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国际比较看我国高校“985”工程建设实施效果＊——以南开大学和多伦多大学为例

陈·巴特尔 王为民

(南开大学，天津 300071;内蒙古呼伦贝尔市委党校，海拉尔 021008)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提出要在未来10年我国要加快建设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我国从1998年开始，着手“985工程”建设，创建世界一流大学。现已经历两期十年 (第一期为1998年—2002年;第二期为2004年—2007年)的建设，根据规划，还将进行第三期建设。1998年“985”工程第一期启动到现在已经10年有余，那么，这一事关我国高等教育强国建设的巨大工程的实施效果如何?与国外一流大学相比，我们的差距还有多大?这种差距是在缩小还是继续拉大?本文以中国南开大学 (文中南开大学数据由南开大学“985工程”建设办公室提供)和加拿大多伦多大学为例，从定性对比和定量比较两个纬度来探讨上述问题，并就存在的问题提出相应的建议。

一、定性对比

南开大学 (下称南大)创建于1919年，创办人是著名爱国教育家张伯苓和严修，是教育部直属的综合性研究型大学。抗日战争时期，南大与北大、清华在昆明合组西南联合大学，被誉为“学府北辰”。1995年，南大成为国家“211工程”首批建设的大学;1998年成为国家“985工程”第一期建设的大学。2000年，教育部和天津市政府签署共建协议，南大跻身于21世纪国家重点建设大学的行列。同时，南大在国际上也有着广泛的影响。

多伦多大学 (下称多大)创建于1827年，是由加拿大圣公会的领导精英约翰·斯特拉创立。当年，斯特拉获得了不列颠皇家特许令而建校，始称国王学院，是这块英国殖民地的第一所高等教育机构。如今的多大已经发展成加拿大规模最大的一所现代化综合性大学。它不但在精英大学聚集的“美国大学联合会”占有一席之地，而且在国际上享有一流大学的声誉。

南大和多大都是本国重要的大学，都有着一定的国际影响。最重要的是两校均系公立大学，同时也都是综合性大学，因而具有较大的可比性。对两校的定性比较可从以下几个方面展开:

（一）办学理念

南开大学一贯珍视“文以治国、理以强国、商以富国”的办学理念，确立了文理并重、比翼齐飞，文、史、哲、经、管、法、理、工、农、医、教育、军事等学科协调发展的学科定位，提出“高质量的本科教学是学校的核心竞争力之一”、“一流的大学一定要有一流的本科教学”、“教学神圣”等理念，以“注重素质、培养能力、强化基础、拓宽专业、严格管理、保证质量”作为教学基本方针，形成了良好的校风和学风。

多伦多大学的办学理念是创办国际化、多元化、研究型的综合性大学:具体说来有以下三点:第一，国际化。主要表现为对外交流合作的国际化;师资队伍的国际化和生源的国际化。第二，多元化。主要表现为办学模式的多元化;校园文化的多元化;学校管理的多元化。第三，公开化。主要表现为从大学到学院的所有管理、程序以及结果全部公开透明;办学资源的配置以及使用结果公开;追求考核程序的公平。

从办学理念上看，南大和多大都是以办综合性大学为目标。但南大在观念上侧重教学质量的提高，而多大则突出与国际的联系和扩大在国际上的影响。同时在办学模式、校园文化和管理方面强调个性化和多元化。此外多大还非常重视学校管理的制度建设，强调管理的透明化，在各个方面都严格贯彻公开、公平的原则。

（二）学科特色

在学科发展方面，南大和多大都有着类似的发展思路和发展轨迹。这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两校都是学科门类齐全，学科结构合理

到目前为止，南大现有学科覆盖了所有12个学科门类，是我国学科门类最“全”的高校之一，南大的博士、硕士学位授权点已覆盖到文、理、工、农、医等全部12个学科门类。而多大拥有为数众多的专业学院、系和学科，涵盖14个学科专业，在数量上远远超过加拿大的其他大学。这样两校的学科设置在现代大学中是比较广泛和齐全的。另外两校的学科布局都比较合理，能够优势互补、协调发展。

