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愈的教育思想及其对成人教育教师专业发展的启示

高 淳

（四川师范大学 成人教育研究所，四川 成都 610068）

韩愈不仅是唐代著名的文学家、思想家，位居“唐宋八大家”之首，而且是中国古代继孔子之后，在教育史上影响最大的教育家之一。韩愈生活的中唐时期，佛、道教泛滥，儒学不兴，师道沦落，但他敢言时弊，敢为人师，重振师道，不仅做过四门博士、国子博士等直接从事教育教学工作的官职，而且在任地方官时十分重视兴办教育事业，培养出的“韩门弟子”诸如贾岛、张籍、李翱、黄浦湜等均成为唐代文学、思想界的骄子。韩愈的教育思想内容丰富，影响深远，对当今成人教育领域的诸多问题都极具启发和借鉴意义。本文旨在通过探究韩愈的教育思想，从专业道德、专业知识、专业技能和专业情感四个方面揭示其对当代成人教育教师专业发展的启示。

一、韩愈的教育思想

韩愈的教育思想内容丰富，本文只从教育目的、教师职责、教学方法和师生关系这四个角度切入，对其教育思想的主体加以探讨。

（一）教育目的：力排佛老，学为儒道

韩愈生活的中唐时期佛、道教泛滥，儒学不兴，世风日下，针对这样的社会现实，他提出“学所以为道”的教育目的，要求通过教育使儒家仁义道德观念重新深入民众的内心，从而恢复儒学的独尊地位，应对佛教和道教的挑战。这里“道”的内涵可以看作是抽象化了的儒家仁义道德。与追求出世和向往消极无为的佛老之道截然不同，韩愈的“道”已经初步地从宗教异化的天命神授观念过渡到以道德法则为中心的客体精神。他的“道”主张的是一个有为的现实世界，追寻的是儒家传统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入世原则。韩愈在《原道》里引用儒家经典《大学》中的一段话：“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先诚其意”。而“古之所谓正心而诚其意者，将以有为也”，可见韩愈视修心养性为万事之本，强调“诚意”、“正心”的目的就是齐家治国平天下。故而韩愈力排佛老，大力弘扬儒家仁义道德，将“道”上升到教育目的的高度，成为其思想的最高范畴。

（二）教师职责：传道授业，能学善思

针对当时社会教育的种种流弊，韩愈作出了流传千古的名篇《师说》，开宗明义第一句就是：“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由此，韩愈明确提出教师的主要职责在于传道、授业、解惑。所谓“传道”，就是传授儒家仁义道德思想；“授业”即讲授《诗》《书》《易》《春秋》等儒家六艺经典和古文；“解惑”则是解答学生在“道”与“业”两方面的困惑。其中，传道是教师的首要任务，与“学所以为道”的教育目的正相符合，但授业与解惑可以使学生更好地体道、悟道，同样十分重要。这三方面较全面地概括了古今中外教师的职责。而《师说》中的另一句“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揭示了韩愈的求师标准。他认为不论门第、出身、年龄、相貌，“道”是唯一的标准，只要学有所成，且合乎儒道之人，就可为人师表。显然这里“道”有两层含义，一层是儒家道德，一层是学问知识。此外，他还提出“圣人无常师”，主张广泛向他人学习，博采众长。韩愈这种学无常师、唯道是求的观点，具有非常积极的意义。教师除了对学生负有传道、授业、解惑的教育职责外，不断提升学识、发展自身也是不可推卸的责任。韩愈在主张广泛学习、博采众长的基础上，也要求精益求精，抓住重点，实现学有所专。也就是在博学的基础上力求某一专门领域的精通，正所谓博学专精，努力具备这一素质是为人师表者责任所在。而学、思自古不分家。韩愈还提倡反思，他在《进学解》中说：“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前半句强调了勤奋学习的重要性，唯有勤勉好学，才会取得学业的长进；反之，游手好闲必令学业荒废。后半句则主张在学习过程中要不断进行反思，不断审视所学到的知识，反对因循守旧。作为古文运动的倡导者，韩愈在学习前人的基础上不断反思，推陈出新，最终取得了很高的文学成就，为世人树立了一个能学善思的好榜样。

