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解体的原因分析

2012-08-15 00:44:26徐崇温
中共云南省委党校学报 2012年2期
关键词:公开性戈尔巴乔夫解体

徐崇温

(中国社科院 哲学研究所,北京 100732)

苏联解体的原因分析

徐崇温

(中国社科院 哲学研究所,北京 100732)

本文认为苏联解体的决定性原因,在于戈尔巴乔夫走上了由科学社会主义转到人道的民主的社会主义这种改旗易帜的邪路;他通过全盘否定斯大林,把苏联几十年的社会主义历史自我丑化为“犯了罪”的“极权社会主义”、“专横社会主义”,从而创造了苏联解体的最根本前提;他又通过倡议“公开性、民主化、社会多元论”,召唤反共势力集结起来推翻共产党的领导,这就促成了苏联解体这一20世纪的最大灾难。

苏联;改旗易帜;社会主义的自我丑化;公开性、民主化、社会多元论

在20年以前,建设社会主义已达74年之久的原苏联轰然解体倒塌。人们一直在追问:一个在国内无敌、在世界各地向前推进的国家,怎么会瞬间里土崩瓦解呢?经过20年来的反复探讨,可以看出,这里的原因虽然是多方面的,但决定性的原因却只有一个,这就是原苏联末代领导人戈尔巴乔夫推行由科学社会主义到“人道的民主的社会主义”的转变,苏联解体是他走上这条改旗易帜的邪路的必然结果。

一、苏联解体源于戈尔巴乔夫走上改旗易帜的邪路

戈尔巴乔夫在1985年接任苏共领导的时候,苏联经济正在不断滑坡,经济改革形势紧迫,于是,经过一年多的研究,他在1986年的苏共二十七大上推出了“加速社会经济发展战略”,在1987年的苏共中央六月全会上又推出了“根本改革经济管理的基本原则”。但前者由于根本忽略了当时苏联国民经济中产业结构已经很不合理的情况,进一步加剧了农轻重的比例严重失调,导致消费品市场供应出现全面紧张、全面短缺,价格上涨,卢布贬值,抢购之风盛行,群众对改革日益丧失信心而遭到挫败;后者则由于在当时的苏联缺乏有效的价格、财政、税收等及宏观的竞争机制和约束机制的情况下,戈尔巴乔夫扩大企业自主权的做法,只是招致了企业“集团利己主义”的滋长,使消费基金的增长大大超过消费品生产的增长,而进一步加剧了消费品短缺和通货膨胀的严重局面,使其改革再次遭到挫败。

在经济体制改革一再遭到挫败以后,戈尔巴乔夫不是实事求是地从中寻找原因、再接再厉地推进改革,而是把它归因于“障碍机制”,并从1988年6月的苏共第十九次党代表会议开始,把“政治体制改革”提到首位,把它当作深化改革的关键。而他所说要改革的政治体制,就是指十月革命后形成的社会主义政治体制。他说:在三年来的改革中,“经济状况改变得缓慢”,其原因在于“在某一个时期,由于十月革命胜利而形成的政治体制发生了严重的变形”,“现在我们所遇到的许多困难,其根源也可以追溯到这个体制”,它“注定使当时进行的改革归于失败”。

应当说,早在这次苏共的党代会之前,戈尔巴乔夫就已在酝酿“改革”苏联的社会主义政治制度和意识形态。如在1987年11月庆祝十月革命70周年的大会上,他就强调要改变“被扭曲的”社会主义制度;在1987年出版的《改革与新思维》一书中,他说过去的政治“把阶级利益置于首位”,而他的“新思维的核心是承认全人类的利益,人类生存的利益高于一切”。改革的最终目的就是要“最充分地揭示我们制度的各个决定性方面——经济、政治、道德的人道主义性质”。1989年11月26日,他在《真理报》上发表题为《社会主义思想与世界性变革》一文说,“社会主义思想,据我们今天的理解,首先是自由的思想”,“而且是指这样的自由,它依据人的理智,依据关于个人权利、其他人的生活环境,关于自由的人道主义观念”,所以,“社会主义是一般民主的和全人类的理想和价值观的体现者和捍卫者”。他特别强调:“如果说在初期,我们认为改革基本上指的只是纠正社会机制的部分扭曲现象”,“那么,现在我们说,必须根本改造我们的整个社会大厦:从经济基础到上层建筑”,“我们可以完全有根据地说,我们正在建设的不仅是人道主义的社会主义,而且是民主的社会主义”。而在1990年7月的苏共二十八大上,戈尔巴乔夫正式举起了“人道的、民主的社会主义”的旗帜,从而完成了他改旗易帜的发展历程。

