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斌, 高华洁
(北京化工大学 信息科学与技术学院,北京 100029)
从3GPP协议中可知,长期演进(LTE,Long Term Evolution)系统下行链路采用基于正交频分复用(OFDM,Orthogonal Frequency Division Multiplex)技术的OFDMA多址接入方案。OFDMA多址方案能够很好地对抗无线传输环境中的频率选择性衰落,充分利用频谱,但却存在PAPR过高的缺陷。对于LTE的下行链路,基站发射下行信号,在采用多载波技术后,频谱利用率和数据速率的大幅度提升可以弥补由高PAPR带来的功放成本。然而,在上行链路中,信号由用户终端发射,终端由电池驱动,过高的发射功率降低了电池的使用寿命,而且功放要求的提高,也增加了终端设备的成本,因此不宜采用OFDMA技术。SC-FDMA是一种使用单载波调制和频域均衡的技术,和OFDMA具有相似的复杂度,但其拥有较低的PAPR。所以LTE上行链路采用了SC-FDMA的多址接入方式[1]。
SC-FDMA的 PAPR与资源分配的方式及脉冲成型有关,分布式子载波映射的PAPR小于集中式子载波映射。在集中式子载波映射中,PAPR随脉冲成型的滚降因子α的增大而增大,但是变化不明显[2]。以往的研究中大多没有对多种调制方式对PAPR的影响进行讨论,并且讨论大多是在窄带环境下完成的,而多种调制和宽带是目前系统的主流配置,所以讨论多种调制方式及更宽的带宽是有必要的。首先根据协议标准设计仿真参数,研究了10 MHz带宽下不同正交幅度调制(QAM,Quadrature Amplitude Modulation)方式对PAPR的影响。
误差向量幅度(EVM,Error Vector Magnitude)是衡量发送无线信号质量的主要参数。实际RF的非理想性、信道噪声、采样点的偏置、IQ不均衡、相位噪声和削峰等都会影响到EVM的大小[3]。其中信号的PAPR对EVM的影响至关重要,接下来将着重讨论PAPR以及ADC/DAC对EVM的影响。
LTE上行系统使用的是SC-FDMA的频域实现方式(DFT-S-OFDMA),采用集中式子载波映射,基带信号模型如图1(a)所示。调制比特通过QAM调制映射,得到功率归一化的数据调制符号,然后经过傅里叶变换(DFT)扩展将调制符号变换到频域,与参考信号一起进行子载波映射。通过IFFT将映射后的数据变换到时域,形成SC-FDMA符号,最后添加循环前缀、脉冲成型,得到发送信号[4]。
OFDMA发送端模型如图 1(b)所示。相比较图1(a)的SC-FDMA,OFDMA少了预编码模块,可知OFDMA信号是由多个经过调制的独立的子载波信号相叠加,这样的合成信号就有可能产生较大的峰值功率,从而导致较高的PAPR。
PAPR主要表征发送信号的幅度峰值和平均值之间的比值。经过脉冲成型之后,传输信号的PAPR由下式计算[5]:
其中x(t)为经过脉冲成型后的发送端信号,T是发送信号的符号周期。这里用互补累积失真函数(CCDF,Complementary Cumulative Distribution Function),也就是峰均功率比超过某一门限值 PAPR0的统计概率来表征其特征,即:
仿真参数如下:传输带宽为10 MHz,每个子帧的长度为0.5 ms,包括12个数据块和2个参考信号块。为仿真PAPR的CCDF曲线,这里采用蒙特卡罗模型进行仿真,共用了10 000帧数据,并且循环前缀(CP)设置为常规CP。每个子载波占用的带宽是15 kHz。在仿真经过IFFT之后,时域数据经过2倍上采样,通过滚降因子α=0.22的均方根升余弦滤波器,假设经过的信道为理想信道[6]。
图2给出了SC-FDMA和OFDMA在不同调制方式下的 PAPR的 CCDF曲线图。由图可知,OFDMA的PAPR比SC-FDMA大3~4 dB左右。SC-FDMA对调制方式的变化较明显,调制阶数越大,PAPR越大。而相比之下,OFDMA对调制方式的变化不明显。
传统上较多地采用99.99%几率下的PAPR值间接地衡量传输技术对功放非线性的影响。从中可以看出当CCDF=0.01%时,对于SC-FDMA,16QAM方式下的PAPR0比QPSK的高0.7 dB,64QAM的比QPSK高1.3 dB。对于OFDMA,3种调制方式下的PAPR0基本一致。
EVM 定义为:测量符号和参考符号在IQ平面的误差向量的幅度。在计算过程中 EVM 定义为误差向量平均功率与参考信号平均功率之比的平方根,用百分数表示[7]。
