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贵章
(广东金融学院外语系,广东广州 510521)
古汉诗之神奇魅力吸引不少中外学者探讨其英译实践及其理论认识,并形成不同风格的实践审美倾向和翻译理论观。实践审美倾向可大致分为三大派:格律诗派、自由诗派、散文诗派。格律派强调音韵和格律,认为“译诗如不传达原诗的音美,就不能保存原诗的意美”[1]7;自由诗派代表英国汉学家Arthur Waley[1]认为从长远观点看,英美读者真正感兴趣的是诗的内容,英译古汉诗词若用韵,则“不可能不因声损义”;以翁显良为代表的散文诗派倾向于以相对完整的叙事抒情性句法结构传达古诗词独特的意象结构,不求用韵。译家风格各有侧重,译界不必强求一致。但从理论研究看,对于不同层次审美价值的过于强调都是片面的,无疑会难以再现古汉诗整体艺术美。在古汉诗英译评析方面,近年来有学者沿用西方诗学理论和接受美学理论进行研究,如卓振英[2]32-36和曹山柯[3]70-74等对多种译本进行比较描述;黄国文[4]则运用功能语言学理论对古汉诗英译进行小句功能性描写;曾利沙[5]65-67整合语篇 - 认知语言学相关理论以及中国古典文论,从主题与主题倾向关联性融合角度对古汉诗词互文性解读的阈限及其英译选词择义的理据性进行了阐释。本文拟以主题与主题倾向关联性融合理论对古汉诗中互文性意象“啼”之不同英译理据进行分析,旨在通过探讨古汉诗英译概念语义生成或象意嬗变的认知语境与阐释性选择的阈限,为古汉诗英译批评提供一个可证和可阐释性的宏观参照框架。
主题与主题倾向关联性融合理论试图对文本意义解读的宏-微观互动关系作出可阐释性描述。语篇语言学认为,主题是语篇底层宏观命题结构或是一个语义上与命题等值的概念结构[6]。宏观结构在对语篇意义解读中起支配或统摄作用。Van Dijk[7]指出,任何语篇处理若不考虑信息的宏观组织及其过程都是不合理的。由于语篇所涉及的宏—微观命题之间的蕴含关系既具直接性也具间接性特点,须通过认知推导才能建立起各概念或命题间的关联性,故对语篇处理需要建立一个整合性认知框架,由最小认知框架构成,语篇中所涉事实信息无论状态、行动或事件均不得超出该语篇的认知框架。具体操作是在相关概念集合中归纳出最小上义概念,同时要对语篇事实进行分类,语篇事实由命题展现,所有命题的集合构成语篇的认知框架[8]181-187。主题是语篇中语义信息整合、抽象过程的结果,所以建构一个主题也就是对整个语篇序列的语义信息进行归纳、组织与分类。为了使分析具有可描写性,曾利沙[9]拓展出主题、主题倾向、主题倾向结构链、内涵嬗变、情态凸显、关联参数、关联融合、关联性社会文化语境等系列概念,意图建构语篇意义生成或嬗变的阐释性认知框架。体现主题的宏观命题必须为语篇中所有其他命题所说明,即宏观—微观命题之间必须具有关联性融合并在认知框架内得到维系,而这种关联性融合具有认知逻辑推论和互参的规律性。我们认为,此语篇认知框架对古汉诗概念语义语境化嬗变的解读具有可阐释性和可描述性。题旨是最高层次的宏观命题,是由各诗句微观命题抽象概括出来的。在诗篇线性展开中其主题必然得以扩展,从而形成主题倾向,即主题规约下的认知逻辑导向,并以次级主题结构链的形态得到体现,是作者表现意图结构链上各节点的逐步展开,各次级主题之间具有内在认知关联性。诗篇宏-微观结构的建构具有互动性特征,其宏观主题建构依赖于各诗句的情景交融性烘托,形成主题倾向关联性融合,而各诗句基本上都可以构建出相应的次级主题,为凸显主题起到烘托与特征化作用。下面以孟浩然的《春晓》主题及其主题倾向的建构分析为例,并以此作为阐释性框架对其中“啼”的不同英译作一评析:
艺术是形象具体地反映生活,表现作者思想感情的一种社会意识形态。古汉诗通过艺术形象表达诗人特定情感与思想,是景与情的有机融合,而景的描绘从属于情的表达需要,受情所统摄而生发。正如刘勰[10]442所论:“文采所以饰言,而辩丽本于情性。故情者,文之经,辞者,理之纬;经正而后纬成,理定而后辞畅,此立文之本源也。”《春晓》描述的是春晨之景触发诗人的愉悦之情,故“春晨之悦”乃该诗情态特征化了的主题之宏观命题结构,“悦”成为统摄该诗发展的情之“经线”,其中“春眠→闻啼鸟→风雨声→花落”等意象则像纬线一样被统摄于经线“悦”之下,诗中各意象所寓寄的不同情态也必然要与“悦”产生趋同性或认知关联性融合,则刘勰所论的理之纬。我们可通过认知语境来建构其主题倾向结构链:首句“春眠不觉晓”表达诗人在春夜突至的风雨淅淅沥沥和花瓣飘飘洒洒的伴随下酣眠(惬意之眠),春晨醒迟而大悦。次句“处处闻啼鸟”之“啼”为自然景物之听觉意象,实指春晨之鸟鸣在酣睡过后心情愉悦的诗人听来似乎是在欢快婉转地鸣唱,则景随情转。第三、四句“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一方面描写诗人在晨起后所见雨夜留下的清新春晨景象,二是照应诗人春夜酣眠,惬意香甜,全然不觉得春雨降临、雨催花落。据此解析,我们将认知语境构建下的《春晓》之“主题倾向结构链”描写如下:
春夜风雨→惬意而眠→酣眠醒迟→欣闻鸟鸣→愉悦情发
