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变中的英国19世纪慈善话语

2012-08-15 00:50:03龙瑞翠
长春大学学报 2012年1期
关键词:中产阶级慈善事业阶级

龙瑞翠,李 丹

(1.燕山大学 外国语学院,河北 秦皇岛 066004;2.长春大学 外国语学院,长春 130022)

剧变中的英国19世纪慈善话语

龙瑞翠1,李 丹2

(1.燕山大学 外国语学院,河北 秦皇岛 066004;2.长春大学 外国语学院,长春 130022)

慈善话语作为19世纪英国社会论争的重要焦点,近年来一直是学者关注的焦点。但这些研究大多仅关注慈善之为文化域的次主题,未能从整一、独立视角关注英国19世纪城市化语境下慈善话语的变迁及其表现特征。事实上,随着城市化进程的不断推进,英国19世纪慈善话语呈现出群体性、阶段性、动态性的急剧变迁过程,而且在这一变迁过程中,社会中各种慈善话语都试图展示自己的声音,并积极争夺自己的话语权。

19世纪英国;城市化;慈善话语;变迁性

作为确认人们道德、社会身份的重要标准[1]12的慈善话语是19世纪英国社会论争的重要焦点。这一时期出现梅修(Mayhew,H.)等众多社会调查家对社会问题进行调查,并发表大量反映社会现状尤其是下层劳工生活的调查报告,促使社会各界关注下层阶级的生活状态,使慈善话语成为19世纪英国社会的关注焦点,并促成注重教区救济的传统慈善向把慈善当成调解阶级关系的现代慈善事业转变。然而直到1990年代后,这一时期慈善文化才频繁成为学者的研究对象,如《慈善的用途》(Mandler,1990)对19世纪城市化贫困救济的状况及其问题的阐释,《社会体制的形成》(Poovey,1995)对维多利亚中期社会文化变革的研究,以及《维多利亚时期的道德与市场经济》(Searle,1998)和《英国济贫法改革与贫困问题》(Englander,1998)等。进入21世纪,受各种“后学”思想影响,学者开始关注私语化慈善话语,尤其对这一时期最强力的文化代表与成果——小说慈善话语进行研究,如《同情的情景》(Jaffe,2000),《家之外的天使》(Elliot,2002)及《英美小说中的慈善》(Christianson,2007)等。这些成果为我们理解英国19世纪慈善话语变迁的历史语境,展现出来的样态、走向等提供了极大帮助,但它们大多仅关注慈善之为文化域的次主题,或某阶段慈善话语的表征,未能从整一视角对英国19世纪城市化语境下慈善话语的变迁及其表征进行独立性研究。

1 慈善话语中心的变迁

所谓慈善话语由“慈善”和“话语”组成。慈善一词源于希腊语“philanthropia”,即“对人之爱”。柏拉图在《理想国》中将它定义为最高理念,是理想国家的原则。但随着社会的变化,尤其是到了19世纪,慈善一词的意义越来越模糊、复杂。19世纪英国人广为接受的慈善概念界定源自贝恩(Bain,1859):“慈善源于对不幸的强烈同情,但对于遭受痛苦者并不存在多少真正的爱”[2]当代著名慈善学家马丁(Martin,1994)对慈善进行概念明晰化,认为慈善即“所有为公众目的的、自愿的、私人赠予的形式”[3]。“话语”一词源于拉丁文“discursus”,意为“夸夸其谈”,1950年前后成为语言研究的重要概念。按照利奇(Leech,G)的界定,话语是说话者与听话者通过语言实现的思想交流,是人与人之间有社会目的的活动。福柯认为,话语从根本上说是一种以言语或书写方式展现出来的意识形态,即话语发出者把自己的信仰、价值或看待世界的特定方式强加给话语参与者,以促使现状合法化。综合以上对“慈善”和“话语”的理解,笔者认为慈善话语具有横纵两个维度:横向维度上主要指人们就如何帮助穷人、弱者所发出的言语和书写,以及这些言语、书写体现出的信仰、价值、世界观等;纵向维度上,随着社会意识形态的变化,社会慈善话语所体现出的信仰、价值、世界观等也发生相应变化,从而体现出慈善话语的多元性及话语权的变更。

