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继武 左小艳
“客家”是汉民族的一个重要分支,其先民祖籍中原黄河流域一带,在两晋至唐宋时期,因为灾荒、战乱等原因,历经5次大迁移陆续来到粤东北、闽西和赣南一带山区,因其为移民至此,称为“客籍”,我们俗称“客家”[1]。客家人以中原带来的先进建筑艺术、文化和信仰为依托,结合当地的地理环境、自然材料和社会状况,在赣南、粤北地方筑建方形围屋、方形城堡;在闽西与粤东南等地筑建圆形与方形土楼;在粤东北梅县、兴宁等地方筑建半圆形围屋或围龙屋合族而居[2],演绎形成了独具特色的聚居空间形态和民居文化。
围屋,即围起来的房屋,是赣南最具代表性的客家建筑,主要分布在江西龙南、全南、定南三县全境,信丰、安远两县南部以及寻乌个别地方,以龙南最为集中[3]。围屋一般占地面积较大,平面布局以方形或矩形为主,少部分为半圆形、多边形或圆形,转角处建有角楼,外墙多以条石、青砖或三合土等材料建成,既是承重墙又是防卫围墙,通常不开窗,只留下对外瞭望和射击的孔眼。围屋集家、祠、堡、晒场为一体,内部建有厅堂(祠堂)、住屋、杂间、水井、厕所等。一般情况下,祠堂位于正中,作为祭祀祖先或进行公共聚会的场所。此外,围屋具有自身的可识别性,门额上大多有确定的题名,如东升围、磐安围、燕翼围(图1)、龙光围等。
福建土楼产生于宋元时期,经过明代、清代及民国时期的发展而逐渐成熟。现存福建土楼多建于明清,通常指闽西南独有的利用生土夯筑承重墙壁形成的大型客家群居楼房,集中分布于南靖县、华安县、平和县、诏安县、永定县、宁化县的部分地区。
福建土楼外观气势宏伟、体积硕大、造型古拙,绝大部分采用夯土筑墙,方形土楼除四边没有角楼外,其它与围屋大同小异;而圆形土楼平面则呈现出“外圆内方”形态,造型犹如铜钱,体现了“天圆地方”的传统观念[4];比较有代表性的有南靖土楼、永定“承启楼”、“振成楼”等。
围龙屋始于唐宋,盛行于明清,主要分布在粤东梅州及闽西和赣南部分地区,整体布局以南北子午线为中轴,东西两边对称,前低后高,主次分明,坐落有序(图2)。依据风水学中的“生气说”,围龙屋平面呈现前方后圆格局,以屋前池塘和正堂后的“围龙”环抱成圆形整体,形成阴阳太极,内部以厅堂、天井为中心设立几十个或上百个生活单元,令人叹为观止。此外,围龙屋在其营筑中处处体现“龙”之寓意:①在半圆围屋的中央辟单间厅房谓之“龙厅”;②厅堂背面谓之“龙厅背”;③“厅背”至“龙厅”中间隆起并以石或砖铺砌谓之“化胎”之地,“围龙屋”之名即由此而来[2]。
除以上三种最为典型的传统聚居形态外,各地客家民居的演变形式也多种多样。其中,赣南的“九井十八厅”府第式民居颇具特色,如赣县白鹭的古民居建筑群。具体形态是以两堂式或三堂两横式房屋为基本单位组合,向前和左右不断扩建,直至数十上百间,乃至一姓一村一幢房屋。此外,客家人顺应不同环境和地形构建了其它独特聚居形态,如在方形房屋四角加建炮楼的“四角楼”、建筑基础呈现五级阶梯形的“五凤楼”、外形倚山曲行的“走马楼”等,均是客家民居大家庭中的艺术瑰宝。
1 围屋建筑“燕翼围”
2 围龙屋布局示意