2.突出重点学科，全面促进各学科的发展

两校都特别重视重点学科、优势学科，在此基础上，带动相关学科群，推动各学科的全面发展。

南大集中力量重点建设以化学等为依托的材料科学与材料加工学科，以化学、生物学等为依托的生命科学学科，以数学等为依托的基础理论学科，以经济学、管理学为依托的经济与管理学科，以历史学等为依托的人文学科。近年来，泰达学院应用物理学已经达到了世界领先水平。

表一:南开大学重点学科等的发展情况表

多大最优秀的学科包括医学、心理学、物理学、环境工程、地理学、政治经济学、管理学、法律、药学、工程学、教育学、森林学以及建筑学。重点发展的方向有医学研究中的遗传学、微生物学;心理学研究中的生理和行为学;物理学研究中的行星物理学;环境工程研究中的化学工程、土木工程、原料科学工程和机械工业工程;地理学研究中的生物地理学、文化历史地理学、经济地理、环境和资源管理、地理信息系统、物质地理、社会地理和城市地理。政治经济学系和商学院的MBA、EMBA项目在全球的排名都很高。

3.两校都注重学科的实用性

在学科发展中，两校在注重理论探索的同时，也特别强调学科的应用性发展。南大的APEC研究中心与全国高校和研究机构合作，连续八年为国家领导人参加APEC高峰会议提供咨询报告，受到外交部、外贸部、教育部的多次表扬。化学学科继续保持有机化学学科和高分子学科在国内的优势地位，成立了天津市新型储能材料工程研究中心;在能源材料研究中，居于全国先进行列。

多大也特别强调将理论知识应用于实践。在2003年4月到2005年4月的两年中，多大教师作为某一领域专家在全国各大主流媒体 (包括报纸、广播和电视)进行评论的数量占到全国六个著名大学 (多伦多大学、阿尔伯特大学、麦吉尔大学、女王大学、大不列颠干伦比亚大学以及西部大学)的教师评论总和的40%，而多伦多大学有职称的全职教师数量只占这六个学校的26%。在技术转让方面，多伦多大学在16所同类型大学 (包括加拿大国内的研究型大学以及“美国大学联合会”部分成员)中，从工业界得到的科研资助总额排第六名。

在学科发展方面，两校也有各自的特色。南大在学科建设方面致力于求精求强，在特色上寻求突破，新学科发展立足于现有基础，更加注重“量体裁衣”，要衡量新的学科是否适合本校发展，一要看其是否适应国际上学科发展的趋势，二要看是否与国家和地方的需求相吻合，同时一定要结合本校的学科基础。对于很可能因先天不足或学校力不从心而沦为“鸡肋”的新学科，通过加强论证和评审等工作环节，尽量避免其出现。

而多大则更加重视发展学科之间的联系和融合，在制度上促进边缘学科和跨学科研究的发展。目前全校有20多所主要从事边缘学科研究和发展的跨学科研究所或研究中心。它们不仅从设备到人员全面配套、自成系统，在课题选择、人员聘用和经费使用上也有自主权。这就更加有利于学科上的创新和重大发明、发现的产生。

（三）国际影响力

南大是首批加入国际大学联合会的中国高校之一，并连续当选为该联合会理事会成员。学校在美国、日本、哥伦比亚已经承办了5所孔子学院并与国外100多所大学建立了校际交流关系。国际教育及留学生教育蓬勃发展。现有在校留学生1088人，其中长期生847人。［1］目前，我校与美国、加拿大、欧洲、澳洲等国家与地区的若干所著名大学，在数学、化学、生命科学、信息技术与科学、工商管理、金融工程等领域开展实质性合作。

