不可改变的。六年的神父生活使年青的马相伯认为解决的方法只有一个——退出教会。于是他毅然放弃了经过近20年努力才获得的神父职位,开始投身现实政治。

四、重返教会

在还俗之前,马相伯对于未来的蓝图已经有了一个构想,那就是直接参与现实的政治,在他看来从政是实现其救国理想最为直接的途径。他的学生于右任也认为其师退出教会的主因是“由于对政治有兴趣”。更重要的是,这时马家的现实情况也为他从政提供了客观条件。自太平天国时期迁往上海后,马家的经济实力和社会地位都逐步提高,为马相伯提供了从政的有利机会。

脱离了教会的马相伯立即投身于洋务运动之中,由幕后走上了前台,由中国政局的旁观者变成了现实政治的参与者。其间他经营过洋务企业,做过外交官,奔走于国内与国外,周旋于各色人等之间,经历不可谓不丰富,感触不可谓不深。当初踌躇满志的他面对中国的政治现实时所产生的心理落差到底有多大,答案唯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在1893年至1895的两年时间里,他陆续失去了三位亲人。1893年,其妻王氏携子回山东老家探亲,母子死于海难。1895年其母沈太夫人去世,这使马相伯很悲痛。甲午战争中国战败,宣告了洋务运动的彻底破产,马相伯为洋务运动付出了将近20年的时间与心血,到头来它却被证明是一次失败的实践。中国要走什么样的道路才能达到富强、民主的目标?马相伯此时的心情正处于最低潮。在19世纪的最后几年,马相伯似乎一度丧失了对于政治和社会改造的信心和热情。对前途的迷惘和家庭屡遭变故给他带来的心理创伤,使他再一次作出选择——重返教会。

不管马相伯曾经对从政有着怎样的热情,在他心灵深处却一直保有对天主教信仰的依赖。因此,他在对现实心灰意懒之时选择回归教会以求得一份心灵的安宁,也就不难理解了。

1897年,由沈则恭神父斡旋,马相伯与教会建立了比较融洽的关系,并由沈则恭指导,在佘山做了长达一个月的避静,彻底反省他与上帝和耶稣会的关系。然后马相伯做了一个决定:他将未成年的一双儿女托付给教会保育,只身重返徐家汇过隐修生活。尽管这以后马相伯仍然徘徊于教会与现实政治之间,又开始投身于政治活动,但从此他再也没有和教会决裂。

在刚刚返回教会的那几年里,马相伯确实较少与外界接触。1900年8月,与他感情甚笃的弟弟马建忠去世,使他无限伤感。伤心之余,他将祖遗的松江、青浦良田三千亩立据“悉数献与江南司教日后所开办中西大学堂收管”。[14]这是他继1897年献产之后再度捐赠,而且指明用来兴办教育。

五、最后的岁月

马相伯并没有一直消沉下去,当新的机会来临时,蛰伏在他心中的强国之梦又悄然复苏。立宪运动兴起后,马相伯认为这应该是解决中国问题的一条可行之路。自1905年起,他开始积极投身立宪运动的宣传。年过花甲的马相伯在政治活动中的活跃程度反而有所提高,政治声望也越来越卓著。

马相伯手迹

1911年的马相伯仍住在徐家汇的教会之中,但对于当时局势他是非常清楚的。他与上海的立宪派人士一直有着联络。据时任江苏谘议局议员的黄炎培回忆,那时的上海“有一群政治意识不完全相同而一致倾向于推翻清廷、创立民国的战友。其中教育界为主力,包括新闻界、进步的工商界和地方老前辈如马良(相伯)、张謇(季直)、赵凤昌(竹君)、姚文(子让)等。”[15]黄炎培负责奔走联络,他说“马相伯老人还时时招去徐家汇问大局情况”。[16]

1911年11 月,马相伯出任江浙联军总司令部外交部长。12月,马相伯被任命为江苏都督府外交司司长。[17]种种迹象表明,尽管经历了一次革命,但武力等于实力、实力等于权力仍是一条不变的真理。这些大大小小的新旧官僚中很少有人能理解马相伯国家民族利益至上的观点,他们之间的争权夺利再次让马相伯对中国的政治产生了怀疑。

1912年夏秋之间,马相伯被袁世凯任命为总统府高等顾问。1916年6月,袁世凯病死。1917年,以孙中山为首的革命派在广州组成护法军政府。也正是在这一年,马相伯终于回到了上海。对于当时南北对峙的局面,他很不以为然。他既不支持南方军政府,也不支持北京政府,用他的话说是“南风虽不劲,其足以致亡与北强同,容非一年半年所能解决者”。[18]在他眼里南北两方政府都不能为国计民生考虑,因而都不是能够挽救中华民国的力量。这位极端厌恶武人政治的76岁老人开始隐居徐家汇,闭门谢客。

