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武术技击特征及其社会缘由探究

2012-08-15 00:50刘霓尘
武术研究 2012年7期
关键词:战国时期战国荆轲

刘霓尘

(英德市职业技术学校,广东 英德 513000)

战国武术技击特征及其社会缘由探究

刘霓尘

(英德市职业技术学校,广东 英德 513000)

文章采用文献资料法、比较法、归纳演绎法、专家访谈等科研方法对战国时期中国武术的技击特征和社会环境进行较为深刻的研究。通过研究我们认为战国武术技击具有:(1)技术简单、实用;(2)战术思维尚力、重智;(3)技击理论与军事理论契合,表现出浓重的哲学意味等特征。缘由如下:(1)频繁的战争突显了武术技击的重要性;(2)特殊的政治环境为武术的兴盛提供了制度上的保障;(3)冶金技术的发展为武术技击水平的提高奠定了物质基础;(4)社会思维的革新和文化事业的兴盛为武术技击理论的发展提供了智力源泉。

战国时期 武术 技击 格斗 剑技 角抵 角力 拳术

公元前481年到公元前221年史称战国时代,前后历时260年。此间,礼乐征伐早不自天子出,中原大地礼崩乐坏、战火连绵。频繁的兼并战争致使春秋时期原有的100多个诸侯国所剩无几。[1]为了不被吞并,各国大力改革,普遍采取文武分职,强化军事、发展生产、官僚治理等多种方法以提高国家的竞争力。

随着社会体制的变革士卒阶层趁势崛起,技击能力成为了他们谋取社会利益的重要手段。在士卒阶层的推动下,武术从军事中分化出来,迈上了专业化的发展路径。自此,中国武术迎来了她的第一次兴盛。

1 武术与军事的区别

由于军事行为与武术运动具有内在的联系和高度的相似性,往往被一概而论彼此不分。春秋战国时这种状况有所改观,人们逐渐认识到了二者的差异。《孙子·军争》说:“夫金鼓旌旗者,所以一人之耳目也;人既专一,则勇者不得独进,怯者不得独退,此用众之法也”。[2]这表明军事行动是一种高度集体化的社会活动,个人技击水平的高低和战场的胜败并无直接关系。《荀子·议兵》:“齐人隆技击。其技击也得一首者,则赎锱金,无本赏矣。是事小敌毳则偷可用也,事大敌坚则渔焉离耳。若飞鸟然,倾则反覆无日,是亡国之兵也,兵莫弱是矣”。[3]更是一针见血地指出依靠个体勇力作战的军队是“亡国之兵”。

军事行动用于团体间的决战,个体只承担有限责任。武术是个体性的行为,个体必须负全责。个体性的格斗不受队形的制约,格斗者可以充分发挥个人技艺。史书记载秦国在商鞅变法后民勇于公战而怯于私斗,这里的公战即指军事行为,私斗当指个体性的格斗,可见战国时期,人们对武术与军事已有所区别了。

2 战国武术技击体现形式及其特征

2.1 战国武术技击体现形式

2.1.1 拳术

以拳术,角力为主的徒手武艺,至春秋战国时期就有较广泛的流行。拳字较早见于《诗经》,《小雅·巧言》一诗讽刺无能小人是“无拳无勇,聀为乱阶”。[4]齐人隆技击,《国语》记载早在春秋时期齐桓公就曾命令百官要积极举荐“有拳勇股肱之力出于众者,有而不告谓之蔽之,其罪五”。