为什么说戈尔巴乔夫举起人道的民主的社会主义的旗帜,就是在“改旗易帜”?因为正是在这面旗帜下,他从批判斯大林的错误转到全盘否定斯大林,把苏联的社会主义说成是必须加以“根本改造”的“国家社会主义”、“专制官僚体制”;从宣传人道主义价值观发展为在国内鼓吹超阶级的民主自由,在国际上鼓吹全人类的价值观,要求在政治上排除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之间的对抗性;从公开性、民主化发展为鼓吹政治上的多元化、多党制;在经济上,鼓吹用生产资料私有化去“全面改革所有制关系”;在思想上,鼓吹指导思想多元化,要求“坚决摒弃对其他观点与思想的意识形态限制、教条主义和不容忍态度”;在党的问题上,鼓吹“党的民主化”,要求苏联共产党起“议会党的作用”,使之成为“自治的社会主义政治组织”。而且,戈尔巴乔夫的人道的、民主的社会主义,实际上是他直接从社会党国际的民主社会主义那里抄袭来,是它的一个翻板罢了。1990年4月30日,戈尔巴乔夫在《工人阶级与当代世界》杂志上,发表《未来世界与社会主义》一文说,“在社会民主党的理论研究和实践活动中,我们看到了许多有意义的、富有启发性的内容,我确信,由于社会主义国家中的深刻变化以及社会民主党内的过程,我们正变得彼此接近起来”,“今天,在社会党人和共产党人之间,已不再存在从前使他们分裂的鸿沟”,因为“共产党人对自己的弱点、失误和错误估计进行了毫不留情的自我批判”。“社会党国际十八大所通过的纲领性文件证明,我们有许多共同之处——无论是在对当代世界的看法上,还是在理解所有进步力量所面临的任务上,在人道的、民主的价值观的基础上,我们不仅在政治立场上,而且也在世界观立场上都接近了,这种接近是当代世界发展的逻辑,是世界形势乃至历史经验的要求”。

然而,在事实上,民主社会主义同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社会主义却是根本对立的:在对待资本主义的态度上,科学社会主义坚持社会主义必然取代资本主义是社会历史发展不可逆转的总趋势;民主社会主义则认为,在当今世界上,资本主义已无可取代,并以“资本主义病床边的医生”自居,说自己要“同资本主义共同生存”;在对待社会主义的态度上,科学社会主义在把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同时代特征、各国人民的具体实践相结合的过程中,与时俱进地不断深化着对社会主义的认识,不断地赋予社会主义以新的生机和活力,而当代的民主社会主义则把社会主义视为通过对现存资本主义的不断调整实现平等、互助的价值,对存在局限、矛盾和不平衡的历史进程的不断改革,从而把社会主义从人类社会的选项中排除出去。同时,又反对共产主义、并参与帝国主义对社会主义国家的和平演变;在对待马克思主义的态度上,科学社会主义坚定不移地把马克思主义当作自己指导思想的理论基础,而民主社会主义则把世界观中立、指导思想多元化奉为自己的思想纲领。

那为什么说戈尔巴乔夫的改旗易帜是使苏联陷于解体的根源呢?

