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生态”视阈下徽州武术文化保护的价值

2012-08-15 00:48彭文兵
滁州学院学报 2012年2期
关键词:文化生态徽商新安

彭文兵,杨 昊

(1.黄山学院 安徽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中心 体育学院,安徽 黄山245041;2.安徽材料工程学校 体育组,安徽 宁国 242300)

“文化生态”视阈下徽州武术文化保护的价值

彭文兵1,杨 昊2

(1.黄山学院 安徽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中心 体育学院,安徽 黄山245041;2.安徽材料工程学校 体育组,安徽 宁国 242300)

武术文化在徽州先后经历了山越、新安、徽州三大时期。在现代化进程的冲击下,由于认识程度及客观原因等制约,使得对武术文化的保护和传承尚处于初级阶段,而加大这种保护和传承的力度将不仅有利于徽州武术自身的发展,还会为徽州文化的发展开拓出新的空间。

文化生态;徽州武术;徽州文化;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

徽州武术既遗传了土著居民山越族人的“勇悍尚武”的基因,又打上了“四方谓新安为东南邹鲁”的烙印[1];它既经受了“尚文重礼”的排挤,又适逢“文武两学发展相对平衡”[2]的境遇。徽州武术亦武亦儒的特点使它成为徽州文化当中绽放的一枝奇葩,它不仅仅蕴含着国术文化的精髓,还吸纳了其它多元文化的内容,无形中被烙上了浓郁的地域文化的印记。继承与发展徽州武术文化是构建我国体育强国与和谐生态文化的一方基石,也是“尊重”文化的一种表现。然而,随着现代化进程的发展,人们价值观念的“挪移”,以及外来文化的频繁而强劲的冲击,部分古老的徽州武术文化发生了嬗变,甚至走向消亡,保护和传承迫在眉睫。虽然我们不能做到一成不变的“原生态”的保护,这也是不可取的措举,因为文化的变迁是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所谓“移风易俗莫善于乐,安上治民莫善于礼”(《孝经·广要道》),但是当前从文化生态的角度对非物质文化遗产进行保护与传承是文化遗产保护的重要内容之一,符合科学发展的观念。基于此,探讨徽州武术文化的保护与传承,不仅提升了徽州武术文化在现代社会文化中的内涵与价值,更是弘扬与发展徽州文化的重要举措。

1 徽州武术文化的历史变迁

“徽之为郡,在山岭川谷崎岖之中”(许承尧《歙事闲谭》卷18《越黄门郡志略》)。徽州由于天然的屏障,交通极不便利。这一方面较完整的保存着具有地方特色的民风习俗;另一方面又制约着文化的交流与嬗变。任何事物不变是相对的,变才是客观存在的。徽州武术在漫长的历史发展中有着特有的流变历程,它经历了三大显著时期,分别为山越武艺时期、新安武术文化时期和徽州武术文化时期。

1.1 山越武艺时期

秦汉以前,古老的徽州孕育了山越(三苗族之一)族人,以蛇、鸟为图腾,习水便舟,过着“饮稻羹鱼”,“火耕水耨”(《史记·平准书》)的生活,后浸润于吴越文化当中。秦时,山越民族“依山阻险,不纳王租”。“史称山越为蛮民,其俗‘断发文身’、‘勇悍尚武’”[3],“武劲之风”较盛。另有《韩非子五蠹》记载曰:“当舜时,有苗(越属三苗族之一)不服,禹将伐之……乃修教三年,执干戚舞,有苗乃服”。这之中的“执干戚舞”属“武舞”,从历史记载可以看出,这一时期“武舞”是其基本特点,这也是徽州武术的雏形。

1.2 新安武术文化时期

徽州历史上有称为“新安”的历程,其原因是晋灭吴后设置了新安郡,一直延至南宋。新安之时战事频繁,动荡不安,古徽州借助地理环境为屏障,赖以免受干扰,也正因为如此,成了外界避难的理想之所。中原望族一批又一批的入迁,改变了古徽州民居人口的结构,客居超过了土著。更重要的是促进了山越文化与中原文化的融合,形成了一种新的地域文化,这也推动了当时武术文化的长足发展。最有代表性的是出现了至少两人以上的因武扬名的豪杰,如程灵洗,字元涤,歙县簧墩人,力勇超群,善骑射,因战功累累,位至左卫将军,并且其发扬了韩拱月拳术十五式,独树一帜,在中国武术史上被称为 “太极拳原始”;另一个人是汪华,字国辅,歙县汪村人,9岁开始习武,武艺超群,尤以飞镖独步天下,隋朝末年,群雄割据,汪华组织武装,相继攻占多地,自称吴王,至唐归附唐王,被赐封“越国公”。另外当时其它形式的文化内容,如徽州傩、目连戏、徽戏、新安医学等也都不同程度地夹杂了武术文化元素,从中便可见出武术文化的包容性。

