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视角下文化的世界性与民族性问题的再思考

2012-08-15 00:50:03陈德玺
长春大学学报 2012年1期
关键词:世界性民族性资本

陈德玺

(佛山职业技术学院 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部,广东 佛山 528137)

资本视角下文化的世界性与民族性问题的再思考

陈德玺

(佛山职业技术学院 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部,广东 佛山 528137)

自从“资本”来到世间并开创“世界历史”以来,人类文明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洗礼,于是民族文化就要在理性的法庭上声明放弃存在的权利,或者为自己的存在作辩护。这需要对“文化的世界性”和“民族性”进行一番概念的界定,从而确定民族文化生存状态,并认为“世界性”不是每个现实的人和民族必须遵循的统一模式,它必然要通过也只能通过“民族性”来体现。

资本;文化的世界性;文化的民族性;路径

“民族”是文化的载体,而“文化”则反映出民族特有的生活方式,因而是该民族生活方式的凝结。直到“资本”开创“世界历史”之前,“文化”之间的交往依然相当有限,因而“文化”大多以“民族文化”自发地存在着。但是,在资本时代,这种存在方式已经日愈不可能,于是各文明形态就必须实现文化自觉,也即寻找一条文明的复兴之路。可是,由于资本铁蹄横扫世界,它以无坚不摧之势把“民族文化”统统纳入自己严密构制的体系,实现了由特殊的文明“方式”(胡适语)或“样法”(梁漱溟语)[1]向一般文明“方式”或“样法”的过渡,从而获得了合法性的统治地位。于是,在资本时代,文化的“世界性”与“民族性”就成为一个备受世人关注的课题。

1 资本视角下文化的“世界性”与“民族性”内涵

何谓文化的“世界性”?何谓文化的“民族性”?可谓见仁见智。

当前,需要审慎地对待的一种观点莫过于“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越是世界的,越是民族的”[2]。整合类似观点可以发现有其合理性,就是突出了“民族性”与“世界性”的统一,强调两者的可转化性,尤其在全球化的今天,民族文化可以也应该凭借全球化的“东风”发展自己、走向世界;其不足之处在于难免为狭隘民族主义和虚无主义提供口实;再有就是缺乏可靠的衡量标准。另一种观点则把“世界性”与“民族性”问题相等同,其判断标准主要以文化的辐射范围为导向。这又可以从两个方面来审视,一方面是指民族文化是否可以“走出去”从而获得其他文化形态的认可,一旦认可则“世界性”是存在的,反之则不然;另一方面则以文化发源地及其传播为标准,这种观点认为西方文化向世界各地传播,诱发民族国家纷纷放弃民族文化身份而皈依,因而西方文化才是或才具备“世界性”品格,尤其在经济全球化的趋势下,“文化正不可逆转地朝着趋同的方向发展。”[3]还有一种观点认为,“世界性”与“民族性”大多指涉技术与价值层面;在技术层面有如科学、技术以及商品等,因为它们只具备程序性操作模式,与价值无涉,世界通行;而在价值层面则不然,有如风俗、习惯、信仰等,它们往往是一定群体长期历史活动的凝结,因而是不可复制、不可通约的,而这恰恰就是“民族性”的体现[4]。

