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守文,胡文征
(吉林大学a.外国语学院;b.公共外语教育学院,长春 130012)
从《爱药》看当代印第安民族文化建构
潘守文a,胡文征b
(吉林大学a.外国语学院;b.公共外语教育学院,长春 130012)
民族文化是一个民族全体成员在特定的历史背景下选择和建构的结果,关乎该民族的生死存亡。厄德里克的著名小说《爱药》探讨了当代北美印第安民族内部成员之间如何共处,呈现了印第安民族文化建构过程中的四种文化形态:纵欲轻生的原始文化、苟且偷生的保守文化、爱生护生的女性文化和兼收并蓄的创新文化。小说揭示了爱在凝聚民族力量方面所发挥的巨大潜能,其价值超越了印第安文化范畴,具有普适意义。
厄德里克;《爱药》;印第安文化;生存;爱
1492年哥伦布抵达美洲,土著印第安文化与欧洲白人文化不可避免地遭遇了。在这场历时数百年的遭遇战中,印第安文化遭受重创,接近灭亡却没有灭亡,目前仍处于艰难的文化重建过程中。印第安文化何以衰落?印第安人如何在当代特定的历史条件下保存本民族文化,实现民族复兴?这是中外学者普遍关心的问题。多年来,不断有学者站在二元对立的立场上强调印白文化水火不容,表面上痛斥白人的暴行,为印第安人鸣冤,实质上在承认白人文化优越的同时宣判了印第安文化的死刑;或者在美化印第安文化、倡导“回归”的同时否定了印第安人通往现代文明之路。时代在发展,印白两种文化不再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中外学者应抛弃二元对立思维,淡化民族主义对立情绪,抛弃各种不切实际的玄想,本着积极、务实、开放的心态认真审视印第安传统文化和欧洲白人文化,取其精华去其糟粕,重建印第安文化,确保印第安民族生存、繁衍、发展。
美国当代著名印第安女作家路易斯·厄德里克(Louise Erdrich,1954-)的小说《爱药》(Love Medicine,1984)是一部体现时代声音的优秀作品,其价值在于超越了二元对立思维,不是一味地叙述印白两种文化如何剧烈碰撞,水火不相容,不是清算旧账,“揭示白人社会和文化对印第安部落造成的不可逆转的毁灭性影响”[1]162,也不是空弹浪漫主义的复古旧调,“表述当代印第安人回归部族传统的强烈愿望”[2],而是借用多重叙述视角描写了印第安民族内部的文化建构,探讨了四种文化形态,着重揭示了爱在凝聚民族力量方面所发挥的巨大潜能,其价值超越了印第安文化范畴,具有普适意义。
毫无疑问,人类追求性欲的满足,一是享受肉体的快感,二是履行繁衍生命的义务。追求性欲的满足无可厚非,中国西南摩梭族女子杨二车娜姆所代表的原始文化让众多文明人艳羡不已并抱怨“文化从简单逐渐变得越来越繁琐”[3]。然而人类的欲求复杂,为了满足多样化欲求,确保身心平衡和谐发展,确保生命的延续承传,避免出现生命的意外终结,人类发明了控制、调节、满足欲望的复杂方式,形成了形态各异的风俗、禁忌、制度、文化,进入文明社会。文明社会的清规戒律既限制、压抑人类个体,也保护人类个体,保证社会的平稳发展,成为文明的标志。一个高度发达的社会必然是一个法制健全、道德体系完善、礼仪体系正常运转的社会。
20世纪中叶,印第安文化已经基本上从原始步入文明,但原始文化基因仍无法彻底消除,并在某些个体身上体现出来,《爱药》中的齐佩瓦女人琼就是代表之一。她是小说中第一个进入读者眼帘的人物,也是给读者留下最深刻印象的人物,是当代印第安文化群体中颇具代表性的人物,是小说中几乎所有叙述者一致公认最漂亮的人物,同时也是小说中最具悲剧色彩的人物。
有学者将琼的悲剧置于印白两种文化对立冲突的语境中加以理解,认为“琼被割裂了与部落传统的联系,在白人社会中迷失自我,直至走向灭亡。”[1]162事实上,琼自愿出走,离开保留地,抛弃丈夫孩子以及自己的同胞,进入白人社会作妓女,成为下等白人的玩物,不是被生活所迫,而且与白人文化没有关系。琼当妓女的动机很简单:受肉体欲望的驱使,纵情声色。直到生命结束前的几小时她仍然试图在陌生男人的怀抱中寻找肉欲的满足和生命的归宿,把色情当温情,把一个个具有色情意义的被剥光了皮的色彩斑斓的复活节彩蛋当成人生的“航标灯”[4]2,明知体力不支,仍要奋力一搏。虽然叙述者的叙述充满诗意,却不能改变悲剧的性质,琼不能“复活”。