1.3 徽州武术文化时期

徽州武术文化是指自南宋至明清时期,其中明清时期徽州尚武之风尤盛,王振忠先生在《少林武术与徽商及明清以来的徽州社会》一文中就谈到:称戈立矛,引弓击剑,练武风气在古徽州各地相当盛行。这股社会风气的促成有诸多方面的因素:

1.由于封建政权的南迁,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的转移,中原衣冠再次大量拥入徽州,这种现象符合了文化传播的客观规律,武术成为我国的国术,武术文化裙带流入徽州大地也就不足为怪了;

2.徽商的崛起,推动了徽州武术的发展。徽商萌生于东晋,成长于唐宋,盛于明,成为中国十大商帮之一。鼎盛时期徽商曾经占有全国总资产的4/7,并且徽商经营项目之广、活动区域之大,从业人数之多无不成为时代之最,享誉海内外。徽商的经营方式以走贩形式居多(徽商经营的方式主要五种:走贩、囤积、开张、质剂和回易等),有将“徽州的土产如竹、木、石料、纸、茶叶等外运,回程则可运输丝绸、百货等商品”[4],频繁往返,要携带大量的资金(徽商与晋商在资金运转方式上有所不同,晋商通常采取汇兑,徽商则采取携带现金)或货物,这就埋下了安全隐患。而明清时期,战乱频繁,徽商经营路线中盗贼横行、响马活跃。王振忠先生在同一文中描述了当时徽商经营路线中的恶劣治安状况,甚至有盗贼、响马犯上的确切地点,足见徽商从贾之不易,这样一来徽商的“贾而尚武”也就不足为怪了。如“俞樾《石台仙馆笔记》记载,歙县大贾许某‘家僮百数十人,马数十匹,青骊彩白,无色不具,腹鞅背革,亦与相称,每出列前后导从,炫耀于闾巷间’”[3]。

3.徽州其它“文化艺术”的炙热也促进了徽州武术文化的发展。比如徽州人尤爱戏曲艺术,明万历《茗州吴氏家纪》卷七中就有记载:“吾族喜搬演戏文,不免时届举赢,诚为靡费。”又有明崇祯歙县县令傅岩在《歙纪》卷八《纪条示》中记载:“徽俗最戏搭台观戏”。[5]徽州不仅要按常规演戏,而且还有少见的理由要演戏,如违反祠堂规定、水口管理等要罚戏,祁门县环村现存的嘉庆年的“永禁碑”就有记载:“纵火烧山者,罚戏一台;采薪带取松杉二木并烧炭故毁,无问干湿,概在禁内,违者罚戏一台”;还有酬愿要请戏;安苗要演戏。诸如此类,可谓名目繁多。徽人喜戏,促进了戏剧在徽州的发展。而徽州戏剧且以武戏见长,其中的高超武艺曾引得明朝张岱先生的夸赞:“徽州旌阳戏子剽轻精悍,能相扑跌打者三四十人,搬演目连,凡三日三夜,四围女台百什座。戏子献技台上,如度索舞絙、翻桌、翻梯、觔斗、蜻蜓、蹬坛、蹬臼、跳索、跳圈、窜火、窜剑之类……。”[2]可见,在该时期徽州武术文化展现之繁荣,不属一般;而且徽州武术的文化生态环境更为复杂,武术文化更深入的糅合到了人们的社会生活当中了。

2 “文化生态”下徽州武术文化的境遇

随着全球化和现代化进程的加快,人们的生活方式在迅速地从农耕文明过渡到工业文明,在受到强烈冲击的当前文化背景下,徽州武术文化也面临着尴尬的境遇:

2.1 人们认识与评判不足,保护观念滞后

在经济全球化趋势和现代化进程日益加快的现代社会,直接的经济利益和“快餐文化”吸引着民众的眼球,民众的价值观念和生活习性都发生了“挪移”。因此古老的徽州武术文化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在当今社会它的功能价值没能得到有效的凸显,自然就远离了民众的视线。认知和评判是行为的前提,没有一定的认知与评判,也就没有相应的行为。文化的认识和评判是保护的前提,认识与评判不到位,就谈不上保护,也不会去从事真正的保护。徽州武术文化是由古老徽州的广大民众所创造,是和民众的生活密切相关的,广大民众也是它最有利的保护人,脱离了徽州民众去谈保护徽州武术文化,就脱离了保护的初衷。要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就要注重它的“原真性”,脱离了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主体,也就硬生生的割离了它的“原真性”。因此要大力提高民众的参与性与关注度,只有提高人们对徽州武术文化认知的深度与广度才能有效调动积极性与行动能力。