（三）教学方法：广纳贤才，因材施教

韩愈对于教学方法的论述是其教育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材施教是韩愈大力提倡的教学方法。他在另一传世名篇《进学解》中对此作了专门论述，以良匠、良医为喻，指出教育应因材施教、因人施教，要结合学生的具体特点进行，这样才能培养出各有所长的栋梁之才。韩愈可算是古代教师中因材施教的典范，不仅进行了理论论述，而且将其贯彻到了自己的教学实践中。他的弟子也多为成年人，无论是年龄、经历还是性格、能力都存在着不小的差异，韩愈正是充分认识到了这一点。而因材施教的前提是“有材可教”，想要有材可教，就需广纳贤才。韩愈继承了儒家以道德治天下的思想，而德治问题事实上就是人治问题，需要大批治国之才。人才的培养靠教育，韩愈认为，培养治国兴邦的人才就是教育的主要任务。为此他不但建议上层统治者“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重视人才的教育与培养，而且从现实出发，整顿国学，在整顿教师队伍与教学风气的同时着手改革招生制度，扩大招生范围，为国家广纳人才。他敢于抨击科举制的种种弊端，指出靠科举选拔不出有真才实学的人，反而会埋没治国兴邦的真正人才。他还要求统治者要爱才、惜才，不拘一格地选拔人才，切忌鼠目寸光，摧残、埋没人才，为此他作出了脍炙人口的名篇《马说》，用千里马与伯乐的关系来说明人才的难得和可贵。韩愈这种纳才、惜才的人才观对当今社会仍具有强烈的启发意义。

（四）师生关系：不耻为师，平等和谐

中唐时期世风日下，师道沦落，人们耻于从师，羞于为师。韩愈针砭时弊，逆流而上，作《师说》力倡尊师重道，在当时社会起到了振聋发聩的作用，时至今日仍具重要意义。理论永远需要实践作为支撑。韩愈亲身投入教育第一线，培养了贾岛、张籍、李翱等一大批当世之才。“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是《师说》中论述师生关系的核心语句，揭示了韩愈对这一问题有创见的三个观点。其一，“弟子不必不如师”，学生不一定样样都不如教师，在某些方面强于教师、通过努力赶超教师是完全可能的，这是孔子“后生可畏”思想的发展；其二，“师不必贤于弟子”，教师不见得处处都比学生高明，学生要尊重教师、虚心向教师学习，教师也不应满足于已有的知识，要向学生学习，在业务上要学而不厌，精益求精，才能适应教学的需要。这是对孔子“学而不厌、诲人不倦”思想的发展；其三，“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只要闻道在先，学有专长，就可为人师表，因此，在一定条件下，师生角色可以相互转化。这是对孔子“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思想的发展。总之，韩愈所倡导的是一种相对的、平等的师生关系，二者之间不存在绝对的、不可逾越的鸿沟。他虽然强调尊重师道，但师生在道和业面前是一种平等关系，教师并没有高高凌驾于学生之上。韩愈主张“不耻为师”，师生之间相互尊重、交互为师、教学相长、和谐相处。这种民主、合理的师生观在当时无疑是十分进步的，在现在也无可争议。

二、对成人教育教师专业发展的启示

随着21世纪知识经济时代的来临，知识更新周期缩短，终身学习观念深入人心，成人教育活动的主体——成人学习者队伍日益壮大，从而促使成人教育教师队伍逐步扩充，成为我国整个教师队伍的重要组成部分。成人教育教师专业发展水平的高低很大程度上决定着成人教育教学活动的质量，从而影响着成人教育的整体发展水平。因而有效促进成人教育教师专业发展就成为成人教育界一个必须重视的问题，也是大势所趋。对于成人教育教师的专业发展，学界对其阶段的划分不一，对其评定标准也各有界定，但对其内涵的认识基本能达成一致。本文将成人教育教师专业发展的内涵概括为专业道德、专业知识、专业技能和专业情感四个方面的发展。俗话说“学史以鉴今”，韩愈教育思想对当代成人教育教师专业发展具有重要的启发与借鉴意义，下面就从其对上述四个方面发展的启示来分别阐释。