其中Zl( k)和Rl( k)分别代表第l个测量的SC-FDMA符号和参考符号的第k个子载波上的复数基带星座点。L是一个时隙中的 SC-FDMA符号的个数,K是一个符号中子载波的个数。EVM取的是时间上的平均值,M是仿真所用的时隙数:
仿真中取 L=7,K=600,M=20,EVM 的测量是在星座图域而不是在时间域,测量点如图3所示,Zl( k)的测量点为接收端IDFT之后的数据,Rl( k)的测量点为发送端QAM调制之后的数据。
图3中,接收信号经过AD转换和脉冲成型后,先进行符号定时消除滤波器的偏移影响,然后通过下采样、去循环前缀、FFT、子载波解映射、IDFT,得到 EVM 的测量序列。仿真中假设信道为理想信道,引起非零 EVM 的因素主要有:采样偏移,限幅误差,和ADC/DAC量化误差。
在降低PAPR的方法中,限幅是最简单的方法,虽然会增加系统误码率和带外辐射,但因其计算复杂度简单,易于实现,所以被广泛采用。本文仿真就采用直接限幅来降低PAPR[8]。
ADC/DAC的有效位数直接影响信号的动态范围和精度。有效位数越大引入的误差越小,但有效位数越大系统的设计就会越复杂,所以选择合适的有效位数对于整个系统的设计至关重要。
PAPR和ENOB与EVM之间的关系如图4所示,调制方式为16QAM,PAPR0为99.99%几率下的PAPR值。
首先PAPR0随着限幅幅度门限Th的减小而减小。其次EVMRMS随 PAPR0的减小而增大,当ENOB≥10bit时,PAPR0为8.4 dB的EVMRMS比PAPR0为 4.8 dB的EVMRMS高 10 %左右。这是因为Th越小,限幅效果越强,PAPR越小,但引起的信号非线性畸变就越大,从而导致EVMRMS变大。最后,EVMRMS随 ENOB的增大而减小,但是当ENOB高于10 bit时,EVMRMS则基本不变 ,因此建议ADC/DAC 的有效位数选用10 bit。
通过分析LTE上行系统在不同QAM调制方式下采用 SC-FDMA多址接入技术的 PAPR,得出SC-FDMA的PAPR 低于 OFDMA,并且随调制阶数的增大而增大。此外,还给出了测量 EVM 的模型和方法,通过限幅,仿真了不同 PAPR和ADC/DAC的ENOB对EVM的影响,对于模拟器件ADC/DAC有效位数的选择有指导意义。
[1] 3GPP TS36.211 V8.9.0-2009. Physical Channelsr and Modulation[S].
[2] SARI H, KARAM G, JEANCLAUDE I. Frequency-Domain Equalization of Mobile Radio and Terrestrial Broadcast Channels[C]. San Franciscoc United States:IEEE,1994:893-897.
[3] HUANG G, ANDREW N, SIMON A. Impact of Radio Resource Allocation and Pulse Shaping on Papr of SC-FDMA Signals[C]. Greece:IEEE,2007:944-949.
[4] 王熹,谢显中,师阳.两种LTE上行SC-FDMA信号生成方式[J].通信技术,2007,40(08):57-60.
[5] LI Peng, ZHU Yu, WANG Zongxin, et al. Peak-to-Average Power Ratio of SC-FDMA Systems with Localized Subcarrier Mapping[C].USA:IEEE, 2010:1144-1147.
[6] 陈伟,孙引,李云洲.基于Matlab的LTE系统级仿真平台的建立[J].通信技术,2010,43(05):72-74.
[7] DUSZA B, DANIEL K, WIETFELD C. Error Vector Magnitude Measurement Accuracy and Impact on Spectrum Flatness Behavior for OFDM-based WiMAX and LTE Systems[C]. USA:IEEE, 2009:2001-2004.
[8] 李万臣,李佑虎.基于SLM的减小OFDM系统PAPR的改进技术[J].通信技术,2008,41(12):122-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