多大是一所世界名校。它的世界性不仅体现在其声誉上，而且体现在其合作交流上。从地区上看，多伦多大学的国际合作范围很广。目前，该校正在实行中的国际合作协议达到130多个。这些与多大签订合作协议的大学或研究机构主要分布在欧洲、亚洲、非洲、澳洲以及南、北美洲等41个国家。其中与西欧地区大学签订的协议最多，占总协议量的48%，其次是亚洲，占26%，再次就是中、东欧和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分别是8%和7%。多大也是国外学子向往的留学之地，留学生的数量与日俱增。多大七万多学子中有10%来自国外，其中，留学本科生比例占学校本科生总人数的9%;而留学研究生的比例高达14%。另外，外籍教师的比例也很高，占教师总数的22%。［1］

由上可以看出，随着南大的不断发展和国际联系的不断增多，其国际影响力也在不断地扩大，特别是承办海外孔子学院，将中华文化和南开精神也带到了各国。与多大相比，南大国际影响的广度和深度都还有差距，这主要表现在留学生的数量，合作协议的数量、形式以及所涉及的国家和地区等方面。

二、定量比较

（一）办学经费

大学的办学经费是大学发展的重要物质基础，同时其规模、构成是衡量一所大学综合实力的主要指标之一。南大办学经费来源于中央、地方政府教育、科研经费拨款，中央、地方教育科研事业收入，经营收入，捐款等其他收入。1999年办学经费为352,050,000元，其中教育事业拨款为140,120,000元，科研拨款为48,310,000元，其他经费拨款8,700,000元，教育、科研事业收入97,100,000元，经营收入2,550,000元，捐款等其他为55,270,000元。2008年办学经费为1,281,960,000元，其中教育事业拨款为584,760,000元，科研拨款180,930,000，其他经费拨款86,950,000，教育、科研事业收入357,160,000元，经营收入710,000元，捐款等其他为71,450,000元。10年办学经费增加了3.7倍。

多大的办学经费来源于政府提供经费、政府及其他组织提供专项经费、学费、销售、服务及其他服务收入、合同研究项目收入及捐赠等，1998年总经费为976,683,000加元，其中，政府提供经费为348,668,000加元，政府及其他组织提供专项经费为101,362,000加元，学费为211,889,000加元，销售、服务及其他收入为122，423,000加元，合同研究项目收入为25,229,000加元，其余为各种捐赠款项。2007年的总经费为1,942,000,000加元，其中政府提供经费为657,100,000加元，政府及其他组织提供专项经费为304,300,000加元，学费为538.900，000加元，销售、服务及其他服务收入为212,900,000加元，合同研究项目收入为19,600,000加元，其余为各种捐赠款项。10年办学经费增加了近2倍。［1］

表二:两校办学经费10年变化情况表

表三:两所高校办学经费比较

10年间，两所学校的办学经费都有所增加，南开大学办学经费增幅要比多伦多大学多1.65倍。多伦多大学办学经费及生均经费远远高于南开大学。

（二）科研经费、科研成果及影响力

经过211工程和985工程的建设，南开大学的综合实力有所增强。科研经费实现了历史性的飞跃，自然科学研究经费超过亿元大关，社科研究经费超过千万元大关，实现了双突破。南开大学科研经费包括国家级课题、省部级课题、企业与社会委托、国际合作几个方面。1999年科研总经费为7307.74万元，其中国家级课题3113.24万元，省部级为724.15万元，企业与社会委托3222.25万元，国际合作为145.1万元，其他为103万元。过10年后，2008年的科研经费总金额突破了亿元，达到23043.00万元。其中，国家级课题经费9789.51万元，省部级课题经费6342.18万元，企业与社会委托5755.05万元，国际合作为907.48万元，其他为248.78万元。可见，科研经费增加了3倍多，省部级课题和国际合作所获资助有了明显增加，省级资助在10年中增加了近9倍，国际合作所获资助也增加了6倍多。