玛丽的天赋使命似乎就是与琼所体现的印第安纵欲轻生求死文化相抗衡。玛丽是个混血儿,有白人血统,对白人文化充满向往,14岁时她离开保留地去圣心女修道院修行,在那里遇到了她的人生导师丽奥波达修女。丽奥波达修女对印第安文化嗤之以鼻,以“爱”[4]44的名义来驯服玛丽的野性,软硬兼施,最终驯服了玛丽。玛丽对丽奥波达修女的态度十分复杂,爱恨交加,但是归根到底,玛丽敬畏丽奥波达修女,在丽奥波达修女的不断点化中最终顿悟。她既感激丽奥波达修女将撒旦从她的心中驱逐,也感激丽奥波达修女见证(或者编造)了她的圣痕,使她成为圣徒,接受了天主教价值观:怜悯和宽恕。
文化的载体既是孤立的个体,也是一个群体。虽然琼死了,但是她所代表的纵欲轻生求死的蒙昧文化却仍在承传。琼的儿子不仅继承了琼的优美身材,继承了琼的遗产,也继承了琼的非理性秉性。琼的丈夫同样体现了印第安族群中的非理性蒙昧与沉沦。此外,法裔印第安人亨利·拉马丁以及小亨利·拉马丁同样代表了印第安文化的非理性层面,体现了印第安文化中的非理性遗传基因。
准备好了水晶球,就可以出发了。挑选合适的拍照位置时,需要注意水晶球里是否有你不想要的映像。如果你是在白天拍照,那么阴凉的地方很可能是最佳选择。眩光手法虽然有时效果不错,不妨一试,但这本来的确是一个技术缺陷。所以如果你想避免这种情况,还是远离太阳吧!你还需要随身带一块布用来擦除指纹,否则沾到水晶球上的指纹会让你功亏一篑。
“中学生应对方式量表”,共36道题。有2个分量表,一个是“指向问题的应对”分量表,包括“问题解决”、“寻求社会支持”和“积极的合理化的解释”3个因子;另一个是“指向情绪的应对”分量表,包括“忍耐”、“逃避”、“发泄情绪”和“幻想否认”4个因子;“自我描述问卷(SDQ)”,共102道题。该量表从自我概念的角度来考查儿童对社会的反应,有11个分量表构成,包括三个学业自我概念,即语文、数学和一般学业;七个非学业自我概念,即体能、外貌、异性关系、同性关系、亲子关系、诚实-可信赖和情绪稳定性;另一个是一般自我概念;“自卑感量表”共36道题。分为自尊、社交自信、外貌、体能五个维度。
如果说琼的死是一场地道的悲剧,体现了一种纵欲轻生求死的原始文化,那么尼科特的死则是一场喜悲剧,体现了一种苟且偷生的保守文化。虽然尼科特没有像琼那样明目张胆地追求死,但也没有表现出对生命应有的敬畏;虽然没有像琼那般纵情声色肆意淫乱,但仍然陷入情网不能自拔,丧失信义良心,最终害人害己。但是,他善于自欺欺人地微笑,比琼多活几十年,生了很多孩子,这对于一个处于濒临灭绝的印第安族群而言,也算是了不起的成就。
图2给出超导磁场储能技术下的微网功率调控模型,并设计了两组PI调控[7]装置,有功反馈调控板块和无功反馈调控板块。
伊莱虽然没有像尼科特一样接受白人教育,但仍然占据着相当大的文化优势。他是印第安文化传统的传人,熟悉各种丛林生存技能,俨然“自然之子”。然而与尼科特一样,伊莱只是靠祖先的遗产吃饭,赚取社会地位,向后代炫耀,并没有把印第安传统承传下去,等于葬送了印第安传统文化。他所收的两个徒弟都走向了堕落,似乎暗示着印第安文化传统已经无力回天。虽然他本人身强力壮,比尼科特长寿,但一生从未娶妻生子,对于一个处于濒临灭绝的印第安族群而言,这也算是不小的罪过。
民族的繁荣兴旺不仅要靠那些能生孩子、喜欢生孩子、善于抚养孩子的母亲们,也要靠这些伟大母亲的后代在恪守优秀文化传统的同时汲取外来优秀文化,兼收并蓄,创造新的文化。玛丽的女儿塞尔达继承了玛丽爱生护生的秉性,曾经制止了琼上吊,看护父亲,使其免于葬身火海。与玛丽一样,塞尔达从小渴望当修女,虽然未能如愿,但深受基督教价值观的影响,追求文明,孝顺父母,家庭和睦。同时,她对印第安民族身份有着深刻的认同,虽然嫁给了白人,但强调“我的女儿是印第安人,我要把她培养成印第安人,因此她就是个印第安人。”[4]23塞尔达显然是兼收并蓄的创新文化的代表。