以城市化作为社会发展关键词的19世纪英国社会,生动活泼地展现了这一慈善话语权的变更。我们知道,作为一个基督教国家,英国的慈善传统渊远流长。19世纪之前,英国社会慈善话语主要发生在乡村世界,且主要基于《伊丽莎白济贫法》(1601)和《斯品汉姆莱法》(1796)的封建家长制式话语模式。然而自19世纪初开始,城市化进程以全速之力前进,封建庄园不断衰落,大量农村人口,尤其是青年一代涌入城市,导致人们的活动中心发生革命性变革:以乡村为国民活动中心转向以城市生活为中心;而在城市生活中,城市中心也由原来的教堂转变为法律和商业活动场所。公共权力从乡村转移到城市促生19世纪英国“文化上的深刻变迁”[4]48。城市化这一“社会集体主义的现代形式”[5]既是城市化的产物又进一步促进城市化进程。它不仅使原本散居的人群,尤其是劳工阶级高度密集,产生出新的阶级、新的生活方式,促进城市的繁荣发展,而且也带来了惨不忍睹的贫民窟。然而,贫困人口的密集化却遭遇了商业社会对物质实利的过度重视,人们心肠冷硬,人际关系冷漠。因而才有了乔(《荒凉山庄》)永恒的“被”流浪,有了马格维奇(《远大前程》)成为小偷惯犯,简(《简·爱》)流浪岁月中风雨飘摇的遭遇。人们渴望寻求一种能温暖、减轻现实苦难的物事,从而“把世界重新带回到以人为价值本位的境地”[4]9。最终,人们找到了慈善。然而却发现,原有以乡村为中心的、封建家长制式、松散低效的慈善(charity)话语模式日益不适应社会发展的需要,乃至出现前所未有的危机。在很多小说家的作品中都能看到这一城市化语境下贫困、可怜、暴力、渴望救赎的城市生存状态。社会对于慈善内容、样式的变革呼声日高,《济贫法》(1832)及《新济贫法》(1834)对济贫对象及济贫方式的明晰化就是这一呼声的结果。

正是在这一变革呼声中,一种以缓解贫困、救济贫民为首要目标,具有高度机构化的中产阶级性质慈善事业应时而生并蓬勃发展起来。这与中产阶级对慈善话语权力的争取有必然关联。这一时期,新兴中产阶级开始真正从社会边缘阶级向主流阶级转变:不仅包括经济、政治身份已真正成为主流阶级,也包括了文化身份的确认及其逐渐取代贵族阶级。而慈善是中产阶级获取社会身份、社会主流文化身份的重要手段。他们以自助、节俭的自由主义价值,市场经济互惠原则,追求科学量化管理的慈善事业,取代传统强调贵族为彰显其仁慈的品性与身份对穷人赠与礼物的松散慈善文化,积极争取慈善话语权,以获取、确认自己的社会主流文化身份。由此必然出现传统以乡村为主的贵族、宗教慈善文化开始越来越快地向以城市施为为主的中产阶级慈善文化的转变,而慈善话语权也必然从传统贵族阶级和教会转向中产阶级。

由于这一转变过程中涉及到多种慈善话语,而且因为这是一个多阶级参与竞争的过程,任何一个阶级的慈善意识形态都无法成为绝对、持久、唯一的社会主流,因而这一时期的慈善意识形态必然是多个阶级、阶层的结盟,而且这一“结盟形式是多样的、动态的”[1]12,正是基于此,我们很难说哪个慈善话语占据绝对、持续的主流位置,而是处于话语中心不断变迁,尤其是从贵族向中产阶级话语中心变迁的过程之中。

2 慈善话语变迁的群体性特征

慈善话语中心的变迁,促使慈善话语主导权的变迁,即由封建家长式贵族慈善话语为中心向功利主义为核心的中产阶级慈善话语转变。具体而言,这一转变具有以下几个群体性特征。

首先,源自基督教以及资产阶级信条“自助”理念的《新济贫法》反对盲目救济。认为不分青红皂白地实行慈善救济是非理性、非正义的,因此他们认为行慈善就要教会受惠者手艺,使他们能够通过自己的技艺回报行慈善者,回报社会,使之从阻碍经济发展的因素变成促进经济发展的力量,并从根本上减少救济对象的数量。这是一种完全符合中产阶级自助原则的,集物质救济与道德说教、生活指导为一体的贫困救济。由此,慈善行为被植入了市场经济的语境之中,变成一种效益行为。然而事实上,这种所谓的效益行为仅是对于中产阶级而言的,它从根本上忽视了妇女、儿童、老人等社会弱者的利益,并不能真正改变受慈善者的命运,因而常常为人们尤其是敏感的小说家们所质疑、否定。狄更斯的《荒凉山庄》中被迫永远“向前走”的乔就是被济贫法忽略了的社会弱者的典型代表。

其次,中产阶级把慈善行为当成效益行为的做法,是其功利主义主流思想影响的结果。中产阶级认为自己是社会转型时期最大的受益者,为了维护自身利益、巩固现有制度,他们必须安抚穷人,把社会贫困控制在一个不致引起动乱的度上,因而致力于慈善事业并当作是自己对社会的责任,因为慈善事业是维持秩序、确保服从的一种温和、有效的社会控制方式。他们尤其笃信通过印发小册子既可以提高穷人的阅读能力,又能对其进行道德教育。而且他们还把这一具有严重阶级色彩的利他主义慈善行为扩延为超越阶级、民族界限的慈善文化,由此使自己和其他阶级关联起来,从而确立本阶级的社会身份。正是基于此,与传统基督教施恩莫望报的思想相反,对慈善回报的渴求是中产阶级慈善活动的主要因素之一。