自京返沪后不久,马相伯过了十几年的相对平静的生活,把主要精力从世俗政治转向了教会事务。在“五四”运动以后,有越来越多的知识分子和青年学生倾向于否定一切宗教。随之,在北京、上海等大城市出现了“非宗教运动”,在鼓吹“打倒孔家店”的同时,反对所有的宗教迷信,尤其反对基督教。

作为一名虔诚的教徒和教会的资深人士,马相伯站在教会的一边对一些过激言论作了批驳,但这并不妨碍他用理性的态度对教会内的种种弊端提出批评。方豪曾经把马相伯对于教会的批评归纳为11条,但笔者认为最根本的原因在于外国教士对中国人的岐视和对中国文化既无知又蔑视的沙文主义态度。在这场“非基运动”中,马相伯上书罗马教廷,直接批评外籍教士的行为是造成中国人反基督教的主要原因,并提出:中国教务应由中国籍人管理;外籍主教和各修会会长如要在华传教,应改为中国民籍,应同他们本国政府断绝关系;传教士必须通晓中文;各主教区必须多设立学校和从事公益事业等等这些教会本土化的主张。马相伯也因此而成为中国天主教本土化运动的先驱。

如果没有“九·一八”事变,马相伯或许就会在徐家汇了此余生。“九·一八”的炮火打破了他平静的隐修生活,他毅然在耄耋之年投入抗日救亡的洪流之中,主张动员全民抗战并在国内实行民主改革。然而他的爱国之情并没有使国土免遭沦丧,为中国的富强民主奋斗了一生的马相伯又不得不在外族入侵之下遭受颠沛流离之苦。由于他坚持不肯离开祖国一步,亲人们瞒着他假道越南准备前往昆明或重庆。1939年11月4日,马相伯在越南谅山去世,直到死前他仍不知道自己所处的是异国的土地。遗憾的是,他最终没能看到抗日战争的胜利。

综观马相伯的一生,有两条主线始终贯穿其中:其一是出世的,即他的天主教信仰和他与教会之间的纠葛。其二是入世的,即在爱国热情指引下的对国家民族命运的深度关切和对中国现实政治的积极参与。这两条线的穿插和交织构成了马相伯阅历丰富的人生。不管他与教会之间经历过怎样的不愉快,他始终都没有放弃他的天主教信仰。终其一生马相伯都是一个虔诚的教徒,他一直肯定宗教对于社会道德人心的拯救力量,甚至他的许多政治主张也与教义有一定的渊源。忽视了这一点,就难以理解他于1897年重返教会的行为,更难以理解在20世纪20年代那场非基督教运动中他为捍卫教会声誉所作的努力。对宗教的深厚感情也并不妨碍他对教会内部种种弊端进行实事求是的批判。他一生对教会的态度就是这样矛盾,又是这样真实。

马相伯是近代中国有良知的知识分子的代表。而在这个有良知的知识分子群体中,马相伯与传统的中国知识分子相对,成为西式自由主义知识分子的典型。这群人往往身受中西文化的双重冲击。一方面,他们对传统政治、文化的批评以及力主学习西方、改革政治的蓝图,往往得不到当时社会的支持;另一方面,又因固有的民族意识和爱国主义而不能真正融合于西方的意识形态。这一点,在马相伯与教会的分分合合中体现得非常明显。他们常常处于一种不被理解的痛苦境地。他们的痛苦正是来源于他们的良知。他们的人生经历各不相同,但在探索中国近代化道路的过程中,他们都曾经历了苦闷与彷徨、希望与失望,最终他们中的大多数克服了自身的局限,保持了与时代的同步。

注释

[1]关于马相伯的出生地,一直有两种说法:一为丹徒县天主街,一为丹阳县马家村。据笔者采访马相伯孙女马玉章所得,其确切的出生地应为丹阳县马家村。

[2][3][5]马相伯口述,王瑞霖笔记.一日一谈[M],“民国丛书”第二编,上海:上海书店,1990:137、138、30。

[4]韩希愈.我所知道的马相伯先生[M],爱国老人马相伯[M],镇江文史资料第十九辑:79。

[6][7][8]史式徽.江南传教史(上卷)[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3:171、179。

[9]史式徽.江南传教史(下卷)[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3:97。

[10]张若谷.马相伯先生年谱[M],“民国丛书”第二编,上海:上海书店,1990:69。

[11][12]马相伯口述,王瑞霖笔记.一日一谈[M],“民国丛书”第二编,上海:上海书店,1990:33。

[13]朱维铮.马相伯集[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96:24。

[14]上海市高教局历史档案第596卷,爱国老人马相伯[M],镇江文史资料第十九辑:12。

[15][16]黄炎培.我亲身经历的辛亥革命事实,辛亥革命回忆录(一)[M],北京:中华书局,1961:62。

[17]《民立报》1911年12月9日。

[18]家书节录第26,方豪.马相伯先生文集[M],“民国丛书”第二编,上海:上海书店,1990: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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