客家传统聚居建筑包括以堂为主体的礼制厅堂系统和以房间为主体的生活居住系统。其空间核心为祠堂(祖堂),通常设置在整个建筑群落的主轴线中心位置。如方形土楼中的“遗经楼”,内院中心的祖堂被民居环围,其庄重和气派与周边生活气息形成鲜明对比;而圆楼中的祖堂被设计成圆形并占据整个建筑群落的圆心,更凸显其核心地位[5]。此外,也有客家建筑将祖堂依附在居住用房中,但也将其布置于主轴线上,正对大门,呈现向心内聚的格局。因此,聚居向心性已成为客家传统聚居形态的重要特征(图3),充分反映了“聚族而居”方式中必不可少的尊卑秩序,是封建伦理在客家建筑上的典型再现。
空间围合性是客家聚居建筑布局的重要特征。一方面,其空间围合呈现不同方式,包括双面围合、三面围合以及四面围合(图4)。双面围合指线状居住空间位于祠堂或厅堂两侧,朝向祠堂或厅堂,如“五凤楼”;围龙屋则在此基础上增加一个半圆形围龙,形成三面围合;而四面围合格局则在多层方、圆土楼中较为明显,即利用内通廊将居住空间连接成或方或圆的形状环绕祖堂,形成四面围合的空间态势[5]。
另一方面,客家聚居建筑根据其围合程度的不同呈现单环围合、双环围合以及多环围合(图5)。随着围合圈层的拓展,居住规模逐渐变大,基本遵循由外围至中间的建设时序,最终形成由单围至双围乃至多围的空间组合。
首先,客家传统民居的聚居向心性、空间围合性均体现出了一定的营筑秩序性。其次,客家传统建筑基本遵循“中轴对称”的布局形式,包括厅堂布局、卧房配置、楼梯分布、边门开设等都追求严格的对称。再次,客家传统建筑布局还注重营造丰富的空间序列。即沿中心轴线进行空间组织,形成起、承、转、合等空间序列的程式化处理。以围龙屋为例,门前池塘构成第一个空间层次;大门到达下堂构成第二个空间层次;而伴随着天井→中堂→天井→下堂→花胎等空间演变,构筑形成了完整空间序列。其中,中堂空间形成序列“高潮”,围龙形成序列“尾声”,从而演奏出整体空间组织的优美乐章[5]。
安全防御性是客家传统民居最为突出的特点之一。一方面,客家民居一般布置成对外封闭的形态,无论是方形、圆形还是其它建筑形式,均呈现犹如城墙环绕的封闭平面布局。另一方面,建筑内部的具体功能布局也处处体现出防御特性:①卧房基本布置在3层以上,只开小窗并设棚栏,而不开窗的厨房和谷仓布置在底层或2层;②有些江西土围或客家土楼在外墙内侧设环行通道,俗称“墙内走马”或“隐通廊”, 便于在作战中调兵遣将;③民居四角设有突出的碉楼,墙体上设置枪眼,形成立体防御网;④一般只设一处大门,之后还增设闸门以确保安全;⑤围屋或土楼等内部均设有储存粮草的储藏间以及水井等设施以保证长期防卫;⑥相互毗邻的民居之间还可相互配合形成联防,构成群体防御系统[6]。
客家传统民居在规划建设中充分体现了同环境的高度协调。首先,在选址上,客家民居追求“龙真”、“砂环”、“水抱”、“穴的”、“屏护”的自然山水形态,力求建于山环水抱、环境优美之地。如关西新围,深处丘陵,有山有水,十分宜居,同时具备居民用水和种植的方便性[7];又如梅县松口铜琵村的围龙屋建筑源远楼,背傍铜琵山,面依松源河,被当地认为是一块难得的风水宝地[8]。其次,客家民居的平面形式遵循天人合一的环境协调理念,呈现出“圆形”、“方正”、“圈椅”、“八卦”等平面形态。再次,民居建设还充分考虑了用地可拓性,如有些围龙屋就是由最初的一、二围龙随人口增加至三、四围龙的,体现了分期建设的环境协调特征。
3 客家聚居形态向心性示意(资料来源:肖承光,金晓润.客家传统民居的主要类型及其文化渊源[J].赣南师范学院学报,2004(4):51.)
4 客家传统聚居形态的围合形式(资料来源:林皎皎.浅析客家聚居建筑的空间布局[J].福建农林大学学报,2004(4):90.)