二、对于社会主义的自我丑化、自我否定,是苏联陷于解体的最根本前提

在民主社会主义的反共主义看来,共产党和社会主义国家“破坏自由和获得自由的机会”,“它的基础是建立在军事官僚和警察恐怖之上的”,是和法西斯主义并列的一种“极权主义”、“旧式的暴政”、“独裁统治”,它“把人当做原料而不是一切努力源泉和目标”。

早在1956年苏共二十大上所作的秘密报告中,赫鲁晓夫就沿着民主社会主义的这一反共主义路线,指责斯大林是“迫害狂”、“严酷的专横”、“走上了大规模迫害的道路,走上了恐怖的道路”,而否定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阶级斗争和无产阶级专政学说。这就使帝国主义能够利用它在世界范围内掀起一场大规模反苏反共浪潮,在东欧酿成波匈事件,在西方国家则造成三分之一的共产党员退党。

到了20世纪80-90年代,戈尔巴乔夫继承和进一步发挥了这种反共主义,对列宁逝世以来苏联建设社会主义和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加以全盘否定。他也把苏联几十年的社会主义实践称作什么给人民带来的只是灾难,因而不仅犯了错误,而且是“犯了罪”的“极权社会主义”、“专横社会主义”。他说:“几十年来强加给党的社会主义原来那种理论和实践模式已经站不住脚了”。“几十年来强加给党和社会的模式已经遭到战略性的失败,这一结论具有原则意义”,它说明几十年来形成的体制机制其弊端是“人与政权的异化,人与生产资料和自己劳动成果的异化,人与精神财富的异化”;“改革的意义,归根到底就在于彻底克服这些异化现象,而纠正的办法是采用属于全人类共同价值标准”的“民主和人道主义”。他强调说:“由此可以得出结论:我们已接近于必须进一步彻底改变我们对社会主义的整个观点。在旧模式的范围内,找不到我们问题的答案”,为了克服这种危机,就“必须粉碎斯大林主义的意识形态以及有关的一切东西”。

应当指出,戈尔巴乔夫在这里所涉及的,已经不是单纯的斯大林的问题,而是怎样看待苏联几十年社会主义实践的历史,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几十年的历史的问题。在20世纪50年代,赫鲁晓夫的秘密报告引发国际反苏反共浪潮的时候,毛泽东曾经明确指出:斯大林有缺点,有官僚主义,但他终究把苏联建设成为一个工业化国家,毕竟打败了希特勒,如果都是官僚主义,都是官僚机构,能够取得这么大的成功吗?说苏联都是官僚阶层,是不能说服人的。在斯大林的问题上,现在世界上议论最多的,一是肃反扩大化,一是大国沙文主义。但无论在对待反革命分子问题上或对外关系方面,斯大林都有他正确的方面。人杀多了,但对那些真正的反革命分子是杀对了,错在扩大化,杀错了好人。在对外关系方面,多数情况下,斯大林还是实行国际主义的,他援助兄弟党和兄弟国家,援助全世界被压迫民族和人民。所以,对斯大林的问题,要实事求是,不能全盘否定。①30多年以后,当问题涉及对晚年犯有错误的毛泽东进行评价的时候,邓小平更把问题提到如何对待我们党和国家一段重要历史的高度:“毛泽东同志从一九五七年开始犯了‘左’的错误,最‘左’是文化大革命的十年”。然而,邓小平指出,在评价毛泽东的时候,虽然“对于错误,包括毛泽东同志的错误一定要毫不含糊地进行批评,但是一定要实事求是,分析各种不同的情况,不能把所有的问题归结到个人的品质上”。“对于毛泽东同志的错误不能写过头。写过头,给毛泽东同志抹黑,也就是给我们党、我们国家抹黑。这是违背历史事实的”。他反复强调要“”确立毛泽东同志的历史地位,坚持和发展毛泽东思想”②。他还说,“我们党总结历史经验不能丢掉毛泽东。否定毛泽东就是否定中国革命大部分的历史”,“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历史,只有采取客观的实事求是的态度来分析和总结,才有好处”;“对毛泽东同志晚年错误的批评不能过分,不能出格,因为否定这样一个伟大的历史人物,意味着否定我们国家的一段重要历史,这就会造成思想混乱,导致政治的不稳定”③。

从这样的高度来看,戈尔巴乔夫通过全盘否定斯大林来对苏联社会主义所作的自我丑化、自我否定,就不难发现,他的改旗易帜、对社会主义的自我丑化、自我否定之所以会导致苏联解体,其根本原因就在这里。

