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伟 陈 兴
天津市卫生监督所,天津 300070
科研本质上是一项极少数人改变绝大多数人观念的创新活动,尤其在作为人文科学的公共卫生研究这个特殊领域。因此一个民主自由的学术氛围和求真务实的科学精神应该成为一项学术原则来倡导。然而对一种新科研成果的过分信任以及急躁追求成功的心理使多数人忽略了对某些新科研的客观评估。在公共卫生科研领域倡导人文精神将对今后的公共卫生科研发展起到极大地推动作用。
在我国公共卫生界很多从事科研的工作人员不愿意看同行的书与读别人的文章、不乐于对同行的书或观点写文章评论与参加同行主持的学术讨论,根本不理睬同行在做什么及做成了什么,这样的学术氛围里出现的问题是:有些观点别的同行早就证伪了,却在自己的文章里自以为是。自己自鸣得意的理论发现,常常是别的同行早就说过的。这就使得部分文章的实际读者只有作者自己,那发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科研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
在学术上,应该倡导真刀真枪的批判精神、诚恳严肃地指出缺陷,纠正其谬误并讲出自己的观点,这就是对待学术和同行的客观。评价一本书,一篇文章,一项研究成果,往往存在着辈分的顾虑。而在文章评论的发表上,又存在着作者是不是名人,是什么级别等等问题。
公共卫生是人文科学,也就是关于人类社会生活艺术的科学。此类科学,必定是以人为中心,必须重视“人”。公共卫生科研是人类自己在关注自己研究自己认识自己。每一项公共卫生成就,相比其他学科的成就,都有着更加鲜明的个性化、个人化、人格化特色。
公共卫生是研究社会和人的学问,不能做到真诚、客观的尊重同行,尊重同行的科研成果,我们就不可能真正对这门学科入门,更不可能形成学术传统。学术必重传统,公共卫生是一代代人传下来的,交织着许许多多失败、挫折、成功的运行轨迹,是很多勤奋睿智聪明的公共卫生学前辈不懈思考人类社会特有问题的轨迹。
纵观过去几千年的公共卫生史,归根结底是人的历史。虽然有理论称公共卫生近200年的发展远远超出之前5000年的发展,但不得不说在5000年前出现公共卫生概念起,在探索公共卫生发展的过程中的得失成败,都是历史前辈留下的遗产,都是我们赖以治学的家底。而传下来的价值追求、研究方法,还有做学问的精神,正是需要继承的,也必将对现代的公共卫生研究起到积极的指导作用。
尊重文化的差异是由客观事实和科学事实证明的,由于这个差异的存在,造成公共卫生科研思路、看法出发点的差异以及对于公共卫生发展的理解与接受能力差异,从而使同一行为产生不同的科研方法和目标。因此,在公共卫生生学习阶段渗透正确的科研方法,树立正确的人文精神。尊重同行、尊重同行的研究成果,势必将对今后的科研起到基础性的指导。而公共卫生生的培养阶段也是渗透这种精神的最佳时期。
针对一本书,一篇文章,一个论点,真实地进行评论。不管你是否有名气,也不管你是何等的“小人物”,都可以在这个平台上发表见解、主张。成熟的、不成熟的都可以讨论,对于时下的科研成果也可以充分发表意见。这样就会提高大家关注时下观点、成果的热情,同时又可以提高大家的学习热情。培养出大家愿意看同行的书和读别人的文章、愿意对同行的书或观点发表评论、更多的人积极参加同行主持的学术讨论,培养出一块真正做学问的土壤。
客观的评论要以科学理论为基础,只有这样才能有利于学者之间的交流,真正意义上推动学术进步。当然,客观的评论需要专业能力和一定的境界。具体到实践环节即为,必须首先向被评论人了解清楚讨论问题的边界条件再进行评论;批评和回应都必须直截了当;评论人不对不熟悉文献妄加评论。在这些限定条件下所展开的学术评论,才能更加体现客观、科学和由衷的友善,才能体现出人文精神。被评论者即使因科学研究手段和逻辑上的问题而陷于从未有过的尴尬,也不会无理纠缠或愤然不平。
培养一块既有科学思想又充满人文精神的公共卫生科研土壤需要经历长期的实践、并非像完全专业技术方面的评价,其难点主要是人文精神并非是简单地从书本中学到的知识,而主要是从生活的经验、工作过程以及不断的学习外界知识中感悟和体验到的。因缺乏适当的检验公共卫生人文教育的标准。人文科学的性质决定了他难以测量,标准也很难评定,因此在实践中就更应该提高评论的自由度和空间,在这个过程中总结新的评价公共卫生科学研究的发法和标准。
只要是个人的评论总会有主观的因素和情绪,因而为减少个人因素对解释对象的歪曲或不适当的取舍,就需要科学的方法和客观的态度。没有效率的讨论,只会增加噪音,使本来不明确的问题变得更加复杂。之后就会形成一种不良的学术氛围,在此情形之下所进行的学术活动,都没有太大的意义。
因此确立正确的评论方向和出发点将是获得更好学术氛围的基础。
在实践中建立学术标准,维护公共卫生科研的严肃性,纠正浮躁不实、急功近利的逐利行为,还将会有很长的路要走、还会有很多的问题和困难需要去克服。但只要认识到人文精神在公共卫生科研过程中的重要作用,认识到在公共卫生发展历史中人文精神的不可或缺性,将此种精神具体到日常的科研实践、科研评论之中,公共卫生科研的人文之光将会永远闪耀在公共卫生的发展史中,公共卫生的研究成果才能真正体现出本身的社会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