在本文看来,首先必须厘清文化的“世界性”与“民族性”问题的逻辑起点是什么?对此,马克思给予了肯定的回答,由于“资本”首次创造了“世界历史”,使人们的生产生活方式摆脱了“民族局限”和“地域局限”[5]89,人们参与其中并日愈依赖这一方式。可见,“资本”的全球化运动无疑是促使不同文明形态的共时性在场的主要动因,于是认同的差异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摆在人们的面前,人们对文化产生了区分必要。第二个问题就是应当厘清,我们谈论的“文化”既不单指物质文化,也不局限于制度文化、精神文化,也即“文化”是一个“能指”大于“所指”的范畴,因而本文把它理解为建立在生产实践基础之上并由三者所体现出来的人们的生存“方式”或“样法”,因此才会有不同的地区、民族、国别的差异。但这也不是绝对的,关键在于,文化在交往的过程中能否为“他者”所接纳、接纳多少、单向还是双向、平等还是不平等。第三个问题,也是本文着重强调的,必须确认文化(包括资本民族文化和其他民族文化)是共时性的存在,因为不存在的文化也就无所谓比较了,同样也谈不上“世界性”与“民族性”问题;还必须确认文化能够顺利地实现交往,因为没有交往的文化就会“笼罩着迷信气氛”[5]86;而处于交往中的文化就拥有对话的契机,从而产生了彼此的不同。最后还必须确认文化是处于生发状态,因为没有生机的文化且不说在未来的发展中必定被淘汰,其生长机制就注定必然昙花一现。所以,真正的“民族性”“不是封闭僵化、一成不变的东西,随着时代的发展,民族性也一直在不断生成、演变,在保持其自身基本特征的情况下,其内涵是不断被改造与丰富的”[6],而这一点又不是独立地来实现,而是在“他者”的作用下得以完成。

所以,本文认为,所谓文化的“世界性”与“民族性”问题,其核心在于“文化”或“民族文化”作为一种生活方式,它涵盖了一个民族生产生活的方方面面,涉及风俗习惯、行为模式、价值取向、情感表达、审美方式与心理认知等,是历史地形成并凝结为人们相对稳定的生产生活方式。所以民族文化应该是不断完善的,在世界历史之前是“单向度”地自我完善,在此之后则是复合向度地自我完善。因而“世界性”不是每个现实的人和民族必须遵循的统一模式,它必然要通过也只能通过“民族性”来体现。

2 文化的世界性与民族性紧张凸显了民族文化的焦虑

按照通常说来,以往文化哲学研究范式大多把“民族文化”看作一个独立系统,动辄以“东西”相别,或“传统与现代”相左而论。但这种研究视角却忽略了以下事实或前提:在资本统治的时代,世界遵循“资本”所严密构制的秩序和逻辑,政治场域、文化场域、经济场域相互缠绕、互渗互促,因而要离开其它“场域”对“文化场域”做出说明已凸显其乏力窘境。而依照唯物史观的基本观点,一切社会生活的前提无疑是现实的“人”,而“人”为了能够生存就必须进行物质生活资料的生产和再生产。于是,最初的经济生活逐渐演化开去并经历千年历史变迁,在此过程中,“经济场域”得以形成并开始影响和作用于其他场域。这也就是说,要破解“文化场域”的秘密,就必须到政治经济学中去寻求,亦即是说“资本”是解开文化之谜的锁钥。对于“资本”的实质,马克思认为,资本时代与前资本时代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交往形式”或“交换方式”上。前资本时代维系社会发展的纽带是血缘关系和姻亲,而资本时代,社会发展的纽带则是日愈频繁的经济交往、政治交往与文化交往所构成的广泛的社会交往。根据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分析,“资本”交往的独特之处就在于,它不以追求使用价值为最终目的,而是无限度地攫取劳动者“剩余劳动”所创造的“剩余价值”,而正是“资本”对剩余价值的无限欲求,因而它必须对一切经济的、政治、文化的,一句话,对整个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进行不停的变革并在世界范围内迅速扩张以寻求劳动力和原料产地、商品市场,从而在商品世界中实现对世界的绝对支配、对各民族国家及其文化进行改造,从而也为自己缔造出一个“资本”的世界,这是一个充斥着商品、弥漫着“资本”的世界图景。