对于戈尔巴乔夫搞的社会主义自我丑化、自我否定,有一位美国政论家米克尔·达维多曾经评论说:在五年多的时间中,由于片面地、完全否定地把党和国家的百年历史说成是极权政治,从而为反共提供了和继续提供着肥沃的土壤。美国的历史过去和现在都有黑暗的章节——奴隶制、消灭土著的印第安人。但它从未受到过如此片面的否定。如果说以前对事实的歪曲来自国外的反苏势力,那么,戈尔巴乔时期则是由苏联的主要报刊杂志和往往是知名的党员通过苏联电视台向苏联人民提供的,许多主要的苏联报纸和杂志上的反共内容比美国报刊多,某些电视台也是如此。此外,这种反共要巧妙得多,因为它建立在对党和苏维埃国家历史“内部”了解的基础上。从这一点上看,苏联目前是反社会主义、反苏、反共宣传的最“权威的”发源地。

原苏联共产党的领导人对于社会主义的自我丑化、自我否定,为他们的自我垮台、为苏联的解体创造了最根本的前提。这是因为既然苏联共产党人自己把几十年来的社会主义实践抹得一团漆黑,那么,它还有什么理由要求执掌国家和社会的领导权呢?

三、“公开性、民主化、社会多元论”召唤反共势力集结起来推翻共产党的领导

不仅如此,戈尔巴乔夫还在1988年的苏共第十九次党代表会议上提出了所谓公开性、民主化、社会多元论三项倡议。代表会议通过的《关于公开性的决议》还强调,公开性是实现社会主义人民自治以及公民的权利、自由和义务的必要条件,是实现苏联社会各种利益和舆论多元化的方法,是确立社会主义人道主义的有效途径。

应该指出,如果扩大公开性的口号,是针对着苏联模式过去对于社会主义民主的宣传和实行都很不够、公开性水平低下等缺陷而提出,旨在调动广大群众建设社会主义的积极性的话,那当然是无可非议的。但当时的问题在于,戈尔巴乔夫是在大搞社会主义的自我丑化、自我否定的前提下提出这些口号的,而且,还把它们加以片面化、绝对化,宣扬什么“毫无限制的公开性”、“最大限度的公开性”、“放手去搞公开性”。戈尔巴乔夫本人就在这些口号下,把斯大林时期的“行政命令体制”说成是“专横的官僚体制”、“极权主义”、“兵营式的社会主义”。再加上苏联最高苏维埃1990年6月12日通过的《新闻出版法》又宣布“新闻自由”、“舆论不受检查”,公民有“以任何形式、包括通过报刊和其他舆论工具发表意见和见解,寻找、选择、获得和传播信息的权利”,并规定国家机关、政党、社会组织、宗教团体以内及年满18岁的公民“都有权利创办舆论工具”。这就使他的所谓公开性、民主化、社会多元论三项倡议,成了用泄露党和国家机密的“新闻自由”去揭露社会主义的所谓“黑暗面”,使社会主义建设的成就遭到贬谪、共产党的形象遭到损害,并使意识形态严重失控,成为瓦解苏联的工具和武器。

为此,早在苏联解体不久之后,戈尔巴乔夫的这三项倡议在其中所起的作用,就受到了国外舆论的热烈议论。1991年9月23日的香港《亚洲华尔街日报》发表文章评论说,戈尔巴乔夫试图做的是改变权力关系的性质,他选择的道路是对党加以限制,通过公开性揭露党的缺点,但公开性很快就失控,使苏联的统治作为一个政府的合法性威信扫地。文章认为,国家的稳定取决于三个因素:没有严重的民族矛盾、工人阶级相安无事和统治集团的团结一致。过去所有这些条件都靠意识形态来保证,在公开性的压力下,意识形态的瓦解使所有三个条件都受到了破坏。1992年1月9日的菲律宾《世界日报》发表文章评论说,戈尔巴乔夫在最需要一个坚强核心的时候削弱了共产党,在最需要全国团结一致的时候却大翻历史旧账,挑起了意识形态的大争论和民族问题大爆发,在最要一个有效的行政机构推行其改革计划时,却一手削弱和摧毁了党。苏联这么一个强大的国家落到这个地步,不是像有一些人说的是社会主义造成的,这完全是戈尔巴乔夫轻信西方,人谋不臧的结果。