2.2 文化生存空间面临各方挤压

“特定的文化空间产生了特定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特定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又依赖特定的文化空间而生存。”[6]这种特定的文化空间包括一定的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而徽州武术文化经历了封闭的农耕社会、工业社会,尤其是在冷兵器时期或以冷兵器为主要兵器的时代,徽州武术在当时有着广阔的生存土壤和运用的空间,到如今高速发展的信息社会,其“文化空间”已经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基本上失去了原有的生态环境。原始的村落布局被高速公路的网络化割裂;古朴而端庄的民居建筑被信息化浓郁的都市气息吞噬;聚族而居的宗族制度逐渐瓦解,“勇悍尚武”的民俗传统也被现代体育思想、都市健身理念规避。在乡间、村落,在年节、庙会,武打杂耍等蕴含武术形式的文化活动渐渐失落。

2.3 政府的保护还不够成熟

我国政府对文化的保护很是重视,但在具体保护措施上还不够成熟,原中国文化部副部长周和平指出,尽管目前中国各地已经开始逐渐重视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但这仅仅只是一个起步阶段而已。近年来,随着经济全球化趋势和现代化进程的加快,中国的文化和生态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工作仍受到不同程度的冲击,一些有历史、科学和文化价值的村落、村寨遭到破坏,依靠口头和行为传承的各种技艺、习俗、礼仪等文化遗产正在不断消失,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源流失状况严重。

2.4 传承乏人

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两大显著特性是“以人体为载体”和不具备“再生性”。非物质文化遗产如果失去了传承人,也就是该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消逝。进而,非物质文化遗产一旦消逝,就不能修复、再生,所以只有大力培养和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传承人,才能确保非物质文化遗产代代相传并得以弘扬。徽州武术正面临着传承乏人的尴尬境地如徽州武术中舞抽担、板凳花等传人均已进入暮年,又无年轻的后备生力军,面临失传的风险。

2.5 科研薄弱

“研究既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基础又是其保护的重要方式。”[7]。20世纪80年代以来,随着“徽学”的勃兴,其研究成果涉及新安理学、新安文献、新安画派、新安医学、新安宗族、徽派朴学、徽派建筑、徽州商帮、徽州教育、方言、礼俗、土地制度、佃仆制度、契约文书等方面,但却很少有学者涉及徽州武术文化的研究。

3 “文化生态”视阈下保护徽州武术文化的价值

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陈至立曾说过,“文化生态保护是文化遗产保护的重要内容。建立文化生态保护是文化遗产保护工作的新尝试,对全面提高文化遗产保护水平很有意义,……加强文化生态保护,既是传承和弘扬中华民族文化,又是促进各地区经济、政治、社会协调发展的需要,也是建设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需要,有利于民族文化发展,也有利于增强民族凝聚力。”[8]

3.1 保护徽州武术文化有利于促进社会文化多样性的形成

社会文化的形成与发展是与基层广大群众的生产和生活实际紧密相连的,由基层群众创造,具有地域性、民族性和群体特征,并且它对社会群体施加广泛的影响,是一种具有多样性的文化现象和文化活动。社会文化的多样性是人类的基本特征和共同遗产,它有利于推动个体健康价值观的形成,并促进世界民众价值观念的多样性;享受文化的多样性也有利于人们的社会生存能力的提升,因此它也成为各国、民族、地区可持续发展的强大动力,每个公民都有责任和义务去维护社会文化的多样性存活[9]。徽州武术文化不仅具有显著的地域特征,还保有鲜明的“草根性”,它和徽州人的生产和生活实际紧密相连,这种“普遍”性也同时反映了它具有广泛的民众基础,另外徽州武术还具有多重价值意义,如健体、防身、表演娱乐、传递民俗风情等等。因此,保护徽州武术文化即是对社会文化多样性维护的一种方式。