第三,中产阶级对效益性的追求必然导致慈善的事业化。城市化带来的人口尤其是贫困人口的密集化使原来松散的慈善话语、行为不再满足社会需求。社会各界广泛批判传统慈善施行的浪费与低效,由此促使慈善事业和社会福利政策的改革,即一种高度机构化的慈善事业应时而生。由于这一慈善事业高度强调理性、科学化、职业化,到19世纪七八十年代,英国社会形成了被称为“科学慈善事业”(scientific philanthropy)的严格按照科学行政理念进行一切慈善活动的慈善机构体系。

第四,如果说对效益的追求是中产阶级积极发展慈善事业的根本原因,那么,封建父权制传统和感知文化的发展则是促进中产阶级慈善事业发展的历史文化因素。英国传统社会中,为数不多的贵族阶级在社会中发挥着与其人数极不相称的深远影响。慈善成为一种身份性义务。因而为了缓解社会矛盾,同时也为彰显自己比封建贵族阶级仁慈,中产阶级极力模仿贵族慈善话语以赢得社会身份的认可,因而出现了各种中产阶级出身的伪贵族参与慈善救济、义卖会的狂热风潮。

最后,受英国海外殖民飞速发展的影响,海外慈善日益进入人们的视域,并由维多利亚早中期的“望远镜里”的慈善事业发展成为与英国国人生活密切相关的事业,由此把遥远地方的事务带进人们的视野。虽然海外慈善及其所表征出来的话语本身是中性的,但由于这一海外慈善的施为与殖民活动是同步进行的,其重要职能之一就是为英国在海外的殖民活动服务,因而它所表征出来的话语必然也具有文化霸权的性质。

3 慈善话语变迁的阶段性特征

城市化进程飞速推进,使人们的生活方式从基于土地转向基于商业与制造业的现代城市经济。这一现代城市经济的发展,既是城市人口密集化的结果,又进一步促使城市人口尤其是劳工人口进一步密集化,使社会不得不正视他们的悲惨生存状态。原有封建家长制式松散低效的慈善文化越来越不适应社会发展的需要,开始向中产阶级高度强调理性、科学化、职业化、机构化的现代慈善事业转型。由此而呈现出一种动态的群体性变更状态来。具体而言,这一变化又可以分为三个时期:前维多利亚时期、维多利亚早中期、维多利亚晚期。

前维多利亚时期,即1800-1832年间。由于3/4人口还居住在农村(1831年统计数据),这一时期的慈善施为范畴主要为本教区内,即慈善话语大多发生在美丽的乡村世界。在话语模式上主要还是传统封建家长制式慈善话语模式,即施行慈善的主要是地主贵族和教会,受惠的通常都是下层阶级,尤其是农民,话语权主要由地主贵族阶级和教会共同主导。施行慈善的方式具有明显的松散性,实现慈善施为的途径不仅涵括金钱援助,更有精神上的劝导。施行慈善者无论是贵族为彰显其仁慈品性与身份对穷人的恩惠施与还是教会行善的目的都不是为了对方的回报——尤其是物质层面的回报。

维多利亚早中期,即1832-1872年经济大萧条之前。这一时期城市人口急剧变化,到1851年,英国伦敦已经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工业城市,城市人口超过全国人口的半数,此外还有8个城市人口也超过百万。这一急剧变化导致住房、空间使用、公众卫生、供水等问题突出。这是一个全新规则或完全没有规则的年代,“人性获得了最完全的发展,同时也是最野蛮的,文明成就着奇迹,然而,文明人却返祖几成野蛮人”[6]。据拉斯金的《最后一个》(1862)所说,这个时代正在制造一个新的,更加没有感情,更非人性的人类。正是由于道德、人性的沦丧,这一时期社会亟亟呼吁呵护弱者的慈善文化。由于绝大部分社会弱者已经由农村转向了城市,慈善话语及其施为开始了真正的从农村向城市大转移,虽然很多中产阶级人士崇尚贵族封建家长制式慈善遗风,且其慈善活动也多以宗教为名,但从实质上,他们开始日益取代贵族、宗教机构成为慈善话语的中心,施行以宗教名义实现互惠原则的慈善活动,并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发展,慈善话语范畴也由教区内部延扩到全国;与此同时,人们开始初步接触海外慈善问题。因此,这一时期慈善话语具有鲜明的多元性特点,但在多元并存中,封建家长式慈善话语已日渐被中产阶级功利主义慈善话语所取代。