假如说琼的选择纯属孤立的个人行为且不伤及自身生命,那么纵欲也无可厚非,但小说中的琼显然是文化遗传的产物。她的外祖母和父亲是酒鬼,有乱伦嫌疑,琼在森林里过着野兽般的生活,后来被姨妈收养,但野性不改,玩上吊自杀游戏,辱骂养母,与表兄乱伦,与众多男子偷情,试图淹死私生子,抛家弃子长期在外行淫。所有行为无不说明她的纵欲与她对死的渴望、对生的轻视、对族群的憎恶和游离互为因果,验证了哲学家们所谓“厌生求死之心往往与放浪淫逸相附而来”[5],代表了原始文化蒙昧、堕落、毁灭的一面。她本人或许无怨无悔,读者无权置喙,但她的纵欲轻生对她所属的齐佩瓦民族无疑是一场灾难。小说安排了琼回家,却没有安排她回到家,没有安排她“复活”。如果一个人不能在精神意义上“回家”,那么空间意义上“回家”只能对“家”构成亵渎和嘲讽。
比塞尔达更能够充分适应现代文明且保留印第安文化身份的是她的同父异母弟弟莱曼·拉马丁。他是尼科特与露露的私生子,继承了两个印第安家族的长处,善于经商,富裕但绝不吝啬。他家庭观念强,孝敬母亲,并悉心照顾在战争中遭受精神刺激而无法正常生活的哥哥,陪伴他度过了人生最后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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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看,露露与琼一样,有很多情人。其实不然,琼有欲无情,不喜欢生孩子,更不爱孩子,甚至杀害孩子,对死亡情有独钟。露露有欲有情,讲情讲理,不仅能驾驭男人,而且能驾驭生活,生活一丝不苟。最重要的是,露露爱孩子,总共生了8个孩子,每个孩子的父亲都不相同,头发颜色各不相同,对多元文化进行了绝妙的注解。无论是与哪个情人生的孩子,她都爱,舍不得放手。她擅长教育孩子,孩子们也爱露露,又忠诚又孝顺。她宣称“我爱整个世界,爱世上雨露滋养的所有生命。”[4]216她欣赏男人,给他们以安慰。她最终与玛丽握手言欢,把玛丽比作母亲,把自己比作婴孩[4]236。如果说玛丽的爱来自白人基督教,那么露露的爱更有印第安民族文化的味道。她是小说中最具民族意识的人物,能理智地将自身利益与民族利益结合起来,其智慧可圈可点。晚年她成了印第安女巫,拥有了洞察世事人心的神秘力量,可谓是苍天有眼。
对于任何一个濒临灭绝的民族来说,最伟大的人物莫过于那些不仅能生孩子,而且喜欢生孩子,并且善于抚养孩子的母亲们。琼显然不是这类母亲,但尼科特的妻子玛丽和情人露露却当之无愧,代表着一种爱生护生的女性文化,是齐佩瓦人得以幸存的中流砥柱。
事实证明,玛丽封圣,吸收白人文化,这对喀什帕家族以及整个部落的延续和发展意义重大。玛丽封圣后便开始了拯救印第安人之旅。她对上帝有成熟的认识:不是哀求上帝,而是自立自强;她不慕虚荣,崇尚文明,以孩子受到良好教育为荣。她善待孩子,并且收养了琼。尽管玛丽最终没有制止琼走向堕落毁灭,但显然尽了最大努力。面对丈夫的背叛,面对生活的挑战,玛丽表现出刚强、克制、坚韧、理智、智慧、仁慈等诸多优秀品格,心中永远洋溢着爱、宽容和尊重:“因为有爱,我不在意我丈夫与拉马丁之间发生了什么。玛丽·喀什帕不得不身披破旧的裹尸布又何妨?露露·拉马丁成了齐佩瓦部落酋长夫人又何妨?我还是玛丽,大海之星!他们污损的地板,我去把它擦亮!”[4]128玛丽依靠基督教以“爱”为核心的价值体系挽救了行将就木的印第安文化。然而玛丽毕竟是人,不是神,不能完美,特别是到了老年,出于怨怒,出于善意,更出于对齐佩瓦传统的信心,她萌生了寻找“爱药”以控制丈夫情感的念头,结果导致丈夫意外死亡,上演了一出“喜悲剧”。然而瑕不掩瑜,玛丽圣母一般的伟大显而易见。玛丽原谅了情敌露露,两个女人走到了一起,宛如一对支撑印第安文化的女神。
其实故事是什么?就是一个由我们的想象创造出来的世界。这个世界并非一成不变,即便是已经印刷出来的东西,在阅读的过程中依然可以进行再度创作;即便是对同一个事实,从不同的角度进行解读,也会读出很不相同的东西。更重要的是,这个世界是可以无限扩展的。只要你不断地去提问、不断地去思考、不断地去创造,就可以把它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丰富。