战国时期拳术的具体技击方法尚不得而知,目前我们只能通过分析相关史料进行推测。《史记·齐太公世家》载:“齐襄公与鲁公饮,醉之,使力士彭生抱上鲁君车,因拉杀鲁桓公。桓公下车则死矣。”[5]从“拉杀”二字推断,我们认为彭生极有可能使用了擒拿技法的“扼颈”动作。彭生抱桓公上车后乘后者醉酒之机用臂膀扼住桓公的脖子用力后拉令其窒息而亡。《春秋公羊传·庄公十二年》记载了当时另一徒手致死事件。“万(宋万)怒搏闵公,绝其脰。仇牧闻君弑,趋而至,遇之于门,手剑而叱之。万臂摋仇牧,碎其首,齿著乎门阖。”字词释意,(1)搏:打斗、搏击;(2)绝:断、没有了;(3)脰:脖子、颈部;(4)摋:揉、侧手击。宋万和闵公打斗时扭断了后者的脖子,仇牧听说主君被杀后急忙跑了过去,与宋万在门口相遇,持剑指责宋万。宋万用手从侧面击碎仇牧的脑袋,连牙齿都打得掉在了门槛上。根据这一击的动作路线和攻击力度推测,宋万所使的招数颇似现代搏击运动的后手摆拳。

综上所述,战国时期中国武术已经具有了简单的擒拿技法和拳法。

2.1.2 角抵、角力

史传角抵源于蚩尤。蚩尤与黄帝争雄,蚩尤兄弟七十二人铜头铁额,以角抵人,人不能御。进入奴隶社会,角抵被改造成为了军训项目并更名“角力”,是军队检阅的重要内容。此时的角力已从用头冲撞的军事技术变成了相互较力的摔跤运动。

春秋战国时期,角力有了比赛。赵国君主赵襄子的车上侍卫少室周是个摔跤能手,他听说牛淡很有力气,便去找他角力,结果被牛淡摔倒在地。因车上侍卫有保护君主安全之职,少室周技不如人,便主动辞职将牛淡推荐给赵襄子。[5]另据《穀粮转》记载,鲁公子友与莒大夫拏作战,友说:我们两人有仇和士卒无关。我们两人角力,胜负由自己决定。于是两人“屏左右而相搏”,到了关键时刻,鲁公子友处于劣势,左右大呼“孟劳,孟劳”。友听到提醒后,拔出孟劳宝刀杀死了莒拏。[6]

从上述事例可以看出角抵、角力、相搏名虽各异,实质相近,很可能就是摔跤。1955年西安长安县客省庄出土的战国透雕铜牌提供了更为详实的信息。铜牌上二人赤裸上体,弓身相抱,一手搂腰,一手搬腿,与后世的典型摔跤动作极为相似。

2.1.3 剑技

在我国历史中,直到东周时期剑才真正发展成为一种重要的兵器。春秋之剑较短,多为铜制,长约50厘米。战国剑身普遍加长达70-100厘米左右,虽然仍以铜质为主,但铁剑已于日俱增,成为了军队装备的必需品。[7]随着铸剑技术的发展,剑技——剑的刺击技术也逐渐臻于鼎盛。汉人民谚:“吴王好击剑,百姓多剑瘢”就是这一盛况的真实写照。从《庄子·说剑》“昔赵文王喜剑,剑士夹门而客三千余人,日夜相击于前,死伤者岁百余人,好之不厌……”推测战国时期的剑技具有以下社会特点:(1)从业人数众多,出现了职业化发展的色彩;(2)突破了单向度的技击化发展模式,具备了一定的表演、娱乐功能;(3)专业化水平提高,出现了专门的道具。如剑服、配剑等专用器物;(4)形成了初步的行业形象。如太子说:“然吾王所见剑士,皆蓬头突鬓垂冠,曼胡之缨,短后之衣,嗔目而语难”。(5)竞争激烈,死伤率高。

技术特点:(1)剑有长短,风格有别。王曰:“夫子所御杖,长短何如?”庄子曰:“臣之所奉皆可”。从中我们可以推测战国剑技的技术特征可能与佩剑的长短相关,否则见多识广的吴王似乎没有必要多此一问。例如,同为现代击剑运动,花、佩剑因为所用道具不同技术风格迥然相异,类比推理战国剑技也应有所区别。(2)重视战术、战略的应用。在谈及剑的具体用法时庄子说:“夫为剑者,示之以虚,开之以利,后之以发,先之以至”。这句话从战略、战术的高度简练地概括了剑技格斗的一般原则:虚实并用迷惑对手,出其不意后发先至。同等条件下竞技,要做到后发先至实非易事,这就要求技、战术必须有机配合。先借助假动作诱导对方,然后利用对手判断的失误发起致命的一击。