（一）专业道德：加强自身师德修养

通过前面的论述，我们知道韩愈提出“学所以为道”的教育目的，将儒家仁义道德的教育上升到最高、最核心的地位，且教师身负“传道、授业、解惑”［1］的职责，“传道”亦置于首要位置，足以可见道德教育在韩愈教育思想体系中的地位与重要性。因此，成人教育教师不可忽视对成人学习者的道德教育。然而，成人教育教师能够切实做好德育工作的一个重要前提就是要发展自身专业道德，具备良好的师德修养，“道之所存，师之所存”。［2］这里的“道”正是韩愈所认同的求师标准。师德修养的重要性已不言而喻，至于成人教育教师加强师德修养的途径与方法，可以概括为以下三点。首先，明确使命，积极图变。保罗·弗莱雷说：“人作为不完善的存在，意识到自身的不完善，才能试图变得更完善。”［3］所以，成人教育教师必须明确为人师表者的使命，认清自身的不完善，强化图变意识，努力完善自我，切忌安于现状、自满自傲。只有主观上具备了较强的图变意识，成人教育教师才会更加积极地付诸行动，切实提高师德修养。其次，内省是加强师德修养的良方。内省即自省，是“个人对自己的行为动机与行为效果及其所表现出来的道德认识、道德情感、道德意志和道德价值的自我检查”。［4］内省强调的是道德修养的自觉性与严格性。通过内省，可以帮助成人教育教师不断提高思想道德认识，增强职业道德观念；也可以帮助他们有针对性地解剖自己，加深自我认识，找出自身不足并积极改进；还可以帮助他们培养良好的个性品德。内省并没有复杂的条件，在日常工作生活中随时随地就能进行。因此，成人教育教师应当学会内省，努力培养内省的好习惯。再次，慎独是加强师德修养的妙法。慎独，一般理解为在独处时也能谨慎不苟，也就是说，当一个人在独立活动、无人监督时，在即使做各种不道德行为也很难被人发觉的条件下仍能坚持道德信念，恪守道德准则。慎独既是加强教师道德修养的一种特殊方法，又是教师在师德修养中力求达到的高境界。慎独要求成人教育教师严格要求自己，“坚持在‘隐’和‘微’处狠下功夫”，［5］努力突破“道德要靠舆论监督”的瓶颈，严于律己，约束自我。要想真正达到慎独的境界，成人教育教师必须从自身做起，从小事做起，努力按照师德规范严格要求自己，做到“捧着一颗心来，不带半根草去”，使师德品质日臻完善。积极图变、内省、慎独是成人教育教师谋求自身专业道德发展，实现高度专业化的强力助推剂。

（二）专业知识：践行终身学习理念

韩愈提出了“传道、授业、解惑”的教师职责，“传道”位列第一，固然重要，然“授业、解惑”在教育实践中也占据主体地位，不容忽视。作为教师，理应全面兼顾。成人教育教师同样如此。要想在教育教学过程中解答成人学习者学业上的各种疑难问题，授予成人学习者正确、高效的学习方法，并帮助他们掌握一定知识、技能和技巧，前提是成人教育教师自身必须学识渊博，有着丰厚的文化底蕴和精深的专业知识。求师标准“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中的“道”兼具道德修养与学问知识两层含义，可见教师的学识水平与其师德修养同样重要。而在终身教育逐步成为国际性教育思潮的当今世界，要想获得专业知识的积淀与长足发展，教好成人学习者，成人教育教师首先应顺应时代潮流，树立终身学习理念并努力践行。在这个长期的过程中，自身的勤勉态度是首要的。“业精于勤，荒于嬉”，成人教育教师刻苦钻研，勤勉治学，不仅会取得自身学识的不断长进，直接有利于教育教学工作，而且会给成人学习者树立一个颇具影响力的榜样，直接感染他们的学习态度，从而影响他们的学习行为。其次，成人教育教师应积极把握学校和社会所提供的各种学习机会，如在职进修、业务轮训、专家讲座及多种社会培训等。一方面，广泛学习、涉猎，获得广博的知识，另一方面，在广博的知识背景下纵深发展自己所教授领域的专业知识，形成自身的系统知识体系，真正达到学有所专的目的，这也正与韩愈对于博学和专精的辩证论述相符合。再次，成人教育教师要努力提升自主学习能力。自主学习是践行终身学习理念的主要方式。在日常工作中，进修、培训的机会毕竟有限，自主学习就显得尤为重要，而自主学习能力直接影响到成人教育教师专业知识的发展。要想提升能力，获得最佳学习效果，除了具有良好的学习态度、有保障的学习时间外，成人教育教师必须在自主学习的过程中不断进行反思，养成勤于思考、善于思考的习惯，切忌一味地信奉、盲从历代大家、权威的观点与理论，要将学与思有机结合起来，在学习、借鉴他人成果的基础之上进行深入思考，努力推陈出新，形成自己的观点与见解。坚持并努力践行终身学习理念是成人教育教师促进自身专业发展的必由之路。

（三）专业技能：善用适当教学方法

因材施教是韩愈力主的教学方法，对此他在《进学解》中做了精辟论述。因材施教不仅在普通教育中被大力提倡，在成人教育领域更能适用、更需应用。因为成人学习者是一个远比未成年学生复杂得多的群体，“年龄不同，有老、中、青之别；职业不同，有行业、职务、工作之区别；原有智能基础不同，有文化程度、技术水平、业务能力之差异；学习条件不同，身体有强弱，家址有远近，家务负担有轻重”。［6］由于上述种种原因，成人学习者之间存在着很大的个体差异，他们对教育的需求也因此呈现出多样化的特征。然而，当前我国各种形式的成人教育通常都采用班级授课制进行统一课堂教学，这样往往很容易忽略成人学习者的个性差异，不利于达到最佳的教学效果。而能否通过对适当教学方法的选择与驾驭来实现教学效果的最优化，是一个教师专业技能水平高低最直接的体现。因此，成人教育教师必须着重把握因材施教的教学方法，并高效地贯彻、落实到教学实践中去，努力发展自身的专业技能以克服这一弊端。这就要求成人教育教师首先要对自己教授的每一个成人学习者进行深入了解，对他们的实际情况、个体差异做到心中有数。这里就涉及到了成人教育教师应当具备“伯乐”眼光的问题，慧眼识才也是构成其专业技能的一个重要方面。成人教育教师要练就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一份敏锐的嗅觉，怀着一颗求才、惜才的包容心，在了解成人学习者的过程中悉心发掘他们各自特殊的才能，力争不埋没一个可塑之才，不错过一支“潜力股”，不轻易放弃任何一名后进学习者，这正体现了韩愈的人才观所蕴含的精神。然后针对不同人的不同特点与特殊才能，有的放矢，采用灵活多样的方式进行有差别的教学，帮助每一个成人学习者扬长避短，获得最佳发展乃至成才。