小说中的喀什帕孪生兄弟尼科特和伊莱则代表了一种苟且偷生的保守文化。20世纪20年代末,印第安女人“跑熊”将儿子尼科特送到寄宿学校接受白人教育,将伊莱藏匿在家中继承印第安文化。成年后的尼科特占据着各种文化优势。他是齐佩瓦部落的世袭酋长,享有特殊社会地位和诸多特权。他接受了完整的白人正规教育,能够在白人文化与印第安文化之间往来穿梭,自在从容。然而尼科特并没有打算利用这些文化优势为自己所属的齐佩瓦族群造福,而是形成了一种比较世故的明哲保身的人生哲学:“我屏住呼吸,任由水流将我带到水面。我可不想和水作对,这样就可以轻松上岸。”[4]91这一点颇有中国道家“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的味道,从容自在,“我现在都不知道我该做点什么,就好像是我不必做任何决定,车到山前必有路,该去哪儿就去哪儿,该得啥得啥。”[4]106尼科特遭遇的问题不是社会地位,不是种族歧视,而是婚外恋,在两个印第安女人之间作出选择:“我沿着平静香甜的河水顺流而下,可是河流突然分了叉……这两个人我都百看不厌,这就是我的问题。”[4]92老年的尼科特失去了记忆,也许是故意装糊涂,“他对着天空微笑,生活平静,没有任何悲哀和负罪感。”[4]18即使在老年公寓,他仍旧陷入感情的深渊,不能自拔,以至于最终被“爱药”噎死。
塞尔达的女儿艾伯丁同样是兼收并蓄的创新文化的代表。她小时候受琼的影响离家出走,有过一段堕落,但最终回归正道,不仅接受了白人教育,而且上大学学习护理专业,决心当一名西医。她同时对土著文化情有独钟,为琼辩护,不断念及琼生前的种种善行,同情印第安民族主义,并爱上了琼的私生子利普沙,似乎要与利普沙一样,融印白两种文化于一身,开创印第安文化的未来。
小说中最能体现兼收并蓄的创新文化并且代表印第安文化未来发展的是琼的儿子利普沙。他从小被琼遗弃,险些丧命。他从养母玛丽那里学会了白人文化,却从父亲那里继承了印第安神秘文化,会治病,能掌握一些超自然的能力。他对印第安文化有适度的信心:“我们的神并不完美,但至少还能灵验。如果你会提要求,他们会给与帮助;提要求是一门艺术,但是在天主教在这里扎根之后,齐佩瓦人丢掉了这门艺术。”[4]195出于孝心,利普沙凭借对印第安传统的一知半解和好奇开始为玛丽寻找所谓的“爱药”。尽管实验失败,尼科特被“爱药”噎死,但是尼科特的灵魂却返回示爱。利普沙顿悟:土著的“爱药”也好,基督教的祈祷也罢,起决定作用的是真情,而不是形式和配方配料,过分关注形式只会导致灾难。他祝贺玛丽:“把他唤回到你身边的不是爱药,不是魔法,而是真情。”[4]214玛丽颇受震撼,内心洋溢着不尽的温情,利普沙也因此找回了消失已久的神秘功力。
瘦素前体由167个氨基酸组成,于分泌入血时,被修饰除掉其中由21个氨基酸组成的N-端信号肽,形成有生物学功能的成熟瘦素,并以单体形式存于血液中,其分子量是16 kD,由146个氨基酸组成[1-3]。瘦素在机体内发挥多种生物学功能,如参与调节摄食、能量代谢、生长发育和繁殖等[4-5]。瘦素能显著提高团头鲂(Megalobrama amblycephala)的繁殖能力[6]。性成熟的大西洋鲑(Salmo salar)肝瘦素mRNA水平和血清瘦素含量均显著高于未成熟者[7]。然而,水生动物的瘦素研究尚处起步阶段,亟待深入探究。
然而利普沙的价值并不在于他的神秘功力,而是在于他对他所属的多个齐佩瓦家族身份的积极认同,兼收并蓄,为化解恩怨促进家族成员之间的友爱做出了积极的努力。他孝敬玛丽也孝敬露露,将自己视为她们的传人。他原谅了同母兄弟的无情无义,以德报怨。他原谅并崇拜生父,协助他成功逃往加拿大,却没有像生父那样成为诉诸暴力的民族主义者。最可贵的是,他用诗的语言对生母琼的堕落和无情予以辩护和同情,认为“她是翻滚的河水所席卷的巨大孤独的一部分”[4]271。他用辩证的眼光看待自己被遗弃的遭遇,感激琼把他遗弃给了玛丽,因祸得福。小说以描写琼的堕落和毁灭开始,以利普沙将琼的灵魂“带回家”[4]272结束。利普沙在小说结束时的回归才是真正有意义的回归,他帮助生父保全了生命,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