3.1.1 形态布局的宗族意识
首先,客家建筑严谨内向型的空间布局并不是完全立足于使用需要,而是主要用于表现严肃方正、中规中矩的家族秩序,正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其次,象征家族和子孙繁衍的祠堂位于建筑正中心,并以此为中轴来组织整个建筑群落,充分体现了主次分明、尊卑有序的宗族观念。如“五凤楼”,其中轴线上为“三堂”,即下堂(门廊)、中堂(祭祀和客厅)和后堂(宅中尊长的住所),后堂最为高大,显示一家之主的权威,其他辈分次者则分居两侧呈阶梯状迭落的横屋。再次,客家建筑围绕祖堂或祠堂形成强烈向心、围合的空间态势,如永定县承启楼(图5),四个圆楼环环相套,所有房间都面向居于中心的祖堂,充分体现出了客家人崇敬祖先及家长的宗族意识[9]。
3.1.2 祭祖敬祖的宗族意识
源于对团体力量的推崇及移民特征,维系血亲关系的家族在客家人心目中具备至高无上的地位,这一点从客家人对于祖堂的重视中即可窥豹一斑。祖堂一般处于客家建筑中轴线上居中位置,是寄托对祖先思念的场所,祭祖和礼仪等活动均在此进行;祖堂空间相对高大,堂后卫屏风,屏前置供桌,既是敬长祭祖供奉祖宗牌位的圣地,又是喜庆宴聚的公共活动场所;而部分早期福建客家村落将祖堂选址于土楼外部风水宝地的做法,也源于其人、祖灵、神灵不能同住一屋的敬祖思想。此外,客家人还供奉门神,希望祖先百年回家之时,门神只放祖先回家而不放其他邪神进来,这些崇祖遵礼的思想意识,均体现了客家民居深邃的传统文化内涵。
3.1.3 重教立学的宗族意识
赣南兴国林氏族规曾记载:“立国课;尽孝悌;勤耕读”,充分体现了客家人重教立学的宗族意识,并以此影响建筑的规划布局。一般而言,规模大、条件好的客家传统民居群落,都设置单独的学堂;即使是规模较小、条件稍差的客家民居,也沿袭其重教立学的传统观念,把宗祠或厅堂同时当作学堂使用。如五凤楼类型的土楼一般都是将前堂两侧的房间作为私塾学堂;永定县高陂镇上洋村“遗经楼”则是在大门前建一个前院,两侧一文一武两个学堂相对[10]。
此外,客家人还以族规等条文形式来督促子弟潜心学业。在某些客家聚居区内,宗祠前往往矗立着雕有瑞兽祥鸟纹饰的石旗杆(俗称“石笔”),象征家族荣耀、人文鼎盛;而客家土楼的楹联也反映出其对后世教化的重视,如永定县振成楼的门联“振纲立纪,成德达材”、“干国家事,读圣贤书”等,都充分体现了客家人重教立学的宗族意识。
3.2.1 建筑选址层面
5 福建永定县高北村的承启楼
客家传统民居的建筑选址沿袭传统汉文化中的“风水学说”,体现在“山”、“水”、“局”3个方面。
“山”是指住宅的选址讲究“山”形,也称“觅龙”,即观察山脉走向,求得阴阳之气和合之地。宅基所依山脉走势要雄伟,结基要丰满,能遮风抗暴,最好是位于群山环抱之中以避凶聚气[11]。如土楼多选建在山脉入首处(即龙势所在处),宅居左水右路、前池后山,形成青龙、白虎、玄武、朱雀环抱之势。
“水”是指屋基前面的水势。即观察水源与河川之走向,“开天门,闭地户”,天门是来水处,地户为去水处,总体要求天门敞开,隐喻财源广进,留住财源。由此,傍山依水成为客家民居的最佳选择。
“局”是指民居周边山势以及支脉共同集成的局势,谓之“察砂”,即观察主体山脉四周的小山或护山,来风的一边为上砂,要求高大,能遮风挡暴;与之相对的下砂则要求低矮,能回风护气[10]。因此,其整体形势一般呈前低后高状,利于排水、通风和采光;有些山势不足的客家建筑,往往采用人工手段,即在屋后山坡营建风水林以藏风得水。
3.2.2 空间布局层面
客家民居空间布局中也蕴含着浓厚的风水文化。一方面,源于《周礼·春官·大宗伯》之“璧圆象天,琮八方象地”的信仰观念,客家民居一般布局成圆形或方形;有些建筑空间形态还遵循阴阳五行原则,如永定县振成楼按照《易经》“八卦图”布局建造,卦与卦之间门开则全楼相通,合为整体,关则各卦自成独立院落,互不干扰,充分体现了其空间布局的风水特性。另一方面,客家民居建筑朝向根据宅基所处地形、地势、山水大势而定,基本是坐北朝南,负阴抱阳;而作为例外的关西新围,却正是因为坐北朝南时与路相冲,为化解其不利风水才将朝向变化为坐西南朝东北的[7],因此仍未脱离按照风水吉祥观来确定朝向的原则。
3.2.3 设施配置层面