维多利亚晚期,即1872-1903年间。这一时期中产阶级真正掌握了慈善话语权,并将其具有明显中产阶级文化特质的慈善话语延扩到社会的方方面面。人们不再质疑中产阶级慈善话语的主流性地位,但与早中期的积极乐观不同,这一时期社会中流溢着一股源自达尔文进化论的无限被隔离、孤立感,以及由此而产生的深刻质疑——自己曾一度坚信的通过科学慈善事业能否拯救弱者,实现建基于工具理性之上的伊甸园?因而这一时期,一方面主流慈善话语体现出浓重的中产阶级功利主义色彩,另一方面又出现对这一主流慈善话语的质疑与否定之声。

随着英帝国主义扩张不断加深,慈善话语范畴由英国本土延扩到海外世界,慈善话语越来越国际化、殖民化。对于普通国民尤其是牧师群体而言,帝国扩张是一种道德责任,是为了保护贫穷的土著人,促进其文明化进程。因而,很多慈善团体兴起,以传播福音、道德教化的方式进入印度、亚洲、非洲世界。但与在英国本土慈善施为主要依赖传统基督教仁爱理念,为了减缓、消解国内的贫穷、社会矛盾不同,海外慈善话语与血腥蛮横的殖民体制相结合,形成了具有帝国强权色彩的话语。但与枪林弹雨式帝国强权的表现样态不同,它“以从属集团的自愿、赞同为基础,潜移默化出一套世界观,既包含差异,又被普遍接受”[7],尤其通过施行教育慈善以灌输英国文化、价值、世界观等,以协助英国获取更多财富、世界权力、影响力等,从而体现出浓郁的、“温情脉脉的”文化霸权特征。

正如涂尔干所说,每一种城市都创造一种心灵状态。这种心灵状态其实就是我们所说的文化。正是通过文化,城市获得了调解人们行为的准则。慈善文化作为城市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所表征出来的由传统封建家长制式话语模式向中产阶级话语模式转变的状态及其群体性与阶段性的变迁特征,既是英国城市化进程的产物,又以其温和、有效的社会控制方式参与了城市化进程:通过弥补城市化进程中贫富两极分化、社会公平和伦理道德缺失等问题,缓和了阶级、阶层利益调整过程中的对峙矛盾,促进了社会转型的顺利完成及福利国家制度的起步;而且海外慈善这一望远镜里的事业还使国内民众视线得到转移,并成为英殖民帝国政策的开路先锋。基于此我们说,英国19世纪城市化进程与慈善话语的变迁有着密切关联。一旦解读城市化语境中慈善话语的变迁与表征,我们也就解读了英国19世纪城市文化的变迁与特征,解读了城市化进程中急剧变迁的英国。

[1]Christianson Frank.Philanthropy in British and American Fiction[M].Edinburgh:Edinburgh University Press Ltd,2007.

[2]Bain Alexander.The Emotions and the Will[M].Washington DC:University Publications of America,1977:218.

[3]Martin Mike.Virtuous Giving:Philanthropy,Voluntary Service,and Caring[M].Bloomington:Indiana University Press,1994:8.

[4] 查理德·利罕.文学中的城市:知识与文化的历史[M].吴子枫,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

[5]Armstrong Nancy.Fiction in the Age of Photography[M].Cambridge,MA:Harvard University Press,2000:11.

[6]Tocqueville de Alex.Journeys to England and Ireland(1835)[M].UK:Faber and Faber Ltd.,1958:107.

[7] 周兴杰.文化霸权[C]∥赵一凡,张中载,李德恩.西方文论关键词.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7:540.

Transitional Attribute and Tokens of Philanthropic Discourse in the Context of 19thCentury English Urbanization

LONG Rui-cui1,LI Dan2
(1.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Yanshan University,Qinhuangdao 066004,China;2.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s,Changchun University,Changchun 130022,China)

As a hot issue of 19thcentury England,philanthropic discourse gains plenty of scholarship concerns.However,these concerns mainly set philanthropic discourse as the sub range of cultural domain,seldom pay attention to the transitional attribute and tokens of it in the context of 19thcentury English urbanization.In fact,as the pushing-in of urbanization,the philanthropic discourse of 19thcentury England shifted collectively,furiously,and phase by phase.During the process,various philanthropic discourses tried to display their own voices and seized the dominant voice of that time.

19thcentury England;urbanization;philanthropic discourse;transitional attribute

I561.074

A

1009-3907(2012)01-0036-04

2011-07-14

2011年度河北省社会科学发展研究课题(201103162)

龙瑞翠(1981-),女(壮族),广西梧州人,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西方文论与英国文学研究。

责任编辑:柳 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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