相关剑技具体动作的做法《说剑》一文留给我们的信息相当有限,文中仅仅提到击、斩、决等寥寥数字。因此还需与其他资料一并进行综合分析。《史记·刺客列传》载“秦王发图,图穷而匕首见。因左手把秦王之袖,而右手持匕首揕之。未及身,秦王惊,自引而起,袖绝……荆轲逐秦王,秦王环柱而走……卒惶急,不知所为,左右乃曰:‘王负剑!’负剑,逐拔以击荆轲,断其左股。荆轲废,乃引其匕首以擿秦王,不中,中铜柱。秦王复击轲,轲被八创”。[8]字词释意,(1)揕:刺;(2)击:敲打、拍打、碰撞;(3)擿:投掷。图穷匕见,荆轲左手抓住秦王的衣袖,右手持匕首刺向秦王。秦王受惊扯破衣袖试图逃脱,荆轲紧追不舍,秦王被迫绕柱逃命。经臣僚提醒,秦王推剑向背拔出长剑还击荆轲并砍断荆轲左腿。荆轲虽受重创仍不死心,遂投掷匕首遥击秦王却击中了铜柱。秦王再次还击,荆轲身受八处创伤。

荆轲刺秦是有史记载为数不多的以命相博的真实事例。因关乎身家性命,故涉事的双方都采用了最直接、实用的招法以求保命杀敌。纵观整个搏杀过程,所用技击动作仍以“刺、击”为主。资料清楚地表明匕首——短剑的实用技术主要是刺,长剑则以击为主。体现出二种明显不同的技击风格,再次证实了我们“剑有长短,风格有别”的论断。

战国时期是我国古代军事装备从青铜时代到钢铁时代的过渡期,虽然仍以铜为主,但铁剑已于日俱增。青铜质地脆硬不宜于铸造长兵,故多用于短剑。短剑轻巧易用但不适合大力砍杀,因此短剑持有者必将选择以刺为主,以快取胜的技击方式。《吕氏春秋·剑伎》云:剑技乃“持短入长,倏忽纵横之术也”就是对短剑技击特征的高度概括。[9]战国时期也是从使剑向使刀的过度期,秦汉时期铁制的环首刀彻底取代了剑作为军事应用的主战兵器地位,后来居上成为军事装备的必需品。这一变革有力的证明了在实际的格杀中,力大招圆、气势凶猛的砍杀技法更具实际效果。一旦长兵的质量得到保障,能够放长击远的技击风格必然会向砍、砸方向倾斜。比较型制,战国长剑实际上就是短剑——匕首到环首大刀的过渡品。由于剑身韧度的提高和重量的增加,更利于砍杀技术的发挥。荆轲刺秦,秦王九创荆轲所用技法全部是“击”就足以说明一切。“击”字本身就是敲打、拍打、碰撞的意思,考虑到秦王所佩长剑竟然长到了难以拔出的地步,可以推断“击”应该是一种类似于大力砍杀的动作,或者就是一种砍杀技法。

因此我们认为战国时期应至少有二种风格不同的剑术技击体系。一为长剑技法,刺击并用,以击为主,剑身多为铁制。二为短剑技法,刺击并用,以刺为主,剑身多为铜制。

2.2 战国武术技击特征

2.2.1 攻防技术简单、实用

战国时期是中国武术和军事活动分离并独立发展的重要阶段。尽管她已经衍生了表演、竞技、健身等功能,但仍以技击为核心。在瞬息万变的搏杀中速度无疑是至关重要的,而速度的快慢和动作路线、动作幅度直接相关,这就严格限制了技术向精致、多样化发展的可能性,实践要求武士们必须优先使用简单、实用的技术。