3.2 保护徽州武术文化有助于弘扬徽州文化

20世纪80年代以来,随着“徽学”的勃兴,其研究成果涉及新安理学、新安文献、新安画派、新安医学、新安宗族、徽派朴学、徽派建筑、徽州商帮、徽州教育、方言、礼俗、土地制度、佃仆制度、契约文书等各方面,但对徽州武术及其代表人物、流派等的研究却涉及不多或偶有关涉,这是徽学研究的一个空白。迄今在徽州发现的数十万件文书资料及文献中,有关徽州武术的内容不在少数。如歙西《重订潭滨杂记》“乡兵”条记载:“前明之末,吾邑村落皆习乡兵,保守闾里,各自为社,争延武师以教子弟。”《绩溪庙子山王氏谱》的“武士传”及“农人传”中,也列有当地人习武的记载。歙县《丰南志》载有,清康熙乾隆时人江登云,16岁随兄外出经商,虽大获成功,却殊不自得,决心要“为国家作栋梁材”,终于弃贾业,入武学,考中武进士,“膺殿廷选,侍直禁卫”,官至南赣都督。《歙县志》载江村,在明朝,其文榜举人7人,进士4人;而武榜举人却达到了8人,进士亦有3人。在清朝,其文榜举人31人,进士17人;武榜举人则有11人,进士2人,这种文武科举均衡发展的江村现象,在中国是非常少见的。祁门县十五都,俗有“查湾三千郎户,八百庄”的谚语(这一称呼一直保留到1949年前)。意思是祁门县查湾有3000充当家兵的佃仆,许多个“拳斗庄”。在查湾,凡年龄十六至四十五岁的男子,均在服拳斗劳役之列。[10]徽州籍武术人士不仅有习武、练武的惯常做法,还热心于著书立说,如经学大师江藩著有《枪谱》、武学家程宗猷著有《少林棍法阐宗》等武术书籍。徽州文书中还存有大量的“学拳关书”等拜师帖,这些都亟待人们去研究整理。可以看出,在历史的岁月中,徽州武术为徽州文化添上了华彩的一笔,只是由于现代人的疏于整理和研究,才使它一直埋于深山不为人知。一旦将其发掘出来,它定会大放异彩,使徽州文化呈现出崭新的一面。

3.3 徽州武术文化肩负着民俗、艺术和娱乐的载体功能

徽州武术不仅仅具有健身、防身和御敌的功能,还与一定的节庆仪式、民间风俗和文化艺术联系在一起,是本土民俗、艺术和娱乐的载体形式。如在民俗、娱乐活动中的“地戏”就包含了武术杂耍的表演内容,著名的徽州“嬉钟馗”,其中有钟馗持大刀的武术表演活动。徽州的地方戏剧表演又以武戏见长,已录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目的“徽剧”便来源于徽州的地方戏剧。有戏谚云“昆山唱,安徽打”,这其中的“安徽打”指的就是徽剧表演中善于打斗;清人笔记中也留下了徽剧“剽轻精悍,能扑跌打”的记载[5]。徽剧的武打表现内容丰富多彩,涵盖了武术、体操、杂技和武舞。以武术内容为例,剧中舞刀弄棒各有招式,刀的拦、砍、削、压等雄健威猛;剑的劈、刺、扎、撩等如龙飞凤舞;棍的轮、扫、劈、挑等似急风暴雨。这些都是由武术套路演化而来,只不过更注重程式化和艺术化而已[3]。在这些民间活动中,风俗与娱乐、艺术与武术融会贯通,它不仅增强了娱乐活动的表现性与吸引力,也使徽州武术文化增添了新的元素,同时赋予武术以新的任务和功能。

[1]周晓光.徽州传统学术文化地理研究[D].中国优秀博士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2005:30.

[2]汪俊祺.“尚文”风尚下的明清徽州武术状态[J].西安体育学院学报,2010(9):570,572.

[3]贾磊.徽州体育文化概论[M].兰州大学出版社.2010:57,132.

[4]葛剑雄.从历史地理看徽商的兴衰[J].安徽史学,2004(5):85.

[5]朱万曙.徽州文化全书.徽州戏曲[M].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2005:147-243.

[6]樊嘉禄,贾靓.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几点建议[J].安徽农业大学(社会科学版)2007(1):73.

[7]张国超.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和开发模式研究[J].海军工程大学学报(综合版).2009(2):89.

[8]加强文化生态保护.提高文化遗产保护水平[N].经济日报2007-4-1.

[9]保护和促进文化表现形式多样性公约[N].联合国教科文组织,2005.

[10]李琳琦.明清徽州进士数量、发布特点及其原因分析[J].安徽师范大学(人文社会科学版)2001(2).32-33.

The value of huizhou martial arts culture protec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The ecology of culture”

PengWenBing,YangHao

The martial arts culture in Huizhou has undergone the xinan,huizhou three periods.Due to the impact of the modernization,understanding and objective,the protection and inheritance of the martial arts culture is still in the primary stage.And the protection and inheritance will not only benefit for the development of huizhou martial arts itself,but also wil develop new space for Huizhou culture.

the ecology of culture;Huizhou martial arts;Huizhou culture;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protection

G80

A

1673-1794(2012)02-0093-04

彭文兵(1976-),男,安徽宿松人,讲师,研究方向为体育文化产业。

安徽省教育厅高校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招标项目(SK2012B644)

2011-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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