其中“惬意、酣眠、欣闻”都与“悦”在概念语义特征上产生趋同性,在主题倾向上产生认知语境关联性融合。对主题倾向结构链的认知语境建构作出程序性描写是主题与主题倾向关联性语境融合理论中的重要环节,也是古汉诗英译实践批评阐释理论框架的重要组成部分。译者和批评者只有在对主题与主题倾向及其结构链的建构达成共识的前提下,其理论批评才是客观可证的,否则只能停留于局部的、片面的、印象式的解读。下面就《春晓》几个不同译本中有关“啼”的不同译文的主题与主题倾向关联性融合问题作一讨论:
V1:SPRING DAWN
I slept in spring not conscious of the dawn,∥ But heard the gay birds chattering all around,∥ I remember,there was a storm at night.∥ Pray,how many blossoms have fallen down?(Robert Payne 译[11])
V2:SPRING DAWN
I scarcely knew it was dawn,∥ So sound was the sleep of spring;∥Everywhere there was birdsong.∥ All night long was the sough of wind and rain;∥How many flowers have fallen to the ground?(Shih Shun Liu译[11])
V3:ONE MORNING IN SPRING
Late!This spring morning as I awake I know.∥ All round me the birds are crying,crying.∥ The storm last night,I sensed its fury.∥ How many,I wonder,are fallen,poor dear flowers!(翁显良译[11]197)
V4:SPRING MORNING
This morn of spring in bed I’m lying,∥Not to awake till birds are crying.∥ After one night of winds and showers,∥ How many are the fallen flowers!(许渊冲译[11])
“啼”在《春晓》中是一个情态化较强的关联性听觉意象,隐含令人愉悦的情感特质,可视为一个类似于诗眼的移情性标记概念。其语境化内涵应为“婉转(欢快地)鸣唱”,指向诗人在春晨酣睡醒来后深感惬意而闻“啼”生发愉悦之情。孤立地看,“啼”既可指人啼哭(cry;weep aloud),也可指某些鸟兽如猿或乌鸦等的啼叫(crow;cow;screech),倾向于指令人不悦的声音。“啼”之英译chattering/birdsong/crying是否都具相对合理性或有效传达出其主题倾向关联性融合所烘托的艺术氛围?cry作为动物或飞禽鸣叫,其原型语义特征是指动物嚎叫或鸟类令人不悦的聒噪。从其主题倾向结构链之情态特质看,V4的crying不符合诗人情随景生的愉悦特质,不能凸显“春晨之悦”主题所统摄的各象意之情态倾向,有损该诗意境的情态结构。V3强化了cry的聒噪声:All round me the birds are crying,crying,其激活的象意图景是:诗人周围到处都是鸟们的聒噪声,在听觉象意上不能构成一幅春晨之悦的和谐画面,亦不能融合于诗人春晨酣眠醒迟闻鸟“啼”而生发的愉悦之情的认知语境,与次级主题“欣闻鸟鸣”的语境化情态特质不相融合。chattering(啾啾声)为不带情感特征的中性概念,但V1在bird前增译gay,将诗人愉悦情态移情给小鸟,不仅揭示其次级主题,亦与诗篇主题倾向产生关联性融合;V2选用的birdsong(music call of birds)带有愉悦情态特质,凸显其移情之艺术表现,景随情转,与该诗意境氛围相融合。这说明,在古汉诗英译评析过程中,批评者首先应充分把握诗篇主题及其主题倾向的统摄性,并通过认知语境抽象概括出各诗句的次级主题,再构建出可定性感知的主题倾向结构链,以此作为考察语境化概念语义嬗变的关联性批评理据和参照框架。下面再看“啼”的一个“情之所发,意随情转”及其英译文存在相关问题的典型实例。
诗题《春怨》之“怨”将该诗主题情态特质凸显出来:惊梦之怨。该诗通过描绘一位少妇于思夫春梦中被黄莺叫声吵醒而产生的怨啼驱莺之情态和神貌,表达了这位少妇怨恨战争使其饱受夫妻分离之苦而只能在梦中相见的主题思想。通过认知语境建构的主题倾向结构链为:夫赴边关→夫妻别离→春梦思夫→黄莺啼叫→惊梦断思→嗔怪莺啼→驱莺泄怨。据此认知语境结构链所示,在主题情态“怨”的统摄制约下,在“打起黄莺儿”迁怒行为的关联下,“莫教枝上啼”之“啼”在该怨妇听来不会是songs或singing的欢快鸣唱的移情特质,即平时人们所欣闻的黄莺婉转的鸣啼此时此刻对少妇而言是扰人美梦、惹人嗔怒的吵闹声,其语境化象意因情绪变化嬗变为crying或screeching令人嗔怨的噪声。我们甚至可以想象出诗中怨妇边驱赶黄莺边咒骂“该死的丧鸟”或“嚎丧”的情景,此乃“意随情转”的语境化概念意义嬗变之理据。试改译如下:
SPRING COMPLAINT
Drive the orioles off the tree
For their screeching annoys me
And breaks my sweet dream
Of my frontier mate hugging me.