2.2.2 战术思维重智、尚力

《庄子·人间世》“且以巧斗力者,始乎阳,常卒乎阴,大至则多奇巧”中的“巧”,《庄子·说剑》“夫为剑者,示之以虚,开之以利”的“虚”、“利”都在强调格斗中智力因素的重要性。《越女论剑》“内实精神,外示安仪。见之似好妇,夺之似惧虎”更是强调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惑敌之道,古人重智的情怀溢于言表。

春秋战国更是一个崇尚勇力的时代。如角抵、角力就是专为较力而设。兵器越铸越长,型制经历了由匕首到短剑,到长剑,再到环首刀的过渡;技击方法也从注重轻灵的“刺”术逐渐倾向于追求凶猛的“击”术。

2.2.3 技击理论与军事理论契合,表现出浓厚的哲学意味

《汉书·艺文志》兵技巧类著录有《剑道》三十八篇,《手搏》六篇,《射法》数十篇多为先秦时期的武术论著。虽然这些史料早已湮灭于历史之中,至今未解其详,但史家将武术论著与兵法典籍共同归于兵技巧类,可见当时的军事理论与技击理论是高度契合的,二者之间尚未出现明显的分化。

战国技击理论的另一特点是它表现出浓厚的哲学意味。例如,《庄子·人间世》中提及的“阴”、“阳”,《庄子·说剑》中的“虚”、“利”都和“阴阳学说”相关。时人将剑技称为剑道,又以剑道指代武术,可见当时的武术理论与道家学派也不无关系。

3 社会原因分析

3.1 政治原因

战国之前中国属于典型的奴隶制社会,社会资源和权力完全被奴隶主阶层垄断。战国时期这一社会组织结构发生了重大变化,各国普遍采用官僚制打破贵族对政治、经济的世袭权。战国主要实行郡县制,虽然某些地方行政体制仍然沿用春秋时期的封君制,但封君在封邑内只收租税,没有行政、司法权,封号也一般不世袭。[10]封君大都拥有相当数量的土地,封地的大小以土地面积或居住人口计算。如楚考烈王以黄歇为相,号为春申君,赐淮北地十二县;齐国孟尝君田文在继承父亲婴的封邑,“封万户于薛”。[11]这为战国的养士行为奠定了物质基础。战国时期养士之风盛行,最著名的养士者有齐国孟尝君,赵国平原君,魏国信陵君,楚国春申君,秦国吕不韦等。为了培养私人势力、保护既得利益和扩大政治影响这些拥有广袤封地的政客都广招门客,多至数千人。门客既协助主人参与军政大事,也帮组主人镇压异己,收取租税,甚至还要负担起娱乐主人的任务。无论门客参与什么性质的活动,武艺与他们的个人利益息息相关。正是因为士卒阶层的存在,战国武术才拥有了生根发芽的沃土。

3.2 军事原因

春秋时期文武不分,没有专门的武官系统,也没有常备军。战争规模小,常规的战争不过几万人。如晋楚的城濮之战,两军合计不超过7万人。战国时期各国实现了普遍征兵制,建立了常备军,此时的战事时间长、规模大,动辄数十万、上百万。如公元前260年秦赵长平之战,秦将白起活埋赵国降兵就达40万。[12]

战国时期常备军成为了军队的中坚力量,齐国称“技击“,魏国称“武卒”,秦称“锐士”。他们都是经过严格的选拔而来,被选中者给以优厚的待遇。例如魏国考选武卒时,让参选者“衣三属之甲,操十二石之弩。负服矢五十个,置戈其上,冠胄带剑,赢三日之粮,日中而趋百里”。选中者可以免除全家的赋税,并赐给田宅。[13]

战国时期频繁、宏大、激烈的战争极大地扩展了武术的受众人口,也有力地推动了武术技击水平的不断提高。

3.3 冶金工艺的发展

随着冶金技术的发展,战国时期出现了大批质地优良,工艺精美的名剑。当时楚、韩、吴、越等国均盛产名剑。《史记·苏秦列传》云:“韩卒之剑,皆出于冥山。棠谿、墨阳、合赙、登师、宛冯、龙渊、太阿,皆陆断牛马,水截鹄雁,当敌则斩”。[14]《越绝书》曾用“捽如芙蓉始出、烂如列星之行,浑浑如水之溢于塘,岩岩如琐石,焕焕如冰释”形容名剑制作工艺的精美。