多伦多大学研究经费包括政府资助、合同委托研究和捐赠三部分，1998年总金额为137,014,000加元，其中，政府资助111,882,000加元，合同研究为20,969,00加元，捐赠为4,163,000加元。2007年总金额为395,508,000加元，其中，资助和合同研究为394,185,000，捐赠为1,323,000加元。10年间科研经费增加了2.9倍，政府资助和合同研究增加了3.5倍，而捐赠科研经费反而少了3.2倍。［1］

表四:两校科研经费10年变化情况表

表五:两校科研经费比较

总体而言，多大的科研经费远远多于南开大学，二者差距很大，尤其是10年前的差距更大。但是，就科研经费增长幅度而言，南开大学比多伦多大学高出0.26倍，其中，地方科研拨款的贡献率尤为突出。

科研成果及学术影响力。“985工程”建设为南开大学科研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科研实力得到明显增强，科研水平有了长足的进步，发表了具有国内领先水平，国际上有一定影响力的科研成果。近十年来，南开大学的科研成果总量、成果级别以及学术影响力不断提升。

表六:南开大学科研经费构成与成果转化统计表

表七:南开大学在SCI，EI，ISTP收录论文数，国际被引用次数及位次统计表

从南开大学在衡量科研水平和影响力的国际科技文献索引排名中可以看出，1999年和2007年相比较，SCI收录论文数增加3.33倍，EI收录论文数增加8.03倍，ISTP收录论文数增加4.14倍，被引用的论文数增加4.74倍，国际被引用次数增加6.68倍。1999年专任教师人均SCI，EI，ISTP上收录论文数为0.24篇，到了2007年增加到0.88篇。但SCI位次从1999年的第8位，降到2007年的第16位。EI位次基本保持在30位左右，但从2003年开始呈现下滑趋势。ISTP位次从1999年的32位，跌落到了2007年的第61位。国际被引用率的国内位次徘徊在第10位左右，最高年份的位次为7，最低时排在11位，但呈现逐年下滑的态势。

2005年，多伦多大学的所有科学学科在SCI期刊上发表的论文数量已连续三年在“美国大学联合会”中的公立大学和加拿大十所研究型大学排名中位居第一，如加上私立大学统计时，多伦多大学排名第二，只有哈佛大学超过了多伦多大学。在技术转让方面，多伦多大学在16所同类型大学 (包括加拿大国内的研究型大学以及“美国大学联合会”部分成员)中，从工业界得到的科研资助总额排第六名。［1］

（三）学生数量及其比重

南开大学1999年在校生为10,759人，其中，本科生7,920人，占学生总数的74%，研究生2,839人 (博士生769人，硕士生2,070人)，占总数的26%，留学生611人，占总数的千分之六。经过10年的发展，现有在校生23,107人，其中，本科生12,439人，占总人数的54%，研究生8,793人 (博士生2,429，硕士生6,369)，占总人数的38%，留学生635，占总人数的3%。南开大学在校生规模10年增加了近2.2倍，发展速度很快，规模很大。其中，研究生人数增加最多，增长了3.1倍，本科生则增长了1.6倍，而留学生只增加了24人，国际教育交流相对迟缓。

多伦多大学，1997年共有全日制在校生38，346人，其中本科生为31,000，占学生总数81%;研究生为7,346，占学生总数的19%。到了2006年底全日制在校生达到63,339人，其中本科生为52,917，占在校生总数的83%;研究生人数为10,422，占在校生总数的17%。1997年，在校留学生为1,958人，占在校生总数的5%;其中，本科生1,141人，占在校本科生总数的3%;研究生817人，占在校研究生总数的11%。到了2006年底，共有留学生7065人，占在校生总数的11%;其中本科生5312人，占在校本科生总数的10%，研究生1753人，占在校研究生总数的17%。［1］