关于社会多元论的问题,首先要指出的是,在社会主义社会,确实存在着人民内部矛盾,存在着各种不同的思想观点和利益差别。斯大林强调工农知识分子在社会主义社会道义上和政治上的一致,显然是片面的,但戈尔巴乔夫提出的社会多元论,却不是用正确的方针去调节社会主义社会中确实存在的矛盾和利益差别,而是把它引到政治的方向上去,鼓励社会团体同党唱对台戏,以后,他更由多元论发展为鼓吹多党制,说什么民主化将导致“出现公民的新的社会政治团体”;“社会发展也不排除创造政党的可能性”;“实行多党制并不是悲剧,如果多党制是一种正常历史进程的结果并符合社会需要的话,我们不应当像魔鬼怕烧香那样害怕多党制”。这就把在无产阶级专政时代蛰伏下来,或者在帝国主义“和平演变”政策的影响下培植起来的反共势力召唤和集合起来,组织成反对党去推翻共产党的领导。布热津斯基在《大失败》一书中曾经评论说,多元化“有助于使持不同政见者逐渐成为真正的政治反对派,到一定时候,他们就会要求进行和平移交权力的谈判”,一个多元化的“独立的民众社会的出现,就等于社会从共产党统治下最终解放出来的开端”。据统计,随着公开性、民主化、社会多元论方针的推行和实施,苏联的各种非正式组织一下子从地下钻了出来,1987年为3万多个,1989年为6万多个,1990年达9万多个,这些非正式组织大部分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而在1990年苏共中央二月全会决定取消共产党的领导地位、实行多党制以后,又一下子出现了500多个政党,全苏性的政党有20多个,而且几乎全都是以打倒共产党、推翻社会主义政治制度为政治目标的。

在苏联,共产党执掌政权达74年之久,为什么在戈尔巴乔夫走上改旗易帜的邪路以后,就会顷刻丢权、使苏联解体崩塌呢?原苏共里沃夫州州委第一书记谢克列塔留克在该党沦为在野党以后,痛切地反思丢权过程说:“先是共产党对70多年来犯的错误表示内疚、反省,以为会全民欢呼,民主化一帆风顺”。但事实并非如此,该州共产党“人数最多,但只想谦虚地作为一种平衡力量进入州苏维埃,然而人家不买账,他们仇视共产党,理由是:共产党把国家搞到这种地步,是犯罪组织,应该被消灭,被赶出政坛”。

应该说,这也就是戈尔巴乔夫走了改旗易帜的邪路、导致苏联解体所留下的一个深刻教训。日本共产党认为,苏联解体是因为原苏共领导走上了一条极端的、完全抛弃科学社会主义世界观和期望资本主义的道路,采取了自我否定、自掘坟墓、自我毁灭的变节者的态度,所以,苏共和苏联的解体,是那些违背科学社会主义和逆历史潮流而动者必然的和合乎规律的结局。美国共产党认为,苏联解体是苏联领导人偏离社会主义原则造成的恶果,也是西方诋毁、消灭马列主义的努力的一部分。与此同时,戈尔巴乔夫实行的公开性促成了反社会主义、反共产主义势力的形成。总起来说,苏联东欧剧变解体是西方资产阶级与戈尔巴乔夫、叶利钦里应外表合地发动的一场成功的反共政变。

注释:

①吴冷西著:《忆毛主席》,新华出版社,1995年版,第26-27页。

②《邓小平文选》,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29页。

③《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284页。

D503

A

1671-2994(2012)02-0164-04

2012-01-06

徐崇温(1930- ),男,江苏无锡人,中国社科院哲学研究所研究员。研究方向:科学社会主义、国外马克思主义。

责任编辑:刘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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