战国时期不仅铸剑水平高超,而且有专职的相剑家从事鉴别刀、剑质地的工作。[15]其实,相剑家早在春秋时期就已出现。如《吴越春秋》和《越绝书》中记载了一位叫薛烛的秦国人,他是越王勾践时代有名的相剑家。二书中还提到一个名叫风胡子的相剑家。[16]

4 结论

战国时期是我国历史上的一个转折点,在短短的260年中,中华民族经历了从奴隶制到封建制的巨大变革。随着社会思维和环境的转变,武术从其母体——军事中分化出来,走上独立发展的道路。战国武术突破技击的约束,衍生出表演、健身、娱乐、竞技等诸多功能,为后续多样化的发展奠定了基础。但由于离开母体的时间太短,仍带有明显的军事烙印。

简而言之,战国的武术技击具有:(1)技术简单、实用;(2)战术思维尚力、重智;(3)技击理论与军事理论契合,表现出浓重的哲学意味等特征。促成这些特征的缘由如下:(1)频繁的战争突显了武术技击的重要性;(2)特殊的政治环境为武术的兴盛提供了制度上的保障;(3)冶金技术的发展为武术技击水平的提高奠定了物质基础;(4)社会思维的革新和文化事业的兴盛为武术技击理论的发展提供了智力源泉。

[1]白 钢.中国政治制度史(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6:121.

[2]转引自.毕世明.中国古代体育史[M].北京:北京体育学院出版社,1990:91.

[3]转引自.毕世明.中国古代体育史[M].北京:北京体育学院出版社,1990:91.

[4]四书五经[M].北京:中国书店,1985.

[5]许嘉璐.二十四史全译(第一册)[M].北京:汉语大词典出版社,2004:526.

[6]刘秉果.中国古代史话[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2007:60.

[7]刘秉果.中国古代史话[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2007:60.

[8]马明达.说剑丛稿[M].甘肃:兰州大学出版社,2003:19.

[9]许嘉璐.二十四史全译(史记第二册)[M].北京:汉语大辞典出版社,2004:1108.

[10]史记·司马相如传索隐注 [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11]白 钢.中国政治制度史(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6:365.

[12]白 钢.中国政治制度史(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6:547.

[13]白 钢.中国政治制度史(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6:618.

[14]白 钢.中国政治制度史(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6:618.

[15]转引自毕世明.中国古代体育史[M].北京:北京体育学院出版社,1990:80.

[16]马明达.说剑丛稿[M].甘肃:兰州大学出版社,2003:26.

On the Attacking Characteristics and the Social Reasons of Wushu in Warring States

Liu Nichen
(Yingde Vocational School of Technology,Yingde Guangdong 513000,China)

With the methods of literature,comparasion,induction,deduction,expert interviews and other methods,the paper does a more profound study of the Warring States period of Chinese Wushu about its attacking characteristics and the social environment.The study finds that Wushu in the Warring States has attacking characteristics,such as:(1)technologically simple and practical;(2)tactical thinking of Wushu stressing both intelligence and force;(3)attacking theory coordinated with military theory,showing a strong philosophical meaning.The reasons include: (1)a frequent wars highlighted the importance of the attack feature of Wushu;(2)special political environment provided institutional protection for the rise of Wushu;(3)the development of metallurgical technology provided the material basis for the level improvement of Wushu; (4)the social thinking innovation and the flourishing of culture provided intelligence source for the development of Wushu attacking theory.

Warring States period Wushu attacking;fighting sword skills wrestling boxing

G85

A

1004—5643(2012)07—0013—04

刘霓尘(1980~),男,硕士,讲师。研究方向:体育文化与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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