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米环
随着社会经济的飞速发展和人们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人们饮食结构的转化以及生活方式走向静态的变化,肥胖的发病率在世界范围内呈逐年上升趋势,严重影响着人们的健康和生活质量。大量研究证实,肥胖是糖尿病、高血压、血脂紊乱、动脉粥样硬化、肿瘤等多种疾病的重要危险因素,防治肥胖是心脑血管疾病防治的关键[1-2]。肥胖的发生受遗传、环境和膳食营养等多因素的影响,但短期内通过改变基因来控制肥胖目前还难以实现,因而更突出了膳食营养的能量摄入水平在肥胖发生过程中重要作用[3]。因此,笔者于2011年3月对西安市中老年女性居民的膳食能量摄入水平对肥胖影响进行调查,为有效制定肥胖干预策略提供科学依据。
按照多阶段分层随机抽样方法,抽取了西安市新城区、长安区、未央区、灞桥区和雁塔区等5个城区,每城区随机抽取2个社区,每社区抽150名年龄在40-70岁之间的女性进行膳食调查。剔除居住时间低于5年、有明显严重急慢性疾患、肥胖遗传史及问卷填写不完整者,共调查1363人。
1.2.1 膳食调查
采用食物频率问卷调查表收集研究对象过去一月中摄入各类食物的频率和数量,由受过专门培训的调查员现场调查。参照文献[4],获取研究对象过去一月中平均每日能量摄入量(能量摄入量等于个体摄入的每一种食物的热能之和),然后采用四分位数法对能量摄入量(EA)进行水平分级:当EA﹤Q1为低能量摄入;Q1≤EA﹤Q2为中能量摄入;Q2≤EA﹤Q3为高能量摄入;Q3﹤EA为较高能量摄入。
1.2.2 体格检查
由培训合格的卫生技术人员对研究对象身高、体重进行现场测量。
1.2.3 评价方法
肥胖[5]:体重指数(BMI)≥28kg/m2,超重:24kg/m2≤BMI≤27.9kg/m2;体力活动水平[5]:以 75%时间坐或站立,25%时间站着活动为轻体力活动、25%时间坐或站立,75%时间特殊职业活动为中体力活动、40%时间坐或站立,60%时间特殊职业活动为重体力活动。
1.2.4 统计分析
所有数据经整理后,采用SPSS13.0统计软件包进行统计分析,对自变量(人口学指标和膳食营养的能量摄入指标)和因变量(肥胖)进行统计描述,并应用Logistic回归计算控制混杂因素后因变量随自变量变化的趋势。
由调查结果可知,超重肥胖者与正常体重者在年龄、吸烟和饮酒等方面分布无差异(P﹥0.05)。在人均月收入、教育程度、婚姻状况、体力活动水平、能量摄入水平等方面分布均有显著性差异(P﹤0.01),其中超重肥胖者中人均月收入为≦1000元、1001~2000元和﹥2000元分别占21.2%、53.4%和25.4%;教育程度为小学及以下、初中及中专、大学及本科和研究生分别占 19.6%、46.9%、21.8% 和 11.7%;婚姻状况为在婚、离异或丧偶和未婚分别占67.3%、18.6%和14.1%;体力活动水平为轻体力活动、中体力活动和重体力活动分别占49.1%、31.2%和19.7%;能量摄入水平为低能量摄入、中能量摄入、高能量摄入和较高能量摄入分别占17.3%、12.2%、35.7%和 34.8%。
表1 不同能量摄入水平对超重肥胖的影响
由表1可知,膳食营养的能量摄入水平不同,超重肥胖的粗发生率不同,随能量摄入水平的增加超重肥胖粗发生率分别为 23.1%、28.3%、35.7%和 42.3%。在 Logistic 模型中控制其他混杂变量后分析发现,低能量摄入是肥胖发生的保护因素,与低能量摄入人群相比,中能量摄入、高能量摄入和较高能量摄入者超重肥胖发生的危险性分别增加了17%、26%和42%,提示随能量摄入水平增加,发生超重肥胖的危险性有增加的趋势。
由表2可知,以超重肥胖发生率为应变量,以年龄、婚姻状况、教育程度、经济收入、吸烟、饮酒、体力活动水平、能量摄入水平等指标为自变量进行多因素非条件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表明,饮酒、能量摄入水平较高为超重肥胖的危险因素,高学历和高体力活动水平为超重肥胖的保护因素,在控制其他因素的相对影响后,随体力活动水平的增加,超重肥胖率降低,与轻体力活动水平者相比,中等体力活动水平以上人群组超重肥胖率降低了约0.5倍;教育程度越低,超重肥胖危险性越高,教育程度在初中及中专、大学及本科和研究生的人群超重肥胖危险性分别增加了13%、63%和9%,差异显著。
有研究表明[7-8],肥胖患者心血管疾病的患病率和病死率均明显升高,预计在未来十年里,由此导致的全球死亡将会增长17%。本研究发现,西安市女性居民超重肥胖的发生率已接近或超过中国其他地区居民[9],因此,肥胖已成为危及西安市中老年女性群体健康与生命的重大公共卫生问题之一。本研究还表明,经常饮酒和进食高热量膳食的不良生活方式是肥胖发生的危险因素。学历高和高体力活动水平是肥胖发生的保护因素,可能是由于学历高的人群具有较好保健意识,常有规律进行体力活动,进而促进了能量代谢过程的负平衡。在Logistic模型中控制年龄、人均月收入、教育程度、饮酒情况、吸烟情况、婚姻状况及体力活动水平等变量后发现,随能量摄入水平增加,发生超重肥胖的危险性有增加的趋势。与低能量摄入者相比,中能量摄入者、高能量摄入者和较高能量摄入者发生超重肥胖的危险性分别增加了16%、26%和41%,这一观点在以往的研究中也得到证实。研究表明,膳食营养的能量摄入受饮食结构、饮食喜好、食欲、饮食习惯以及周围环境等因素的影响,是决定人体能量需要量和体能分配的重要环节[10]。合理的膳食营养是人类健康的物质基础,是保证人体正常生长发育和体质健康的重要因素;相反,偏离“平衡膳食原则”的不合理膳食中能量摄入和脂肪供能比越高,谷类、蔬菜、奶及豆制品摄入量越少,肥胖的风险越高,碳水化合物供能比越高,BMI水平越低[11]。膳食营养的能量摄入每增加100千卡,体质指数即增加0.039[12]。膳食中脂肪的构成比和低纤维与体脂百分率呈正相关,碳水化合物和超重程度呈负相关[13]。晚餐进食量多、进食速度快、晚间进食、相对大的食量均易造成能量摄入过量发生肥胖危险因素[14-15]。提示影响能量摄入的膳食行为是威胁健康的潜在危险因素,群体的营养充盈程度将随膳食营养的能量摄入增加而增加。
表2 超重肥胖发病危险因素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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