“啼”是古诗中常见的一个互文性意象,古代诗人常用鸟猿之“啼”表达人的喜、怒、哀、乐情态,例子不胜枚举。如马戴在“猿啼洞庭树,人在木兰舟”(《楚江怀古》)中用猿“啼”寄托诗人之悲痛;高适在“巫峡啼猿数行泪,衡阳归雁几封书”(《送李少府贬峡中王少府贬长沙》)中用猿“啼”表达主人公之哀痛;欧阳修在“莺啼绿树声早”(《洞天春》)中用莺“啼”表达美妙之“春心”;皇甫冉在“莺啼燕语报新年,马邑龙堆路几千”(《春思》)中用莺“啼”抒发其喜悦欢乐之情态;韦庄在“莺啼残月,绣阁香灯灭。门外马嘶郎欲别,正是落花时节”(《清平乐》)中用莺“啼”暗示女主人公惜别其情郎之苦痛;杜甫于“唯见林花落,莺啼送客闻”(《别房太尉墓》)中用莺“啼”衬托诗人之哀思。可谓古诗一“啼”,“情”意各异。猿啼低沉难听,常易引起人们不悦情绪,故我国古代文人常用“猿啼”表达凄哀情态。但这种历时互文性情态倾向是否不分情景语境?古代诗人借用鸟兽之“啼”表达不同情态是否有其内在规律?如何确定其情感特质?我们认为,主题与主题倾向关联性语境融合阐释框架能揭示出其内在的认知运作机制,对古汉诗英译批评理论具有积极的建构意义和指导意义。从许多古汉诗英译作品中可看出,译者们尚未能注意到诗篇主题与主题倾向关联性融合对概念语义语境化嬗变的统摄性,在英译过程中未能有意识地从宏观主题与主题倾向关联性融合框架内把握或深掘诗词文化符号概念的语境化内涵,以致于在英译中常出现与主题及其主题倾向相悖的象意。以李白的“早发白帝城”中有关“啼”几种英译文作一评析:
《早发白帝城》具有何种主题倾向结构链及关联性语境融合?根史载:李白(701-762A.D.)中晚年本想隐居庐山,不料安史之乱,永王璘起兵,召李白做幕僚,永王璘兵败,李白下狱,被流放夜郎,直到乾元二年(759年)春于白帝城遇赦。李白于白帝城忽闻赦书,旋即放舟东下江陵,此诗作于遇赦东归途中。显然,该诗所流露的情态特质为“喜兴、轻松、欢快、乐归”:首句写诗人喜兴地早起动身,辞别白帝(城)彩云之美景;次句流露出遇赦后归心似箭的轻松喜悦之情;第三句“猿声啼不住”描写两岸猿猴在嬉戏追逐高声呼唤,似乎高兴地为他送行;末句的“轻”十分传神,为揭示诗篇情态之诗眼,诗人将其轻松欢快的心情移情于江中行走的船只。诗笔奔放,快意快船,洋溢欢悦豪情,为诗人喜兴乐归情态之写照。其认知语境构成的主题倾向结构链为:忽闻赦书→喜兴启程→辞别美景→归心似箭→猿啼伴送→速至江陵。整首诗贯穿着“乐返”情态主题之“经”线,各次级主题之间也因此形成关联性融合之纬理,它对该诗微观层次概念的语境化内涵变化起着统摄作用,将诗人的轻快内心和喜悦之情在不同时空层次中表现得淋漓尽致,诗篇读来犹如一首节奏明快的欢乐之歌。此“啼”在英译中又如何得到语境化内涵表现?三种英译文如下:
V1:Sailing Down to Chiang_ling
In the morning I leave Po_ti perched in the clouds.∥ The thousand li to Chiang_ling are com-pressed to a day.∥ Before the wailing of the apes on both banks ceases,∥The light boat has left behind unending mountains.[13]21
V2:HOMEWARD!