表八:两校在校生规模变化

10年间，两所学校的招生规模都有所扩大，南开大学在校生增长比多伦多大学多0.5倍。但是，多伦多大学的在校生规模远远大于南开大学，尤其是留学生的数量增长更快，从以前的5%增长为11%，留学研究生比例逐年提高，其比例从原来的11%增加到17%。

（四）专任教师数量及其构成

1999年，南开大学共有专任教师1635人，其中，教授有460人，占28%，副教授676，占41%，讲师375人，占23%，助教124人，占8%;其中，获得博士学位的人有540，占33%，获得硕士学位的人有315，占19%。2007年有专任教师1901人，其中，教授658人，占35%，副教授686人，占36%，讲师383人，占20%，助教174人，占9%。;其中，获得博士学位的人1162，占61%，获得硕士及双学位的427人，占23%，其他312人，占16%。

1997年，多伦多大学共有专任教师2695人，其中，教授1084人，占40%，副教授1338人，占约50%，讲师108人，占4%，助教165人，占6%。2006年底，多伦多大学有专任教师2881人，其中，教授有1014，占35.1%，副教授1509，占52%，讲师331人，占约12%，助教 27 人，0.9%。［1］

表九:两校专任教师情况比较

从两所学校10年间发展情况来看，随着招生规模的扩大，专任教师的数量有了小幅增加，南开大学专任教师增加略高于多伦多大学。从两所大学教师职称情况来看，副教授所占比例最大，其次是正教授，接着是讲师，而助教所占比例最小。总体而言，由于学生规模关系，多伦多大学专任教师数量多于南开大学，多达60%以上，其教授、副教授所占比例多于南开大学。近十年来，两所大学的师资队伍规模都有所增加，生师比逐年走高。

表十:南开大学和多伦多大学生师比 (专任教师)比较表

从表中看出，两所大学的生师比都有大幅度的提高，但总体上看，南开大学的生师比始终低于多伦多大学。仅从两所大学的生师比 (从逻辑上而言，生师比低，说明教师的教学负担相对较轻，相应的投入科研的时间相对较充足一些。在这一前提下，假如科研队伍的水平相等或相差不大，那么，生师比较低的学校的科研队伍的科研产出应更多一些)和科研产出及科研成果的影响力相比较，南开大学的科研成果以及学术影响力显然低于多伦多大学。

三、结论及问题

通过南开大学与多伦多大学十年发展情况的比较，可以归纳出如下几点:

第一，南开大学的办学经费增长率明显高于多伦多大学。10年间，两所学校的办学经费都有所增加，但南开增长了3.64倍，多伦多则只增长了1.99倍，南开大学办学经费增幅要比多伦多大学高出1.65倍。尽管多伦多大学办学经费总量及生均经费还远远高于南开大学，但通过985工程的十年建设，南开大学在办学经费增长率上，与世界一流大学的差距明显缩小了。

第二，南开大学的科研经费增长率也明显高于多伦多大学。与上述第一点情况相同，10年间，两所学校的科研经费也都有所增加，但南开增长了3.15倍，多伦多则只增长了2.89倍，南开大学办学经费增幅要比多伦多大学高出0.26倍。故此，通过985十年建设与发展，南开在科研经费增长率上，与世界一流大学的差距明显缩小。

第三，南开大学的在校生规模增长率明显高于多伦多大学。10年间，两所学校的在校生规模都有所增加，但南开增幅为2.15倍，多伦多增幅则为1.65倍，南开大学办学经费增幅要比多伦多大学高出0.5倍。故此，通过985十年建设与发展，南开在在校生规模增长幅度上，与世界一流大学的差距明显缩小。

第四，南开大学的专任教师增长率明显高于多伦多大学。10年间，两所学校的专任教师都有所增加，但南开增加了266人，增长率为16.3%，多伦多增幅则为186人，增长率为6.9%，南开大学专任教师增幅要比多伦多大学高出9.4个百分点。故此，通过985十年建设与发展，南开在专任教师增加幅度上，与世界一流大学的差距明显缩小。