除选址和空间布局外,客家建筑在其设施配置层面也遵循风水理念。如在建筑前构建水塘,从而在自然缺“水”状况下人工营造水体以聚气,水塘客观上还可用于蓄水防火、灌溉养鱼等,在炎热夏季还能有效降温改善小气候。例如关西新围的半月池设置则充分体现了这一风水观[7],半月池将水储存在围屋正前方,寓意财源滚滚;亦称“墨水塘”,寓意文化知识的传承。又如其祠堂大门两旁的雌雄狮脚,雄狮左脚握“官印”,象征子孙官运发达;雌狮右脚抓“元宝”,象征家族财源滚滚等。所有这些对未来美好愿望的期盼都以物化设施来加以强化,充分展现了客家民居中浓厚的风水文化。
3.3.1 “异乡客”的防卫心理
从前文2.4节中所述的安全防御特征中,我们可以看出客家传统民居在布局形态、外墙结构、内部功能组织以及生活设施等诸多层面所展示出的强大防御系统,如封闭式聚族而居的圆形或方形空间形态、设有瞭望口和枪眼的厚重外墙、内部水井和充足食物的供给配置,以及诸多防范攻击和群体防御的设施处理,都让我们充分体会了客家人这种身为“异乡客”的排外防卫心理,也正是在这种世代沿袭的防卫心理作用下,客家建筑聚落才成就其巨大尺度、冷峻外貌、独特结构以及固若金汤的防御体系。
3.3.2 设防思想的演变
客家建筑设防思想的演变主要体现在其聚居形态的形式流变上,即从最初的完全防御逐步走向开放,建筑形式由封闭式向半封闭式演化。例如,赣南围屋是东汉魏晋南北朝乌堡的南方变体,其防御功能最为突出;福建土楼则是为抵御当地台风袭击及山林瘴气从而改形体由方到圆;而半圆形的围龙屋更是突出了客家民居削弱防御、强化生活的功能转变,如高大外墙已不复存在,代之以低矮的院式民居,大多数已不设防御外敌的角楼,仅其“后龙”还有“堡”的功能,但也主要以防贼防盗为主。
此外,半封闭式布局的代表还有五凤楼和殿堂式建筑等,它们都还有一定的防御功能。伴随时间推移,客家民居建筑进一步走向开放,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是走马楼的一字式和曲尺式,它们基本上已不具有防御功能。因此,客家人设防思想的演变是逐渐从“严防”走向“微防”,进而实现“开放”[1]。
3.4.1 “天人合一”和谐观
“天人合一”思想突出了顺应自然、师法自然的理念,体现在客家建筑布局的环境协调特征以及对风水效果的强调等方面。如客家民居在选址中追求人居环境与自然环境的和谐统一,确定“负阴抱阳”、“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的最佳之地;在宅前人工设置水塘以合天地;布局注重阴阳八卦等相关的风水理念等,都凸显了其“天人合一”和谐观。正如《庄子·达生》中所言:“天地者,万物之父母也”,这种中华传统文化中所追求的天地人“三才”合一的境界都在客家民居文化中得以充分体现。
3.4.2 “自然实用”环境观
客家建筑设计除追求满足客家人心理需求外,同时也始终贯彻自然实用的原则。一方面,客家建筑选址时就较为注重结合山区地形特点,一般都建于缓坡,既考虑防卫需要,又可以充分利用不易耕种的土地;前低后高,层次分明的房屋布局也凸显出气势的雄伟;而利用当地温和湿润的气候进行大量植栽以塑造优美环境,更体现了客家人崇尚自然的环境观念。另一方面,除山形、地势、植物等自然条件的处理外,客家人在单体建筑中也充分考虑了环境空间的演变和实用性能,房屋内部的对称格局、空间的巧妙穿插、色调的精美配置等方面都充分考虑了生活环境的美化、和谐,从而在细节中凸显出其“自然实用”环境观。
客家传统聚居形态是独特历史背景下客家居住文化的物质载体,其基本类型包括:①赣南围屋;②福建土楼;③粤东围龙屋;④其它演变类型。通过对以上建筑类型的分析和解读,笔者总结出其主要布局特征,分别为:①聚居向心性;②空间围合性;③营筑秩序性;④安全防御性;⑤环境协调性。并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挖掘其思想本质,指出了客家传统聚居形态所蕴含的深厚文化内涵,包括:①强烈的宗族意识;②浓厚的风水文化;③严谨的设防思想;④和谐的自然观念,初步实现了针对客家传统民居建筑的“类型总结→特征分析→内涵探究”的系统化研究路径,从而为进一步汲取、发扬客家建筑历史文脉和人文景观提供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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