“资本”的这种控制力随着经济全球化的步伐渗透到社会生活的每个角落,力量是如此强大、有增无减。因此,各民族国家不可能在这场博弈中置身世外,经济的、政治的、文化的各领域都嵌入了“资本”的基因,构制了资本的文化景观,也即资本主义的文化模式。但是这种全新的文化模式在今天却与前资本文化(如:农耕文化、渔牧文化等)不期而遇,于是产生了“文明的冲突”,导致了民族文化的焦虑,一场旷日持久的文化危机、文化反思、文化转型和文化复兴运动在民族国家此起彼伏。于是我们看到,资本时代——一个伟大变革的时代,文化模式相互激荡。又由于“资本”推动了世界市场,世界各民族被带入经济全球化时代,世界成为一个“地球村”,因而,资本文化模式也因此获得了至高无上的地位并引领世界民族文化的发展趋势。由于前资本时代的民族文化遭遇了这种前所未有的充满着流动性却又是“大一统”的文化冲击,进而奋起自卫,这就产生了“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的疑问,于是陷入了跨世纪的焦虑。

2.1 民族文化遭遇资本开创的“世界历史”

在资本文化或资本文明产生以前,世界各民族多以一种“自在”的方式存在着,尤其深受自然地理条件以及特有生产方式的影响(比如传统社会的中国农耕文明)因而生活于这种文化模式中的人们对外部世界的理解大多是“文化中心主义”的,一个“想象的自我”凌驾于尘世之上,所以民族文化经验地表现为“全体”、普天之下的“王土”。可见,此时的民族文化处于一种经验状态,并且与人们的日常生活方式是天然的统一。但是,自“资本”开创世界历史以来,一个有别于任何历史时期的“历史”,即资本的历史在资本铁蹄下奇迹般地诞生,一个以商品为媒介,以“交往”机制的历史。而催生“新历史”的资本力量却有如从潘多拉魔盒中逃逸出来的幽灵一样,一旦呼吸到新鲜气息,就会贪婪地摄取人类一切文明成果来供养它那如饥似渴的散发着铜臭味的胃酸,于是民族文化的先验合法性也要遭受质疑,因而民族文化注定要在这场文化激流如履薄冰般地缓慢前行,但却是在“资本”的牵引下蹒跚而行。总之,“资本”已经成为这个时代牢不可破“囚笼”。

2.2 资本文化成为一种新的文化模式

“资本文化”之所以是一种新的文化样式或文化模式,不在于人们赋予它多少新内涵,而在于它那敢于冲破一切藩篱的生发力、创造力和解放力是史无前例的,因而这种文化模式是对前资本文化模式的超越。但这绝不是说资本文化的力量是推动历史车轮前进的唯一动力,相反,它仅仅是历史前进动力的一个来源,而更为重要的一个来源主要是来自于资本赖以生存的文化根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所构制的经济基础。总之,资本文化基础的坚固性塑造了资本文化品格的坚毅性。同时,随着经济全球化的迅速推进,“资本”以其强劲姿态与其他民族文化相互激荡。对于这个来自异域文明的异己力量,民族文化已被深深地嵌入了资本的逻辑,这也正是世界体系理论所描述的“中心-半边缘-边缘”的世界经济体系所形塑的文化体系和文化景观。可见,在资本时代,民族文化发展也得服从资本逻辑。

2.3 民族文化个性消退与民族文化边缘化

“资本”描绘的世界图景中必然存在一个“中心”,它自诩为世界的领导者,游戏规则的制定者,扮演着万能的救世主形象。由于“资本”这种与生俱来的“权力”,其文化思维也如此,即“资本”把资本文化的细胞和种子植入民族文化的“躯体”(比如由美国策动的东欧“颜色革命”等),在世界各国贩卖“普世性”的民主、自由、博爱,或者举行一场正义的“十字军东征”,一定要把民族的差异削减掉从而皈依“资本”(比如用兵阿富汗、推翻萨达姆政权、“辅助”利比亚的军事行动等)。