第五，南开大学的生师比增长率明显高于多伦多大学。10年间，两所大学的生师比均呈扩大趋势，南开大学从6.58∶1增长为12.16∶1，生师比扩大率为85%;同期，多伦多大学则是从14.23∶1增长到21.99∶1，生师比扩大率为55%。南开生师比扩大比率高出30个百分点。但从生师比之绝对数考察，当下南开的生师比 (12.16∶1)还不及十年前多伦多大学之生师比 (14.23∶1)。总之，通过985十年建设与发展，南开在生师比方面与多伦多大学的差距有明显缩小趋势。

第六，南开大学的办学经费与多伦多大学相差很远。1998—1999年度，南开大学的办学经费为352,050,000(人民币)，按当时在校生平均，为生均32721元;按当时专任教师平均，则师均215321元;多伦多大学为976,683,000(加元)按当时在校生平均，为生均25472加元;按当时专任教师平均，则师均362406加元;［1］2007—2008年度是南开大学办学经费总量最多的一年，为1,281,960,000(人民币)，按在校生平均，为生均55479元人民币;按当时专任教师平均，则师均674360元人民币;而多伦多大学为1,942,000,000(加元)。按在校生平均，为生均30660加元;按当时专任教师平均，则师均67407加元。［1］以现在1加元兑换5.44元人民币的汇率，两校经费均以人民币计，其情况如下:

表十一:两校办学经费分别按学生、教师平均后之情况比较 (单位:人民币/加拿大元)

从以上数据可知，经十年发展，两校无论在生均经费额还是师均经费额，都有了一些拉近，说明近十年来，南开与世界一流大学相比，在经费投入上有了明显增加，差距正在缩小，但在实际绝对数量上，仍有很大差距。

总之，经十年来的发展，南开大学的综合实力有所增强，为建设世界知名高水平大学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实施“985工程”建设十年以来，学科发展态势是好的，但与世界一流大学相比较，达到世界领先水平的学科数量较少。为此，应集中力量重点建设重点学科、优势学科，使其达到国际领先水平，同时坚定地实施依托重点学科、优势学科建设，带动相关学科群，推动各学科全面发展的战略，提升学科整体水平。

但学校还存在以下几个问题:

第一，原创性成果偏少。十年来，南开大学的科研实力明显增强，科研竞争力不断提升，科研成果的数量和质量都有所突破。但从学术影响力来看，呈现逐年下降的态势。这反映我校原创性的、标志性的、属于重大科学发明、发现的科研成果偏少。今后在科学研究中，要牢固地树立探索和研究具有原创性的、标志性的、重大科学发明、发现的科研理念，并制定相关制度和政策，大力鼓励和扶持这类科学研究活动。

第二，师资总体水平与科研生产力尚有待提高。经十年的大力建设，师资队伍整体水平得到提高，整体结构进一步优化。但与建设国际知名高水平大学的目标相比，现有师资队伍的整体水平以及科研生产力还存在较大的差距。在今后师资队伍建设中，要加大达到世界一流水平的师资队伍建设力度，提高科研队伍的科研生产力。

第三，国际化进程还亟须加快。与世界一流大学相比较其国际化程度和进程还有较大差距，这显然与建设世界知名高水平大学的战略目标有相当大的距离。因此，今后办学过程中要牢固树立国际化理念，加快国际化进程，进一步提升国际知名度。

第四，办学经费仍须有更大的投入。就当下相比，多伦多大学的生均经费是南开大学的3倍，师均经费则是南开大学的5.44倍。今后若干年，我国必须加大对985工程大学的投入，只有不断缩小与世界一流大学的办学经费的差距，到本世纪中叶，我们才能建成若干所世界一流大学。

［1］http：//www.utoronto.ca/about-uoft/quickfacts/factsandfigures.htm［OL］，2011-09-15/2012-08-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