Good-bye to the city high in the rosy clouds of dawn.∥ Homeward,out the gorges,out today!∥ Let the apes wail.Go on.∥ Outshoots my boat.The serried mountains are all behind.[11]
V3:LEAVING THE WHITE EMPEROR TOWN AT DAWN
Leaving at dawn the White Emperor crowned with cloud,∥ I’ve sailed a thousand miles through canyons in a day.∥With monkeys’sad adieus the river-banks are loud;∥My skiff has left ten thousand mountains far away.[11]
三位译者受古诗猿“啼”互文性影响而均将其译为与主题“乐返”相对立的情态词:wailing/wail,(哀鸣/悲号/哭号似尖叫),cry calls(哭喊/泣叫),sad adieus(悲别)。这使得英译文主题倾向结构链中第三链节凸显为:忽闻赦书→喜兴启程→辞别美景→归心似箭→猿猴哀别(悲号/泣叫)→速至江陵。该链节与“乐返”之主题情态显然不相融合,不受该诗情之经的统摄性。是否符合理之纬的关联性融合?猿/猴在相互嬉戏追逐时发出的低沉叫声,虽非悦耳动听之音,但绝不是悲戚或泣叫之声。我国古代抒情诗里的“猿声”意象情态虽有其互文倾向,但一般都由诗篇中若干趋同性关联意象触发和烘托:如“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巴东三峡猿鸣悲,猿鸣三声泪沾衣。”(《水经注·江水》中引《巴东渔人歌》);“君莫向秋浦,猿声碎客心”(李白《秋浦歌》);“风急天高猿啸哀”(杜甫《登高》);“猿啼客散暮江头,人自伤心水自流”(刘长卿《重送裴郎中贬吉州》)。这些诗都借猿声抒发了哀愁凄切之情态,然而均是由关联性意象“泪沾裳”、“悲”、“泪沾衣”、“碎客心”、“风急天高”、“伤心”触发和烘托的,使其获得特定感伤情态特质。可以说,互文性意象的情态特质必有其特定的触发和烘托性意象符号为纬理,形成“关联性意象束”。古人所谓的哀景或乐景之说其实是指意象束之间的纬理关系,在古诗关联性意象束中,作为文化符号的象具有互文性特点,其象“意”的感知形态取决于诗人所处特定社会文化语境及其诗中关联性意象束之间的情态趋同或融合性——情经理纬[10]。诗人境况与情态相辅相依,境转情变,意随情转。中国传统文论中的“以我观物,故物皆着我之色彩”(王国维语)是对情景(境)转换主客关系之情态特质的一种主观认识。从这个意义上说,《早发白帝城》中的“猿声”之意象也正体现出此特点,其“象”寓寄的情“意”受诗篇主题及其主题倾向传达的强烈情感氛围所统摄,其互文性的凄哀情态发生语境化嬗变,因为其他三个诗句中并无趋同性关联意象束的触发与烘托。在李白喜兴乐返江陵的特定境况中,即使客观上并非动听的猿声也不会让诗人有悲凉或悲别泣叫之感。对于该诗中“猿声”语境化内涵嬗变的英译,译者应在其主题与主题倾向统摄下的关联性融合中去感受并凸显其象意,各诗句在意象束的结构上应具有内在的一致性情态趋向,即“啼不住”之“两岸猿声”在喜兴乐返的诗人听来仿佛是两岸猿猴亦为他喜遇赦免而高歌伴送他乐返江陵。故将此诗中“猿啼”译为“Before the apes’chanting along both banks ceases”更能烘托出诗人喜兴豪情与快船快意之情景交融的整体效果,产生整体艺术意境的关联性融合。
通过对古汉诗“啼”之不同语境化情态嬗变特征及其英译分析可以看出,古汉诗微观意象内涵往往受其主题与主题倾向关联性融合所统摄,使其原有概念或互文性内涵意义发生语境化嬗变。古汉诗主题及其主题倾向规约下的次级主题扩展及其认知语境结构链的建构,不仅可作为古汉诗解读的阐释性框架,也可作为古汉诗翻译批评的参照性理论依据。就古汉诗英译实践而言,对微观意象语境化意义嬗变的认识取决于译者是否有意识地把握诗篇主题和主题倾向对象意的统摄作用及其认知机制,以及推衍和概括出诗篇语主题与主题倾向及其认知语境结构链,在此基础上,译者主体的艺术创造才能从整体上忠实地再现古汉诗的神韵,表现其情之经、理之纬的艺术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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