面对咄咄逼人的资本文化,民族文化生存空间日愈被挤压,世界文化生态有进一步恶化的趋势,而对于致力于民族文化伟大复兴的中华民族文化而言,这同样是一道绕不开的坎。在此处不能也不应该犹豫不决,道路只有一条,我们必须整理行囊,抖擞精神,不遗余力地推进中华民族文化大发展、大繁荣,走出民族文化发展的特色,始终傲立于世界民族文化之林。

3 资本时代中国文化发展的路径

中国文化之所以历经数千年而不衰、不断为人类文明提供时时翻新的资源,这固然与中国文化所赖以生存的生活世界有关,但更为根本的是她那海纳百川的文化精神和兼容并的博采精神。但是,近现代以来,由于“资本”的大举入侵,以及中华文化精神一度处于迷失状态,中国文化经历了“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甚至有倾覆之危。因此,要实现中国文化的大发展、大繁荣,其道迢迢、其时悠悠。

3.1 坚持推进现代市场经济,夯实中国文化发展的经济基础

应当说中国几千年的文化积淀是一笔辉煌财富,但是这笔财富却是建立在发达的农耕文明基础之上,因此重农抑商是历代统治者的治国方略,所以经济理性一度处于沉睡状态。而近现代的历史却是一个经济理性高扬的时代,是资本扩张与世界市场化的时代,而欧美发达国家也无不高度重视发展商品经济,发展现代市场经济,从而实现文化强国的发展目标。而在时下的中国市场化改革进程中,却有声音假借文化复兴之名而否定市场化成就之实,这里,很显然把市场经济与社会制度相混淆,没有看到市场经济是实现资源配置有效手段,因而可以为我所用;没有看到不是中国市场经济太发达,而是发展不足;没有看到不是中国“资本”过剩,而是“资本”没有得到有效的引导和利用。另一方面却又走向右的路线,认为必须全线自由化、市场化、西化。诚然,言必称“三代”固然不妥,但言必称希腊却也不对。可见我们对市场经济的认识还是相当有限,其症结在于没有找准市场或资本与中国文化的契合点从而激发中国文化的创造力。所以,不能停止市场化改革步伐,要以经济力量主推文化发展。

3.2 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文化领导权,走出中国特色的文化路子

中国作为一个文明古国,拥有丰厚的历史文化资源;如今的中国又是一个以马克思主义作为指导思想的社会形态,这为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继承和发展提供了文化资源,但也不可避免地与传统中国文化发生紧张,因而须要正确处理好政治统治与文化领导的关系;又由于中国走了一条“跨越式”的发展道路,“资本”阶段是以“卡夫丁峡谷”的形式一跃而过的,而现实的状况却是这个时代仍然越不出“资本”的藩篱,也即政治意识形态可以跨越,但必须打牢经济基础。可见,中国的文化问题,实质是公民社会是否发展壮大的问题,文化是否自觉的问题,社会经济是否发展的问题,百姓是否从中获得公民身份、获得经济利益、获得价值认同的问题。因此当务之急是要坚持马克思主义的领导核心,一条线以发展中国特色经济,一条线以发展中国特色文化,也可以说是“一个核心两个动力”。

3.3 坚持以教育为立国之本,塑造民族文化性格

教育乃是立国之根,发展之器,所以中国自古以来倍加重视“庠序之教”。但是自近现代以来却走上了一条“知识依附”发展的尴尬路径,这在一定程度上也佐证了“钱学森之问”的由来。反观中国近现代的发展历程,可以看到,洋务运动开启了中国向西方学习的先河,最初的教育是从学习西方的“器物”进而学习制度开始的,最后学习西方精神,于是一时间国内有识之士都以谈论“欧罗巴”为荣,1919年以后曾一度倡导“以俄为师”。这些政策推行后的依附性影响十分深远。20世纪末,知识经济迅猛发展,中国要缩短与资本世界的差距并紧跟时代步伐,又得再走一次经济、政治、文化和社会跨越式发展的道路,因此加大知识成果、科技成果的引进力度不可避免,这些构成了中国发展的棘手课题——知识依附性发展。这从根子上说明中国的教育机制与体制尚不完备、教育环境需要改善,尤其要把人才培养目标转变到人文素质、民族性格、价值构造和创造能力的培养上来。