“行成于思，毁于随”，［7］教师除了在自身学习专业知识的过程中要善于反思，在教学工作中更不应满足于学生一味机械、被动地全盘接收自己所传授的知识，而应当积极地引导学生在教与学的过程中进行有意义地建构，帮助学生对自身的学习过程、学习结果不断地进行反省、概括和抽象，以优化认识，获得真知。故而，成人教育教师在教学实践中必须首先强化成人学习者的反思意识，使其明确反思不仅能明辨是非，及时自我改错纠偏，而且能不断提高学习品质。其次，成人教育教师必须积极主动地为成人学习者创设反思条件，营造轻松、民主的氛围，使成人学习者意识到自身学习活动中的问题所在，并采取多样化的方法与手段培养成人学习者的经验技能、策略技能、评价技能等多种反思学习所需要的技能，引导他们自觉、顺利地开展反思活动。正确、有效地运用反思性教学来优化成人教育教学的效果，也是成人教育教师专业技能水平发展的有力体现。

（四）专业情感：开展师生合作学习

如前所述，在世风日下，师道沦落的中唐时期，当人们耻于从师，羞于为师之际，韩愈奋然不顾世俗的嘲讽，不耻为师，乐于为师，积极教诲和提携后生，并且很讲究教育教学的方式方法，营造轻松愉快的教学氛围，培养了一大批当世之才。由此可见，成人教育教师要做好自己的教育教学工作，首先必须“乐于为师”，这种发自内心的意愿和对成人学习者的帮助欲望以及对教育教学的热情是成人教育教师做好本职工作的前提与动力。在韩愈看来，师生关系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且在道和业面前师生是平等的，闻道先后不同，专业领域和社会阅历各异，彼此之间都可以相互学习、相互交流。在成人教育活动中，成人学习者与普通教育学生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他们都是成年人，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有着丰富的生活、工作经验。这些宝贵的经验，不仅是成人学习者自身重要的学习资源，也同样是成人教育教师难得的教学和学习资源，因此，开展合作学习，可以实现师生教学相长与和谐共处的“双赢”。“合作学习（Cooperative Learning）是20世纪70年代兴起于美国的一种富有创意和实效的教学理论与策略”，［8］它特别强调互动，包括师生互动、生生互动与师师互动。在成人教学实践活动中，成人教育教师要把自身放到与成人学习者平等的位置之上，充当“促进者”、“参与者”、“顾问”等多种角色，积极主动地与他们互动、交流，充分调动师生双边的积极性。“在合作学习中，教师与学生之间原有的‘权威——服从’关系逐渐变成了‘指导——参与’的关系”。［9］成人学习者由于主体性得到体现，自然会产生较强烈的求知欲和探究欲，会逐渐把学习当作乐事，最终进入学会、会学和乐学的境地。而成人教育教师在“指导——参与”的过程中自身也深受经验丰富的成人学习者的启发，从而获得需要的知识与信息，真正实现教学相长。此外，合作学习也非常重视学习情境，认为在合作性的情境中，合作伙伴之间是荣辱与共的关系，只有在其他合作者都成功的前提下，自己才能获得成功。因此，“这是一种‘利己利人’的学习情境”。［10］成人教育教师与成人学习者开展合作学习，二者之间就形成了一种平等的合作伙伴关系，“一荣俱荣”，从而构成了合作性学习情境。在此情境之下，成人教育课堂必然一改往日传统“填鸭式”、“灌输式”教学模式的沉闷与低效，营造出一种轻松、和谐的氛围，教师乐教，学习者乐学，教师工作效率高，学习者学习效果佳，师生齐进步，真正做到融洽、和谐共处，关系亦师亦友。与成人学习者开展合作学习，乐教乐学，共同发展，无疑是一种“双赢”，也是成人教育教师专业情感充分投入的最好体现。

［1］［2］［7］屈守元，常思春校注.韩愈全集校注［M］.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1996：1508，1920，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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