3.4 坚持文化独立,促进文化交往

今天的世界早已不再是“小邦寡民”的时代了,而“世界历史”的普遍交往则成为人们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文化交往要求不同的文化形态进行开诚布公对话与合作,这才是经济全球化合理而基本诉求,而不是丛林法则的弱肉强食与血腥掠夺。文化交往一方面促进了不同文化形态之间的交流与视界融合,化解价值分歧;另一方面应当强调文化的交往并非意味着西方化,而是不同文化形态的共生、共荣与互促。于是,在全球化的时代背景中,民族国家共同的利益以及普世价值的认同促使文化交往的和谐机制得以形成,其中经济交往创造了巨大的物质财富,而文化交往则创造了“世界美文学”,这为世界和中国的文化整合提供了理论资源和现实的参照物。

3.5 坚持文化创新,激发民族创造力

“创新是一个民族进步的灵魂,是国家兴旺发达的不竭动力”。“资本”的最大特征就是敢于并勇于突破传统束缚,资本文化也以摧枯拉朽铭刻史册。可见,一种文化要在历史进程中长盛不衰、青春永驻,就要始终保持文化创新的开拓进取精神。但是必须有一个合理的判断标准,本文认为大凡称得上“创新”的人类活动,至少应当具备三个基本要件:第一、应当具有重大历史意义,一般而言,这种活动至少要能够推动或改善一个地区、民族或国家的生产、生活和思维方式等;第二、这种活动应当以人的发展、繁荣经济和促进社会全面进步为出发点和归宿;第三、这种活动应当由理论理性与实践理性加以规制,也即是说,在理论上是可描述的,在实践上是可操作的。这就决定了所谓“创新活动”只能是指那些在人类历史进程中持续时间长、影响深远、积极向上、革故鼎新、涉及范围广泛的一类活动。

发展中国文化需要鼓励和支持创新的环境。反观资本文明,创新是其显著特征之一,也是推动资本文明发展的动力之一;又反观三次技术革命,创新无疑是西方世界实现经济、政治、社会和文化飞跃的引擎。中国的情况却是抱持旧观念——“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与其创新不如“守中”,因此建立健全创新保障机制体制显得十分必要。还应当强调,文化创新是一个过程,正如毛泽东在《实践论》一文中所言,理论要回到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这种形式循环往复以至于无穷。惟有如此,中国文化发展才不会迷失自我,人类明才能得以延续。

[1]衣俊卿.文化哲学十五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19.

[2]潘先伟.对“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反思与批评[J].时代文学(上半月),2008(2).

[3]施华东.全球化与文化的民族性[J].思想理论研究,2010(3).

[4]何星亮.文化的世界性与民族性[N].中国民族报,2003-01-21(3).

[5]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6]淑洁.全球化视野中的民族文化发展[J].新长征,2005(23).

责任编辑:沈宏梅

Rethinking of the Cosmopolitan and Nationality of Culture from Capital Perspective

CHEN De-xi
(Department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Theory Courses,Foshan Polytechnic College,Foshan 528137,China)

After“capital”came into being and created“world history”,human civilization suffered from unprecedented baptism,so national culture had to declare to renounce the right of existence in the rational court,or to defend for its existence,which requires to define the concept of“cosmopolitan of culture”and“nationality of culture”so as to determine the existence of national culture,considering that the“cosmopolitan”is not the uniform model for every man and nation to follow,it must be reflected only through“nationality”.

capital;cosmopolitan of culture;nationality of culture;path

D61

A

1009-3907(2012)01-0086-04

2011-08-26

陈德玺(1984-),男,贵州大方人,助教,硕士,主要从事社会改革开放理论研究及文化哲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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